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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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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加盖了皇帝玺印的圣旨快马送往南地,南地驻军接旨后,士兵倾巢而出,剿灭乱民数千人。南地百姓在抗争了许久后,等来的却是朝廷大军的屠杀。
  百姓哗然。然而接下来却不是太子预料中平息动乱,肆意地屠杀反而激起了更大反扑,这些百姓集结成军,不要命地同军队相抗。庆州、雍州、朊州等地守军原本就疏于操练,养得惫懒。如今面对这些杀红眼的百姓竟然寒了胆,在初时的胜利后,开始节节败退。先是庆州沦陷,而后是雍州,再然后朊州也危矣。
  朊州拱卫邺京,若是朊州失守,起义军便可直逼邺京。太子这才慌了,被惊动的安庆帝撑着病体,召集朝臣议事。
  沉寂许久的舒贵妃一党趁机落井下石,大肆弹劾太子以及太子一党。还有惯会和稀泥的官员各打五十大板,云山雾罩地说了半天,却没一个解决的办法。
  安庆帝气得直咳嗽,指着申屠孛问道:“申屠爱卿以为该如何?”
  申屠孛一早就反对出兵镇压,只是太子一意孤行才酿成大祸。如今见朝堂之上不思如何解决民乱,反而还在争权夺利落井下石,心情更是复杂难言。
  听安庆帝问及他,他沉默一瞬,遵从本心道:“不如派北战王前去平乱。”
  话一出,朝堂之上便是一静,只是此时却无人敢出来反对。南方乱民势头汹汹,若是此时站出来反对,延误战机让乱民破了朊州打到邺京,那九族都不够杀的。
  安庆帝盯着申屠孛看了半晌,终于疲惫道:“传朕旨意,命北战王即刻带兵前去雍州平乱!”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今天好多人cue我。


第74章 
  雁州。
  眼下已是十月; 雁州的天气已经渐渐冷了起来,往年这个时候,百姓们不是在为过冬发愁; 就是随时警惕北狄人打来; 在为战事做准备。今天秋的雁州,却一反往年的热闹。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虽说土地贫瘠,今年春又遭了雪灾; 秋收反而比往年产量少了,但百姓们却一点都不愁。北战王先是免除了今年的税收,又大肆征工挖运河凿水渠; 去应征的百姓不仅能分口粮; 还有工钱拿。从夏天到秋天,上工积攒下的口粮和工钱已经足够百姓们度过今冬; 再加上秋天收获的粮食,今年甚至可以过个热闹年了。
  再加上北狄威胁已经去,雁州城内自是一片欢欣热闹气象。
  将军府里; 安长卿挺着个肚子; 仍旧在孜孜不倦地看安福送来的公文。
  九月中旬的时候他就渐渐开始显怀,到了十月,肚子越发地大起来; 衣裳已经遮掩不住; 便干脆称病不出,待在府中安心休养。
  府中下人也都筛选了一遍,能留下的都是口风紧又忠心且签了死契的; 其余下人则全派到了外院去当差。胡是非和余绡则被接进了府里住下,已经开始为他临产做准备。
  刚传出生病消息时; 齐巍等人还有官署诸位大人都上门看望,萧止戈以生病需静养全部拒之门外。只是雁州官署还有匠作坊诸多事务原先都是安长卿在处理,如今离了他,颇有些群龙无首。诸位大人还有匠作坊主事几番上门求见请安长卿拿主意,萧止戈有心想拦,无奈安长卿自己在府里也待烦了,隔着屏风跟诸人议完事,开始叫安福把需处理的公文一沓一沓往府里搬。
  萧止戈知道时脸都是黑的,又不敢不让他看,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每天允许安长卿处理一个时辰的公务。
  安长卿在公文上写完批注,刚搁下笔,就听书房门被推开了。萧止戈大步进来,道:“到时间了。”
  瞥了架子上漏刻一眼,安长卿小声嘀咕:“王爷真是比漏刻还准。”
  萧止戈权当做没听见,将他面前摊开的公文收拾好,叫安福送去官署。便牵起他往外走:“先去走两圈,晚饭备了牛乳羹,等会儿多吃点。”
  两人牵着手,穿过回廊,去了后头的花园。
  花园早就被重新修葺过,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一样不少,比当初安长卿刚来时富丽得多。从安长卿显怀后,萧止戈晚饭前都要陪着他来这里走一走。
  在园子里逛了两圈,活动了筋骨,才回正屋用饭。
  饭菜也是精心准备的,军营里调来的厨子已经换成了邺京特地请来的大厨,精致可口份量却不大。碗碟摆了一满桌,每样却不过两三口的量。
  安长卿从显怀之后胃口就渐渐小了,虽然看着人还是圆润不少,但是萧止戈每每看着他日渐凸起的肚子,就生怕他吃得少了,叫厨子变着法做吃食哄他多吃一些。
  看着每每吃饭就如临大敌恨不得替他吃的萧止戈,安长卿只能默默叹口气。原先他没显怀时还好,萧止戈看着还算沉稳。只是从他肚子开始大起来后,他就开始乱了方寸。把公务全部挪到府里来处理不说,光一日三餐就恨不得数着米粒喂他吃。胃口好吃多了怕胎儿太大胎位不正。吃得少了又担心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长卿觉着自己跟他比起来,萧止戈才像是怀孕的那个,一天到晚就没有个安生时候。
  今日吃饭,萧止戈倒是格外沉默些,安长卿安逸地吃完一顿饭,才意识到他今日沉默得似乎有些不对劲。放下筷子,接过安福递来的手帕擦干净手,安长卿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萧止戈默了片刻,才将藏在袖中的公文给他看。安长卿疑惑地接过去。待看完,神情便冷凝下来,冷笑道:“太子捅了马蜂窝,现在却叫你去收拾烂摊子。”
  南边局势本就在萧止戈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爆发的如此之迅速,按照他预估,至少要等到安长卿生产后,南边才会彻底乱起来,安庆帝纠结一番再命他去平乱。只是太子比他想象中更要自大和愚蠢,南边几个守将也比他预计中还要不堪一击,竟然都快叫流民杀到了家门口去。
  矛盾被激化,他平乱的时间也要提前。
  安长卿现在已经有六个月身孕,按照手札中记载,那位佚名男子生产时间比女子生产要早将近两个月,女子怀胎十月生产,安长卿却只用八个月,预产期在十二月里。
  如今距离生产不过两个月,萧止戈却要奔赴南边平乱,万一他不能及时赶回来……
  他没有说出口的担忧,安长卿却已然明白了。
  “王爷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一早。”
  安长卿点点头,道:“那我今日先替你收拾行装。”
  “不必收拾。”萧止戈抓住他手,目光深沉,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良久才轻拥住他,叹息般说了一句抱歉。
  以男子之身有孕,本就辛苦。临产更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而他却不知道届时能不能赶回来陪在他身边。
  安长卿覆在他手背上,手指插入他指缝中最终与他十指相扣,笑着道:“又不是第一次出征,我在家里等你。”
  若是放在从前,他必然忐忑不安。但如今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胆怯不顶事的庶子。他能将雁州事务处理地井井有条,也能让他的将军在出征之时,无后顾之忧。
  如今,他已然不惧。
  他相信萧止戈能平了南边,他也相信自己能守好家门,等他凯旋。
  他握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缓声道:“孩子很乖,不会折腾我。等你踏平南边州郡,就接我们去南边看看。”他眼里含着浅浅笑意:“我还没去过南边。”
  萧止戈原本有些焦躁的情绪,在他温和的话语声中变得平和。他埋首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郑重地摸了摸他的肚子,道:“好,等我踏平南边,就接你们去玩。”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安长卿肚子大了,只能侧躺着睡。萧止戈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手搂着他的腰,在他后背轻轻拍抚着。安长卿瞌睡多,此时已睡沉了。萧止戈却有些睡不着,看了他整整一晚,直到天边显出一丝鱼肚白,才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去。
  安福听见动静出来查看,被萧止戈示意噤声,又退了回去。
  萧止戈没什么行李要收拾,洗漱后换上轻便衣裳,便悄无声息地策马去了军营。两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萧止戈举起乌金枪,将士们齐声一喝,“戈”字旗招展,策马往南而去。
  ***
  南边三州陷入动乱之中,其中又以朊州情势最危急。庆州雍州都已经沦陷,豪强自建护卫军与起义军分庭抗礼,各占半边,已经脱离了当地主将与驻军的辖制。豪强集结在一处,兵力也不容小觑,流民一时拿不下庆州雍州的豪强,便将目光转向了朊州。
  朊州拱卫邺京,又早有防备,好歹挡住了起义军几次进攻,尚未被攻陷。但流民杀红了眼,战力不容小觑,若是再无救援,只怕守军也抵挡不了不久。
  安庆帝的旨意原本是叫萧止戈先驰援朊州,再平雍州和庆州。然而萧止戈却并没有打算听安庆帝的指挥,如此乱局,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
  他带两万大军,从雁州出发,经过肃州,禹州,直奔庆州。民乱最开始从庆州开始,而庆州也是这三州之中,最为富庶的一个州。一开始被流民杀了个措手不及,庆州豪强在反应过来后,立刻组建了护卫军,开始对抗起义军。起义军到底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全靠血肉之躯堆出来的胜利。但这些豪强却是不缺钱不缺粮,招兵买马之后,为了报复,竟然开始大肆杀戮平民百姓,将未参与起义的普通百姓全部打成了乱党。
  萧止戈此去,便是要先解决这些鱼肉乡里的豪强地主。说到底,豪强地主把持田地,压榨平民,民乱便是由他们而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再则,这些年来豪强地主兼并土地,不先煞煞他们的威风,杀鸡儆猴。他们是不肯轻易割肉的。
  大军昼夜兼程赶到庆州,最先遇见的却是庆州守军。庆州乃是游骑将军左丘所管辖,然而此时这些守军却无精打采地驻扎在城外,庆州反而城门紧闭。
  萧止戈命人前去城下传令,叫守门将开城门,一连喊了数声,却无人来应。倒是听闻消息匆匆穿上盔甲来迎的左丘道:“庆州城门如今分别被护卫军和流民把持,四座城门两方各占其二。不论哪边都不会给我们开门的。”
  左丘四十余岁,生得白白胖胖,一身盔甲穿在他身上,没看出威严气势来,反而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你身为庆州守将,平不了民乱便罢,竟然连庆州城都守不住?还如同丧家之犬被人驱赶到了城外?”萧止戈神情发冷,目光如利刃在他身上刮过。
  左丘身上肥肉抖了抖,苦着脸哭道:“王爷明鉴,我这也是没办法啊。那些流民不要命似的,末将只能暂避锋芒。”
  周鹤岚先前就在庆州城内,萧止戈对庆州局势了如指掌。庆州最先起动乱,流民屠杀豪强富户,劫掠钱粮。左丘身为庆州主将,派兵镇压不成,反而差点被流民杀到家中,便吓破了胆子,带着妻妾儿女逃到了城外大营。原本该主事的主将一逃,城内顿时更乱。流民杀红了眼,豪强也不是软柿子,开始组建护卫军反击。这么一来一往,反而是左丘这个庆州主将,竟然成了无人搭理的空架子。
  而如今他们所在这处城门,便是被豪强组建的护卫军所把控。
  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庆州八千将士,亦同左丘一半颓丧惫懒,怕是这会儿还盼着萧止戈冲在前头杀进去,他们好跟着回城呢。
  萧止戈极轻地笑了一声,眼神却倏地冷下来,沉声道:“游骑将军左丘,玩忽职守,临阵脱逃,弃庆州于不顾,按律当斩!给我拿下!”
  左丘原本还在陪着笑脸,不想他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就吓得缩了回去。像只缩着脖子的乌龟一般叫嚷道:“我乃陛下亲封的游骑将军,庆州主将,褚大柱国的义子,便是要论罪,也该回邺京分辨清楚!就算是王爷,也不能即刻斩杀我!”
  萧止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我这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说完一抬手,立刻有一列将士出列,气势汹汹地冲向左丘。左丘被左右将士护卫着后退,色厉内荏地嚷道:“给我拦住他们!”
  然而他带出来的兵,并不比他胆量大上多少。对上雁州士兵,顿时就跟遇见鹰的兔子一样,怂了。
  没人敢反抗,也没人敢拦着雁州将士抓人。左丘被两个身强力将的士兵从马上拖下来,按着跪在了萧止戈面前。
  萧止戈懒得多费口舌,只道:“杀。”
  左丘脸一白,颤抖着就要求饶,却不妨铁虎大刀瞬间斩下,他大张着嘴,求饶的话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铁虎啐了一口,目光扫过如小鸡崽一样的庆州军,骂道:“一群孬货。”
  余下庆州将领中有人面露不忿之色,只是畏惧北战王的杀伐决断,到底没人再敢出声。
  萧止戈扫过余下庆州士兵,眉头紧皱,然而这会儿却没有时间再来操练他们,干脆一挥手道:“派人去城门下喊话,再不开门,便强攻。”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出门给老婆孩子打江山了。


第75章 
  铁虎再度去城门下喊话; 然而庆州城门大闭,连个出来应声的人都没有。
  庆州成内,几个把持人马的豪强齐聚一堂; 正在商议如何应对。兵临城下; 他们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正是因为早就知道,他们才踌躇该如何应对。
  本来按照他们的想法,就算朝廷派来援军,也该是先去支援朊州。庆州在最后方; 等朝廷的人马赶到,他们便能完全掌握庆州城,届时有兵马有钱粮; 别说同朝廷讲和谈条件; 就是自立为王也无不可。
  如今这世道,豪强地主虽然巨富; 但没有勋爵官身,便屁都不是。他们辛辛苦苦挣的银子,上头一句话他们就得腆着脸乖乖送上去。谁也不愿意一直当别人家听话的哈巴狗; 眼下便正是起事的时机。
  庆州军一直靠他们养着; 是个什么德行他们都知道。豪强地主平时就多多豢养家丁武士,否则出事后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反应过来组建护卫军。原本他们算盘打得精,却万万没想到来得会是北战王和雁州军。
  北战王那是什么人?那是战无不胜的杀神。北狄人都不怕; 能怕他们这些人马吗?
  豪强当中亦有胆小畏事的; 见满堂沉默,提议道:“不如开城门先将人迎进来?”
  他的话使得原本就沉默的厅堂更是一静,坐在上首的是石家家主石开仁; 石家财富之巨富可敌国,在南方诸州郡素来有“石皇帝”的诨号; 此次护卫军中有半数人马是出自石家。石家家主石开仁理所当然成了豪强的领头羊。
  众人下意识看向他,就见石开仁冷笑一声:“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要是怕了,就自己滚出去求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朝廷不仁,世道将乱,我们为何就不能改天换地?难道你们想一辈子当邺京世家脚底下的狗吗?”
  他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却没有人敢反驳。石家在庆州向来说一不二,就连庆州主将左丘都要看他三分面子。
  率先说话的人顿时面色讪讪,却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有人看出石开仁铁了心要争一争,谨慎提议道:“可城外是北战王。他素有凶名,又从无败绩,若是对上……”
  石开仁轻蔑一笑:“从无败绩又如何?他长途奔袭人困马乏,城外又无充足粮草供应,我们拖上个半月一月,他们就撑不住了。我们等得,朊州却等不得。要么他放弃庆州,去朊州支应,那我们便有足够时间吃下庆州,届时朝廷说的话可就不算数了。要么他死守庆州,等到朊州城破,那群流民打到邺京去,就算是杀神,也得掉脑袋!我们又何须惧之?”
  他神情阴鸷,一副运筹帷幄之态,原本有些畏惧北战王凶名的豪强们,渐渐被他说动,开始放下心来。笑着恭维石家主谋略过人。
  只是没等他们多说上几句,却听远处忽然一声巨响,连地面都开始晃动起来,头顶的房梁上扑簌簌掉下木渣灰尘,吓得这些方才还在大放厥词的豪强们面如土色,狼狈不堪地往外逃窜。
  “怎么回事?地龙翻身了?”
  好不容易逃到空地上,豪强们都不复体面,石开仁还算整齐些,只是也面带惊惧之色。那巨响隐约是从城门方向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根本没有停歇。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城门守将策马奔来,惶恐道:“城门守不住了!”
  庆州城门坚若磐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失守?
  石开仁脸色一沉,阴狠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守将受了伤,身上鲜血混着尘灰,看样子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他们朝城门投了一种黑石头,那黑石头一扔过来就炸了,不过四五个,就将城门炸松动了!”
  石开仁脸色漆黑,却不知道这能毁城门的黑石头到底是什么。
  只是还未等他琢磨明白,就听巨响一停,紧接着乌泱泱的人马朝着他们所在之处包围而来,领先一人披坚执锐,气势凶悍,说出来的话语却叫人肝胆一颤:“朝廷援军兵临城下,你们却拒不开城门,怎么?是要造反么?”
  石开仁还算镇定,可其他豪强就不如他有胆魄了。他们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虽然不满邺京世家压榨,可也没胆子造反,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全是石家主威逼利诱之下的选择。如今真正见着杀了人的军队,只看那气势,就吓得腿软了。
  豪强跪了一地,颤巍巍道:“我等不敢,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却半天没说出来。
  萧止戈嘴角一挑,目光凝着最中间尚还站着的石开仁。石开仁四十余岁,瘦高模样,穿着一身锦绣衣袍,虽有些狼狈,却颇有气势,仿佛并无畏惧之色。他甚至眯起眼打量着萧止戈,端起虚伪笑容道:“百闻不如一见,北战王不愧是我大邺战神。我等苦守庆州许久,一直未等来援兵。乍听有人在城外叫嚣,还以为有诈,方才正在商议此事呢,却不想王爷竟能破了城门进来……”
  他这话说得,仿佛是萧止戈心急等不得他们开城门,而不是他们生了异心故意不开一般。
  萧止戈笑容微冷,却不耐烦跟他耍嘴皮子,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道:“本王奉旨前来平乱,庆州情况如何,先报上来。”
  说完策马直接去了将军府,身后两万雁州军随之而动,整齐划一,气势雄浑,远不是疲软的庆州军可比。谢陵此行亦在,策马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道:“诸位请吧。王爷时间精贵,不便耽搁。”
  游骑将军府此时已经空置,两万将士各去布防,一队人马留下迅速把控了将军府,萧止戈大马金刀坐在堂中,喝了一盏茶的功夫,豪强们才步行而至。
  他们平常出行都是软轿马车,前呼后拥,何尝有如此狼狈步行的时候。又有谢陵在后面催促,那神态仿佛赶着一群牲畜,等他们赶到时各个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因先前拒不开城门,萧止戈对他们已经磨刀霍霍,此时态度自然也说不上多好,连坐都没让坐,便开始询问庆州城内情况以及何处兵力布防。
  庆州城内,豪强护卫军占据西城门和南城门,此处为南城,多是豪强富户的宅邸。流民则把控北城,占据了东城门和北城门。中间以庆州长街为界限,两方各派人把守,虽目前已经没有大规模的争斗,但摩擦和小规模的打斗都不少。直至萧止戈到来之前,城内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城内护卫军有一万人?”
  萧止戈眉头一挑,冷凝地看着他们:“侵占土地田宅,豢养私兵,拒不开城门……”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萧止戈声音一沉,神情肃杀看着他们。
  有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不敢辩驳,但也有人抵死不认账。石开仁昂首道:“王爷这就冤枉我们了,土地买卖都是你情我愿签了契的,谈何侵占田宅?再说豢养私兵,若是没有这些私兵,庆州城早就被流民攻陷。我等不敢居功,却也不能俯首认罪!还请王爷明察!”
  见石开仁开了口,其他人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附和。
  萧止戈等他们说够了,方才一抬手,叫周鹤岚将早就备好的证据带上来。他此行就打着先杀豪强平民愤再怀柔收拢流民的主意,对这些豪强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周鹤岚在南方诸州郡来往已有些时日,又常与豪强地主打交道,这种时候,也最好搜集证据。
  一箱证据被放在边上,谢陵随意捡起一份念道:“庆历十三年,石家长房二子石阡看上一农家女,欲为纳其为妾,农户女不从,石阡怒杀农家女父母,强占农家女……”
  “庆历十四年,青黄不接之时,石家钱庄放印子钱,以‘羊羔息’计利。次年秋,百余户佃户无力偿还,土地被强占还息,又有相貌姣好的农家女被强行押走还债……”
  多年来豪强地主横行,所做罪行罄竹难书。而势大的石家更是肆无忌惮,仗着官府都要看他脸色靠他供养,嚣张到了连遮掩都懒得的地步。但凡是石家人看上的田地、女人……他们便能光明正大的抢来。这些年不知多少佃户因此沦为石家敛财的人牲,又不知有多少良家女被石家人强抢入府。石家宅邸,富丽堂皇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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