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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还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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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道:“虽然有夫人在,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谭藻木然坐在一旁。

    他的手指按在怀中的锦囊之上,只觉沉重无比。

    他的心像被刀割着一般,想骂贺灵则,怎么能这么傻,可这都是他给予贺灵则的。

    五年前他们各自身死时,都不在对方眼前。多日前他给了贺灵则一剑时,脑中一片空白。现在,他用言语将贺灵则折磨成这样时,却心如刀绞。

    这样的折磨,比什么样的刑罚都要过分。

    他们就这样彼此折磨,好像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谭藻心乱如麻,大长老却道:“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龟甲的……”

    谭藻抬头看他。

    “教主可能便是这样过一生了,”大长老道:“我会为令师兄解毒,放你出去,师兄弟相聚。”

    谭藻一震,“为何?”

    大长老敛目道:“这是教主的决定,他早有吩咐,出现各种情况该如何做。其实令师兄就在外面等候,你随时可以离开,至于雌蛊,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所幸它对你有益无害。”

    谭藻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半晌后,他道:“那我走了。”

    除却大长老,其他人都难以避免的露出了厌恶之情,他们虽能理解,却难以接受谭藻如此无情,要知道教主情况恶化,一看就知道分明是因为他。

    大长老轻声道:“何时走?”

    谭藻道:“立刻。”

    大长老目露失望,“恕我现在走不开,我会命人送你出去。”

    “嗯。”谭藻直到走出石室,再也没有看贺灵则一眼。

    石室内陷入了沉寂。

    他们静默无声地守着贺灵则,观察他的情况,每个人都在心底想着,圣教的未来该是如何……

    就在此时,一位长老忽然道:“那是什么?”

    众人循着看去,门边似乎是有人遗落了一个锦囊。

38第三十八章

    谭藻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中行走,远远就看见了白山亭抱着剑倚树而坐。

    白山亭缓缓睁开眼,侧头看过来,随即极快地起身,“小师弟。”

    “师兄……”谭藻加快速度,跑了过去,看到白山亭身边生着火堆,有药罐和一包包药,显是以此抵御体内毒性。

    他就是这样抱剑守了几日夜,抱着一定要找到谭藻的决心。

    白山亭看他身上无伤,脸色尚好,舒了口气,“阮凤章在送你的东西上下了追踪之药,我循着踪迹而来,却断在了此处,每日探查,却毫无影踪,我险些都要以为自己找错了。”

    “你何必自己上山来……”谭藻从怀中摸出大长老命人给他的丹药,递给白山亭,“服下这个,毒性可完全解去。”

    白山亭毫不犹豫地接过吃了。

    他问道:“你又是如何出来的,魔教怎肯放了你?”他见谭藻步履没有丝毫慌乱,神情也不见焦急,怎会猜不到谭藻是被放出来,而非自己逃出来的。

    谭藻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边走边说吧……”

    地宫。

    大长老心中一动,走过去将锦囊捡了起来,“这应该是谭藻的……”

    “是他的就是他的吧,难道我还要送出去给他吗?”有人懒懒道。

    大长老一捏锦囊,只觉里面装着个坚硬的块状物,他飞快地将锦囊打开,只见里面竟装着他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圣物!

    其他人也看见了,俱是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这难道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教主有救啦!”

    “那我说,要不要去把他抓回来?”

    “要的吧……既然教主会恢复了。”

    “等等,谁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是他听说我们要圣物,故意造了假,那教主服下,恐怕还有性命危险了!”

    大长老一抬手,“先不要去将他找回来,老三说得没错,先鉴别此物真假。”但大长老的心里,几乎已然确定,这是真的了。

    下山路上。

    “师兄……我该怎么办?”谭藻将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了白山亭,从事情发生的第一天开始,到他在魔教中如何行为,又怎样还魂,包括方才他刻意留下龟甲之事,“我是不是做错了,倘若贺灵则恢复,江湖将不复太平……”

    白山亭服完药不久,说话仍有些中气不足,他微微一笑,“师父昔年常喟叹,他的入室弟子貌似绝艳,天赋却令人叹息,是个平庸之才。”

    谭藻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但也忍不住赧然承认,“师父说得没错。”一直以来,他就只会用笨办法,钻研不了高深武学。

    白山亭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不想想,这江湖之事,又哪由你这平庸之辈来担忧!”

    谭藻愕然。

    正邪之争,于白山亭看来,难以消弭,却也没有那样重要,谭藻该做的其实早就做完了。如若真像谭藻所说那样,他只剩下五年不到的寿命,为何不远离是非?那样,也不会再为魔教之事烦心了,最好再也不要探听此事,自由他去。

    逝者已矣,现下在白山亭心中,谭藻才是最重要的。

    白山亭负手道:“五年前的事,师兄心中已然明白,你若想洗清冤屈,我可为你踏遍各大门派。也或者,你愿意放下过去的所有,和师兄一起去北境,到了那里,没有人能束缚你。”

    谭藻心中涌起热流,他虽没有白山亭这么豁达,却极为愿意跟随师兄,至少学着做师兄那样的人,他坚定地道:“名声我早已看开,我愿意与师兄同行。”

    “好。”白山亭温柔一笑。

    谭藻只觉心中所有的纠结,都被这一笑抚平。

    师兄说得对,过去的种种,早该打止,今日抛下,也为时不晚。

    出山之处,便有正气阁弟子与峄山弟子在守着。

    一开始,祝红霞镇守原处,阮凤章便回了峄山——针灸圣手唐朝华此时便在峄山上为他师父治病,一来是请他为白山亭配药——谭藻给的方子总要根据白山亭的情况度量的,二来,也向师父求证当年发生的事。

    宗主在唐老的针灸之下,虽还不能动弹,却已经能说话。

    他听闻事情经过,忍不住叹息,“我正道中人亏欠谭藻良多,我本以为此事会永远不为人知,没想到世上竟有还魂之事。奈何我竟中风,无法让你也知晓真相,最后竟还发展到这一步……”

    “其实当年的事,祝盟主做得并不对,他自己也一力隐瞒,没有告诉任何人事情的真相,直到临终前,才告知于我。他的死,除却靳微作祟,不得不说,也有心病之因啊。你若是已然确定那就是谭藻,自当竭力襄助。你携我令牌去,凡谭藻所求,无有不应。”

    阮凤章:“是。”

    而殷汝霖在了解完当年的事后,也是心情复杂。

    谭藻斩过他一只手,还有言语上的羞辱,原本他心中是带着怨气,但得知全部真相后,他忍不住道:“我当年只知意气,实不如谭藻。我师父说得没错……这条手臂正该断去。”

    他也是那句话,无有不应。

    是以阮凤章点了一众峄山弟子,返回妙鸟州,他也调齐了正气阁弟子,一道往妙鸟群山去。

    白山亭本该住在峄山养伤,但他坚决要去小鸾山,而且到了地方后,阮凤章与殷汝霖的意思是先包围住下山的路,思考计策。白山亭却悄无声息,自己先进了山。

    所有人都在想着,魔教余孽的蛊术有多可怕,那些魔教人有多残暴,该有万全之策才能上去,否则是自取灭亡……白山亭却思及自己师弟还在他们手中,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他也得去守着,若有机会谭藻知悉了,心中至少存了希望。

    白山亭带着药,在地宫外守着几日夜,便真等到了谭藻,

    师兄弟二人与阮、殷二人会和,阮凤章立刻请他们去正气阁休养。

    白山亭拒绝道:“我们还是就在此分道扬镳吧。”

    “嗯?”阮凤章自然愕然,他们才会和不久呢。

    白山亭望了一眼身后群山,“只是有些事,要告知各位……”

    大长老证实龟甲为真,当即派出一位长老,带领数人追出山去,他自己及其余人,还得守着贺灵则,尽快将龟甲炮制成药,喂贺灵则服下。

    而那位长老追下山后所面对的……是诸多正气阁与峄山剑宗的弟子。

    他们似乎早有所料会有追兵出现,一个个横剑于胸,手中拿着火把——倘若出现蛊虫,也只能如此应对了。蛊虫消失太久,现今江湖上,没有人有对付它们的经验。

    白山亭本意,是告知他们贺灵则极有可能会在恢复后开始动作,而且等会儿也有可能有人追下山,让他们尽快避走,最好大家兵分多路。

    阮凤章与殷汝霖当时应下了,待白山亭与谭藻走后,却守在了出山的必经之路,等待着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然后,血战到底。

    至于大长老处。

    他们喂贺灵则服下药后,便围坐着,等待。

    靳微不无怨气地道:“有药竟不早些拿出来……”

    大长老看了她一眼。

    靳微冷笑道:“看什么看,我说得难道不对吗?大长老难道要因为他最终还是拿出来了,就满心感激?须知教主变成这样,不也都是因为他!”

    “你闭嘴!”大长老呵斥道,“他还魂不久,龟甲分明是从正道处得来,你在正道潜伏了那么久,可做出了什么事?”

    靳微不甘地道:“我杀了姓祝的……”

    大长老冷冷道:“他本就伤重,心情郁郁。”

    靳微“哼”了一声,“真不知道,大长老为何如此维护谭藻,我与他到底谁才是自己人啊!教主危急,他可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也不想想,万一这药不管用呢?”

    她正说着,忽见贺灵则眼睫一颤。

    “教主醒了……”

    众人忙站起来,围过去,摸着他各处脉门。

    “好,好了!”

    大长老扶起贺灵则,“教主。”

    贺灵则睁开眼,眼瞳漆黑而茫然,“这是哪里?”

39第三十九章

    谭藻随白山亭一路向北行,抵达北境的罗那城,白山亭在这一带生活多年,是作为军中客卿,时常参与抵御外敌之战,无论在军中还是民间,都声誉极高。

    谭藻化名为白荇,以白山亭堂弟的身份留在了这里。因白山亭的关系,自有人为他登记人户。

    罗那城的通用语言是揭摩语,这城中本也是揭摩人居多,久而久之,便是外族人,也只说揭摩语了。

    谭藻以白山亭堂弟的身份出现,自然引来许多人的关注,都上门来探望白山亭,顺便看看他的堂弟。倒没有人发现这兄弟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年纪差距也很大,揭摩人分不清这个。

    但是大家都是带着善意的,他们是认为白山亭这样的人,弟弟一定也是好人。

    谭藻语言不通,初时只能尴尬地听人说话。

    同时,他也发现隔壁有个姑娘经常来——谭藻同样分不大清揭摩人长相的区别,是以花了一段时间才记住那个姑娘的脸,然后发现不是有很多姑娘来,而是来的都是同一个姑娘。

    虽然这样想可能过于自恋,但刚开始他的确以为这姑娘对自己有意思的,因为姑娘的确表现得比较暧昧。他处之泰然,并不以为意。

    直到他的揭摩语有了一定进步时,白山亭一次刻意留他二人单独相处,才爆发出争端。

    那个叫花罗的姑娘扒着门幽怨地说:“他为什么走……”

    谭藻又尴尬又觉得莫名其妙,“你送了我衣服……”

    “这和我送你衣服有什么关系?”花罗好奇地问。

    谭藻本来也想含蓄,但是他知道自己揭摩语并不算好,花罗也不会汉话,而且揭摩人性情都比较直爽,于是道:“他看出来你送我衣服是对我有意思,所以留地方给我们二人单独相处。”

    花罗一跺脚,“胡说八道!我哪里对你有意思了!”

    谭藻一摊手,“看起来就像是——难道不是?”

    花罗嘤嘤道:“我对你大哥有意思!”

    谭藻:“……”

    谭藻:“那你为什么送我衣服……”

    花罗幽幽道:“不是你们汉人说吗,长嫂如母,我要做你的大嫂,当然要像母亲一样关心你。”

    “……”谭藻没想到这姑娘还知道委婉行事,“可是他误会了,本来以你的年纪,一般人的确不会想到你有意思的是我大哥,毕竟他都能做你爹了。”

    花罗不服气地道:“你是他的弟弟,可是年纪不也够做他的儿子。”

    谭藻:“……这不一样好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花罗一想到白山亭误会了,又恨恨道:“你要同他说清楚,我回去不给你做衣服了,我给白山亭做护腕,听说又快要打战了。”

    谭藻暗暗摇头,他并不觉得师兄会接受花罗,花罗与他师嫂,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小姑娘情窦初开,喜欢上隔壁的大英雄,这种恋慕,在男人一直不回应的情况下,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就像谭藻没想到自己竟真的一点骚扰也没受到的度过了四年一般,他也没想到花罗竟然也坚持了四年没有放弃,从十五岁的小女孩,一直到十九岁的少女,都没有放弃过。

    四年后,谭藻走在罗那城里,已经可以用流利的揭摩语和向他打招呼的人对谈了。

    这四年是他从未有过的快乐时光,就如同当年他想象过的那样,过着这样轻松的日子。可是罗那城终究是边境之地,这四年来,外族本就有不断的小骚扰,今年大旱,他们在饥饿之下,恐怕会有大肆抢掠的行为,从而爆发出大的战争。

    但更令此处守军心寒的是,朝廷中还在进行权力争夺,因此牵连到了罗那城,罗那城向朝廷讨要欠缺军饷的信,从来就出不了本州。

    大战将至,内患又起,整个罗那城笼罩在淡淡的忧愁中。

    谭藻并未从军,但因白山亭的关系,他与军中也十分亲近,人人知道他是白山亭的弟弟,也高看他几分。

    便是这一天,谭藻回家时看到了蹲在他家门口哭的花罗。

    花罗虽然经常被白山亭拒绝,但她可从没哭过,可若不是与白山亭有关,又怎会蹲在他家门口哭呢?

    谭藻走过去,与她开玩笑,“大嫂怎么了?”

    “不要叫我大嫂!”花罗站起来,擦着眼泪道,“我爹催我找男人,我认认真真同你哥哥说了,我要嫁给他。”

    谭藻心道不妙,“然后……?”

    花罗眼泪越擦越多,“他、他说他不喜欢异族女子,他要可以一起弹琴说诗的女子。”

    谭藻:“……”看来花罗是被师兄骗了,他自己师兄都不会弹琴背诗呢!当年师嫂也是武林世家出身,喜欢舞刀弄剑更胜过琴棋书画。

    但是在花罗,或者说在揭摩人眼里,汉人好像个个都把这些挂在嘴边,人人都是书生诗人,所以她都没看出其中漏洞。

    但感情之事无法勉强,谭藻只得安慰道:“你还是收拾收拾心情,另寻下一春吧。”

    花罗放下手,大喊了一句“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便跑回了自己家。

    谭藻:“……”

    这小姑娘真是……

    谭藻摇头叹气,走了回去,正看到罗那城的守将从里面出来。

    守将见到他,道:“白荇小弟回来了?”

    “嗯,您来看大哥?”谭藻也笑着与他打招呼,守将与白山亭是好友,和他也算熟识了。

    守将点头,却无太多寒暄,匆匆离去了。

    谭藻看他神色有几分凝重,脚步匆忙,猜测到可能是战况之因。再进到屋子一看,便见白山亭也是眉头紧锁,“师兄,怎么了?”

    白山亭叹了口气,“前些日子来了个监军……”

    谭藻一听便明白了,那监军与罗那城守将在朝中分属不同势力,他这一来,岂止是刁难罗那城,要不是他自己也在这儿,恐怕真恨不得城破人亡吧。

    “更糟的是,一切往来信件,都被他截拦,朝中之人,全然不知此处状况。”白山亭握了握拳,“实在不行,只能我亲自去送信了。”大战将至,罗那城的重要军机必须为朝中知晓。

    谭藻道:“不可,师兄恐怕正是他们严加防守的对象,一人怎敌千军,此刻进出皆严查,师兄一个不慎,就会被抓住由头,然后……”况且师兄牵系着罗那城百姓的心神,仿佛只要他在这里,罗那城就没事。如果他不在,对士气一定有所影响。

    白山亭:“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好歹不是军籍,不受军令约束。其余,都无可靠之人……”

    “不受军令约束的也不止是师兄一人,”谭藻淡淡道,“我身无内力,也从未展露招式,说起可靠,似乎也不是问题。师兄,此事便交由我去做吧。”

    “不行。”白山亭断然拒绝,这四年里他就拒绝过谭藻从军的要求,因为如果谭藻真的只剩下五年时间,他不希望他是这样度过。

    “师兄……”谭藻说,“我只剩下几个月时间了。”

    白山亭坚定地道:“所以这几个月时间,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有师兄在,你什么也不必做。”

    谭藻:“不是……反正只剩下几个月时间,我想为罗那城做些什么,由我去,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只要我能成功入关,还可以向正气阁求援。然后,日后你们的通信也可以请他们相助,罗那城离不开师兄。”

    殷汝霖和阮凤章都亲口应承,凡他所求,无有不应,那么他就把这份人情送给白山亭,送给罗那城,若这两个门派的弟子是真男儿,这也是他们应该做的。

    白山亭眼中带着愁思,“中原江湖……”

    “我不会再涉足江湖之事了。”谭藻低声道,“这只是为了罗那城。”

    白山亭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小师弟……”

    谭藻戴着揭摩族男子的传统配饰——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铜制面具,衣着也全做揭摩人打扮,混在队伍中充作商旅准备出城。

    他的揭摩语已经很流利,完全可以冒充真正的揭摩人。而这面具也有助于他隐藏身份,世人都知道揭摩男子倘若佩戴了面具,如果不是极为亲近的人,是不能随意摘下,或者要求对方给自己看面具下的脸,否则会被视为挑衅,是很不礼貌的事。至于佩戴面具的时间,每个家族都有不同的要求。

    孰料,关卡检查之时,有一队将士驰来。

    谭藻心中一惊,心道难道他的行迹被人识破了……

    谁知那些人开口却是问守门士兵,“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大概长这么个模样……”说话之人形容了一番,还拿出一张潦草的图画。

    “……”谭藻一眼看出来,那似乎是花罗!

    士兵思考了一番,“早就出去了。”

    将士大怒,“真是阴险,派个娘们儿去送……”

    他话虽说得含糊,于谭藻耳中却如炸雷一番。

    花罗怎么跑出城了,还被误认为是送信的那一个……糟了!

40第四十章

    谭藻看那队将士循着守门士兵所指方向追了出去,立时想要回头入城找师兄,却被人拦住,“哎,出城走这边,入城是那边。”

    “我尚未出去……”

    “已经检查过了,就算出城了。”那人扬了扬手中的登记册,“你要入城,得从那边再排队进,也得再检查一遍。”

    谭藻看着入城处长长的队伍,再看那士兵有些狐疑的眼神,深吸口气,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我还是不回去取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北地良马多,谭藻一出城就找人买了一匹马,然后自小路追赶,期盼能在那些士兵之前找到花罗。

    他在罗那城许久,也是学习过此地的驭马之术,加上心中急切,竟真追上了一无所知骑着小母马悠闲走在官道上的花罗。

    “花罗!”谭藻勒马停在她身前。

    花罗一看他,兴奋得回头看了看,“你哥哥呢?”

    “你出城做什么!你这是想去哪儿?”谭藻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带着一丝责怪的呵斥。

    “你凶什么,我不过是想去中原看看罢了。”花罗面带不甘,“我还要去学琴棋书画,回来了嫁给白大哥。”

    “……”谭藻扶着额头,“你爹知道吗?我大哥知道吗?”

    “不知道,”花罗又看了看后面,“不过,只有你追过来,白大哥没来?”

    “来什么来!”谭藻没好气地道,“我此去是有要事在身,无意中听见有人要找你,这才赶上来截住你,你快从小路回去!”

    “有人找我?什么人找我?”花罗一副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样子。

    此事又涉及到谭藻的任务,虽说认识花罗这么久了,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出于种种考虑,谭藻还是不敢轻易告知,只得无奈地道:“他们似乎是认错人了,但轻易恐怕说不清楚,你还是回去为妙。”

    花罗笑了出来,“想哄我回去是吧?我才不信呢!”

    花罗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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