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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王爷与俏爱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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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尽头,竟然有个村子。
  一排树后是村庄,有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愉悦感,赵凌站在村口,却没瞧见村子里有人。
  赵凌想进村看看,总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吧。谁知前脚刚迈出一步,就发觉不对头,身后的树荫里,有人影在盯着他。
  回身的瞬间,影子从树干后出来,实体化成两个人。
  “警觉性不错。”崔免是真心称赞。
  赵凌把崔免的话听成了讽刺。
  这洛王爷和崔免,是什么时候跟上他的!跟着这么久他都没发现,他上辈子十八年,算是白活了。
  赵凌立马转身,把腿就跑,就像小鸡见了老鹰,兔子见了大灰狼。若说这辈子他最不想与谁正面打交道,他大哥梁帝赵起排名第一,洛王爷洛溢紧随其后排名第二。
  “殿下别急着走啊,既然都来了,不如一起进村子逛上一逛?殿下不是好奇,我们在找什么宝贝吗?”
  赵凌被一把锋利的剑挡住了去路。
  那剑尖离着他的脖颈只有一寸。但他放心的很,就算只有半寸,持剑之人也不会真伤他分毫。
  洛王府最厉害的剑客也在。
  崔免,宁庄,外加,洛王爷本尊。
  西南有大事发生,或者将要有大事发生,赵凌心里已经有了底子。
  “小庄,把剑收起来,别吓着十三殿下。”
  赵凌装作被吓得瑟瑟发抖,腿脚不停的打颤。
  他被吓得走不动,堂而皇之的不回头,不与洛浮洵打照面,最好不要说话。
  宁庄回到自家主子身后,手中的剑归了剑鞘。
  “我,我,我吃多了,走走,走走……”看样子,他不得不留下来陪洛王爷聊个天。
  崔免说,“这个村里住的,有五百户人家,都是建筑工匠,被念明寺雇佣修缮寺庙去了,过个半月才能回来。这群山林里,像这般的村庄,林林总总,一共有二百多个。殿下还有别的好奇之事吗?”
  “没。”赵凌想赶紧把天给聊死,“没事。”
  “既然没有,以后,殿下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吧!山里猛兽居多,殿下又不通武学,遇上后,很难自保。”崔免说的是大实话。
  赵凌连忙点头,表示他再也不乱跑了。
  他低着头,始终不敢看三人的眼睛。
  崔免微微皱眉,怎么这十三殿下,好像又变回了情报中该有的模样?
  “小庄,麻烦你一趟,送殿下回去。”崔免说。
  赵凌随着宁庄远走,如释重负。
  自始至终,洛溢未说一句话。那双锐利的瞳眸,像扒玉米皮似的想要窥探他的本质。
  果然,说不在乎,还是存有心结的。按着上辈子的发展,他与洛溢该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他大哥梁帝也是。但问题是他上辈子死了,没有复仇的机会,如今他重生在小皇子的身体里,却不想再复仇了。
  每个人都有苦衷,他知道洛溢与大哥并不是故意的,事情发展成最后那个样子,总得有个结局,不是他死,就是对方死。
  只是他比较倒霉,输了,死了,一切结束。
  既然结束,就让它永远的结束,没必要在这大好的和平盛世,再掀起什么风浪来。
  可释怀仇恨,哪里有那么简单?那可是一百万活生生的血海深仇。
  与其说是不想打交道,不如说,现在的赵凌,并不知道如何面对伤害过自己的故人。
  身边的宁庄忽然问,“十三殿下,你记得宫思吗?”
  “不认识。”赵凌想都没想就说,忽然意识到,赵敛或许认识他,姓宫的?跟阿成是什么关系?
  赵敛的记忆,他并没有完全继承,只是模模糊糊的继承了其中的某些部分。比如他悲惨的童年,不怎么光彩的断袖行为。
  宁庄嗤笑半声,说,“你过继到洛王府,绝无可能,想都别想。”
  “哈???”赵凌躲洛溢都来不及,还过继!想什么呢!
  让他做洛溢的养子,还不如一剑杀了他。
  “总之我警告你,你再靠近王爷,恶心王爷,我就杀了你。”宁庄面目清秀,偏偏就喜欢冷着脸说话,“洛王府的世子之位,是阿思的。”
  好好好,你说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可不稀罕当什么洛王府的世子!
  需要过继,意味着洛溢快四十了还没成亲?赵凌得冷静一会儿,回头先问问苏妃,过继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赵凌满怀心事的回去。
  苏迎雪正在比较两只手镯,见小皇子进来,问,“你说这个配我,还是这个配我?”
  赵凌非常诚实的回答,“都不配。”
  “……”
  “你左手上这个,老气,适合五六十岁的老人带,比如太后娘娘。”赵凌说。
  苏妃看了看,还真挺土的。
  “你右手上这个,是燕子阁二十年前流行的款式,带出去,会让人觉得皇上这二十年来,都没重视过你,连个新镯子都没的赏赐过。”
  赵凌对苏妃的审美品位一向看不上,比如头顶那颗土得掉渣的珍珠,什么时候才能摘下来。
  “可乌妃说,这是燕子阁最新的流行样式。”苏妃急了,她与乌婉的关系最好,乌婉该不会骗他。
  “是吗?那可能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款,最近又流行回来了。”
  二十年过去,物是人非,反反复复。
  乌家大小姐也当贵妃了?当年立誓宁死不嫁人的乌家燕子阁少阁主,竟然抛弃事业,嫁进了皇宫。大雁拔掉羽毛变成金丝雀,真是可惜了。如今乌家燕子阁的继承人,该是乌岚没错。
  赵凌盘算着,燕子阁再有几年会被乌岚小少爷败光。
  苏妃把手势扔回盒子,“哎,一想到回宫,我就心神不宁。”
  “找个山林小村一类的地方隐居吧。”赵凌开玩笑,“你当我妈,我们盖个房子搭伙过日子。”
  苏妃笑的两肩发颤,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想。
  赵凌敢想,上辈子他这么想,这辈子依旧是这么想的。
  想起上辈子,赵凌找了个地方坐下,“苏妃娘娘,你听说过我要过继洛王府的事吗?”
  苏妃不笑了,半晌才说,“洛王爷他不会要你的。你试过那么多次,他都对你敬而远之。有一次,险些被他那侍卫给打死,还不长记性?”
  “那就好。”
  敬而远之!赵凌心情瞬间舒畅,这个词语无比振奋人心。
  “以后我待你好些,你也别想着过继到谁家去。断袖这种事,没有人喜欢,传到你父皇耳朵里,你这辈子就别想有封地了。”
  苏妃说的没错,赵凌觉得苏妃是个耿直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并不难处,难怪跟雷厉风行的乌大小姐走得近。他无意间的英雄救美行为,换来了苏妃的友谊,或许是母爱,总之是比较真挚的情感。
  如此,回到皇宫之后,他计划逃走隐遁,苏妃或许会助他一臂之力。
  ……
  夜里,赵凌听见门外嘈杂声,有人兴奋地喊着,“找到了!王爷!找到了!”
  “浸了水,墨色有些花,看不清字迹。”
  崔免说,“快马加鞭,送回漠北洛王府,给秋衡看看,有没有复原的可能。”
  赵凌翻了个身,想必,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了吧。
  西南的大事,跟这东西有关吗?又是墨色又是秋衡,大概是截获书信一类的。
  可这辈子的家国大事,还轮不到他十三皇子操心。
  和平年代就是好啊!生在皇家都可以做个孩子,除去让自己吃饱喝足长命百岁,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想他十八岁的时候,都被当反贼绑在邢台上挨刀子了。


第5章 
  经过这些日子的暴饮暴食与适当锻炼,赵凌觉得自己的身体强健了很多,虽然肉没长多少,但有了稍许挥剑拉弓的力气。
  过了午上,就要启程了,他准备找崔免要一把剑,作为防身之用。
  洛家军里最不缺武器,随便送他一把就好。
  他去找崔免,被告知崔免办事未归。
  转身走出营帐,迎面就撞见他非常不想见到的人。二十年不见,洛溢越发神出鬼没了,每每都是从他背后忽然冒出来。狗腿儿宁庄跟在主子背后,不友好的给了赵凌一个白眼儿。
  赵凌装眼瞎,想就这么错过去,但宁狗腿儿非常不切时宜的来了一句,“十三殿下,你没看见王爷在此吗?”
  “……”
  废话!我是装看不见!不是您老人家说,让我不要靠近你家王爷恶心你家王爷的吗?
  然而转眼间,赵凌低着头,立刻把赵敛的老鼠胆子摆了出来,“我我……我……”
  说完,还紧张到手脚无措,略有哭腔。
  就他对洛浮洵同学的了解,这位漠北血统的王爷,从小就最讨厌扭扭捏捏的软性子,尤其是萧和那种,胆小怕事动不动就抽鼻涕的,绝对是他坚持拒绝结交的对象。他洛家秉承的家训非常多,其中一条便是,男人该顶天立地无所畏惧,杀伐决断所向披靡。
  眼前的赵敛,比起萧鼻涕,更加应该被他鄙视外加拒之于千里之外。
  果不其然,洛王爷装作没看见他。
  擦肩而过。
  都不屑于鄙视他。
  很好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等洛王爷与宁狗腿儿远离,赵凌才站定抖得发麻的腿。
  剑没要到,赵凌决定顺路找个集市买一把。反正是防身之用,现在他这瘦弱之身,也用不上什么削铁如泥的好剑。
  苏妃给了他一千两银票,让他随便花。他想了想,把银票放下,说用不了那么多。苏妃换成几张一百两塞给他,点着他的脑袋说,钱还有嫌多的时候吗?
  “容易被抢。”
  “……”
  赵凌把银票放好,等将来逃离皇宫,能用的上。大票子不好花,容易被人盯上。百两虽少,但大梁境内差不多的银庄都能随时兑换现银。
  集市上卖剑的不多,匕首倒是不少,赵凌挑了一把,只花掉了三两银子。二十年前,各国在在打仗,精铁与精钢几乎都被国家征用,民间千金难求。如今,已经便宜到一袋子小米的价钱。
  赵凌回来时,洛溢背着手,站在帐篷外,一直看向近山念明寺处。
  两家帐篷隔的很近,洛溢在外面,赵凌不愿出去,趴在窗户上,也跟着看那正在修缮中的山间悬寺。
  他险些就死在那里。
  如果当时洛溢没有拉住他,任由他掉下去,恐怕他现在又变回一件冷冰冰的尸体。
  刚重生,就欠了洛溢救命之恩,不过赵凌很容易的说服了自己,是赵敛欠的,不是他欠的,因为如果洛溢知道赵敛体内的魂魄是赵凌,一定不会向下伸那只手。
  不远处,有几匹马。是崔免回来了。他带着十几个人,后面有个笼车。赵凌看不见笼车里关着的人。或者说,根本不算人。
  那人被一条粗大的锁链,横穿了琵琶骨,锁链生生拽着他的后背,跪在笼车的中央,他的脑袋无力抬起,双臂似乎被强力扭断,垂在半空,而沉重的精铁镣铐,把他腐烂的双脚牢牢锁住。
  在洛溢身后,站成一道标杆的宁庄,握住剑的手动了一动。
  赵凌从窗子翻身出去,准备偷偷绕到帐篷后面蹲个茅厕。
  “十三殿下!”
  崔免喊住他。
  尼玛连个茅厕都不让人去!
  崔免强拉他到众人之间,说道,“这个人,是大梁刑部抓了二十年的乱臣贼子。”
  “管我什么事?”赵凌听着“乱臣贼子”四个字,相当刺耳。
  “十三殿下不是一直好奇,我们在找什么东西吗?”崔宁指了指笼车,“他就是我们翻遍山林才抓到的人,也是念明寺庙放火的凶手。”
  赵凌睁开半只眼,他正在伪装被死尸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隔着笼车很近,赵凌心下感叹,此人真是条汉子!都这般模样了,不喊疼不骂天,依旧想要垂死挣扎一下,拼了命的活动锁链,结果身体被牵引,所剩无几的血又流出来好几滴。
  赵凌忽的睁开双眼,后退半步。
  “十三殿下?”崔宁见十三皇子有些不对劲。
  赵凌的失神,仅仅存在了片刻,他拿出皇家子嗣一贯的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了眼笼车里血肉模糊的人,说,“这人挺可怜的。”
  可袖子里的食指,已经被他的指甲掐出了血。
  “他可是险些害死殿下与苏妃娘娘的人。”崔免说,“这些年,他杀害我大梁命官无数,朝廷悬赏万两黄金通缉。我抓到他时,也是吃了一大惊,他与小尼姑们描述的,放火烧山的樵夫,长的如此之像。”
  “是吗?洛王爷千里迢迢来西南,是为了抓他?”赵凌靠近笼子,“也是,二十年前的恩怨,他一定想要亲手了结。”
  崔免看看洛溢,洛溢自始至终没有看笼车,而是在看赵凌,只是赵凌一直在装看不见不搭理。他抬手,示意宁庄把笼车推走。
  赵凌也转身紧跟着笼车,宁庄横扫他许多白眼,赵凌岿然不动的全都接受了,宁庄冷冷的吓唬,“别看他锁着,你若靠近,他照样能杀了你。”
  赵凌摇头,“我不信。”
  “无知。”
  “有你保护我,他杀我得先过你这一关,他伤成这样子,打不过你了。”赵凌摆出孩子的天真,“天脉宗剑术名满天下,第一是他,第二是你,据说剑门比试你输的相当惨,三招都没接得住。我虽然在深宫里游手好闲,但偶尔也会翻翻旧书,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知。”
  笼车里的囚犯,竟然哈哈的笑了两声。
  宁庄砸了下笼子,“疯子。”
  赵凌拐出去上了个茅厕,茅厕就在放笼车的帐篷旁边。宁庄跟崔宁打了个招呼,上山走走散心,刚才被赵凌气到了,他对第二这个词相当敏感,赵凌还故意提了那次剑门比试。如今的他早就排名第一,这该死的无知皇子,也不知道看的是何年何月的古旧记载,谁人那么无聊,把他最糗的那次比试给写进了书里!
  赵凌围着茅厕绕了一圈,又溜达着去了伙夫的帐篷,要了碟桂花糕,又慢慢悠悠的走了回来,看洛溢与崔免已经回帐篷,他趁人不备,进了放囚车的帐篷。
  帐篷有水缸,也有瓷碗。原本是几个下人在住。赵凌舀了一碗水,从笼车的缝隙递进去。
  囚犯把头偏向一边。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放火?”赵凌把手挪了挪,又放到囚犯的嘴边。
  “你该死。”囚犯坚持不愿要赵凌这份人情,勉强活动锁链,锁链碰上赵凌的胳膊,赵凌的手没端住,水洒在囚犯的伤口上,囚犯眼眉一紧,强忍住半声不吭。
  “该死?因为姓赵?”赵凌叹了口气,“二十年前你拼上性命,给姓赵的卖命,怎么,后悔了?”
  “你知道些什么?滚!”囚犯动了怒,但嗓子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你不喝水,那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走。”赵凌没理会,只是把桂花糕掰碎了,拿起一小片,从笼车的栅栏空隙递过去。
  囚犯忽然咬住赵凌手里的桂花糕,连同口中的血水,呸出去老远。
  “滚!我杀了你!”
  赵凌又拿出一块,继续坚持喂桂花糕,“你杀我易如反掌,如果你不是这么危险的人物,他们也不会穿你琵琶骨了。可杀了我之后呢?洛溢跟宁庄,照样会把你关起来,送回梁都,斩首示众。除了多一条人命债,杀我没有任何意义与价值。”
  囚犯动了动唇,确是没有说话。
  “吃吧,”赵凌的手腕,还留有在后山爬悬崖的伤痕,就像一条红色的蚯蚓横在蜡黄的枯木上,“吃完了,准备逃,明天上路,我大概就没机会帮你了。”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赵凌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沾着水,在笼车上画下一个圆,圆里潦草几笔。
  囚犯睁大了眼睛,只听赵凌中指对唇“嘘”了一声。
  赵凌一块一块的喂,囚犯听话的把所有桂花糕狼吞虎咽的吃了。
  然后,赵凌的手指摸了摸伤口,把敷在伤口上未及滋润进皮肤的伤药,刮下来些许,放进刚刚盛水的瓷碗里。
  兑上半碗水,赵凌又送进笼车,囚犯看也不看就喝下去。
  时机正好。
  故意气走宁庄,第一步。
  在人前端着桂花糕晃荡,降低洛家军的对他的注意,第二步。
  水里的融化的药膏,是他薛家军的伤药,外服止血,内服止痛。
  宁庄不在,崔免空有才华不懂武功,只剩下洛溢一个人比较难缠。洛溢多多少少会顾忌苏妃肚子里的孩子,苏妃对自己,绝不会见死不救。
  赵凌爬上笼车,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细细的铁丝。
  把所有的锁都打开,剩下穿胸的锁链。
  “再忍一忍。”
  他闭上眼,用尽力气使劲一抽,囚犯如他所想,一声不吭。他继续从自己的伤口上扣下来伤药,全都涂在囚犯的伤口处止血。
  “过一会儿,挟持我。”赵凌把刚买的匕首,送到囚犯的手中。
  “你与薛家军,是什么关系?”囚犯握紧匕首,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
  赵凌没有回答,他砸碎了手里的碗,大叫,“你……你……你怎么样……来人啊!来人啊!救命!救命!”
  门外的守卫,闻声冲了进来。
  “别……别过来……我……他说只要我听话,就不会伤害我……呜呜呜……”找零眼泪吧嗒吧嗒的,总归是个皇子,没有人敢上前。
  “方镜!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你以为你能逃的走吗?”崔免没想到有这么一出,他嘱咐赵凌的难道都是废话吗?
  “准备一匹快马。”方镜说。
  赵凌边掉泪边嘟囔,“给他,快给他一匹马,越快越好。”
  苏妃也从帐篷里出来,没明白这么一回事,只知道十三皇子有危险,“洛王爷!洛王爷!救救十三皇子!”
  崔免看自家主上,洛溢站在帐篷前,点了点头。
  很快,洛家军准备了一匹马,围住他们的人向两边散开。方镜捉着赵凌飞身上马,胳膊一抽,马向着山下跑去。赵凌重生后头一次体验了一把马上飞奔的爽快,他身子瘦小,坐在前面,感受着犀利的冷风贯穿咽喉。
  “拉弓!”崔免命令洛家军里的神箭手准备。
  “不用了。”洛溢看着一马两人,逐渐远离视线,“放他走。”
  “可是王爷……”
  “放他走。”洛溢从来说一不二,很少把命令重复第二遍。
  “是,王爷。”崔免暗恨,这时候宁庄偏偏不在。
  洛溢吹了个口哨,一匹枣红色的马从马场飞奔过来,那是他的坐骑,千里马小三三。名字虽然奇葩,但无人敢小瞧小三三的实力。
  “我去去就回。”
  王爷要亲自去追?
  崔免不知道王爷在卖什么药,这二十年,但凡与薛家军有关的人,有关的事,每一件都要要到自己的手里亲自处置。此番,从漠北赶来西南,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还利用了苏妃跟邝贵妃的矛盾,才布下了这个陷阱,引得方镜上钩被擒。可偏偏十三皇子冒出来,悲天悯人的给人家送吃的,被劫持了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做。
  皇家怎会生得如此孩儿。真是丢尽赵氏皇族的脸。
  赵凌可不这么想,他见无人追过来,就从马上跳下来,他还不能走太远,否则洛溢翻遍山头也得把他找出来,万不得已决不能跟洛家军当对手,会给方镜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跟方镜招了招手,“赶紧走,别整天想着报仇,天下罪人多了去,你能杀得完吗?太平盛世,有多难得,享受都来不及,做个平凡的人,好好活下去吧。赵小七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不知该有多开心。”
  方镜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可他胸口疼的厉害,再耽搁下去恐怕神仙难救。这个孩子与主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知道太多薛家军的秘密,传信秘符的图案,外伤药方与水的配比达成内服止痛效用,还有拔出穿他琵琶骨锁链的果断,可为何他的一言一行,明明与主上完全不同,却给他那么熟悉的感觉?
  他的脸……
  长得有五分像主上。
  难道……
  主上偷偷生了儿子没有告诉他们……
  方镜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想了想,来日方长,以后再问不迟。
  方镜离开,赵凌蹲在原地,不出意外,果然有人追了过来,但没想到是洛溢。
  “王爷,呜呜呜……好可怕……”赵凌抱着脸哭,越哭越伤心,从看见方镜还活着的那一刹那,涌上心头的喜悦之情,憋得他难受至极,如今全都化作了盈眶热泪,刷刷直流。
  “上马。”洛溢隔着他十米远。
  赵凌抹干净眼泪,站住不动。
  确定要跟我一起骑马?
  赵凌抽抽嘴角,他这身衣服可是脏的不成样子,难不成闷葫芦的洁癖症痊愈了?
  小三三扭转了马头,大概也对此表示怀疑。
  多年未见,小三三生的更加强壮英俊,枣红色的皮毛晶晶亮,放在千里马堆里,也是佼佼马。想当年,小三三可是险些被宰杀当马肉称斤卖,还好遇上他这个伯乐,不仅救了它的命,还给它找了个好主人家,顺便取了个独一无二的好听的名字。
  也不知自己的小七七,去哪个山头占山称王了。
  “上马,”洛溢牵着马,向前走了三步。赵凌觉得洛溢似乎害怕靠近他。大概是太脏的缘故,衣服上不仅有灰尘,还沾了不少血。
  “我……我腿软……你能不能……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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