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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王爷与俏爱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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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凌,你还不明白吗?罢了……我不与你直说,你大概活两辈子也不会明白。”
  “那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赵凌最讨厌卖关子。
  “洛王爷喜欢你。”
  嗯?
  赵凌以为自己听错。
  楚笛听又说一遍,“洛王爷他爱着你,爱的至深。”
  或许因为赵敛是个断袖的关系,楚笛听说洛溢喜欢他,他竟然也非常自然的接受了。
  “楚哥哥……你说谁爱的至深?”宁秋墨换了身衣服,抱上楚哥哥的脖子,在楚哥哥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
  赵凌忽然转身,向着门外跑,错过宁庄,他忽然停下,问,“王爷呢?”
  “去了书房,你与楚公子多年未见,给你时间叙旧。”
  “你也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赵敛,洛世子,十三皇子……”
  这位压根儿什么也不知道!
  赵凌一路狂奔,站到书房门口已经气喘吁吁,他扶着门框,在书房正中的书桌前,看见正翻阅着奏报的洛溢。
  洛溢抬头看他,也是早有准备,淡然道,“什么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赵凌上前几步。
  “念明寺你受伤的时候。”洛溢说的迅速。
  那么早?
  赵凌又上前跨了两步,“你怎么知道的?”
  “你救苏妃时候,把苏妃与你绑在一起,打的结,是薛家军里的独门打结术。我问过几个得救的小尼姑,结是你打的,你还教了她们。”洛溢放下奏报,站起来。
  “然后呢?看着我演戏好笑?”赵凌又上前几步。
  “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赵凌死死的攥住长袖,他害怕忍不住揍洛溢一拳,上辈子被他骗的有多惨,如果不是洛溢骗他,他根本不会答应邝承宗的邀请,去清霁国当什么将军,或许他还有浪子回头的可能,或许阿成不会死,小师妹就不会成了寡妇……
  可这都怪不得洛溢,洛溢保下了他的薛家军,甚至为了救他差点与赵起为敌。
  作出选择的,始终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心智不坚定,是他自己被莫须有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是他自己忘记了曾几何时玄乌阁里一起许下的誓言。
  守土开疆,卫我大梁。
  赵凌又向前走,两人只有一步之远,他得仰头才能与洛溢的视线平视,他许久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洛溢的脸了,二十年依稀,岁月不饶人,“洛浮洵,你想我吗?”
  念明寺……念明……思念……赵景明……
  赵凌不用洛溢回答他,就知道答案。
  “想。”洛溢伸出手指,划掉赵凌眼角的一滴眼泪。
  “想再见你一次,亲口告诉你,你的薛家军,都好。”


第26章 
  领口一紧,洛溢的重心被下拉,一只手五根指头毫不吝啬的爬上了他的侧脸,他的脖子下意识的一僵,本能让他不喜欢与别人进行肢体接触,可眼前是他朝思暮想以为再也回不来的那个人的灵魂。
  上一次离别,他等了二十年,好容易能再见到,他想要牢牢的抓紧,再也不准许任何人有伤他害他的机会。
  他并不是讨厌赵凌碰他,只是不习惯而已。
  赵凌踮起脚,抓着洛溢的领口,他与洛溢的距离,从一步之遥到一指之隔,两人四目相碰,想从前那么熟,都没有离着这么近的看过彼此。空气里混杂着两人温热的鼻息,以及两人彼此略有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赵凌嘴角一勾,手指有点挑逗的意味,从洛溢的侧脸划到脖子,“洛浮洵,今生今世,你想留我在你身边,洛王世子不行,我不同意。”
  洛溢咽了口唾沫,天知道刚刚赵凌的动作让他产生了什么反应,羞涩又尴尬,好在赵凌是仰着头的,没有注意到这个,他强忍住慌乱,解释说,“权宜之计,那时候……”
  赵凌拉住他衣领的手更加用力,他被拽着略微低头,两人的唇瓣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碰在一起,洛溢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一股强烈的欲望要冲破束缚他几十年的伦理纲常。
  他猛地把赵凌推开,可赵凌死死的拉住他的领口不动。
  赵凌的舌头伸出来,绕着唇角舔了一圈,把刚刚留在唇角的唾液,悉数舔进了口中,露出享受美味的表情。
  见洛溢的脸红的像个猴子屁股,赵凌哈哈笑了,“洛浮洵,你不是喜欢我吗?”
  赵凌知道?
  他竟然知道……
  洛溢埋在心里多少年的秘密,被赵凌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喜欢我又不丢人,干嘛藏着掖着不肯告诉我?”赵凌踮起脚,前倾身体,又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你知道你最讨厌的一点是什么吗?明明是自己想要做的事,却总是让别人主动。你从前想与我比试,从来是我开口邀你,你喜欢我,还得让我主动抱你亲你,你也就是碰上我,要换做别人,谁愿意整天跟你一个闷葫芦自言自语?回应我啊!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愣着什么啊?别跟我说还让我伺候你脱衣服!”
  赵凌抓住洛溢领口的手松开,双手捧住洛溢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洛溢看得清楚,赵凌不是开他的玩笑,赵凌的吻无比的认真,似乎无比的想要得到他的回应。
  他还没来得过脑子,本能的,被撬开的唇瓣里的舌头,就绕上了赵凌侵入的那条细腻柔软的舌。
  轰隆隆,脑海中最后的弦,彻底的崩掉了。
  他从来猜不透赵凌想要做的事,从小到大,赵凌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偏偏还总有他自己的道理。二十年前,有人说赵凌私藏玉玺,有人说赵凌野心勃勃,他从没相信过哪怕一点点,赵凌永远是玄乌阁里的那个虎视眈眈盯着他传家玉佩的赵小七,与他一起发誓守护梁国大地的西军薛家军主帅,哪怕赵凌最后真的反了,与他对峙阵前,手气刀落毫不犹豫,他都始终坚信着,赵凌有他自己那样做的道理。
  可这一次……毫无逻辑。
  上辈子赵凌虽然没有娶妻生子,却也没见他养小倌找男人解决生理问题,他一直以为赵凌喜欢的是女子,没娶妻只是因为大把时间都费在排兵布阵上,于是他把自己惊世骇俗的不可告人的心思,藏的小心翼翼。
  难道是赵凌的灵魂上了赵敛的身,传染上了断袖之癖?
  真是疯了。
  他不知该怎么回应赵凌的疯狂,向来雷厉风行的洛王爷,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赵凌觉得自己在亲一个木头,不,是一个石头。虽然他上辈子也没跟谁亲过嘴,但偷偷看小师妹与宫成亲了好几次,对比自己此时此刻的体验,怎么差的那么多?
  还得……在主动一点儿?
  “今天你不要我,以后就别想着要我,”赵凌勾住有些松散的头发,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妖娆妩媚这个词汇,他本就生的好看,抛起媚眼来更是别有韵致,但却不是女子的那种柔媚,而是深沉的让人欲罢不能的魅惑,“洛浮洵,你要,还是不要?”
  要?
  洛溢浑身滚烫,就像被火焚过一样。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却都能很好的的克制住自己,按着一个忠心耿耿的异姓王爷该有的路去走,然后他发现,他的克制毫无用处,他甚至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放纵的滋味果然不错,那几年与酒为伴的日子,让他明白为何赵凌总是半夜提着酒跑到他家院子里来,躺在屋顶上边吹冷风边举杯邀明月。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赵凌的?发现有这样的心思,最早是在赵凌离开玄乌阁,去宁国都城为质的时候,那几天他彻夜不能寐,一眼到天亮,每每梦中的身影,都是赵凌。他从小就羡慕着赵凌,潇洒恣意,任性张扬,就像金闪闪的太阳,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记不得了,他的羡慕变成了喜欢,想要,欲望。
  可他喜欢的是一个人,再多的银两,再高的权势,也换不了一个人的感情。他很清楚,感情不是对等,不是喜欢别人,别人就应该喜欢自己。他的母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做不到,做不到让赵凌喜欢上自己,哪怕是让赵凌知道他的心思,也做不到。
  这辈子,洛溢也就是想保护赵凌。
  上辈子赵凌不需要他,而这辈子,赵敛却是需要他。上天给了他一次难得可贵的机会,他想要亲近赵凌,想要成为赵凌此生的力量与依靠。
  认下世子,是权宜之计,他实在不放心赵凌用赵敛的身份呆在后宫,不说因为邝家两个孩子的事,赵凌得罪上了宫太后与蔺皇后,赵起看着赵敛的脸,多半也会想到许多不太好的往事。梁都有太多赵凌不想见的人,要么是赵凌欠债,要么是欠赵凌的债。赵凌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开梁都。走了之后,可能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见不到了……
  他说不要,赵凌会走,一定会走。
  “到底要不要?过了这个村再没有这个店,后悔药没得卖!”
  洛溢的吻落下的一瞬间,赵凌闭上眼。吻,变得狂热而激烈,洛溢沉沦之中,赵凌却是无比清醒。
  这样,就够了,足够了吧。洛溢,救了薛家军的这份恩情,上辈子没说个谢字,这辈子就算赴汤蹈火豁出性命,也要还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既然你喜欢我,我就用我的身体还你,留在你身边,你想我怎样,我便是怎样,这是我唯一能报答你的。
  ……
  ……
  赵凌深刻怀疑自己是晕了还是睡了,半个白天外加一个晚上,他醒来时是公鸡打鸣的时候。洛王爷不见踪影,房间被人收拾过,最起码,昨夜零落的到处都是的衣服被收走,换成了崭新的整齐摆在床头。
  昨夜的印象,开始很深刻,尤其的,特别的疼,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该在上面,他若是要求,洛溢肯定让着他,结果他慷慨就义做了非常错误的决定,还信誓旦旦的说他懒得出力,被伺候的感觉才是最舒爽的。
  狗屁!
  他想象着洛溢的笨拙,暗骂洛溢白活了几十年,粗鲁又没个轻重的动作简直让他崩溃。不过比起凌迟,这点小小的痛处,还是能咬着牙忍过去的,他不停的安慰自己,第一次都疼,以后会好的。之后,他的意识就比较模糊了,大概是疼的,依稀记得洛溢终于大发慈悲把他抱进浴桶里。
  洛溢临走前,下了命令,此时无人来打扰他。
  他也不担心,昨天的事被外人知道,宁侍卫第一时间迅速清退闲杂人等,捂住耳朵守在房顶不许任何人接近。
  咚咚咚……有人敲门。
  大清早敲门又没被宁庄拦下的,也就数他们自己人秋衡公子了。
  赵凌有事问他,正巧也要找他。
  楚笛听跨进门里,见赵凌直挺挺的躺在洛溢的床上,被子蒙住下半张脸,想昨天赵凌匆匆离去,宁庄又守着书房寸步不离,洛王爷半夜要水沐浴,一早出门时走路带风精神抖擞。
  直觉告诉他,昨晚屋里可能发生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他说一切给赵凌听,是想赵凌放下心结,留在王府,别心心念念的离家出走,却不想,赵凌竟然爬上了洛溢的床。
  换做别人就罢了,权当玩一玩乐一乐,但无论洛溢还是赵敛,身份地位都不一般。他敢保证,如果赵起知道,准给气得吐血。
  “阿凌……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
  楚笛听有些激动,“难道你也喜欢洛王爷?”
  “我喜不喜欢王爷不重要,王爷喜欢我就行。”赵凌掀开被子,把床边的外袍披在身上,摸了摸脖颈间的吻痕,微微一笑,“世间像你与小墨这般,两情相悦的情人又有多少呢?就算两情相悦,也不一定能厮守到白头。这天下的有情人啊,多半都是在当婚之时,觉得彼此合适,然后搭伙过日子,寂寞的时候找个嘘寒问暖的人,生几个娃娃传宗接代。”
  楚笛听沉默过后,缓缓说,“你不该骗他。”
  “为什么?我是为了他好才骗他的。难道你想让他再等我这一辈子?”赵凌起身,步子果然有点虚,这种事儿,需要以后慢慢适应,第一次,有点猛过了头。
  “阿凌,洛王爷对你是真心。”
  “我对他也是真心。”赵凌推开窗子,清爽的风捎带了两片落叶,飘在他披散的发梢,“经此一晚,肌肤之亲,他已然是我的亲人。我对他的心,也是真的。”


第27章 
  楚笛听到底是局外人,他认识赵凌的时候,赵凌已经与洛溢青梅竹马了十多年,两人的纠葛他并不完全清楚。他只看见这二十年来,洛王爷为赵凌所做的一切,他佩服不已,他自问也有喜欢的人,却不会傻到为一个死人做到如此。
  念明寺起了火,毁了大半个寺院,那是洛王爷二十年来的心血,里面存放着所有与赵凌有过关联的东西。喜从悲中来,谁又能猜到,人间有神明,神明终显灵。
  他该祝福两人吧。
  赵凌把头发挽起来,在桌前端正坐好,楚笛听坐到另一边,回归正题。他把宁秋墨哄睡了才来,并不是跟赵凌讨论该不该跟洛王爷上床的问题的。
  想必,赵凌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
  赵凌问,“宁国玉玺的一角,我能看看吗?”
  楚笛听早有准备,与宁秋墨要了过来,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方正的玉石,上面刻着不完整的两个字。
  赵凌接过来,暗骂弄碎玉玺的人祖宗十八代。上辈子他被这玩意儿坑的丢了性命,这辈子得来全不费工夫,楚公子送来的这一块,与邝承宗在父母山脉捡到的那一块,大小差不多。
  “依我看,这玉玺被分成了四块。”楚笛并不知道邝承宗之前捡到过一块给了洛王爷,赵凌已经见过一片玉玺碎块了,他说出他的猜测,“这一块,是有人故意给阿墨的,四块玉玺,该是给了不同的四个人。他给阿墨玉玺,是希望阿墨挑起边境动乱,他给的另外三个人,恐怕也有相似的目的。当年得玉玺的究竟是谁?他既得到玉玺,又为何将玉玺藏起来,引你与梁国反目?”
  赵凌想起邝承宗见到玉玺时说的话,那块玉玺,非常巧合的出现在他的脚下,当时在场的,都是大梁有权有势的人,调查老虎突袭之事,暗卫营应该派了不少人,可那玉玺,却是被地上有一百两银子都不屑低头去看去捡的侯爷捡到了。
  玉玺是被利刃砍碎的,并不是普通的摔,能砍碎玉玺,除了有深厚的内力,精准的手法,还得有锋利又结实的武器,在他的印象里,也唯有方镜与宁庄这一类江湖出身的高手才能办得到,“听小墨说,送他玉玺的,是宁国旧部。”
  “宁国旧部,也就剩下宁庄手底下那群人,他们早在二十年前就归顺了洛王爷,如今安分的呆在漠北,而且宁国旧部,绝不会把殿下往死路上推,那人是在说谎。”
  赵凌把玉玺的尖角支在桌上,像陀螺一样转起来,阴影倒影成一个圆形,他边玩边自言自语说,“邝承宗、宁墨秋……如果是故意的……两人都是太子,都亡了国,都在二十年前战争里失去了一切……”
  楚笛听说,“阿凌,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把这人找出来,”赵凌扶了扶腰,酸痛感渐渐强烈,这个小身板也太过柔弱了些,“护大梁盛世安稳。”
  二十年前的血不能白流,想洛溢也定然与他想法一样。如果运气好,这人刚好就是当年私藏玉玺的人,还能还他清白,乱臣贼子,千百骂名,能去一项是一项。
  门外传来嘈杂之声。
  他与楚笛听对视,均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疑惑,蔺王爷不是在凤凰江畔磨刀霍霍准备剿匪吗?怎会来这里?
  “你不能进去。”
  拦住蔺王爷的,自然是宁侍卫。
  “我偏要进去!”
  蔺王爷要进洛溢的书房???
  赵凌系紧领口的口扣子,遮掩住吻痕,趴在窗前,与窗外蔺王爷打招呼,“早。”
  蔺王爷早知赵敛是上次劫持他的那位“洛王世子”,“你跟来干什么?”
  赵凌想了想,如实说,“给王爷暖床。”
  蔺王爷自然不信,大步要推门而入,宁庄的剑横过,面无表情的威胁,“你敢再上前一步,休怪我刀剑无眼。”
  “找死!你敢动我试试!我堂堂燕国摄政王……”蔺王爷是受邀而来,却被告知主人家洛王爷有事出门,书房有重要之人不得入内,只能等在院子里或者大门口。堂堂燕国皇族的尊严何在?好歹在书房里等,于是怒气冲冲的要往里闯。
  宁庄毫不留情的在蔺王爷英俊潇洒的脸上划了一道血痕。
  楚笛听在,宁庄自然不会让蔺王爷进书房的。
  屋里,楚笛听熟练的拨弄一个花瓶,一堵墙转开一点,是一条密道。
  赵凌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这对冤家可不能见面,阴阳相隔才能天下太平。
  看着蔺王爷捂着脸,在地上打滚,撒泼耍赖说跟宁庄没完,宁庄则默然的抱着剑站在原处,连鄙视的眼神都不屑于给。赵凌好笑,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越活越回去了?曾经的燕国太子,是何等严肃的人!耍赖皮这种事难道不是他赵小七的专长吗?
  赵凌已经记不得清楚,那些年在宁国为质的日子,他与大哥一起去宁国,认识了其他四国送去做人质的储君,还有如今的梁国皇后蔺月如……
  那天,他与大哥的马车,到了宁国国都的城门之下,宁国前来迎接的,却仅仅是个禁军的小队长,带着几个人,像一头猪圆圆滚滚还没有脑子,喷着唾沫星子,指手画脚的让他们下马车,走路进城,还一个下人也不准带。
  正午,烈日当空,连摆摊的都受不了烈日,休摊回家风凉几个时辰。街上寂静无声,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他国太子进都城,按着国礼,该是本国东宫之主相迎,宁国就算自以为了不起,至少也得来个三品以上的主事之臣,可如今,小小的队长连个品级也挂不上,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分明是故意的刁难。
  赵起不愿惹事,宁国就盼着他们惹事,好有个借口杀了他,再把责任推给梁国。七弟跟他一起,他更加不可能冒半分风险。
  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临别之时,母妃再三叮嘱过他。
  小队长颐指气使,催促说,“快点!”
  赵起推了推闭着眼装睡的赵凌,“小七,醒醒,我们得下车走路。”
  他怕赵凌沉不住气,还想唠叨几句,只见赵凌把头伸出窗外,朝着那小队长勾勾手指,说道,“你过来。”
  小队长终于盼到这两位爷惹事,早就备好的陈词滥调就要脱口而出,主子要他杀一杀这帮子皇族子弟的傲气,故意找麻烦来惹恼他们,之前来的四国皇子,全都忍气吞声的接受了,最后剩下梁国来的最晚。
  听说梁国除了太子,七皇子赵景明也一同前来。这七皇子虽然不及太子尊贵,但确是大梁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舅舅是梁国薛氏将门之主薛偲,薛家军堪称是梁国的精锐之师,守护西境,甚至比太子更有利用价值。
  想赵凌正直少年气盛,在梁国皇宫也是备受宠爱,吃不得苦,闹事情理之中。
  他刚要上前,赵凌说,“我不是叫你。”
  赵起拽赵凌的袖子,“小七!”
  赵凌没搭理,指着小队长身侧,“我叫的是他。”
  小队长身子一哆嗦,身侧的穿士兵衣服的人,却是凝气眉毛。没等小队长发话,他靠近马车,见赵凌不慌不忙的扔给了他一个包袱。
  打开包袱,他愣住了。
  半晌儿,他把包袱扔了回去,如同受到了奇耻大辱,气哄哄的道,“下车!”
  赵凌预料到会是这样。
  堂堂宁国小王爷,怎会缺银子呢?可他如今手头上,也就这么一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
  那小队长是假,身后穿着士兵衣服的才是真的主子。
  这种主仆互换身份的游戏,他三岁就会玩了。
  “你哪来这么多……银票?”赵起惊讶问,包袱里满满的都是银票,加起来得几万两,够得着东宫两个整年的花销。
  赵凌把包袱收好,“临走时乌大小姐给的。”
  乌婉跟赵凌三天一吵五天一闹,感情似兄妹,大概是知道赵凌平时不留闲钱,每个月中基本就把皇子的月例银子花光了,之后靠着狐朋狗友的接济过活,于是临别之际,送了一大包银子,以免在宁国借不到钱而饿死。
  看看那气愤而去的人,似乎……视银两如粪土。
  “那人是谁?为何如此生气,却……”赵起想问的是,如此生气,却没有把我们怎么样。
  “他是宁国皇上的小儿子,好巧不巧,正接了招待我们五国皇子入梁的差事。”赵凌愉快的跳下马车,“宁小王爷是舅舅身边方副将的同门,虽然不是一个师父,但习武之人,都有个毛病,自视清高,当我给他银票是在侮辱他,他自然生气。可名门弟子,也自诩正派,我们乖乖按着他说的去做,他也不能因为个包袱对我们怎么样。”
  赵起似懂非懂。“我们为何不与他好好攀关系?在宁国多个朋友,必要之时还能帮我们一把。”
  赵凌解释,“想与庄王爷攀关系的人多的数不清,殷勤谄媚,没几个他能记得住,反倒是与他找麻烦的人,他的印象会比较深刻。比如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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