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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个纨绔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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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瑨有两个哥哥,应当也成。
  “那你还娶妻买妾吗?”祁垣问。
  徐瑨温柔地笑笑:“不娶了,只你一个。”
  祁垣“哦”了一声,心里砰砰直跳,又有些茫然,答应吗?就这样答应会不会太简单?不答应?但也没不答应的理由。
  徐瑨凑上来亲他,祁垣不敢看他,乖乖让人亲了一口,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个主意来。
  “我还不能答应你。”祁垣忙坐直了,严肃道,“你还没给我定情信物呢。”
  徐瑨垂眸看他,却忽然一笑。
  “谁说的,我早就给过了。”徐瑨抓着他的手腕,往上摸到袖子里,抓出一条汗巾子来,那上面赫然缀着两个小小的穿心盒,金灿灿,圆鼓鼓。
  祁垣:“……”
  “里面还錾着字儿的。”徐瑨一本正经地将穿心盒打开,取出里面的一点香茶,含在口中,最后微微侧头贴过来,以舌尖送入祁垣口中。
  祁垣渐渐口干舌燥,搂着他的脖子,眼眶湿润起来,
  徐瑨等祁垣晕头转向了,才咬了下他水嘟嘟的嘴巴,小声诱哄道,“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ps:
  将来的某一天,或许会以齐伯修为视角,写个科举逆袭文。
  或者以太子为主角,写个替身虐恋文。
  只有方大才子,无论在哪儿都是最闪耀的……配角_(:з」∠)_


第69章 
  罗仪回家送了一趟东西,再回来便被告知祁垣被徐公子接走了。他心中暗喜,心想还是徐瑨有办法,祁兄都说不去跑马了,他也能给请动,于是又兴冲冲地回马场找人。
  谁知道马场里马还在,人却没来。罗仪不知这俩是不是有事耽搁了,只得在这边等着,等来等去,终于等来一个传话的小厮。
  那小厮是国公府上的,看着很面生,又穿了一身粗布袍子,跑得满头大汗。找到罗仪的时候那小厮好歹松了口气,打着躬问:“您可是罗公子?我们家公子带祁公子去成园玩去了,让来告诉你一声。”
  罗仪愣了好一会儿,莫名其妙道:“这大冷天的,成园叶子都快落光了,他们去玩什么?”
  小厮道:“小的也不清楚,两位公子好像是在摘果子吧。我们成园的叶子虽然落了许多,但棠梂子都红了,怪好看的。”
  罗仪听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厮是成园里的,怪不得他看着面生。再一想自己被叫出来半天,跟祁垣连话都没说两句,不由惆怅起来。
  徐瑨这会儿倒是很开心。成园的树木很多,不少都是春天看花,秋天赏果的果树。这会儿园子里不仅棠梂子红了,那石榴和冬枣等果子也到了最好吃的时候。
  他原本是想着才表明心意,又哄的祁垣应了,所以找个清静地方跟祁垣溜达着好生说说话。
  谁想入了园,正碰上看园子的老仆们在那摘果子,祁垣许久见过这么热闹的事情,当即也跑过去掺乱。
  园子里的老仆不像府上的那么拘束,看这么个小孩跑过来,便笑呵呵地抓了几个红艳的棠梂子塞给他。
  祁垣摊开手,手心却只能放下几个,不由惊讶道:“这果子这么大,我以前吃的还没这一半呢!”
  老伯笑道:“那可不,这棵树可是园子里的果王,不信你一会儿满园子走走,绝对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来。”
  祁垣啧啧称奇,扭头问徐瑨:“真的吗?”
  徐瑨笑着点了点头:“成园里原本有几十棵树是一块从青州买过来的,不知怎的,这棵格外出息些。春天的时候花也比别的繁茂,冬天结果也是又多又大。”
  祁垣“哦”了一声,拿起一个在袖子上擦了擦,抬手便往嘴里送。
  那果子却是酸口的。祁垣嗅着挺好闻,咬下去才觉得不对,眼睛猛地瞪圆,随后一张小脸便被酸地使劲皱到了一块,眼睛鼻子嘴巴都抽搐着。
  徐瑨不料他这么随意,一时来不及阻止,见祁垣酸成这样心里笑得不行,忙转开脸掩饰了一下,免得祁垣伤面子。
  果然,祁垣见他没瞅见自己的窘态,松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在嘴里含住那果子,也不敢咬。
  徐瑨转过身,假装自己才看见的样子,含笑问:“你吃了?怎么样,好吃吗?”
  祁垣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徐瑨心里憋笑,故意问:“甜吗?”
  祁垣狐疑地看他一眼。
  “甜。”祁垣挑了一个最红的,在身上擦了擦,递过去,含糊着道:“特别甜,来,你也吃一个。”
  徐瑨以前就被酸倒过,这会儿早有了准备,假装不知道祁垣的坏心思,笑吟吟地就着祁垣的手咬住那果子,嚼了两下。
  “好甜!”徐瑨目露喜色,赞道,“怪不得说这种果子甜如蜜呢,果然风味甚佳。”
  祁垣:“??”
  祁垣本来想看徐瑨出丑,这下不由懵住,心想莫非红的才甜?自己吃的这个不够熟?
  他疑惑地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红果,又看看徐瑨。
  徐瑨也目视他,满脸笑意。
  祁垣挑了个最红的果子,擦了擦,学徐瑨咬住嚼了嚼。
  祁垣:“……”
  徐瑨:“……”
  徐瑨看他咬下去后,再也憋不住,赶紧“呸呸呸”将那果子吐出,哈哈大笑起来。
  祁垣这才惊觉上当,却是酸的泪都出来了,边往外吐边要去打他。
  徐瑨自然有所准备,一边笑他一边迈开长腿往一旁躲。祁垣恼羞成怒,追着他不放。俩人便就这样在园子里闹了起来。玩了半天,徐瑨才想起罗仪这个兄弟,忙找人喊了个小厮过来,去给罗仪报个信。
  那小厮出去后,他终究还是被祁垣喂了两个酸果解气。
  徐瑨被酸得直捂腮帮子。
  祁垣还一手拿着小树枝,轻轻敲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地问:“还敢不敢了?”
  徐瑨忙正色道:“不敢不敢。”
  祁垣“哼”了一声,抬眼瞥他,“少来,刚刚还偏我。”
  “真不敢了,”徐瑨一本正经道,“从今以后,我也是有季常癖的人了,不敢不听你的话。”
  北宋时,苏东坡有个好友叫陈季常,出身于世代功勋之家,家底殷厚,本人也十分有才,常与东坡谈古论今。唯独一样,这人妻子善妒,他也格外怕老婆。所以苏东坡便做了一首诗调侃老友,说他老婆是河东狮子吼。而从此以后,怕老婆的人便也有了“季常癖”的称呼。
  祁垣是知道“河东狮子吼”的,对“季常癖”却不怎么熟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徐瑨老老实实吃果子,他却又心疼起来,拍了拍他:“你别吃了吧。”
  徐瑨知道他没听懂刚刚的典故,也不戳破,只问:“怎么了?”
  祁垣瞅他一眼,:“怪酸的,别酸倒牙。”
  “没事。”徐瑨笑着,把人拉过来,轻轻亲了一下。
  “喏,”徐瑨道,“这样就甜了。”
  祁垣一愣,俩颊飞快地浮上一片酡红。
  这可是在成园里!后面还有老仆人呢!
  祁垣一直对徐瑨有种仰望之情的,除却这人文武全才,气度卓然之外,也是受了京中传言的影响——满京盛赞的三公子,谁不称呼一句君子之风?
  哪能想到君子也会耍流氓!
  祁垣脸皮发烫,心想当初在通州驿的时候,这人是何等正派。莫非是被自己带的?毕竟是自己先不正经的……他眼珠滴溜乱转,只管看着别处。
  徐瑨刚刚一时情动,见他这样,便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他便也只低头笑笑,拉着祁垣的手开始闲逛。俩人走了一会儿,又看见几棵大枣树,便又跟老仆要了一个布袋子,边吃边摘着吃。
  徐瑨跟武师练出来的一身功夫这下派上了用场,祁垣不管看见什么喜欢的,只需一指,他便会踩着树干飞身上去,利落的给摘下来。
  祁垣不会功夫,看他飞檐走壁的架势羡慕的眼睛发直,渐渐地说话也愈发软糯起来。徐瑨面上不显,心里却享受的很,
  俩人走走停停,不多会儿手里的布袋子便装满了。
  祁垣跑的满身是汗,幸好成园里有住宿的地方,刚刚徐瑨进园的时候,已经有仆妇早早去打扫过了。俩人都洗漱过,换了衣服,把果子交给下人去做。
  不多会儿,眼看着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下人们便把冬枣和棠梂子蒸熟之后捣烂,做了两道点心出来,都是酸甜开胃的。又有园子里才杀的鸡,现钓的鱼,一样样或蒸或焖,做的熟烂,味道也十分鲜美。
  徐瑨让人在廊下摆了桌,又拍人去遇仙楼买雪花酒。他自己搬来一个小炉子,放在外面。祁垣在廊下吃东西,他便在外面烧水,俩人边说着话,边准备一会儿烫酒喝。
  过了会儿,买酒的老仆却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
  徐瑨不由一愣,问老仆:“不是买酒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老仆疾步跑过来,小声道:“公子,好像是,好像是皇上来了!”
  徐瑨心中一凛。
  这成园虽然是国公府的,但元昭帝的确喜欢过来逛逛。不过那都是春猎的时候,顺道过来歇歇脚而已。
  这大冷天的,怎么突然就来了?
  那老仆跑的喘气不迭,又道:“我瞧着是,也不知道看错了没,国公爷就在后面跟着,都是穿的便服。后面还有几个公子,我就认不出来了,看那气度可能是皇子们。现在园子给封了,谁都出不去,我就想着赶紧回来给公子送个信。”
  皇帝出巡,规矩自然严谨,普通奴仆严禁到处游走报信,一经发现,不管什么缘由都会被杖毙。徐瑨连忙谢过老伯,让他快回去躲好。自己也将炉子里的火灭了。
  祁垣伸长脖子朝外看着,见徐瑨变了脸色,匆忙进来,不由一愣。
  “怎么了?”祁垣问,“出事了?”
  徐瑨担忧地看他一眼,道:“皇上来了。”
  祁垣:“皇……皇帝?”
  祁垣被吓了一跳,哪还有吃饭的心思,立刻就要让人把盘子收走。
  徐瑨却摇摇头,拦住了他。
  “那位猜忌多疑,这会儿恐怕早就知道我们在这了。一会儿就有暗卫探路,你没法走。”徐瑨压低声,皱了皱眉头,“我们继续吃,假装不知道。”
  祁垣有些害怕。他是极其佩服那位小才子的,然而那么聪明伶俐的人,都能因为一句话被困在府里六年,自己这样的岂不更危险?
  可是他也知道徐瑨说的有道理,先不说皇帝多疑,便是他自己才从大狱出来,又是忠远伯长子,这层身份便比旁人还要敏感些。如今如果冒冒然逃避开,恐怕会引得旁人多想。
  祁垣的脸色白了白。徐瑨拍了拍他的手,压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祁垣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将脸搓了搓,继续吃饭。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听外面有说笑声传来。徐瑨和祁垣对视一样,等那声音近了些,才齐齐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朝外看去。
  庭院的大门处很快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赫然是元昭帝。
  祁垣没见过皇帝,但见那人跟太子十分相像,便一下猜到了。只是这元昭帝穿了便服,乍一看仿佛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老伯,与他想象的凶戾狠毒的样子相差甚远。
  祁垣不敢多看,忙跟在徐瑨后面,疾步迎接出去。
  国公爷远远看见这俩人,心中担忧,早已怒道:“孽子无礼,还不快来见过陛下!”
  徐瑨拜首称罪,祁垣也伏倒在地,不敢抬头。
  元昭帝笑呵呵道:“朕不过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看,一会儿就要回宫了,一家人莫要行这些虚礼。”
  说完免了徐瑨的礼,又看向祁垣。
  徐瑨抬头看元昭帝的脸色,正要说话,就听老皇帝问:“你可是……忠远伯府的祁垣?”
  祁垣十分紧张,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心念一转,道:“万……万岁圣明,草民……草民正是祁垣。”
  元昭帝一怔,他虽听过一些传闻,但这会儿仍是难以将地上缩成一团的这人,跟那位当年意气风发,当廷献策的少年联系到一块。
  他不由凝眉看去,却见地上的人愈发瑟瑟发抖,连脸色都惨白起来,显然是吓怕了。
  元昭帝回过神,神情一下便淡了许多,却也没为难他,只淡淡道,“起来吧。”
  祁垣连忙爬起,并不敢抬头,只夹着膀子缩脖远远退开。
  元昭帝垂眸看了眼摆在廊下的小桌,也没了追问的兴趣,径直步入室内。他身后呼呼啦啦几个人,随即一块跟了上去。只有一个年轻人饶有兴趣地看了祁垣几眼。
  直到这些人都走进去了,祁垣才悄悄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大意,仍装出一副瑟缩的样子,远远地缀在后面。
  元昭帝坐定之后,仍喊了徐瑨过来,问了他最近如何,大理寺历事怎么样,问来文曲,又问到了山东巡抚张勋和礼部尚书一案。
  徐瑨神色自若,一板一眼地将大理寺审查流程搬了出来。
  元昭帝却道:“不用跟朕讲什么《律典》了,你家朱大人就爱用这个跟朕呛声……我就问你,如今朝中江西之人占据半数,你如何看待?”
  祁垣在外间垂着脑袋,却也听了个大概,知道元昭帝是在问党争之事,不由暗暗担心起来。
  徐瑨却没有丝毫犹豫,坦然道:“江西地狭人众,为农无地,为商无业,是以世代务习经史,里巷诵闻,父子叔侄自相为师友,继而散至四方训教社学,取束修为生,其风俗如此,本乃盛世之相。”
  元昭帝“哦”了一声,问他:“如此,你也认为王尚书无辜?”
  徐瑨道:“若只论张勋案,大理寺已经查明,此事与王尚书无关。”
  本朝《律典》之中,南人官北,北人官南已是常例,元昭帝这么问,显然是知道王旻无辜,自己却又想要借题发挥,对党争之人下手罢了。
  祁垣不由暗暗犯嘀咕,王尚书是太子的人,元昭帝这是不喜欢太子?
  他悄悄往上看,见那年轻人在元昭帝身侧,似乎十分随意,便猜着那位是不是传说中的二皇子。
  元昭帝沉吟片刻,不知为何,又重新高兴起来,闲聊了几句别的,随后对国公爷笑道:“朕是着实羡慕姐姐,国公府的几个孩子,尤其是子敬,从小便温和知礼,从不叫你们操心。”
  他做出了一副话家常的架势,国公爷却称不敢,忙起身谢罪。
  元昭帝微微皱眉,不高兴道:“朕不过是聊几句家常而已,姐夫何苦如此?”
  国公爷还未答话,一旁的年轻人却笑了起来,对元昭帝道:“父皇,儿臣知道此中缘故。”
  那人眉眼比太子更锋利一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元昭帝显然对这个儿子十分纵容,“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看。”
  年轻人便得意地笑了起来:“儿臣今日去找太傅读书。正好重温到这一段,孟子曾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他说到这微微一顿,笑嘻嘻道,“如今国公爷这么怕父皇,定是视父皇如寇仇呢!就是不知父皇何时视姑父为土芥了?”


第70章 
  二皇子这话简直恶毒,祁垣听得心里一惊,虚着眉眼往前一看,见元昭帝神色如常,不由犯起了嘀咕。在他眼里,这二皇子自然还不如太子呢。
  但元昭帝那种性子,本就疑神疑鬼,太子性格阴沉,颇有城府,这二皇子看似莽撞,却直来直去,恐怕还是后者更得元昭帝欢心。
  果然,国公爷脸色微变,口中连连称罪,一撩袍裾就要跪下。
  元昭帝却扶了他,笑道:“稚儿戏言,姐夫莫要怪罪。”
  祁垣:“……”
  这稚儿可够大的。
  他正暗自腹诽,就听前面有人厉声问:“君君臣臣,岂可儿戏?陛下乃天下之君,恩礼宗室,广纳良才,皆是为天下百姓。徐某与父皆为辅臣,自应持身克慎,岂可恃宠骄纵,不守法度,辜负朝廷?”
  徐瑨严词厉色,直将二皇子骂得面色涨红。
  元昭帝面上也有些尴尬,忙道:“子敬所言有理。是显儿想当然了。”
  徐瑨却全然不顾这俩人的面色,严肃道:“殿下如今既已领职,如何能在大是大非之前想当然耳?更何况朝中□□蔓连,诸臣但知党同逐异,便己肥家。殿下所管诸位武臣,更是谀佞者竞相攀附,怀利相接,各循其私,殿下岂可只顾溺爱亲厚之小私,不顾输忠之大节?”
  徐瑨虽被教养的儒雅温和,但行事风格却跟陆惟真极为相似,属于耿介之臣,因此在一众官宦子弟中,元昭帝对他也格外看重些。
  二皇子本是看徐瑨为王尚书说话心生不满,故意在元昭帝面前,借戏言挑拨,给国公府埋刺,哪想到这人会直冲自己而来?
  元昭帝近日的确为了党争之事愁苦,而崖川大军又不停的催粮饷,闹的户部鸡犬不宁,徐瑨此言可谓诛心!
  二皇子当即色变,离座后伏倒在地,哭诉道:“父皇明鉴!儿臣,儿臣不过是戏言罢了……”
  可是徐瑨刚厉色说完,他这番“戏言”出来,便显得有些难当大任了。
  元昭帝面色几变,他本就忧心党争之事,因王旻跟太子亲厚,朝中江西之人众多,所以他一直对太子有所不满。然而今日徐瑨一说,他才意识到二皇子的问题也不比太子少。
  事关武臣,甚至更要谨慎些。
  元昭帝沉沉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并未说话。
  二皇子心中一凛,便知遭了,别人或许不清楚,他却知道太子之所以不被父皇喜欢,除去太子母家出身卑微,不为元昭帝待见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太子羽翼渐丰,本人又颇有城府,所以遭到了猜忌。
  毕竟元昭帝如今正值壮年,倘若儿子太出息,又跟他一样所图甚大,万一生了夺位之心怎么办?所以太子表现的不好,会被斥责,储君之位堪忧;表现的好,会遭猜忌,更不得元昭帝喜欢。
  二皇子这些年来没少揣度元昭帝的心思,时不时装疯卖傻,犯几个小错,以显得自己暂时还不能担当大任,但又是个可塑之才。果然,元昭帝愈发喜爱他,便是此次出门也只带了他。
  他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徐瑨!
  徐瑨可真是敢说!他就不怕自己有朝一日登上大位,灭他徐家满门吗!
  二皇子心中怨恨,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徐瑨一眼,余光却瞥见了远处的一个瑟缩人影。他眼睛微微一亮,心中冷笑,却是接着磕头下去,对元昭帝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元昭帝道:“嗯?你何错之有?”
  二皇子便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来,“我听着表哥说的都对,虽然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这可不就是错了吗,起码没好好读书就是个大错。”
  “你幼时体弱,整日的让朕抱着,是朕免去你一应功课的。”元昭帝看他一眼,叹了口气。
  “是父皇心疼儿臣。儿臣虽是庶子,但自幼得父皇亲自教导,吃穿用度也都跟大哥一样的,唯独一样……”二皇子道,“当年父皇召见三才子,选了两个给大哥做伴读,儿臣却一个都没得……”
  徐瑨脑子里“嗡”地一声,猛地抬头,朝他看去。
  二皇子却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膝行着上前,抱住了元昭帝的大腿,“今日既然正好遇到,也是天赐的缘分,父皇便将祁小公子赐给儿臣,让他陪儿臣读书可好?”


第71章 
  祁垣:“……爹。”
  父子俩面面相觑,祁垣丝毫没有心理准备,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爹陌生的很。
  祁卓则是惊讶,离家两年,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越长越大了,自家的怎么……怎么感觉倒着长了?倒是难得活活泼泼的,有了一点孩子气。
  彭氏只当他俩激动的,一手拉着祁垣过来,温声问了两句话,便让他给父亲行过礼。
  祁垣像是做梦一般,见礼后在一旁坐下,听了半天话,这才知道事情始末。
  当日祁卓跟左参将时现带五千死士突袭,烧了西川王的粮草大营,还偷了不少獾油带着。然而后来渡河时,却突遇迷障,一队人就此走散,折损过半。
  祁卓跟时现,以及亲兵营、正中营和副左营的兵士约千人,被困在独水河的一处洲隘上。大雾持续数天不散,祁卓先安排了兵士修整,随后便跟时现整日探查地形。谁想因祸得福,俩人竟发现了唐将军当年在此设置的机关。
  原来这洲隘虽处惊流之中,却是一处险地,地势甚高,又水流箭急,难以靠近,只因地方窄小,两军都未放在心上。然而独水河却是两军必经之地,西川王粮草才被烧,若怒急进攻,必要先经过独水河。
  祁卓所率人手不多,此时见有机关,自然物尽其用。下令士兵在洲上修整,随后静待时机。
  果然,又过半月之后,西川王发起突袭,几十艘贼舰悄悄渡河,祁卓跟时现便抓着这次机会,等他们行至河中之时,以枯枝獾油纵火河,将贼舰一烧而尽。贼军发现他们之后,只当是中了埋伏,仓皇逃窜。也有冲他们而来,想要抢夺险地的。
  时现带着洲上的兵士拼死抵抗,祁卓带十几位亲兵则偷偷上船,乔装一番,于混乱之中随着西川逃兵回了大营。
  至于后来如何进入西川王大帐,得到兵部尚书跟西川王的勾连信件,那便是另一番惊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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