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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终成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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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之中,最苦的从来都是最无辜的人。
夏晨欢打定主意,镇定下来。脑子转的飞快,他需要一个逻辑通顺的谎言。
夏晨欢瞳孔不再晃动,变得坚定。他深吸一口气,看向男人,“因为我厌恶李鹏,十分厌恶。他骄奢淫逸,欺软怕硬,平日里更是为非作歹,草菅人命,死不足惜。”
因为厌恶所以去见李鹏?
夏晨欢的回答听上去牛头不对马嘴,可萧皓轩听懂了。因为死不足惜,所以可以设计杀了他。
“我并非只在选夫宴上见过李鹏一面。我曾有一次私自出宫偶遇李鹏,当时他不知我的身份,企图轻薄于我,后被我胁迫逃脱。那时我还未定亲,夏国对女子和双儿贞德要求极严,事情传出去只会毁了我的名节,所以我没有伸张。之后选夫宴上再见,李鹏言语间轻佻,不乏暗示,我只好暂时隐忍下来。因为说到底他不可能说出去或者对我做什么。”
不得不说,夏晨欢非常聪慧。
首先,他没有胡乱编造故事,而是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融到夏晨瑜的身份中。这样他与李鹏的种种反应和行为才会合理,而不是被萧皓轩抓出矛盾。
其次,他编造的部分符合夏晨瑜的行事。而且事情久远又辛秘,宣王无法查证是否属实。
萧皓轩面无表情的听着,眼神凌厉,凝视着对方。按两人之前的神态表现来看,夏晨欢说的应该是事实。
夏晨欢接着解释,“春猎再次相遇,李鹏用之前的事要挟我。若是不从他,就让我名节不保。所以我把他约到温泉谈判,避开影卫,不想让王爷知晓此事。”
萧皓轩眯了眯眼,要用这个理由搪塞他吗?男人话中冷意赫然,“你既然知道李鹏在夏国不可能说出这件事,那么在大燕地界,他就更没有胆子说出来。你根本不必去见他。”
夏晨欢料到宣王不会信。
轻薄与替嫁是无法相比的。轻薄皇子,李鹏自己牵涉其中,他不可能说出口把自己拉下水。
但是替嫁与李鹏无关。夏晨欢如果不去见他一面,以李鹏的心智,恐怕真的会脑袋一热告知宣王或陛下。
夏晨欢看进萧皓轩的眼,一点不显说谎的心慌胆怯,“对,我可以不去见他。但我说过,我十分厌恶李鹏,受够了他用这件事来威胁我。所以假意去会面,李鹏也在意料中企图强迫我,我便用准备好的铜簪杀了他。”
萧皓轩微微蹙眉,这个理由看似成立,但不符合夏晨欢的作风行事。既然不会伤害到自己,他应该不可能杀人。
夏晨欢猜到男人心中所想,握紧拳头,他知道自己需要更有说服力的动机,“更重要的是,既然我不在乎李鹏的生死,那么为何不让他死的有价值一些?”
萧皓轩一挑眉,他想过这个可能,“你想借机打压李氏。”
夏晨欢点头,“如果李鹏企图凌辱宣王妃之事坐实,李家会像之前的崔家一样受到一人牵连。虽然这还动摇不了李国峰和李明的爵位官位,但李家声势会大大受挫。而且王爷可能不知,李家最是溺爱这个幼子,李国峰和李氏太君多半会一病不起。到时其他势力定不会放过打击、瓜分李家的机会。”
这个理由非常有说服力。以夏晨欢上一次处理行刺的机敏手段,萧皓轩相信他真的能做得出这个局。
而且,萧皓轩觉得除了夏国政事,再没有别的能让夏晨欢做到这个地步。
帐中气压陡然降低,不只是一种凭空的感觉,而是实实在在从萧皓轩身上散发出的真气,压的夏晨欢喘不过气来。
他咬牙看着男人黑脸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忍不住浑身轻颤,垂下眼眸不敢再看萧皓轩,害怕看到他眼中的厌恶。
男人一定很生气吧。他眼里的自己这般攻于心计,利用宣王妃的身份,利用大燕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且险些被奸污之事传出去后,不知会有多少闲言碎语。夏晨欢嫁过来不到半年,风波不断,宣王府和大燕皇室的脸面怕都被他丢尽了。
萧皓轩是生气,得知夏晨欢的目的后超乎寻常的生气。
不是因为这人设计李鹏和李氏,而是因为他竟然为了这种缘由把自己置身险境,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去博打压李氏的机会。
萧皓轩走到床边方看清楚夏晨欢身上的痕迹,手腕被捏的发红,露出的脖子和肩胛上有暗红的吻痕。
萧皓轩瞬间变颜变色。
他猛地捏起夏晨欢的下巴,瞪着惊慌无措的碧眸,语气凛冽,“他碰你了,你让他碰你了!”
这人不是厉害得很吗?会设计人怎么还让李鹏碰了!
男人眼里熊熊火光,是他从未见过的汹涌。萧皓轩一直是冷淡,镇定的,以至于此刻夏晨欢胆战心惊,控制不住地往后缩。
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萧皓轩,男人双眸一凌,翻身将夏晨欢压在床上,把他的双手抬过头顶按住。
夏晨欢惶恐不安,难掩害怕的叫了声,“王爷。”与李鹏想要奸污他时的感觉不同,那时夏晨欢恶心绝望,此刻却有些心酸。
萧皓轩对上强撑的眼睛,一瞬冷静不少。但胸口情绪翻涌,依旧迫切的需要发泄。
他松了钳制夏晨欢的手,转而伸进里衣中抚摸搓揉。
白皙的肌肤泛起红痕,男人力气大的让夏晨欢觉得疼。可他只是咬紧牙,任由那人为所欲为。
萧皓轩的薄唇覆上夏晨欢脖子上的痕迹,用力一吸。他吻的狠,让夏晨欢失叫出声,“啊!”
男人看着自己的痕迹取而代之,心中闷气稍消,安慰似的舔了舔被折磨的肌肤,转而覆上下一个红痕,直到它们全被自己的标记取代。
被萧皓轩吻过、摸过的地方又疼又麻,却也从神经末梢传出阵阵酥麻,让夏晨欢欲说还休地贴近对方。这是只有萧皓轩能够给他的快感和愉悦。
夏晨欢脑子乱成一团,他以为宣王会恼怒于他的欺骗和心计,怎知突然变成了这样?可从尾椎窜上的快感让夏晨欢再没法思考。
萧皓轩一边爱抚亲吻身下的人,一边哑声呢喃,霸道中带着戾气,“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我的……”
夏晨欢恍惚中一窒,心涨的厉害,跳个不停,颤声开口,“我是你的,皓轩,只是你的……”
宣王会在欢爱时要自己叫他的名字,也只有在欢爱时夏晨欢才能叫这个名字。
“皓轩”两个字让男人的理智瞬间断裂,欲火焚身,非要彻底贯穿身下的人才能熄灭。
夏晨欢是宣王妃,是他的所有物,冠上他名字的人。而且这人安静内向,与他人少有来往。只要萧皓轩想要,随时都能占有他。
夏晨欢永远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专属于他。若不是今日,萧皓轩不会意识到他对夏晨欢的占有欲近乎偏执。
但他明白是为什么。
萧皓轩受够了爱不能言,渴不能争。受够了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和他的父皇卿卿我我,甜蜜恩爱。
萧皓轩受够了那个人是别人的,而他永远无法触及。受够了自己表面若无其事,而内心溃败腐烂。
在床上时夏晨欢就是那个人,是让萧皓轩摆脱那些无法忍受的情绪的唯一途径。
所以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夏晨欢,他只能是自己的,完全属于自己。
萧皓轩偏执的,像是要弥补那个人给他的遗憾。
萧皓轩一次又一次的贯穿夏晨欢,比平时更加凶猛激烈,恨不得将人拆吞入腹。
但也爱怜地亲吻他,把他抱在怀中抚慰,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让夏晨欢甘心沉沦。
夏晨欢不知被干射了多少次,哭泣着求饶,“慢点…啊…皓轩…不要了…不…啊……”
萧皓轩在灭顶的快感里狠狠顶胯。他在床上只把夏晨欢当作那个人,但今日不知为何频频恍然。一会是那人的脸,一会又现出夏晨欢的碧眸。
似乎是要确认什么,肯定什么。在白光闪过脑海的刹那,萧皓轩极轻地念了两个字,“顾遥……”
萧皓轩在心底叫了千万次的名字,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口了。
在欲海中的夏晨欢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瞳孔放大,如坠深渊。
脑子里只剩下“顾遥”两个字。
第29章 春猎(7)
萧皓轩从高潮里回神,微蹙眉头,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但就算他说出来了,夏晨欢也不会知道那是谁。
当年萧楚屹封后大典过后,这个名字便成了禁忌,知情人都明白不想死的话就得闭紧嘴巴。
只有萧皓轩和萧楚晔私下里会叫那人一声“顾遥”。面上两人都按规矩叫“母后”、“皇嫂”,萧楚屹和皇子公主们更没有直呼过皇后的名讳。
夏晨欢不可能知晓皇后的真名是顾遥。
何况自己声音极轻,而夏晨欢同样在欲海里,若不是知晓“顾遥”两字的意义,根本就抓不住,不会听进去。
可萧皓轩没料到,夏晨欢在除夕夜那晚听到了他叫皇后“顾遥”,觉得疑惑,牢牢记在心里。
刚才那一瞬间,夏晨欢如梦初醒,清楚透彻的窥探到了萧皓轩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宣王喜欢皇后,不,他爱皇后。带着情欲的,不伦又汹涌的爱。
萧皓轩从雨云中清醒,立刻又变成了冷漠凛冽的宣王,依旧因夏晨欢以身涉险而气闷。
他起身披上外衣去偏殿沐浴,看都没看夏晨欢一眼,自然也没看到蓝绿色眼眸中深深的绝望与悲哀。
夏晨欢愣怔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六神无主。他把自己缩成一团,用被衾紧紧裹住,仍然觉得冰冷刺骨,从心脏开始结成冰。
“顾遥,顾遥……”两片唇瓣微微张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夏晨欢蓦地闭上眼,依旧止不住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把头埋进被子,鼻酸难抑,喉咙紧的像被人勒住一般,生生把哽咽压了下去。指甲划破掌心,夏晨欢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宣王不近女色,迟迟没有立妃纳妾?为什么宣王只对皇后啰嗦关心?
为什么宣王会在见了一面后突然让他侍寝?为什么宣王在床上温柔又激烈,下了床却冷漠无情?
为什么让他叫“皓轩”两字?为什么不喜欢他的碧眸?
原来自己一直都是替身,不只是夏晨瑜的替身,也是皇后的替身。
萧皓轩将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爱恋,无法投注的炙热,化作凶猛的情欲倾覆在他身上。
夏晨欢心如刀割,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痛,撕心裂肺,凄入肝脾。
比起萧皓轩来,他不是更可恶吗?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夏晨瑜,连质问指责男人的权利都没有。
又问什么呢?他不敢,不能说出口。
这个秘密是男人心底最深处、最阴暗的忌讳。如果有人察觉到了,萧皓轩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人吧?
不为保守秘密,只为他看到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夏晨欢黯然无神,直到敛秋请他去沐浴,才行尸走肉般让丫鬟们伺候着洗干净。
萧皓轩直到入夜将睡才再次出现。
夏晨欢惶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干什么,不敢对上男人的眼,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皓轩只以为夏晨欢在为瞒着他设计李鹏的事愧疚,并且害怕自己之前粗暴的反应。
他冷脸上床,瞥夏晨欢一眼,用目光示意他上床。
夏晨欢咬牙握拳,上床靠着枕头最边角躺下,浑身僵硬。
萧皓轩将被子往人身上一甩,灭烛闭眼。
夏晨欢一整晚都没有睡着,萧皓轩亦是如此,可他没有像前几晚那样把人拥进怀中。
同床共枕,相对无言。
接下来的两日夏晨欢频频恍惚,连他自己都不道思绪飘到哪里,脑袋混乱如麻。
“晨瑜,晨瑜。”顾遥担忧地叫面前的人,轻拍他的手臂。
夏晨欢回过神,焦距凝在顾遥脸上,强撑出一抹笑。
顾遥不安地皱眉,夏晨欢两日来都是这个模样,让他放心不下。
萧皓轩并没有告诉萧楚屹和顾遥,夏晨欢设计李鹏之事。
他只说李鹏对夏晨欢心怀不轨,企图奸污宣王妃,被夏晨欢自卫反击杀死。
萧楚屹和顾遥自然是心存疑虑的。但两人没有再问,以他们的心智,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皓轩不说,意味着不希望他们对夏晨欢再加评判,这是在护着他的王妃。萧楚屹和顾遥乐得如此。
萧皓轩没有掩盖李鹏被杀的事实,他企图凌辱宣王妃之事不胫而走,不过几个时辰就传的沸沸扬扬。
一时不知从骊山飞出多少信鸽,跑出多少驿马。
萧皓轩其实依旧梗着一股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小气计较之人。
夏晨欢不是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誉去打压李氏吗?那好,他就帮人把事情扩大,把事态弄严重。
萧楚屹下了圣旨和国书,严词厉色地表达了大燕的不满。让夏皇严惩与李鹏同来的使者,呵责李鹏身兼夏国官职却如此不堪。
其间虽没有让夏皇处置李家,但夏国丢尽脸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的机会。
而三个夏国使者,特别是林曦,萧皓轩见都不见。
只让宋铮把李鹏的尸体丢到人前,冷脸做了解释,然后义正严辞的让三人滚蛋。
林曦不可置信,惊恐万状。宣王和燕皇都不见他,他只能硬着头皮去等、去碰,但每次都被侍卫远远拦住。
这与刺杀一事不同,若萧皓轩还是好言好语的解释敲打,反而不妥。
首先这已经是夏国官员第二次伤夏晨欢,其次这回涉及内眷贞德,是男人的底线。
萧皓轩必须表现的愤怒不已,这件事方能坐实。
至于李家,相隔万里,口不能言,疑不能解。等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李鹏的尸体已经在运回陇西的路上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查也查不出任何破绽。
男人甚至不再人前与夏晨欢装恩爱,丝毫不掩饰冷漠和回避。
这让众人更加认定了事实真如宣王所说。
顾遥本也以为两人只是面上做戏。他不觉得皓轩会为此生气,而且从处置手段来看,分明是在帮夏皇打压李氏。
可夏晨欢这两日状态明显不好,常常走神,眸里透出凄凉。
顾遥安抚他,“事情已经过去了,夏国和李家那边皓轩会处理好,你多思无益。”
夏晨欢知道顾遥是真的关心自己,他努力笑的真一些,“是,多谢母后关怀。”
两个人之间的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顾遥不好再多说。他笑笑,让夏晨欢多吃一些点心。
刚才午膳时皇帝和宣王都在。尽管四个小孩不停活跃氛围,萧皓轩和夏晨欢之间还是冷到不行,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夏晨欢更是一碗饭都没吃完。
夏晨欢吃下一块桂花糕,凝视着顾遥的笑靥,终是忍不住开口,“您和王爷的关系真的很好,比亲母子还亲。”他说的真切,丝毫没有暗示在其中。
这是夏晨欢第一次提起皓轩不是顾遥亲生之事。这人平时恭谨,大概是顾忌血缘嫡庶,从不说一点不合宜的话。
顾遥想起第一次见到皓轩的场面,忍不住笑出声,“我刚认识他的时候,皓轩还不满七岁。又瘦又小的一个孩子,可脾气硬得很,那双眼睛亮的发狠。”
宣王七岁时,皇后是十七岁。按理说那年余尚书被贬谪于障郡,皇后也该在障郡,不可能有机会见到一个形如无物,被拘于后院的孩子。
夏晨欢眼中疑惑,却没有说出口。
顾遥知晓夏晨欢定能猜到事由,他并不介意自己以前的身份,也相信夏晨欢会守口如瓶。
他更多是想让夏晨欢了解皓轩,了解他的过往,让两人走的更近一些。
“后来我每日教皓轩读书识字,教他打拳健身,给他带吃的,和他一起聊天,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顾遥朝夏晨欢嫌弃又委屈的撇撇嘴,“皓轩真的一点不像个小孩,成天板着脸。”
原来男人从小就是一张冷脸,夏晨欢被逗笑了,嘴巴却泛出苦涩。
“我还一度想把他从楚屹那拐跑,两人一起浪迹天涯。不过最后没跑成。”顾遥说到这眸中透出愧疚,他终究是没兑现承诺。
夏晨欢听的认真,脑中清明。原来“顾遥”两字才是皇后的真名,他以前应该是怡亲王府的人,“余遥”只是皇帝给爱人的假身份。
顾遥凝视着夏晨欢,他真的觉得这个王妃很适合萧皓轩,“皓轩从小的经历让他成熟的过早,性子也磨的冷了一些。人人都说宣王无情,其实他只是不浮于表面罢了。我看得出来皓轩待你不同,你对皓轩也很好。你就多担待着他那闷葫芦的性子点。”
夏晨欢心痛如绞,无法控制的眼框发红,喉咙发紧。
萧皓轩不无情,他只是把所有深情都给了一个人。那个把他从地府中拉出来,第一个给他温暖和阳光的人,第一个爱上的人。
萧皓轩是待他不同,可那是因为他是有两分像顾遥。
顾遥见人一副要哭的模样,慌了神,“怎么了这是,我没说什么惹着人的话啊?”
夏晨欢猛摇头,绽开一个笑容,“我只是为王爷开心,他能遇上您真的很幸运。”
夏晨欢说的一丝不假,宣王和他的身世很像。男人有幸遇上顾遥,而他则没有那份幸运。
萧皓轩能遇上顾遥真的很好,很好。
顾遥听罢一愣,心软的不行,目光满是慈爱,“你是个好孩子,特别好。”
夏晨欢比萧皓轩还小四岁,顾遥真心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家人。
夏晨欢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与顾遥说了一会话后,夏晨欢出了皇帐。
他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让钟冀牵来马,策马疾驰,进了骊山。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扬起他的长发与披风,整个人好像都变轻了。夏晨欢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仿佛这样就可以忘记一切,永远跑下去。
可夏晨欢还是没办法把男人赶出脑海,眼前浮现出萧皓轩在马上的英姿,耳边是教自己骑马的话语。
夏晨欢难过的厉害,再骑不下去,慢慢勒住了马。
马儿漫步到骊山溪边,夏晨欢翻身下马,走到溪边的石台坐下。
钟冀和跟来的侍卫则在四周布控,不近不远地保护王妃。
夏晨欢怔怔地看着水中映出的面容,第一这么讨厌自己的脸。
因为这张脸,他可以是夏晨瑜的替身。
因为这张脸,他还是顾遥的替身。
夏晨欢闭上眼,不愿哽咽出声,却控制不住的轻颤。
他蜷起身子,紧紧抱住自己。
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夏晨欢此刻才明白,自己已经爱上萧皓轩了。
第30章 春猎(8)
夏晨欢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也没有人爱他,他不懂什么是爱情。
可是萧皓轩靠近他时,夏晨欢会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萧皓轩送他医书,给他喂药,在雪地里牵他手时,夏晨欢心暖到不行。
萧皓轩从冰冷的池塘里把他救起时,夏晨欢感动到无法自抑。
萧皓轩舞剑、骑马、射箭时,夏晨欢根本移不开视线,满心满眼只有男人一个。
萧皓轩抱他时,夏晨欢是愉悦的,心甘情愿雌伏于男人身下。
萧皓轩说想要他的孩子时,夏晨欢不敢说话,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答应。
萧皓轩怀疑质问他时,夏晨欢难过到厌恶自己。
萧皓轩叫出“顾遥”两个字时,夏晨欢才知道人心是可以这么疼的。
夏晨欢以为自己是不愿成为他人的替身,才会悲哀凄凉,心如刀割。不敢面对男人,也不知如何面对顾遥。
可是今日听到顾遥那番话,听到他和萧皓轩的过往,夏晨欢蓦地清醒了。
自己和萧皓轩又有什么不同呢?
顾遥是萧皓轩的太阳,在幼时给了他唯一的温暖和光亮,教会他怎样做人。
萧皓轩又何尝不是夏晨欢的第一和唯一。
夏晨欢第一次被人尊重,第一次被人关心,第一次被人保护,第一次被人承认,第一次被人占有,从身体到心灵。
萧皓轩支持他管账理家,支持他学医术,支持他打压门阀势力,让夏晨欢做他想做的,成为更好的人。
萧皓轩爱上顾遥。
夏晨欢又怎么能不爱上萧皓轩。
夏晨欢难受的喘不上气,他不停吸气,胸口还是闷的不行。那里被什么挤满了,好像要从胸腔迸出来,把夏晨欢生生撕碎。
为什么要让他在爱上萧皓轩后才得知真相?让夏晨欢陷入爱情的美好和温柔,原来根本不是给他的。
他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影子。
不,他一开始就不该、不能喜欢上萧皓轩。他是夏晨瑜的替身,这是不属于他的婚姻,不属于他的爱恋。
是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一股脑栽进去,结果栽的头破血流。
夏晨欢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到头来是他被自己编织的谎言困住。
白忱远远就看到了溪边那团,真的是一团,夏晨欢蜷缩着被披风罩住,他一时真没认出是个人来。
钟冀和侍卫看到白忱也不敢拦他。
白忱骑着马悠悠到了溪边,夏晨欢依旧呆楞地望着溪水失神。
白忱挑挑眉,勾起一抹坏笑,对他这么视若无睹?
他跃下马走到夏晨欢身后,猛地一拍夏晨欢的肩膀,“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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