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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和我抢男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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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臣被楚云祁似剑般的冷峻目光一扫,都噤声低头。
  楚云祁起身走至黑玉案前,朗声道:“我楚国自称王七百年以来,哪一代君王不是积极进取,扩地强国?大争之世,强则强,弱则亡!相国之法,尔等也都看在眼里,这是误国扰民之法吗?非也!此乃富国强民之法,我大楚,必遵之!”
  字字铿锵有力,各个朝臣听来如雷贯耳,楚云祁顿了顿,放缓了语气道:“老太傅为国操劳,寡人准许你回老家颐养天年。”
  老太傅一听,愣了愣,还想在说些什么。
  楚云祁抬高了声音道:“老太师年纪大了,腿脚有些不便。来人!给寡人把老太傅抬出去!”
  话音刚落一队侍卫便训练有素地进殿,托起那些跪在地上的老臣,那些臣子大惊失色道:“王上饶命啊,王上!”
  楚云祁“啪”地一拍黑玉案,转身挥袖道:“都是我楚两代老臣,在朝堂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给寡人把他们架出去!”
  老太傅甩开侍卫的胳膊,冷哼一声,道:“谢我王关心,老臣还走得动!”说完,他拄着拐杖,带着他最后的傲慢离开。
  自始至终,苏珏都没看过这些人一眼,仿佛老臣逼宫对他来说只是一场闹剧。
  身披盔甲的魏然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在苏珏右下首立住向楚云祁行大礼道:“王上,密谋造反的都给逮住了,要怎么处置?”
  众臣这才注意到,大将军魏然早朝不在,魏太后也没有在一旁旁听。
  王座上楚云祁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袖子,淡淡道:“杀了吧。”
  魏然颤抖了一下,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抬头道:“太傅熊氏一族,祭礼官百里一族密谋造反,臣已将逆贼捉拿,约五千人左右,王上要如何处置他们?”
  “杀了吧,城南五百里之外不是有个乱葬岗么?正好给他们修个陵墓。”楚云祁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子,十二旒冠遮挡着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魏然咽了口口水,他定了定神,抱拳行礼道:“诺!”
  众臣哗啦啦跪倒在地上,在楚廷做事这两个多月来,他们见识了王座上那位弱冠之年、楚国最年轻的君王经天纬地的胸襟,以及过人的领导能力,而在今天,他们又看到了这位君王铁血过硬的政治手腕。
  他们开始明白,当时楚成王暴毙身亡,赵氏、昭和谋逆没能在楚国激起浪花,年轻楚王上位没能引起楚国内乱的原因了。
  苏珏抬眸,看向楚云祁,正好与他投过来的目光汇聚在一起,两人隔着十二旒无声对视。苏珏冲他点了点头,浅浅一笑。
  王者,本身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他们是领导者,在其他人都慌乱失措的时候,跳出局内,理智而又冷静做出指令,所以对臣民们来说,他们是高深莫测,阴晴不定的。
  一位好的君王,不只是遵守礼仪制度,从善如流那么简单,帝王南面之术就是打太极,需要在奸佞小人和正人君子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满朝堂都是谄媚小人不行,满朝堂的正直儒生更是不行,帝王要让他的臣们畏惧他,敬佩他,不二心。
  这些,楚云祁都做到了。楚云祁在上位后,就盯上了老太傅一帮家大业大的老臣,放长线钓大鱼地对他们赖在朝堂上不走的行为视而不见,温水煮青蛙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收拾了一帮老臣的同时,昭告天下,寡人力推变法,逆流而上者——死!
  五千人算什么,苏珏知道,就是这次牵连人数上万,楚云祁也会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地让他们去死。
  楚云祁眼神扫过匍匐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的臣子,冷笑一声,将目光转向苏珏,那些臣子不懂他的用意,他知道苏珏一定会懂。
  果然那个身着白衣金凤的少年没让他失望,偌大的恢宏宫殿内,白衣相国静静地立着,他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楚云祁有一种“得知己如苏珏,死也值得了”的感慨,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要冲下去抱住苏珏的冲动,起身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没什么事就退朝。”
  众臣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纷纷起身,向楚云祁行大礼道:“我王万年。”之后,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军队制度为《商君书》中的一则法律条例,笔者将古籍翻译成了现代汉语。


第16章 新军制
  春雨如期而至。
  洛河两岸的杨柳开始抽芽,在烟雨朦胧中柔柔地为破冰的河面罩上了一层鹅黄色的云雾,湘庭泽一带气候本就温润适宜,这会赶着那一声闷雷,早早就是郁郁葱葱,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湖面上来往的船只络绎不绝,船家穿着夹心的袄子,撸起袖子,悠悠地吼一声——“客官坐好喽!”
  小小的乌篷船便飘了出去,船夫悠扬的歌声在茫茫无际的湖面上荡漾开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坐船的人们便在悠扬婉转的歌声中,追溯着这中千般万般的绵绵情意,开始了新的一年的踯躅,或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或是“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启耕大典便在鄢城外的郊野举行。新法“限民名田”替代旧制“井田制”,不再有“公田”“私田”一说。
  朝廷根据城中每户人家的人丁数将耕田分派下去,登记在册后,每年按照每户人家人丁数收取税务,这样一来,不用朝廷设置一定的官职督促百姓耕田,既节省了朝廷开支,也极大调动了百姓的积极性,开春后,城中的百姓们就争先恐后地拿着农具开始了新年的第一犁。
  太阳姗姗地从东方升起,将阳光洒满大地,路边野草上露珠折射着阳光,流光溢彩,晶莹剔透恍若美人泪。
  辰时三刻,紧闭的楚宫朱门缓缓打开来,绵延数里的御用卫士以及大小官员浩浩汤汤地踏上通往城外的道路。
  楚云祁身着用红线绣绘着太阳图腾的玄色大裘冕服,繁缛的王服一层又一层,庄严而肃穆,墨色长发干净利落地束起,戴着七梁通天冠冕,坐直了身子在六尺华盖的轺车里闭目养神。
  他的身边坐着身着白衣金凤相服的苏珏。
  君臣同车,楚云祁是想昭告天下人,见相国犹如见楚王!
  百姓们纷纷聚集在道路两边伸长了脖子张望着,他们都想见一见那位年轻的楚王以及变法恩泽四方的相国。
  在楚云祁的车驾路过时,众人哗啦啦跪倒在地,高呼“我王万年”。
  魏然身着玄铁铠甲骑马走在最前开路,到达城外后,他跳下马来,指挥着御用卫士很快组成一道人墙,将车队和百姓隔开,自己则带着一队卫士飞也似的来到楚云祁车驾旁,抱拳行礼道:“王上,诸事已经安排妥当!”
  楚云祁闻言抬眸,向魏然点了点头,按住正要起身的苏珏,先他一步下车后转身向他伸手,笑道:“相国,请。”
  苏珏对上他的眼眸,略微皱了皱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下了轺车。
  楚云祁握着他的手,一边笑吟吟地向周围的百姓摆手示意,一边向耕田东南角搭建好了的祭坛走去。
  “王上,君臣有别。”苏珏压低了声音说道,君臣同车已经不合礼仪,适才楚云祁又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亲自扶自己下轺车,这会要是再和君王一起祭天,苏珏都能想到次日上朝那些儒生们“刚正不阿”的表情了。
  楚云祁转头看着他,朗笑一声,高声道:“相国为我大楚变法殚精竭虑,于楚国百姓等同‘再造之恩’,寡人与相国一同祭祀我楚之社稷有何不妥?”
  道旁的百姓纷纷跪了下来,高呼:“我王万年,相国万年!”
  苏珏深深地看了楚云祁一眼,垂眸不语。
  和他一同庄重地登上祭坛,肃穆庄严的音乐响起,两人在供奉着天地诸神的神位前站定,率领随行官员向天地行三叩九拜大礼,台下的百姓也随着司仪的喊声拜祭天地。
  拜祭完天地后,苏珏转过身向楚云祁右手边上了一步,他从司仪手中郑重拿过一绑着红布条的竹简,缓缓打开,代表楚云祁宣读颂词:“昊昊上帝,地载天覆。太一乃母,大化两仪;阴阳相辅,五行相生。在天为云,在地为雨,入土为露,润我玉田,壮我嘉禾,美我桑蚕。皇皇大楚,经天纬地,民安其业,农桑是首,春耦其耘,稼穑乃丰,寡人亲耕,垂范众生!”(注)
  新法的颁布与实施再加上新年春雨的滋润,百姓们感激涕零,纷纷跪倒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高呼着“王上万年”“楚国万年”。
  楚云祁来到田间地头,早有亭长和三老为他准备好农具,他接过犁耙。
  苏珏牵着耕牛,开始了“籍田”的第一犁。
  犁铧掀起一阵阵泥浪,百姓又是一阵欢呼,待他和苏珏犁完一田垄,两人额头上都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楚云祁舒了一口气,看着苏珏邪邪一笑,用只有他们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我这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农正配你这蕙质兰心的老妇。”
  苏珏愣了愣,他看着面前唇角带笑的楚王,眼眸闪了闪,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咬了咬牙,不语。
  楚云祁朗笑,拿过盛满酒的酒爵,将其中的酒扬手洒在刚刚耕过的土地上,随后便是赐种。
  他接过苏珏递过来的种子,郑重向着太阳的方向拜了三拜,之后将种子赐给亭长的三老。
  给事中尖细的声音传来:“王上赐酒三杯——”
  三老中的长者上前代表百姓谢恩。
  楚王力劝农桑的旨意,将从这里开始,在不久的未来将传遍整个楚国。
  苏珏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个时候才真真正正地放松下来,启耕大典年年都会举办,但是今年的启耕大典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第一、楚王新立,需要树威;第二、变法初成,需要稳固。
  商幽王二十六年的启耕大典等同于一个过渡桥,不疾不徐将楚人引到新法的规制当中,既不突兀也不尖锐,避免了变法之初因不适应带来的内乱。
  楚国,正在以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慢慢崛起。
  他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皱着的眉终于舒展开来,自变法以来压在他心头的那块巨石也随着阡陌上百姓的欢呼声消失不见。
  变法是把双刃剑,成功了,国强民富,失败了,国破家亡。
  中原各诸侯国因变法不慎,引起权臣叛乱,王室残杀,民不聊生的例子比比皆是。
  想到这里,苏珏抬眸看了一眼站在祭坛上身着冕服的楚云祁。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属于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楚成王薨殁,外有倾军压境,内有赵氏等叛乱,这个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君王,亲自率领楚军与倾军对峙。
  他接手的楚国,是暗流涌动随时都可能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楚国,然而眼前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慌乱和迷茫。
  亲自率兵退倾军,亲自主持变法,处理老臣叛乱,将仙乐宫改为集贤学宫,任人唯贤,上位这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矣让天下人叹为观止。
  年轻的君王两肩压着楚国,没有慌张,没有迷茫,带着他的百姓,一步一步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这样的楚云祁,怎能不让他心悸?
  新法似大潮般排江倒海漫延到整个楚国。
  国之基本在于农桑,而国之脊柱在于军队,兵强则国强,故在启耕大典之后,楚云祁便将重点放在了军队组建和新军操练上。
  苏珏将楚国新军分为两种,一种名叫“终军”。
  终者,不变动矣,士兵们无论四季均在兵营,确保在他国攻来时能在最短时间内集结大量士兵抗敌。
  另外一种名叫“青黄军”,青黄者,谷物四时之变也,该类士兵人数较为灵活,农忙时遣散回家耕田割麦,农闲时进入军营。
  楚云祁将新老兵编在一起进行操练,楚国终兵人数达到二十万多,青黄兵人数达四十万之众,其中因苏珏特别强调,在这之上又单独征募十万骑兵,十万水师。
  “终兵们平时都住在何处?在何处操练?”楚云祁听魏然说清楚国兵力后,淡淡问。
  “都在各个郡县内扎营,操练嘛,皆由各郡县令选派本地武将。”魏然道。
  楚云祁皱眉,这样练出来的新兵凝聚力太差,朝中帅将与士兵们都不熟悉,若是就这么凑起来上战场,不但将军传令效率低,将士们打仗也不知互相帮扶。
  他转身来到绘有楚国山川的羊皮地图前,盯着图看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然后他开口道:“在南边的颍地,西边的大泽两地迅速建起两个兵营,然后通知各郡县的士兵前往两地大营,操练由我朝中将军亲自前去。”
  “好小子,这招妙啊!颍地,大泽两地一马平川,正是建营的好地方,又靠近国都鄢城调集起来也方便。”魏然看了看地图拍着楚云祁的肩膀笑道,当下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一国之君后,忙拱手赔罪。
  楚云祁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魏然道:“只是我楚国近二十年以来就没打过什么仗,将帅之才着实少之又少啊!”
  楚云祁笑道:“细细数来却也不少。老将军龙田,赵高,上将军魏然,智囊司马燕还有护法将军范夤,这难道不算是我大楚之将才?”
  魏然挠挠头,笑了笑。
  定下方案,楚云祁即刻宣召龙田,赵高,司马燕三人进宫。
  那龙田是楚成王手下赫赫有名的阵战将军,此时已是耳顺之年,然其竹冠束发,身着红色甲胄,步履沉稳,丝毫不显老气,见到楚云祁抱拳行礼,中气十足道:“老将龙田拜见我王!”
  “快快请起,老将军威风不减当年啊!”楚云祁笑着扶起龙田,一拍他肩膀道。
  赵高是龙田的挚友,两人当年是同袍浴血的兄弟,那赵高勇猛刚毅,一向是龙田的得力副将,当年与倾国淮阳一战,一战成名,人称南虎。
  只见他身着与龙田一样的红色甲胄,黝黑精瘦的脸庞,仍能看到战场上的痕迹,楚云祁握着赵高和龙田的手,叹道:“将军宝刀未老,在为我大楚江山寿!受寡人一拜!”
  “王上如此折煞老夫矣!”龙田和赵高纷纷还礼道,“能为我大楚效力,老夫死不足惜!”
  楚云祁重重地拍了拍两位老将军的肩膀道:“寡人今命两位老将军前往颍地大营操练新兵五十万!”
  “诺!”两人抱拳行礼。
  接着楚云祁转头看向魏然和司马燕道:“上将军魏然,右庶长司马燕,寡人命尔等前往大泽兵营操练新兵三十万!”
  “诺。”魏然和司马燕抱拳行礼。
  送走魏然等将军之后,一轻骑出了王宫,带着楚云祁口谕向鄢城西南街的护法将军府行。
  内侍到达府门口,范夤亲自出府相迎,内侍打开竹简道:护法将军范夤听令,寡人欲于颍地建造兵营,命你全权负责,颍地大营建造完后,与老将军龙田、赵高坐镇,操练新军。
  “诺!”范夤行大礼,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内侍递过来的竹简,一脸庄重地起身,待内侍车架离开,这才回到府内。
  跟在楚云祁身边做事这么多年,他知道楚云祁所做的每一件事,所下的每一个决定,肯定都是有着极其缜密的逻辑以及目的。
  楚云祁将颍地操练新军的主力交给他,目的有三:第一、范夤对颍地地势民风了如指掌,到时候好放开了手干;
  第二、范夤虽有将帅之才,但他从未真刀实枪地领兵打过仗,与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一起操练新军,他可以切磋学习;
  第三、他是护法将军,整个变法过程他全程参与,两位老将军多少对新法不是很熟悉,有他在可保万无一失。
  “楚国有王上,当真是三生之幸。”范夤看着手中的竹简低声道。
  至此楚国的新兵制臻于成熟,两营建成后三个月,将帅与士兵,士兵与士兵便亲如一家。
  苏珏听闻此事,大喜,挥笔于竹简上写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楚云祁立刻派人将此曲传至兵营,于是,每日大营里都会传来将士们中气十足的歌声,营里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注释部分为古代祭祀天地时皇帝要诵读的文书。


第17章 桃花饭
  世间千百种植物中,桃花应该是对春天感知最为敏感的了。
  启耕大典刚过去没多久,楚国满国的桃花便相继盛开,给这个喜爱繁华的国都增添了一份浓烈中透着婉约的美。
  湘庭泽更是美不胜收,从湘庭湖分出的支流或是绕着青山,或是分开田地,给本就像是一幅山水画的湘庭泽增添了不少灵动之气。
  楚女们结伴踏青,采摘怒放的桃花,为在田间春耕了一天的丈夫做桃花饭。
  轺车稳稳当当停在楚相府门口,楚云祁头戴白玉冠,身着朱凤玄黑纩服,脚踩朱凤玄履下了轺车。
  门口站着的侍卫飞快上前行了大礼,楚云祁摆摆手,一边往相府内走,一边问道:“相国在否?”
  管家迎了出来,向楚云祁行礼道:“回王上,相国一大早就出去了。”
  “哦?”楚云祁停下脚步,挑了挑眉,扫了管家一眼。
  “王上,您看这。。。。。。相国出门前没交代何时回来。。。。。。王上。。。。。。”
  管家犹犹豫豫,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相国一大早坐着轺车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就是想去找也不知道上哪找去,更是不知道相国何时能回来,让楚王这么等着,他怕自己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楚云祁笑了笑摆摆手道:“无妨,寡人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来府上坐坐,消遣消遣。”
  管家嘴角抽了抽。
  楚王宫里奇珍异兽,丝竹管弦,消遣的东西玩意应有尽有,眼前这位难以捉摸的楚王偏偏到这个也就两进两出的园子消遣,园子的主人还不知去了哪里。
  管家压下自己心里一万个难以置信,熟练地吩咐相府的仆人做好该做的事情,尽心尽力地服侍这位年轻的楚王。
  “你们都下去吧,寡人在书房里一个人待会。”楚云祁随手拿起书架上放着的一个竹简,翻开扫了一眼,抬眼对身旁一脸严肃的管家道。
  “诺。”管家向楚云祁行了一礼,带着仆人退了出去。
  楚云祁随手拿到的是陇南子所著《礼记》中的《大同》篇: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举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这篇文章楚云祁在五岁的时候便已经烂熟于胸,誊抄这文章的人一看就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字里行间扑面而来的是张扬的傲气。
  但书简做的却很细致,每一支竹干应该都是经过细心挑选打磨过得,连缀起来的麻绳也是一丝不苟拧着,和竹简上张扬凌厉的字放在一起,有点违和。
  楚云祁的目光落在竹简末页朱红色的小字上。
  楚云祁愣了愣,旋即大笑起来。
  朱笔也就写了两个字——放屁。
  干净利落地高度概括了这篇被世人视为珍宝的文章。
  那朱红色小字,隽永清秀,一看就是苏珏的字,他想象不出苏珏还有这么不合礼制的一面。
  那个任何时候都温润如玉,谦和温煦的人,是用怎样的表情写下这两个字作为评注的呢?
  楚云祁略显苍白的手轻抚那两个小字,深邃的眼眸里尽是藏不住的笑意,这样的苏珏也太可爱了吧。
  苏珏回到相府已是午时三刻,管家一脸焦急地迎上来,跺了跺脚道:“大人可算回来了,王上已经在书房等候大人一个晌午了。”
  “嗯?”苏珏刚弯腰探出轺车,听到这句话,他愣了愣。
  “大人刚走没一个时辰,王上就来府上了,吾不知您何时回来。”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扶着苏珏下了轺车。
  “嗯。”苏珏下了车,从车里拿出一个竹筐,往相府里走去。
  若是有要紧的事情,楚云祁绝对不会在府上等他这么长的时间。
  新法已经贯彻到各地,户籍人丁造册也已完成,新军已经组建,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苏珏将国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想到楚云祁此次前来的目的。
  苏珏沉吟了一会,将背后的竹筐拿下来交给管家,自己转身回了卧房,管家抱着一竹筐的桃花瓣,一脸无语道:“大人,您这出去一上午就是去采花瓣了?”
  “放到厨房去。”苏珏回头吩咐了一声。进屋后,简单洗了洗脸,换了件月白色深衣,外罩兰芷对襟广袖服向书房走去。
  “王上,臣不知王上前来。。。。。。”苏珏向楚云祁行大礼,话还没说完,楚云祁便一把扶住他,笑着打断:“寡人也没什么事情,本想着过来和相国喝喝茶消遣的,相国如此就太见外了。”
  苏珏愣了愣,想来从上次和楚云祁喝茶闲聊已经是去年十月底的事情了,他都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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