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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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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长卿贴着他的胸膛,感觉到四周射来的若有似无的目光,双手不自在地攥紧马背上的鬃毛,催促道:“赶紧回去吧。”
  “嗯。”萧止戈双臂环过他的腰身,信手握住缰绳,脚下轻夹马腹,枣红大马便甩甩尾巴打了个响鼻,溜溜达达带着两人回府。
  后头的铁虎和赵石等人都看傻了,呆在原地半天没动静。还是胡是非先反应过来,大力拍了拍轿子喊魂:“都愣着干嘛?走啊!”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抬轿的抬轿,骑马的骑马,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喏喏:安家的名声坏了,跟我北战王妃萧喏喏又有什么干系呢?


第15章 
  这几日邺京茶馆生意都特别好,下头坐满了客人,上头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嘴都快说秃噜皮了。
  眼看着新一场已经满座,说书先生扇子在桌上用力一敲,开说:“却说那日黄昏日落时分,永乐大街上人来人往,远远就见一匹高头大马缓缓走来。马上坐着两人,一人身材魁梧威风赫赫,一人纤细俊俏貌比潘安……”、
  说书先生折扇一展:“你们猜是谁?”
  “竟是北战王和他新成婚的王妃!”
  “话说这北战王妃可了不得,一介男儿身却生得比女子还好看三分,俊俏风流,勾魂夺魄!北战王初初一见了他,便被勾了心魂,发誓要将人娶回去金屋藏娇。可这王妃毕竟是一介男儿,哪有肯从的道理……”
  说书先生正说得唾沫横飞,下头却有人不满了,嘀咕道:“这说书的编故事也太胡来了,北战王妃不是早就死了?听说新婚第二日一早就被人悄悄拉出城外给埋了!”
  “你这都是打哪儿听得消息?忒不靠谱。”旁边的人听不下去了,白他一眼:“就前天北战王还带着王妃去了三味斋。据说是王妃爱吃梅花饼,王爷特意带他去买的。”
  “就是就是。”旁边一个婶子附和道:“这几日三味斋的梅花饼可卖疯了,都说吃了便能和王妃一样肤若凝脂美若天仙,若不是抢不到,我都想买几块呢!”
  旁边有人打趣:“婶子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想着发新芽呢?”
  婶子“呸”了一声,啐道:“我吃了做什么?那是给我家闺女吃!”
  先前提问的男子被几人说得一愣一愣的,茫然间又回神去看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却已经讲到了因为王妃不肯从,北战王一怒之下将人掳至王府当了禁脔……
  男子:“……”
  故事虽然荒谬,可茶客们却听得兴致盎然。临近年关,大伙儿都闲了下来,就喜欢听点新鲜有趣的东西,这北战王强抢王妃虐身虐心最后终成眷属的故事,可比北战王府今儿又死了几个下人有趣多了。
  眼看着说书先生越讲越离谱,坐在最后面的一个蓝衣公子起身往外走,他身后的两个灰衣人也跟着离开。
  出了茶馆,穿灰衣的道:“这说书的实在太离谱。”
  蓝衣公子道:“但两人同骑一马回府却是真的。你们说……老二这是真心喜欢那个庶子,还是在做戏给我们看?”
  灰衣人迟疑片刻:“怕是做戏更多。此前从未听说北战王好男色。且他那个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
  “没错。”蓝衣公子赞同的点头:“是不是做戏……待我回去,叫母后宣他入宫一试便知。”
  蓝衣公子冷笑一声:“虽说他早没了继位资格,可却不得不防。”
  毕竟这宫里的几位皇子包括他在内,可没人掌了军权。虽说都默认了他不可能继承大统,可前朝逼宫夺位的例子难道还少了?
  蓝衣公子掩下眼中凌厉,道:“回宫。”
  ***
  却说北战王府这头,北战王妃最近十分头疼。
  自从上回萧止戈去安家接他,叫了一次他的小名之后,就再也不肯改口了。
  明明这样一个威武硬朗的武将,整日里却叫着软绵绵的乳名,安长卿每每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再听着他叫自己“喏喏”,只觉得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儿都是麻的。
  可是不管他明示暗示,男人就是不改。
  数次之后;安长卿终于妥协,随他去了。只是现在还没听习惯,男人每叫一次,他都要面红耳热的。最后没办法,只能躲着萧止戈走。
  也幸好萧止戈每日都要去城外大营练兵,他自己又忙着挑庄子,晚上都早早便都歇下了,这才没有逼得他把堂堂北战王赶到书房去睡。
  这日安长卿正在吩咐安福去备马车,他要出城一趟。
  经过几日的寻摸,终于让他寻到一处合适的庄子,就在城外青云山下,环境清幽,庄子上还有温泉,十分适宜养病。安长卿准备亲自去看一看,若是合适,便尽快买下来。
  “要出门?”正逢萧止戈也要出门,见状问道。
  “嗯,去青云山看庄子。”
  萧止戈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在一旁坐下,道:“一同去,顺路。”
  安长卿奇怪:“王爷今日也要去青云山?”
  萧止戈:“不去。”
  安长卿疑惑地瞅着他,不明白他顺的哪个路。青云山出城门往南,大营出城门往北,怎么也不像顺路的样子。不过萧止戈正襟危坐,神情看起来不容置疑,安长卿想着他大概有别的事,便没有多问。
  不多时安福便备好了马车,安长卿和萧止戈一同出去。
  萧止戈瞥了一眼马车,悄悄抿了唇,看安长卿:“骑马吗?”
  安长卿眨眨眼,看着他骑着的那唯一一匹马,竟然一下子领会了他的意思,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我坐马车!”说完便踩着马凳上了车。
  他还记着上次同乘一骑回府后,忽然冒出来无数小话本的仇呢!他可不想再被人当成稀奇看一回。
  孤零零骑着马在一旁的王爷唇角悄悄垮下来,面无表情的骑马跟在马车一侧。
  马车驶过官道,出了城门往前走,正要左转往南时,前头路上忽然跑出来一群人。跑在前面的是个瘦瘦高高的少年,后面追着一群农夫打扮的人,各个拿着棍子锄头,骂骂咧咧的叫嚷着。
  那少年已经力竭,踉跄往前跑了两步就摔倒在路边,后头的人呼啦围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
  眼见着这些人快将那少年打死,萧止戈策马上前喝止:“住手!”
  一群农夫见着他面色凶恶,本能就有些畏惧,又见那少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怕惹上人命官司,叫嚷了一句“他是个小偷”便呼啦全散了。
  萧止戈也没追,他居高临下打量了少年一眼,将腰间水壶和金疮药解下留给他,便又策马回去,对车夫道:“走吧。”
  “就让他躺在那儿没事吗?”安长卿掀开车帘问道。
  萧止戈道:“死不了。”
  安长卿迟疑地看过去,那少年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露出来的手脚上全是伤痕和冻疮,他正迟疑着,马车已经重新驶动,安长卿从车窗看过去,只见那少年已经挣扎着想起来,嘴里还低低的叫了一声“娘”。
  他心蓦地一软,叫停了马车,看向萧止戈:“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去吧……”
  “他看着还是个孩子……”安长卿胡乱说着:“至少送他去看看大夫。”
  萧止戈看见他蹙着眉,似乎生怕自己不同意,还在努力想着说辞的模样,冷硬的神情便不自觉地柔了柔,对赵石道:“把人带过来。”
  赵石瞥他一眼,又看看顿时喜笑颜开的安长卿,心想胡军医果然没说错,王爷现在只听王妃的。以前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王爷管闲事了?
  少年被赵石背过来,安长卿见他冷的直发抖,又让赵石把他放进了马车里。把自己的汤婆子给他暖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大夫,安长卿便干脆将人带去了青云山下的庄子上。
  庄子上倒是有个赤脚大夫,安长卿叫赵石带着那少年先去看大夫,自己则准备把庄子里外都转一遍。
  萧止戈也随他一起出去,却是上马准备离开。
  安长卿疑惑:“王爷今日要哪儿?”
  萧止戈道:“大营。”
  安长卿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这趟其实是特意送自己来的,心里微暖,嘴里却忍不住嘀咕道:“来回跑也不怕麻烦。”
  萧止戈没听见他的嘟囔,冲他点点头,道“傍晚来接你”,便策马离开。
  ……
  安长卿在庄子四处转了转,对各处都满意的很,决定回去后便签了买卖契书。办完正事,又想起被救回来的少年,便跟庄头打听了大夫的住处,自己寻了过去。
  赵石正在门口守着,见他过来,便道:“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没有大碍,都是些皮外伤。”
  安长卿点点头,推门进去,就见那少年正坐在床边喝药。他的衣服换了一身,应该是大夫家里的,明显宽大许多,脸上也擦干净了,看见安长卿进来,连忙跪下磕头:“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虽然少年努力模仿了,但安长卿还是听出来,他并不是邺京口音。
  再回想起方才那张隐隐有些面熟的脸孔,安长卿将人扶起来,一边细细打量着他,一边试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鹤岚。”少年抬起头,面孔尚带青涩,却是高鼻深目,有些异域人的长相。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安长卿一时愣住,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周鹤岚,雨泽国师,上一世在萧止戈葬身的那个乱葬岗,他曾经见过他一次。
  那时萧止戈身死,他游荡在乱葬岗不知时日,某一日乱葬岗忽然来了两个人,为首的便是周鹤岚。
  周鹤岚一身黑衣,神色肃杀,却带了一壶酒来祭拜。
  ——他祭的是萧止戈。
  萧止戈一生戎马,死无全尸,生前身后骂名无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前来祭拜。他记住了周鹤岚的样子,后来跟着他去了邺京,才知道萧止戈身死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比如废太子萧祁桉登基不过一月,便中毒身死。两位柱国大将军却各有心思起了龃龉,刚刚稳定下来的局势又被打破,邻国雨泽借机挥军北上,势如破竹,一举占领了都城邺京。
  雨泽王淮如峪在邺京称帝,尊周鹤岚为国师。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话本#
  怂怂:又出了新话本,趁着喏喏不在家赶紧去买。


第16章 
  周鹤岚起于微末,虽然后来被尊为国师,却也曾因为出身血统饱受诟病,皆因为他的生母乃是西蜣人。
  而今时局,大邺、雨泽、西蜣三国鼎立,但在百余年前,这三国其实同出一脉,皆是由衰亡的魏国分裂而出。
  魏国亡国后,魏国八位柱国大将军拥兵自立,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柱国大将军之首萧燕鸿被其余五位柱国拥立为王,定都邺京,登基称帝,便是大邺太祖皇帝。
  而另外两位柱国大将军薛常和淮述安因不肯尊太祖为帝,判出大邺,自立为王。薛常与游牧的西蜣人联合,在载虢称王,建立西蜣政权;淮述安则在属地浮梁称王,建立了雨泽。
  至此后百余年,魏国不存,大邺、雨泽、西蜣三国分立。
  而周鹤岚的母亲便是西蜣人。薛常在载虢称王后,撕毁与西蜣人的盟约,开始大肆打压西蜣人,虽然国名仍叫西蜣,但实际上西蜣人地位极其低下,被视作底层贱民,可当做牲畜买卖。
  而像周鹤岚这般由西蜣人生下,且父不详的孩子,更是贱民中的最底层,人人可以欺辱。
  上一世安长卿只知道他因为出生被人诟病许久,是雨泽王力排众议重用了他。而他也果然知恩图报,以军师之名为雨泽王出谋划策,在适当时机挥师北上,计杀二位大柱国,力平流民之乱,拿下邺京,助雨泽王称帝。
  却不知道原来这个时候,周鹤岚竟然会在邺京。而且偏偏这么巧,还让自己把人给救了回来。他联想到上一世周鹤岚特意到乱葬岗祭拜,说萧止戈曾有恩于他,想来说的便是今天发生的事。
  上一世萧止戈应该也曾像今天这样,吓走了农夫,给他留下了救命的水和伤药。只不过这一世多了他这个变数,竟意外将人救了回来。
  安长卿目光发亮地看着他,心想这或许就是改变一切的机会。
  上一世种种足以说明周鹤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而且他有经天纬地之材,后来雨泽能吞并大邺,一半是大邺内乱,剩下一半,则是因为周鹤岚。
  这样一个人,决不能让他再次去了雨泽,成了萧止戈的敌人。
  安长卿心念疾转,很快便有了主意,他将人扶起来问道:“你不是邺京人士吧?先前在官道上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鹤岚听他戳破自己身份,脸色便白了白,抿唇道:“我……我和母亲来邺京寻父亲,只是路上母亲病了,我没有银子买药,才去偷、偷了人家的粮食……”
  似乎是羞于启齿,说到偷东西时周鹤岚脸色已经涨红,似乎怕安长卿误会,又急急解释道:“但我一定会还的,等母亲病好了,我就去酒楼做帮工,我会还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垂着头像个打蔫儿的树苗。若不是他的五官太鲜明,名字也对的上,安长卿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些的孩子日后竟然会是杀伐决断的雨泽国师。
  原本拉拢的心思淡了一些,倒是生出几分真心的怜惜来。
  安长卿道:“你这样……怕是不好找活儿干吧?”
  周鹤岚抬头看他一眼,语气坚定道:“我会继续找的,我什么都能做,也能吃苦……”
  安长卿叹口气,笑着说:“不如你跟着我吧?”
  “我要开几家铺子,正好缺人手。工钱跟其他人一样,吃住在府里,怎么样?”
  周鹤岚猛地抬头看他,沉默良久,才咬牙道:“公子愿意收留我,我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我、我其实是西蜣人。”
  西蜣人代表着什么,不只是西蜣,就连与西蜣相邻的大邺人也都知道。
  所以他一路和母亲寻到邺京来,受尽白眼不说,就连母亲病重,他想要找份活儿赚药钱,都没有人肯要他。似乎和西蜣人接触的多了,都会沾上低贱气息。
  然而安长卿却没有露出他想象中厌恶的表情,他说:“西蜣是西蜣,这里是大邺,与西蜣不同。”
  周鹤岚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嘴唇蠕动几下,忽然跪下朝他磕了一个头:“我愿追随公子,今后任凭公子差遣。”
  安长卿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起来,道:“你先养病吧,等伤好了再为我效力不迟。”
  说完又想起他说母亲病了,又关心道:“你母亲在哪?可看过大夫了?”
  周鹤岚原本兴奋的神色低迷下来:“看过大夫,只是大夫说治不了,只能靠药物吊着命。”
  难怪……上一世安长卿只听说过他的出身不堪,却很少听人说起他母亲如何,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王府有位胡大夫医术高超,若是你愿意,可把你娘接过去,让胡大夫看看。”
  周鹤岚眼睛一亮,立刻道:“愿意的!”
  安长卿拍拍他的肩膀:“还能走吗?若是可以,便先随我回王府去,”
  周鹤岚连连点头,他心里记挂着母亲的病,生怕安长卿不让他走,连忙站起来走了两步证明:“这点小伤不成问题。”
  安长卿笑起来,带着人一同离开了大夫家。
  回了庄子上后,安长卿把庄头找来,让他在附近的庄户人家里挑几个适龄又机灵的女孩儿先调教着。等日后母亲和妹妹到了庄子上,也有人可用。
  交代完零零散散的事情,正好萧止戈也过来了。安长卿朝他笑了笑,指着周鹤岚道:“这是周鹤岚,以后就跟着我了。”
  萧止戈眉头皱了皱,扫了周鹤岚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道:“回家。”
  因为周鹤岚受了伤,安长卿仍然让他与自己坐马车。回去时经过一片村庄,周鹤岚说他娘便住在村里。安长卿一行绕进村里,却被周鹤岚带到了一处荒废破庙里。
  那庙已经塌了半边,仅剩下的半边也摇摇欲坠。靠里处用些茅草和树枝挡住,好歹遮出了一小块能容人的地方。周鹤岚的母亲便睡在那里,面朝里躺着,看不清模样。
  周鹤岚用西蜣话叫了一声,那女人便缓慢地转过身体,带着欣喜回应了一声。
  安长卿在后头看着,发现周鹤岚的母亲比他五官要更加深邃一些,眼窝很深,鼻梁高挺,脸庞轮廓分明。肤色苍白,是典型的西蜣人样貌。
  周鹤岚小心地把茅草和树枝扒开,温声跟女人说了几句。然后就见女人挣扎着爬起来,朝安长卿行了大礼,口中别扭地用大邺话道着谢。
  安长卿见她实在虚弱,连忙让周鹤岚将她扶上马车。
  周鹤岚感激地笑了笑,又要说谢,却被安长卿拦下了,无奈道:“够了,不用执着这些虚礼。”
  周鹤岚这才打住,将母亲扶上马车。破庙简陋,母子俩也没什么行李能收拾,周鹤岚拿起脚边一个破旧但还算干净的包袱背上,又跟安长卿提前预支了工钱,去村里把被他偷了粮食的人家的银钱还清,之后一行人才重新上路。
  因为马车让给了周鹤岚母子,安长卿不得不又跟萧止戈同乘一骑。
  枣红大马欢快的甩着尾巴,溜溜达达踏着马蹄。安长卿想着进了城后又要有无数诡异的目光盯着他瞧,郁猝道:“王爷改日教我骑马吧?”
  萧止戈闻言垂眸,安长卿背对他垂着脑袋,正好露出一截莹白颈子,几缕黑色碎发调皮的散落下来,可爱的很。若是学了骑马……以后就看不到了。
  萧止戈道:“近日没空。”
  安长卿也没太在意,随口道:“那我叫铁虎或者赵石教我吧。”
  走在后头的赵石一个激灵,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紧接着就听他们王爷面无表情道:“我教你。”
  安长卿茫然:“王爷不是说没时间吗?”
  萧止戈沉默片刻:“有时间。”
  “……”安长卿回头狐疑地看他。
  萧止戈与他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视线。
  为什么要学骑马,跟我同骑不好吗?
  ***
  回了王府,安长卿叫王富贵带周鹤岚母子去客院安顿,又请了胡是非去帮忙诊治,之后便叫了中人过来,签了庄子的买卖契书。
  至此,青云山那座庄子就归到了他的名下。
  给银子时安长卿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些钱是从王府账目上出的。虽然萧止戈说了随便用,但这毕竟是置办的私产,他还是觉得自己像是占了便宜。
  因此等中人走后,他磨磨蹭蹭的坐到萧止戈旁边去,小声道:“这些算是我从公中借的银子,等我赚了银子便还回去。”
  “……不用还。”萧止戈眼神暗了暗。
  安长卿没有注意到,笑眯眯道:“王爷这么由着我,我可是会骄奢淫逸、肆意挥霍的。”
  “嗯。”萧止戈瞥他一眼:“府里的银子,足够挥霍。”
  安长卿微愣,回过味来又笑起来,眼里闪着光:“但是我可不想又被小话本编排骄奢淫逸只知享乐……”
  “他们不敢。”萧止戈被他感染的嘴角微翘:“没人敢编排北战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喏喏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骑马?


第17章 
  青云山的庄子买下来后,安长卿又寻了工匠重新修缮,清洗洒扫,如此一番修整后,便已经进了腊月里。
  眼看着临近了腊八节,宫里头传下旨意,召安长卿和萧止戈入宫。
  按皇室习俗,作为北战王妃,在新婚次日安长卿就要与萧止戈一同入宫谢恩。只是宫中几位均不喜萧止戈,加上安长卿又是个男王妃,虽说对各方都是好事,但是看着又觉得膈应。便干脆赐下恩典,免了两人入宫请安。
  因此至今安长卿还未入宫。
  送走了传口谕的太监后,安长卿便有些愁眉不展起来。在上一世这个时候,宫里可没有宣他们入宫觐见。上一世大婚后,他便没有再出过王府。一直到了除夕宫中设宴,他才随萧止戈入了宫。
  宫中规矩繁多,入了宫后他更是两眼一抹黑,又唯恐出了丑丢脸惹怒萧止戈,更是小心谨慎,连眼神都不敢乱瞟一下,在担惊受怕中煎熬着过完了除夕。
  那时太后和皇后倒也召见过他,只是他不敢多说多看,凡事都唯唯诺诺点头应是,好歹是应付过去了,只是连那些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如今提前被召进宫中,安长卿既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数,又担心会惹上麻烦。但他把重生以来发生的事捋了又捋,却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才让皇后提前召他入宫。
  找不到原因,安长卿只能暗自提起警惕,想着还有两日,最少先把宫中的规矩学好了。王府中是有宫里出来的嬷嬷的。只是王府没有女眷,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如今安长卿倒是可以把人叫来先问问宫中的规矩和要注意的事项。
  “不必学这些。”萧止戈叫住了要去传嬷嬷的安福,目光转向安长卿:“届时你跟着我便是,他们不会太为难你。”
  安长卿迟疑:“可是……这样会不会落下话柄?”
  萧止戈嘴角撇了撇,神色微冷:“我的把柄越多,名声越差,他们才越高兴。”
  安长卿微愣,又联想到外头传得离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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