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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剑客撩汉攻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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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颈上的伤口流出新血。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砸进了棉花,再也不想起来。
  突然一片漆黑,喻怀瑾费力地翻了身,脑子里好像还回荡着怪鱼的叫声,狰狞尖利,恨不得把人的脑袋劈开!
  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喉咙发出无意识的呜咽。这呜咽也压得小心翼翼,唯恐让他发现自己的软弱。
  毕竟他一直都是爱逞强的人 。
  极北之地苍白的长空流出一道绚丽的金,那是金色尾翼的白鸟。它飞得轻松惬意,不惧严寒。
  它飞了一阵又停下在原地盘桓,冲着后面长鸣着。
  “我知道,琨凰。”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是个裹着斗篷的男人,面容华美。
  这里还是极北之地的外围就已经如此严寒,一片苍然的裸/露土地。容华皱着眉,心急如焚。
  这里太寒凉了,他那样怕冷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野渐渐清明,喻怀瑾看着昏沉的天空,在这样广袤的地方,天空无所遁形完全显露出来,东西南北都看得清清楚楚,正因如此显得压迫。
  像是整片苍穹都触手可及。同时也摇摇欲坠,像是会压下来。喻怀瑾真的伸出手,夜风寒凉地握住他。
  他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伺机而动的僵冷疼痛瞬息之间把他吞没,喻怀瑾倒吸一口冷气!这具身体更像是沉睡多年的尸体,轻轻动一下就会从骨节发出苍老的叹息,难以忍受的酸麻和僵直。
  比这更为可怕的是冰冷,死亡一样的冰冷。他用尽全力地站起来,拔剑插入地下才没有倒下,没有火了,可怕的寒冷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着。他刚一动作,手腕上一阵刺痛。
  预感不详,他僵着手指笨拙地拉开袖子,脉管蓝紫,一条极细的紫色脉管旁,幽蓝的细小
  伤口不怀好意地笑着。
  一瞬间喻怀瑾只听得见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它在害怕。
  他在害怕。
  他从未觉得这样无力过。拖着即将死去的躯体,带着即将赎清的罪孽,一切都通往光明。
  他能够抵达终点吗?倘若这样死去,这一辈子是否可以问心无愧?
  神情恍惚一阵,他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还没死呢想什么临终遗言!
  喻怀瑾看着茫茫的冰原,忽然生出万丈豪情!那就看看吧!他是会征服这片冰原,还是被冰原埋葬!
  天色越来越暗,风声呼啸着,宣告这片无人占领的土地。它来回地奔走,痛饮狂歌。但是在它经过的地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走的很慢,像是很苍老了,时不时还趔趄一下,但是他一直一直前行着,在风呼啸的土地上留下足迹。
  雪来了。
  它要掩埋这些宣战的足迹,它要埋葬那束胆大包天的光。
  它没有打算温和一些,它没有给与投降的打算,它极为暴怒。
  冰凉盘桓成柔软形状,送出温柔一刀。
  鼻尖溶解着刺骨的寒意。喻怀瑾微微叹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染白了眉睫鬓角。凝结成冰。
  风雪大作。
  往前一步都是困难,喻怀瑾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泪水不收控制地涌出来,连呼吸都变成巨大的折磨。他艰难前行着,那些刺骨的风雪横冲直撞地劈砍着他,那些看不见的伤痕留在了骨肉里。
  他几乎缩成一团,像个垂朽的老人,风几乎把他的面皮割下来。地上积了一层新雪。它们拖拽着他,吸食着他的生命和温暖。
  渐渐地感到疲惫,那些咆哮着的风和雪好像变得温柔,它们拥抱着他,在他的耳边发出诱人的低语。
  躺下来休息一会吧……
  好好睡一觉吧……
  他的身体已经躺下了,意志拖着它踉踉跄跄地前行,脚下还打着摆子。
  好累。
  他握紧装着龙尾草的盒子以期望得到无以伦比可以脱离风雪的力量。
  他会带着这个盒子回去,药材就齐了,眉喜一直研究着药方,一定会很顺利地把药配出来。
  到时候他的哥哥会重新站起来,和人并肩而行,谈笑风生,再也不会有人可惜怜悯嘲讽他的腿。
  还有……正好的阳光下,他会走向那个人,用尽全力地抱住他。
  告诉他。
  他想把他拐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是亲妈


第44章 第 44 章
  纷扬的雪从昨晚下到现在,雪积了厚厚一层,一切痕迹都被掩埋,沉睡在无暇之下。
  万顷雪原上,流金划过长空,沙沙的细雪声阵阵。一个披雪的身影轻跃而过,留下一串蜿蜒的痕迹,急促的鸟鸣尖锐嘹亮,惊惶失措。
  风雪夜行直到现在,不眠不休,容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歇,昨晚刚开始落雪,琨凰就一反常态,停在他肩头尖利的嘶叫着,飞得越来越快,停下来等他的时候急切地盘旋着,凄厉地叫着。
  一切都让人不安,这样的情况让他不由自主地想着喻怀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是否身受重伤不能行动?他此时在那里这样大的风雪,他会不会误闯了什么危险的地方?
  他的心跳越来越急促,每一个想法都让他不寒而栗。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这些可怕的事情。喻怀瑾,喻怀瑾。他看着茫茫的雪原,这样巨大这样空旷,要不是有琨凰带路,他几乎就要疯掉,满手都是握不住的无力。
  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身下温暖柔软,像是又回到了家里,又像是窝在某人怀里。
  如果是家里,哥哥该要时刻掐着时间催他起床,他无须做什么,车轱辘压过地板的声音会让他清醒一些,若他还睡着,只需在床边静等几息,他就会乖乖起床。
  这是为了用早饭,按照哥哥的话来说,三餐不能漏,餐餐有餐餐的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
  用完早饭休息片刻就要汇报经历,他要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不能隐瞒,不能避重就轻。
  他会心平气和地听完,气质温和。等到说完了,他放下杯子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是老教书先生附身检查课业一样。
  复述着一个行为追问他当时的想法,并且表示鄙夷。轻描淡写地疑惑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一点一点破开讨论总结,并且要求课后递上检讨。
  这样的对话一般会持续一整个上午,在中饭的时候才被放过。对于中午,哥哥还是比较仁慈的,他认为午觉也是必不可少的,每天会有小半个时辰的午睡时间。
  大胖通常会一脸凶巴巴地躺在他旁边,扒着他的脑袋乱挠,这家伙其实气性很大,毕竟……同为男人,他理解。
  静谧美好的午睡时光一过就是一个时辰的剑术练习,问剑老头会在旁边指导他,他一度怀疑这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往后就是一起散散步,聊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可是这样的时间偏偏是过得最快的,好像并没有讲多少话,就已经暮色沉沉。
  用过晚饭之后就是自由时间,哥哥去书房处理积压一天的公务。他则随心所欲,大多数时候,他会在书房看看书。在哥哥的催促下洗漱,早早地上床睡下。
  但是啊,每一个深夜,他都知道,有一个人会来到他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手在他的头顶温柔抚摸。
  若是身边躺着容华,自然也是睡不到日上三竿,这人常常把他的体寒挂在嘴边,时常差人做些性热的食物,早饭都是补气血的,连带他跟着自己也跟着吃,那张好看的脸上常常会泛起气血过足的红晕。
  这傻子就不知道可以分开吃。
  上午无所事事,胡吹海侃,遛鸟看鱼。下午寻个舒服的时辰出去溜达一圈,熟悉一座陌生的城。
  玩得尽兴方归,下棋也侃,吃饭也侃,睡觉也侃。
  一天到晚都有说不完的话。
  对着这个人,他就有说不完的话。
  他渐渐地发现,这个人的样子,他闭上眼就可以清晰描摹出来。
  实在是很好看的一个人,在他之前,在他之后,他的私心里,他是最好看的。顶好看顶好看。
  也不知道怎么就入了眼了,话少的很,心里的事情闷闷地藏着,明明还是比他小,身上还要硬披着成熟稳重这张皮。
  但是他担忧的眼神认真,拥抱他的力气温暖巨大,笑起来的酒窝明亮生光。这些都清晰如昨。
  他的手指轻轻点着,像是点进了那对酒窝。
  一丛雪轻轻颤抖起来。
  天色暗得很快,长夜要来了。
  每年的冬至前后,极北之地会出现长夜,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漫长的黑夜。严寒让白昼都不愿经过。这样的状况实在是糟糕。琨凰忽然飞得很低,流线一般停在雪地上,它爪子扒拉着积雪,叫声哀切。
  容华下意识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明白为什么琨凰会停在这里。它不是找喻怀瑾的吗?
  这个人不应该在行走着吗?他可能迷路了,可能受伤了,但是他一定会一直前进啊,那时金色的鸟会停在他的肩头,他看着他,会带着惯有的调笑对他说:“小哥,你这么关心我啊~”
  琨凰冲着他急切地叫着。
  他蹲下身来,双手颤抖地挖开积雪。
  他忽然愣住了,全身地都不遏制地颤抖起来。他看见了一片衣角!
  这里面埋着一个人!一颗心慌里慌张地跳动起来,他疯了一样地挖开那些冰冷的雪。
  一个人渐渐显露出来,他侧身躺在雪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块。身上的衣物冻得坚硬。
  他的人也是。
  容华怔怔地拂开遮住他脸的发。
  那张梦里念了千万次的面孔显露出来,双眸紧闭,一片灰白。
  一切像是怪诞的噩梦。
  容华咬着牙把他拖到怀里,裹进斗篷里。一瞬间寒冷的雪融化在他身上,不足心中寒冷万中之一。
  他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催着内力,怀里的寒意浓重,融化的雪水侵蚀着他,由皮到肉,由肉到骨。
  琨凰凄然地叫喊着。
  “喻怀瑾。”他压着声音,充满克制,他看着他灰白的脸,“喻怀瑾。”那人双眼依旧紧闭着,眉睫上的霜雪渐渐融化。
  雪水顺着脸颊滑行,像是眼泪。
  他的身体里空荡荡的。
  他的也是。
  他握住他的手,这人手上还提着一盏灯,紧紧地握在手里。手上渐渐温暖了,变得柔软,他拿出那盏灯。轻轻地把它放在地上。
  他把手指一根根地插入他的指缝,严丝合缝。这只手死气沉沉,虚软无力。他亲吻着它,灼热的呼吸和灼热的眼泪虔诚地亲吻着它。
  他的另一只手伸在包裹里,容华轻轻把他的手拉出来,那只手被拉出来了,腕间有着诡异的幽蓝,容华未曾细看,一个匣子滚落在地上。
  容华看着那个寒玉匣子,把它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株金色。
  龙尾草。他找到了。
  一瞬之间他竟然有种想毁掉这株草的阴暗想法,他把它盖上收好。怀里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
  容华回过神,湿淋淋的他会很冷,容华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缠绕脖颈的头发。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衣裳。
  白色的脖颈。
  红色的蛇。
  那条蛇狰狞地盘踞着,身上浸染着寒凉的鲜血。
  “你骗我。”
  犹记得那人笑得云淡风轻说着颈间是未褪的疤痕。
  原来是凶兽。
  他慢慢褪下他的衣衫,湿冷的衣衫累累的伤痕无所遁形。
  各种伤势,刀伤,划伤,咬伤,抓伤,陈年旧伤。
  容华看着这个闭眼都一脸无辜的人,眼眶通红。
  他用斗篷裹住他把他抱起。
  “我们回家算账。”
  “琨凰。”他嘶声说。
  金翼的鸟腾跃而起,在空中盘旋一瞬,飞向前方。
  容华没有想到他这样轻的,但是想起他骨瘦的身体,也就了然,回去要压着他多吃多补,要养胖些。
  他一刻不停地输送着内力,哪怕内力传到那人身体里石沉大海,但是怀里暖烘烘的,像是他的体温。这样就好了。
  还可以感受到他,这样就好了。
  要是放在他们初见的时候,任他如何想像,都不会想到以后会看上这么一个人。那时候他想的,占着他一半床的得是个温柔的人。
  不需要多好看,他们之间也不需要有着多轰烈的过往,一切平淡就好。他们会有着相同的爱好,闲时聊天,忙时也可做到互不打扰。
  只是这些年,他从未给那人安上一个面容。
  刚遇见喻怀瑾的时候,真真是相看两相厌,他牙尖嘴利,遇事不饶人,若不是有那柄剑,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位是握瑜剑喻怀瑾。
  身上没有一点剑客的气息。说话不着四六,笑得坏极了,谁被他盯上了,满肚子坏水咕噜咕噜地冒,总有办法整得人有苦说不出。
  为人跳脱,滑不溜秋。
  这样满肚子心眼的人他最不愿意接近。
  可是他用剑的时刻孤高凛冽,为人仗义,遇事总是挡在人前,他耻于拖人后腿,宁愿死也不愿意拖累别人。
  比起这些,那些缺点像是微弱的萤火之光,不能同这些争光。
  他通古博今,见识广泛,这样的男人云淡风轻细数过往的时候,那些经历沉淀的气质格外吸引人,这样的人引为好友,实在是他的运气。
  若是只有这些,他们必定是生死相交的好友。
  可他记得最深,偏偏不是他作为剑客的这面。
  他玩下五道满脸都是墨痕的样子,他耍赖皮的样子,他一脸不服的样子。刚睡的时候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的样子,睡熟了毫不顾忌抱紧他的样子,蜷缩成猫的样子。
  满街灯火中,微笑的样子,戴着面具搞怪的样子,笑意粲然的样子。
  带着纯然好奇戳着他酒窝的样子。
  他猛地惊觉,他自己笑得太少了,总是一脸平板。他该多对他笑笑的。
  风雪一齐呼啸,漫长的夜沉沉地坠了下来,容华提着明亮的灯,怀里抱着温暖的人,心里平静。
  他把喻怀瑾裹得严严实实,内力形成无形的防护,那些寒凉的雪无法接近。
  他自己头上肩上落满了雪花,这些雪花泄愤地堆叠在他身上,恨不得把他埋了。太长的一个夜,容华想着,像是永夜。
  无星无月,只这一星光,他向前,那些黑便往后退,悄悄绕到脚后,侵吞着他的脚印。风雪紧随其后掩埋他的痕迹。
  他走得很慢,脚步坚定,毫不倦怠。
  黑夜笼罩着他,垂涎地盯着他,只是那盏灯一直亮着,那抹金色一直在划破浓重的夜幕。
  直到夜色阑珊,天际将明。
  闻人带着人在极北之地外圈等待着,长夜终于结束。他算着时间,心急火燎,要是还没来,他就要不顾吩咐带人进去了。
  前方划过金色。
  “大人!”
  闻人朔抬头,心里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他脚步急切地向前走去迎接他们。
  他离那黑色的人越来越近。
  “殿主……”他忽然说不出话,眼前的人面如死灰,眼神涣散,满身风雪。他怀里裹着一个人。
  这个把怀里的人递给他,等他接稳了。
  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良心回来了。我是亲妈。


第45章 第 45 章
  他好像做了一个太长太长的梦,光怪陆离,风雪鸟鸣,苍白的手,冰冷的人,黑夜和明灯,低低的絮语……
  他睁开眼睛,一切都烟消云散,那些梦境蒙上面纱渐渐淡去,一刹那就就不分明了。残存下来,只有做梦的感觉。
  他猛地一惊,他怀里空荡荡地,“喻怀瑾呢?”
  喉间像是卡着石子,粗嘎疼痛。
  有人扶他坐起,入眼是莫琼惨白的脸。这个时时微笑的男人面色沉肃。他心里猛地一跳,“喻怀瑾呢?”他又问。
  “眉喜在医治。”
  确切地说眉喜已经不眠不休医治了几个昼夜。
  他掀开被子,“带我去见他。”
  莫琼扶着他起身,容华刚站起身双腿就一阵虚软,眼前发黑,几乎喘不上气。莫琼轻轻顺着他后背,“您内力耗损太严重,三个月内不得再动用了。”
  容华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怀瑾他现在在冰室……”容华下意识皱眉,“以毒攻毒?”
  “是。”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以毒攻毒?只有药石无灵,别无他法。
  穿过回廊走进庭院,容华看见了方澄泓。
  淡金的阳光下,这个无时无刻都淡定自若,运筹帷幄的男人此时面色苍白,满眼都是血丝。
  他静默地走到他身边。
  方澄泓看向他,“容华,你好些了吗?”
  容华微微一怔,“嗯,你才是要注意身体。”
  方澄泓示意身边的人扶他起来。这个男人被人搀扶着起身,在他面前站直了,眼里有着深深的感激,他弯下身来,对着他鞠了一躬,“我很感激你,谢谢你把阿瑾带了出来。”
  容华赶忙扶住她,莫琼匆忙架住他胳膊他才没有跌下去,“不用道谢,我本来就是要去找他的。”
  “情况怎么样?”等双方都坐好后,容华开门见山地问。方澄泓的手紧紧握住扶手,“难说。”
  容华默然。
  一行人无话地从白昼等到黑夜。
  子夜将近,眉喜才面色惨败地开了门,大汗淋漓,摇摇欲坠,莫琼在他开门的一刻就走向他,他揽着他的肩让他靠在他身上。眉喜握住他的手。
  “辛苦了。”方澄泓看着他苍白的脸。他眼底急切,仍旧说:“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说。”眉喜摇摇头,在亭中坐下,“不必,我缓缓就好。”
  容华把茶递给他,莫琼把准备好的狐裘披在他身上。眉喜饮尽茶,长出了口气说:“情况并不好。”
  容华眼底一颤,“具体怎么样?”
  眉喜心知到了这个交情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怀瑾他身上的旧伤你都看见了吧?”
  容华想起那些蛇一样的伤痕,点了点头。
  算起来那些伤在他们见面的时候就有了,但是直到现在仍旧没有愈合,甚至,看起来像是新伤。
  “那是毒藤所致,一旦被伤,就极难愈合,若是没有及时医治,毒就会侵入血液,不出七日就会死。”
  “哪怕救治得当,药石却是不能停的,不得饮酒,不得寒体。”
  可是他除了饮酒,其他都犯了。容华想起在苗疆时他异样的虚弱,想起在扬州市他满身冰凉,像是极北,旧伤流淌的新血。
  “他这番又中了毒。”
  方澄泓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传言说碰到龙尾草的人都像是被咬了一下几天后就会全身僵死。那应该是守卫着龙尾草的东西。”
  “但是他又服用了火丹,那是药更是毒,只有在生死关头才能用的药,正因如此,火毒和寒毒在他身体里拉锯,导致他陷入了这种状态。两种毒拉锯,可能会互相溶解。”
  “到那时,他就会醒来。”
  他看着两人面色微松,沉声说:“这种可能不足千中之一。”
  “哪怕是万中之一,我也很庆幸。”方澄泓回想起他抱着喻怀瑾的时候,他的弟弟气息全无,双眸紧闭,和死亡没有分别。
  能有他活着的可能,就已经很好了。
  “那需要做些什么?”容华问。
  “要用烈性的药材每日药浴,以前的药也不能断。”
  “我来帮忙。”
  眉喜看着他,见他一脸执拗,知道劝不住,“你先休养半月。”
  容华皱着眉,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明白,终究是点了头。
  “族长。”眉喜看着方澄泓,正色道。
  方澄泓心里隐隐猜到了。
  “龙尾草已经找到了。”
  果然。
  他抗拒地皱着眉头,但眉喜抢先他一步说,“龙尾草离了雪药效失的很快,我会在这几日把药配出来,您也请尽快做好准备。”
  “不……”
  眉喜站起身,“这是怀瑾一直以来的心愿。”
  “我知道了。”方澄泓垂着眼,不辨喜怒,“我们现在可以看看他吗?”
  眉喜点点头。
  这是用冰堆砌起来的居室,一片森寒,但终究比不得极北。
  那个人就静静地躺在寒玉床上,穿着白色里衣,面色雪白。
  容华不敢碰他,方澄泓也不敢。
  生怕一伸手,这个人就碎了。
  容华把手轻轻搭在床沿,眼睛不眨地看着这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琼轻声说:“殿主……”
  他收回已经冻到麻木的手,“我明天再来看你,阿瑾。”
  他打开房门,一只胖猫飞扑过来蹲在地上,探头探脑地往他身后看,没有人,只有这个面
  色苍白的好看男人。没有看到它想见的人。
  它耷拉着耳朵走进屋。容华轻轻抱起它,“大胖。”大胖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容华抱着它坐在榻上。
  “你是不是也想他了?”他轻声问,环顾四周,满是他的气息痕迹。
  “喵——”大胖看着他。
  这个男人现在很难看,它抬起爪子,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手上传来温度,容华一愣,柔和了眼神轻轻揉着它的脑袋。
  他抱着猫起身,穿过屏风摆着一个书桌,上面凌乱地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些蘸着墨迹的纸张。
  倒像是他的作风。
  他把大胖放在桌子上,整理着那些凌乱的东西,大胖好奇地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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