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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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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望挑一挑眉:“你说。”
  “我想让皇上替我做些恩典,这些宫女之前是侍候我的,便是有罪之人,不配侍候梁将军,希望皇上施恩,赐她们做宫内舞姬。”
  “舞姬?”陈望始料不及,舞姬在宫内地位极低,扔到民间,便是青楼娼妓一般的存在,不仅是皇帝,就是普通的大臣,若是看中了,只需向皇帝禀报一声,便可以要走,名分也是不必给的,若是玩的腻了,再买到青楼去也不是不可。
  “你倒是把朕弄糊涂了,你的这些个宫女,赐给梁肖,至少也能当个侍妾,若是当了舞姬,那便是永远低人一等了。”
  季良低下头,凄惨的一笑,道:“我是个没用的,连累她们至此,只是好歹主仆一场,能留住她们的性命也算是尽力了。”
  季良从不在陈望面前露出这般颓败的模样,倒是让陈望内心欢愉不少,他听懂了季良话里的意思,梁肖之前逼死过他的宫女,往后,这样的事情也不能保证不发生,季良的打算,是就算自降了身份,也留她们一命。
  陈望脸上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这一局季良输了,就算为了羞辱季良,他的话也是可以接纳,但是他也不想就这样就放过了季良。
  “季皇后这般自降身价求情,朕也不能不考虑,但是朕,还有些想法。”
  季良低着头恭敬的听着。
  “季皇后这身素服穿了也三个月了,朕瞧着也不好看,朕这里有些苏锦的缎子,前几日命人做成了衣裳,便赏于季皇后穿了。”
  陈望拍拍手,手下的人便送上了大红的衣袍。季良脸色一白,到底是含着被刁难后的委曲求全谢恩。
  “季皇后,”待到季良要走的时候,陈望又唤了他一句,季良谦和的立在了原地,陈望正色道:“朕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季皇后以前侍奉京原帝时是自称臣还是臣妾,再则这男男之事朕不甚了解,敢问季皇后侍寝的时候可像女子一样觉得快活?”
  用着最严肃的神情,问着最折辱人的问题,陈望不动声色,目光里却昭示着晃眼的天子之威,让手下败将的妻子体会到耻辱的胜利者的威严。
  他没想着季良回答,未曾意料到季良竟然凄惨的笑了,他的神色变得哀婉起来,别有用意的撩拨着人,他道:“他待我极好,我可以在他面前不用敬语,同榻的时候他也是极尽温柔缠绵,以至于欢好之时,虽是别样的快活,我却总如吃醉了,只记得他与我同身同体,记不得其他的事物。”
  在说完之后,季良的脸便红了个通透,捧衣服的侍人亦是瞪大了双眼,不晓得这皇后这般言语放浪,面上亦是错愕,亦是一种别意的满足——这来源于季良身份带给他们的刺激,曾经堂堂的一国皇后,竟被逼着在他们面前说这般隐秘的闺中密事,这种满足,竟像是他们征服了这气质冷清的男后,让他雌伏辗转承欢一般,真是变态。

  ☆、做戏

  出了大殿的门,季良似乎才缓过神来,像是要逃避方才不留尊严的拷问,他慌不择路的竟然坠下了台阶。好在他坠下的地方,离地面只有四五阶台阶而已,季良只是双膝跪地伤了膝盖,不曾有性命之虞。
  侍人惊叫出声,萧易生闻声而来,季良伤的厉害,自然走不得路,萧易生吩咐手下去传轿撵,随行的两个侍人一个去回禀了陈望,一个被萧易生派去叫御医了。
  这是皇帝就寝的正殿,来来往往无数侍人,在这里围着自然不妥。萧易生低声道了一句得罪了,弯腰抱起了季良,快走数十步,将他放到了正殿一侧。
  季良白着脸,像是疼极了,面上不住的冒虚汗,萧易生也不好就这样离开,就遣了手下继续巡逻,自己在这里等着轿撵来。
  季良疼的要晕厥,依旧冷声到:“萧将军。”
  萧易生道:“季皇后何事?”
  季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双膝的伤不存在一般,萧易生让他盯着心里发慌,季良的眼神清冷,一望到底,萧易生感叹,多好的保护才能留出这样清澈的目光。
  季良道:“我求萧将军一事。”季良此番的口吻和放在在皇帝正殿完全不像是一个人,虽说求,但是他的神眼,半点谦和都没有。
  不等萧易生答话,季良继续说道:“我求萧将军救梁肖将军一命。”
  季良的话简明扼要:“萧将军知道梁肖将军抢走了我十几个宫女,也知道我早就是一无所有之人,可是皇帝不杀我,因为我有宝藏的下落,梁将军或许不明白,越是山穷水尽之人越不该赶尽杀绝。如果梁将军执意要我的宫女,我便已宝藏威胁,让皇帝要了他的命。此事结局必是两败俱伤,我想留有一丝余地,所以请萧将军帮忙。”
  萧易生快速的思考着,不觉得心底一骇,想着这梁肖确实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萧易生虽然与梁肖的感情不如与陈望的深厚,但是一起出生入死许久,又觉得梁肖实在是将帅之才,便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季皇后想让我做什么?”
  不远处已经有了侍人的脚步声,季良也撑不了多久了,低声快语道:“望萧将军能保我那些宫女清白。另外,宫女中有一名唤作阿宁,相貌才情分外出挑,如若梁将军遇见了,必不愿放手,万望萧将军施以援手,庇护她一段时间……”
  脚步声匆匆而来,季良噤了声,闭上眼睛,兀自疼痛着,似乎方才的话,只是萧易生的幻觉而已。
  季良被架上轿撵,临走前不着声色的看了一眼萧易生,这一眼意义极重,萧易生顿悟,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季良便歪过了脸,疼的脸色惨白。
  熙园殿霎时清净了下来,季良留下来的老宦官姓童,众亲眷离宫之后,季良也匆匆走了,童公公就一直守在院内,他在皇宫内待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所以十分的清楚,此时他们的身份,只是小心翼翼的不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勉强得一线生机,苟延残喘的活下去。所以他也不敢弄出动静,极其不起眼的缩在大殿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静静的等着季良的回来。
  御医自然没有来,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陈望的意思,季良在童公公的照拂下,好歹伤口没有恶化,只是愈合却是极慢的。童公公老眼昏花,许是总是瞧不见季良疼的脸冒冷汗的模样,可是四下无人时,他也会偷偷揩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好在季良略懂些医术,童公公无事便守在院子里,荒草便生中,也能寻到一两种没有用却也无害的草药,给季良敷上,像是用这种方法来安抚主仆两个的绝望。
  童公公极少开口说话,好在季良的宫殿内尚有几本书,季良无事便把那几页书翻来覆去的看,童公公则像是一道影子一样,静悄悄的侍立在床侧。
  有一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季良睡了又醒,童公公难得开口,问一句,公子,阿宁……
  季良哑声道,我托付与人了。
  童公公点点头,此后再未开口。
  又过了不少日子,殿门突然开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太监溜了进来,偷偷扔下几幅中药和一些吃食,便又不见了。
  童公公拿给季良看,季良点点头,细看了看药,便让童公公悄悄的想办法熬了。殿内湿冷,童公公每天夜里熬药时又必须开着后窗户通气,季良腿伤屡被风吹,有时便会酸疼入骨。
  后来吃了几天,季良面上有了血色,再有人送药,便不再熬了,药味总是会残留那么一星半点,他不敢冒险,因为陈望快来了。
  他和陈望的约定是,待到前朝亲眷到了南国,便从季良五哥手里要一信物,只要季良拿到信物了,便说会说出宝藏的下落。季良算着时间,应该是快了。
  可是按照他预想的时间过去三日了,陈望依旧没来。季良面上不辩悲喜,他依旧等着陈望。
  后一日陈望来了,面上也没有任何的挫败之感,依旧带着九五之尊的盛气凌人,大殿门开了又关,众人都被屏退了,陈望从近侍手里取过一物什,就让他们连带童公公都走了。
  陈望等着季良下床给他行礼,季良挣扎的很痛苦,但是礼数丝毫未减,陈望在殿内和他说了半晌的话,而后便意气风发的离开了。
  宫内外传遍了,皇上拿到宝藏的下落了。

  ☆、圣驾

  陈望封梁肖为寻宝大将军,一跃成为武将之首,又被陈望带到御书房单独嘱咐了半日,梁肖便出发了。
  如此平安过了半月有余,梁肖走了,陈望似乎更加依仗萧易生了,让他值守的时辰比往日多了一倍,左相府内各类门生来来往往愈发的密切了。
  所有的一切都还在陈望的掌控之中,只是有一日,宫墙内另一个事情开始疯传,前朝季皇后,绝食多日了。
  流言又起了,阴谋家们的头脑一个比一个清楚,只说是不是皇上没有取得宝藏图,毕竟前朝皇后好端端的绝食,总像是以此抗议什么,如果他身上没有皇上想要的东西了,这般不是变相作死吗?
  陈望面相阴沉不定,有一日上朝,有言官提出,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宝藏的下落,不如直接赐死前朝皇后,免得节外生枝。不久,附议的朝臣越来越多。
  陈望将一切压下暂且不表,奇怪的是,有一日,他竟让萧易生去了一趟熙园殿。
  陈望瞧着端坐在窗边的季皇后,他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袍,明艳的耀眼,竟像是在等他前来。
  萧易生屏退了左右,道:“前几日季皇后所托,我均已办妥。”
  季皇后道:“我未曾听到其他流言,就知道是萧将军施以援手了,大恩大德,季良没齿难忘。”
  萧易生看着季良,他面色依旧不好,神色却安生,不知道自己送来的药他吃了多少,如今宝藏也已经交托给了皇上,前朝又对他不怀好意,萧易生不知道他对自己有何打算。
  季良未和他多说,只道:“萧将军次来,可还有旁事?”
  萧易生这才想起来陈望的嘱托,道:“皇上让我来取两样物件。”
  “何物?”
  “一封季皇后你的亲笔信,一件你的贴身饰物。”
  季良竟然不觉得唐突,倒像是早早猜到一样,将手边的信件交给萧易生,道:“正巧,我刚刚写好了一封信,便交给皇上吧。”
  又则,便要动手取自己一直插在发冠上的青玉簪子。
  萧易生一脸诧异:“你早知道皇上要这些东西?”
  季良摇摇头,“将军是觉得取的太容易了?也只是凑巧而已,我今日正好写了些东西,而这簪子,是因为是萧将军来取,我无论如何也要给你这个面子。”
  季良一笑,萧易生正要走上前来,却见季良突然拿过簪子在自己脖颈处划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季皇后!”萧易生惊道。
  季良划得很巧妙,脖颈上的红痕非常明显,他却没有流太多的血。季良随手取来帕子捂在伤口,苦笑道:“虽是给将军的面子,但是我的态度还是要有。”
  萧易生沉默了下来,任人鱼肉的季良,总要这样通过自我伤害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饶是这般夹缝中求生,也不知道能保性命多久。
  季良道:“我腿脚实在不便,不知能不能劳烦萧将军将我扛到床榻之上。”
  萧易生瞧了瞧季良,如今的他与自己初见时,不知瘦弱了多少,初见时他一身素衣,却是遮不住的器宇轩昂,如今他一身红衣,竟然愈发的衬着人憔悴,萧易生还是没好意思扛他,而是异常尊敬的横抱起了季良,又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榻上。
  季良一笑道:“说来还有一事要多谢将军,前些日子我腿伤严重,多久了萧将军送药和吃食来。”
  萧易生道:“你如何得知是我送的?”
  季良笑道:“在这宫中,除了你,还有会看一眼我的死活。”言毕又道,“可是为何第二次送的药材就名贵了许多?”
  萧易生一惊,骇道:“我也只托人送过一次。”
  季良低下眼眸,似乎并不在意后面是谁送的,只道:“原来如此。”
  萧易生拿着信物回去复命,陈望见了信,又见了簪子,面上竟没有露出喜色,他道:“季良没说什么吗?”
  萧易生沉思片刻,还是如实道:“季皇后用簪子划了脖子,索性无大碍,臣将他拦下了。”
  陈望面上依旧没有喜色,嘴上却道:“萧卿此次差事办的不错,恰好梁卿升为大将军,中郎将一职空缺,自今日起,朕提萧卿为中郎将,只是在梁卿未归朝之时,依旧由你兼任御前侍卫总领一职。”
  萧易生诧异不已,还是连连谢恩。
  前朝皇后托萧将军给皇上送了书信和传情信物,萧将军送信后又升一职,这两件事一时间在朝野中议论开来。
  要完信件的第二天晚上,圣驾竟然到了熙园殿。
  那是季良绝食的第四天了。
  陈望留下了一桌酒菜,照例屏退了众人,季良望着陈望踏进寝殿,面色变的惨白,然而他紧握的双手还是缓缓放开了,只是眼神不再澄澈,多了一抹深刻进去的绝望——他早就该绝望了。

  ☆、侍寝

  二人端坐着,陈望面色阴郁的开口道:“朕听闻季皇后已经绝食四日,挂心的很,过来瞧瞧。”
  季良惨白着一张脸,嘶哑道:“我虽为男子,却是嫁过人的,又是前朝遗眷,皇帝陛下深夜来此,不合礼数。”
  陈望道:“季皇后先送的信物,勾了朕前来,如今却算计起了礼数,不免可笑。”
  季良气的笑了,陈望说起这般混账的话,依旧面色如旧,神色端庄。
  他道:“皇上欠我的信物,已经迟了不少日子了,况且皇上也从未在我这取得什么东西,为何寻宝大将军都已经出征了?”
  陈望的面色阴沉了下来,明显不悦了,他道:“你昨日在书信上已经将朕骂了一通,今夜还要再骂吗?”
  季良凄然道:“我骂不骂的,皇上不都过来了。”
  陈望道:“朕不与你浪费口舌,与你明说。你的那些亲眷,离京之后,在将要到达南国前两日便意外被劫——”
  季良拍案而起,声嘶力竭道:“这般巧合?难道皇帝陛下就没有杀人灭口的嫌疑吗?”
  陈望斜睨着季良,似乎要从他面色中辨别他这般激动是真是假,亲眷被劫,他第一个怀疑自然是季良,可是查来查去,竟然不得一丝头绪,亲眷被劫的地方是在龙城,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土匪常年出没,所以查到最后,也只能归结到土匪头上。
  唯一一个能让陈望不怀疑季良的事情就是,亲眷被劫,季良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季良自己本人还在他手上,要杀要剐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按常理来说,最先被怀疑的是季良,若不是陈望定下心来细想了许久,或许也会先失了耐心,严刑拷打问出宝藏图的下落,而后将季良杀了示众。陈望不相信,季良会为了一些并不怎么相干的人,赌上自己性命。
  况且,陈望有更加值得怀疑的人选。
  季良喊的声嘶力竭,终于体力不支瘫坐了下来。
  陈望不与他辩解,道:“朕查到的结果是土匪作案,为了昭示诚意,朕会继续帮你派兵找他们,尽力保他们一命。”
  季良筋疲力竭的倒在桌上:“条件呢?”
  陈望突然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道:“我封你做妃子如何?”
  季良呕的想动手,也实在没了力气,他冷笑道:“我以为你只要宝藏。”
  陈望道:“我与你交手这三四个月,自然知道你这人难缠,要从你手中拿到遗诏,不知要磨多久,而你这人又是这般柴米不进,正好宝藏之事,我另有主意,只要从你这要个幌子,日后无论我得了多少财物,只说是你的宝藏,而后名正言顺的送进国库即可。”
  季良道:“既然宝藏也有了,那你留着我作甚?一刀杀了,不是更没人会怀疑你是否从我这拿到了遗诏。”
  陈望的神色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他道:“你总归还有些用处,况且你也是难得的尤物,杀了却是可惜。”
  季良道:“若我不从呢?”
  陈望轻轻的笑,牙齿细细的磨着,像是准备好了要杀人食肉般:“你觉得你有机会不从吗?”
  季良周身打了一个寒颤,他不能不从,况且,他从与不从,结局不都一样吗?今夜陈望来了,也不打算走了,那么明日,前朝皇后侍寝的事情便一定会四散开来,除非他立时死了,否则,他的名声,坏定了。
  季良早早的就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百般算计想让自己苟延残喘的体面一些,可是还是一步步踏入绝望的境地,他一死倒是解脱,大合王朝,便永远在这人世间消散了,皇族剩下的血脉,先帝死前的殷殷嘱托,都散去了。
  他咬着嘴唇,鲜血都渗了出来。
  陈望不急,他在等季良自己点头,季良俯趴了片刻,再抬头时,眼里虽有恨意,却没有蓄上眼泪,陈望不由得有些敬佩他了,此人虽然看着羸弱,心底却坚硬无比,受次奇耻大辱,竟也没有折了男儿志气。
  季良不说话,拿起筷子开始吃菜,以他现在的身体,加上腿伤,如果不吃点东西,如若侍寝,明早定会是死尸一具,既然决定活下去,便要好好的活下去。
  陈望笑了,他拿起酒壶给陈望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笑道:“朕虽有后宫佳丽,却从未宠幸过男妃,也不知一会子有没有兴致,所以提前备下了暖情的酒,季皇后,你我共饮,也让今夜更加快活些。”
  季良并不推辞,陈望倒一杯他便喝一杯,连饮了三杯,又喝下了一碗粥后,艰难的站了起来。他道:“有两件事情,我需要你在侍寝前答应我。”
  他说的这般绝望,陈望内心却嗤笑了一声,总感觉,就像是娼妓卖身前谈价钱一样,这种鄙薄着季良的感觉,让他觉得比什么酒都让他愉悦。
  他平静道:“你说。”
  “其一,我不封妃,侍寝也好,如何也好,只可以以这般身份。其二,从今日起,皇上不可再叫我季皇后,日后得见,请唤我姓名,季良。”
  恩,如此,竟更有瞧着季良抵死挣扎的感觉了。陈望心道,登基这许多日,好似今日,是心情最舒畅的一天了。
  季良之后便不再推脱,吃过酒菜,近侍入内撤了下去,季良由着几个侍女侍候他漱口更衣,然而宫女要带他去沐浴之时,陈望像是有些不悦,突然开口道:“你们几个下去,让太监来。”
  说完,他故意朝季良道:“朕都忘记了,你是个男人,就算你喜欢雌伏在男人身下,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可是这男女总归有别,朕也不想你的身子先让宫女看了。”
  再没有比这更明显的侮辱了,季良却像是习惯了一般,再没说话,甚至眼神也没有给陈望一个。
  陈望受了些小挫折,所以在沐浴后故意面上挂着怒气,他到寝殿后,却发现季良盖了一场薄毯,早早的侧身躺下了,想来他是想趴下的,只是腿伤未曾痊愈,只得侧躺。
  他呼吸有些急促,手亦开始乱摸,略略失了章法。
  可是季良不回应他,只是微微的喘息,陈望觉得有些不对,挺起上半身捏着季良的下巴道:“你又喝酒了?”
  季良轻轻的笑,神志异常不清的样子,甚至还伸出一只手去勾陈望的脖子。
  陈望推开他,怒道:“给朕侍寝要靠喝酒喝的神志不清吗?”
  季良还是一副嬉笑的模样,陈望从没见过他笑,也知道他往常笑起来不会是这般模样的,季良现在的笑,带着一股子谄媚,勾人,却非真意。
  一夜春宵。
  最后的最后,陈望恨恨的低声道:“在朕的床上,有没有让你别样的快活记不得其他?”
  他一声一声的问,分外的执拗,可是季良却从来没有回答他。
  

  ☆、来往

  前朝皇后侍寝之事在宫内传遍了,季良从不出门,自然不知道宫内的每一张嘴是如何如何不知疲倦的议论他,于是一段注定要被秘密相传多年的宫闱秘事就被编的有板有眼。
  先是多情的帝王在第一眼看到前朝皇帝遗孀时便倾了心,几多接触,文韬武略的帝王也让病弱的前朝皇后用了情,二人你来我往发乎情止乎礼,然而情爱之事,自然克制不住,于是一个阳光晴好的春日,帝王偷偷派自己的御前侍卫去探视前朝皇后时,前朝皇后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谊绵绵,送上了表明心意的信物。帝王犹豫了一天,还是在第二日踏入佳人的宫闺,二人干柴烈火,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便由此拉开了序幕。
  被成为红娘的萧易生近来总能在各种场合被自己的同僚下属朋友问一些不怀好意的问题,多半是围绕着他们从未见过的前朝皇后展开的,起初是询问相貌,是不是如外界传言生了一张狐狸脸,眉目含情,娇艳欲滴,让男人看了就把持不住。后又被问道床笫之间的细节,偶尔言辞过于露骨,让他几多难堪。
  萧易生不怎么会冷脸待人,善良的他又总是不忍心让季良成为狐媚子的化身,每每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却总得到一副“我懂的”的神情,更显得季良的柔媚入骨,□□不堪。
  甚至有传言说,前朝皇帝从来不让季良示人就是因为季良生的太过狐媚,每每现身,必会招蜂引蝶,勾人魂魄,让男人欲罢不能,招的无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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