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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王爷与俏爱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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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冷静下来。
  赵凌拖着刀,转身要走,围着的人,也随着他走。他们握紧刀剑,就等一声令下,扑上去杀人。
  “你也站住!”萧芦让属下拦住赵凌,却没有指挥落到刀,“你伤的那么重,能去哪儿?给我留下!”
  赵凌没听见,继续拖着血肉模糊的双腿往前走,萧芦没办法,“等等,这几瓶药,你拿去。”
  说完,从腰间口袋里取出几个玉瓶,扔过去。
  赵凌依旧不搭理。
  “赵景明!”萧芦大呼,“你不要命了!”
  一个玉瓶砸中脑袋,赵凌意识才稍有清明。
  他在哪儿啊?
  这么多大梁士兵围着他?
  他捂住抽痛的额头,这两天的记忆,如潮水搬涌入脑海。
  他见到了楚笛听,然后杀了营寨所有的士兵,又到了将军营,杀了周翔,得有一百刀吧,已经砍得不成人形了。
  再然后……
  周庚来了,他又杀了无数士兵……
  他是在做什么啊!
  他扔下手中双刀,茫然的看天,随即大笑。
  母妃死了,舅舅死了,父皇下旨抓他,好友被人羞辱折磨。勿忘初心,师父给一句话,他压抑太久,恨意积攒着,犹如地上悬河,终于在听闻楚笛听遭遇时决堤,他疯了,自己让自己疯了,然后随心所欲了一次。
  萧芦拉周庚到墙角,方与他问两句话。
  “阿翔……”周庚吐了一口血,周翔死不瞑目的脸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阿翔做错了设么事!阿翔是我亲弟弟啊!他做错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罚他骂他甚至打他,你却二话不说杀了他,赵凌,你当我周家是什么!当我周庚是什么!”
  萧芦愣住,“周庚,你……说……”
  “阿翔,阿翔被他杀了!”周庚惨笑,“赵景明,我周家与你之仇,不共戴天!萧芦,你抓他还是放他!你若是放他,你我也恩断义绝。”
  萧芦不喜欢周翔的做派,碍于他是周庚宝贝弟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实在看不过去,就提醒一下周庚去管一管。赵凌大概是见着什么看不顺眼的事儿,换做别人,大概是为民除害。但周家是大梁的豪门大族,周翔又是本家嫡子,就算杀人放火,也罪不至死。
  他不能让周庚报仇杀赵凌,所以赵凌必须走,可赵凌的伤很重,自己根本走不出去多远。他若是动萧家亲兵帮忙,依着周家与萧家的交情,他又没办法与父亲交代。
  “萧芦,你无需插手,”赵凌深吸一口气,“周庚,你要杀我,来呀。”
  萧芦赶忙挡在两人中间,“周庚,就算要杀人偿命,也有律法,你杀了七王爷报仇,之后回到梁都,也是要定罪判刑的!你冷静一点!”
  “滚!”周庚使劲儿推开萧芦,举起剑,“你要我杀你,好,好,我成全你!”
  赵凌唇角翘起,只能走到这儿了啊!薛家的冤屈恐怕伸不了了,英灵山上的兄弟,以后就当个山匪过日子吧。
  剑风袭来,赵凌迎风而立,眼里毫无恐惧,周翔该死,杀他不悔,可周庚是他好兄弟,让好兄弟失去血肉至亲的,是自己,他还周庚一命。
  忽然,轰隆一声,不知谁点了□□线,四方大爆炸,屋梁塌了下来。
  爆炸中,活下来的人不多,赵凌算一个,他很幸运,他旁边围着的人太多,爆炸突然,全都被炸飞当了他的肉垫,他自己被压在下面,反而没事。烟雾中,他爬起来,闻着一股子烧焦的干尸味儿,却没想到眼前惨烈至极。
  周庚昏迷,被房梁压住了左臂,萧芦与周庚离着很近,双腿亦被房梁压住,意识还算清醒。
  赵凌早就没了力气,见此情景,生生的又挤出了一点,却无济于事,房梁压得死死的,纹丝不动,他浑身是伤,往外呼呼冒血,他不管不顾的想要搬开巨大的木头,周围还有稀疏□□不停爆炸。
  萧芦闭上眼睛,淡然说,“赵景明,你今天是怎么了?别浪费力气,木头没搬走,你就先流血而亡了。你好容易逃到英灵山,为此我平生第一次跪祠堂挨板子,你还滚出来做什么!杀了朝廷命官,又跟周庚打架,还是一个人对阵几百人,你找死吗?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你觉得皇上下旨让我们拦你,让宫师父抓你,还会听你辩解听你讲道理吗?天真!无知!你的聪明智慧被狗吃了吗!谁想让你死,你且想清楚。”
  赵凌不做声,他力气越来越微弱。萧芦说得对,他如今伤势太重,根本搬不动,方要出去叫人,却被萧芦拉住裤脚。
  “瞧瞧,天都不许你死,这里几百号人,唯有你是好好的。你要去叫人吗?你的伤不轻,你又能走多远。”
  赵凌刚刚血战周家军,又受到爆炸冲击,他的伤势,恐怕走不了几里。追风,他还有追风!赵凌想起他的马还在外面,远离大营,应该没有受到波及。
  “你们等我,我去叫人!”赵凌吹口哨,追风马果然飞奔而至。
  萧芦没有松手,“听着,飞鸿营里,储存着足够能把一座城池炸翻的□□!爆炸的只是一小部分,其他随时爆炸,你走了,不等你回来,我们就粉身碎骨。阿凌,换做别人,我早就劝他一走了之,别管我们。可换做是你,我一个字也不劝,因为我们不走,你也绝不会走。”
  赵凌环顾四周,爆炸淅淅沥沥,必须马上把人带走到安全的地方,可他抬不动木梁,唯有一个办法。
  “砍。”萧芦知赵凌也想到那个办法,“砍吧,我不怪你,周庚他要怪的话,也怪不到你,你就说是我让你砍的。”
  赵凌摇头,他不能,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你哈记不记得,你破伏天阵回来时见我,与我,与洛溢说过什么?”萧芦很平静,仿佛自己完全不在乎双腿,“你说,活着,真好。我们经历过被宁国压迫的黑夜,也经历过战争的痛苦,如今就要迎来黎明了,我不想死,我想要看最耀眼的太阳,我想活着。与活着相比,失去双腿又算什么呢?”
  耳边,□□大爆炸,火苗蹭蹭窜出好几十米。
  再犹豫,也是一样。赵凌握紧刀柄,他手里的刀,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他费了吃奶的力气才抬起来,向着耀眼的火苗挥下……
  举起刀的时候,他就知道,大梁的赵七王爷,再也回不去了。
  若不是舅舅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与他说了一竿子莫名其妙的话,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去想那天的事。
  那个时候,萧芦趁着双腿没被砍断,还有意识,与赵凌说,“永远别回梁都。”
  萧芦早就知情,却因为家族关系不能点破,可惜那句提醒的话,没起到啥作用。那时他救了两人出火海,把两人放到马上,拍打追风送两人去有人的县城,马最多驮两人,剩下他。
  他就拖着深痕累累的身体,在林子里乱走,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他那时候特别乱,他思索着宁国国灭后的日子,他任性救了宁国太子,任性救了宁庄,任性杀了周翔,又亲手毁了周家与萧家两家最有才华的后辈,这些,他又该怎么去解释?
  可这些是他赵景明一个人做的,与薛家军无关,薛家军因为他的任性,因为他的义气,连解释冤屈的机会都失去了。
  浑身上下,伤口不断的渗血,他走着走着,忽然一头栽倒,再也撑不住,或许死在这个破林子里,才是他的归宿吧。
  可他没死成,醒来就见洛溢。洛溢又救了他一命,他那时候脑子里除了他的薛家军就是他的薛家军,也没问本应在漠北压阵的漠北统帅,为何在林子里出现。
  他见洛溢第一眼,就觉得老天给了他那么一点点指望。
  漠北远离梁都,而且洛家与皇族关系匪浅,洛溢领兵能力也没的说,简直是他的救星,他若是把薛家军交给洛溢,冤屈另说,至少三万男儿,不用做土匪藏一辈子,可以继续守在边疆,杀敌报国。
  一激动,他就从床上跳下来,洛溢正站在床边,被赵凌举动吓得面色铁青。
  赵凌本想跟洛溢好好解释解释,可他伤的太重了,根本站不起来,跳下床后,不小心就双膝触地,直直的跪下,这人丢的,他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既然跪了,就不能白跪,索性他就求洛溢,拿着他的兵符,带他的三万薛家军去漠北。
  大梁容不得赵凌,他就消失,大梁容不得薛家军,那薛家军并入漠北军,再也没有西境薛家姓氏。
  如此,皆大欢喜。
  赵凌就这么把兵符给了洛溢。
  洛溢接了兵符,说了声好。
  赵凌睡了好几天安稳觉,等他能下地走路,洛溢已经离开。他逛了好几天,想着买个房子买个田地以后就在这小县城混日子算了,直到他听闻,梁帝因为周翔之死大怒,下令围攻英灵山剿匪。
  圣旨下给了漠北军。
  他二话没说就返回去,眼见山林大火,与漠北洛家军的军旗。他有多恨自己啊,若不是令符,方镜怎会见洛溢,薛家军怎会暴露,被围堵林中无处可逃,被活活烧死呢?现在想想,他那时候稍微理智一点,定会发现洛溢救人的蛛丝马迹吧。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您老人家就别计较了。”赵凌叹气。
  薛偲见洛溢神色痛苦,反倒是这个小子,眼色清明,笑意中似乎早知真相。
  “你小子也并非一无是处。看来猎场杀虎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薛偲对这张脸的印象好了一点点,“但你刚刚说的不对,要赵凌死,并非他挡了谁的路,而是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第49章 
  赵凌与洛溢互看一眼,什么叫存在是错误?
  薛偲说,“我姐姐在嫁到梁都前,早已心有所属,当年她心意坚定,即便抗旨,被逐出薛家,也要与那人私奔。那人也深深的爱着姐姐,为了姐姐也甘愿放弃荣华富贵。可父亲深知先帝心性,怕薛家因此被冠上造反的名号,也知道姐姐的性情,于是明里装一无所知,暗地里让我盯着姐姐的一举一动。”
  赵凌知道母妃有心上人,此事,母妃并没有瞒着父皇,两人还经常拿这事儿开玩笑。母妃嫁给父皇之后,深受宠爱,早就放下心结,与夫君情深意切。舅舅如果说,他是母妃与心上人的儿子,打死他也不会信,虽然他不知那人是谁,但算算他出生的日子,母妃那时候已经多少年没有与那人联系了?
  洛溢直觉薛偲千方百计的找到自己,是因为薛偲想做的事,只有他能做到。若是为赵凌翻案,没必要瞒着赵起,也没必要把其他四人牵扯进去。
  赵凌想听薛偲接下去说什么,离着当年真相越来越近。
  “我们全族人,跪在姐姐面前,父亲更是以死相逼,姐姐终于含泪答应嫁入皇城,没有去与情郎约定的相会之地。刚入宫时,她与情郎时常写信,然而姐姐自己也没有想到,日久能生情,她真心喜欢上了梁国的皇帝。那情郎也死了心,娶妻生子,洛王爷,你可猜得出那情郎是谁?”
  洛溢怎会认识,他在漠北洛王府出生长大,母亲过世后,来到梁都,在玄乌阁学艺。之后打仗,再之后为赵凌东奔西走,皇城的贵族们,他认识的并不多,更别说上一辈那些是是非非了。
  “我不知。”
  薛偲刚要狠狠的嘲笑一下洛王爷的无知,没想到洛溢身边的小朋友忽然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赵凌笑的毫无节制,“我笑天意弄人。”
  “你知道……”
  “洛老王爷。”赵凌肯定的说,“薛娘娘的情郎,就是洛老王爷吧,当年洛老王爷做世子的时候,曾在西北薛府上住过一段时间。但洛老王爷从未入过梁都,赵凌出生时已经是薛娘娘嫁到宫中四年之后。你千万别告诉我,因为赵凌是薛娘娘为洛老王爷偷偷怀上他们的孩子,才不被世人所容。”
  说完,他冲着洛溢一笑。
  洛溢心中惊涛骇浪,一直以来,母妃痛恨的那个勾走父亲魂魄的狐狸精,竟然是薛贵妃。父亲从没提过半个字,薛贵妃也从没与赵凌说过半个字。
  薛偲不在乎两人的互动,“阿凌根本不是姐姐的孩子,当年姐姐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姐姐因为幼年领兵受寒,这一胎已经来之不易,御医断定生产之后再难怀孕,皇上怕姐姐伤心难过,趁姐姐昏迷不醒,把死胎换了。说来也巧,乌家主那天回城,在城门口捡了个垂死的孕妇,孕妇生下孩儿后就撒手人寰,他正愁着给孩子找一户人家收养,宫中传旨,说谁家有刚出生的孩子送进宫去,重赏千万。”
  赵凌却没想到会是如此,母妃不知情便罢了,至少父皇与乌叔叔是知情人,可他们对自己疼爱有加,从来没有表现出半分。
  他不是皇族血脉,所以父皇要除了他?可他也不是薛家血脉,为何父皇要连同薛家军一起除了呢?
  薛偲接着说,“没错,赵凌就是那个孩子。那孩子自小聪明,先帝是真心疼爱他。先帝除掉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除了乌家主,除了还是皇后的宫太后。他逼着两人发誓,不许把此事告知任何人。但宫太后见赵凌聪明受宠,心中嫉妒。直到皇上要把赵起送到宁国为人质,她终于出手,把这件事告诉了与她青梅竹马的周家家主。”
  洛溢忍不住,纵然赵凌不姓赵,也是上辈子那些人的故意为之,与赵凌何干?为何他必须被冤枉!必须被赶尽杀绝。
  “后来,周家主又把此事告诉萧家主,他们本就支持赵起,生怕薛家做大,却又不敢忤逆皇上,把自己家族搭进去,于是心生毒计,装作无意泄露,把此事告诉了我姐姐。我姐姐何其聪明,当即就明白了皇上的用心,自然也明白周萧两家与宫太后畏惧的是什么。那时候,赵凌正想方设法有说皇上,要与赵起同去宁国,姐姐便顺着儿子的请,求了皇上恩准。如此,便是与宫太后保证,太子就是太子,赵凌是太子之臣,同生共死。”
  赵凌心想,原来母妃并不是被他说服,而是早有想法。
  “后来的事,洛王爷该知道的清清楚楚,赵凌从宁国安然而归,之后,五国伐宁之战开始,他带着薛家军与你的漠北军,破了伏天阵,大获全胜。本该是喜事,但皇上忽然病重,太子监国,宫皇后见到了一个人。那人是谁,姐姐没有在信里告诉我,我至今还在查那人是谁,似乎是与燕国皇室有关联。那人拿着一封盖着特殊家印的信,这封信里,写着赵凌的身世。”
  事到如此,赵凌反而不急着知道了。
  破了伏天阵,又救了宁国太子与皇叔,宁国玉玺里又有天命的秘密,还姓孙,是当年那个叫孙纳的天才,伏天阵与天命缔造者的后人,所有的一切巧合联合成一串儿,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怀疑,更别说是父皇了。
  “直到此时,我们才知道,那个垂死的孕妇,与乌家主捡回来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姐姐写信告诉我,我也是大为震惊,阿凌他本姓为孙,是宁国没落大族孙氏族的遗孤,他的母亲是孙家媳妇,因为家族内部的争斗出逃,到大梁来投奔远嫁的姐姐,却在路上生了重病,机缘巧合在临死之前,遇上了乌家主。那孩子进了梁国的皇宫,成了最受宠爱的皇子,还差一点成了太子。”
  他猜出八九不离十,一直以来的困惑也得以解释,父皇为何非要他的命不可,为何母妃会自尽。到底是他欠了薛贵妃一条命,薛贵妃不想让他回梁都,因为回来就是个死,但如若薛贵妃活着,赵凌铁定会回去,所以她选择了自尽,为了一个一手教养长大,虽然不是亲骨肉却最疼爱的儿子。
  赵凌悄悄的对洛溢说,“我猜,宁国玉玺自始至终都在舅舅手里,舅舅烧掉的母妃的来信,信上是让舅舅把玉玺拿出来,可舅舅不肯,因为舅舅也想要得到伏天阵的秘密。这么多年来,舅舅费尽心血,都没有打败伏天阵,他不甘心。可我不告诉他。母妃自尽,梁都已经没有我必须回去的理由,所以,他就又找了理由给我,洗刷薛家军的冤屈。他先用假死逼我,还用三千薛家军逼我,要不是因为我遇楚笛听,杀周翔,受了重伤,被你救了,把令牌给了你,还误以为薛家军被你烧死了,或许我就如他所愿,回去梁都,临死知道自己的身世,因母妃之死身怀愧疚,临死前把伏天阵的秘密告诉一个亲密的人,比如说阿成。阿成他脑子简单,比我好骗的多。”
  洛溢却说,“这就是理由吗?”
  “我不怪父皇,孙纳的伏天阵害死了多少大梁子民,这么多年的痛苦夹杂了多少仇恨,倘若他认了孙家的后人做大梁皇子,明知身世却不斩杀平民愤,一旦此事公之于众,恐怕怨愤冲天,天下大乱。”
  他还有一点点疑惑,问,“乌岚与你,一直有联系吧。”
  “没错。你是如何猜到的?”薛偲说。
  “我总觉得,我们身边有双眼睛,我们像是被什么牵着走。”赵凌思索,“想想,洛王爷治军严明,出细作的可能很小,倒是乌岚小弟,经常出入洛王府,连宁庄也不在意他。我就想,他大概是与你早有往来。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他会与你同流?”
  “赵凌死后,乌家主也莫名去世。乌家小姐怀疑是周萧两家联合所为,毕竟知道赵凌身世的,唯有他们与乌家主,还有宫太后。乌家主一直想求赵凌不死,或许他们害怕,设计害死了乌家主。”
  于是乌大小姐进宫,乌岚接手家业。赵起要修商路,邝承宗给他的远远不够,他需要乌家的钱。所以他没有任何怀疑的把乌婉接进了宫。
  “你告诉我们这么多,是要如何?”洛溢说出重点。
  薛偲不可能只是说个故事那么简单。
  “洛溢,你知道这些,还想为赵凌翻案吗?”
  洛溢点点头,“无论姓氏,阿凌于大梁有功,并非乱臣贼子。”
  “如果我告诉你,赵起一直都知道,不光是他,萧家的那个丞相也知道。他们两个明知道赵凌的真正身份,却隐瞒不说,眼睁睁的看着赵凌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你还觉得,你能给赵凌翻案吗?我要你与我同恨,反了大梁,反了赵起,你漠北洛家,自立为国,伏天阵,天命,统在你手,然后灭了大梁!唯有如此,才能让乱臣贼子的骂名彻底消失!”


第50章 
  赵凌终于明白了舅舅的企图。
  薛偲把宁国玉玺分成了四分,给了四个人,他曾奇怪为何选了这四个人,原来,舅舅从一开始,就是想借洛溢的力量造反。
  漠北军加上藏在暗处的薛家三万残部,再加上那四个人……邝承宗、宁秋墨、宫思、赵原。
  邝家虽然为侯,可清霁国通天情报网与隐藏着的杀手组织,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宁国人团结,如果当年痴傻的太子回来振臂一呼,定有不少宁国人愿意誓死追随为复国而战。宫家的玄乌阁,号召天下武林,三教九流的人物加起来,顶的上上万人数的精锐之师。至于赵原……大概是想洛溢师出有名,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一类的。
  若反,大梁必亡。
  母妃曾与赵凌说过,他很像舅舅。舅舅自小骄傲聪明,心比天高,也是个性情张扬意气风发的少年,伏天阵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过不了的槛。
  母妃的自尽,一来是为了赵凌保命,二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能记住薛氏一族的本心。那个坚毅聪慧的的女子,甚至要斩断自己亲弟弟的羽翼,用自己的死收回薛家军的军权,可惜薛偲早有准备,借着假死,把兵符给了赵凌。赵凌的性情如何,他清楚的很,就算是自己千刀万剐,也绝不会放弃三万西境军的性命。
  只是最后的结局,他没有猜到。
  赵凌竟然把兵符给了洛溢,三万部下统统死在火海。薛偲大概还是恨死了洛溢,把他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当宫成因赵凌而死的消息传来,他便知道赵凌报了必死的决心。凌迟三千刀,他的心血也全都付诸东流。他只感叹天时不佳,唯有拿着宁国玉玺边研究边等待时机。
  可他看洛王爷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为一个死人东奔西走,又重新有了指望,重新部下他的棋局。
  只是,洛王爷不是可以任由他摆布的棋子。
  赵凌心里感叹,上辈子自己被一心仰慕的舅舅坑的不轻,他感情用事,自以为是,不知天地敬畏,太容易相信身边的人。舅舅了解他,所以能够利用他,但是,舅舅并没真正了解洛溢。洛溢虽然重情重义,为了他赵凌能豁出性命,但骨子里还刻着个“忠”字。
  与赵氏皇族的关系,洛家到底比薛家近了好几层。
  洛家祖先曾与先祖皇帝并肩作战,打下大梁江山,先祖皇帝在位两年后就离奇病逝,后世众说纷纭,有野史记载先已经病逝多年的祖皇帝现在漠北洛王府。多少年来,大梁内忧外患数不胜数,漠北洛王府都是赵氏皇族最锋利的刀锋,从没有任何流言蜚语能够质疑洛王府的忠心。
  五百年前,兵将辈出的洛王府头一次出了个文豪,诗词文章天下传唱,可这位洛才子却在风华之年入宫,以男子之身下嫁夜临帝赵夜,虽没皇后位份,但赵夜终生未立后,甚至没有亲近任何一个女子,一双人白头偕老,连太子都是过继皇兄的孩子,夜临帝乃大梁非常有作为的中兴之君,由于他的功绩实在太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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