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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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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长卿小心将纸条卷好,又放回花灯里,瞥他一眼,哼哼唧唧道:“就这样我可不会消气。”
  萧止戈目光黯了黯:“喏喏还想做什么?都听你的。”
  安长卿微微仰着头,在他紧张的目光里缓缓道:“那就罚你……以后每年都为我放一盏花灯。”
  萧止戈心一颤,手指蓦然攥紧了,唇边却带出笑来:“好。每年都给你放。”
  安长卿瞪他一眼,又推推他:“赶紧去把花灯放了,衣裳都湿了,也不怕得风寒。”
  萧止戈顺势握住他的手,牵着他一同往前走:“我们一起去放。”
  作者有话要说:  喏喏:看着挺聪明一人,原来是个傻子。
  怂怂:……(不敢说话。jpg


第38章 
  重新到河边将花灯放下; 看着花灯缓缓飘远,两人才携手回了望仙楼。
  在外面耽搁这么久; 两人回到望仙楼时; 安娴钰已经提前回来了,身后丫鬟手里还捧着不少小玩意,看神情玩得十分开怀。
  时候已经不早; 安长卿便提议回府歇息。原本众人是准备等他们回来便回府,闻言正中下怀,便都起身往外去。从松涛阁出来时,安长卿注意到旁边弄雪阁的门已经开了,里头空无一人; 想是安家人已经在他们前头走了。
  众人回了王府,便各自回了院子休息。安长卿还惦记着萧止戈弄湿的鞋袜; 一回院子就叫了下人备水备姜汤; 又催促萧止戈把弄湿的衣裳鞋袜换了,免得染上风寒。
  萧止戈平日里糙惯了,就是大冬天的下水也不是没干过,这点小事他本来没放在心上。却不料安长卿瞪他一眼; 气道:“娘说了,寒从脚底生; 年轻时不注意防寒保暖; 等年纪大了有你受的。你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若是以后老了病了,可没人伺候你。”
  说话间正好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水,安长卿不由分说地扒掉了他的外裳; 推着他往浴房方向走:“赶紧去沐浴,出来后再把姜汤喝了。”
  萧止戈被他一连串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听他的话先去浴房沐浴,待换上干净衣裳从浴房出来,又看见他正端着一碗姜汤过来,心头就暖了暖。
  从母妃去世过后,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细致地关心过他了。从他十二岁投身军营,摸爬滚打,刀山剑海里来去。周围都是些糙汉子,有过命的交情,却没有哪个会关心谁老了以后会如何。
  刀口舔血的将士,顾不上将来,只顾得上当下活着。
  这回不用安长卿叮嘱催促,他走过去,端起热乎乎的姜汤一口喝下。暖热的姜汤顺着喉咙滚入食道,全身都暖了起来。
  安长卿见他自觉,总算不再板着脸了,轻轻哼了一声,自己去浴房洗漱。
  等再回来时,男人已经铺好床,在里头半躺着了。见他过来,便挪到外面,把暖好的那一侧让给他。
  安长卿脱掉鞋子,从他腿上爬过去,钻进被子里,便是一阵热乎乎的暖意,还夹着男人身上独特的硬朗气息。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把话都讲明的缘故,安长卿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却后知后觉地有些面红耳热起来。他略有些不自在的卷好被子,也不像往常一样自然地钻进男人怀里,就像个蚕宝宝一般,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假寐。
  萧止戈张开手臂等了半晌,也不见他过来。疑惑地皱了眉毛。再去看他,却见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上,鸦黑的眼睫不停颤动,分明是还未睡着。
  只略犹豫了一瞬,萧止戈便抬手将人揽了过来。入怀是熟悉又叫人眷恋的体温,萧止戈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安长卿本来就不自在,现在被他这么紧紧抱着,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只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抵着他胸膛推他,嘴里小声嘟囔:“透不过气了。”
  萧止戈低头去看他,正好撞上他抬头,两人嘴唇与鼻尖相对,不过微毫之距。安长卿眼睫颤了颤,不敢与他对视,眼神悄悄挪到了别处去。萧止戈喉结几番滚动,想起随着花灯一起飘走的“白首之约”,终于顺从本心,小心又轻柔在他鼻尖上轻啄了一下。
  眼睫的颤动更加剧烈,像被猎人捉住不安扇动翅膀的蝴蝶。但即便如此,安长卿也没有抗拒或挣动,他垂下眼,甚至微微仰了脸,摆出一个方便他亲吻的姿势。
  剧烈搏动的心脏瞬间缩紧又用力迸发,沸腾血液在周身流转,萧止戈控制着变重的气息,小心又细致的从挺翘鼻尖流连到形状优美的下颌。
  大冬日里,碰撞又交缠的气息绽放出诱人的美丽花朵。
  安长卿面色潮红,手指攥紧了被子,鼓了许久的勇气,才小声问:“还、还要继续吗?”他别着眼,不太好意思:“之前准备的药膏……没、没用上,就收在床头第二个柜子里……”
  他说得声若蚊呐,落在萧止戈耳中,却如擂鼓。天人交战良久,到底还是顾虑安长卿身体的担忧占了上风,他腮帮绷紧,额头青筋都蹦了出来,气息粗重地闷声道:“……今日、没准备好,改日吧。”
  安长卿脸上火辣辣的,见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便“哦”了一声,虽然他并不知道做这档子事还要准备什么。但萧止戈说要准备就准备吧。
  晚上在外面玩了一晚上,回来后又承受了漫长又缱绻的亲吻,不多时安长卿便沉沉睡了过去。倒是萧止戈花了许久才平复气息,但抱着怀里的人,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熬到了天色微亮,便起身去打了两套拳又练了半个时辰的枪,才迎来天明。
  等安长卿起来,两人一起用了早膳,萧止戈才找了个理由出府,去寻胡是非。
  接连替余氏和周母诊过病开了药后,胡是非无事可做,便又回了自己的小医馆,只偶尔才需去王府替两位女眷诊脉,日子过得十分悠哉。
  这日他躺在摇椅上烤着火,就见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又被人推开了。萧止戈面色沉凝地走进来,锐利目光扫过四周后才道:“有事找你。”
  胡是非一瞬间紧张起来,以为是雁州有急事,引着他去了内室又支开药童,妥善关好门才问道:“可是雁州有事要我去?谁受了伤?”
  “……”萧止戈莫名看他一眼,道:“与雁州无关。”
  “哦……”胡是非略放心了一些,挺直脊背却依旧绷紧了,困惑道:“那是何事?”如果不是与雁州相关的大事,王爷神色不该这么凝重。
  萧止戈长久凝视着他,沉默。
  胡是非亦满头雾水,瞪大了眼睛等他说。
  良久,才听他道:“我有一个朋友……”
  嗯?胡是非心想,莫非是有个朋友重伤了需要我去救治?
  “……他娶了一位男子,那男子比他小两岁,还未及冠。”
  胡是非:“?然后呢?”
  萧止戈极缓慢道:“如今我那朋友准备与他内人圆房,只是他天赋异禀,那物……生得极大,怕会伤了内人,所以托我来问问你。”
  “……”胡是非木着脸与他对视。
  萧止戈有些不耐:“你可有办法?”
  胡是非嘴角抽了抽,心想内人是男子,还正好小两岁,王爷你这位朋友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只不过王爷与王妃竟然还没圆房?胡是非深觉自己知道了个不得了的秘密。
  “这办法有是有……”胡是非慢吞吞道:“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断袖,自然有不少保养之法……”
  “如何保养?你写下来,我回去……”萧止戈生生转了个弯:“……回去交给我那朋友。”
  胡是非当做没发现,笑呵呵继续道:“稍后我都写下来,只是不知道王爷说得天赋异禀,是有多……天赋异禀?”胡是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萧止戈黑着脸,额角青筋鼓动,到底却还是给他比划了一番大小。
  胡是非“嚯”了一声,提起笔在纸上写字,嘴上道:“那事前也要好好准备。免得伤了。不过这事嘛,其实还要多做,配合默契习惯了就无大事。”
  萧止戈拧着眉:“多了会不会对承受的人有妨害?”
  “这就要配合我说的保养之法了。”胡是非嘿嘿一笑,将写满小字的纸张叠好交给他:“王爷拿回去照着做……不,我的意思是说叫你那朋友照着做便可。”
  萧止戈板着脸瞥他一眼,将纸张妥善收进袖中,才转身离开。
  ***
  用完午膳后,安长卿便去了清芜院。清芜院里余氏和安娴钰正在叫丫鬟们收拾箱笼行李。元宵之后便出了年,余氏早早就跟安长卿提了,觉得母女两人总住在王府里实在不像话,出了年便准备去庄子上住。也免得外人拿这事做文章传闲话。安长卿见她坚持,只好同意了。
  元宵一过,余氏就立刻张罗了起来。
  安长卿无奈:“怎么就这么着急了?”
  余氏瞥他一眼:“庄子上都收拾好了,隔着也不远,你若是想我和你妹妹了,就来庄子上看我们。”
  安长卿知道若是自己再劝,他娘能有一百个理由来堵他的嘴,只好道:“我知道了,那娘你坐下别动,叫下人们收拾就行了。”
  余氏正好也累了,这才停了手歇一歇。
  边上候着的王富贵见三人闲坐歇息,想着刚刚听到的消息,有心讨好道:“今早老奴听人说,安相国府上昨晚上闹了不小的事,半夜里安大少爷跟做客的表少爷打了起来。”
  安长卿眉毛一动:“安长煜和李海云打了起来?”
  “是。”王富贵弯着腰讲道:“听说原本是一起去看花灯的,结果回来时就不太高兴。后来不知道表少爷跟安大少爷说了些什么,两人在书房里吵了半晌,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了起来。表少爷伤了一只手,安大少爷破了头。半夜里还把老太君给惊动了,老太君当时就气倒了,早上正拿着安相国的帖子进宫请太医呢。”
  安长卿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正诧异着,就见门房进来通报,说有位叫做李海云的公子求见王妃,此刻正在大门外候着,问他见不见。
  “李海云怎么上王府来了?”安长卿略皱眉。又想起李海云跟安长煜间的纷争,难道这里头还有安长煜什么事?
  “把人带去厅里吧。”安长卿沉吟一瞬,便决定还是见一见,把事情弄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我有一个朋友说他想圆房。
  喏喏:哦。


第39章 
  李海云右手被绷带吊在脖颈上; 脸色也有些憔悴。安长卿进了前厅,看见他着实惊讶了一下。他只听王富贵说两人打了一架; 却没想到这一架还打得挺厉害。
  倒是李海云看见他; 连忙起身,颇有些狼狈地一揖到底,向他致歉:“这回连累王妃了; 王爷没有因为昨晚的误会责怪你吧?”
  他小心打量着安长卿,见他气色无异,也没瞧出身上有伤的样子,这才放了心。
  安长卿见他这番做派,神情也十分诚恳; 原本看热闹的心思就歇了一些。这位表哥似乎跟嫡母李氏的做派并不一样,因此安长卿待他也多了几分真诚。
  “这是怎么了?我听说表哥昨晚跟大哥起了争执?”
  “果然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李海云苦笑一声道:“也不瞒王妃; 还是因为昨晚的误会。我昨晚喝多了酒,就是大表哥怂恿我去寻王妃,他在一旁替我望风。后来王妃同我把误会说开后,我原想去寻大表哥喝酒; 却没想没找到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故意怂恿我去寻你; 然后待王爷回来时撞个正着; 好陷害我们。”
  “我为此事去质问他,谁知他竟然真的承认了。”李海云面露苦涩:“我一时不忿,才与他打了起来。”
  安长卿惊讶:“要说大哥向来不喜我; 陷害我就罢了。怎么连表哥也……”
  李海云神色郁郁:“因为我少时连中双元,姑父常以此事训诫他。大表哥为此对我怀怨已久。只是如今才找着机会……”
  他一向把这个表哥当做知心好友,不管是少时慕艾还是后来接连守丧不得科举的苦闷,都向他倾吐过。安长煜也如一个可靠的大哥一般开解他。却没想到他其实早就暗藏祸心。
  “那老太君又是怎么回事?”
  安长卿可记得,老太君身体硬朗的很。上一世这个时候可没听说她有什么灾病,一直活到了年近七旬才寿终正寝。
  “是我与大表哥争吵引来姑父姑母还有老太君。我将此事告知他们,谁知他们不仅没有训斥表哥,反而觉得是你……是你离间我们兄弟,我自然不服,说要将此事告知父亲,谁知道姑母不肯,还训斥了我几句。老太君亦责怪我不敬长辈。我没忍住顶撞了几句……老太君便气倒了。”
  李海云神情颇为不忿:“我原以为姑母深明大义,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帮亲不帮理。此事明明是大表哥包藏祸心要陷害你我,她却将罪责推到王妃身上……实在是叫人气愤,不论如何,我会将此事告知父亲。”
  安长卿没想到这里面还会有这么一番曲折,不过安家人会这么想他也毫不意外。毕竟从小到大,在安家人眼中,他就没做过几件对的事情。
  因此他倒是没有太过气愤,而是询问李海云:“表哥与安家闹翻,今后准备在哪落脚?”
  李海云道:“父亲在常阳任期已满,如今已经启程回邺京,不日将到。我便在新宅子里将就几天吧。”
  “此次冒昧求见,也是担心昨日的事连累王妃。想要亲自上门解释,如今既然王妃一切安好,我便先告退,不打搅王妃了。”
  他说完又是长长一揖:“这事算我欠王妃一个情,若是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王妃只管吩咐。”
  他言辞恳切,安长卿也没有推拒,留他用了一盏茶,闲话几句,才叫王富贵送人出府。
  萧止戈回府时,正巧撞上李海云出府。
  李海云上前行礼,有心想就昨日的事情解释几句,又想到安长卿今日神情并不在意,便没有画蛇添足,行过礼后便侯在一边,等萧止戈走过了他才离开。
  倒是萧止戈回头瞥了他一眼,脸色黑了黑。等到了前厅瞧见安长卿。再扫过桌上,还有未撤下的茶水,便知道人是安长卿招待的。
  他状似不经意道:“我回来时在门口撞见了李海云,他怎么来了?”
  “为昨晚的误会来道歉的。”
  安长卿就顺便把安府的闹剧还有安长煜干得缺德事都讲给萧止戈听了。萧止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父亲玩弄权术手段不差,齐家倒是一塌糊涂。两个儿子也随了他。才能不彰,蝇营狗苟的勾当倒是十分在行。”
  安长卿第一次见他这么损人,目瞪口呆之余又忍不住揶揄:“那还有一个儿子呢?安相国可有三个儿子。”
  萧止戈瞥他一眼,倒是十分正色道:“三少爷随了生母,自然是好的。”
  安长卿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想这闷葫芦平时不夸人,一夸起人来倒是十分见功力,连他娘亲的马屁都拍到了。
  萧止戈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看着他的笑容仍然微微舒展了眉峰,又道:“李海云的父亲不日将调回邺京,极可能升任太府少卿。太府寺掌金银钱粮国库收支,位重权高,必然是太子和老三极力拉拢的对象,为避嫌,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安长卿“哦”了一声,笑吟吟地看着他:“王爷是想避嫌,还是不想我再与表哥有来往?”
  萧止戈表情微僵,默然片刻,才缓慢道:“……我不喜欢他。”
  安长卿脸上笑容更大,眯起眼道:“王爷不喜欢,那以后我与他少来往就是。”
  萧止戈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悄悄弯了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安长卿见状便没再跟他说李海云的事,转而道:“娘亲和钰儿后日就要去庄子上了。庄子上的护卫都是庄户人家,我想从府里调几个侍卫去庄子上照应。先同王爷说一声。”
  “这种小事,你做主就好,不用特意跟我说。”萧止戈眼神微深:“我倒是有一桩正事要跟你说。”
  “嗯?什么正事?”安长卿目露疑惑。
  “这里不方便说话。”萧止戈说着便和他一同回了正院。回了屋里,关上门窗,才从袖子里把胡是非写好的保养方子、配好的脂膏以及几根青玉小棍放在桌上。
  “这是我问大夫要的保养方子。脂膏还有旁的器具我都备好了,以后你每日照着方子上写的方法保养练习。”
  “???”安长卿神色迷茫,拿起桌上的方子扫了几行后,顿时脸色涨红,烫手一样将方子丢回桌上:“弄这个干什么?”
  “男子之事,到底有违阴阳之道,好好保养,才能长久不伤身。”萧止戈倒是十分严肃,仿佛正在说的是什么军机大事一样。
  安长卿瞅瞅桌上的东西,再瞅瞅他。心里暗骂,这正经的人不正经起来才叫人招架不住。磨磨唧唧地把方子看过一遍,又把其他东西收进床头第二个柜子中,才低声道:“我知道了。”
  萧止戈犹不放心,嘱咐道:“要按着方子每日练习,等你学好了,才能圆房。”
  安长卿一听这话顿时就恼了,涨红了脸瞪他:“谁要和你圆房了?!”
  说完便气鼓鼓地推开门出去了。
  留下萧止戈在屋里摸不着头脑。昨晚明明还在问要不要圆房,怎么今日就变了……
  ***
  出了年,正月就过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留不住,等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进了二月里。二月初八便是惊蛰,正是春雷响,万物长的好时节。惊蛰过后,紧接着便该是花朝节。
  往年这个时节,冰雪消融,春雨濛濛,万物生发,路边枝头都已经染了绿。大街小巷一改冬日沉寂,都开始为花朝节准备起来。
  但今年的冬天却始终没走,春日亦是迟迟不来,连墙上的积雪都尚未化去。
  安长卿坐在暖炉边,隔窗眺望着远处屋顶上的积雪,便知晓这一次跟上一世还是一样的。萧止戈此前已经进宫过一次,向安庆帝进言:昭告各地,让百姓近日少出门,做好防寒御冬准备。
  然而安庆帝召来信任的太清观仙师,叫仙师当场卜卦演算,仙师却只道不日便将化雪回春,路边疯道实属一派胡言,不可轻信。
  萧止戈的进言被驳回不说,还被安庆帝训斥了一番。
  安长卿听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蓦然有种宿命感,上一世遭过的灾难,终究没法避开。
  倒是萧止戈安慰他,眼下囤积的御冬之物,已经可以救助不少百姓,若是当真如他梦中警示一般,他也会再想办法,朝廷届时也不会置之不理。
  安长卿想到那堆满仓库的衣粮火炭,这才安心了一点。
  明明已经开春,外面的天气却一日比一日冷,安长卿放心不下庄子上的娘亲和妹妹,又派人往余氏和安娴钰居住的庄子上送够了粮食和火炭。就在王府下人送东西回来的那日下午,天上便忽然下起了拳头大的冰雹。
  冰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不坚固的瓦片片刻便被砸出窟窿来。
  安长卿看着外头下人按照他先前的交代就近找屋子躲避,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不多时,又缓缓地提了起来。
  上一世的事情实在太久远,他只记得灾祸是从一场冰雹开始,可那冰雹是哪一日什么时辰下,他却记不清了。从进了二月之后,便每日提心吊胆地等着。
  如今终于下了,叫他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担心起外面还有庄子上的情况来。
  噼里啪啦的冰雹砸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停,紧接着便下起了大雪。呼啸的北风吹着,雪片在风中打着旋落下来。早有准备下人趁着屋顶没被积雪盖上,搭了梯子爬上去修补瓦片。
  而此时,邺京街道上更是一片兵荒马乱。
  有些不牢固的房子,屋顶都被整个砸穿了,主人家正在忙着修补;也有路上躲避不及的行人被砸伤,邺京城内的医馆前等满了伤者。也有人看着这异常的天气,早早嗅到了先机,已经暗地里开始采买火炭……
  而后宫之中,安庆帝震怒。叫人将仙师押下去问罪,又一道口谕,将萧止戈召进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喏喏心,海底针……
  喏喏::)
  —————
  怂怂是个行动派了,可惜是个憨憨嘻嘻~


第40章 
  萧止戈早有预料; 握了握安长卿的手安抚他,而后换上亲王蟒袍; 乘马车进宫面圣。
  干正宫中; 地龙烧得正旺,金色帷幔垂落在地,层叠帷幔之后; 安庆帝斜靠在软塌上,两个宫女一前一后为他捶肩捏腿。不远处,一个穿着八卦道袍的中年道士正围着一个丹炉小心控制着火候,丹炉中时不时发出细微的爆裂声,隐隐散发出丹药清香。
  “玄乙道长是说; 那个疯道人可能比你的道行还要高?”安庆帝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玉小瓶,目光现出灼热来。
  玄乙小心地将丹炉盖打开; 将炼成的丹丸收进白玉小瓶里封存好; 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捧着送到安庆帝面前:“不错,能演算天机堪破灾祸,这等本事便是贫道的师父也无法做到。若是北战王所言属实,那疯道人多半是个高人。”
  “高人……”安庆帝神色激动万分:“那高人可能炼制出使朕长生不老的丹药来?”
  玄乙觑着他的表情; 谨慎答道:“长生不老的仙丹,贫道虽听说不少; 却从未得见真章。便是那位高人; 也未必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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