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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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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交换,太子妃没有被废太子连累,得以保留皇子妃身份,虽然不复昔日荣光,但也衣食无忧。若是她愿意,也可以就此平平淡淡地活到老。
但是萧止戈却低声同他说:“前日葵二传来消息,废太子妃告诉他,萧祁桉暗地里与宿怀义有往来。”
虽然不知道废太子妃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但显然这消息的可信度非常高。宿怀义镇守朊州,又是师乐正麾下。上一世时,便是师乐正与褚安良扶持废太子杀回了邺京。
这一世虽然变化颇大,但想来萧祁桉并不会甘心老死皇陵,这个时候联系宿怀义,目的昭然若揭——他想逼宫。
为了皇室颜面,萧祁桉犯下的恶行并未对外宣扬。诏书中只说太子失德,不堪为储君。若是他逼宫成功,完全可以抹去这一段,再推出个替罪羊装作受奸人迫害,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
萧祁桉想得十分美,但可惜这本就是萧止戈在等待的良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萧祁桉想做局逼宫,却不知道,这逼宫一环,也正在萧止戈的局中。
“近日我便会传信西蜣。叫薛无衣配合我在西境弄出些动静。届时我便可以顺理成章去西境平乱,给萧祁桉制造机会。”
安长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意图。
“那我在邺京等你。”
萧止戈凝着他:“或许会很危险。”
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同安长卿说出计划的原因。若是他在,萧祁桉必然不敢轻易逼宫。只有他离开了,并且一时回不来,萧祁桉才有足够把握逼宫并控制住邺京。届时他登基称帝,领兵在外的萧止戈变成了乱臣贼子,甚至连带着迫害太子蒙蔽皇帝的罪名也可以尽数推在他身上。再有大柱国褚安良和师乐正策应,打出剿灭祸首的名号,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诛杀他。
萧止戈清楚萧祁桉的性情,早将他的算盘摸得透透的。只是这中间,要取信萧祁桉,引他逼宫,却还差最重要的一环。
——便是安长卿。
萧止戈领兵出征,家眷必定还留在邺京。这亦是萧祁桉牵制他的棋子。若是他将安长卿与儿女接走,萧祁桉察觉异常,或许就不会上钩。但若是将安长卿与儿女留下,前途莫测,他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安长卿看出了他的疑虑,才会主动说出“我在邺京等你”。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安长卿朝他笑了笑,神采飞扬:“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护住安珩和安珠。”
萧止戈沉默良久,到底应了一声“好”。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安长卿倒是没有半点不安,同寻常一样和他回府,逗弄两个孩子。到了晚间歇息,四周无人时,才和他完善起计划来。
给薛无衣的信已经悄无声息地送了出去,等对方收到信,便会配合他们在陈兵西境。而这中间的时间,他们要尽量地将计划完善。
废太子逼宫,邺京必然大乱,死伤亦不可避免。人手,粮食,武器都得早做准备。哪些人不必理会,哪些人却要尽量护住,这些都有计较。萧止戈想借废太子的手杀人,肃清朝堂格局,打破陈年桎梏,却也不能真叫他把人杀光了,届时自己反而无人可用。
两人商议了半夜,到了下半夜才困顿起来。安长卿打了个哈欠,泪眼迷蒙地趴在萧止戈怀里,含糊不清地咕哝道:“长公主那边怎么办?”
萧止戈默了默才道:“她深居简出,邺京之乱应该不会牵扯到她。”
避而不答,说明他自己也没有答案,安长卿咕哝一声“知道了”,便将脸埋在他胸口睡了过去。
***
其后许多日,萧止戈暗中布局,安长卿则派遣人手,悄无声息地囤积了不少粮食。
半月后,西蜣以派遣使臣在大邺失踪为由陈兵边境,统帅是商阙。
朝堂之上,朝臣们不知这使臣失踪缘由,认为西蜣不过是随便寻一借口开战,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唯有安庆帝以及舒聆停等少数几人知晓真相。
安庆帝略微心虚。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舒聆停与他说的西蜣秘宝,几次想要与西蜣王太后联合出兵剿灭奸相薛无衣,然而几次提起都遭到了强烈反对,被迫偃旗息鼓。但没想到的是,他还未与西蜣王太后达成合作,西蜣丞相薛无衣就已经陈兵边境。
他觉得多半是王太后的谋划已经泄露,而得知消息的薛无衣以使臣失踪为由先下手为强,顺带告诉大邺,王太后的计划他们已经知道了。
这是在向大邺示威。
安庆帝脸色铁青,既愤恨对方弹丸小国也敢目中无人,又惦记着西蜣秘宝。在朝臣争论不出结果时,重重拍了龙案怒道:“西蜣目中无人,他既敢陈兵边境,我大邺难道怕了他不成?”
天子震怒,一众朝臣立即伏地:“弹丸小国何足惧之?!”
萧止戈见时候差不多,主动请缨道:“此事儿臣略知内情,愿往西蜣交涉。”
安庆帝对于萧止戈的主动十分满意,颔首道:“不错,此事你去最为合适。若真要开战,可从并州与西昀州调集兵力。”
萧止戈领命。
之后,便是准备征西事宜。
安长卿同以往一般,为他收拾行装。萧止戈却心存担忧,重重将他按进在怀里,沉声道:“务必保重自己。记住,谁也没有你重要。等我回来。”
他换上一身甲胄,安长卿被胳得有些难受,却没有挣开,只温声道:“我知道。”
萧止戈又抱了他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临走前又附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雁州新送来的火器,就藏在库房中,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趟西征,最危险的是邺京。
安长卿轻轻“嗯”了一声,重重握了一下他的手,又道了一遍:“我等你回来。”
萧止戈便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策马往城外去点兵。
如今是多事之秋,天灾,人祸,一桩接着一桩,百姓们对于又要打仗已经没有什么恐惧感,只听着城外雄浑号角声,讨论着这一回北战王又要多久才能得胜归来,听说这一次西蜣的统帅也十分厉害。
安长卿将萧安珩兄妹俩放在秋千上轻轻摇晃着——这秋千的一侧座椅后来被萧止戈加了四面围栏,正可以让兄妹俩在里面玩耍,又能防止他们不慎摔下来。
听见城外号角连天,安长卿笑着捏了捏兄妹俩的脸蛋,轻声道:“你们的父亲要出征了。”
兄妹俩还小,尚且不明白出征是什么意思。萧安珠瞪大了乌黑的眼睛,抓着安长卿的手懵懂看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含糊叫了一声“父父”。她一叫,萧安珩便也跟着叫。
安长卿这回听得清楚,他们确确实实在叫“父父”。
他微微笑起来,摸了摸兄妹俩的头:“等你们父亲回来了,再叫给他听,他定然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闺女第一次叫爹,我又错过了???(生闷气
第102章
太子被废; 北战王领兵西征,朝堂上看似平静了许多。安庆帝身边就剩下三皇子,倒是开始日日将三皇子带在身边教导政事; 不少人猜测安庆帝心中还是更属意三皇子继位。投靠了萧止戈的官员自然有些焦急; 频频登门拜访想讨颗定心丸,但都被安长卿拒之门外。
北战王府大门紧闭,除了必要之事,连下人都少有外出。王府内部安排了精锐防守; 几乎将王府打造成密不透风的铁桶。好在往常萧止戈出征之时,王府也都是谢绝拜访不见外客,今日又来一回; 倒也不会惹人疑窦。
安长卿每日在府中也没有闲着; 暗探传回来的消息如今都是他在处理,一条接着一条的消息传回来; 他要不断根据最新的消息调整原先的计划。
萧止戈离京的第七日,宫中传出安庆帝重病昏迷的消息。整个太医院都惊动了,却也没能查出病因来; 俱都是束手无策。倒是因太子之事憔悴不少的皇后衣不解带地侍疾; 又果断下旨请了民间颇有声誉的几位大夫进宫会诊,方才寻到了病因,叫安庆帝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只是这一病; 安庆帝又虚弱许多; 连奏折上的字迹都看不太清。太子之位又空悬,无人代为处理政事,便只能由侍疾的皇后读折子; 安庆帝听,之后再口述批示; 由皇后代笔批文。
这一病,帝后关系倒是前所未有地融洽起来。
安长卿接到季安民的密信,信上说:押送废太子萧祁桉去皇陵的奏折至今还未批示,废太子仍然滞留邺京。
安长卿猜测,安庆帝这一病,大约便是废太子将要起事的信号。
如此又过数日,朝堂有官员上奏,言废太子之事过于蹊跷,或有冤屈,请求重审。与此同时,又有数名官员联名弹劾御史大夫季安民结党营私,构陷太子。以季安民为中心,受牵连的还有大理寺卿等一众官员。
朝堂上拉锯数日之后,安庆帝不胜其扰再次病倒陷入昏迷,最后是赵太后出面平息纷争,命丞相安知恪,大柱国赵信崇二人共同彻查废太子一案。
自此,朝堂之上拉开了清算的帷幕。
御史大夫,大理寺卿等牵涉其中的官员纷纷下狱。又隔五日,查出废太子妃与人私通,因害怕太子发现,便与御史大夫季安民串通,捏造证据陷害太子。自此废太子一案彻底翻案,安庆帝心存愧疚,下诏书重新册立萧祁桉为太子。
而废太子妃的生父,卫尉寺卿蒋玉忠大义灭亲,上奏请求赐死废太子妃,又三次辞官请罪。然皇后与太子宽容,不仅没有因此问罪,反而有感于卫尉寺卿赤诚之心,允废太子妃去寺庙修行,之后又定蒋家嫡次女为继任太子妃。
不过短短半月,局势便彻底反转。太子萧祁桉一废一立,再次以太子之尊,代行监国之职。
而前朝后宫的风波却未就此停歇。
先是后宫舒贵妃寝宫查出巫蛊,经太医查证,其中蛊毒与安庆帝之病症恰好对应。赵太后震怒之下,下令赐死的舒贵妃,幽禁三皇子。而后丞相安知恪又大义灭亲,揭发北战王妃安长卿曾数次说服他同谋构陷太子。
剪除了朝堂异党之后,萧祁桉又迫不及待地将屠刀转向了北战王府。
丞相安知恪亲自带着禁卫军前来拿人。
北战王府大门敞开,安长卿立于门后,身后是雁州军精锐伪装的护卫。
安知恪身穿朱红官服,端得是儒雅端方,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安长卿:“长卿,你莫要怪为父心狠。”
“安丞相大张旗鼓而来,所为何事?”安长卿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衣袖,仿佛并不知道他的来意。
安知恪胡子颤了颤,一脸悲痛道:“你犯下此等大罪,难道还不知错吗?”
安长卿与他针锋相对:“不知道我所犯何罪?罪证何在?还请安丞相明言。”
没想到如此境地他还这么嚣张,安知恪沉下脸道:“你曾数次来信与我,求我与你同谋陷害太子,助北战王成事。为父不忍见你为一己之利构陷太子,方才大义灭亲。你还不肯认罪么?”说着便将一沓信件拿出扔在他面前。
安长卿自岿然不动,身侧下人捡起信件交到他手中。安长卿信手翻看几页,冷笑一声:“其一,这信件上非我字迹,乃是有人仿写;其二,我与安家之间的龃龉,满邺京皆知,我再去求丞相共谋大事,岂不是自相矛盾?其三,众人皆知道你我父子不和,丞相所言未必不是构陷于我。”
“所谓罪名,不过是安丞相一面之词,所谓罪证,更是子虚乌有。敢问丞相要凭何给我定罪?我乃北战王妃,名载玉牒,安丞相不会想凭着这几封伪造信件便想给我定罪下大狱吧?”
安知恪没想到他如此能言善辩,心知口舌上占不了上风,眼神微寒:“是否有罪,还请王妃同我走一趟,到御前去分辨。”
说罢抬手一挥,便要命令禁卫军上前拿人。
“子虚乌有的罪名,恕我不能从命。”安长卿站在原地不动,身后护卫却拔刀上前,杀气凛冽,显然是要誓死护主。
“王妃是要抗旨么?”安知恪阴沉道。
安长卿却笑了笑,眼见着王府门外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缓缓开口道:“抗谁的旨?废太子的旨意么?陛下明明重病昏迷不醒,宫中旨意却一道接着一道传出来,忠良之臣下了邢狱,无德之人却坐高堂。我方才要问一问安丞相,你们假传圣旨,是想造反吗?”
“放肆!”安知恪一怒:“王妃抗旨不尊,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他话音刚落,另一道清冷声音便接上,长公主从另一侧走来,带着人挡在了安知恪与安长卿之间。
她手中执一条金鞭,眼神如刀,金鞭在地面抽出脆响:“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动!”
安知恪一惊,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长公主深居简出,不少人已经忘记她曾经也骄横跋扈过。她是赵太后唯一的女儿,亦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因自小性情冷傲,行事无忌,先帝唯恐日后她会受欺负,特赐金鞭,除太后外,皆可鞭笞。
没想到她会横插一脚,安知恪心道不好。果然就听她又道:“陛下重病昏迷,本宫亦见不到圣颜,丞相又是奉何人旨意行事?”
安知恪咬牙,躬身道:“陛下重病,太子监国,自然是奉太子之命。”
却听长公主冷嗤一声:“萧祁桉秽乱宫闱,虐杀民女,性情残暴不仁。如此无品无德之人,早被皇兄废黜。而今你们挟持皇兄,假传圣旨,颠倒黑白,便真以为世人眼睛都瞎了么?”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聚集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之后便是一阵低低的议论声。他们眼中有畏惧亦有鄙夷。有激愤的书生藏在人群中喊道:“长公主所言极是!北战王领兵征西,你们却趁他不在,捏造证据构陷王妃,实在令人齿寒!”
一时之间,附和之声不绝于耳。
安知恪回头望了一眼,示意禁卫军去赶人。嚷嚷的百姓渐渐散了,然而安知恪此行的目的却也无法再达成。
深深看了安长卿一眼,他挥手道:“我们走!”
待人走了,长公主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安长卿,担忧道:“萧祁桉不会善罢甘休。明着不成,许会暗中动手。”
安长卿没想到她会出面,一时之间神情有些复杂:“我已有应对之法,只是长公主不该牵扯进来。太后恐怕会因此责难。”
萧佑喜笑了笑,神色有些萧索:“母后的心思我明白,却不能苟同。况且……我既然已经糊涂了一回,便不准备再糊涂第二回。”
安长卿见她神色释然许多,也不再做无谓劝说,请她入府喝了茶,又去看了萧安珩兄妹俩,方才送她离去。临走时安长卿犹豫了一下,还是嘱咐她这些日子尽量少出门。
萧佑喜凝视他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
安长卿与长公主的一番话,很快在邺京城传开了。这些日子朝堂动作不断,城内很有些人心惶惶,百姓看不懂局势,但不少书生却看明白了——这是皇位之争。
若是他们不知道废太子所犯下的罪行,或许对天家争斗也就私底下唏嘘感慨一番,然而自安长卿一番话后,城中忽然多出了许多乞儿传唱的歌谣,还有不知何人所印的罪书四处张贴,将废太子萧祁桉的罪行说得清楚明白。
一时之间,萧祁桉的名声跌倒了谷底。不少大无畏的学子写文章抨击太子罪行,又揭露赵太后与赵家狼子野心。而就在这风波起时,归德将军舒聆停首先发难,带兵包围皇宫,直指赵太后与赵皇后牝鸡司晨,挟持天子,谋害皇家血脉。幽禁宫中三皇子被他救了出来,亦痛斥皇后以巫蛊之术谋害皇帝,却嫁祸舒贵妃。意图谋朝篡位。
两方对峙,很快发展为械斗。舒聆停的地盘在禹州,邺京的兵马并不多。
而萧祁桉却掌握着卫尉寺两万兵马,又有朊州宿怀义驰援,这场对峙,最后变成了单方面的血洗和屠杀。
舒家满门被屠尽,三皇子被打为乱臣贼子,贬为庶人后枭首。
紧接着,便是借着清查乱党的由头,展开了更彻底的清剿。
邺京城内百姓门户紧闭,那些张贴的罪书全被销毁,凡是诗词文章中可能有影射太子的学子们,尽数下了大狱,带头闹事者立即斩首。明明是盛夏时节,城内却如寒冬萧瑟,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长乐大街被鲜血染红,街道上是一队队拿着兵器巡逻的禁卫军。
北战王府门外更是守卫重重,连下人都已经不能外出。幸好府中已经储备了足够的食物,方才没受掣肘。
安长卿稳坐府中安排调度人手。一边听暗探汇报,一边快速提笔书写。
“季大人和另几位大人在狱中可还安好?”
探子道:“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性命无虞。季大人叫您无需担心,按计划行事即可。”
安长卿点点头,又道拿笔圈出几户人家来:“这些大人的府邸,暗中派人保护起来,务必护住他们的家眷。另从暗道将粮食也送一部分去,如今轻易不能外出,日子长了,他们恐会断粮。”
两个探子分别领命而去,安长卿又问:“宫中如何?”
“安庆帝仍在昏迷之中,废太子俨然已经以天子自居,恐怕不日就要拟诏书继位。”
安长卿略一顿笔,沉吟片刻道:“他若要继位,怕是立刻就要拿北战王府开刀,以我和世子郡主来威胁王爷。你传令下去,府中加强戒备。将库房中的火器都调出来。以熟悉火器的士兵组成一支火器队,藏在后方策应。我若猜的不错,恐怕他们今晚就要动手了。”
说完他搁下笔,又揉了揉眉心,问道:“王爷还有多久赶回?”
“最多三日便到。”护卫统领道。
“那我们只要撑过这三日便可。”安长卿道。
安长卿又交代了些琐事,护卫统领便领命下去安排人手。而安长卿则扫去一脸凝重,转身去看萧安珩兄妹俩。
外面的严峻形势并未影响王府之内,萧安珩兄妹依旧每日由乳娘带着吃喝玩耍,反而比先前又胖了一些。或许是血脉缘故,兄妹两人比寻常孩童说话要早一些,安长卿耐心地教了兄妹俩一阵后,他们已经能很清晰地叫“父父”和“爹爹”了。
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兄妹俩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每日都要“父父”或者“爹爹”地叫个不停,唯有安长卿过去,他们才会安分一会儿。
这日安长卿刚进门,萧安珠便把哥哥推开,又软又甜的声音一叠声叫着“爹爹”。
安长卿大步过去,抱起兄妹俩一人亲了一口,又有些吃力地掂了掂道:“又沉了不少。”
这两个小胖墩越长越大,安长卿只抱了一会儿就抱不动了,只能将他们放在毯子上玩耍。
萧安珩扒着他膝盖爬过来,抓着他的衣襟一边叫“父父”一边四处张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疑惑。
安长卿特意教过他们,“父父”是叫萧止戈,“爹爹”是叫自己。此时萧安珩凑过来叫“父父”,显然是疑惑为什么没有看见萧止戈了。
他笑着揉了揉萧安珩小脸,倒是认真地解释道:“别着急,你们父亲很快就能回来看你们了。”
萧安珩似懂非懂,眨了眨眼睛又揪着他的衣襟咯咯笑起来,开心地糊了安长卿一脸口水。
安长卿哄着兄妹俩玩累了,等他们睡着之后,才叫乳娘抱着兄妹俩,在护卫护送之下,顺着暗道躲入了暗室之中。
今晚,恐怕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等我回来砍瓜切菜!
废太子:你妈的,怎么又是你?
第103章
安长卿猜得没错; 萧祁桉确实已经等不及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为了这个皇位,他时时刻刻小心谨慎; 努力扮演一个合格的储君; 但即便是这样,安庆帝依旧防着他!宫里赵太后和皇后管着他,东宫里太子妃监视着他。后来,皇帝甚至还要把他的脸面踩到地上去; 他这个太子不过是面上光鲜罢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萧祁桉换上赶制出来的簇新龙袍,头戴天子冠冕; 展臂在铜镜前转了一个圈; 镜子里映出他张扬的神色。
“朕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寝宫内的宫女太监无一人敢应声,俱都是小心谨慎地垂着头。
穿着桃粉襦裙的安娴歌袅袅上前; 跪在他脚边,给他将龙袍下摆抚平,娇声应和道:“妾先恭贺陛下。”
自安长卿那一日与安家撕破脸; 安知恪又重新联系上了萧祁桉。知他有逼宫夺位之意后; 为表忠心,便主动将安娴歌送了过去侍奉。到底是丞相府的小姐,虽然只是个庶女; 但也能封个良娣; 只是萧祁桉起事匆忙,一切从简。安娴歌名义上封太子良娣,其实连正经仪式都没有就直接抬进了宫中。安娴歌虽然在府中骄纵跋扈; 但柳姨娘颇会拿捏男人心思,她也跟着学了个十成十; 如今继任太子妃还未行大婚之礼,萧祁桉身边不过几个姬妾,反而是她最为得宠。
“娴歌这张嘴就是讨喜。”
萧祁桉意气风发,弯下腰勾起她的下巴,满意地欣赏着她刻意裸露出来的斑驳伤痕。再次回宫之后,他索性便放开了手脚,不再刻意约束自己。那些姬妾每回都要哭哭啼啼躲躲闪闪,只有安娴歌最懂得讨他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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