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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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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童摇摇头道:“公子的话我都懂,是我自己想留下来。”
季良更是不解:“为何?”
老童道:“公子需要有个人,帮你留意宫中那人的消息。”
季良黯然了,道:“你不恨他吗?他杀了京原帝。”
老童摇摇头:“昨日我想杀他,可他今日放公子出来,我敬佩他,”他眼神撇了撇季良带回来的画道:“公子还有心愿未了,我帮你。”
季良不再勉强。
☆、龙城无别事
后一日出城,季良千叮万嘱让小六一定要低调,小六被按着头应了好几遍,季良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担心陈望不放他走,心里又期待着陈望不放他走。
午时一刻,众人行至城门口,季良回头望了好几次,终于未见其他人,便按住了心思,收起了情绪,骑马过了城门。
这一别,就不知归期何期了。
时间晃晃悠悠的过,青草又青,落叶又黄,龙城接完了雨水接雪水,又是一两个轮回之后,三年便过去了。
龙城众匪解散了,小六这些年带着他们,早就不行杀人越货劫富济贫的勾当了,也不算是胡来,最初众人成匪,是因为世道坚辛,难以生存,后来光景变得好了,众匪却在山上待久了,家室在此,不愿下来了。小六出身宫廷,虽是沦为匪首,但是骨子里也是瞧不上那些肮脏的卑劣之事,所以他待手下亲厚,但是规矩极严,不可杀伤抢掠,不可骚扰百姓。季良去给京原帝当谋士的那几年,小六在山上不干别的,就为了众匪的去处绞尽了脑汁。
收敛手脚倒是好说,大家伙吃饭怎么办?小六给他们选了两条路,其一是他身边跟有两名南国的大内高手,他又广下招贤令,收纳了一批功夫极高的江湖人,传授众匪武艺,学成的基本上都给赶下山去,若是开武馆,小六还会给出银两,只是武馆若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也会亲自带人下去拆楼。不愿开馆收徒的,亦可以去大户人家成为护院侍从一类。地位虽不高,但也堂堂正正的,子孙后代也再也不用背上匪山的出身,所以抱怨者不少,响应者也是不少。其二就是留在山上,这些人小六也给了他们两条路,若是想重新耕种的,众匪这些年盘踞匪山,龙城几座大的山脉都是他们的地盘,再加上季良走之前把其他几股子势力都收拾了,龙城他们一家山匪独大,要地也有的是,小六给数百名拖家带口的兄弟建了几个村子,又分给了他们田地,略收些地租,一来成了小地主坐享其成,二来也可以表示束缚,基本的生活安下之后,也会指导他们去开垦荒地,那样来的田地便是他们自己的财产。这些人也有规矩,那就是,这一代是匪已经改变不了了,若生的下一代,不可上山,不可走他们的老路。
再剩下的一批人,自然还是跟着小六,小六带着他们在山下建立了一个镖局,剩下的人分批送镖去,最开始生意不好,小六带着众人打口碑,什么样的镖也接,价格也公道实惠,后来慢慢的打出了名堂,小六就不管了。
这些事都是他和季良一一商量着来的,季良听得他的这些想法很是赞同,只是担心中间会不会银两不够,小六颇为不屑道:“就这么点子人,要不是觉得当土匪不是长久之计,就是什么都不让他们干,小爷白养着他们,也养的起。”
小六的实力,季良这才略略接触到一些。
后来季良才了解到,原来小六在外,有不少生意,南国身为小国,以前大合奈何不了它,后来陈望也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就是因为南国国家虽小,背后的经济实力却不容小觑。所以南国的皇后,世世代代都是商贾大富家的女儿,小六母亲的娘家,就有着雄厚的经济实力。小六这些年,凭借外公的帮忙,加上他自己着实也聪明,做生意一路顺风顺水,也颇有小成。
季良此番回到龙城之际,众匪其实基本上已经脱离原来的勾当了,只是龙城武馆不少,镖局的兄弟也多,小六要用人,也是随手一呼的事情。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彻底解散匪山,陈望说道做到,半年之内,必会有大庆势力入城。本来小六也只剩下收尾工作了,如今也正好是个时机,众匪刚开始都是一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离开小六的模样,让他逮着狠揍了几顿,也都依依不舍的带着这些年的积蓄跑路了。
镖局转让给了匪山二当家,武馆早就成了规模,而且陈望延续了京原帝留下的开辟武举的制度,这些年练武起家的寒门子弟也是不少,武馆有长久的生意,口碑也不错,只需要遵纪守法应该也不会有谁要动他们。租子收了几年了,小六也失了兴致了,本来地也是他们兄弟自己打下的,索性也就放手了。不出两个月,原来手下坐拥数万人马,控制着龙城角角落落的大魁首小六,就成了穷光蛋了。
奸商小六抱着季良擦鼻涕,一会说舍不得兄弟们,同生共死有了感情,要不是季良自己也不会成为光杆司令,一会有哭诉自己的万亩良田都打了水漂,穷的都买不起妾实在是太寒酸。
季良十分无奈,只得拿出自己压箱底的积蓄,在龙城郊外买了个大宅子,买上丫鬟侍女,又在城内开了几家酒馆,二掌柜尽数留给小六,连大宅子也分给了他一半,小六这才欢喜。迷迷着眼算自己每年能有多少分红。
季城倒是常常过来,上次在京都,季城万里赴约急坏了小六,随后也匆匆赶去,兄弟两个多年的嫌隙在见面的那一刻也就都被默认化为乌有了。所以如今恢复了联系,就算季城已经成为南国皇帝了,也常常往龙城跑。
季城是个实在人,有一次撞见了小六堵着季良要工钱,急忙过去询问:“六儿你缺钱为何不与哥哥说?是你的钱庄今日生意不景气吗?不会啊,我前日从国都出来时还特意去了一趟,掌柜的说生意十分的红火,边阳又开了三家分号,今年光红利就有几百万两银子,那或是江南的钱庄,午安的钱庄?还是绸缎庄妓院?再不成难道是酒楼,是开在大庆的酒楼亏损了吗?哎呀我就说让你生意不要做这么大,南国你生意再多,我都能给你照拂了,你偏开店开到大庆,我管不着心焦的不行!”
季良:“……”
小六:“……”
不一会小六拉着季城的耳朵教他要怎么当好一个奸商去了,季良默默的通知自己的大掌柜,永远取消小六在酒馆的分红。
小六气坏了,晚上上跳下窜要和季良绝交,眼泪都挤出了好几滴都没能换回自己的股份,气的他当天就把季城赶回了南城。可怜堂堂一国之君,因为说错了几句话,天高路远的,连再逗留一晚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季良听闻这个消息,漏夜前来,带了几壶好酒,砸开了小六的房门。
小六还在生闷气。
季良站在门口道:“你五哥走了。”
小六不说话。
“真走了!”
“……”
“你五哥说回去就纳二十个姬妾!”
“他敢!”
季良被气笑了,二人坐在窗口人模人样的喝酒。丫鬟又端上了水果小菜,供二人享用。
“他跟你说什么了?”小六道。
“你不是不上心吗?”
“要你管!”
“小公子啊,你这大少爷脾气,也就你五哥愿意包容你。”季良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扔在桌上,道:“他给了我几万两银子,让我把二当家的红利重新给你。还让我替他跟你道歉,让我过来安慰你。”
小六一把抢过银票收在怀里,眼珠子一转,道:“既然是给你,那你为什么拿出来让我抢?”
季良一笑道:“总归会被你骗去,不如我主动给你,还给我留点面子。不过说好了,银票还给你了,红利就免了。”
小六不屑道:“你想的美,银票我也要,红利我也要!”
☆、小六的往事
季良一笑,他不在乎这点钱,他知道小六其实也看不上这些钱,只是多年生意人做下来,学会了锱铢必较,习惯而已,小六这个人,该花钱的时候几万两几万两的砸,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但是不该他出钱的时候,一个子也不会让。小六说这叫生意人的行规,他不懂的。季良也不想懂,娘亲少时怕他不学无术,日日教导他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以至于他到了现在,除了读书算计,什么也不会。
但是他会看人,这也就够了。
“你为什么不想让他留在这?他现在是皇帝了,日理万机,还要每个月都过来一趟,十分辛苦,你为何总是不容他。”
小六啐道:“瞎了你季良的狗眼,小爷什么时候不留他了!”
季良也不恼,道:“我又不是与你一样,好好的人眼不长长狗眼,谁看不出来他每次来你嘴上不说,总是找借口赶他。你们兄弟一场,难道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不成。”
小六被戳中了痛处,斜瞪了季良一眼,他生的一副妩媚的样子,嫩白皮桃花眼,笑起来喜欢眯着眼睛刻意去勾人,让人一瞧就觉得作风不大好的。如今却见他双眉倒立,怒目圆瞪,只管找粗鲁的话去痛骂季良,那嘴跟鞭炮似的叭叭叭的不肯停下。
季良让烦坏了,随口捡起一颗花生米正中他的哑穴。这两年季良闲来无事,和大掌柜老杨学了一套点人穴道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只是这借物打穴,今日刚刚尝试,倒是效果不错。
小六一下子哑了,自己又不会解,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嗷嗷的朝季良乱喊,一会又跳起来要掀桌子,季良不动声色,专等他闹了小半个时辰平静下来,才不急不缓的给他解开。
小六一能出声就指着季良的鼻子大骂:“季良你个猪油蒙了心的王八——”话还没说完,见季良又拈起一枚花生豆了,连忙闭上了嘴。
“这次他走跟我说了新的话,你要不要听?”
小六要跳起来,又觉得怪不好看的,才坐下了,道:“你姑妄言之,小爷我听听能不能入耳。”
季良也不知兄弟两个有什么梁子,只是这二人一向暧昧不清,小六对季城醋意大的很,有一次听说季城宠了一个宠了一个女人,气的几天几夜不睡觉,写信过去骂,季城吓得忙忙跑过来解释,好说歹说甚至还下跪求饶了,小祖宗才算解了气。季良觉得这举动暧昧的有些过了,向来就算是妻室也不敢这么责骂丈夫纳妾。他旁敲侧击的问小六,小六理直气壮的道:“他小时候答应过我的,我不同意他就不娶老婆,小爷没点头呢,谁给他的脸和别的女的苟且!”季城对小六的宠爱又到了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似乎只要小六愿意,江山都可以拱手相送的模样,小六心思难定,但是对季城虽不像是恨之入骨的模样,可就是时时刻刻躲着他,也从来不好好跟他说话。
关于季城的事是小六的痛处,任谁也不能提,谁敢提他,小六能变着法的骂他个三天三夜,季良也不是不怕,这一次季城交代的郑重,他也不好不过来传话。
“他让我一定转告你,说他已经请示你父皇了,当初害你母亲之人,不日就会处置——”
这话似乎打上了小六的疯穴,小六当即就气得发根倒立,目眦尽裂,起来一脚踢翻了桌子,又满屋子的转着拆窗户撕被子,茶具碗具被他摔了一地,侍女着急的在外面敲门,屋里再没有什么东西是完整的了。当小六找不到东西发泄时,气得极了,他开始咬自己的手臂。
季良一开始还能躲在角落里看着,小六这么生气,就说明此事和他多年不与季城来往有重大的关系,季城如今主动提起,想来应该是打破这个僵局,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小六还是没放下这件事情。
季良急忙上前一步点了他的穴道,复又打开门,道:“把里面收拾了,找几个护院过来,将六公子抬到我房间。”
季良给小六的手臂上了药,确认了小六不会再伤害自己后,才点开了他的穴道,将药箱收拾利索,瞪了他一眼道:“多亏我还会点本领,不然今天晚上,咱俩都地死在你房间里!”
方才那几下,小六已经基本上清醒了,他在季良面前癫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季良和他都习惯了,不过今夜这么严重,倒是从没有过得。
小六吸吸鼻子,要找回面子,抱着被子朝季良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呀!你是不是对小爷起了色心要先奸后杀!你个挨千刀的!”
季良无奈道:“收起你肮脏的想法,六爷不睡别人的床谁不知道,不带你来我这,你今晚还不要睡大街!你老实睡下吧,我去客房睡!”
季良收拾收拾就要出去,结果小六却放弃了,他说:“算了,你再陪我待会吧!”
季良叹了一口气,他比小六大几岁,因为同名同姓,二人在对方面前一般不叫名字,小六管他叫老大,他就叫他小六,二人几次同生共死,关系也是非同一般,季良没怎么见过小六这样萎靡的摸样,一时间就起了舐犊之情。他过去揉揉小六的头,道:“你看你愿不愿意把心里的话和我说说,愿意我就听着,不愿意也无妨,你想听些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他摇摇头,道:“我不想说。”
季良道:“那也无妨,我去给你端碗茶过来,别一会醉了,吐在我床上。”
小六又道:“算了算了,我想说给你听了。”
后面的话,是一个男人藏在心里多年的伤痛,因为分量太重了,瞧一眼都觉得疼的难以呼吸,所以从不敢示人,他也把以前的自己,连带着记忆绑在了茧里,可是今日,有人硬要打开那个茧,拉他出来,不小心将这男人伤的鲜血淋漓,太疼了,他觉得,要是再不找人分担,他今夜,怕是会疼死在自己的往事里。
“你知道他说的害了我母亲的人是谁吗?”
季良摇摇头。
“是他娘。”似乎母亲温柔这样的词,小六不想按在那个女人头上,所以,到这里,换了称呼。
季良一悸,便知道这事得分量,捡着没什么刺激性的话轻声道:“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亲兄弟。”
小六摇摇头:“我母亲是南国皇后,她是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的女人,季城的娘,出身不好,人也不好,她之所以会被我父皇宠幸,是因为她长得像我母亲,十分像,所以有一日我父皇喝醉了,认错了人。后来就有了季城,我母亲还傻傻的劝父皇给她一个名分,后来名分是给了,我父皇却发现这个女人阴毒无比,野心也大,她上位后,竟然弄死了我父皇不少妃嫔,要知道,由于我母亲端庄大气,又颇会治理后宫,所以多少年,后宫是安定的。父皇很生气,但是看在季城的面子上,没有杀她——季城小时候可乖了,非常讨人喜欢——将她关在了冷宫,然后季城就收在我母亲膝下养着,母亲带他如同己出,待他比待我都要好。可是这个女人,不知悔改,当她知道季城喜欢我母亲比喜欢她还多时,竟然起了歹意。”
小六闭上眼睛,眼皮颤抖着,泪珠子大滴大滴的滚落而下,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面对那段记忆:“我的母亲有什么错呢?她只错在太过温柔善良,对别的女人的孩子太好了。我母亲一生行善积德,蝼蚁性命都不舍得伤害,可是却让人用卑劣的手段毁了!她死的时候我才十几岁,硬生生的哭晕了过去,季城那一日吓坏了,他到处磕头,求神明让我母亲复活。大家四处找他,他甚至想去跳湖,用他的性命换我母亲的性命……可是有什么用呢,我母亲已经死了。老大,她是真的疼季城啊,她膝下养过三四个皇子,唯独对季城报以了重望,我父皇也是如此,他们都觉得季城或许来日可以继承大统,所以我母亲竟然留下了遗书,哀求饶过那女人一命,她说,若是亲母犯错,季城日后就算当上了皇帝,也会永远留有污点。你说她傻不傻?自己性命都被人夺去了,她还在为仇人儿子着想。”
季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想到,这里的故事,是这般的沉重,是啊,宛如亲生的兄弟二人,一个因为母亲之死,一个因为杀死养母之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的鸿沟,势必造成二人关系的隔阂。
季良没有问小六的母亲因何而死,不敢问,也不必问,这是小六的伤痛,永远不可以轻易去踩。
“后来你离开就是因为此事?你——恨你五哥吗?”
小六摇摇头,“我不恨他,他待我极好,对母亲也是真心实意,这些年,逢年过节,忌日生辰,他从来没有短过母亲的供奉,我听人说,每每忌日,他都会把自己关在灵堂整整一晚上,有人听到过,他在里面喊母亲,痛哭不止。他也痛苦,他的痛苦不仅来自于丧母之痛,还来自于自责,他比谁都自责,季城是个死心眼的人,很多人都劝过他,母亲之死和他没关系,可是他还是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那他如今,是想为你母亲报仇了吗?你——你为什么会生气?”
小六怒道:“我因母亲之死,毁了大半生,不可以,不可以让他和我一样,那女人,到底是他亲娘,他不能为了任何事情弑母,这会毁了他的,像毁了我一样毁了他!”
季良倏地睁大了眼睛——小六气到自残,竟是为了季城!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不敢往深处了想,季良白了脸,他们可是亲兄弟!
☆、不是兄弟
小六失踪了好几天,季良听闻他往南方去了,也就没有再管此事,恰好近来阿宁过来了,季良忙着招待,也不怎么想这事了。
几日后小六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还带来了一个小侍卫,小侍卫长得眉清目秀,看着也是机灵,小六挺喜欢他的,总是逗他玩。
季良对小六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很是头疼,小六说话向来不分场合,比如回来那一日,季良正和阿宁在前厅吃饭,就听到小六一路走一路喊:“老大,我回来了,这几日我不在,你有没有深闺寂寞啊!吓!你怎么找了个娘们也不告诉兄弟!”
好在阿宁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女子,京原帝的皇后,还是有些魄力的,所以她也就佯装没有听到小六不着边的话,笑着起身万福道:“这位英雄,就是昔日龙城的大魁首六皇子吧,久闻大名,日前多靠大魁首相救,数日前匆匆见了一面,未曾当面叩谢大恩,多有失礼,望大魁首海涵!”
阿宁这般端庄有礼反而让小六不好意思了,他看向季良,季良用口型道:“宁皇后。”
小六回了一礼道:“您客气了,这都是季老大的功劳,我就是跑跑腿吆喝两声,不敢居功。”说完直接坐下了,朝季良嚷嚷:“我的饭呢,我从昨晚就没吃饭,饿死我了,你们也别站着了,客气完了坐下吃饭吧!”
阿宁道:“季先生身边的英雄,果然都是不同凡响的。”也就不推辞坐了下来,阿宁是极蕙质兰心的一人,跟季良一起,季良守礼,她亦礼数周全,小六豪放,她也能知道,莫要太多繁文缛节一切从心。
饭后阿宁知趣的回房间了,留下季良和小六说话。
小六吃饭完就懒得动,趴在池塘前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季良懒得说他,只在一边钓着鱼,嘴里闲闲的问:“这两日去哪了?”
答案清晰明了,可是还是要让小六亲口说。
“去南国了。”小六道。
“事情怎么样了?”
“解决了。”
听到这里,季良就知道,他们兄弟谈妥了,再问就不合适了,于是他也就不再开口,默默的钓鱼,可是小六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开口了几次,又闭上了,他等着季良问,季良却偏偏吊着他。
小六燥的抓耳挠腮的,他是个爽直的人,有些话他觉得想找人说就一定要说出来,不然夜都过不好。
季良偏头看小六,他正急的扯自己的头发,季良瞧着,觉得小六这次回来,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他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仔细瞧小六,却也没看出什么变化,脸还是那张脸,嫩白皮桃花眼,嘴唇好像红了一些,哪里不一样了呢?
片刻之后,他发现了端倪,小六以前生的也妩媚,可是那是他刻意去造就的,现如今,他身上,竟然平白无故多了几分真的妩媚,一个念头闪过季良的脑海,他让自己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刚要上钩的鱼都吓吓跑了,想多了想多了,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小六马上就印证了他内心的想法。
他朝季良闲闲的道:“你不问我怎么解决的吗?”
季良道:“你说话他向来听得,而且这次又是你亲自去的,自然是骂了一场,骂到他听话了。”
小六摇摇头:“并不是,这一次,季城这个家伙竟然十分的坚决,任我怎么打骂都臭着脸不吱声,所以我——”
季良不钓鱼了,专心看着小六,小六有些脸红了,他道:“我和他睡了。”
季良难得的如此震惊,话不成话的道:“你——你小六!你们可是兄弟!”
小六将躺椅上,将头埋在胳膊里,嗡嗡的说:“我们不是兄弟,我不是我父皇的孩子。”
季良被震得一愣一愣的,好在他反应极快,为了不让小六难堪,他很快的压下了面上的神情。
“我母亲就是因为这事死的。我不是南国皇族血脉,我母亲入宫后多年不育,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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