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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王爷与俏爱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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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还沾了不少血。
  “我……我腿软……你能不能……抱抱我……”大难不死,依着赵敛,此时绝对会抓住时机,恶心洛溢,然后想入非非两人有肌肤之亲之后,洛溢会被他的美貌所迷,继而成为他的稻草过继他到洛王府……既然用了赵敛的身子,多少尊重一下原主的性格。
  以他对洛溢的了解,洛溢一定会非常后悔追过来,甚至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没让方镜直接杀了这个给赵起丢尽脸面的十三皇子,多半会让他离着自己的马远一点然后走着回去。
  “上马。”
  “啥?”赵凌扣扣耳朵,没听错吧?
  洛溢牵着马上前几个大步,把他的后领提起来,很嫌弃的扔上了马背,赵凌以猫扑动作紧紧抓住了缰绳,才没滑下去。
  坐正了姿势,赵凌摸了摸小三三的鬃毛,心里想,回去洛溢一定会给你洗至少三遍澡,让你受委屈了。
  他靠前挪了挪,马背宽阔,他身形瘦小,两人中间空个半人左右的位置,也是能坐得下的。
  洛溢牵起马绳,似乎是要这么牵着马走回去。
  如果皇宫里知道堂堂漠北洛王,给他渺如尘埃的十三皇子牵马,得羡慕死嫉妒死活活气死吧!这待遇,他上辈子也就享受过那么一回,还是在受重伤快要死了的时候。赵凌把脸贴上小三三厚实的鬃毛,没憋住,笑出了声。
  洛溢的后背,微微的颤了下。


第6章 
  北上行程,赵凌大半时间都呆在马车里,洛王爷只带了十五个家将随行,其他人,包括崔免与宁庄,都没有跟过来。
  可见,方镜是他们南下的目的。
  他十三皇子放走了乱臣贼子兼杀人狂魔方镜。这个罪过,足够他再挨上凌迟三千刀。
  洛溢不说,不代表他不怀疑。但怀疑归怀疑,他并没有证据。如此,赵凌没脸没皮的高枕无忧的随着大队人马返回梁都。
  马车停了。
  “娘娘,殿下,前面乌苏城,王爷打算在城中歇息两日,让属下来通报。”
  苏妃咦了一声。
  他们北上,若走官道直线,不应该经过乌苏城才对。
  是洛王爷故意转了路?
  “乌苏啊!”赵凌一听,来了精神,打了个滚翻身坐起来。他从马车里探出脑袋,仰望城门之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一边自言自语,“六月六,乌苏潮,问天祭,龙抬头。”
  乌苏依靠穆江,是大梁南北水运枢纽,是个依山傍水的商贸大城。赵凌上辈子一直想来,却由于各种原因没有来的成。
  小三三不见了,洛溢应该是骑着它去办家国大事去了。以赵凌对洛溢的了解,这位性情古板不懂变通的王爷是绝不会有看潮听水的闲情雅致,时间对于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为宝贵的,乌苏之行,大概也是顺路。
  难不成,除了方镜,他薛家军里还有没死的?
  抓一个他救一个,总是有办法的,想他重生的这个十三皇子的身份,还有点作用。
  赵凌甩开没必要的思绪,马车行驶进了城中。乌苏城除了商贸,还是大梁著名旅游风景区,尤其是到了农历六月六日,穆江大潮,乌苏堤坝是绝佳的观景地点,之后,还有盛大的潮中祭祀与龙船弄潮比赛,各国各地的闲散人士与王公贵族,都会蜂拥而至乌苏城中,观赏这惊世骇俗的天地奇观。
  今天是六月五,乌苏城里人满为患,四处都是叫卖雨衣雨伞的。即使在专供马车行进的城道上,马车走的也尤其艰难,堵的要命,华贵的马车与轿子,一辆排着一辆。自家马车也是走走停停,弄得苏妃直犯晕。
  这排场,快赶上大梁一年一度的科举了。
  行且如此,吃住就更拥挤了,别说客栈,就连普通的人家院子里,都有许多人花银两带着草席进去借住一宿的。
  “我们住哪儿?”赵凌很担心的问。
  马车外跟随的小厮,跑去打探,一会儿回来报,“殿下,我们住在南边穆江江畔洛王爷的行宫里。”
  “洛王行宫?”赵凌没记得洛溢在乌苏有什么行宫。
  洛溢这种不会享受生活的闷葫芦,竟然也开始四处盖房兴建家产了吗?
  一直到黄昏,马车才在拐进宅院中。
  二十年过去,洛溢的审美水平有了质的提升,如果不是门口那个“洛”字,他绝不会相信这家主人是洛溢。
  行宫的位置也是绝佳,三层小木楼,院子里有假山有泉眼,还有个不大的湖,湖中栽着莲花,湖心岛一亭子,亭子里有石桌石凳跟一个刻在石桌上的棋盘。非常有意境,就像从某幅山水画上扒下来的。这样的建筑院落,放在梁都没什么,但在乌苏,绝对是豪宅中的豪宅。
  从行宫小楼三层眺望,穆江全景尽收眼底。
  赵凌十分喜欢,但想想这家的主人是洛溢,迅速放下了将来有了银子买下来据为己有的冲动。
  连夜赶路,苏妃怀有身孕,身体疲乏,先行睡下。
  赵凌睡不着,马车堵在路上的时候睡的太饱,而且,他得早起去穆江堤坝观潮。潮在辰时起,但多数人都是深更半夜去抢位置。乌苏商贸发达,金钱至上,上好的位置,需靠银两预定,其他位置,先来后到,谁占到是谁的,讲求个公平。
  洛溢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观潮这种事,他也就是在行宫小楼上远远观望一下,应该不会去离着潮水最近的堤坝上蹲守。赵凌也不愿意麻烦洛家跟苏妃的下手去给他占座,他有手有脚,自力更生。
  入更深夜,赵凌爬起来,跟守夜的洛家家将打了个招呼,就一个人出了行宫大门。街上无比热闹,灯火通明。外地人磨刀霍霍准备抢座,本地人抬着烤好的猪牛羊准备祭祀。他根本不用自己走,被人流推着自动就去往了穆江长堤。
  身体瘦小的赵凌,很快就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挤进了前排。最前排是竹栏杆,为了防止过度拥挤坠江而人为修建的。虽然位置偏了点,但视野说得过去,赵凌心满意足的呆在原处,见人越来越多,索性爬上了栏杆。
  十三皇子要是能再长高一点就好了。
  他坐上栏杆,远望穆江宁静的江面,再过不久,这里将要掀起铺天盖地的大浪。
  能在太平盛世再活一生,真好。
  莫名的冲动,赵凌直起身子,脚踩着栏杆,全身心浸润在江风中,自然之气浩瀚,人间众生渺渺。
  “啊!”
  他大呼一声,将上辈子残存的郁闷满足的宣泄出来。
  忽然,身后有个什么靠近了他。
  重生后,他的直觉远远没有上辈子灵敏,战场上训练出来的素质没有被继承,但若有敌意靠近,他依稀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点。
  转身,对上宁庄那张怎么到哪里都有你的脸。
  赵凌澎湃激动的心情瞬间全无,宁庄身后是洛溢,洛溢的眼眸,又在扒皮拆骨肉一样的打量他。
  洛溢你是属鬼的吗,阴魂不散还有完没完?
  出于礼貌,他还是拍了拍身边的竹竿,“洛王爷有闲情逸致来观潮吗?我这个位置不错,要不您过来坐?”
  洛溢装作不认识他往前走。
  很好。
  让洛溢坐在栏杆上,这种不雅的姿势是绝对不可能的。跟他一起坐就更不可能,曾经赵敛暧昧洛溢的场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赵凌想想都想吐,更何况是洛溢这个洁癖症患者。
  洛溢大概是无意中路过,停下来只是出于好奇。十三皇子胆小怕事,这么危险的堤坝边缘不会靠近,更不会像赵凌一样直接坐到栏杆上去大叫。
  谁知宁庄没走,还狠狠的吐出两个字,“跟上。”
  赵凌客气用肢体动作表示拒绝,宁庄带鞘的剑压过来,摆明了是没得商量。
  洛溢依旧往前走,似乎他手下强迫少男的行为不是他指使的。
  赵凌唯有从栏杆上跳下来,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自己好容易才抢到的绝佳观潮位置。
  宁庄小声说,“赵凌,我警告你,离着王爷远一点。你以为变着花样来偶遇,王爷就会上你的当?你只是长得像他,但你永远替代不了他在王爷心里的位置。王爷只是担心你一个不小心从栏杆上掉下去,死了连尸体也找不着,惹苏妃娘娘不高兴。”
  好吧,这理由……
  话说,她是谁?
  洛王爷有了喜欢的人?
  算了,二十年会发生很多事,洛溢认识了什么红颜知己,然后因为什么狗屁原因没在一起,都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
  他该关系的,是洛溢要带他去干嘛。
  他跟在两人身后,无精打采的穿过人山人海,有宁庄在的好处就是不挤,作为护卫,他身先士卒的给主子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大路。
  跟洛溢一起,总是特别的沉闷,这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上辈子总是他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全当洛溢听见了。可这辈子,他跟洛溢无话可说。
  赵凌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他四处乱看风景,穆江上准备参加弄潮比赛的龙舟,已经各就各位。等潮水起来,大祭结束,龙舟就冲向潮水中,迎着潮水劈开前路。
  远远的,江边有一把大红伞。大红伞足足能遮住十个人。碧绿的江水和拥挤的人群里,尤其的扎眼。
  红伞的位置,也是观潮最正的位置,潮水迎面过去,在伞前落下来。这绝佳的观潮地点,寸土寸金,看面积,少说得花上一千万两。
  伞的主人,也是老朋友。乌贵妃乌家大小姐的亲弟弟,燕子阁的主人,也是上辈子跟在他赵凌身后的鼻涕虫之一。
  赵凌总觉得乌家的一双儿女特别有意思,女儿酷爱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天天做男子装扮,整天跟他与洛溢一帮皇亲国戚混迹在军营。儿子却天天对着镜子摆弄妆容,跟丫鬟讨论穿哪件衣服比较好看,他做得一手好菜,弹得一首好琴,最喜欢大红色,偶尔还穿着女裙出没在烟花之地。
  这两位的豪言壮语,更是惊人,乌婉大小姐说此生她只娶不嫁,而乌岚小少爷说此生他只嫁不娶。他们说这话,是在先帝五十大寿的寿宴上,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全当是童言无忌,一笑了之。那时候,不光赵凌,连他老爹先帝,都经常开玩笑的说,乌家两个孩子,是不是生错了性别。
  二十年不见,乌岚的妆容更加浓厚了,大红唇跟他大红的衣衫非常吻合。大红伞下,他安静的坐着,遥望远方江水,时而端起茶水抿一抿。
  洛溢走过去的时候,乌少爷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他与身边两个打扇子的丫鬟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忽的站起来,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扑过来。
  洛溢侧身闪过,乌岚没刹住,扑倒了洛溢身后的赵凌。
  “对……对不起哦……”乌岚爬起来,又想扑一次,宁庄的剑直接把他隔绝出三米之外。
  乌岚并不认识是十三皇子,只当赵凌是洛溢带着的小厮。赵凌摔的腰疼,还没好利索的后背又火辣辣的,真是服了这小屁孩,三十多的人了,还跟二十年前不差,见到洛溢就两眼放光,崇拜的不行。
  想想,乌家小少爷崇拜的对象,除了洛家王爷,还有一个他。
  “三哥哥啊,三哥哥啊,三哥哥来乌苏看潮,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都没来得及精心打扮,这个样子,是不是吓着三哥哥了?”说着,乌岚就让身边打扇子的小厮搬凳子来。
  三哥哥……赵凌还挺怀念这个叫法的。当年他们年纪相仿的几个世家贵族的孩子,在玄乌阁学艺的,一共有七个人,按着年龄,洛溢排第三,他排第七,那时候乌岚年纪很小,只有蹲在门口吃手指头的份儿,总叫他七哥哥,叫洛溢三哥哥。
  二十年过去,他们七个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也有扶摇直上大鹏展翅的,比如太子赵起登基做了大梁的靖安皇帝,比如太子伴读洛王府世子洛溢世袭爵位,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中肱骨。
  “三哥哥,你什么时候走啊?回梁都吗?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也很久没去宫里看我姐姐了。”乌岚拖着凳子靠过去,但他与洛溢之间,隔着赵凌。
  不是赵凌愿意坐在这里,刚才搬来三张凳子,洛溢选了中间一张,宁庄抢了左边的,只剩下右边的给他。
  乌岚离着这么近,脂粉的香气比苏妃娘娘的还要猛烈,熏得他恶心。
  乌岚一双涂着红色眼影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凌。
  “你……是……谁?”他越看越吃惊,“你是三哥哥的新收的男宠吗?”
  男宠你大爷!赵凌真心服气这位大梁首富家的太子爷,不学无术到一定境界,如果燕子阁是他接班,用不了几年就能把家产败干净。
  “赵敛,十三皇子。”洛溢淡淡的介绍了一下。
  闷葫芦的确变了,换做上辈子,他压根就不会搭理乌岚。
  乌岚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难怪,他长得真像七哥哥!都说外甥像舅舅,侄子像叔叔,一定是皇上亲生的没错。可我从没听姐姐说过,宫里有个十三皇子。去年皇后生辰,我倒是见过过邝家贵妃生的十四皇子跟十五皇子,长的都没他好看。奇怪了,他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就没注意过他呢?”
  赵凌倒是可以回答,每次皇宫内有重大集会,十三皇子都会低着头猫着腰,浓缩成一个纸片人,生怕有人发现他的存在,尤其是宫中几位有势的皇子。
  只听堤岸上面一片惊呼,穆江泛起微小的波浪,一层连着一层。每年来看景的人都知道,这是乌苏大潮开始的前兆。
  “皇子弟弟,我们换换位子怎么样?”乌岚趴在赵凌耳边说,“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外加我燕子阁今年新款花样的布料随便挑。”
  如此优厚的条件,赵凌当然非常愉快的接受了。
  他假装肚子疼要去茅厕,成功离开了自己的位子,等他在茅厕假装蹲了半刻回来后,乌岚迷弟非常默契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说什么他听不见,但洛溢不爱听是肯定的。
  赵凌趴在栏杆上,想当年,他以捉弄闷葫芦为乐,经常故意惹的乌岚哇哇哭,然后扔给洛溢去哄。洛溢虽然脸黑,但碍着乌家的面子,勉为其难的把乌岚抱在怀里,像模像样的一边摇晃,一边讲特别无聊的故事,无聊到乌岚小朋友听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他远远看见江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一道白色的线条。
  大潮将起,人们向前拥挤,迫不及待的观赏着一年一度的难得景致。祭祀的贡品已经都运到了龙船上,就等最高的潮水涌过,早早侯在堤岸上的纤夫们放下拴住船身的揽绳,让船被大浪连同贡品一起卷进江底。
  乌苏人信奉水神,每年大潮的祭祀都有其重视,打仗的时候乞求和平不死人,不打仗的今天,众人双手合十,虔诚的低着头默念着,祈祷风调雨顺,阖家平安。
  一人之高,两人之高,三人之高,一波比一波汹涌。潮水不断的猛扑堤坝,急速褪去,又迎面上来。像湛蓝的带着白色小花的帘布,随着狂风不断的轻卷。堤坝远远不足潮水的高度,岸上不少人,已经被打湿了衣衫。
  赵凌这边有大红伞,遮挡住冲上堤坝的飞溅潮水,乌岚有经验,早早的叫人调节了红伞面的朝向,略向前倾斜,既没有遮挡视野,又阻隔了水花。
  巍巍山河,天地奇景,潮到最高,有数十米,弄潮儿穿过潮水,站在龙舟的最前端,击着大鼓,喊着号子,顶着大浪狂风艰难行进。
  龙舟被浪花顶到最高,又忽的落下来,激烈的冲撞险些将龙舟上的人翻下船身,弄潮儿拖住绳索,脚下龙舟如同桀骜不驯的马匹,起起伏伏,紧接着涌向下一个巨浪尖顶。
  乌岚激动的站起来,“好样的!”
  他一句好样的夸赞,身边的管事连忙用纸笔记下来,是要给赏钱的,这是乌家的规矩——千金散尽还复来,从不吝啬花钱,花的越多,挣得越多。
  乌家起源于乌苏,最早是乌苏的大地主,战争年代跟了赵家先祖打天下,之后举家迁往梁都,生意越做越大,为大梁第一皇商。乌家家主生时不怎么回来,管理祖宅的都是乌家旁支,但死后会埋在乌苏郊外的祖坟里,落叶归根。
  赵凌深吸一口气,因为洛溢堵在心里的小郁闷,随着潮水涌向远方,再不出现。自己的仇恨与这天地万物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上辈子没想明白,好在这辈子明白过来。
  他得感谢洛溢,经过这个地方。
  半个时辰后,潮水渐渐落下去,堤坝上的人意犹未尽,迟迟不走。乌岚甩了甩他的大红袖子,说,“三哥哥,十三皇子,你们还有要去的地方吗?我陪你们,乌苏我最熟。”
  赵凌问,“乌苏的胭脂酿据说很不错,能不能送我一坛?”
  “兰英楼啊,我做东,请你们喝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好。”
  洛溢没有拒绝,乌岚欣喜若狂,长这么大,这是洛溢第一次没有拒绝他请客。
  乌岚立刻招呼下人,前去给掌柜打个招呼,兰英楼是乌家的产业之一,自己是老板,卖给谁他说的就算。胭脂酿一年只卖十坛,是乌家的规矩之二——物以稀为贵,越好的东西必须限制数量,如此才显得金贵。
  赵凌上辈子从乌家小姐那边蹭到不少,却始终没有把酒方学会。乌婉常说酒是有性格的,酿制的人性格不同,酿出的酒也不尽相同,他年少轻狂,恣意张扬,缺一份沉静与忍让,自
  然是酿不出胭脂酿的完美味道。
  他要酒,除了想喝,还有一层原因。赵敛想过继到洛王府,绝非空穴来风,洛王府到现在没有继承人,文武百官给他大哥的压力应该不小。洛王府长军权,从皇族过继,是最保险的办法。所有皇子,尤其是母家不显贵的皇子,都在考虑之列。
  本来他以为,自己断袖行为足够洛王爷对他敬而远之。可一路上,洛溢对他还颇为照顾。万一一道圣旨下来,洛溢大有可能凑合将就着。
  要洛溢抗旨,必须做足洛溢最讨厌的事,继而成为洛溢最讨厌的人。
  哭包,胆小,酗酒,□□。
  上辈子的经验,洛溢滴酒不沾。究其原因,得归咎于他老爹老娘的不幸婚姻。老洛王爷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却阴错阳差的嫁给了别人,他也因为家长逼迫,娶了并不爱的洛溢他娘。
  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偶尔做做床上运动,在外面人看来幸福美满。但老洛王爷始终放不下他的白月光。起初他还经常收到白月光的来信,有了洛溢之后,白月光的信就断了。于是,他就借酒消愁,每天都喝的不省人事,呼呼大睡一觉到天亮,逼着洛溢的娘守了半辈子活寡。他们洛家,也只有洛溢一个孩子。
  洛溢的娘郁郁而终之前,逼着只有五岁的洛溢对天发了三个誓,洛家军永远忠诚于太子赵起,一辈子不许喝酒,只跟自己喜欢的人成亲。
  洛溢相当刻板,死死守着誓言。
  赵凌一直觉得,洛王妃该是恨死了洛王爷又爱死了洛王爷,不舍得祸害大的,就把诅咒加到了亲儿子身上。人间美味不得品尝,女人从来不碰,至今没找到喜欢的人,活脱脱断子绝孙的节奏。
  几人乘坐乌家的马车,行至兰英楼。乌岚先进去去安排,赵凌与洛溢随后下了马车。
  门口拐角处,有个老人带着女儿拉琴卖艺。老人举着盘子来回走要钱,小姑娘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拉琴的手指破了好几道口子,都长了茧。手腕露出衣服的地方,有一道如蚯蚓般细长弯曲的伤痕。
  拉的曲子,是“将军令”。
  赵凌脚步停下,朝着卖艺女儿的方向,看了一小会儿。
  宁庄催促,“走了。”
  赵凌摇摇头,说,“那姑娘长得真好看,我想要了她,当我的暖床丫鬟。”
  暖床丫鬟,比侍妾还低贱,没有名分,多半是下人生下的女儿,专门伺候主人家宣泄欲望的。
  洛溢的后背僵直片刻,赵凌已经飞一般的跑过去,大方的在老人举着的盘子里,放了一百两银票。
  老人惊喜的噗通跪下,眼前这位英俊少年,简直是他的再生父母。
  “女儿,别弹了,赶紧谢过恩公。”
  小姑娘扎着两个马尾辫,也就十四五岁,立刻下跪磕头。
  赵凌咳嗦两声,酝酿了一下言辞,强抢民女非他所长,但调戏美女确不难,他的手抚上小姑娘羞涩的脸,猥琐的笑道,“你真好看。”
  小姑娘吓得后退一步。
  赵凌趁机搂紧小姑娘的腰,“小美人,你跟了我,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小姑娘花容失色,几乎要哭出来,无助的眼神望向老人。
  赵凌不急不慢的说,“一千两,我买她。”
  老人一听一千两,两眼放光,“公子好眼光,我家闺女是清白之身,琴弹得好,菜烧的好,很会伺候人的。”
  赵凌的手楼的更紧,完全没有把洛溢那深沉的眼神放在眼里。
  小姑娘挣脱不开,眼里含泪,可四周没有一人上前帮忙。
  乌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赵凌身后。
  乌家家主是什么人,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半个国库都是他家的税金填进去的。乌苏城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乌岚,家家户户都受过乌岚的恩惠。赵凌是乌岚的客人,就算再混蛋,也得当菩萨供着。
  不就是个外地逃荒来的小姑娘吗?人家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跟着也不吃亏。
  老人的银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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