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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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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敛财的人牲,又不知有多少良家女被石家人强抢入府。石家宅邸,富丽堂皇可比邺京禁宫,出行衣食,均不按制,奢华堪比公侯皇室。
  萧止戈面色阴沉将证据劈头盖脸扔在石开仁脸上,没有再给他辩驳的机会,冷声道:“石家一干人等,豢养私兵,侵占土地,滥杀无辜,强抢民女……视律法如无物,一干罪行罪无可恕。传本王令,即刻缉拿石家人,主犯明日腰斩于市,从犯斩首。其余家眷除被强抢之人外,均流放三千里。家产田亩全部查抄充盈国库。”
  石开仁身体一抖,目眦欲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污蔑!我不服!”
  他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在眼眶里转动,似想到了什么,飞快道:“我乃太子姻亲,女儿是太子良娣。你们谁敢杀我!我要见太子!”
  萧止戈冷淡地看着他垂死挣扎,只吩咐道:“拖下去,明日在长街前行刑!”
  纵是石开仁有千般计谋,此时也派不上用场。他怒瞪着眼被拖下去,吼声犹自不绝。其余豪强见三言两语间石家就落得个满门抄斩,胆子都要吓破了,俯首在地一个劲儿求饶。
  萧止戈并不打算赶尽杀绝,睨了谢陵一眼。谢陵会意地上前安抚:“诸位不必担忧,王爷明察秋毫,不会放过一个作奸犯科者,却也不会冤枉无辜。”
  众豪强听他这么说更加胆寒了。能在这里的人,谁手上没犯点事?就算自己没犯事,家里也是有人犯了事沾了人命的。他们惴惴不安地瞧着萧止戈,仿佛正在等待他宣判死刑。
  谢陵微微一笑,见震慑的目的达到了,又温和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王爷不是赶尽杀绝之人。眼下庆州生乱,百姓受流离之苦,王爷仁慈心挂百姓。诸位若是能将功抵过,也为时未晚。”
  至于怎么个将功抵过之法,他却没有明说,但这里的都是人精,哪有不明白的。
  面面相觑半晌后,哭丧着脸齐齐道:“我等愿为王爷为庆州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抄完家,运回雁州叫喏喏数钱玩。


第76章 
  十月下旬时; 安长卿终于收到萧止戈送回来的家书。
  彼时他的肚子又大了不少,甚至已经能感受到细微的胎动。胡是非再来给他诊脉时,迟疑着说; 他肚子里很可能是一对双胞胎。
  他的肚子如今跟相同月份的孕妇差不多大; 但是胡是非却说肚子里有两个胎儿。安长卿有些担心,孩子太过瘦小孱弱,也许生下来后身体不会太好。倒是胡是非每隔上三日来把脉,最终确认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健康; 兴许个头会小些,但是并不孱弱。毕竟有鲛人族血脉。并不能同常人一般看待。
  安长卿这才放了心。
  他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将萧止戈送回来的家书打开来看。
  家书很厚; 这次不再只有短短一句话叫他勿要挂念; 反而详细地写了南边局势。
  萧止戈没有遵循安庆帝旨意先去驰援朊州,反而打了庆州豪强一个措手不及。看到信上说庆州豪强把持城门不肯开门; 萧止戈用六颗震天雷炸了城门时。安长卿忍不住笑了出来。
  震天雷是军器监新研制出来的火器之一,当初他被游记上一则奇人异事点醒,提醒了萧止戈一句; 没想到萧止戈便当真叫军器监的人去研制了。火药以前多是用来制作烟花爆竹; 但是当他们转换了思路,将它们用在武器上时,才发现其威力不可小觑。
  除了震天雷; 军器监还研制了其他火器出来; 只是雁州战事消弭,一时没派上用场,此去南边萧止戈以防万一带上了一些; 没想到倒是先给这些不听话的豪强地主用上了。
  为了震慑豪强,萧止戈抄了领头作乱的石家。石家是南方巨贾; 祖上数代积累下来的财富据说富可敌国。安长卿会知道他们,乃是因为太子府中一位良娣就是石家女。按理说商户女是不足以成为太子良娣的。但是无奈石家有钱,这样的巨贾若是背后无人,怕是朝廷就要先看他们不顺眼。所以这位石家主把宝押在了太子身上,不仅送出了女儿,还附赠了巨额的嫁妆。
  可惜太子好女色,又瞧不起石家女的跋扈做派,对这个良娣并不如何宠爱,只是也没有叫人受委屈,就养在东宫。先前在邺京时,安长卿听说的各种小道消息里,说这位良娣仗着石家的势,很是在太子府作威作福。只可惜太子虽然想要钱,却看不上石家更看不上她,后来没耐心后,这位良娣便彻底失了宠。
  也难怪石家会有反心,以石家之巨富,若是不能攀附太子,世道一乱,石家这块肥肉就会被人盯上,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多抓取一些筹码。可惜的是他们遇上了萧止戈。
  北战王炸碎城门,便先拿石家杀鸡儆猴。
  如今石家已经尽数被查抄,石家直系男丁腰斩于市,其余有命案在身的旁系也均处以斩首之刑,女眷充作官奴,剩下不要紧的家奴和幼儿等则尽数流放。
  石家不愧为巨富,宅邸比邺京禁城也毫不逊色,萧止戈从中抄出金银珍宝不计其数,那些常见的珍宝玩物和小部分的金银被他封箱送往邺京,做个表面功夫,而剩下的大部分奇珍及金银,全被萧止戈暗中扣下了。
  石家财富大多是剥削民脂民膏而来,萧止戈有意安抚流民,除了将石家罪人绳之以法外,剩下的,便是着人厘清田地,招安流民。
  这些流民原先大部分都是有田地的农户,后来当地豪强以各种手段逼迫他们卖出田地,无以为生之后才变成了流民,加入到了起义军之中。这些流民没有封侯拜相的志向,他们跟着造反大多只是为了一条生路。
  现在萧止戈却给他们划出另一条康庄大道——但凡是愿意归顺的流民,均可以分得田地,若是家中有人被石家迫害过的,查证之后还可获得补偿。
  光是分田地这一项,便叫无数流民意动。起义军内部也隐隐现了分歧。造反总有要有人带头,底下流民冲锋陷阵,居于高位的首领尝到了甜头,却不会轻易放弃手中权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泗水动乱中的两位首领一般顾及其他人性命。
  他们原本还忐忑地等着同萧止戈谈判,却不想萧止戈以雷霆之威杀石开仁,接着便开始厘定田地,分给普通百姓。一开始流民首尚且能压制住底下的人,但是当萧止戈派了泗水之乱的两个前首领在长街游说一番,又有未参加起义的百姓开始去登记领取属于自家的田地后,人心骚动的流民就已经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先是一些尚未杀过人沾过血的老弱妇孺偷偷跑了,去了官署前登记了户籍,领到了划分的田地,甚至还有人家找回了被石家人抢走的女儿。这消息迅速传开,就连那些冲锋陷阵已经有了“军功”的流民们,也开始动摇起来。毕竟能有太平日子过,普通百姓谁愿意造反?
  这些人原本还在犹豫,结果紧接着萧止戈又放出一条消息:但凡是归降的乱民,皆不计前罪。只需要完成官府指派的任务,便可将功抵过,一样可以领取田地。甚至若是有能耐的,不必去干活儿抵罪,自愿投入军中为国效力,一样可以免罪分田。
  流民大哗,甚至都不用萧止戈出兵,流民内部就已经展开了一场厮杀。理所当然是人多的这方胜了。那几个野心勃勃想要效仿陈胜吴广的首领,尽被斩杀。剩余流民全部自愿归降,排着长队登记分田。
  庆州的民乱不费一兵一卒便已经平息。倒是庆州城的豪强地主被萧止戈毫不留情剐了一层皮肉,该论罪的论罪,该出银子的出银子,该分田地的分田地。虽然满心肉痛,但是再想想满门抄斩的石家,便是有再多不舍不甘,也只能忍下吞进肚子里。
  而那些有罪的流民,为了能早日将功抵过分得田地,干起活儿来十分卖力。不仅将被炸坏的城墙城门迅速修补了起来,甚至已经开始按照谢陵的要求去修建堤坝等等。
  萧止戈平定了庆州诸事,才终于给安长卿写了一封长长家书,送回了雁州。
  随书信而来的,还有大批金银和奇珍器玩——被他扣下的世家巨财,小半充到了庆州库中,用于赈济安抚流民,剩下大半,尽数被悄无声息地运回了雁州。
  北战王的字迹狷狂,在信上写道:奇珍器玩喏喏留着赏玩,金银亦由你安排,待我踏平南方诸州郡便速回。南方物产丰饶气候和暖,石家宅邸亦富丽堂皇,等你生产后我们再来游玩。
  安长卿笑了笑,提笔给他写回信。
  庆州事了,萧止戈下一处必定是去雍州。而庆州主将已死,没有主事之人,萧止戈信中说暂时会将庆州诸事交给周鹤岚,言语之间对周鹤岚十分欣赏。
  安长卿在信中回他,周鹤岚之才华不止于经商一道,若是得用,便叫周鹤岚以后为他效命……写完又将雁州情况一一在信上说与他听,等正事写完,才是真正的家书。
  犹豫了一下,安长卿到底没有将怀的可能是双胞胎之事告诉他。原先只怀着一个时萧止戈便已经焦躁不安,若是叫他知道一个变成了两个,说不定要抛下诸多事务跑回来。
  以前从不觉得堂堂北战王会是个不顾大局感情用事的人,但现在安长卿却不敢赌了。微微抿唇笑了笑,就当这是将军凯旋的惊喜吧。
  写完家书,交给等待的将士送出,安长卿才去查看送回来的金银器玩。
  石家之富比他听说的还要夸张,只是这剩下的半数财富,就已经将将军府的前院后院堵的水泄不通。还有好些堆在门口。也就是雁州是萧止戈的地盘,无人窥视,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堆在门口。
  安长卿花了半月时间才将这些东西全部清点入册,看着账目上的数字,只觉得烫手。这不过才是查抄出来的现银,更别说石家还有那么多的田地宅邸商铺……难怪安庆帝总嚷嚷着国库空虚国库空虚,可不得空虚么,银子全进了这些蛀虫的口袋里。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这些银子,都是他们的了。
  雁州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翡翠原石在南方颇受追捧,即使庆州雍州朊州陷入战乱,但其他州郡仍然源源不绝地有进项。周鹤岚虽是主事,但却不独揽大权,他挑选的几个可靠心腹如今已经独挑大梁,不仅是在南方一展拳脚,甚至已经偷偷摸摸开始往雨泽侵入。
  雨泽与邺京相隔甚远,虽然禁止了通商,但是邺京如今对地方掌控力极弱。地方官员守将玩忽职守腐败疲软,并不顶事,只要撒出银子,便有的是人大开方便之门。
  光靠着翡翠原石的进项,雁州就已经十分富裕。更何况如今又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
  安长卿扭头就将这些金银送进了雁州库中,现下不缺银子,不管是加固城墙还是开凿运河还是研制火器器械,他都十分舍得投银子。加上种种惠民之策,雁州百姓如今生活也比以往宽松许多,有了闲钱和时间,商业也越发繁荣。
  雁州景象逐渐通过这些商贩传到了其他州郡,北战王和王妃的美名如何传开不说,最大的好处是开始源源不断地有听闻消息的流民投奔雁州。安长卿来者不拒,叫人登记户籍,全部收了下来。于是雁州景象越发繁荣热闹。
  相邻的梁州虽然也跟着喝汤,但是看着雁州繁盛景象,常在昌还是忍不住酸溜溜。雁州与梁州守望相助,如今又被同一桩赚钱的生意绑在一条船上,兼之日后若是起事,必定也要常在昌和梁州支持,因此萧止戈并没有防备他,连新研制的火器也送了一批去给他。
  常在昌对着新到手火器爱不释手,跟宝贝似的。听闻这火器是安长卿率先提出时,那真是仿佛喝了一缸子的陈年老醋。
  背地里十分羡慕好兄弟的福气。
  原先他还觉得萧止戈娶了个男人,又是庶子,对他日后没有半点助益不说,若是他日争夺至尊之位,怕是还要被诟病,但是自从眼看着雁州越来越繁盛,再看着这送过来火器,他开始深深觉得,便是再得力的岳家,怕是也不敌一个北战王妃的助力。
  不管在什么时候,最重要的都是军权。萧止戈手握重兵,现在又有这些威力巨大的火器,若不是顾忌名声不好听,便是立刻杀到邺京去怕是都无人能挡。
  常在昌优哉游哉地晃着头,满心喜悦地去试他的突火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养孩子压力x2,看来还要多抄几家才行(磨刀。jpg
  雍州豪强:嘤QAQ


第77章 
  萧止戈收到雁州回信时; 人已经到了雍州。进了十一月之后,天气越发冷起来,雍州地处南方; 百姓们却也都穿上了加棉的棉衣。
  他坐在马上; 遥遥望着北方,这个时候,雁州应该要下雪了。
  雍州城门缓缓推开,沉闷的吱呀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萧止戈身后跟着两万雁州军,目光冷凝地瞧着带人来迎的康弘。
  壮武将军康弘乃十二将军之一,乃是薛岂直系部将; 亦是三皇子一党的死忠。康弘不过三十余岁; 生得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粗糙; 一看便是行伍之人,同左丘那种养尊处优靠着后台混上来蛀虫不同。他是有些真本事的。
  但偏偏雍州情况却比庆州好不了多少,流民作乱; 豪强被屠; 甚至还冲破了雁州防线,打到了朊州去。
  背地里打得什么主意,都不用萧止戈费心思去猜。不外乎就是想借着南方诸州的乱象参太子一本; 若是情况越严峻; 太子所犯之罪便越严重,就算不能一次将太子拉下马来,也能叫他恶名远扬。一国储君; 若是名声不好,这屁股底下的位置也就坐得不是那么稳当了。
  康弘策马上前行礼; 迎萧止戈一行进城。
  沿途行去,便见街道萧条,房屋倒塌,甚至地面还有未清晰干净暗红血迹……这一切都昭示着城内曾经发生过的动乱。康弘到底不必左丘废物,流民没能占领城池,动乱起后,逐渐占据了周边的郡县。
  如今城内还算太平,只是普通百姓不敢轻易出城,也不敢上街,几乎是整日缩在家中。城内处处可见巡逻士兵,气氛冷凝得很。
  萧止戈敛了情绪,下马随他入府,不客气地在主位坐下:“雍州局势如何?”
  康弘早得知他在庆州所作所为,眼神一闪,谨慎道:“流民占据广平郡,兵力大多集中于此。末将曾派人去劝降,但是这些乱民都拒不肯降。后来也曾交锋数次,但流民中有个军师谋略过人,就连末将也吃了亏。便没有再主动进攻。只等王爷到后主持大局。”
  萧止戈淡淡“嗯”了一声,没接他的话,只道:“将士一路赶来,人困马乏,此事押后再议。”
  康弘一愣,有些着急道:“流民作乱岂能一拖再拖?末将听闻王爷在庆州不费一兵一卒便平了民乱,虽令人敬佩,但雍州同庆州情势又不同,这些流民个个凶悍异常,若是不早日解决,怕是会酿成更大祸患!”
  “康将军都能等着本王来主持大局,可见此事并不紧迫。”萧止戈扫他一眼,起身道:“本王累了,先去歇息,此事改日再议。”
  说完不管康弘脸色,起身离开。
  康弘盯着他背影面色不定,良久才招人前来吩咐:“给我盯着他们,有事速来报。”
  ……
  到了雍州后,萧止戈果真一点不急,没有半点在庆州时的雷厉风行,既没有拿雍州豪强问罪,亦没有派兵踏平广平郡的意思。期间康弘去问了三次,他只说容后再议。
  康弘摸不准他的想法,一连几天脸色都不怎好看。
  而雍州豪强亦是着急上火。这日众豪强聚集在一处,商议着该怎么办。
  原本他们并没有将北战王太当回事,便是再凶神恶煞又如何?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在北地能如鱼得水,到了南边儿来,还不得听他们的?最多不过是花点银子的事。但谁知他根本不讲道理,到了庆州不过三日,就斩了石家满门。这样毫不留情的手段,实在叫人胆寒。
  豪强们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多了,说话做事都喜欢弯弯绕绕留三分,从未遇见过这种话都不让说直接开杀的杀神,一时间人人自危。
  没等萧止戈到雁州,便去寻了主将康弘。
  这些年别说邺京贵人们,就是康弘和雍州军,每年都要从他们手里拿走不少银子。作为交换,康弘自然是要护着他们的。
  豪强们乱哄哄地吵了一会儿,谁也拿不定主意。直到康弘来了,才顿时安静下来。
  有人急切问道:“康将军,如何说?”
  康弘脸色沉着,目光扫视一圈后道:“我既说了能保住各位,又何必如此作态?”
  豪强们心说这一不小心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谁能不急?只是康弘素日里积威深,一时间也没有人公然驳他。只有人讪讪道:“这……毕竟关乎我等身家性命之事……”
  康弘睨了说话之人一眼,道:“便是北战王又如何?拿不到证据,他也不能轻易杀人。况且我才是雍州主将,便是要问罪论斩,也该先经过我之手。你们老实在家中待着约束好子弟便是。日后若是无事,不必再找我,但凡我在,必保你们无事。”
  豪强们面面相觑半晌,只能点头应下。
  ***
  “康弘去见过他们了?”萧止戈立在窗边,听着谢陵禀报。
  “是,不过似乎双方都不太高兴。估计再数日,便该有人递投名状了。”谢陵道。
  这是萧止戈一早就定下的计策。雍州毕竟不同庆州、左丘平庸无能,将士对他并不忠心,萧止戈当机立断斩了他,便能全权接管庆州事宜,不必担心有人掣肘。但康弘身有战功,对军中将士也十分体恤,因此雍州将士十分信服他。萧止戈必定不能轻易对他动手。如此一来,诸多事宜便不如庆州便宜动手。只能一边暗中搜集证据,一边晾着他们。
  康弘为人作风强硬,雍州豪强对他尚有三分忌惮,行事不敢太出格不说,还要主动送钱送人。他们之间也并不是铁板一块。更何况还有石家的前车之鉴,想来不用太久,便会有人主动投诚。
  萧止戈微微点头,又问道:“广平郡那边呢?”
  “我们的人已经见到了流民首领。从打探到的消息来看,流民中似乎有两股势力,一者是普通流民,人数众多,但夹杂着不少老弱妇孺;一者似乎是一群山匪,人数少但俱都是青壮,而且训练有素。双方关系并不融洽,只是暂时合作罢了。”
  萧止戈露出玩味之色,手指屈起在窗沿上敲了敲,道:“据我所知,雍州最先起事的,便是一群山匪吧?”
  “是。流民是后来依附过去的。只是山匪行事狠辣,两边才渐渐划分了阵营。”
  “尽快说服流民首领,另再去查查那群山匪的底细。”萧止戈将手背到身后,又补充一句:“看看他们是否跟康弘或者他身边的人有过往来。”
  谢陵领命下去,萧止戈则坐在书案边,将收在怀中的家书拿出来重看。
  他刚到雍州,便收到了家书。看过后不舍得焚毁,便干脆收在怀中。想安长卿时,便拿出来看一看。信纸上字迹工整隽秀,萧止戈只看着信,几乎便能想象出他坐在书房里,微微低着头,含着笑容一笔一划写下这封信的模样。
  拇指在信封上轻轻摩挲着,萧止戈神色柔和了一些,将信纸仔细叠好重新收进怀中,方才起身离开。
  ***
  萧止戈料得不错。不过五日,便有人私下寻到谢陵,递了投名状。
  也是赶巧了,谢陵正查到了点眉目,与这份投名状一比对,便笑着来寻萧止戈。
  他将探子的信件与林家送来的账簿放在萧止戈面前:“将军猜得果然不错。那股山匪,与康弘身边的参将有过往来。”
  “而且据探子观察,那群山匪看行事作风,并不似寻常山匪,倒是有些像……受过训练的士兵。”
  再联想到最先起事的便是这群山匪,谢陵缓缓道:“这其中,怕是有康弘和三皇子的手笔。”
  民乱由庆州起,最开始是太子派兵强行镇压,谁知道强兵镇压反而激起了流民怨气,适得其反,使得雍州等地流民接连起义,原本星星之火逐渐燎原,甚至烧到了朊州,直逼邺京。
  如今市井之中都说太子不仁,朝堂之上亦多有弹劾。安庆帝只能强撑着病体给太子收拾烂摊子。反而是因丹药一事逐渐沉寂的三皇子以及三皇子一党,又重新活跃起来。
  若说这率先起事的山匪与康弘无关,他是不信的。
  萧止戈随意翻看了几页账簿,看着上头每年上供的银两数额,目光冷凝,嘴角却向上勾起:“叫铁虎带兵去广平郡,务必捉住那群山匪,拿到证据。”
  ***
  康弘知道消息时,已经是七日后。
  广平郡流民尽数归降不说,流民首领为了将功抵罪,还将率先起事并且滥杀无辜的一群山匪捉住献了上来。康弘得知消息时,山匪主事诸人已经被铁虎押送到了雍州城内。
  几人带着沉重枷锁,被关在囚车内被押送回城。
  康弘看见他们时,心里便一个咯噔,只是还不等他说什么,却听身后萧止戈沉声道:“来人,将乱党康弘押下问罪!”
  谢陵早有准备,不等康弘身边士兵反应过来,便率先将刀架在了他脖颈上,扬声道:“雍州主将,壮武将军康弘。收受贿赂,豢养私兵,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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