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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武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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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奴见主人没有说话,心下有些着急,“主人…阿奴…”
  “闭嘴。”慕容修僵硬着声音说,见叶劲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又木着脸说道:“你放心,你如果饿死了,也是我让你饿死的。我说话算数,不会牵连无辜。”
  阿奴听了这话,嘴角露出一丝喜悦,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他感激地对主人说道:“是,谢谢主人…”
  慕容修听了这话,喉头一哽,几乎当场落下泪来。什么时候,允许他去死,居然成了让人感激不尽的恩德了?
  阿奴躺了一会,见主人今天似乎破天荒的好说话,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有些过分的请求:“主人…阿奴…有点累了,想睡一会…”
  慕容修心口一痛,哑着声音说道:“你睡吧。”话音刚落,阿奴便头一歪,睡了过去。与其说是睡过去,倒不如说是昏过去要来的更贴切。
  慕容修霍然起身,走出了房间,他面沉如水地走过一列列长廊,路上遇到的下人见自家庄主脸色不善,问过好后便纷纷避开,生怕撞在枪口上,成了主人的出气筒。
  慕容修全不理会,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关上房门,便忍不住捂着心口从门上滑落下去。
  为什么…得知叶劲要死了…心里会这么痛…好像心脏整个要裂开来…为什么这样的人…却是杀死妹妹的仇人呢?
  慕容修怔怔地望着头顶的横梁,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茫然地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慕容修收拾好心情,再次回到叶劲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着,又想起薛神医临走时说的话…适可而止吗?  
  确实,叶劲如今遭受的折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阿若死的时候,实在…太过了。
  那,不如此时便…杀了他吧?结束他的痛苦,结束这一切。慕容修伸手按在叶劲的咽喉处,只要轻轻地捏碎这里的喉骨,他就会变成一具不会动、不会说话的冰冷的尸体,世上从此就再没有叶劲这个人。  
  想到这里,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他突然发现,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己早已习惯了叶劲的存在,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叶劲在身边的日子。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碰触不到他温热的身体…他心里便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慌。
  他猛的收回手,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找借口:叶劲只有不到半月的时间,且每活着一天都痛苦万分,既然如此,杀了他反倒是给他解脱,自己如今留着他的性命,阿若想必也是不会怪罪的…
  反正,之前的日子此人已经尝遍了阿若生前所受的痛苦,那在他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就,对他稍微…好一点吧……
  仿佛终于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慕容修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叶劲枯瘦的身体,心里慢慢的溢出一点满足。

  ☆、番外:大年夜

  已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的时候,天下第一庄上却看不见半点喜庆的颜色——毕竟大小姐还尸骨未寒,挂上红色的装饰对死者太过不敬,可是眼下又是年关,挂白绫又太过晦气,于是干脆什么装饰也没挂。
  在平时,这么做自然是毫无问题,此时被山下人家喜庆的鞭炮声一对比,却显出了十足的冷清和凄凉。
  庄上的仆役此时大多都放他们回去过年了,连管家林伯也被家人接回家团聚。夜幕低垂后,慕容修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花园里,面前放着一坛酒。
  他听着山下热闹的声音,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脸上面沉如水,不知在想着什么。
  酒过三巡,他突然起身,一把便将桌上的酒坛酒杯扫在地上,哗啦一声脆响后,原本桌上放着的东西顿时摔得粉碎。
  “主人!”慕容修摆摆手,示意听到声音出来查看的暗卫回到自己的位置,自己起身向里走去。
  叶劲此时刚刚熬过一阵经脉断裂发作的剧痛,正要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把他瞬间惊醒。
  抬头看去,便见一个黑影慢慢的走了进来,他一眼便认出了是慕容修,心里不由得便一沉,看来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了。
  “主人…”叶劲小心的说了句,此时慕容修已经走到他床边。
  叶劲突然闻到了酒味,意识到此时的慕容修怕是不太清醒,他试探的问道:“主人,你醉了?”不由得打起精神,心里一阵戒备,喝醉了的慕容修会怎么样叶劲心里也没底。
  慕容修却没有动作,定定地看了叶劲一阵,突然说了句:“你知道吗?今天是大年三十。”
  叶劲听了这话,才恍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时间对他来说早就模糊不清了。
  想到慈幼院的一群孩子,市井相交的朋友,想到师父…心里便是一阵酸楚。
  师父对他恩重如山,自己不能在此时陪在他身边,已是不孝,如今竟连他为自己起的名字都丢了…想到这里,叶劲喉头一哽,几乎落下泪来。
  叶劲至今还记得师父当年给自己起名字的情景:“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清俊出尘的青年吟诵完这首诗,回头看着手中牵着的小小身影,摸着他的头说道:“徒儿,为师希望你能如这首诗里的石竹一般,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要轻言放弃——今后,你就叫叶劲吧!”
  彼时尚年幼的孩子不知道师父话中的含义,只是懵懵懂懂的点点头。想到这里,叶劲羞愧地捂住脸,自己如今沦落至此,哪里还有半点竹子的高洁,又怎堪配师父为自己起的名字?
  叶劲明明没有流泪,慕容修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心情。“你伤心了?”他带了点得意的说道:“今天是大年夜,你见不到亲人,所以伤心了,是不是?”
  叶劲被慕容修戳中心事,心中无比窘迫,慕容修却又说道:“你见不到亲人,所以伤心;我也见不到亲人,你说,我伤不伤心呢?”
  叶劲听了这话,这才猛然意识到慕容修也和自己一样失去了亲人,在这全家团圆的日子里,他心中必定也是无比痛苦的,又想到自己正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时间不由得羞愧难当。
  慕容修却不再说下去了,他走到叶劲身边,靠着墙坐下,嘴里幽幽的说着话:“我慕容修,虽人前看似风光无限,却一生孤寂,亲缘寡淡…自幼便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妹妹,如珠似宝的护着长大,正准备几年后便择个好夫婿,送她风光出嫁,不成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本一个月前,我还答应了要陪她去逛庙会…她一直都十分期待——可是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说道这里,慕容修突然神情狰狞起来,他恶狠狠地回头瞪着叶劲,伸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脖颈:“你说,我该不该恨你?该不该?你说!”
  他慢慢的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叶劲被他掐住,呼吸困难,脸涨的通红,哪里还说的出话来?慕容修却不依不饶,还在不断的问他该不该。
  见他没有回应,心中更怒,更用力地掐住他,叶劲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正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慕容修手上的时候,慕容修却忽的松了手。
  叶劲喘过一口气,撕心裂肺地呛咳出声,好一阵才缓过来。
  慕容修此时却仿佛突然失了所有的力气,慢慢的趴在叶劲胸口,不动了。
  少顷,叶劲感到胸口有了点点的湿意,慕容修闷闷的声音传进他耳中:“我就这一个妹妹…没有了…就这一个…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我一个人了…”
  他说着,仿佛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叶劲此时心中酸涩的厉害,不由自主地抱紧了他。
  慕容修却突然抬起头来,不服气的孩子似着说道:“谁说我是一个人?我还有阿奴呢!”说着,他仿佛突然又高兴起来,完全忘记了两人之间横亘着的深仇大恨。
  “有阿奴陪着我呢…”他就像一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对着叶劲不断地摸摸捏捏,爱不释手。
  确认了心爱的宝贝还在,慕容修心满意足地抱住了叶劲。“真好…有阿奴在…阿奴陪着我,我便不寂寞…”
  叶劲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哽着嗓子附和他道:“是,阿奴陪着你呢…我陪着你…”
  紧紧地抱住慕容修,想到这人绝代风华却孤苦无依,在这全家团圆的日子里,竟沦落到只能与自己这个杀死妹子的仇人为伴,心中从未有过的悔恨。
  又想到他因自己失了唯一的亲人,却没有牵连无辜,让自己也失去亲人,心中的感激便无法言喻。
  他此时在心中默默立下一个誓言:此等大恩,叶劲无以为报;杀妹之仇,叶劲也无能报偿,只有抛却此身,望能稍稍消解你心中的伤痛。叶劲在此立誓:今后不论沦落何种境地,便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也绝不敢有半丝怨恨!
  慕容修抱了一阵便起了兴致,他对着叶劲的身体轻轻地吻吮啃咬起来,双手在叶劲身上抚摸着,动作从未有过的温存,叶劲也第一次主动拥抱住他,配合地尽量用自己孱弱的腿挂在他腰上。
  两个同样命途多舛的可怜人,拥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取暖,仿佛一对交颈的鸳鸯。

  ☆、第二十三章

  落霞镇最大的酒楼望江楼,今天的生意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此时已过了晌午,二楼一处靠窗的雅座上,有两位客人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喝茶,他们一人身穿一件大红的劲装,额前留一缕未束的头发,眉目英挺,正无聊地一手托着下巴;另一人一身白衣,头上戴着纱幔斗笠,看不见长相。
  这时候来吃饭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二楼的十张桌子有半数都是空的,有人的也多是无所事事过来闲聊的客人。小二于是闲了下来,坐在柜台后面观察着周围的客人,顺便听他们天南海北的胡侃。
  此时坐在西面的一个书生正对着对面座头的人卖弄消息:“话说那江湖第一美人司徒雪柔,见了那兰亭池家的大公子,两人那么一对眼…”
  “等等!”对面矮胖的行脚打扮之人出言打断他,质疑道:“江湖第一美人不是那天下第一庄的慕容仙子吗?如何成了司徒雪柔了?——司徒雪柔虽也是绝色,比那慕容仙子却是差远了!”
  他的同伴显然是被搔到了痒处,立刻出言反驳:“兄弟,你的消息早过时了!慕容若一个月前被歹人所害,如今人都已经入土了,——就是再美那也是个死人了!”
  说完,为这位香消玉殒的美人叹了口气,继续道:“江湖第一美人自然就成了司徒雪柔了…”
  “什么?慕容仙子死了?”矮胖之人显然是十分痛心疾首,“那样的美人,到底是谁竟能忍心下此毒手?”
  “嗨!江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那书生感慨一句,摇了摇头。
  “你说…那江湖第一美人被杀之前…有没有被人…嘿嘿嘿…”矮胖之人突然压低声音道,说完,还对那书生挤了挤眼睛。
  “嘘…噤声!”书生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四处张望了一阵,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对同伴低声斥道:“你不要命了?竟敢在西南的地头上编排慕容修的妹子,不怕那天下第一庄的飞卫从哪冒出来给你一刀?”
  “呵呵…哪有那么巧的事…”矮胖之人显然不以为意,端起桌上的酒杯正要喝,不料那杯子突然从中间整齐的一分为二,酒水撒了他一身。
  “啊啊啊……”那人呆了一瞬,忽然凄厉地尖叫出声,扑通一声便从座位上摔了出去。
  他对面的书生也吓得够呛,往后一仰便要摔倒,赶忙伸手抓住桌面,不料那桌子竟整个倒了下来压在他身上——原来这桌子竟早就连同酒杯一道,被人无声无息的劈成了整齐的两半。
  那人连滚带爬地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慌乱的对着四周拱了拱手,嘴里急忙说道:“这、这位前辈,在下与此人只是萍水相逢,并无交情,他出言不逊…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前辈若要问罪,找他便是,莫要找我…”说完,便逃命一般的奔出门去。
  那矮胖之人见同伴没义气的跑了,心里更是绝望,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嘴里不断地哭嚎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磕了一阵头,犹嫌不够,又照着自己的脸噼里啪啦的扇起耳光来,直把那张本来就浮肿的脸更添了几分“富态”。
  如此折腾一阵,见无人理会,这人试探性的向门口挪了几步,看到一切安全,便立刻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
  随即几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和着惨嚎传来,想是这人急于逃命,不慎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临窗的那处雅座上,慕容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眼睛隔着帷幕淡淡的扫了一眼李逍遥暗中扣在手中的银锞子。
  担心慕容修暴起杀人打算先一步略施小惩却没来得及的李逍遥:“……”
  “担心我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杀人?”慕容修放下茶杯,淡淡的说了句,顿时换来李逍遥两声干笑。
  他被看破打算,也不尴尬,随手就将手中的银锞子丢给小二,算是赔偿桌椅和逃跑客人的饭钱。
  若是一个月前的慕容修,李逍遥完全不担心他会因为一点小事杀人,但是现在却不一定了……怎么说呢,以前的慕容修虽然也冷冰冰的看似不好相与,李逍遥却知道他只是性格如此,本质上还是个奉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众生平等的好人,所以李逍遥可以在他面前尽情的嬉笑怒骂,不用担心他会生气。
  可是现在的慕容修……李逍遥想着悄悄瞥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向来不拘小节的李逍遥在他面前也不由得拘谨起来——当然,本质上还是个好人,不然他也不会只是略施小惩,便轻轻放过那两个嘴上没把门的闲人了。
  只是,作为亲近的朋友,李逍遥觉得,慕容修前后的改变绝对不是他产生了错觉,这段时间绝对是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李逍遥又偷眼打量了慕容修一阵…莫不是…还是因为慕容妹子的事——可是不应该啊,慕容若死后的那几天也没见他这样,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再是伤心比之前也要消减很多了吧?
  李逍遥这么一眼眼的瞥过来,习武之人本就五感敏锐,慕容修又不是死人,自然早就察觉了,他抬头警告的瞪了李逍遥一眼,提醒某人收敛自己的行为。
  “咳,那个慕容啊…”李逍遥斟酌着开口试探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都不见你出门?”
  慕容修抬头瞥了他一眼,低头喝茶。……这意思是不肯说了,李逍遥无语的看他一眼,有时候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从慕容修的眼神里看出回答的本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知道,现在江湖上都在传你什么吗?”慕容修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李逍遥立刻知趣的解答了他的疑惑:“江湖传说: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新得了一位绝色美人,藏在山庄里,庄主对其视若珍宝,宠爱非常,夜夜…咳。”
  李逍遥尴尬的咳嗽一声,还是没有把夜夜笙歌这个词说出口。他说完后便低下头避开慕容修的眼神,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慕容修此时眼里一定写满了鄙夷。
  “你信吗?”慕容修突然说道。李逍遥仿佛被踩着尾巴一样跳起来:“不过是市井流言,如何能信?这些凡夫俗子就喜欢编排这些,庄主怎会是耽于情爱之人?”
  况且慕容修自己长成这样,什么样的美人竟能迷住他?在他面前不会自惭形秽吗?
  李逍遥没好意思说的是,他当时听了都有点信了。
  毕竟,慕容修一个月没出门确是事实。不出门也就罢了,庄上的事都是林管家在管,生意也是手下掌柜在打理,甚至每天去山顶上练功也不去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简直堕落的有些出奇。
  也就是今天见了他真人,才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总不会有人夜夜笙歌以后,还能一脸让人毛骨悚然的煞气吧?况且,妹妹刚刚下葬就沉溺美色,李逍遥相信,这种事情慕容修干不出来。
  慕容修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是叶劲。”李逍遥呆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庄上藏的不是美人,是叶劲。
  “什么?叶劲还活着!”李逍遥惊讶极了。叶劲是凶手的事他后来也听说了,当时虽然也感慨了一下终日打雁被雁啄了,心疼做了无用功的两人,倒也佩服他的担当。
  原本以为慕容修即便会留他折磨一番,却也不会太过,不想他竟然活到了现在。想来慕容修这一个月来深居简出都是因为他了!啧啧,这人怕不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李逍遥同情了他一瞬,便自抛开。他更担心的还是慕容修,在仇恨中沉溺太深,怕是要走火入魔!
  “他快死了。”慕容修突然说,李逍遥不知为何,从他的语气里仿佛听到一点悲伤的意味,心下更是忐忑。
  他担心的觑着慕容修的脸,问道:“慕容,你最近心情怎么样?”慕容修瞥了他一眼,知道这是在隐晦的问他的功法是否出了问题。
  慕容修所练的功法十分特殊,对心境要求十分苛刻,大喜大怒大哀大恨都极易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一身功力化为乌有不说,精神失常都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也是慕容修常年保持心如止水目无表情的部分原因。如今,这个功法的致命缺陷,也就李逍遥这样可性命相托的挚友知道。
  走火入魔吗…慕容修省及自身,这短时间接连发生了很多事,自己的情绪确实有些失衡,但是功力运行上并无不妥,想来是没有什么大碍。于是道:“我无事。”
  眼下还有更让他操心的事。看看天色,想到还在地下室待着的叶劲,慕容修起身准备离开:“我庄上还有事,先走了。”不待李逍遥回应,已经径自走出门去。
  “慕容!”李逍遥赶忙追了出去,慕容修突然停住,问了句仿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阁中,可有千年天山雪莲消息?”
  “什么?”李逍遥一惊,正欲发问,慕容修却仿佛只是随口说说,又道:“无事。”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他自嘲一笑,不待李逍遥问更多,已经运起轻功,转瞬间便消失无踪了。
  “难道真是功法出了问题?”被抛下的李逍遥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第二十四章

  天下第一庄的一个侧门前,几个菜贩子正在和庄上的管事交接今天的蔬菜。
  吴二将最后一框菜搬到院子里,用挂在脖子上的巾子抹了把汗,厨房的一个小管事便带着人走了过来,在手上的簿子上勾画了几下,口中说道:“吴二是吧?——三框蔬菜都送到了,一共二两二十钱。”
  说着,他身后的人便递给吴二一个钱袋,还提醒道:“喏,自己查验一下,若是离了庄子再说钱没算清楚,我们可不认!”
  吴二接过钱袋,看也没看便揣进兜里,嘴里奉承道:“不用点了,天下第一庄这么大的家业,您也是庄上的大人物,怎么会坑小的这点小钱?我信不过谁能信不过您哪?”
  那管事听了也乐了:“得了,你既不点验,我也懒得管了。”说着,摆摆手,到别的菜贩子那结算去了。
  吴二见此时没人注意,便偷偷趴到去往中院的大门门缝处,往里张望。
  “哎哎哎!乱看什么?”方才递给他钱袋的下人一把将他从门上撕下来,没好气地教训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天下第一庄!——那是你能乱看的地儿吗?万一冲撞了贵人,当心你的脑袋!”
  吴二赶忙陪笑道:“是是是!您教训的是!——小的就是见这地方漂亮,想开开眼界,没别的坏心思!”
  那下人语气缓和了些,继续道:“知道你没别的坏心思,不然还能站在这?——这次就算了,以后别这么不懂规矩!”说完,对他挥了挥手:“行了,结算完了就赶紧走吧!”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吴二赶紧拉住他,顺手就递上一块碎银子:“这位小哥,我想向您打听个人!”那下人不耐烦地把钱推回去:“别跟爷来这套!有事你就直说,我要知道自然告诉你!”
  吴二依旧陪着笑脸,把钱又递了过去:“我自然知道您是正经人,这就是给您喝茶的,不值当什么!——说真的,我一见着您就像见着我自个兄弟似得,特别亲切,真的!”
  那下人被他说的有点脸红,看看那银子,有些意动,最后还是又给他推了回去:“你要打听什么人?只要不是关于主人家的事,我都告诉你——这个就免了吧!”
  吴二见他不肯收,也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我就想问问:一个月前,有没有一个叫叶劲的武林高手来过这儿?”
  那下人听了这话,脸色变了一变,突然说道:“什么叶劲?没听说过!——你到别处找去吧!”说完就把他赶了出去,任吴二好说歹说,也不再让他进门。
  吴二一直不死心地站在门外寻找机会,直到那扇门彻底关上了,才失望的往回走。
  自从那天叶劲打昏他离开后,吴二在家等了三天,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要去天下第一庄打听大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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