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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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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看向安长卿。安长卿原本忐忑的心情就在他的注视下平静下来。
  他到底是北战王妃,与萧止戈同为一体,在这种时候,自然不能露怯叫人轻看,便肃着脸略点头,将带来的细则传了下去。
  一众官员看着他,竟然觉得这位王妃与旁边的北战王莫名有几分相似。
  安长卿为拟定这份细则,查阅了不少文献书籍,结合从前看过的前人例子,再加上自己的见解,写了足足有半本册子。不仅仅包含垦荒事宜,还有垦荒之后的种植、引水灌溉等等,他都延伸给出了解决的章程,十分详尽。
  原本对他参与这事还有几分不满和质疑的官员,在看完这份细则后,俱是面面相觑,面露羞愧。
  章程册子最后才传到萧止戈手中,萧止戈早些日子就零零碎碎地看了大半,此时确认仍然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而后才沉声道:“这份章程,诸位可还有要补充完善之处?”
  官员们面面相觑,最后是个资历最长的官员率先说了自己看法,有人带头,大家便踊跃起来,或对章程作出补充,或对不解处提出质疑。
  只是这一回,大家的神情和言语间对安长卿颇为尊敬和推崇。
  安长卿听着暗暗开心,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认认真真地解答了众人的疑问,又和众人一起对不足之处进行补充。这么一番讨论下来,距离反而拉近不少。相比成天黑着脸还不爱说话的北战王,文官们显然要更亲近脾气好的王妃一些。
  等众人讨论完,定下章程终版时,已经是天色擦黑时分。
  一位老大人十分意犹未尽,临走时还拉着安长卿不肯放,殷殷切切道:“王妃下回何时再来?我们还有好些地方不知如何下手,跟王妃一番讨论,倒是让臣有了不少新想法。”
  安长卿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萧止戈便将安长卿的衣袖从老大人手中解放了出来,硬邦邦道:“老大人先回去休息吧,日后多得是机会,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老大人乐呵呵地朝两人拱拱手才离开。
  没了外人,安长卿挺得笔直的脊背就松懈下来,眼底藏着欢喜小声问萧止戈:“刚才没给王爷丢人吧?”
  萧止戈牵住他的手,笑道:“今日托喏喏的福,叫这些老大人给了我一回好脸色。”
  文官都是硬骨头,萧止戈也不是好脾气的主,两方意见相左时,吵起架来也不是稀奇事。当然最后结果往往是萧止戈强势镇压,这些官员不服也得服。
  今日安长卿来,虽然也有意见不同的时候,但他脾气好,能好言好语地辩解分析,便是见解不同也能求同存异,所以今日议事厅里气氛空前地和睦。
  “不如往后就由喏喏替我应付这群官员。”萧止戈摇摇头,点评道:“跟他们打交道,实在是劳神费力,令人头疼。”
  雁州官员都被肃清过,没有尸位素餐之人。但萧止戈毕竟是武将出身,习惯了用拳头说话。偏偏这群文官一句话能绕十八个弯,又各个自诩一身傲骨不畏权势,有时萧止戈被缠得心烦,又不能对这些文官动粗,实在是憋得慌。
  若是换成齐巍在他面前叽叽歪歪,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安长卿听得笑起来:“哪有你说得那么难缠?”
  萧止戈自顾自地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安长卿哭笑不得,不过也明白这是萧止戈在找借口叫他参与到雁州事务中来,而他也正好并不讨厌这些事情,便不再忸怩,坦然地答应下来。
  见他应下,萧止戈就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关心他的身体:“这些日子你每日忙碌,晚上倒是睡得好了。就是我看着又瘦了一些。”
  安长卿本来脸就小,下巴尖尖的。消瘦一些后,瞧脸都不够巴掌大了。
  “哪里瘦了?”安长卿摸摸自己的脸道:“我这些天胃口也好,还以为要胖一些。”
  萧止戈却十分肯定道:“就是瘦了,今日晚饭再多用些,叫厨房炖个汤补补。”
  安长卿瞥他一眼,心道该喝汤补补的不知道是谁呢。不过这话他也不敢说出来,不然受苦的还是自己。因此就嘴上敷衍地应着:“好,我们一起喝。”
  作者有话要说:  齐巍:????我又做错了什么?
  怂怂:也没做错什么,就是想踹踹你。
  齐巍:……(不敢吭声


第64章 
  用过晚膳; 在院子里溜几圈消食后,便洗漱歇下。
  如今是六月里; 天气虽然渐渐变热; 但北地也只是暖和起来,还远远未到炎热夏季。但安长卿却异常怕热,穿着中衣盖着薄被总要嚷热; 还嫌弃萧止戈身上温度高,不愿被他抱着。实在没办法,萧止戈叫人用丝绸做了几套特意裁短的中衣送来。
  袖子和裤腿都比正常中衣短了大半截,露出大半的胳膊和腿,滑溜轻薄的丝绸料子不粘人; 安长卿才终于不每晚喊热了。
  这晚洗漱完,安长卿坐在床头还在思考如何进一步完善章程细则。萧止戈后一步出来; 见他衣裳轻薄地等在床上; 心头就窝了一团火,腾地烧了起来。
  他大步上前,放下了床外的帐帘,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又熟练地从床头柜子中摸出一罐新的脂膏:“今晚试试这个?胡是非说能助兴,对你的身体也好……”
  安长卿下意识想拒绝; 他这几天有点燥得慌; 躺着都嫌热,干其他事情那就更热了。但一对上萧止戈灼人的目光,他心口就颤了一下; 丝丝缕缕的麻意顺着尾椎骨蔓延上来,要说出口的拒绝就晚了一步。
  已经配合了不知多少次,萧止戈熟悉他每一个欢喜的地方,手掌按着在他凸出的蝴蝶骨上,亲吻已经落在了他耳后。
  安长卿的耳垂有些肉,白白软软,萧止戈一向喜欢。
  只是这一会儿,他才亲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不对劲。身体退后一些,又将散落的帐幔拉起来,萧止戈眯起眼睛看向他耳后的位置——紧紧贴着耳后根的地方,突兀地多出了一小块红色的鱼鳞状纹路。
  不多,也就三四片的样子,细细的红色血线在耳后勾勒出鳞片的形状,看起来妖冶惑人。
  然而萧止戈此时却生不出半分旖旎心思,指尖在耳后根处轻轻摩挲,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如果不是他曾经夜夜在此处流连,几乎要以为这片印记早就存在。
  安长卿被他摩挲地有些发痒,勾起的情思一时半刻没有收回,眼尾还带着羞涩的飞红,见他盯着自己不动,以为他又在琢磨什么新花样。羞涩又有些期待地看向他。
  萧止戈却已经没有半分遐思,见他似还一无所觉,便暂时按捺住了没说。准备明日去问问胡是非。
  “???”安长卿满头雾水地被他拥着睡下,只觉得身体有点莫名的燥,但是萧止戈没有继续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便有些气闷地背过身去,自顾自地睡觉。
  而萧止戈心里还惦记那突兀出现的花纹,再联想到安长卿这些日子一些不寻常的反应,心情更是沉重。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天亮,萧止戈匆匆洗漱,连早饭都没有陪安长卿吃,就出门去寻胡是非。
  ……
  胡是非正早起练五禽戏,跟着回了雁州的余绡这些日子都跟在他身边当药童,此时也跟着他像模像样的练。
  萧止戈大步进来,瞧见这一老一小,目光在余绡脸上顿了一顿,才对胡是非道:“换个地方说话,找你有事。”
  见他神情凝重,胡是非只得停下动作,带他去了书房之中。余绡懂事的送来茶水,又快步退了出去。
  萧止戈把昨日的发现同他说了。又强调了这些日子以来安长卿的反常。
  胡是非沉吟一会儿,肯定道:“我前些日子才给王妃把过脉,王妃身体康健,绝对没有大碍。”
  “那耳后忽然出现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胡是非摸着小胡子想了想,道:“不好说,还是要亲眼看一看。”
  “那就现在去吧。”说完,又顿了一顿,道:“我还没同他说,若是……若是真是什么怪病,先别告诉他。”
  胡是非从未见过他这样忐忑犹豫的神色,摇了摇头,叫余绡背上药箱。同萧止戈一起去了王府。
  这些日子安长卿见胡是非都见习惯了,看见萧止戈身后两人,就无奈的笑:“怎么又把胡大夫请过来了,都说了我没什么事。”
  从他睡不好觉又喝安神汤吐了开始,萧止戈隔个几日就要把胡是非弄来给他诊脉。
  萧止戈还未说话,胡是非先有颜色地接上了:“无妨,就是把把脉。”
  余绡冲安长卿行了礼,熟练地将药箱打开放在胡是非顺手的位置,而后退开一步,留出位置让胡是非看诊。
  先是把脉,脉象平滑有力,并无任何不妥。胡是非微皱了眉,又去看安长卿的眼睑,舌苔……之后自然而然地看了耳后。那里果然有一小片鱼鳞状的红色纹路。
  只是胡是非用手指擦了擦,却不像是特殊颜料刺上去的,反而更像是天生长在皮肤上一样。一时他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自然地收回了手,如往常一样道:“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只有些上火,需饮食清淡。”
  安长卿给了萧止戈一个“你看,根本没事”的眼神。萧止戈也自然地朝他笑笑,借着送胡是非出去的机会,询问情况。
  胡是非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能道:“王妃脉象并无异样,耳后印记一时看不出所以然,此前也从未听闻有此种征兆的怪病。我还需回去多翻找查阅医书,看是否有前例记载。不过王妃目前并无不好,王爷也不必过于担心。”
  萧止戈也不想太担心,但事关安长卿,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轻忽。见胡是非这么说,也只淡淡点了头。
  里间,余绡收拾好药箱,又被安长卿拉住问话,问他在胡是非身边过得怎么样。
  从梁州将人带过来后,安长卿身边有安福伺候,余绡年纪又小,安长卿便没有给他安排活儿干。只叫安福带着他,后来胡是非正好缺个药童,安长卿想着余绡机灵,跟着胡是非也能学点东西,便将人送了过去。
  余绡近来长开了不少,原先吃不饱穿不暖,瘦弱的像个女孩子。现在或许是有了安稳日子,又日日跟着胡是非练五禽戏,身上长了肉,个头也往上蹿了不少。眼下穿着青灰色短褂,头发用方巾包起来,虽然脸上胎记看起来还是有些妖异,但总体看起来还是英气不少,不会再叫人错认成女孩。
  除了师父胡是非,余绡最亲近的就是安长卿,听他问话,便扬起一个笑容,给他讲自己当药童学到的东西。安长卿笑着听他说,又时不时应和几句,末了想起萧止戈新买了松子糖和点心回来,又叫安福各拿了一盒给他,叫他带回去吃。
  余绡也不扭捏,笑容满面地接下了。临走时犹豫地瞅了瞅他的肚子,又跑回来小声又快速地道:“我可以摸一下肚子里的宝宝吗?”
  安长卿笑容僵在脸上,像是没听懂一样重复了一遍:“什么?”
  余绡见他变了神情,又有些忐忑起来,以为他不愿意,局促地抿了抿唇,更小声道:“我、我只是想跟宝宝打个招呼。”他顿了顿,又道:“我以前也差点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说完又想到什么,脸色更白了一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忐忑慌乱。
  安长卿这回终于听明白了,只是更加满头雾水,茫然的四下张望道:“哪里有宝宝?”
  余绡到底还是个孩子,对大人复杂的情绪不太理解,闻言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带着两分孩童的天真道:“就在王妃肚子里呀,我能感觉到。”
  “以前爹爹也是——”说到半途,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住了嘴,一双眼睛慌乱地看着安长卿。
  以前爹爹经常嘱咐他,这件事不许告诉外人,万一让坏人知道了,会给家里招灾。但是他看着安长卿和善的面容,又觉得王妃既不是坏人,也不是外人,应该……是可以说得吧?
  安长卿却是被他说懵了。瞅瞅自己的肚子又瞅瞅一脸认真的余绡,最后觉得大概是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便笑着道:“我是男子,怎么能怀宝宝?这话要是叫胡大夫听到,怕是要笑话你。”
  余绡抿抿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确实能感觉王妃肚子里有小宝宝。以前爹爹怀孕时,他也能感觉到的。他一直盼着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只是……
  他眼神黯了黯,还是坚持道:“真的有。”
  安长卿见他一脸沮丧,也不愿意打击小孩子,便顺着他的话道:“好好好,有宝宝,有宝宝。”
  余绡以为他信了,又重新开心起来,眼神闪亮道:“那我可以摸一下吗?”
  萧止戈送胡是非出去,两人说完话都没见余绡跟出来,只能又进来寻人。刚到门口,就听到安长卿说“有宝宝”,他便顺口问了一句:“什么有宝宝?”
  胡是非也在,安长卿也没有揭余绡的短,免得胡是非训斥他胡闹。谁知道他不说,余绡倒是高兴地很,一秃噜全说了:“我们在说王妃肚子里的小宝宝。”
  安长卿:“……”
  萧止戈:“……”
  胡是非:“嗯?”
  安长卿和萧止戈都不知该作何表情,胡是非呆了一下,又陷入沉思。良久,他看向余绡,目光在他脸上顿了一下,问:“怎么这么说?”
  余绡只得把刚才同安长卿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他真的很喜欢王妃肚子里的小宝宝。
  胡是非这回沉吟了更久,再晃过神,却是对安长卿道:“我再给王妃把把脉。”
  安长卿更茫然了,他只以为是余绡小孩子脾性胡闹,但是没想到胡是非竟然也跟着胡闹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说什么,伸出手放在脉案上。
  胡是非这回闭着眼,细细把了半晌脉。
  “脉象圆滑,如珠滚玉盘,”
  这乃是滑脉,滑脉主痰饮、食滞、实热等症。因安长卿这些日子略有上火,胡是非一直以为是上火导致的滑象。只是余绡今日一番话,却叫他想起了另一桩。
  滑脉,又主妊娠,再加上那突兀出现的一块红色印记。
  胡是非脸色变化不定,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安长卿。只是男子有孕实在骇人听闻,他一时又有些不确定了,不知该怎么说。
  萧止戈却有些不耐,听他说了一句,也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催促道:“直说什么意思就是。”
  安长卿却看过医书,知道滑脉是什么意思。滑脉并不一定就是怀孕,但是偏偏听了余绡一番格外认真的童言童语,他又有点怀疑起来。
  因此眼神格外忐忑地看着胡是非。
  胡是非此时也愁,想了想还是没说出自己的猜测,就道:“王妃最近体内燥热,需要多食清淡之物。”顿了顿了又补充一句:“房事也最好节制些。”
  剩下的得等他回去查查医书再说。
  安长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余绡年纪小,怎么自己也跟着傻里傻气起来了。
  余绡最后也没能摸到小宝宝,一步三回头被胡是非拉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有了?我这么能干?(暗暗骄傲
  喏喏:……


第65章 
  六月中旬的时候; 申屠胥终于押送着近万“犯人”抵达雁州。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到底还是被定罪流放; 这些百姓一路上的待遇实在称不上好。各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押送的这些日子; 申屠胥一直在提防又生事端,因此路上也赶。眼下到了雁州,见萧止戈带兵出来交接; 才终于卸下一口气。
  两方交接清点了人数,又移交了公文函件,申屠胥的任务便已经完成,肃州还有事情等他回去处理,没有多留; 便带人离开。
  萧止戈则要带人安置这些百姓。
  雁州城尚未开始扩建,且这些百姓人数众多; 又没摸清底细; 也不宜立即放进城中。好在先前就已经在城外修建了临时庇护所,因此当下便叫人将百姓引了过去。
  这些百姓虽然捡回一条命,但被流放至雁州,背井离乡也实在忐忑。可面前的是杀神北战王; 也没人敢生出反抗的心思,全都认命一般; 麻木地被士兵驱赶着往城外另一个方向走。
  原本以为要露宿荒野自生自灭; 又或者没日没夜地做苦力。但到了地方,才发现城北一片,规规整整地建着一排排的茅草棚。
  而在茅草棚之外; 空地上还有几十口大锅架着,正熬着热腾腾米粥。
  百姓们麻木的神情一下子热切起来,殷切望着不远处茅草棚和热粥,小声议论着这些是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这么多人,即使只是小声讨论,声音也足够嘈杂了。萧止戈抬了抬手,立刻有士兵敲了一声铜锣,叫人群中的里正乡老等人出来。
  白丁军中百姓,除了少数外地来投奔的,大部分都是肃州康永县周边人。原本就互相认识或者是亲戚故旧。除了普通百姓,也有一些里正乡老混在其中。这么多人口,萧止戈不可能亲自派人来管,让他们自己人管自己人是最好的选择。
  人群骚动了一会后,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站出来,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家。战战兢兢地看向萧止戈等人,仿佛等待处刑的犯人。
  这时候安长卿等人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他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能当里正乡老的,都是能识字且在当地百姓中颇有名望的。安长卿和几位老大人和声细语地与他们说了安排布置,再叫他们将这些章程细则传达下去。
  等安长卿说完,这些人都呆了,他们只以为背井离乡必定没什么盼头了,这些日子也只是麻木等死。可没想到来了雁州,不仅没被当成犯人对待,反而还给他们谋划了一条生路。
  这些里正乡老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儿鞠躬:“谢过王爷王妃大恩,我等永生不忘!”
  安长卿安抚好他们,便叫他们去传达细则。这些里正乡老看到了活路,神情也振奋起来,各自召集了原本村子里的人,细细与他们宣讲。
  等这些百姓一个个都弄明白,原本麻木的神情,渐渐便喜悦所取代。虽说故土难离,可在肃州他们早就没了活路,不然也不会跟着造反,如今来了雁州,反而有了盼头,他们终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安长卿跟萧止戈并肩而立,看着这些百姓井然有序地排队去领粥,个个脸上都扬着笑容,心里不由大受触动。这些日子,他为了制定章程细则,时常出入官署跟着老大人们议事,提出的建议被肯定采纳时的成就感,都比不上此刻的触动。
  亲眼看着自己曾经参与制定的政策一条条落实下来,惠及这些百姓,让他们麻木的眼中重新充满希翼,是再多的夸赞都给不了的成就感。
  安长卿心中激荡,原本萧止戈让他多参与城中事务他还有些踌躇,可如今看着这些百姓喜悦的笑脸,心中最后一丝踌躇也散开了。
  萧止戈见他虽然沉默不语,眼底却光芒熠熠,他望着已经开始分配住处的百姓们,拍了拍安长卿的肩膀:“喏喏这次做得很好,以后这些百姓,就拜托你和诸位大人了。”
  安长卿回过神,转头与他对视一息,片刻后扬起唇角,坚定地应了下来:“我会尽力。”
  ……
  百姓们暂时安顿下来。待他们修整二三日后,便被组织起来,开始修建雁州外城以及加固城墙。
  加固城墙的想法早已有之,只是雁州实在缺人,才一直搁置着。如今接收了这么多百姓,其中更是有不少青壮。正好以工代赈,官府出钱粮,百姓们出力。
  因为外城日后是这些百姓的安身之处,因此百姓们除了冲着工钱和粮食去,自己本身也十分积极。早日建好外城,他们越能早日有个安稳落脚处。大家干活都十分勤快,有那偷奸耍滑的,不用监工开口,就要被同行的人催促。
  外城建造渐渐上了正轨,而与此同时,梁州常在昌也传来消息,第一批翡翠原石已经开采出来,是时候准备派人送去南边了。
  这第一批翡翠原石要去南边儿打开销路,派去的人选便成了个大问题。既要口风紧忠心,又要机变灵活,能把南方的路子打开。萧止戈手下人才不少,不过多是领兵打仗的人才,会做生意的却寥寥无几。唯一能一用的谢陵,身上却有官职,这么南来北往的实在太过打眼。
  萧止戈近些日子也习惯跟安长卿讨论雁州事务,眼下困局自然也同他说了。安长卿沉吟了一会儿,迟疑道:“其实有一个合适人选。”
  “谁?”萧止戈眉头一挑,没想到还真能有人选。
  “周鹤岚。”安长卿道。
  周鹤岚随他一同来的雁州,只是安长卿在雁州没有生意,周鹤岚无事可做,便一直默默操持将军府中的事务。安长卿一直觉得周鹤岚留在他身边有些大材小用了,来了雁州后便问过他是否想入朝为官或者从军。毕竟上一世,周鹤岚可曾经被雨泽王尊为国师。与其留在将军府中当个管家消磨时间,不如去给萧止戈当个幕僚,凭他的本事,加上安长卿的面子,得到萧止戈重用并不是难事。
  然而周鹤岚却拒绝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周鹤岚又长大不少,明明比安长卿要小,但身量高又少有表情,让他看起来倒是比安长卿还显得大些。身姿依旧如同挺拔翠竹,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眉宇间十分平和。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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