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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和我抢男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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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珏接过,画中的他敛了眉眼,长长的眼睫遮去如水的目光,他怀里抱着盏兰花灯,一手伸出放在楚云祁手中,楚云祁紧紧握住,他们身后是漫漫河灯和袅袅上升的长明灯。
  苏珏勾唇笑了笑,拿起笔在画旁题字——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清秀隽永的小篆,如写字之人一般温雅,楚云祁细细读过后,将苏珏拥进怀中,轻声道:“吾爱苏珏,至死不渝。”
  苏珏抬头看着他,略微调皮地歪了歪头,他笑的眉眼弯弯。
  楚云祁的心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他低头,薄唇贴了上来,二人唇齿交缠,良久,苏珏喘着气偏头躲过,声音有些温糯:“去放河灯了。”
  “好好好。”楚云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慌忙点头。
  二人携手来至船头,共同将河灯轻轻放置水中,河灯转了个小小的圈,便随着水流飘远了。
  “兰儿,夜深了,是不是该歇息了?”楚云祁搂着苏珏的腰,轻吻他白玉般的耳垂道。
  苏珏深吸了一口气,怔了怔,就在他晃神间,已被楚云祁打横抱起,他紧紧抓着楚云祁的衣衫低声道:“你干甚?快放我下来。”
  “不放。”楚云祁闷声笑着。
  明灯三千,金纱帐中旖旎了一室的春光。
  犹恐相逢是梦中。


第53章 你欠我十里红妆
  熙王采纳含章君梅子玉谏言,进行变法,招士子,修学宫,行仁政,讲经学。
  一时间各学派的士子纷纷入熙,国都临沂更是一派百家争鸣,欣欣向荣的思想学术景象,在每年开春大典后,文人墨客便会聚集在一起,举办一场民间集会,各学派的士子们会坐在一起就一个时事问题进行探讨,每年都会有能言善辩、观点独特者脱颖而出。
  各国诸侯王也会密切关注这一年一度的集会,来为自己的国家寻找治世之才,故寒窗苦读的士子们十分看重此次集会,这相当于是一块敲门砖,少了游说各国的进身之资,士子们亲切地称此集会为“清谈会”。
  清谈会每年都会由一名众人公认的大贤来主持会议,商烈王三年的清谈会由含章君梅灏主持,他已经接连主持四届的清谈会了,算上今年的清谈会,便是连任五届清谈主持。
  “公子,荀三爷在外头候着了。”侍童走进屋来通报。
  “嗯,知道了。”梅灏将一件青衫罩在身上,拿起木桌上放着的折扇转身点了点头道:“走吧,清谈会该开始了。”
  梅府外,一辆轺车停在台阶下,荀言穿了件石青色衣衫,发束白玉冠长身玉立,见着梅灏后,他上前笑道:“可把你盼来了,走吧。”说着握着梅灏的手,杏眸中氤氲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与欣喜。
  梅灏笑了笑,抽回手拱手行礼道:“今年又劳烦你布置会场,梅灏在此谢过。”
  “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走吧。”荀言不悦地皱了皱眉,上前拉着梅灏上了轺车。
  车夫一扬马鞭,长长地呦呵了一声,两马嘶鸣,“哒哒”两下马蹄后向前跑去。
  车内荀言依偎在梅灏怀里,仰头看着他紧绷的面颊,笑道:“车内仅有你我二人,何故如此正襟危坐?”
  “礼数不可乱。”梅灏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三爷还是坐好罢。”
  荀言“啧”了一声,这些年来,梅灏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却变得越来越拘泥礼法,他一身正气凛然,众人敬他仰他,可荀言却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瞧着我。”荀言坐起身看着梅灏道。
  梅灏无奈,勾了勾唇角,转过头对上荀言的眼眸。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若是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着,那还是人么?那和关进笼子的鸟儿有什么两样?你心悦我,我死心追随你,何必在意世人怎样看呢?”荀言低声道。
  他垂了眉眼,眼底的淡淡愠怒以及不甘似涟漪般一层一层荡漾开来,他有些失落,有些羡慕道:“楚王为昭文君至今不娶妻纳妃,二人之情天下人皆知,楚云祁乃一国之王尚能做到不在乎世人议论,为何你便要如此看重陇南子所规定的这些仁义礼信呢?”
  梅灏皱了皱眉,对荀言如此评论自己的老师,他心里不是很舒服,他叹了口气道:“而今之世,礼乐崩坏,老师所做便是要人知礼节,懂廉耻,仁义礼信乃君子基本素养,若是人人都不守礼仪,那我们的文明还怎么存在?”
  荀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勾了勾唇角,靠在梅灏怀中,握着他的手道:“你莫生气。”
  梅灏摇了摇头,垂眸看着他笑了笑,由着荀言靠在自己怀里道:“我没有生气。”
  清谈会在临沂城北的沂水河边举办,由土堆砌而成的三阶台阶上铺着张草席,草席上放置一张黑玉案,这是主持所坐的位置,各学派的士子们呈扇形绕着主持台周围坐下。
  梅灏缓步登上主持台,振袖拱手向各学派的士子们纷纷行礼,一番“礼尚往来”后,梅灏在书案旁坐下,杜琴言站在他后,各学派士子纷纷就坐,司仪高声宣呼:“商烈王三年临沂清谈会现在开始——”
  墨家陈国士子公孙行站起来,拱手向梅灏行礼道:“我陈王之于国也,可谓尽心尽力,河内遭遇大旱,我王便将百姓迁移至河东,倘若河东遭遇大旱,我王便将百姓迁移至河内,吾在姬国三年,考察姬国之政,姬王并无我王之用心也,然为何我陈国之民没有增多,邻国的子民也不远迁移至我国居住呢?”
  梅灏拱手回礼,笑了笑道:“两国交战,将士们抛弃战车盔甲逃跑,有的人跑了一百步停了下来,有的人跑了五十步就停了下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公孙行道:“临阵脱逃,不论多少步都算是逃跑。”
  梅灏笑道:“先生明白此理,甚好。陈王之用心于国和姬王的用心于国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尔。不违农时,谷物便可以大丰收,不毫无节制地捕捞鱼虾,鱼鳖不可胜食也,按照时令进入山林砍伐树木,那么树木资源便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如此,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木材不可胜用,那么百姓便可安居乐业不再担忧吃不饱穿不暖,百姓可以安心养生,何愁一国之民不会多也?”
  公孙行羞愧,红了脸,他拱手行礼道:“含章君所言至理,公孙行受教。”
  梅灏续道:“五亩之宅,种下桑树,等到五十岁的时候便可以收蚕丝做衣裳了,圈养鸡鸭猪牛等牲畜,等到七十岁便不愁吃不到肉,不要干扰农事,百姓便可以精耕细作,所收的粮食便可养活一大家的人,兴办官学,将孝悌仁义讲给百姓,长者得到尊敬,幼者得到爱护,这样的国家怎会不强盛?”
  这段话说下来,各学派士子们拍手叫好,梅灏起身拱手行礼。
  梅灏对公孙行之问,字字珠玑,这便是史书中记载的闻名中原诸侯国的《含章君对公孙行之问》。
  诸侯王看罢此次清谈会的笔录,纷纷感慨,熙国有含章君如此大贤之人,国家繁荣强盛是理所应当。
  商烈王三年四月,倾国国都曲阳。
  “臣以为,我王想要称霸中原,当先与楚国结盟,合纵陈、姬、宋卫三国攻伐熙国,待灭了熙国这个东方强国,再以合纵之策攻伐楚国。”凤清出列拱手行礼道。
  “哦?”惠文挑了挑眉,他眯了眯眼睛道:“为何不和熙国联盟,先攻伐楚国呢?”
  凤清笑道:“楚墨如同兄弟手足,攻楚墨必助之,我倾腹背受敌,不可。”
  “哼……大争之世何来兄弟手足情谊?爱卿都为名为利食景明之肉,何况两个强国?”惠文冷哼一声道:“寡人心意已决,连横熙国攻伐楚国。”
  “我王圣明。”凤清拱手行礼后退回朝班不再言语。
  商烈王三年,倾王将女儿华阳公主嫁给熙国含章君梅灏,婚礼由熙王亲自主持,四月二十日,举行婚礼大典。
  临沂城中家家户户都挂上红灯笼,并用红锦缎装饰柱子,十里红妆,万民同贺,众人都说,含章君与华阳公主郎才女貌,真真天生一对。
  在全临沂城的百姓都在欢庆的时候,没人留意三丈戏台上,有人身着嫁衣唱着那出《上邪》的戏。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谁眼角有泪滑落,谁的唱腔一转再转,又是谁拔剑恨恨刺向自己胸膛,荀言到死都没原谅梅灏。
  若有来世,你走你的阳关道,做你的正人君子,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我再无瓜葛。
  “梅灏,你好。。。。。。”
  你好什么呢?你好狠?还是你好生保重?
  一场海棠花雨纷纷落下,花自飘零水自流,伊人已不在。
  梅灏是在第二日才得知荀言自杀的消息的,该说些什么。
  我对不起你?还是我心悦你?
  一切的言辞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花已落,伊人音容再难见。
  “我要是死了,你要将我葬在首阳山,还要种上满园的梅树。”荀言曾对他如是说。
  河西。
  苏珏挑开泥封,从铜管中抽出帛纸,缓缓展开,凤清的字映入眼帘:惠文意欲连横熙国攻伐楚国,速速转告楚王做好准备,待吾查清倾熙联军军力部署情况,吾再相告。
  “公子,该喝药了。”曲云端了药碗走进来道。
  “嗯。”苏珏将帛纸丢进火盆内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一阵清风自窗外吹了进来,惹得烛影摇曳,苏珏掐了掐眉心,垂眸不语。
  那日,河西墨营内。
  “师兄,劝景将军离倾吧,曲阳迟迟不发诏书召回景将军,凶多吉少,倾国已是强弩之末,不值得景将军这么做。”苏珏敛了眉眼低声道。
  那日凤清一袭红衣绯烈如火,他勾了勾唇角道:“若是楚云祁四面受敌你会弃他而去么?”
  苏珏眼眸闪了闪,他张了张口,凤清打断道:“兰儿,你从小便生性恬淡,不爱争这些莫须有的荣誉名利,凤清当年不听师父之言,擅自出谷,本以为凭着一身本事就能颠覆乱世,不曾想还未赢得声名便险些被活活打死在王畿,缘分是这世上最诡秘莫测的事情,从我遇到景明的那一天起,凤清便知,此生唯他一人尔,他放不下倾国,凤清便和他一起扛着这摇摇欲坠的王国。”
  “师兄……”苏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我各事其主,胜负成败乃常事,楚王陈兵倾楚边境,墨国攻倾,这是我没预料到的,凤清甘拜下风,我想好了,待景明凯旋归来,凤清便和他成亲,他要怎样,凤清便陪他怎样。”凤清笑了笑,凤眸中氤氲着温柔。
  未曾想世事难料,倾相惠文弑君篡位,景明孤身入国都,被乱箭射杀,凤清为报仇,和楚王达成协议,凤清入倾做卧底作为交换条件,楚王在必要时必须将半数军权交由凤清灭倾。
  苏珏掐了掐眉心,他不知道若是这乱世之中少了楚云祁自己会怎样,但是凤清的悲痛,他却是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的。
  倘若这世间真的存在来世的话,祈求犀首景明解甲归田,二人闲话桑麻,逍遥山水。
  楚国鄢城。楚云祁将苏珏的密函交给张仪,挑了挑眉道:“惠文老儿疑心还真重。”
  张仪快速浏览后,拱手行礼道:“我王给张仪些特权,张仪定破倾熙连横。”
  楚云祁挑眉笑道:“张子看来是胸有成竹啊,此次又有何妙计?”
  张仪笑了笑道:“熙王贪得无厌,许以诱人的好处,定会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只是此计需要我王给张仪些许特权,当然烂摊子还需我王帮张仪清理。”
  楚云祁朗笑道:“张子风趣,寡人喜欢,破熙倾连横一事,寡人便尽数交由你处理,张子尽管放手去做,寡人是张子坚实的后盾。”
  “张仪谢过我王!”张仪行大礼道。


第54章 六里抵六百里
  商烈王三年五月底,倾、熙二国连横,合纵陈、姬,熙国上将军熊鹏掌四国将印,率领五十万大军浩浩汤汤向楚国洛河一线的筌城攻来。
  商烈王三年六月初,楚上卿张仪带着黄金万镒、白璧千双来至熙国临沂,重金贿赂熙王宠臣中庶子孟嘉以及宠妃华氏,二人收得张仪好处,争先恐后地在熙王面前替楚国美言,捎带着替楚国美言。
  初时熙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久而久之,熙王便开始好奇他们口中有治世之大才,相貌俊美的楚上卿张仪到底是怎样一位神人。
  “王上,张子而今就在我们临沂城中,下官这便派人前去将张子请来。”中庶子孟嘉毕恭毕敬道。
  “哦?”熙王挑了挑眉,他道:“而今熙楚正在交战,他楚国上卿前来我临沂,不怕寡人将他生吞活剥了么?”
  “张子仰慕王上的威武雄姿,故说服楚王前来和王上讲和。”中庶子孟嘉道。
  “哈哈哈……和寡人争天下,楚王还嫩了些!传张仪前来面见寡人!”熙王被这几句马屁拍的舒舒服服,朗笑道。
  “诺!”中庶子孟嘉行礼后退了下去。
  约莫半个时辰,身着朱红凤纹袍的张仪随着谒者来到熙王宫正殿内,身着虎纹白袍王服的熙王头戴冠冕坐在三阶白玉阶上的王座上,熙臣陈列在殿内两侧,张仪走至殿内中央,振袖行大礼高声道:“楚上卿张仪拜见熙王!”
  “张仪,楚王于熙楚交战之际派你前来讲和,莫不是被我们四国联军吓得尿裤子了不成?”熙王轻蔑地看了张仪一眼,嘲讽道。
  张仪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说道:“非也非也,陈、姬皆小国,迫于倾、熙两大国压力而出兵,陈、姬二王畏楚而不愿在此战中获得实际利益,故必定暗自嘱咐其主帅不可出全力迎战,再者倾王惠文也暗自告诉倾军主帅惠瑜在与楚交战时不用贪功冒进,由此观之,明面上是四国联军,实则四国同役而不同心,那么熙国将军熊鹏之军令便不能很好下达,四国联军也不过是一盘散沙,无甚威力,而我楚墨联军,君将上下同仇敌忾,若我军分师先攻陈、姬二国之军阵,二国军阵必定溃败而四下逃窜,如此一来,四国联军军阵被打乱,将士之心必定动摇,以我楚墨虎狼之师抵你四国散沙之师,我楚,会战败么?我王,会怕么?”
  张仪说得游刃有余,铿锵有力,偌大的熙王宫殿内只听得他胸有成竹、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一番话说下来,熙王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珠,他粗重地喘了口气道:“我四国联军上下一心,岂能由你如此胡言乱语?!”
  熙王说这话时,明显的底气不足,张仪笑了笑,敛了方才的咄咄逼人之态,他拱了拱手道:“自我王继位以来,熙楚两国一直互为友邦,我王也从未率军侵犯过熙国的一寸土地,外臣此次前来,是想继昭文君之后,再修熙楚两国友好之盟,如若熙王愿意退兵,我王将湘庭六百里富饶之地赠与熙国,作为赔偿这些日熙国的军费物资。”
  这话说的正是时候,先打了熙王一榔头,告诉他楚国不是怕四国联军才不出城迎战,震慑住熙王后,趁着熙王心惊肉跳的当儿再给他颗枣儿,失而复得的欣喜,再明智冷静的人也会被冲昏头脑的。
  “什么?湘庭六百里?!”熙王难以置信地站起身,他颤抖着手拨拉开垂在眼前的旒珠,吞咽了一口唾沫道:“你是说,楚王愿意将湘庭六百里赠与寡人?”
  “正是!”张仪正色道,他拱手行礼续道:“王上若是信不过外臣,可派遣一位使臣与外臣入楚,交接土地。”
  梅灏皱了皱眉,他道:“湘庭泽乃楚之粮仓,楚王未免也太慷慨了些。”
  “昭文君在相位时,我王便将焦城、曲沃一带赠与贵国,此可有假?”张仪笑了笑道。
  梅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熙王不耐烦地打断道:“梅爱卿平日里总说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地此时却要为难楚国使臣呢?来人,传寡人诏令,熊鹏即刻率领我熙三十万大军归国,上大夫黄歇随楚上卿去楚交接土地。”
  “张仪愿我熙楚两国永结盟好,熙王万年,楚王万年!”张仪振袖向熙王拱手行了一礼道。
  “哈哈哈……退朝!”熙王朗笑着离开正殿。
  梅灏乏力地走出熙宫正殿,抬头,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将太阳遮住,他闭了闭眼眸轻声道:“愿我熙从此再无战事。”
  商烈王三年六月中旬,熙将熊鹏撤回驻扎在楚筌城下的三十万大军,陈、姬两国见状,纷纷找了个理由也撤军回国,一时间楚筌城下只剩下倾国的十万大军。
  这将惠瑜吓得可不轻,他慌忙鸡飞狗跳一般命令撤军,突然身后战鼓声大起,筌城城门缓缓打开,楚士卒们挥舞着刀剑冲出城来,战马、战车以及士卒的奔跑声如同雷鸣般传来,地面似乎都在隐隐震动,倾军士卒吓的纷纷丢盔弃甲,直接跪在地上,不住求饶道:“饶了我们,饶了我们,爷爷们绕了小的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
  “哈哈哈——”一阵爽亮的笑声传来,惠瑜哆哆嗦嗦抬起头循着笑声的方向望去。
  只见楚云祁身着银色盔甲,头戴红缨头盔,身后的猩红披风随风飘飞,他站在城墙上朗声道:“回去告诉倾王,寡人不会欺负老弱病残,不会趁人之危,也不会落井下石,带着你的狗滚吧,爷爷放你们一条生路,准你们回去侍奉老小妻儿。”
  惠瑜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多少士卒,就一小纵队楚军骑兵而已,范夤横剑骑于马上,笑道:“我王下令饶你们一命,还不快给爷爷们学几声狗叫?”
  惠瑜生怕范夤一个失手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连忙趴在地上学着狗叫。
  一众楚军士卒仰天大笑,其中一名骑兵朝他啐了一口笑道:“没骨气的狗贼,还敢窃国?!老子迟早要卸了你的狗头。”
  “弟兄们,玩够了吧,也该回城了吧。”楚云祁的声音传来。
  “嗨!”众将士响亮地应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肚,绝尘向筌城而去。
  惠瑜带着十万死气沉沉的倾卒,灰头土脸地回到曲阳,倾王惠文听闻自己儿子在筌城受辱一事后,气的直接掀翻了堆着奏章书简的书案,他颤抖着身体,始终不敢说一句要拿楚国怎么样的狠话,因为他知道就凭倾国现在的国力,根本不敢和楚国抗衡,于是他将所有的怨气都归结为熙王不守信诺,私自撤兵,至使连横失败。
  倾王左思右想,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召集凤清前来商议对策,怎么能不得罪楚国,还能替自己儿子出了这口恶气。
  “将此次四国联军攻楚的主打国推给熙国,将我们不动声色地从联军攻楚中摘出来,与楚结盟,联合陈、姬、宋卫以及墨国,六国攻熙,灭了熙国,这样既能挽回我倾名声,还可从中捞到不少好处,讨熙成功后,我军可借言借道掉头攻打陈、姬、宋卫三国。”凤清淡淡道。
  倾王惠文听罢,三角眼中折射出贪婪的目光,他亲切地握住凤清的手道:“凤爱卿为国为民,考虑的周到啊,寡人之前没有听先生之劝,使得我倾受辱,着实惭愧啊!”
  凤清抽回手,勾了勾嘴唇,他一字一句道:“凤清会辅佐王上,称霸中原,坐拥万里河山。”
  惠文眼角抽了抽,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一股从心底而生的恶寒,他下意识看了眼凤清,只见他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惠文掐了掐眉心,以为是国事繁忙太劳累使自己产生错觉了,当下摆摆手道:“寡人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诺。”凤清拱手行礼后便退出偏殿。
  殿外阳光正好,洒在凤清脸庞,他眼底的寒冰却不曾退散半分。
  且说张仪和黄歇一同回楚一事。
  轺车行至鄢城城外时,张仪突然嚷嚷着自己轺车坐得太累了,要换骑马,未曾想,张仪骑马行了有十里,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这一跌,直接跌折了腿,张仪满口“哎呦”着被抬回楚上卿府,熙国上大夫追上前想问问楚王交接湘庭六百里土地的事情,被上卿府的门卫拍在门外,黄歇抬手又放下,终是长叹一声,跺了跺脚,只得先找个客栈住下来。
  楚上卿失足跌落马背,摔折了腿,对外闭门概不见客,这一静养就是一个月,熙国黄歇每日都会来楚上卿府门口转悠,逮着从上卿府出来的仆人便问:“你家大人怎样了?可有好些了?”
  “没有,没有,大人还在静养呢,连笔都拿不起来。”仆人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使臣还是现在客栈等着吧,等我家大人痊愈了,自会派人来通知您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哎……等等……”黄歇还想说些什么,那仆人已经走远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熙王连下三道王书,若是再拿不到湘庭六百里地图,便要了黄歇的命。
  在此重压下,黄歇又来到大门紧闭的上卿,这次他下定了决心,若是见不到张仪,便坐在他家门口等着,未曾想这次才敲了两下门,侍卫便毕恭毕敬地打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
  张仪一瘸一拐地迎了出来,他笑道:“张仪身体抱恙,恕不能行礼了。”
  “无妨无妨。”黄歇摆摆手道:“大人尽快将湘庭六百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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