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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王爷与俏爱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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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赢,输了的人,得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
  赵凌本来以为赢定了,谁知蔺月如也是钓鱼高手,结果因为两人钓的太多,池塘的鱼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一条。
  且这条鱼与尤其聪明,总是不肯上钩。
  赵凌与蔺月如坐在桥头,左右钓不上来,聊天解闷,“蔺丫头,你真的想当宁国太子妃?”
  “不想。”蔺月如已经回答了无数遍。
  “那你就是考虑当我嫂子喽?”
  “……”懒得回答。
  赵凌深吸一口气,“大哥用情专一的很,他若是喜欢你,定只喜欢你一个人一辈子,生为皇子公主,就是联姻的命。两情相悦是多么难得。我觉得,大哥对你有意思,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上钩了!”
  “啥!”赵凌迅速低头看鱼钩。
  “骗你的!”蔺月如甩了鱼竿,水面荡漾起清澈的波涛。
  “……”
  这姑娘跟他学坏了。
  “我有个发小,钓鱼特别厉害,每次我们一起钓鱼,都钓最大的那一条。一次我比不过他,跳下湖中去抓了一条,趁他不注意挂在鱼钩上,才赢了他一次。”赵凌回忆他与洛家王爷钓鱼时,也不知为什么,鱼都不爱咬他的钩,单看准了洛溢的钩子咬。
  他来宁都这些日子,也不知玄乌阁的小伙伴们,过得好不好。
  “你的伤……”
  “早就没事了。”赵凌耍了一套拳法,掌风嗖嗖的。
  蔺月如把鱼竿支起来,“今天请柬,单单没有你,如次也好,宁博那人,惹不起,躲得起。”
  “你怕他?”
  “不怕!我是怕他找你麻烦。”
  赵凌身后一身鞭伤,都是拜这位宁博二皇子所赐,这次又是宁庄帮了他,把他的名字从圣旨上划了去,避免了他们死对头相遇分外眼红的可能发生的某些惨事。
  短短半个月,赵凌已经得罪上了宁国的二皇子。他不找麻烦,麻烦总是自觉来找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他的性格,更何况那位二皇子人品拙劣欠揍的很。大哥说他冲动,但他心里有数,区区宁国二皇子,母家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仗着漂亮受宠连连高升的妃子,最多打他一顿出出气,却不敢伤他的性命。
  “上次我要是不出手,你要如何?”
  蔺月如低头不做声。
  她会如何呢?那天庄王府设宴,宁博作为主宾受邀。庄王爷似乎有意让宁博与他们几国太子结识,特意做了这个东。宁博长得斯文,比太子宁秋墨有王者之相,却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宁墨秋多了一分真诚,这是最难得可贵的。
  碍于庄王爷的面子,众人权当陪酒陪笑陪聊天。席上,宁博喝高了,外出上茅厕。返回途中恰巧碰上蔺月如,抱住美人就往树上推,想要就地办事的快节奏。蔺月如想打,又碍于此人身份,犹豫片刻的功夫,赵凌就已经一棍子砸在宁二皇子的头顶。
  这一砸,人没事,酒醒了。
  宁博勃然大怒,当即要找人把赵凌扒皮拆股扔鱼塘里喂鱼。后来到场的庄王爷几鞭子抽下来,总算把风波暂时平息。
  几鞭子而已,对赵凌来说是小儿科,他小时候每次爬墙出宫回来被母妃抓现行,挨的鞭子比这个疼多了。庄王爷故意放水,打给二皇子看的,看着皮开肉绽相当惨烈,实际上伤口很浅,内里毫发无伤。
  只是蔺公主大惊小怪,每天送药问安,就跟他被打死了似的。
  另一边,打牌的众人,也在议论着二皇子。
  “瘟疫之事已了,水源地都得到了控制,因为发现及时,又有景瑞太子给的治疗药方的雏形,几乎没有什么损失。”邝承宗说。当时他跟着楚公子一行,挤得昏天黑地终于解脱,回来之后,看府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精兵,还以为谁家太子逃跑被抓回来了,后来才知有瘟疫之事,其他都是听赵凌讲述的。
  “听说,因为这次瘟疫的事,庄王府处理得当,庄王爷却把功劳全部推给了二皇子府,皇上对二皇子宁博的印象好上加好,二皇子大有赶超太子的势头,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宁国那个太子的,千万别换。”邝承宗又开始八卦。
  天知道,他的八卦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宁国太子经常来玩,时而一起打牌,与几人亲近。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乐的接受太子殿下的诚意,想这位将来登基,五国对宁国的怨恨,应该不会像如今这般深重。
  二皇子宁博则不然,他是个非常有心机的主,与他的父皇一样,觉得宁国高高在上,五国活该被欺压,骨子里不把五国当回事儿。
  “庄王爷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却偏偏在皇储一事上,偏向二皇子,而不是太子。可惜啊可惜!”
  “我听说,宁庄的母妃刚过世时,恰巧新皇登基,宫里没人管他,他不过三四岁,一个人在冷宫天寒地冻快死掉的时候,是宁博救了他一命,把小皇叔快要病死的事告诉了母妃,后来宁庄送上山学武,许多年不见。宁庄一直记着这个恩,才会在很多事上帮二皇子。可他也有底线,帮二皇子做事,却不会因此而个太子为难。”邝承宗又开始散播他的小道消息。
  赵起说,“可太子有楚家做后盾,楚家不倒,东宫之位,就没有悬念。”
  “也是。”众人赞同。
  楚公子的才学,几人听过几次,就佩服不已,想如果此人生在本国就好了。
  接近傍晚,众人乘马车去往宁国皇宫,剩下赵凌一人在府上。
  他爬上屋顶,数着星星一颗一颗,宁都的天空,比他梁都的好看,梁都经常起雾多云,很少能看的这么清楚。
  半个月,一事无成。
  他试探过宁国太子伏天阵法,也确定宁秋墨是是真的不知道。楚笛听似乎有些怀疑他,从某一天开始,就不再让太子与他单独说话。
  因为瘟疫的事,宁庄不允许他们出门,他连零星半点的头绪都没有。
  更奇葩的是,庄王府的兵,用的竟然是他薛家军的操练方式,方副将也太信任这个师弟了吧,什么时候被学了来!
  他闭上眼睛,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来日方长……
  细细数来,记忆里倒是有不少有意思的事。人生如他短暂十几载,死状如此悲惨的,都尚且能说想救想起来,更别提那些碌碌无为,风平浪静,安然到死的芸芸凡人。
  “少主!”
  ???
  “少主!”
  赵凌抬头,见方镜跟个蝙蝠一样倒挂在横梁上,急切又小声的呼唤他。
  他相信他的部下没事,且定会找时间与他汇合。湍急的江水把人冲散之后,这不,趁着宁庄应付蔺王爷的功夫,方镜就溜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结束,洛王爷回归(*^▽^*)


第29章 
  “少主!属下无能,让少主遇险,罪该万死!”方镜倒挂在横梁上,都能完成下跪的动作。
  “那个……你能不能先倒过来?”赵凌仰着脖子快要断掉。
  赵凌扭扭脖子,看门外宁庄与蔺王爷还在纠缠之中,宁侍卫在蔺王爷的无理取闹中逐渐败了下风,节节后退,连大门都快守不住了。
  赵凌推着倒过来的方镜到了墙边,学着楚笛听的动作,转动花瓶,打开了暗门,把方镜推了进去。
  “少主,这密道是……”
  “我也不知道,总归比较安全,如果碰上什么熟悉的面孔,不必惊慌,是人不是鬼。”方镜与他一样,对于洛溢二十年前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还心心念念的为西境军报仇。
  赵凌不能让方镜与洛溢见面,这厮是朝中悬赏的要犯,烧了洛溢的宝贝念明寺,前阵子洛溢还四处抓他呢。他把方镜塞进密道,屋外瞬间安静了,宁侍卫飕的飞上了屋顶,蔺王爷也恢复了正常的语音语调,不用想就知道,此宅子的主人家回来了。
  洛溢一大早出门,多半是去见萧芦与宫思。今天蔺王爷来的如此凑巧,加上还在熟睡中的“水匪头子”宁秋墨,恐怕萧芦也料不到此局终结在此。似乎,楚笛听这个横生出来的变数,让可能发生的惨剧戛然而止。
  蔺王爷无比脸黑的恶人先告状,“洛浮洵,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你家侍卫对燕国王族不敬,你是不是该管管?”
  然而,蔺王爷过于高估自己,洛溢的关注点丝毫不在他身上,洛王爷自始至终都看向窗子的位置,因为赵凌正趴在窗口,手里拿着秋衡昨天给他的那把二十年前的旧扇子扇风。
  赵凌的衣服略宽大,简单的束发,有几束散落在肩上,远远看去,青萝舞袖,有种别样的风情。
  “洛浮洵,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蔺王爷嚷嚷,“还有你那个世子,上次装作绑匪绑架我,这笔账还没算。”
  洛溢这才瞄了蔺王爷一眼,说,“燕国摄政王向来大度,该不会跟小孩子斤斤计较。”
  “……”护短护的蔺祝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进了书房,对着方桌坐定,赵凌依旧趴在窗口扇扇子。
  蔺王爷咳嗦了几次,赵凌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无妨。”洛溢明白蔺王爷的意思,他把洛王府的世子,归到了闲杂人等之列,谈正事的时候,不方便在场。
  可是不是闲杂人等,他心知肚明。
  蔺王爷腹诽,洛溢还真如情报所说,认了个长得像赵小七的皇子当接班人吗?听说这皇子风评不正,断袖成瘾,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北境军将来交给他,真的靠谱吗?洛溢做这种荒唐事儿,赵起也不拦着点儿。
  “你找我有事儿?”洛溢连口茶水都不打算吩咐人倒。
  赵凌想,看来蔺王爷是不请自来。所以宁庄拦住他不让进,所以洛溢匆匆赶了回来。
  蔺王爷没好气,“上次我去梁都,你与我说,凤凰江水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人的目的就是让我出兵,在凤凰江附近掀起乱局。我便依着你的意思,故作上当,领着十万兵马驻扎在凤凰江沿岸,等着那个无聊的人露出狐狸尾巴,可我尾巴没见到,却是听说你认了个世子,优哉游哉的呆在梁都狩猎游玩,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什么事儿了?”
  赵凌的扇子刷的收回来,好像,这两人的惊天秘密被他给听见……
  原来如此。
  自始至终,这都是洛溢设计好的?凤凰江水匪做下的案子,洛溢一早就知道了?也是,西都都护是洛王府的人,整个凤凰江,实际上都在洛王府的辖境之中。宁秋墨这些年,能安然无事的周游列国,多半也是洛溢的人在暗处护着他。他得到玉玺,当上水匪的头子,给楚笛听报仇的事儿,洛溢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说不定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反正水匪杀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死了个大臣而已,蔺王爷也不至于勃然大怒到带着十万人马来报仇。
  多少破绽,合起来足以说明,这是个局,洛溢与蔺祝翁的谋局,是连梁帝也瞒着。
  赵凌用扇子捂住脸,丢人,重生之后太过倒霉,以至于他沉浸在养伤与逃跑的处境之中,竟然一点儿都没能看破。
  “再见不到你,我就要写信告诉赵起,你与我私底下的勾当,”蔺王爷抱怨,“你到底揪出来那个给宁秋墨玉玺的人没?”
  洛溢摇摇头,却是从怀里拿出邝承宗给他的玉玺碎片。
  “又一块?从哪来的?”
  “捡的。”
  “……”蔺王爷拿起玉玺碎片看了看,“也就是说,什么头绪也没有?”
  “有。”
  赵凌与蔺祝翁都竖起耳朵来听。
  “还剩两块。”
  等于没有……
  “那我是白忙活了?”蔺王爷十分后悔躺了洛溢的浑水。
  “也不是。”
  赵凌险些笑出声,蔺王爷最大的贡献,大概是创造了一个让洛溢与他坦诚相见的机会。如不是蔺王爷,洛溢就不会带他来鼎天城。萧芦也帮了大忙,绑架了他,险些让洛溢的谋局流产,逼着楚笛听现身把所有真相告诉了他。
  如若不然,依着洛溢闷葫芦的性格,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才会告诉他,他的部下还活着的消息。
  借宁国玉玺的名义……要是二十年前,玉玺就在那人手上,他犯不着等二十年后拿出来,他这不等于是告诉天下人,当年赵凌手里,根本没有宁国玉玺么!如果他想翻二十年前的旧账,他大可以直接去洛王府上告诉洛王爷,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是放火,又是杀人,又是千里迢迢引着洛王爷到西都来……还不够折腾的。
  如此做,他是为了避开什么人。
  梁帝,赵起。
  赵凌摇摇脑袋,不可能。
  二十年前,大哥一直都在劝他回头是岸,把玉玺交出来,回到梁国继续当他的七皇子,哪怕他最后被判处凌迟之刑,大哥在御书房门口长跪不起请求父皇开恩赦他一命。
  他那时候有的是机会走,他自愿投降,自愿受死,自愿还阿成一条命,自愿带着伏天阵与天命,魂归黄泉。就像当年周庚说的,只有他赵景明死了,只有天命与伏天阵永远成为秘密,梁国才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不会成为下一个宁国,天下才能太平。
  “粮饷不足,燕军撑不过三日,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算谈妥了,你给我几个死刑犯回去交差。”蔺王爷打了个哈欠,准备撤,忽然看见赵凌颈上露出的一半吻痕。
  这个世子,又跟谁厮混了?想想传闻,果真不假。不过洛王爷都不介意,他也不多管闲事了。
  蔺祝翁走后,赵凌朝着正襟危坐的洛溢勾了勾手指,示意洛溢过来。
  洛溢脸色微红,无动于衷,昨夜的事,出于本性,也出于赵凌三翻四次的拨弄,到他尽兴清醒,赵凌已经昏睡过去,他看满床狼藉,心里就后悔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问赵凌一句疼不疼。
  一早,他出门透透风,昨夜种种,就像一个梦,他登上城楼,不知不觉过了许久,直到宁庄的人来寻他回去。
  赵凌叹了口气。
  想让洛溢主动,太阳得从西边出来。闷葫芦有那个心,却不会表达。
  算了,洛王爷不好意思过来,他厚脸皮的过去便是。总归得有个主动的,上辈子是他,这辈子还是他。
  用扇柄挑起洛溢的下巴,赵凌一个吻落上去。
  “我不想当你的世子。”
  “我知道。”洛溢此举,是权宜之计。
  “还记得你跟你母妃发过的誓吗?”
  洛溢在母妃病床前,发过三个誓言,他自然记得,只是前两个,他已经违背了,剩下的一个……
  “娶我,你敢吗?”
  最后一个誓言,是……今生今世,只能娶自己喜欢的人为妻。
  赵凌很认真的问,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反正你我这辈子也娶不了别人了,搭伙儿过日子也不错。”赵凌整了整洛溢的领子,“洛王妃比洛世子好,起码不用矮你们一辈儿。”
  等了片刻,洛溢始终沉默,赵凌轻盈转身,“还是算了,就当我随便说说,大哥那边恐怕也不会同意。”
  洛王爷不是普通人,洛王府的大婚,必定举国震动。他不稀罕什么名分,却是真心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婚。上辈子母妃与舅舅,到死都没见他成家立室,他总觉得是个遗憾。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最亲的人能含笑九泉,了无牵挂。
  到底是有些失落,赵凌低下头,喃喃自语,“就算做不成洛王妃,我也不做洛王世子。洛溢,你要是敢行过继之礼,我就消失,永远消失,你再也见不到我。”
  洛溢猛地抓住赵凌的手腕,把人带到他的怀里。
  赵凌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洛溢会反应如此之大。
  洛溢的心跳的跟拨浪鼓似的,很好听,赵凌没怎么挣扎,靠在洛溢胸前,整个人都软了。断袖这个东西真的会传染,赵敛的身体已经控制了他的精神,经过昨天一夜,他跟洛溢稍稍亲密点儿,也有了感觉。
  或者说,因为这个人是洛溢,他已经下定决定要跟一辈子的人。
  “我不走,我不走,薛家军在你手里,我又能去哪儿?洛溢你松手,抓的我疼死了!”
  没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洛溢的吻封上他的唇瓣,“赵凌,我喜欢你。”
  “嗯。”赵凌回吻回去,“上辈子你就该告诉我,说不准我就答应了呢?要是我没重生这一回,你岂不是要想我想到孤独终老?”
  洛溢凑近赵凌的耳廓,轻轻说,“今生今世,做我的王妃,可好?”


第30章 
  西边事了,众人收拾收拾准备回梁都。
  蔺王爷已经带着他的十万兵马,离开凤凰江,临走时号称抓住了匪首,回去挫骨扬灰杀一儆百。凤凰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商船来来回回不断。
  留在鼎天城的最后一天,赵凌翘着脚坐在凤凰江边的大石头上,遥望着江天一色。
  多么宁静与美好的一天……
  “少主!”
  咳咳咳!
  赵凌真心服了方镜,走路就不能带点声响吗?
  “少主您没事吧!”方镜看赵凌的脸色略白,也顾不得闪避洛王府的暗卫了,直接跳上来,拍打赵凌的后背。
  赵凌摆摆手,问,“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方镜被赵凌推进密道之后,赵凌就再也没见自家副将的影子。
  “少主,属下在密道里,见到……见到……楚公子了!”方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为少主可能压根就不认识楚公子是谁。
  赵凌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方镜解释,“楚公子是宁国的太傅,主公的好友,他救过主公的性命,主公也救过他的性命,我一直以为他死了,他竟然活着,还是被洛溢给救了。他与我说,西境军的兄弟们都活着,我不信,他就带着我去了念明寺……我看到那些帮忙修补念明寺的工匠们,竟然都是熟悉的面孔,原来……”
  赵凌恍然大悟,难怪他在念明寺附近的村落里,一个人都没发现,原来都去修被焚毁的寺庙了,“也就是说,西境军的旧部,被洛溢拉去修念明寺了?”
  方镜一拳砸在地上,“没错,堂堂西境军保家卫国,竟然被洛王府如此侮辱,做如此低劣差事,属下一定要把洛溢碎尸万段!”
  “不行!”赵凌赶紧打住,能把薛家军藏起来不被联军发现就不错了,解甲归田不也挺好,方镜对洛溢的要求也太高了点儿,“方镜,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
  方镜抱拳,“谨遵少主吩咐。”
  赵凌环顾四周没人,“此去梁都,我会跟洛溢,成婚。”
  方镜咽了口唾沫,他一定是听错了。
  赵凌继续说,“所以,以后不许提碎尸万段这种话。”
  方镜好半天,才颤抖的问了声,“少主是堂堂男儿,将来要娶妻生子为主公延续香火,为何……为何……”
  赵凌没打算跟方镜解释,他与洛溢之间,两辈子的孽缘孽债,找到了最有效的方式去解去还。
  “我需你帮我,把这些人找到,然后给他们看这个令牌,让他们为我所用。”赵凌把从邝贵妃那里得来的密令给了方镜,“这个世上,你是除了洛溢,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也唯有你能去做。”
  方镜接过密令,刚要问这些是什么人?是主公的人吗?忽然,他听见身后有声,身形一闪,就消失在赵凌的视线里。
  自家副将是被领兵打仗耽误的武功高手。他早前听舅舅说,因为舅舅救国方镜全家的性命,所以方镜放弃武学造诣,入伍从军,忠心耿耿的追随舅舅,之后又追随继承了舅舅衣钵的自己。
  来人是宫思。
  赵凌跳起来做了个鬼脸,“阿思,来看风景啊!我这边视野特别好,石头很厚很大,可以坐着看。就快要日落了,凤凰江的日落据说有意境的很!哟,你还提着一壶酒呢!”
  宫思把酒背到后面,不让赵凌抢,“不是给你喝的。”
  “小孩子不能喝太多,分我一半正好!”
  “你不会自己去买吗?”
  明日就要离开,母亲曾嘱托,要带一壶秋影酿,洒在凤凰江畔。那里有她的故人,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人姓谁名谁。母亲四年着父亲,也思念着那个人,邝侯爷曾经不小心说过,好像与他爹一般,是死在二十年前的联军混战中。
  赵凌趁着宫思不注意,抱住酒坛子。宫思不给,使劲一带,赵凌虚浮的弱小身子骨就直接扑在了宫思的前胸,宫思被压得后仰,两人在倒地的最后关头,齐心协力的高高举起了酒坛子。
  宫思被赵凌压在身下,刚要骂人,目光忽然扫到了赵凌脖子上的红晕。
  被吮吸的,被揉搓的,被疼爱过的印记,存在于喜欢的人之间,叫做吻痕的东西。
  他的脸刷的红了,就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抢到了!”赵凌跳起来,手提着酒坛,“说好的!抢到了分我一半。”
  宫思爬起来,连头也没抬,背过身疾走。任凭赵凌怎么叫也不回头。他的心跳得厉害,那个吻痕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散,是谁的,这些日子洛王世子住在洛王爷的行宫,而他住在驿馆。难道赵敛又勾上了什么人?与他有什么关系!爱勾引谁就勾引谁!为他何这般介意,想要知道那人是谁?
  宫思越走越快,绕过江堤,走进了城里一处小巷子,直到他走到巷子的尽头,被一堵墙挡住了去路。
  “谁!”
  宫思看见墙上有影。
  左手握上袖中匕首,他出来闲逛,没有带鸣泉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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