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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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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喏:我可以证明=3=


第30章 
  四周百姓好奇地围拢过来; 却并不像吴隽书预料的那样替他求情说话,反而都在指指点点。
  “王妃的马车也敢拦; 不要命啦?”
  “就是。王妃这般心善的人; 怎么会棒打鸳鸯?”
  “这后生长得还挺精神的,就是我瞧着有点面熟啊?莫不是哪家公子?”
  “就他穿的那身衣裳,还公子呢?那我也能当回公子了哈哈哈哈……”
  事情发展与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吴隽书面皮抽了抽,又瞧了瞧没有动静的马车,神色一狠,干脆跪下道:“还请王妃开恩,我与娴钰早就……早就已经……”
  未等他话说完; 安长卿便怒气冲冲撩起车帘,厉声道:“铁虎; 掌嘴!”
  铁虎早就听他叽叽歪歪地不耐烦了; 此时跳下马车,拎着他的衣领就啪啪扇了两巴掌,犹嫌不够,又卸了他的下巴; 免得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吴隽书没想到他敢当街动手,捂着剧痛的下巴却只能呜呜几声。
  “王妃; 你莫要欺人太甚!”斜刺里忽然又冲出一个女人; 凄凄切切地扶着吴隽书,哀声道:“隽书与令妹早有婚约,又是郎有情妾有意; 你棒打鸳鸯就算了,何故还要伤人?”
  安长卿冷笑一声:“且不说我妹妹与吴公子的婚事乃是嫡母促成,从订婚到退婚,从未与吴公子见过面。就说吴公子,前几日不还在跟亲叔叔争尼姑庵的寡妇么?怎么?那寡妇死了,吴公子这就改了心意了?”
  吴隽书脸色难堪,却只能捂着嘴“啊啊”地叫。
  安长卿又扬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也做个见证。这忠勇侯府的吴三公子,原先确实与我妹妹定了亲。可前不久他闹出那等龌龊丑事,我本意不愿妹妹入这虎狼窝受苦,想要退婚,可父亲惦念着和忠勇侯的交情不肯。我不能违抗父命,这才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可谁知这吴隽书不仅无品无德,还作奸犯科触犯刑律。忠勇侯府被抄家,吴隽书亦因为滥用职权侵占田产被罢官又夺去功名,这等无品无德作奸犯科的恶人,我怎么敢把妹妹托付给他?”
  “前几日父亲松口,亲去吴家解除了婚约。也将定亲信物归还。说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谁知道这吴家表面答应着,现在却在这大街上毁我妹妹名声!简直是其心可诛!”
  跪着女人一着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
  “你是吴隽书的生母吧?”安长卿打断她的话:“你一个妾室,原本乃是奴仆,便是忠勇侯府倒了,又如何轮得到你置喙两家婚事?”
  女人表情一变,讷讷说不出话来。
  周围百姓听着这一番话,总算明白过来了。先前说面熟的那人快声道:“我就说见过他,原来是忠勇侯府的!那日他们被大理寺带走时,我就在侯府外头看着呢!”
  “呸!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换做是我家女儿,我也不舍得嫁这么个玩意儿啊?还有脸来大街上闹!”
  “不要脸!”
  “真不要脸!”
  “还敢坏人家小姐清白,人面兽心!”
  有气愤的百姓捡起地上的烂菜叶和石子便朝两人扔去。吴隽书口不能言,只能怒瞪着眼睛,“啊啊啊”地一通吼叫。他那生母原本还算硬气,眼下见犯了众怒,没人站在她这一头,也不敢作声了,只用手挡着脸。
  安长卿面无表情地看他们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回了马车上:“走吧。”
  王府马车缓缓从两人身边驶过,百姓们扔完了菜叶,又不解气地朝他们身上啐一口,才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人群散了,两人才松开了头,张望一圈,如过街老鼠一般躲进了小巷子里。却不想正撞上了等着他们的安长卿。
  安长卿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吴隽书下意识想跑,却被后面包抄的铁虎拦住了去路。铁虎一脚踹在他腿弯,一路拖着两人扔到了安长卿面前:“王妃,这两人要怎么处置?”
  安长卿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面露惧色的两人。
  方才他便想这么做了。只是大街上百姓都看着,到底还是要顾忌着些,才让这母子俩蹦跶了这么久。
  吴隽书被他眼中的恨意惊住,蜷缩着身体往后退了退,却不防安长卿狠狠一脚踹在他心口,疼得他哀哀叫起来。铁虎怕他叫得太大声引来人,干脆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塞进了两人嘴里。
  “就凭你,也配叫娴钰的名字?也敢坏她名声?”
  上一世无能为力的愤怒在此刻通通发泄出来,安长卿又狠狠踹他几脚:“你不是喜欢那个寡妇吗?我送你去跟她团聚好不好?”
  “唔……啊啊……”吴隽书拼命磕头求饶,身体抖得如筛子。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继续打安娴钰的主意。那人说只要坏了安娴钰的名声,再把人娶回家里,以安长卿如今身份,必定会有不少陪嫁,届时他就算做不了官,也能衣食无忧一辈子。
  谁知道从前唯唯诺诺的安长卿,竟然会这么狠。
  他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果然是近墨者黑,一边不停地磕头求饶,涕泗横流。
  安长卿厌恶地收了脚,冷冷看着他,对铁虎道:“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们活着,又生不如死的?”
  铁虎挠了挠头:“刑堂?那里头花样可多呢。”
  安长卿摇摇头,他并不想要这两人的命:“还有吗?”
  “那就雁州的矿上。”铁虎道:“雁州有座铁矿,不少有罪之人发配到那儿挖矿去了。”
  “那就把他们两人送去吧。别让他们跑了。”
  “是。”铁虎嘿嘿笑道:“王妃放心,他们跑不了,矿上有人看着呢,刑期未满,是出不去的。”
  吴隽书和那姨娘听得面色惨白,却拗不过铁虎的巨力,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了下去,叫人送往雁州铁矿。
  ……
  出了上一世的恶气,安长卿长长吁出一口气。带着一行人往原定的天衣坊行去。
  天衣坊的冬衣已经全部到齐,清点过数量,仓库贴上了封条。管事又将钥匙和铺子印章上交,这一年的活计才算彻底交清了。
  看着仓库上的封条,想着里头满满当当的冬衣,安长卿对即将迎来的寒冬放心许多。上一世他无能为力,这一世,却也能尽力做点什么了。
  ***
  三天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除夕。
  这一日晚上,宫中会设宴,皇亲国戚、三品以上大员及家眷都要入宫赴宴。安长卿和萧止戈亦不例外。
  因除夕不能在府里过,安长卿便将府中的团圆宴定在了中午。安长卿与萧止戈、余氏与安娴钰,再加上周鹤岚母子,一共也就六口人。
  厨房里倒是准备了一大桌的饭菜,因本来就人少,又都是自己人,便没有分桌,一同吃了年夜饭。
  忙碌一年的下人们也得了赏钱,还在外头摆了几桌饭菜,难得热闹地过了一回年。
  到了下午,安长卿便换上礼服,随萧止戈一同进宫。
  这一日进宫的人不少,皇亲国戚朝廷重员多不胜数,许多都是安长卿未见过的生面孔。马车在内宫门前停下,安长卿与萧止戈下车,就见宫门前等着的人都顿了一顿,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纷纷见礼。
  即使是喜庆的除夕,萧止戈面上也未见几分喜色,倒是安长卿扬起笑容,跟这些官员及家眷点头致意:“诸位是在这等轿子么?”
  在场众人都只听闻过北战王妃的大名,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本尊。骤然被问话,一时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应对,气氛便凝滞了一瞬。
  片刻后,才有人回了话:“是,前头刚走了一批,怕是要再等等。”
  答完后便再没人说话,大家都靠两侧站着,唯有萧止戈与安长卿站在中间。安长卿见他们不说话,自己也不自讨没趣,就跟萧止戈站一处悄悄咬耳朵,叫他告诉自己这些人的身份。
  今日来参宴的官员家眷名册他都看过,只是没见过人,还不能把脸跟名字对上号。
  默不作声的众人就见素来不苟言笑的北战王,竟然低着头跟王妃咬耳朵。面面相觑半晌,眼中都惊疑不定。
  等了半刻钟,接人的软轿便来了。众人恭谨地请二人先行。见萧止戈略点头,安长卿便先上了轿子。倒是萧止戈张望一圈,又回自己马车上拿了个暖手炉下来。
  众人就见他掀开轿帘,将那暖手炉递了进去,用一贯沉肃的声线道:“拿着捂手。”
  安长卿接过暖手炉,朝他笑了笑,催促他赶紧上轿。言语中亲昵可见一斑。
  等轿子缓缓离开,等候众人神色各异,相熟的人都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孝文伯夫人睨了身侧的孝文伯一眼,道:“我瞧王爷可真是体贴,果然是新婚情热,不像我们这种老夫老妻的,在这吹了半天冷风,也没见有人问一声。”
  孝文伯脸色涨红:“夫人你!”
  孝文伯夫人翻了个大白眼,拢了拢披风,朝软轿走去:“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喏喏:你人缘怎么这么差?瞧瞧这么多人没一个理你的。
  怂怂:……(面无表情


第31章 
  除夕宫宴由光禄寺司办; 设在干文殿中。干文殿不远便是梅园,如今整座梅园全都用帷幔遮挡了起来; 园子里头的积雪已经清理干净; 梅花枝上挂着红灯笼和红绸,树下摆放着铺了软垫的桌椅,桌上放上果脯糕点; 供群臣闲坐小憩。因冬日天寒,路上每隔两步便放置一个蟠龙六脚青铜暖炉,炉子里烧得是最上等的御品金石炭,不仅无烟尘,还会散发清淡的松木香气。人行走其中; 竟然一丝冷意都察觉不到。
  此时宴席还未开始,早早到场的皇亲国戚官员家眷; 便都在这梅园之中赏景闲话。
  今年年末最叫人感兴趣的话题; 莫过于北战王新娶的王妃了
  这成婚之前,是没人看好这桩婚事的。毕竟北战王那个性子出了名的暴戾,但偏偏又是个将才,在几位柱国大将军年迈抽不开身; 边关无人之际,唯有他能一举将北狄人赶到北漠深处去。如此一来; 就算安庆帝向来不喜这个儿子; 也只能对他的行事睁只眼闭只眼了。
  上行下效,朝堂上多得是见风使舵的人。连皇帝都不能把这个儿子怎么样。朝中众人更只能远着点,免得哪日惹了这杀神; 没处说理去。
  但如今,他们却听说,婚后北战王不仅没有拿王妃撒气,反而跟这位王妃恩爱和睦感情甚笃,还将王府大权都交给了王妃。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有心思重的大臣,都在揣摩他此举的用意。好歹是个手握重兵的皇子,要说对那张龙椅一点野心都没有,这些想事情要拐三个弯儿的朝臣是不会信的。只是一时又是在猜不透北战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趁着宫宴之机,早早站好队的朝臣们便三五成群小声议论起来。
  而此时话题中心的主角才刚下了软轿。安长卿抱着暖手炉,刚下轿就打了个喷嚏。今日虽然没下雪,却比前几日都要冷。寒气一个劲儿往人骨头缝里钻。
  安长卿幼时落水,耐不住寒。此时虽然穿着狐裘还抱着暖手炉,却还是手脚冰凉,身上没一点热乎气。
  萧止戈大掌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上摸了摸,蹙了眉:“等进去喝点热酒暖暖身。”
  安长卿也没这么娇气,仰脸朝他笑了笑:“不碍事,先过去吧。”
  宫宴男宾和女眷是分两边的。有专门的宫女引路。先前宫女见他们俩亲昵挨着说话,也不敢上来,此时听安长卿发话了,才垂着头小步上前:“王妃的座位在这边,请随我来。”
  安长卿楞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萧止戈:“我不与王爷在一起?”
  宫女弯着腰,也有些无措:“这……夫人们的位置都在那边……”
  安长卿的身份是北战王妃,虽然说是男子,但按着身份算,确实是要安排在女眷这边的。
  安长卿正迟疑着,就听一道由远及近的女声道:“让长卿随我过去吧。”
  来人约莫三十来岁年纪,盛装华服,面容清丽。安长卿见她礼服上的纹样,猜测他便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安庆帝的胞妹,长公主萧佑喜。
  长公主身侧还跟着位身材魁梧面容俊朗的男人,想必便是驸马蔡骢。
  安长卿率先行了礼:“见过长公主,见过驸马。”
  萧止戈亦道:“姑姑,姑父。”
  长公主清丽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意:“你眼睛倒是尖。不用叫得这么生疏,随止戈叫便是。”说完又转向萧止戈:“你与你姑父一同去吧。我带长卿过去,不会叫他受欺负的。”
  她是想替萧止戈照顾人,但萧止戈却并不领情,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不劳烦姑姑,长卿随我去便是。”
  “但这恐怕不合规矩……”长公主愣了一下道。
  “既是男子,随我一道有何不妥?我们先行一步了。”萧止戈朝两人一点头,便牵着安长卿往另一边行去。
  被拂了面子的长公主也不见怒色,目光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良久才摇头笑了笑,喃喃自语一般道:“他倒是把人护的周全。罢了,本来也轮不到我操心。”
  身侧的蔡骢皱眉道:“北战王这脾性未免太过刚硬不近人情。”
  长公主脸上的笑意淡下来,回头冷淡地看他一眼:“他如何会变成这样,驸马不知道吗?”
  蔡骢一噎,却是不说话了。长公主轻蔑地看他一眼,带着人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
  安长卿被萧止戈牵着往另一边走,带路的宫女反而被两人甩在了后面,急急忙忙地追在后头。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安长卿抬头去看男人的脸,却见他唇抿得死紧,眼底晦暗不明。
  “等一等!”安长卿叫了他两声,男人却没听见一样拉着他往前走。
  安长卿见状只得瘪着嘴故意道:“我手腕疼。”
  萧止戈步子这才一顿,懊恼松开手,冷冷瞪了一眼追上来的宫女,才小心捧着有些发红的手腕轻揉:“抱歉……”
  “你怎么了?”安长卿敏感地察觉他的情绪不太对劲,试探着问:“是跟长公主有关吗?”
  长公主他前世也见过两次,只是却没什么交集。只知道对方年少颇负盛名,邺京不少世家子弟都盼着能尚公主。却不想她谁也没看上,自己挑了一个四品武将委身下嫁。这武将便是蔡骢。蔡家祖上倒也显赫过,只是到了蔡骢父亲这代便没落了。原本尚了公主后便不能再入仕,但因长公主下嫁后,亲自去求了皇帝恩典,蔡骢倒也没有卸下官职,仍然领兵作战。后来立下不少大功,还被安庆帝封了一等将军。
  听说蔡骢对长公主极为爱重,立誓生生世世只爱公主一人。婚后不纳妾不流连青楼妓馆,十分恩爱,还成就了一段佳话。
  但就上一世仅有的两次见面来看,安长卿却觉得长公主对驸马的态度十分冷淡。两人并不像传言中那般恩爱。而且成婚近十年,也没有一儿半女,再后来蔡骢战死沙场,长公主更是深居公主府,吃斋念佛再没有踏出过一步。
  安长卿那时只觉得唏嘘。
  现在再来看,却总觉得这中间有些奇怪。尤其是其中还涉及到萧止戈……他记得,上一世的萧止戈,似乎对这个姑姑也不太亲近。反而是长公主时常会进宫,但或许是姑侄俩并不亲厚,常常说不了几句话便又出宫了。
  萧止戈表情越发怪异,他拧着眉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道:“从小到大,姑姑是待我最好的……”
  安长卿听得愈发迷糊。
  却听萧止戈又道:“但她待我的好,总掺杂着怜悯和愧疚,叫人十分不舒服。”
  母妃去世后,萧止戈独居栖梧宫,便只有长公主常常来看他。那时候长公主只是抱着他默默流泪,偶尔会忽然冒出一两句“我会代你母妃照顾你”之类的话。那时候萧止戈年纪虽然不大,却也懂事了。他总觉得姑姑的态度怪异的很,他问过几次姑姑为什么独独对他好,但长公主却都敷衍过去了。所以即使她一味地对他好,他也对她亲近不起来。
  甚至每次看见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以后少来往就好了。”安长卿道。
  “罢了,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你不必受我影响。”萧止戈有些烦躁地拧着眉道。
  安长卿摇摇头,抬手给他把披风整理好,低声道:“都说夫妻一体,我们现在也是一体,应该共同进退。你既然不喜欢长公主,我便也不会太亲近她。”
  萧止戈垂眸看他,安长卿微微一笑,主动握住他的手:“王爷赶紧带路吧,不然宫宴该迟了。”
  ***
  两人到达大殿时,四周已经响起了丝竹声。众人见萧止戈进来,纷纷起身见礼,待看他身侧的安长卿时,又齐齐愣了一愣。
  萧止戈冷淡地点点头,随着引路的宫女到了自己的位置。
  宫宴是一人一几,座位次序按品级依次往后。萧止戈右手边是太子萧祁桉,左手边是三皇子萧祁乐。如此一来,安长卿便没了位置。
  萧止戈凝眉一瞬,便吩咐伺候的宫女道:“在我旁边再加一个位置。”
  这在座的都是一人一几,还从没见过两人挤一张桌几的。宫女呆了一下,待触及他的冷脸,忙不迭的给加了座。
  两人并肩挨着坐下。
  太子慢条斯理地倒了酒,轻笑道:“二弟和王妃果然伉俪情深。这就舍不得放人离开了?”
  萧止戈睨他一眼,却并不答话,自顾自将桌上酒壶拎起来,放入前方的温酒炉上。同时对安长卿道:“这酒温补,等会儿你可以喝一些。”
  安长卿乖巧地点头。
  太子:“……”
  面色变了几变,被无视的太子只能轻咳一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掩饰尴尬。另一边的三皇子见他吃瘪,偷笑了两声,身体倾过去,跟安长卿搭话道:“二皇兄对皇嫂可真好。二皇兄平日可是连话都懒得跟我们兄弟几个说呢。这是不是就叫做重色轻兄弟?”
  三皇子是舒贵妃的独子,如今不过十五岁,还未出宫建府。眼下虽然话语神情都一团天真,但安长卿却不会认为他就真是个天真的小孩子了。他上一世可听说过,这位三皇子夺嫡之争时,下手可比两个哥哥还要狠辣。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还会是天真的孩子呢。
  安长卿垂了眸,巧妙答道:“三皇子说笑了,王爷平日就话少。且这兄弟感情,也不在言语表达,骨肉亲情,自有血脉传递。旁的又怎么比得过天家血脉亲情?”
  三皇子瘪了瘪嘴,玩笑道:“我二皇兄是个闷葫芦,没想到王妃倒是个能说会道的。”
  “三皇子谬赞了。”安长卿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笑着接下了他的夸赞。
  倒是萧止戈面无表情地瞥了几乎快挪到他们这一桌的三皇子一眼,沉声道:“宴席将开,三弟还挤在这做什么?”
  “……”三皇子笑容一滞,对上他的视线,只能哼了一声,老实地坐了回去。
  萧止戈收回视线,将温好的酒拎起来,给安长卿倒了一杯:“尝尝看喜不喜欢?”
  安长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微甜又带着一点辛辣的酒液滚入喉咙,他舒服的眯起眼睛,一口将剩下的酒喝尽,又伸出杯子去讨酒:“还要。”
  萧止戈便又给他倒了一杯,神色温和。
  席上其他人瞧着,又是好一阵神色变换。太子也瞧见这一幕,目光扫过安长卿,冷哼了一声,转回头默不作声的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喏喏喝酒的样子真好看,
  太子:我也觉得。
  怂怂(黑脸):……滚。


第32章 
  众人入席坐了片刻; 安庆帝才露面。
  安庆帝四十多岁,面白微胖; 留着两撇八字胡须; 十分富态。众人见他出现,连忙起身行礼。安庆帝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才吩咐身后随侍的大太监开宴。
  大太监高声唱了一句“开宴”; 就听乐声一变,越发靡靡。宫人们陆续端来前菜,安静有序地放置在小几上。供宾客们享用。
  大殿中央,一行舞娘穿着极薄的纱衣,赤着脚婀娜上前; 缓缓朝安庆帝一拜,便开始旋转舞动。
  安庆帝看起来兴致颇高; 斜斜倚在小几上; 一边观舞一边和着乐声打拍子。
  安长卿对歌舞没兴趣,倒是一个劲儿拿着酒壶倒酒喝。这雪梅酒酒味淡,也不辣嗓子,喝下一口浑身便暖洋洋的舒适; 他十分喜欢。只是喝了五六杯后,酒杯就被萧止戈从手中抽走了。
  萧止戈从碟中夹了一片陈皮牛肉放在他碗中; 不容置喙道:“不要贪杯; 吃点菜压压肚子。”
  安长卿恋恋不舍地瞅了一眼被放到了另一边去的酒壶,只得乖乖吃菜。吃完见萧止戈还未动筷,又礼尚往来给他夹一根翡翠黄瓜; 笑眯眯地说:“王爷也吃。”
  “……”萧止戈盯着碗里的黄瓜,他平日里一向不爱吃这个。见安长卿笑得像只小狐狸,分明是在报复他不给他酒喝。萧止戈嘴边溢出无奈的笑,却是夹起黄瓜吃了。
  两人这一番动作,都被安庆帝看在眼里,他眯起眼瞧着安长卿:“老二怎么跟王妃挤一张桌子?”
  两人还未答话,就听太子笑着道:“父皇有所不知,本来王妃的位置安排在夫人们那一边,二弟舍不得王妃,就把人带到这头来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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