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暴君的宠后[重生]-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安长卿还是个没长开的少年。眉目精致如画,脾性却十分温润腼腆。初见他时,会客气地叫他“海云表哥”。
李海云当时一见佳人就倾了心,时常邀请他游湖赏景,表白的诗词也不知赠了多少。虽然安长卿性格羞涩从未主动回应过,但眼中的专注却做不了假。要不是后来……后来家中不经他同意就给他订了亲事,长卿表弟想来也不会那么决绝地连他送的玉佩都不收,还祝他与未婚妻琴瑟和鸣夫妻恩爱……
“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李海云长叹一口气,借酒掩下了鼻中酸涩。
一旁的安娴雅没听清,好奇地凑过来:“海云表哥你说什么?”
李海云没理会她,只顾着借酒浇愁。安长煜厉色看她一眼,安娴雅悻悻退回自己的位置,不敢再多话。
“表弟准备就这么放弃了?”安长煜给他倒了一杯酒。
“不放弃还能如何?”李海云叹口气,颓丧道:“本就是我先负了他,如今北……对他应该不差,我不能再去害他。而且今日……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显然是心里怨恨我……”
安长煜嘴角微勾,继续道:“也许人前,他不敢表现出来呢?”他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听说那北战王,于房中事上十分凶残,喜欢折磨人……”
李海云脸一白,杯中酒抖出来一点:“这……”
“表弟就是真要放弃,也该把事情都说清楚。当年你虽迫于父母压力回了常阳郡,但到底拒了婚事。并不算对不起他……是不是?”
李海云被他说得意动,神情越发犹豫。
安长煜再接再厉:“本来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三弟,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
“我愿……”李海云急急应下,脸上已经现了几分醉意,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要当面与他问清楚。若是他过得不好……我、我拼死也要带他离开!”
“好……”安长煜眼底一闪,声音轻柔道:“表弟放心,我会帮你们的……”
***
楼下一人高的香烧完之前,周鹤岚与安娴钰两人联手,答完了一百二十五道灯谜。
最后一道锣鼓声响,北战王府的红灯笼被挂到了最高处。
松涛阁里众人都满脸喜意,安长卿摸摸安娴钰的头,笑着道:“钰儿果然厉害。”
安娴钰脸颊微红,却不如以往怯懦畏缩,眼神明亮道:“哥哥和周公子也出了力。”
周鹤岚偷眼瞧着,轻咳一声,连忙道不敢:“小姐腹有诗书,就算没有我,想来也能答出来。”
“都别谦虚了。”安长卿见他们推来推去,笑着道:“都有功。等拿了奖,平分了正好。”
话音刚落,就有下人领着赛灯会的管事上来。管事捧着两只木匣子,恭敬地弯着腰:“赛灯会头名,可得黄金百两或丹墨先生真迹一幅。不知诸位贵人如何选?”
安长卿对丹青名家不通,便去看安娴钰和周鹤岚。却听周鹤岚道:“方才灯谜中有数道谜题都与丹墨先生有关,小姐都能对答如流,可是也追捧丹墨先生?”
安娴钰点点头。丹墨先生的画在大邺颇受追捧,她也十分喜爱。不过想到这头名并不是她一人摘得,而且周鹤岚家境并不好,应该是缺银子的,她便没有贸然提出这样令人为难的要求,而是道:“这次头名是我们三人合作摘得,画总不好分,不如就俗套些选黄金百两吧?”
安长卿见状便明白了,妹妹其实是喜欢这幅画的,只是她一向体贴,不愿意周鹤岚为难,才主动提了出来。
他正要说话,却听周鹤岚道:“那真是巧得很,鹤岚也十分喜爱丹墨先生。丹墨先生的真迹若是拿到外头,也能与百两黄金等价。若是王妃和小姐不介意,可否将改选丹墨先生真迹?真迹可交予小姐,鹤岚只求能借来临摹一幅。”
安娴钰本来是怕他为难才说了这一番话,却没想到他也想要画。便略带询问地看向安长卿:“哥哥?”
安长卿见状也没想太多,道:“你们都喜欢就选画吧。鹤岚也不好太吃亏。回府后再给你补一份奖赏。”
周鹤岚连忙道谢,又对捧着画爱不释手的安娴钰长长一揖:“过几日还要麻烦小姐借画了。”
安娴钰笑着应下,目光尽在画上。倒是萧止戈面无表情地看了周鹤岚一眼,微微皱了眉,却没有贸然说什么。
赛灯会结束,后头便是赏灯。几人在楼上坐了这么久,安长卿便提出下去看看。余氏与周母见下面人多,懒得凑热闹,就在楼上坐着。安长卿便和萧止戈带着安娴钰下去赏灯。
楼下人群熙熙攘攘,安娴钰喜欢女孩子的小玩意,在小摊位上挑挑看看。安长卿张望了一圈,蓦然想到什么,对安娴钰道:“我跟王爷去那边看看,叫铁虎和鹤岚护着你,亥时前在松涛阁汇合。”
安娴钰乖巧应下。安长卿又交代随行丫鬟照顾好她,才拉着萧止戈离开。
萧止戈皱眉不解:“去哪儿?”
安长卿斜斜睨他一眼,眼中光华流转:“我瞧着似乎有人心情不好,得想法子哄哄他。”
萧止戈一窒,下意识想反驳自己没有心情不好,转而又被他那句“哄哄他”吸引了心神,脚下不自觉随着他往前走,哑声问道:“怎么哄?”
安长卿拉着他走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边,挑了两个彩鸟面具,自己带上后,又递给萧止戈一个:“你也带上。”
摊主年纪不小,眼神倒是挺利,咧着嘴笑呵呵:“二位是那个……吧?这面具正好!上头画的是雁呢!正好一对儿!”
安长卿听得高兴,给了银子,又拉着萧止戈往护城河边走。
河边这日尽是卖花灯的,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捧着花灯,小心翼翼地执笔写上自己的心愿,然后放归河中。萧止戈虽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却也知道,这是年轻男女们传递情思的所在。古往今来,不知多少男女借这小小一盏花灯传情。
他不自在地哑了嗓子:“来这里做什么?”
安长卿买了一盏十分别致的鲤戏荷花灯,将纸笔塞给他。精致的面容虽然被面具挡住,却仍然能看到那双露出来的眼睛光彩奕奕:“许愿。听说这一日许愿,会很灵。”
萧止戈的目光幽深起来:“喏喏想许什么愿?”
安长卿摇摇头,又催促他快写:“说出来就不灵了。”
萧止戈敛眸,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等两人都写好,将纸条卷好一并塞入灯中,安长卿捧着灯到河边放下,声音带着笑意:“一定会灵验的。”
“嗯。”萧止戈神思不属地应了一声,目光却追随着那盏缓缓飘远的花灯。
那盏灯里许的愿望,会与李海云有关吗?
还是……与他有关。
喉结滚动几下,萧止戈闭了闭眼,终于按捺不住想要知道真相的迫切,他大步上前,俯身在安长卿耳边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去去就回。”
说完不待安长卿回神,便与他错身大步离开。安长卿回过神去叫他,却见他的背影已经融进了人群之中,分不清哪个是他了。
与此同时,一直悄悄尾随其后的安长煜拍拍李海云的肩膀,瞧着落单的安长卿道:“表弟,去吧。有什么话都说清楚,我给你们把风。”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喏喏许的愿,把花灯捞回来看看就知道了。
喏喏:???
————————
今天依旧是痴汉又怂的怂怂。
第37章
安长卿满头雾水等在原地; 想不通萧止戈忽然要办什么事情。正发着呆,就听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
“长卿表弟……”
李海云眼神发亮地看着他; 被酒液刺激的头脑昏昏涨涨; 上前一步就想去拉安长卿的手:“我……”
“表哥怎么在这儿?”安长卿敏捷地退后一步,见他面色发红,身上带着酒气; 像是喝醉了,四周张望一圈:“表哥没带下人出来?我叫人把你送回去。”
李海云哀哀戚戚地看着他:“我是来寻你……你、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他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被赐婚给北战王了。他们都瞒着我……我当初一回老家就拒了家中的亲事,本来想着高中后再跟家里提,没想到就这么晚了一步……”
安长卿越听越莫名其妙,只觉得今天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太正常; 他自觉与李海云的关系也不算亲近,便有些不耐道:“这本来也不关你的事; 表哥喝醉了; 我去叫人送你回去吧。”
李海云趁机拉住他的袖子,耍无赖道:“我不走!要走你跟我一起走!”
***
藏匿在不远处的安长煜瞧见这一幕,再看向两人身后,面色阴沉大步走来的萧止戈; 终于露出了笑容。
也不枉费他废了这么多心思。
最后看了一眼还扯着安长卿衣袖不放的李海云,安长煜缓缓转身离开。
李海云、安长卿……这两个哪一个他都没瞧在眼里过。但先是一个连中双元; 叫父亲常常以此为例训斥他; 接着另一个庶子也敢爬到他脑袋上作威作福,欺辱他的母亲。
如今这两人搅合在一起,倒是正好叫他一箭双雕; 真是大快人心。
今晚之后,这些叫他看了就生厌的人,应该就没力气来恶心他了。
***
萧止戈拎着那盏废了不少功夫才捞起来的花灯,拼命压抑着上扬的嘴角大步回来寻安长卿。他虽然不善言辞,于感情上也有些木讷,但他并不是真的就是个傻子。安长卿这些日子待他的变化,他是能感觉到的。只是那些先入为主的纷杂念头,叫他不敢去相信罢了。
他怕自己期待的太多,却终究还是一场空。
——直到他看到了花灯中的愿望。
塞在花灯中的小纸条上,白纸黑字,用漂亮的小楷写着:与君结发,人间白头。
捞起花灯时,他踌躇许久,想过了千百种可能,却从没想过,安长卿许的愿望,竟然会是与他共赴白头。
他以为他对这桩婚事,心底终究还是会有一丝不甘愿的。
但事实告诉他,是他从前想的太坏。其实他的王妃也对他有情,甚至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心口像烧了一把火,边关最烈的酒也比不上此时心中的灼热滚烫,萧止戈甚至顾不上打理一身狼狈,就急匆匆地赶回来寻安长卿。却不想正撞见李海云拉着安长卿的衣袖拉扯。
四周人太多太嘈杂,灯光太昏暗,他看不见二人的表情,也听不见二人的话语。只依稀看见他们似乎在争吵。
来时的一腔热火被冷水兜头浇灭,萧止戈后退一步,甚至想要落荒而逃,假装从未见过这一幕。然而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
安长卿拧眉拉回自己的袖子,被他一通酒疯搅得实在不耐,连最起码的客气都已经维持不住,冷下脸不客气道:“表哥若是再继续耍酒疯,我可就不管了!说到底我们也算不上很熟吧?”
李海云一呆:“算不得熟悉?你果然恨我……”
安长卿烦躁又莫名:“我无缘无故恨你做什么?”
李海云心虚道:“恨我负心薄幸,回常阳议亲,把你一个人扔在相府……还恨我不能救你出火坑……”
“???”安长卿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皱眉看向他:“等一等,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我与表哥不过见了几面,你议亲与我何干?又何来负心薄幸?”
“你就是恨我也应当,只是别说我们不熟,我听着难过……”李海云颓丧道:“当初我们一同游湖赏景,我对你一见倾心,以情诗赠你,你那时还那么欢喜……”
安长卿觉得自己跟他记得根本就不是同一段往事,在所余不多的记忆里搜刮一遍,也没想起自己收过他什么情诗:“我什么时候收过你的情诗?你别含血喷人!”
“云中双白首,慕我一闲身。长日无馀事,卿家有故人。”李海云红着脸,又有些委屈道:“当日我怕太唐突表弟,才作了一首藏头诗送你。后来问你喜不喜欢这首诗,你还说喜欢……就、就算气我,也不该不认账。”
安长卿只觉得脑中一道惊雷闪过,一段往事蓦然涌现。而后,便只觉得无语又尴尬。
他退后一步,正色道:“这实在是个误会。我不擅诗词,表哥作得藏头诗我根本没听懂其中深意。只是出于客气,才说喜欢的。若是叫表哥误会,那我收回先前的话。”
李海云瞪大眼:“可、可你后来同我游湖赏景明明也很开心。”
“那是怕没招待好你,母亲会生气,才虚与委蛇罢了。”安长卿见状,也就不再跟他客套,实话实说道:“我幼时在家中处境并不好,你又是嫡母的亲侄子,家中贵客。但凡你提的要求,我都不敢拒绝。只能曲意逢迎,装作开心的样子。其实我并不通诗词,学问做得也不好,只喜欢看些杂书。”
李海云呆呆地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安长卿见状继续道:“还有我与北战王的婚事,也是我自愿的,我现在过得很好。与王爷感情和睦。你若是再在这里胡说八道,等会王爷回来了怕是要生气。”
李海云瘪了嘴,忽然蹲在地上抱头大哭道:“那、那先前那些……”
不等他说完,安长卿飞快截话道:“先前那些都是你一厢情愿。”可跟我没关系。
李海云眼睛鼻子都红了,抽抽噎噎难过得不行:“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都是我自作多情呜呜……”
安长卿见他一个大男人,虽然是喝醉了酒吧,但是这么哭哭啼啼的也实在丢人,便有点想溜。又怕走了等会萧止戈回来了找不到他着急。心里便着恼地把萧止戈埋怨了一通,想着这人到底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安长卿实在不想跟这个表哥再扯上关系,便四处张望着,想看看萧止戈回来没,结果这一看,却见身后人群里,一个眼熟的高大身影就杵在那儿,不动也不出声,泥人似的,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安长卿皱着眉走过去,萧止戈反应过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下意识把花灯藏在了身后。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你去做什么了?”安长卿握住他的手,就觉得他手凉得厉害,嘟嘟囔囔抱怨道:“害得我在这儿被人看了半天笑话。”
边说边拉着人走到李海云面前,对哀哀怨怨的李海云道:“以前那些误会,表哥还是忘了好,也别出去乱说。我跟王爷好着呢,知道吗?”
说到最后,声音越发冷,隐约还带着点威胁的意味。李海云今天晚上连番遭受打击,脑子就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哦”了一声。抽着鼻子道:“表弟放心,我、我不会乱说的。”
安长卿这才满意地拉着萧止戈走了。
徒留李海云颓丧地待在原地。他扯着衣袖擦擦眼泪,起身想去寻安长煜,叫他再陪自己去喝几杯,谁知道寻去了,却没见到安长煜的人影。
李海云站在暗处,被夜里的凉风一吹,再回想起方才北战王冷戾的一瞥,猛地打了个激灵,混沌的脑子陡然间清醒了。
他想起安长煜在耳边怂恿的那些话,再想起对方说“我给你们把风”,背后顿时出了一层冷汗。他也不傻,很快明白了安长煜做这一切的目的。若不是长卿表弟对他无意,一切都是一个误会,那今日……今日怕是他们都落不得好下场!
一阵冷意蹿上来,李海云也顾不上凄凄切切了,衣袖一甩,大步往望仙楼走去。
***
安长卿拉着萧止戈走到无人的巷子里,才转过身打量他。萧止戈一路上沉默得不对劲。明明先前还不是这样的。紧接着又发现他鞋子衣摆都是湿的,地上还有湿漉漉的水迹,他皱起眉,见萧止戈一直背着手,就往他身后看:“背后藏了什么?”
萧止戈抿唇不语,安长卿绕过去看,就见他手里紧紧拎着一盏熟悉的鲤戏荷花灯。
安长卿一呆:“这灯……”接着很快反应过来,气恼道:“你把它捞起来干嘛?该不灵了!”
萧止戈抿抿唇,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在他以为安长卿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时,却意外撞见安长卿跟李海云拉拉扯扯。在他以为安长卿还是忘不了旧情时,安长卿却又拉着他到李海云面前说了一通莫名的话,还说他和他好着呢。
萧止戈情绪骤起骤落,现在又被当场抓包,便只能僵着脸一言不发。
可惜安长卿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惧怕他的小小庶子,他眯起眼睛,凶道:“你说有事,就是为了去捞灯?”
“你是不是还偷偷看里面的纸条了?”
萧止戈:“……”
沉默片刻,萧止戈到底还是点了头:“我……”
吐出一个字,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只能道:“……我想看。”
安长卿:“……”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萧止戈干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只能气闷道:“想看你不能问我吗?”
萧止戈垂眸看他,面前的人似乎对花灯被捞起来就不灵了十分耿耿于怀,嘴巴撅得老高,很生气的样子。他有些后悔,想起那花灯上寄托的愿望,若是真的不灵了……
摇摇头,萧止戈止住了思绪,哑声问:“我问了,你便说么?”
“当然。”安长卿奇怪地看着他:“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完又不解气地挤兑他:“像王爷这种偷偷摸摸去捞花灯的,才不能说呢。”
萧止戈脸色微僵耳根微烫,接着又想起方才看见的一幕,到底还是憋不住问道:“你与李海云……不可能了,是不是?”
“啊?”安长卿直接被他问懵了,缓了缓才气道:“我与他什么时候可能过?怎么李海云自作多情,你也跟着瞎掺和?”
萧止戈这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迟疑问到:“你们不是……”
安长卿黑着脸打断他:“我跟李海云什么都不是。可别再把我跟他扯在一块儿了。我之前从没喜欢过谁。”
萧止戈犹不敢相信,顿了顿才又确认道:“可他送你的那块玉佩,你一直随身带着……”
“什么玉佩?”
“你赠我的那块双鱼玉佩。”
安长卿脸这回彻底黑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那是娘亲送我的生辰礼,跟李海云又有什么关系?”
萧止戈总算意识到这误会大发了,僵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安长卿却是盯着他的腰上,那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就说怎么一回也没见你戴过,原来你以为那是李海云的东西?”
“玉佩呢?你是不是丢了?你还给我!”安长卿恼道。
“没有。”萧止戈见他生气,连忙解释道:“没有丢,我放在书房了。”
听他说没丢,安长卿总算气顺了一点,睁大眼瞪着他:“那你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又从哪里听得我跟李海云的谣言?”
萧止戈被他瞪得心里发虚,只得把害他的罪魁祸首拉出来垫背:“是常在昌说的。”
怀化将军常在昌,与他同是十二将军之一,又都是柱国大将军夏侯商麾下,且雁州与梁州守望相助,因此两人交情不错。常在昌还在邺京时,萧止戈曾托他盯着些丞相府,若是安长卿母子实在艰难,便暗中帮一把。常在昌不知道从哪儿看出来他心系安长卿,便一直撺掇他把人弄到自己跟前来。
而关于安长卿与李海云那些事,自然也是常在昌传给他的。
现在想想,这些消息必然是常在昌为了激他故意诓他的。只是萧止戈不是个那么容易受激将的人。这些歪曲的故事当时没帮上忙,却给他埋下祸患,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萧止戈磨牙,暗暗记下了常在昌的仇,接着又发愁该怎么哄人。
安长卿面无表情地听完,冷飕飕地瞧着他:“所以你一直都以为我喜欢的是李海云,对你是曲意逢迎?”
“……是。”萧止戈点头,又觉得不对,补救道:“后来就不是了。”
安长卿瞪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好。这人明明心里觉得他惦记着其他男人,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甚至还对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意……本来心里还存着气,想到这里,安长卿又觉得心疼起来。
上一世至死,男人都攥着那块双鱼玉佩,他那时,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到死都以为他喜欢的是李海云,所以才对他畏惧冷淡?
安长卿心里一酸,咬牙切齿地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笨?”
这一下对萧止戈不痛不痒,可看见他红了的眼眶时,萧止戈却觉得无措起来,小心地捧着他的脸道:“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他以为安长卿还在生气,想了想把花灯里自己写的那张纸条拿出来放进他手心:“我的也给你看。再带你重新去放,不会不灵。”
安长卿瞥他一眼,将那张纸条展开,就见上面用规矩的小楷写着:护喏喏一世。
他见过萧止戈的字,男人字如其人,永远是一手张狂的草书。规规矩矩的楷书,却是他第一回见到。话语虽直白,字里行间却透着认真和郑重。
安长卿小心将纸条卷好,又放回花灯里,瞥他一眼,哼哼唧唧道:“就这样我可不会消气。”
萧止戈目光黯了黯:“喏喏还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