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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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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却立刻反驳:“胡说八道,王妃怎么可能穿得这么寒酸,还自己走路呢?”
那样神仙一般的人,在话本里都是穿着五彩羽衣腾云驾雾的,就算下了凡,也该是绫罗绸缎宝马香车。还要有王爷在旁护着,怎么会一身寒酸还自己走路?
简直胡说八道!
……
安长卿先去了最近的一家成衣铺子。
萧止戈名下的铺子不少,这家成衣铺子他记得是其中经营的不错的。铺子口碑好,不少达官贵人都请了铺子里的裁缝去府上裁衣裳。只是听王富贵的意思,近年里抢生意的铺子不少,成衣铺子生意也不比从前,日渐没落了。
安长卿过去时,发现铺子里的人确实不多。
成衣铺子在东坊市最热闹的一条街上,按理说临近新年正是裁新衣的时候,不该这么门庭冷落,
安长卿压下思绪,当先走了进去。铺子伙计看见有客人来,赶紧迎了上来。
“公子要买衣裳?要裁缝定做还是买现成的?咱们这里都有。”
安长卿随意逛了逛,指着一件棉袍随口问道:“这件怎么卖?”
“二两银子一件。”
“这么贵?”安长卿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价格会这么高。
在大邺,一两银子便是一百文钱,而一文钱可以买三个肉包子,十文钱便可买一斗米。二两银子折算一下,可以买二十斗米。而这二十斗米,若是省着些吃,却可以让一口人吃上小半年。
哪个平民百姓会花小半年的口粮去买一件棉袍?
安长卿虽然没有自己买过衣裳,却也知道这价格实在离谱。他觑了周鹤岚一眼,周鹤岚微不可察的摇摇头,他心里便有了数。
“一件棉袍怎么这么贵?”
谁知道不问还好,一问伙计就变了脸色,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轻蔑道:“您抬头看看匾额,这里是天衣坊。天衣坊的衣裳就没有便宜的。要便宜,您去别家嘞。”
若是寻常百姓,被他这般挤兑,要么愤而走人要么就恼羞成怒的起争执了。安长卿皱了眉:“就算是天衣坊,难道一件棉袍就值二两银子了?”
棉、麻两种布料在大邺十分普及,价格也便宜,寻常人家都是穿这两种布料。
伙计嗤笑一声,开始不耐烦的挥手赶人:“买不起就别摆阔,长得挺好,却一副穷酸样,白瞎了这张脸。”
安长卿被他赶苍蝇一样赶到门口,安福气不过要发怒,却被周鹤岚拦住了,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
“哟,你们快看,那里有个小美人!”
成衣铺子斜对面的酒楼二楼,萧止戈陪着一群同僚正在喝酒。临近年关,城外大营的操练也停了,几个将领松懈下来,便拉着萧止戈来喝酒。
萧止戈平日不苟言笑,但如今已近年关,这几个将领又向来亲近他,他虽不耐应酬,却也应下了。不过其他人喝酒划拳,他却只默默饮酒。
听见贺老三的话,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回去时,顺路再去聚福斋买只烤鸭带回去。听说聚福斋的烤鸭味道也十分不错。
他正想着,冷不防身侧的人兴奋拉了他一把:“王爷您看,下头那个小美人可比得过王妃?”
他们几个早就听说了大街小巷的传言,羡慕萧止戈有艳福的同时,又好奇这王妃到底长得有多好看,话本里夸得跟天仙似的。可惜萧止戈整天板着个脸,又把人藏得严实,他们至今没见过。
现下忽然发现个小美人,就忍不住想要比较一下。
萧止戈闻言皱眉,正要发怒,眼角却瞥到了一道熟悉身影,他眼睛微眯,见着下面情形似乎有些不对,不待打招呼便飞快起身下去。
一桌人看着转瞬即空的座位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就听贺老三怪叫一声:“他娘的!王爷去找小美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邺京百姓:王妃定然是神仙下凡,身披五彩羽衣,足踏祥云,身娇肉贵轻易见不得人。王爷可要好好呵护……
喏喏:????
怂怂(沉吟):……有道理。
————————
大家国庆快乐吖~
看了看昨天的评论,这么高这么壮这么凶巴巴的怂怂竟然还有妈粉????(黑人问号。jpg
第22章
伙计不耐烦地将安长卿三人赶到门口; 又狠狠啐了一口。
安长卿看着他赶客时一点也不心虚的熟练模样,显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他拧着眉; 目光不悦地看着伙计:“像你们这样做生意; 怕是做不长久。”
伙计嘿嘿笑了两声:“你管得还挺多。我没工夫跟你掰扯,赶紧走赶紧走。”
说话间正逢管事和一位锦衣公子说笑着从楼上下来,见伙计还在门口墨迹; 不耐催促道:“张四,你干什么呢?库房还有一批布赶紧去清出来……”
伙计缩了缩脖子,扭头答道:“这就去了,这几个人嫌咱们铺子的衣裳贵,在这掰扯呢。”
说完也不管安长卿三人; 一溜烟去了后头。
管事打量了一番他们三人,上前拱手道:“几位可是觉得天衣坊的衣裳贵了些?”
这管事的态度比起伙计要好不少; 安长卿的神情便缓了缓; 想着或许只是伙计不会办事,便点点头:“没错。二两银子一件棉袍着实太贵。”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管事捋了捋胡须,颇为得意道:“天衣坊可不比其他铺子,裁缝那都是给邺京达官显贵们缝制衣裳的; 做出来的衣裳,自然要比其他铺子价高些。”
“就算是宫里的裁缝缝出来的棉袍; 那不还是一件棉袍?”安福忍不住道:“怎么就比别家高这么多了?开门做生意哪有像你们这样的?”
管事脸色微变; 又按捺下来,勉强笑着道:“这买卖买卖,就是愿买愿卖。诸位嫌贵不愿买; 也不能怪我们价太高吧?”
安长卿打量着他的神情,原本见着管事客气,还以为他不同于伙计,现在看来,却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只是伙计市侩外露,这管事却是内里藏奸,连黑的都能眼也不眨地说成白的。
安福还要再辩,安长卿却摆摆手制止道:“算了,我们去别家看看。”
他此番只是来探探虚实,虽然意外碰见了这么一出,但也不打算当场戳破。所以他并没有表明身份,想借此机会再去其他铺子看看。
但是没想到他不打算惹事,事却自己找上了他。跟管事一同下楼的男子一直没说话,此时见他要走,才笑呵呵地开口道:“小公子且慢。”
安长卿脚步一顿,回身看他:“还有事?”
说话的男子二十多岁,生得腰圆膀大十分肥硕,一身白花花的肉挤在枣红色锦袍里,像个裹了绫罗绸缎的白面团,看着滑稽又可笑。但他还偏偏自以为风流,大冬天里还拿着把折扇,此时折扇展开扇了两扇,道:“这天衣坊的衣裳确实不错,小公子若是喜欢,尽可随便挑。银子詹某付了。”
“无功不受禄。”安长卿眉头微挑,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怀好意。抬脚便要走人。
却不料这白面团见他要走,步子一迈就挡在了他前头,笑得越发奸邪:“小公子别急,詹某就是看你合眼缘,想交个朋友。我家铺子就在这条街上,不如随我回去,你想买什么衣裳买不着?”
他的言语间越发不堪,甚至还想伸手来拉安长卿。安长卿正要还击,却不防身后周鹤岚比他动作更快,狠狠一拳头便砸在了白面团的大饼脸上。
白面团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声,捂着眼睛叫嚷道:“竟敢打你詹小爷!都死人啊!给我滚进来,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外头忽然涌进来六七个家丁打扮的壮汉,也不知道先前都在哪儿歇着。此刻一下子冒出来,将安长卿三人围在了中间。
周围百姓见似乎有热闹可看,也呼啦一下子围了过来,好奇地朝里头张望着。
管事怕惹出事,犹豫着劝说道:“詹公子,这人来人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詹公子捂着眼气急败坏道:“算了?敢打小爷的人还没出生呢!”
“把那个最好看的给爷按住!”他撸起袖子,恶狠狠道:“爷要亲自教训他。”
家丁闻言,便准备伸手去抓安长卿。安长卿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正要亮明身份,却听那家丁陡然一声哀嚎,捂着手滚到了地上。
刚好赶到的萧止戈的身影也随之露了出来,他将安长卿护在身后,目光冷冷扫视一圈:“是谁要动本王的王妃?”
他平时面无表情就够吓人了,此刻真动了怒,更是戾气横生,一双冷戾的眼仿佛藏了刀剑,看着人时,是硬生生从身上剐过去的。
白面团吓得面如土色,腿一软就跪下了:“王王王爷……都、都是误会……”
萧止戈嗜血一笑,钉着铁钉的沉重军靴踩住他的手碾了碾:“本王若是不小心杀了你……也是误会吗?”
白面团被他吓得失声,浑身打摆子一样,哆哆嗦嗦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管事伙计更是直接吓傻了,全都跪趴在地,连求饶都不敢说。
外头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声:“王爷要杀人啦……”
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呼啦一下全散了,也有人舍不得热闹,躲得远远的,却又伸着脑袋往铺子里张望。
萧止戈置若罔闻,面色冷酷地盯着瘫软如一滩烂泥的詹公子。
明明铺子里外跪了一地的人,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周鹤岚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再看看如杀神降临般的萧止戈,想说什么却到底畏惧他此时的模样,默默地闭了嘴。
唯有安长卿没有被吓住。他转头张望一圈,看着远处张望着的百姓,再回头看看戾气横生的萧止戈,抿了抿唇,抬手拽了拽他的袖子。
萧止戈闷不吭声的转眼看他。
安长卿却没有说什么劝说的话语,他目光转了一圈,凝在一只大花瓶上,走过去将花瓶抱过来,极认真的对萧止戈道:“让我来。”
萧止戈没应声,眉头皱了一下,却到底让开了。
白面团还没来得及庆幸,就看见一只圆肚大花瓶悬在了头顶。没等他感觉害怕恐惧,只听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大花瓶四分五裂,而捡回一条命的白面团则被开了瓢,彻底昏死过去。
安长卿拍拍手,又不解气地踹他一脚,神清气爽道:“敢调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止戈看着他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聚集在胸口的戾气蓦然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柔软又酸涩的情绪。安长卿瞥他一眼,下巴微微抬了抬,对几个吓傻了的家丁道:“还不把人抬走,别放在这碍眼。”
家丁们如梦初醒,抬着昏迷的白面团连滚带爬地走了。
最后就剩下面如死灰的管事和伙计。
安长卿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笑呵呵道:“你们俩的账,回头再跟你们算。安福,你把他们先带回王府关起来。”
安福扬眉吐气地应了一声,踢了伙计一把,凶道:“起来,都跟着我走。”
管事伙计也不敢吭声,鹌鹑似的站起身,逃命一般跟着他走了。
安福带着人出去,唯一剩下的周鹤岚瞅瞅安长卿再看看萧止戈,当机立断跟在安福后头溜了:“我去叫马车。”
铺子里就剩下萧止戈和安长卿两人。
安长卿斜着眼睛瞧他:“这家铺子王爷认识吗?”
萧止戈道:“认识,我的。”
“我还以为王爷不认识呢。”安长卿没好气道:“铺子的掌柜伙计没一个好的。衣裳价格高的离谱,难怪王管家说每况愈下。若是长此以往,别说赚钱,咱们还得倒贴钱。而且我看那个管事奸诈的很,指不定内里还有什么龌龊勾当。”
“是王富贵在打理。”萧止戈在他一连串的指责中感到了一丝近乎于做错了事的心虚,立刻把罪魁祸首王管家推了出来:“我无暇顾及。”
“待我回去把账目理清了再来跟他们算账。”安长卿气得很,想着照萧止戈这么个不管事的做法,出问题的铺子肯定不止一家。毕竟这些管事都会见风使舵的很,若是东家看的紧,他们就尽心尽力不敢玩忽职守。若是东家不看着,多半要耍滑头捞油水。
天衣坊绝不会一开始就这样,必然是时日久了,见东家不管事,这管事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都听你的。”
安长卿这才满意了,又想起这人早上是去了城外大营的,终于疑惑起来:“王爷怎么在这里?”
“跟同僚喝酒。”萧止戈道。
终于听见王爷提到了自己,在外头默默围观许久的贺老三一行人立刻探出头来:“王爷与我等就在那边酒楼喝酒。”
贺老三的黑炭脸笑得像朵喇叭花:“王妃若是有空,可与我们一起。老三请你喝酒。”
其他人一听他说这话,心道完了,全去看萧止戈。
果然,就见萧止戈刚缓和的脸色又难看起来,冷道:“王妃不喝酒。”
贺老三对危险一无所知,一张嘴还在叭叭叭个不停:“不喝酒,吃个饭也好。我们还从未和王妃说过……唔——”
嘴巴猝不及防被同僚捂住,其他人架着贺老三陪笑道:“酒楼还未结账,我等先回去结账了?王爷与王妃慢聊。”
说完一阵风似的抬着贺老三跑了。
……
回了酒楼,贺老三不满,一双堪比铜铃的牛眼瞪着捂他嘴的同僚们:“你们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同僚们翻白眼,心道让你说完那还了得,今年这年是别想安生过了,惹恼了王爷,不得找名目往死里折腾他们。
“不过王妃长得可真好看。难怪王爷宁愿不要女人,也要把王妃娶回家,还藏着掖着不让咱们见……”贺老三咂咂嘴,一脸羡慕道:“要是有个这么好看的美人投怀送抱,男人我也行啊。”
同僚凉凉道:“你可少说几句吧,你这张嘴惹得祸还少了?你是忘了方才王妃抡花瓶砸人的模样了?”
好家伙,那花瓶可有四五岁小孩儿那么高呢,人家砸下去眼睛都不眨的,而且就他们王爷那个脾气,发起火来谁敢上去捋虎须?也就这看着文文弱弱的王妃敢上前。
更叫人不敢置信的是,王爷竟然就真的不生气了。
众将领啧啧,心想这猛虎也有认主的时候。
贺老三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感慨,总算回过点味儿来,摸了摸凉飕飕的后脖颈,自言自语道了一声“娘诶”。
他这都干得什么事啊?
***
周鹤岚去寻了车夫过来,安长卿上了马车。萧止戈略一犹豫,没有骑马,也跟着上了车。
远处围观的百姓们“嚯”了一声,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王爷凶起来真是吓死人,刚才那是詹家少爷吧?也是倒霉……”
“也不能这么说,那詹家少爷不是自找的吗?就是王爷当场打杀了也是要得的……”
有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立刻跟着反应过来。这事真是詹少爷自找的啊!谁家媳妇在大街上被人调戏欺负了能不生气?能留下一条命那都是王妃太仁慈了!
他们从前习惯了北战王杀人不眨眼的说法,现在忽然换了个位置,竟然还得有人提点才反应过来。
“没错,这詹少爷干的缺德事不少,有今天这一遭也是活该。就算王爷杀了他,那也是为民除害!”
“要说起来,还是王妃厉害,看着斯斯文文的,打起人来也有力气!”
“你看清王妃啥样了?”
“没,离着那么远呢,哪能看得清,但是看身形也是极好看的,话本里不是都写了吗……”
……
百姓们欢欢喜喜的议论着,而被议论着的主角,此刻正在聚福斋买烤鸭。虽说出了中间出了点不太愉快的意外,但烤鸭还是要买的。
马车在聚福斋前停下,萧止戈下去,叫伙计包了一只烤鸭。伙计一边手脚麻利地把烤鸭片好用油纸包起来,一边伸着脖子朝马车张望,嘴上同时麻利道:“这烤鸭能被王妃吃是它的福气,咱们掌柜的说了,若是王妃爱吃,只管遣人来说一声。我们烤新鲜热乎的送去府上。”
这伙计热情大胆的叫习惯了冷漠金钱交易的北战王颇有些不习惯,他蹙着眉,沉默片刻还是扔了一锭银子,拎着烤鸭上了马车。
伙计捧着银子殷切张望:王妃下次再来啊。
聚福斋的生意可就靠您了。
……
“怎么忽然要买烤鸭?”安长卿吸了吸鼻子,看着他手里的油纸包问道。
“好吃。”萧止戈将油纸包递给他:“回去吃。”
安长卿满脑门问号地接过来,虽然不知萧止戈为何忽然想吃烤鸭,但烤鸭的香味儿确实非常诱人,他便欢欣地收下了:“回去一起吃。”
萧止戈见他喜欢,脸色也温和不少,道:“喜欢下次再给你买。”
捧着烤鸭的安长卿转眼看他,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特意给我买的?”
萧止戈生硬地“嗯”了一声。
安长卿凑近了瞧他:“跟梅花饼一样?”
被他盯着的男人又“嗯”了一声。
安长卿脸上笑容越来越大,小声嘀咕道:看来也不全是木头嘛。
***
回去的路上,安长卿心情颇好,便开始盘算着怎么对付家贼。
今日一出实在出乎意料,安长卿本想等年后再好好把这些杂务理一理,但现在事情闹出来,其他铺子肯定也会听到风声,不如干脆一并料理了。
他心里盘算着,便也跟萧止戈说了:“趁着小年前,把庄子和铺子上的管事都召来吧,先敲打一番。等过了年,再慢慢算账。”
萧止戈道:“随你处置。”
实际上这些年他人多在雁州,回了邺京之后,他不耐处理这些杂事,也少有插手府上的事务,一应都交给了管家王富贵打理。
安长卿觑着他表情,又继续道:“铺子都是王管家在管着,天衣坊的情况,他不可能不知道。”
萧止戈点头,这点他当然想到了。王富贵算是跟着他的老人,却算不上他的心腹。他的根基在雁州,在军中。邺京的王府对他来说不过是个落脚之处。王富贵跟着他的时间长,又颇擅长经营。萧止戈这才将王府交给他打理。倒也不是不知道王富贵会从中捞些油水。但是他带兵带的多了,深知这就像打了胜战后将士搜刮战利品一般,不能彻底放纵,却也不能完全制止。
因此他对于王富贵的所作所为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
但显然王富贵现在已经惹得他的王妃大为不满,萧止戈只得配合的提问:“你想如何处置他?”
“眼下缺人,还是敲打一番,暂时先用着吧。”自从萧止戈给他念过一回兵书后,安长卿便也偶尔去萧止戈书房寻些兵书来看,如今他也深谙攻心为上的道理:“先晾着他,他越心虚害怕,办事就越尽心。”
王富贵虽然有些小心思,但谨小慎微胆子并不大。以安长卿这些时日的观察,他会在适当的时候捞些好处,却未必有胆子敢蒙骗萧止戈。
萧止戈诧异看他一眼,他本以为安长卿会借此机会撤了王富贵。毕竟从他嫁入王府伊始,和王富贵相处就算不得融洽。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眼神微微闪动,萧止戈赞同道:“喏喏说得有理。”
安长卿:“…………”
……
马车到了王府,王富贵领着下人们来迎。神情果然颇为战战兢兢——在安长卿回府之前,安福已经先一步带着天衣坊的管事伙计回了府上,当场就让赵石将人押到了刑房去。
虽然在安长卿要管家时,他就知道那几个铺子迟早要出岔子,还特意提醒了那些管事收敛些。却如何也没想到,连年都没过完,这人就被拿到府中收押了。
他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腰弯得更低:“王爷和王妃可要用晚膳?”
安长卿拎着油纸包晃了晃,道:“备几个解腻的小菜,今日吃烤鸭。”
……
饭后,安长卿将王富贵叫过来,吩咐他召集庄子和铺子上的管事们。他这段时间与萧止戈日夜相对,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怒自威。一张精致的过分的脸蛋板起来,依稀有了几分萧止戈的气势。
“天衣坊是正巧让我撞见了。其他铺子却未必没有问题。”他屈指不紧不慢地敲击桌面:“既然王爷将府上的产业都交予我打理,我便要打理好了,才能不辜负王爷一番托付。王管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管家佝偻着腰,面色隐隐发苦。这番话明着是王妃在说自己,但是不傻的便知道,这是在借机敲打自己。天衣坊的管事和伙计被收押后,问出来什么他不知。但他知道,王妃绝不会轻易揭过这一篇。
果然,眼下就要发作其他管事,这回,怕是要彻查了。
而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但睁只眼闭只眼也没少收好处,王妃虽然暂时没发落,却更叫人提心吊胆,万分煎熬。
王富贵涩声道:“王妃说的极是。”
安长卿点到为止,摆手道:“你去安排吧。”
***
转眼便是两日过去,王富贵把召见管事的日子定在了腊月二十。这中间铁虎又来回禀,说查到了尼姑庵的消息。
城外尼姑庵名声不显,甚至不出城的话都少有人知晓。
铁虎这番查探,却发现这小小尼姑庵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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