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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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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止戈眸色更深,顺势倾身上去,附在他耳边低低道:“喏喏,今日圆房吧?”
  安长卿身体一僵,眼睛睁得极大地看着他,红霞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仿佛呆了。
  他这模样,叫萧止戈眼底情绪更加翻腾,手指在他背脊划过,又低低地询问:“好不好?”
  安长卿终于回过神,整个人害羞地都快冒烟了,圆房这种事,前世今生他都是头一回。但两人成婚这么久,圆房也是正常,而且去梁州时也说过,回来后要圆房的。
  不正常的是,这人为何要这么正经的来问他?!
  瞪了他一眼,安长卿愤愤想,这事……这事不都是放下帐子直接开始的么?问来问去是要做什么!
  萧止戈不知他心中所想,仍然认真地在等待他的回答。两个男子在一起,叫安长卿在下面承受,本就有些委屈他了,所以他并不想勉强他,若是他不愿意,他可以再等等。
  被他这么定定看着,安长卿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及至窥见他眼底的期待,安长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攥了攥手指,他虽没有回答,却鼓起勇气,仰头亲了他一下。
  无声胜有声。
  轻轻软软的一个吻印在唇角,代表什么不言而喻。萧止戈眼中如浪涛翻涌,却不敢泄露半分,唯恐吓到了他。
  嘴角蓦然笑开,萧止戈垂下眼,小心给他将头发散开,手指在黑发中穿梭,亦轻柔地在他额上回了一个吻:“别怕……”
  ………………………………
  这一晚,萧止戈极尽温柔。
  安长卿早前按照胡是非给的方子保养练习,并没有受太多苦楚,只是了骑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晚上又胡闹大半宿,实在疲惫,结束后不多时便睡熟了。
  萧止戈倒是没有半点睡意,小心给他擦洗干净,将人珍惜地抱在怀里,看得连眼都不眨。
  从今往后,怀中的这个人,便完完整整都归他了。
  ……
  萧止戈一宿没睡,精神头却异常好,天刚亮便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待把多余的精力都发泄出去,又亲自去厨房,叫人把今日饭菜准备的精心些,都要清淡好克化的。
  交代完回来,正好遇见要进屋叫起的安福,又将人喊住,不让他打扰安长卿好眠:“今日不必叫王妃。”
  安福只以为王妃是赶路回来累着了,也没有往别处想,便又端着洗漱用具离开,打算晚点再来叫起。安福走了,萧止戈却也没进屋吵人,就坐在院子里,目光盯着正屋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巍与谢陵等人寻来时,就见他们王爷面带笑意地……盯着某个方向在发呆。


第58章 
  齐巍等人本是有正事要与萧止戈商议; 听说他回来了,就赶紧来了将军府。
  此时难得见他带着满脸笑容出神; 齐巍就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将军?”
  萧止戈回过神; 下意识敛起笑容,肃容看了他一眼:“你们怎么来了?有事?”
  齐巍见他这样,就咳了咳; 试探道:“将军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若有喜事,不如说起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毕竟以前可从没见过萧止戈这副模样,这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有大喜事。
  轻飘飘地瞥他一眼; 萧止戈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心里转的什么主意。不过今日他心情好; 对着下属们脾气也宽和不少; 怜悯地看他一眼,大发慈悲解答了他的疑惑:“是有喜事,不过你还没成亲,说了也不懂。”
  齐巍:“???”
  齐副将十分不服; 这喜事怎么还要分成亲不成亲,没成亲怎么了?就不配跟将军同乐吗?
  他正要再跟将军辩驳两句; 不防边上的谢陵狠狠给了他一个胳膊肘; 齐巍话头被打断,疼得脸都皱了起来,恶狠狠去瞪谢陵。
  就见谢陵对他做口型道:“闭嘴; 少说两句。”
  “……”
  齐副将委屈巴巴闭上嘴,觉得这雁州城里,谁都能欺负他,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心里又给谢陵记了一笔,到底没有追着问下去,换了个话题,又道:“今日怎么没见王妃?”
  这话就问到北战王心坎上了。他一面想叫这群下属都知道昨晚的喜事,一面又觉得这是他和喏喏的房中事,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美。
  因此听着齐巍的问题,便十分矜持地回了一句:“昨晚睡得迟,累着了,还在屋里休息。”
  齐巍一个没成亲的童子鸡,哪能想到那地方去,只以为他是说梁州路远,赶路累了,便附和地点头:“梁州路远,快马赶回来,确实累人。”
  萧止戈:“…………”
  脸色黑了黑,他还想再说什么,就忽见不远处安长卿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安长卿今日起得迟,醒来之后总觉得屋里还留着昨晚的气味,他待着就觉得面红耳热,便想着来院子里透透气,等屋里通通风散散味再回去。
  却不料萧止戈与齐巍等人都在院中,他顿了一下,见萧止戈目光看过来,应该是没谈要事,便继续走了过来。
  因为在家中,他只随便穿了一件轻薄常服,头发未束,只有绸带随意绑在身后,越发显得俊俏,像春日里鲜嫩欲滴的翠苗。
  萧止戈有些着急地迎了上去,齐巍在后头看着,小声跟谢陵咬耳朵:“这去了梁州一趟,怎么感觉王妃更好看了?”
  瞧瞧这皮肤白的,跟那羊脂白玉似的。他巴巴瞧着两人说话,越发羡慕将军的好福气。
  他也好想娶媳妇QAQ。
  另一头,萧止戈却是拧着眉有些担忧地看安长卿:“怎么出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屋子里闷,我出来透透气,没哪里不舒服的。”安长卿摇头道。
  昨晚萧止戈十分温柔,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后头却渐渐得了趣味。而且他自己也有按着方子记述日日保养练习,两人配合默契,并没有受伤。现在又休息了一晚,除了还有些酸酸涨涨的怪异感,但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止戈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见他摇头,脸色就有些不自在了。
  先前在邺京时,坊间流传了不少他和安长卿的小话本,他心中好奇,也找过两本来看。那话本上头,可不是这么写得……
  据说功夫厉害的男人,能叫人三天下不来床。
  可现在安长卿看着跟没事人似的,北战王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脸色也有些古古怪怪,看着安长卿几番欲言又止。
  安长卿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就没有男人不在意这档子事,萧止戈憋了又憋,又瞅瞅齐巍等人隔得远应该听不到他们说话,便压低了声音在安长卿耳边问道:“昨晚……是不是没叫你尽兴?”
  “…………”
  万万没想到当着外人面,萧止戈竟会说这种浑话,他脸一下子就红透了,神情气恼地瞪着他。若不是还有外人在,他当真是气得想拿脚踹这人一下。
  “青天白日的,王爷说什么浑话!”
  说着又不解气地瞪他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萧止戈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尽兴了还是没尽兴,但安长卿明显不高兴了,他也不好再追上去问,便掩饰般地咳了咳,背着手回了院中小亭。
  齐巍等人瞧了将军的热闹,彼此对视一眼,都在心里啧啧。也就是在王妃面前将军才这么好脾气了。这若是其他人敢甩脸子,他们将军怕是瞧都懒得瞧一眼。
  萧止戈回到亭子里坐下,脸上笑容也没了,扫了二人一眼,沉着脸道:“说吧,到底寻我何事?”
  齐巍虽然偶尔犯傻,不过关键时候还是会看脸色的,见他也不笑了,便不敢再捋虎须,老老实实道:“太府寺发来公文,要加征‘福禄税’。建造九十九座宝塔,为大邺祈福。除此之外,各州还要征更卒五千。”
  公文发来之后,齐巍等人气愤又无奈,加上萧止戈又不在雁州,只能忍耐着等他回来再商议。
  齐巍脾气直,话语间难免带了抱怨:“前有严冬,后有战事,百姓还没来及休养生息,又要加赋税征徭役,陛下实在是、实在是……”
  他到底还有理智,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而且眼下,我们也交不上那么多税。”谢陵倒是比他稳重一些,他总管城中杂务,对情况更加清楚。
  “去岁严冬,百姓都没能存下多少米粮,有的人家连麦种都吃了。加上开春迟,又耽误了播种时机,今年田地必定会欠收。若还要加税,怕是百姓日子就更难过了。”
  大邺征税,向来是地方征收后再上交国库。如今国库空虚,安庆帝要加征赋税,一则公文下来,苦得却是地方和百姓。
  地方交不出钱粮来,只能一层层往下剥削压迫百姓,这哪里是征税,明明是在刮百姓血肉!
  雁州因有了萧止戈提前布置,此次雪灾还算有准备。加上后头安长卿又送了粮草过来,勉强还能过活。但听说北边的肃州、并州、蕲州等地,不少百姓遭了灾,没有准备之下冻死了不少人。现在好不容易熬到开了春,百姓还没来得及从雪灾中缓过来,却又要应对更加严苛的赋税和徭役。
  安庆帝不下旨安抚救灾便罢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要加税,简直是视百姓如草芥,把人往死里逼。
  萧止戈虽然早听安长卿说过此事,但是真听到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安庆帝早年还不似现在荒唐,虽然爱享乐,但也还有所顾忌。自从他请了几位“仙师”进宫,开始追寻长生之道后,行事就越发肆无忌惮。
  或许是以为自己迟早要得道登仙,便不在意这小小凡间了。
  萧止戈垂眸沉思片刻,冷声道:“先拖着,若是太府寺派人来催……你们只管哭穷,再催就问他们要欠下的粮草。”先前被贪墨的粮草,太府寺可才吐出来一半。
  齐巍一听顿时开怀,拍拍胸膛道:“这活儿让我去,我会哭!”
  谢陵想得多些:“可这税再拖也拖不了多久……”迟早还是要交。
  萧止戈也未跟他说得太深,只道:“无妨,先拖着。”
  定下应对之策,两人便离开。萧止戈在亭子里站了片刻,才转身回正屋。
  屋里安长卿已经洗漱好,又换了一身衣裳,长发也束了起来。见他面色沉凝地回来,联想到齐巍和谢陵一早就登门,猜测必定出了什么事,遂担忧地看向他。
  萧止戈在他身侧坐下,叹了一口气,对他道:“喏喏上次做得梦,果然应验了。”
  初来雁州时,安长卿便将前世所知全都假借做梦告诉了他。虽然为太后祈福的“长寿塔”变成了为大邺祈福的“宝塔”,但酿成的后果都是一样的。
  安长卿神情忧虑:“这么一来……肃州也差不多快出事了。”
  上一世的动乱,最早便是从肃州开始。肃州守将是申屠胥,乃是柱国大将军申屠孛的亲子。申屠孛一向忠于陛下,他们便是有心提醒也不能。
  萧止戈却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必告诉他们,这时候……越乱越好。”
  他看向安长卿,似想到什么,低声道:“或许不久后,我们就就要被召回邺京了。”
  “是陛下……”安长卿一惊,眼睛微微睁大了。
  萧止戈伸手按住他的唇,轻轻摇了摇头。
  安长卿与他对视一眼,回忆起他先前在城墙上同他说过的话。
  他说……安庆帝命不久矣。
  或许是受杜撰的“疯道人”刺激,安庆帝派出了不少人手去四处寻疯道人的踪迹,只不过疯道人没寻到,倒是叫他又寻到了一位得道高人。
  那高人入宫后便进献了一瓶“还春丹”,言吃后可以使人重返青春。安庆帝找人试了丹药,亲眼瞧着一个垂暮老叟变得容光焕发精神奕奕,虽然没有返老还童那么惊人,但也足够叫安庆帝动心。
  而如今,安庆帝吃这药丸,已经有两三月光景。
  据萧止戈收到的消息来看,安庆帝确实有容光焕发重返壮年之兆,不仅上朝时精神充沛,就连去后宫也去得勤了。
  安庆帝只以为这高人道法高深,能让他延年益寿。但萧止戈安排在邺京的探子却意外查到了一条线索——这得道高人,与舒贵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下次一定能叫你尽兴(认真
  喏喏:……?


第59章 
  舒贵妃入宫多年; 又养育了三皇子,这些年一直圣宠不衰。
  她出自定安舒氏; 亲哥哥舒聆停乃归德将军; 坐镇禹州;外家乃邺京薛氏,薛氏自大邺建国伊始,便是六柱国之一。其背后势力不容小觑。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和皇后分庭抗礼、丝毫不怯的底气。
  早先时三皇子还小; 安庆帝也还年轻,舒贵妃与皇后之间虽然也有不和,但面子上还算过得去,争斗也没有摆到明面上来。十多年过去,三皇子亦有十五岁; 已经开始物色王妃人选;而安庆帝又日渐衰老,沉迷长生之道。
  眼看着太子的位置坐得越发稳当; 舒贵妃这才着急了。趁着安庆帝派出人马寻找疯道人的时候; 安插了这么一个“高人”进来。
  她原本安排的天衣无缝。那高人先前也确实在民间小有名声,入宫之后只一心为安庆帝炼丹,从未置喙过前朝后宫的是非。若不是萧止戈的探子意外发现的线索,也不会知道那“高人”竟然是舒贵妃的人。
  不过虽然知晓了; 萧止戈也没打算立即戳破。底下探子想办法弄到过这高人炼丹的丹方,给胡是非看过后; 确定这丹方确实有大补之效; 药材也都是名贵之物,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但是萧止戈始终记得,胡是非看过丹方后给他的回信:大补之物; 不宜多吃。
  这大补的丹药,确实可以叫人神采奕奕精力充沛。但若是长期服用,身体习惯了这样的状态,之后但凡有一日不用,便会如昙花般颓败,连先前都不如。而且这丹药,吃一日两日有效,一月两月也有效。但若是月月吃年年吃,这药效也会逐渐减退,再想要当初的效果,就只能不断加强药力,而这样不断加强药力,最后只会导致虚不受补。身体如决堤河道一般,四处漏水。
  不论哪一种看来,都是恶果。
  听闻安庆帝现如今十分宠信这位高人,留在宫中日日论道炼丹,想来离他品尝恶果的时候,绝不会太久了。
  安长卿抿抿唇,亦没有想到重来一世,安庆帝会死得更早。
  上一世安庆帝是在两年后才缠绵病榻,而后急召萧止戈回京。这一世却提前了这么多……安长卿抬头看着萧止戈,不知这一世,是不是又会起变化。
  萧止戈被召回邺京后,先是太子失德被废贬为庶人,而后三皇子平乱被流民暗杀,安庆帝最后只剩下萧止戈这一个儿子,临死前不得不立了他为帝。但即便是这样,民间也有不少传言,说太子是被北战王陷害失德,三皇子也是被北战王设计害死……甚至连安庆帝的死,也被安在了他的罪名里。
  弑父,杀兄弟……桩桩件件,都直指萧止戈的皇位来得不干净。
  安长卿看着他,眼中泛起心疼。不知上一世萧止戈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一世,安长卿却不想再见他背负莫须有的骂名。他敛眸,小声问道:“若是回了邺京……王爷准备怎么办?要与太子和三皇子相争么?”
  萧止戈奇怪地看他一眼,见他目露忧虑,又解释道:“老大和老三互相就能把对方斗死,我同他们争什么?”
  他背过手,傲然道:“鹬蚌相争,我们坐收渔利不是更好?”
  “但太子和三皇子未必会让我们隔岸观火。”安长卿道。
  萧止戈点点头,笑着看他:“所以万一父皇病重,我们得找个借口,尽量晚些回邺京。”
  安长卿明白了他的意思,抿唇笑起来:“那王爷想好借口了么?”
  “没有。”萧止戈一笑,倒是半点不急,还破天荒地开了个玩笑:“若是喏喏能给我怀个孩子,咱们不就有现成的借口不回邺京了。”
  安长卿一呆,反应过来顿时就恼了,拿脚踹了他小腿一下,气道:“王爷真是越来越不正经。”
  尤其是昨晚之后,浑话真是张口就来。
  萧止戈让他踹了一脚出气,顺势将人拉进怀里抱住,手臂环着他的腰,却不与他纠缠方才话题,反而又追问起了先前的问题来:“喏喏还没告诉我,昨晚是否尽——”
  话还没说完,就被猜到他要说什么的安长卿忿忿捂住了嘴。
  “尽兴了!”安长卿怒瞪着他飞快道。
  萧止戈却不信,觉得他是怕说了实话让他不开心,才哄着他呢。毕竟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生龙活虎,一点都没有起不来床的样子。
  虽然王妃很贴心,但北战王还是暗暗决定今晚一定要让他尽兴。
  安长卿完全不知道他心里转悠着的念头,只以为自己的回答终于叫他满意了,便将人推开,去安排府中其他事务。
  忙起来时间过得快,这么一晃就到了晚上。
  安长卿刚洗漱完,穿着轻薄的中衣回屋,就被早有准备的北战王拉进了帐子里。一声惊呼过后,便渐渐只闻悉索之声。
  这一晚,床头帷幔晃晃,屋内烛光颤颤。鸳鸯枕上情正浓,一直到五更。
  ……
  次日,安长卿没能起来床。
  萧止戈终于找回了自信,瞧着他皱着脸靠在床头,又有些心疼懊悔。叫安福送了菜粥过来,一口一口喂他。
  安长卿瞪着他不肯张嘴,也不知道他昨晚发得什么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他。到现在他还腰酸腿疼的。
  “不喜欢喝粥?我叫厨房再给你炖一盅鸡汤?”
  被他这么瞪着,原本的志得意满被按了下去,萧止戈莫名有些心虚,只得越发小心地哄着他。
  “不用。”安长卿接过粥碗,忍着不适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道:“我浑身难受,两个人睡着有些挤,就委屈王爷今晚去书房睡吧。”
  萧止戈:“……”
  就是再迟钝,这会儿也能瞧出安长卿生气了。萧止戈满心疑惑,小心觑着他的脸色,竟然没敢问出口。只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安长卿喝完粥,实在困倦,蒙上被子又开始睡回笼觉。
  萧止戈在边上巴巴看了一会儿,等他睡熟了,给他将被子拉下来一些好透气,才吩咐安福在外头守着,自己放轻动作出门——军中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于是这天几个将领碰面时,就见自家将军那张脸黑沉沉,吓人得很。
  谢陵一向精明,飞快找了个借口溜了,铁虎看谢陵溜了,连忙也跟着跑。齐巍慢了一步,被萧止戈逮住,带去了城郊田埂上。
  眼下已是五月里,先前种下的粮食作物都长高了不少。因天气渐渐炎热,田间有不少百姓正用扁担挑着水桶挨个灌溉。
  齐巍缩着脖子,虽然不知道萧止戈抓他来这里做什么,但是直觉没有好事。此时噤了声,像只鹌鹑。
  “今年寒冬,庄稼播种迟,到了八月收割,怕是会欠收。”萧止戈道。
  这事他们在战事结束后便知晓了,齐巍不知道他怎么又说起这事,遂疑惑地瞧他,等着下文。
  果然,萧止戈又道:“今年下半年估计不太平。得想办法,叫百姓们再多种些粮食作物储存。不然以后怕是难熬。”
  按照安长卿所说,从肃州开始,各地接连开始有起义。届时邺京必然会派兵镇压。而依安庆帝的性子,会有什么动作他基本都能猜到。如今国库空虚,要镇压起义流民那就出兵,出兵就是大笔的银子和粮草,都是钱。
  钱从何处来?只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
  若是起义能平便罢了,不能平,那往后一两年间,都不会有太平日子过。雁州是他的根基,必须早做准备。
  说起这个,齐巍也愁:“能种的都想办法叫百姓们种了。”
  但雁州地处北边,气候寒冷,土地贫瘠又缺水,种点东西实在困难。一亩地的产量比起南边儿要低许多,百姓种地,不过将将能够饱腹。一旦遇上灾年或者战事,就要饿肚子。这些年他们虽然有心改变,但实在无处使力。
  “再想办法。”萧止戈声音发沉,深深看他一眼,背过身道:“回去后你与谢陵召集城中有经验的老农商议,务必要想出办法来。”
  齐巍苦着脸应是。
  ***
  五月十七,太后寿诞。安庆帝大赦天下,与民同庆。
  萧止戈将请罪折子与早先准备的贺礼一并快马送回邺京,以雁州战事刚歇为由,告罪没有返京。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称:太后寿宴极尽奢靡,为了博太后欢喜,皇亲国戚和朝臣们送的贺礼一个更比一个价值连城。
  邺京之繁盛奢靡,可抵半个大邺江山。
  寿诞原本要庆九日,却进行到第五日时,被肃州来的急报打断——肃州与并州交界的康永县有农民揭竿起义,不过短短半个月,就召集近万流民,盘踞泗水一带,与官兵抗衡。
  康永县的暴乱早有征兆。
  起先是县令派人去催收“福禄税”。梁州百姓刚刚遭了雪灾,因朝廷救援不力,雪灾中不少房屋坍塌,又冻死了不少人。好不容易熬过冬日,幸存的百姓将死死守着没舍得吃的粮种种下去,正日日盼着收获时,却又有官兵来征税。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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