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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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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雪道:“可要我去备马车?”
“先不急。”薛无衣摆摆手,忽然问道:“霁雪,你说这世上,会有两个不相干、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霁雪摇头道:“奴婢未曾见过。”
薛无衣沉吟片刻,道:“叫人去查查这个安诺的来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常在昌:西蜣的事我们得好好唠唠。
怂怂(不耐烦):唠个屁!赶紧打完,我还赶着回去圆房。
第56章
霁雪下去后; 薛无衣独自站在窗前沉思。
他此行秘密来梁州,就是料定以常在昌与北战王的关系; 必定会请北战王来梁州助阵。他亲自来; 是想借此与萧止戈谈一桩交易。
西蜣这些年偏居一隅,明面上看着还太平,但从先王殡天; 底下早就暗流涌动。
先王虽然子嗣单薄,只留下一个幼子。但是幼子母族釜阳王氏尚且繁盛,且一直不满他这个外人把持幼主,暗地里撩撺王太后干涉朝事;更有先王的几个兄弟子嗣繁盛,盼着幼主一朝早夭; 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宝座;朝堂之上党派分明,这些年他虽然掌握了一半; 但剩下的半数官员; 却各为其主。利益驱使之下,使得他的改革迟迟不能推行。
转眼十年过去,幼主已经长成半大少年,却在王太后和居心叵测之人的挑拨下; 日渐与他离心……
以西蜣目前的局势,若是再任由发展; 被压迫久了的西蜣族人; 迟早要生大患。他心中忧虑,多番权衡之下决定推行新法,然而与心腹商议出来的改革之法; 却到底缺钱又缺人,加上各方势力阻挠,迟迟不能推行。
一阵凉风袭来,薛无衣以拳抵唇,闷声咳了两下,又想起今日在梁州街市上意外遇见的年轻男子。
双手背在身后,薛无衣微微闭着眼,将脑海中的面容与收藏的画像细细比对——确实像,近乎是一模一样了。
只是安诺的脸庞要略圆一些,眼神气质也更温和。而画像中那人,虽然是一样的容貌,眼神却更为凌厉。
一个像皎皎明月,一个是灼灼烈阳。
薛无衣缓缓吐出口气,想着先王临终前对他另一嘱托——这是历代西蜣王传承下来的秘密。据说是第一任西蜣王薛常留下来的遗旨。薛常生前不知在何处藏了一批宝物。宝物有多少、藏在何地都无人知晓,他只在死前交给后嗣一幅画卷,叫他们一代代传下去,言若是有朝一日见到这画卷上的人,便将画卷交给他,告诉他,薛常欠的债,还了。
薛无衣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瓜葛,但先王却郑重告诉他:这是薛氏先祖欠下的债,子孙要帮着还。
然而西蜣建国至今已有数百年,就算要还债,这债主也早该作古,成了地下一抔黄土。
眼下正缺钱,薛无衣到底不是薛氏血脉,对于这还债之事并不看重,他看中的……是那副画卷后的一批宝物。
只是画卷他多番研究,却没有找到任何端倪。原本他已经放下此事,却不想此次梁州之行,还能叫他碰到意外之喜。那年轻人与画像上的人长得如此相像,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或许宝物的线索,就在这画中人身上。
手指轻轻扣着窗棂,薛无衣心想,等查清了底细,或许可以把人带回去,参破画中谜。
***
安长卿带着小孩儿回了常在昌的府邸。
小孩儿胡乱裹着他的外袍,十分不合身。头发也乱糟糟的,藏在后头的一双眼睛机敏警惕,还有些许忐忑不安。
安长卿想着他在水里泡了半天,一边叫下人备水带他下去洗漱,一边又吩咐厨房备了姜汤,防止他生了风寒。
这小孩儿也乖,不吵不闹任凭安长卿安排,等重新洗漱收拾好,换上了一身略大的衣袍,又随着下人来拜见安长卿。
穿戴齐整后,这小孩越发显得精致。就连左眼下的红色胎记,都没有那么刺眼了。
安长卿将他拉到身前,让他先把姜汤喝了,问他叫什么、可还有其他亲人。这孩子虽然年幼,但是看着并不蠢笨,还很有几分机灵。安长卿因此也没有将他当做寻常幼童。
小孩儿老老实实地说自己叫余绡。又讲述了一番自己经历。
说他原本与父亲相依为命住在山中,后来父亲重病去世,去世前交代他去寻一位友人投靠。他当时年纪小,下山后人生地不熟,就遭人拐卖了。
拐卖后辗转了几个主顾,都因他故作木讷蠢笨被嫌弃。又加上他脸上生了大块胎记,渐渐无人问津,才被那大汉买回去。买他的大汉原先是耍猴戏的,本来是想找个徒弟。结果意外发现他擅长凫水和水下闭气,就想了个点子,叫他扮做鲛人模样在水缸中表演。因这杂耍新鲜,还帮着大汉赚了不少钱。
提起这个余绡便有些愤愤,嗓音脆生生道:“他不是好人,我总看到他出去赌钱,回来就打我和他媳妇。”
安长卿摸了摸他的头,道:“不要紧,他干了坏事,明日叫官兵去抓他。”
余绡闻言顿时笑出一口小白牙来。
安长卿问他:“你自己可有什么打算?若是无处可去,可留在我身边做个小童。”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安长卿瞧着这小孩儿投缘,加上他实在年纪小,这么把人放出去,万一再被拐了,反而白费一番功夫。想了想将军府中多张嘴也不碍事,就生出了将人留下来的心思。
果然,余绡一听眼睛就瞪大了,孩子气地连连点头:“我愿意!”
说着又反应过来,学着常府下人的模样,跪下给安长卿行了个礼,口中道:“余绡愿意伺候公子。”
安长卿被他逗得笑出声,拉他起来,顺势拍拍他的头,道:“不用在意这些虚礼,这几日也无事,你先歇着吧。”
萧止戈与常在昌商议完正事,回来就看见安长卿神色温和地跟个小孩儿说话。萧止戈眉头一跳,上前,垂眸看着小小一团的余绡:“哪来的?”
安长卿说是街上遇见的:“年纪还小,又无处可去,就先留在我身边伺候吧。”
说着又对余绡道:“这是北战王,你叫王爷就好。”
余绡骤然见到萧止戈,本能地有些畏惧,不过想想自己刚被留下,不能给公子跌份儿,就壮了胆子,脆声道:“拜见王爷。”说完还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萧止戈神情缓和了一些,叫他起来,随后便与安长卿一同去用晚膳。常在昌现在瞧着他们俩在一起就觉得眼睛疼,干脆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了。
……
次日一早,萧止戈与常在昌带人去边界与西蜣交涉。
西蜣与梁州交界处,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丘。平日里少有人烟,偶尔会有两国百姓带着货物到边界走上几回,换些对面的货物回去售卖。
然而如今,在这交界线前,却是两国陈兵,各自安营扎寨,气氛剑拔弩张。
萧止戈一马当先,孤身到阵前,沉声道:“商统领可愿一叙?”
话落,一个背负重刀的男子缓步出来。他穿一身极朴素的黑色衣裳,长发随意束在脑后,高挺饱满的额头之下,是如鹰隼一般漠然专注的眼。明明一身不起眼的打扮,然而眼中凌厉和背后重刀,让谁也忽视不了。
走到阵前,他一拱手,声音沉而冷:“商阙,久仰北战王大名。”
“久仰。”萧止戈礼节性回了一句。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客气完了,萧止戈直入主题:“到何处一叙?”
商阙眉目冷然:“我家主人想见王爷一面,请随我来。”
说完也不待萧止戈答应,便朝西蜣营帐走去。萧止戈也不惧,长腿一迈,乌金枪背在身后,紧随他的步伐,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了西蜣营地。
营帐之中,薛无衣等待已久。
萧止戈看见他时,眉头微挑,却没有出声。
薛无衣目光打量着他,上前一步,笑如春风:“久仰王爷大名,今日终于得见真容,不愧是大邺战神。”
萧止戈却不是个爱说客套话的人,直指核心道:“区区两座翡翠矿,还不值得惊动摄政王大驾。”
薛无衣笑容更盛:“王爷果然是聪明人,我来此,是有一桩生意与王爷谈。”
萧止戈思绪一转,就想明白了梁州这点子事,西蜣明面上是争翡翠矿,却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就不知道故意引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薛无衣智谋卓绝,素来有笑面狐狸之称,素来都是他让别人吃亏。如今却亲自来见他,必然是有求于他。萧止戈眯起眸子淡声道:“生意可以晚些谈,不如先将翡翠矿分清楚了?”
这两座翡翠矿,好巧不巧,大半在西蜣境内,小半在梁州境内。只是如今翡翠矿是他们发现的,萧止戈必然不会轻易退步。
“西蜣小国,又不富裕。如今又不与大邺通商,真要说起来,这翡翠在西蜣是有价无市。”
薛无衣观察着他的神情,缓缓道:“若是王爷想要,我愿成人之美。将这两处翡翠矿让出来。”
萧止戈眉眼一动,目光越发锋锐地看着他:“条件?”
薛无衣一笑:“这便是我要与王爷谈的生意了。”
他瞥了一眼商阙,商阙立刻会意,到营帐门口守着。薛无衣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用这两处翡翠矿,换王爷一个承诺。”
“两年之内,若是西蜣不犯大邺,王爷也绝不对西蜣出兵。”
这是什么条件?萧止戈蹙眉,一时捉摸不透他的目的。
“且不说大邺与西蜣多年相安无事,就算我答应,这大邺如今也不是我做主。”萧止戈提醒道。
薛无衣摇摇头,颇有深意道:“今日做不得主,未必明日做不得主。日后王爷能做主的时候,记得这个承诺就好。”
萧止戈审视着他:“两处翡翠矿,换我一个承诺。相爷未免太高看这翡翠矿了。”
薛无衣面露苦笑:“非是高看,只是走投无路罢了。西蜣对王爷够不成威胁。”
“今日不成威胁,来日却未必。”萧止戈将他的话还给他,沉声道:“况且西蜣还有相爷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如此,便是不能谈了。
薛无衣看着他大步离开,面孔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
“为什么求他?我足以与他一战。”门口的商阙声音冷肃,目光似刃。
“非你不能战,是西蜣不能战。”薛无衣敛眸,摆摆手:“你先出去,叫霁雪进来。”
商阙冷冷盯了他一会儿,才转身出去。
帐内没了人,薛无衣猛然弯下腰咳嗽起来,瘦弱的背脊快要凸出衣裳,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弓。
霁雪进来时,薛无衣已经擦干净唇边血迹。他坐在主位上,浅浅抿了一口茶,冲淡口中血腥味:“查到了吗?”
“查到了。”霁雪将一封信交给他。
薛无衣接过去看完,嘴边忽然现出一抹笑容,又问:“载虢可有消息传来,那边有动静了吗?”
“一切如相爷所料。府中的画像失窃。王太后秘密派了使臣带着画像出了载虢,往邺京赶去。”
“真是一群蠢货。”薛无衣眼神微冷。为了扳倒他,竟然妄想拿先王的藏宝图与大邺做交易,简直愚不可及!
“要不要派人截杀使臣?”霁雪道。
“不必。”
薛无衣带着笑,轻轻摩挲着手上的密信,这上面是才查到的安诺的来历。他万万没想到,意外遇见的安诺竟然会是北战王妃。
真是要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垂眸低笑一声,薛无衣道:“将消息和画像一并送到北战王那儿去。”
信上说北战王十分宠爱王妃,这次的分量,总够叫他动心了。
霁雪应下了,脚步却没动,担忧地看着他:“相爷又咳血了?你许久未吃药了。”
薛无衣继续喝茶,仿佛说得不是他:“那药苦得很,喝多了一身药味。若是叫载虢那帮人晓得了,怕是以为我立刻就要死了,岂不是称了他们的心?”
霁雪面色微变:“相爷!”
薛无衣不在意地摆摆手:“去吧,我还死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怎么这么多人觊觎喏喏?(拔枪
宝藏喏喏:嗯?
第57章
薛无衣确实不必多此一举派人去截杀使臣; 因为有人比他更在意北战王妃的安危。
西蜣秘宝的线索就在画中人身上,而那画中人却与北战王妃长得一模一样。不管安庆帝动不动心; 此事被邺京知晓; 必定会有人借此事拿安长卿做筏子。
但凡那信上写得有五成真,萧止戈收到他的消息,就不会坐视王太后的使臣活着抵达邺京。
既可以帮他解决心腹大患; 又能卖北战王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而薛无衣也算得没错,萧止戈确实不敢拿安长卿的安危做赌注。
——消息是薛无衣身边的侍女亲自送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幅画像。
侍女说画中人与安长卿长得一模一样,但萧止戈只看了一眼; 就知道这画中绝对不是安长卿。画中人的眼睛更狭长,嘴唇也更薄; 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漠; 就连左眼下的那颗红色小痣,也没能中和他眸中冷意。
跟安长卿一点也不一样。只看面相,这应该是个极其冷清的人。
不像他的喏喏,是柔软又温暖的。
萧止戈看着画像迟迟没有说话; 霁雪不卑不吭道:“相爷叫我给王爷带一句话:只要相爷还活着一天,西蜣绝不会是大邺的敌人。”
萧止戈背着手; 垂眸沉思片刻; 对她道:“回去告诉你们相爷,就说先前的交易,本王答应了。”
随后他又指着那副画像:“这画像是仿的吧; 我留下了。”
画像确实是薛无衣仿的,真迹早就被他收了起来。霁雪朝他微微躬身,留下画像,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倒是萧止戈又对着那幅画像沉默许久。他不觉得薛无衣会拿如此拙劣的骗局来骗他,那这画像和西蜣秘宝,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如此相似的面容,甚至连眼下泪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拿巧合来说,实在自欺欺人。
萧止戈沉思许久,觉得问题多半与安长卿的母族有关。安家是土生土长的邺京人士,且是后起新贵,不可能与薛常或者西蜣有什么关系。那多半就是与母族有关。
安长卿的母亲……原是青楼清倌人,父母不详。
心中有了盘算,萧止戈将画像谨慎收了起来,又写了封信叫人快马送出去,全部安排妥当了,才请常在昌过来商议翡翠矿的事情。
常在昌听他说西蜣同意让出翡翠矿时,表情都是呆滞的,半晌眯起眼睛来:“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萧止戈淡淡瞥他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只管叫人开采,按先前说的,我七你三。”
常在昌想了想,多年相处,他深知萧止戈不会害他,见他不说,便没有刨根问底,而是道:“挖出来了如何出手?”这事是没有上报邺京的,总不好太过大张旗鼓。
对此萧止戈早有对策,对他道:“翡翠开采出来后,先不着急开,叫商队直接将原石运到南边去,那边富庶,想来会有许多富商大贾愿意花钱。”
大邺如今虽然风雨飘零,但前头也是繁盛过的,尤其是南边一带,因太祖曾经开放通商,他们与雨泽来往,很是兴盛了几年。富商大贾富得流油。虽然后来的几任皇帝下令不许通商,但家底都还在。不愁没钱花,只愁没地方花钱。这翡翠运过去,连石头一起拍卖,不愁没人要。
常在昌有些傻眼:“拍卖原石?那有人买吗?”
萧止戈睨他一眼:“派个会来事的去,先造势。南边的富商,好赌的可不少。”
这些有些家底的富商,当然不会去赌坊寻些上不得台面的乐子,他们玩的花样更多些。比如赛马,又比如斗鸟,桩桩都是一掷千金的玩法。
若是单一块翡翠,当然也值钱,但两座翡翠矿,要想源源不断的来钱,只南边几个州郡未必供得起。反而是这般拍卖原石,更能激起这些富商的好奇心。
一块原石,开出来的翡翠有好有坏。以小博大,激起他们赌徒心理,那便不愁卖。
常在昌若有所思,不久后便派人去安排了。萧止戈则带上画像去寻安长卿。
安长卿已经用过早饭,此时正在书房里看书。余绡倒是尽职尽责,小尾巴一样守在书房门口伺候着。见萧止戈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萧止戈略点了头,大步往里走。
安长卿在里面已经听见动静,正好放下书迎过来。萧止戈看见他时顿了一顿,下意识拿他与画中人对比一番,越看越觉得两人差异十分之大。
这件事他没打算瞒着安长卿,便干脆锁上书房门,将原委说与他听。
那副画像被铺开放在书桌上,安长卿诧异地看着,看那模样恨不得把画像盯出个洞来。
良久,才摇摇头,肯定道:“没有见过。也从未听娘亲说起过。”
不只是这一世,就算是上一世,他也从不知道自己还会与西蜣秘宝有什么干系。他倒是听娘亲说过一些旧事,但也没有提到什么西蜣之类,只知道娘亲出生不久就被人扔在路边,襁褓之中只有一块双鱼玉佩。娘亲被人捡回去抚养长大,后来遇见灾年,因她长得好,就被养父母卖进了青楼换救命银子。
这事实在是叫人一头雾水,萧止戈比他知道的还要多些,但也依旧没有头绪。只能用火折子将画像点燃了,道:“这画像牵扯太多,今日的事你烂在心里,谁也别说。”
安长卿拧着眉,对这无妄之灾还有些忧心忡忡。上一世他没出过邺京,也不知道西蜣之事。更不会知道西蜣竟然还存着这样一幅画像。如今重生一回,他改变了许多事情,却带出了更多上一世未曾发生之事。
也不知道这一切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
萧止戈见他愁眉不展,以为他是为此担心,安慰道:“西蜣使臣我已经派人去截杀,不会叫父皇他们知晓此事。”
安长卿摇摇头,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苦恼道:“只是觉得,这阵子实在是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没个消停时候。”
这种失控感难免叫人焦躁,又有些恼恨自己上一世实在活得糊涂,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萧止戈在他背脊顺了顺,见他愁眉苦脸,便换了个开心事说给他听:“翡翠矿已经准备开采,我带你过去看看?顺便挑几块好料子。”
安长卿其实还有点无精打采,不过想到这样的机会也不多,还是点头跟他去了。
……
交易谈成后,西蜣便撤了兵。边界上的营帐都已经拔了,倒是有不少梁州将士在封山——日后这一片,就轻易不能进来了。
两人进去逛了逛,里头已经有不少匠人在挑拣碎石,这些碎石都是山体滑坡时滚落下来的,有不少是藏着翡翠的原石,只是需要会看的人细细分辨。从普通石块中挑出来。
在矿山中盘桓两日,安长卿依着跟匠人学到的技巧挑了几块原石,又让人用工具切开,除了一块里头有棉坏了外,其他几块都是水种好的上等翡翠。安长卿郁郁了两日的心情才终于畅快起来。
挑完了翡翠,他们在梁州已经盘桓了有四五日,便准备启程回雁州。
翡翠矿开采的一应事宜,则都交给了常在昌,至于运送原石的商队,还需要再物色嘴严的人选,如今翡翠还在开采中,倒也不那么着急,便准备先回雁州再慢慢商议。
又是一个清早,一行人策马往来时的路奔去。
安长卿如今已经学会了骑马,便自己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骑。小余绡也随着他们一起回雁州,因为年纪小还骑不了马,便叫萧止戈带他同骑。
萧止戈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一张脸却黑沉沉的,眼睛时不时就落到前头的身影上去。
余绡坐在他前头,被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瞧着前头骑着马的王妃,心里越发敬佩。他现在已经知道救了自己的是北战王妃,深深觉得王妃不仅心肠好,还连这么凶的王爷都半点不怕,实在厉害。
***
进了五月,天气越发暖和,百姓们都换上了单薄衣裳。因战事已熄,雁州城中比往日热闹许多。回城时不少百姓瞧见他们,还笑着问好,一派繁盛热闹的景象。
回城时已经是傍晚,将余绡交给安福去安置,安长卿与萧止戈吃了晚饭,便早早洗漱了准备休息。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安长卿实在有些腰酸腿痛,洗漱完就靠在靠枕上给自己捶腿,一张脸皱起来,瞧着有些稚气。
萧止戈出来,见他这样便笑了一声,自然而然地过去,将他的腿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控制着力道给他揉捏,嘴里却道:“早说骑马辛苦,叫你与我一同。”
显然,安长卿自己骑马,却塞了个小孩儿给他,北战王心里还不太痛快。
安长卿瘪瘪嘴,用脚去踹他的肩膀,咕哝道:“一开始也不怎么累。”谁知道下了马会浑身要散架一般的酸疼。安长卿想着肯定是骑得少了,以后多练练就是。
萧止戈眼神一闪,顺势握住他的脚,带着茧的拇指在脚底心划过,带起一阵痒意。
“哎别挠。”安长卿怕痒,使劲把脚缩回来藏住,又不解气地瞪他一眼。
萧止戈眸色更深,顺势倾身上去,附在他耳边低低道:“喏喏,今日圆房吧?”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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