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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纱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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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在眼前的剑穗随着马车的颠簸晃荡不已,他看着剑穗,心中宁静。
  三天后,他回到了当初的地方,那处被烧毁的地方还是原有的废墟,几乎成了一块空地,只是旁边多了一家客栈,却显得如此突兀。
  被招待进了客栈,天琊警惕的同时,心中也越发疑惑起来。
  凌毁真的该活着吗?为何把他安排在这里?
  再次看向了那条剑穗,他无法确定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这剑穗的确是凌毁给他的那条,凌毁不是个会学女红的女人,她编织的十字结并不规整。
  这条剑穗为何出现在桓云身上?桓云如何得到的?而桓云已经死了,他已经无法知晓答案。
  如果说,这条剑穗的出现,以及江湖上关于菱纱阁的传言,他联系起来想,其中必有他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在发生。
  比如有人冒充菱纱阁的人作乱,行骗。也许是他想太多,他对菱纱阁的归属感并不强烈,可能是他本就是冷漠之人,之所以回来看看,不过是因为凌毁。
  近来传言菱纱阁卷土从来,他是不信的,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菱纱阁败的彻底。
  如果说,这个传言是个幌子,是为了什么目的的话,那凌毁死而复生绝对是谎言。
  那么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云裳……
  云裳是千年鬼魂,她说,她的主人在等他。能够把千年鬼魂收做仆人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想的入神,却听到另外一间屋子传来吵闹之声。
  那是凌照醒来了。
  凌照睁开眼,没想到躺在床上,他的脑袋一片浆糊,挣扎着下了床,寻找着天琊的身影!
  “天琊!大叔,你在哪儿?大叔不要凌照了?大叔……”凌照跌倒在地,却看到了大叔站在楼梯上,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他赶紧爬起来跑过去,“……大叔,这是哪儿?”
  凌照没听到回答,却见到了一个女人,那人红衣似血,眼里跳跃着诡异的光,他吓得后退一步。
  “天琊,果然骗不了你,但是你已经来了,你和他已经踏入了这个由我亲手设计的圈套。你果然是对凌毁还放不下吧。”云裳魅惑的笑容回荡在耳边,凌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来吧,让我开启你们不愿回想起的,或者已经忘记的记忆,然后……”云裳的声音消失。
  然后?
  她后面的话说的是什么?
  突然,那些看守他们的人不见了,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无形的力量扭曲。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不得不忍受着不适,等适应之时,周围竟然发生了变化。
  他们处在了庭院里,偌大的庭院里百花盛开,美丽的蝴蝶煽动翅膀翩翩起舞。
  “这是哪儿?”凌照惊讶的问道。
  天琊不理睬他,他看着天琊,看向天琊注视的地方。
  “千谕,别老是抓着天琊的手,他会不舒服的。”一名美貌女子坐在亭子里,身旁放着一架摇篮,摇篮里躺着大约三岁的娃娃。身边的小女孩不过六七岁,她抓着娃娃的嫩手,轻轻的摇,娃娃就咯咯的笑。
  “哪有啊,婶婶你看,天琊笑的多开心。”千谕喜爱的瞧着都三岁了还喜欢睡摇篮里的天琊。
  女子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去把娃娃抱起来,“千谕真是很喜欢天琊呢。”
  千谕,策月国唯一的公主,那个小娃娃叫做天琊?可是看着并不像天琊。
  凌照想躲起来,因为那位女子抱着孩子与那个千谕公主走了过来,然而,她们似乎看不到他们一样,就这样擦肩而过。
  “大叔,那个小娃娃的名字,和大叔的一样。”凌照吃惊的看着走远的俩人。
  大叔依旧不言语,跟上了那一大两小的身影,他也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了一处草地,是在郊外,有随从在一边搭起帐篷,下人摆弄着带来的用具,那名女子架起火堆,另一名男子把拾来的柴火放置一旁,帮着女子生火。
  而两名女仆注意着别让俩孩子乱跑。
  千谕公主长得更高了些,她带着小小的娃娃,让娃娃站立,她说道:“天琊,走过来,走过来,就给你吃桂花糕哟。”
  已经四岁的娃娃虽然已经学会了走路,却总是站不稳,踉跄的在青青的草地上行走,他歪七扭八的走向了他的姐姐。
  凌照看看那小娃娃,越看越与大叔相似,那仿佛天生就有一种冷淡的气质,那娃娃亦是如此,即使千谕公主高兴的抱住了他,他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凌照看向大叔,大叔却痛苦的皱着眉,这是怎么了?
  “大叔?”凌照赶紧扶住大叔,却不想大叔挣脱了,跑向了其他地方!
  他就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移动不了分毫,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大叔!
  而这边的小娃娃与女孩依旧嬉闹,他却无法追上大叔的身影!
  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挣脱!
  等到能动的时候,他赶忙朝着大叔离去的方向追去,穿过了一片竹林,穿过长长的走廊,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
  周围有着众多的假山,虽然风景如画,他却感觉太过于静逸,反而觉得诡异。
  身后想起了奇怪的声响,那是拨浪鼓击打的声音。
  走廊上,有个五六岁的孩子坐在地板上,手中拿着拨浪鼓,自顾自的玩,走来一个大了十岁的少年,估计是嫌弃拨浪鼓太吵闹,于是他弯下腰拿走了拨浪鼓,孩子不哭出声,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用眼泪控诉着少年欺负他。
  少年转过身来,把拨浪鼓扔在了花丛里。那孩子爬过去抓住了少年的裤脚满眼祈求,可怜兮兮的想要回来。
  凌照心口一痛,这个少年竟然是大叔,而那个孩童是自己,他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这样的画面简直不可思议。
  年少的天琊离开了,而小时候的他却呆坐在地板上,看着花丛里的拨浪鼓。
  “我的小主子,说了不要在这儿坐着,怎么不听呢?”梦中的奶娘出现了,把小凌照抱起来。
  小凌照挣扎:“不要,我要找天琊,我要天琊抱。”
  “嘘,我的祖宗啊,他可是不能和你玩的,他会给你带来厄运和病痛,我们回屋里,我给你剪窗花好不好?”
  小凌照听不懂奶娘说的什么不能和天琊玩,他有些伤心的被带回了屋。
  凌照总算明白了这情况怎么一回事了,估计是那个红衣女子搞得鬼。这是强行让他记起失去的记忆,有何目的?
  可是,为什么小时候不准他跟天琊接触呢?那时候他们都那么小。
  走着走着,他又到了一个地方,小凌照坐在凳子上,努力的用毛笔写出自己的名字,却怎么也写不好,只有天琊的那个天字,写的有模有样。
  在一旁的是个男人,男人躺在木椅上,那张邪气的脸时不时的看向小凌照。
  “为何你自己的写不好,反而把天琊俩字写好了?你这么笨,怎么可能是我儿子。”男人隐隐的有些怒意。
  “唔呜……爹爹是坏人,我才不认识你。”小凌照跑开,男人惊讶的看着跑远的孩子,嗤笑。
  “我真是傻了才来看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跟我抢人。”男人拿起笔,沾染了墨汁,把小凌照写的天琊两字划掉,眼中露出无情的神色。
  男人是他的父亲,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除了重复的梦境,他对这个男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复杂的。
  男人的身影逐渐变得黑了,成了一抹剪影,他离开此地,追寻着小时候的自己,心中也着急着大叔是不是跟他一样陷入了名为记忆的幻境中。
  来到一处栽种着牡丹的院子,他发现这些记忆里到处都是假山小庭院。
  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又躲在了假山后面,偷偷的瞧着什么。
  他发现小凌照又长高了些,衣服虽然穿的整齐,却满是泥土。小凌照抓了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偷偷的盯着一处。他也走了过去,也跟小时候的自己一样躲了起来,偷偷摸摸的看去。
  那是他的父亲和少年天琊,他们坐在一起,讨论着。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少年天琊挺拔的身姿像是青竹,他的表情淡然冷漠,即使珂扬笑着取笑于他太过于年少老成,他都无动于衷。
  没有谁能知道,他的心像是一潭死水,即使年龄过于年轻,也无法遮掩他的沉着气质。
  凌照看到小小的自己躲在树木后面偷窥,他想,小时候的自己怎么总是喜欢躲起来偷看呢?
  “你还是无法忘记,你仇恨着我,和她。”珂扬的神色带着傲气,如同睥睨众生的神,天生自命不凡,即使是被一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天琊鄙夷,他依旧是桀骜不驯的。
  “原来你还知道。”少年天琊手中的长牙是永不离手,他稍微打开剑鞘,释放出杀气。
  珂扬并不惧怕,在他面前,现在的天琊还太弱了。弱小到他可以轻松的击于掌下。珂扬扬起笑容,靠近了些,姿势暧昧。
  凌照惊讶的瞪大眼,为什么记忆里没有这一段?这不是真的!他就像是个窥视者,偷偷摸摸的瞧着这一切。
  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女鬼的阴谋。
  是的,这是阴谋!
  他总算是知道天琊为何那么讨厌男人碰他……
  小时候的他被吓的瑟瑟发抖的躲着,听着天琊屈辱的破碎呻*吟,他选择了忘记这一段记忆。
  不对,这一切都是虚的,是不可能的!
  不!这不可能!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那身为自己的父亲的人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恶鬼!
  凌照从另一个角度见证了自己的弱小无力,小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弱小,现在的他也同样弱小的可怜!
  他有什么能力去改变这一切?他还没有!为什么?!是自己不够努力?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
  他看到珂扬恶心的笑容,他看到天琊洁白的双腿被骑在他身上之人的衣摆遮掩。
  看的他头痛欲裂,凌照闭上眼不去看,却听到那无可避免的声音,让人惧怕,让人堕落,让人疯狂的声音!
  涌起无尽的绝望,如汹涌澎湃的海水,把他淹没,把他沉入海底。
  然而,他的心依旧是隐隐的疼痛,因为天琊而疼痛。
  他感受到的世界一片黑暗,无一丝亮光。
  突然响起不成调的歌声让人熟悉而安宁,少年天琊站在桃花树下,那桃花朵朵开,而他的面前是年轻的凌毁。
  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述说自己的感情。
  “师姐,我已经长大了,我们在一起的对吧?”他被拥入怀里,但是凌毁并没有回应他。
  他想挣开,凌毁抱的紧。她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天琊乖,你再长大些,就可以找个好姑娘成家了,我希望你能够跟普通人一样生活。”
  少年天琊不想听那冠冕堂皇的话,他直接冷淡的打断了她:“为什么?你明明都……你……是因为珂扬那个贱人么?”他恨珂扬,幼稚的在凌毁面前诋毁珂扬,从不唤珂扬的名字,他只会骂珂扬做贱人。
  “并非因为他,我跟他不过是一场意外。我爱你,然而我们没有可能,你知道吗?”珂扬对天琊造成的困扰她并非不知情,只是,目前她不会杀了珂扬,她还需要留着珂扬这颗棋子。
  “因为我们是师姐弟?还是我太小了?我不明白,我从未想明白,你为何不接受,能否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总是那样狠心,说对我好却总是两面三刀。”向来沉默寡言的他一下子说出好些话,凌毁却无言以对。
  “你如果不放弃,你很快就会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真相,你必将更痛不欲生。而你从小到大所受的痛苦,将由我来消除,现在,没有可能,将来更不会有可能,而我注定是会辜负你的人。天琊,也许不久,你对我的懵懂的爱将会变成你的枷锁,变成你身体里的毒瘤、你伤口上的腐肉,你将活在痛苦的回忆里。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的下场,因为不值得。”也因为不想让你伤心。
  凌毁亲吻他的唇瓣,随后转身离开,像是决绝赴死的士兵。
  桃花树下,只有年少的他孤寂的停留了许久。
  天琊跟着年少的自己站着,他想,也许当初他就该阻止她离开。
  他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为什么他要生来就痛苦?为什么他要失去父母?他为什么要爱上凌毁?他为什么要生不逢时?他想咒骂天地,他想痛恨所有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他就像是只小小的蝼蚁,谁都可以在他的心口踩一脚,即使他肉体并不脆弱,可他的心就像是沙漠里的细沙,风一吹,就散了。
  这些都没关系,可是为何是凌毁呢?
  他还记得更小的时候,凌毁空闲时,教他乐曲,凌毁并不会唱,却学着那些乐伶唱些稀奇古怪的曲调。
  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身处在了一家酒楼,周围熙熙攘攘,然而那些过客或者背景一般的小人物都似那黑色的剪影。他鬼使神差的找了一处位置坐下,记忆深处涌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即熟悉又陌生。
  “父亲,听说这家酒楼非常有名,而这家酒楼自家酿的酒是酒香百里,不如去尝尝?”那姑娘正是千谕,千谕身穿一袭浅红衣裳,墨发冠了个俏丽的样式,她带着笑容,弯起的嘴角恰似那弯月。
  那是他第一次记忆里记得的千谕,和帝王秋胡。
  他们扮作普通人,可两人出众的外貌引得人频频侧目。
  他知道这里隐藏着很多杀手,目标就是他们,他想不明白为何凌毁选择在这儿,凌毁向来心狠手辣,绝不会顾及普通人,然而这里人鱼混杂,她又是如何确定那两人定会来此地呢。
  他的行动凌毁没有过问,他知道,她是想让他知道些什么。
  果然,等到千谕和秋胡落座,周围隐藏的杀手们群起而攻之!
  场面一片混乱,普通子民匆忙逃跑。
  而那时候的他看到了凌毁的出现,千谕与凌毁过招,几乎是招招致命,然而千谕的武功并不差,凌毁并未伤到她一丝一毫,反而因为少年天琊站了起来,向她走来而错失先机。而秋胡对付一群杀手却着实吃力,只因为他并不是武功有多好。随即护卫出现,局势僵持住。
  凌毁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却是失败了。明明她已经清除了他们带的护卫,为何还有这么多?!还是自己的情报出错?
  桌椅移位,因震动而被抛了起来,天琊躲开才反应过来他只是一个看客,只是少年天琊被踢飞过来的桌椅差点砸到,千谕才发现了少年天琊!
  “你……”千谕惊喜的脸上瞬间浮上一丝惊喜。她刚刚竟然没注意到,这人,是天琊吧?一定是的,她从不会认错人!然而她弄不清天琊怎么会变成更冷漠的模样。
  少年天琊可不会理会千谕的心思,他几步挪移到了凌毁身边,顺道踢飞两名护卫。
  “父亲,是……是天琊,真的是他!他还活着!”千谕几乎落下眼泪,她赶紧喝退了护卫,向前走了两小步,她本是想抱一抱他。天意竟是如此爱玩弄人,她以为天琊早已死去,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
  少年天琊神色有些疑惑,他都不曾想到,他见到自己的亲人场面会是如此荒诞。然而他心中并无波澜,平静的不像是他现在该有的反应。
  “天琊,你猜到了吗?”凌毁盯着秋胡说道,眼里的仇恨一览无遗。
  猜到了什么?是的,凌毁是想让他知道些什么,可为何是这种事情?他看向心中只是装着仇恨的凌毁,他更恨,然而他对于那冒出来的两人却没有一丝印象,他们并无交集,谈不上是朋友。
  凌毁的仇恨,那是她的仇恨,而非他的。
  她恨秋胡,恨所有害死她师傅的人!
  他当然知道,他记得凌毁曾说过,如果可以,她要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仇恨成了凌毁一生断不了的执念。
  少年天琊低下头,无人看得清他的神色,然而他周身的冷意却是让人不安的。
  “凌毁,你别乱说。”秋胡赶紧阻止凌毁说出真相,如果这人是天琊,他已经猜想得到凌毁的目的。
  “父亲……”千谕忍住冲动,她对菱纱阁意见颇大,自是看不起凌毁,也知道凌毁跟皇室的恩怨,可是,他们寻找许久的人竟然近在咫尺,天琊竟然就在凌毁身边,这是何等可笑,又是多么可怕。
  “我乱说?他早晚会知道真相,早知晓,晚知晓有何区别?”凌毁牵过少年天琊的手,脸上是嘲讽的笑容,她吐出恶毒的语言:“你的好侄儿可是在我的身边长大,在仇人的身边长大,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千谕怒吼!
  不要听,天琊冲过去想捂住曾经的自己的耳朵!然而他却扑空了,他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
  是的,凌毁之所以要留下他,不过是因为是杀师仇人的侄子。秋胡是什么人,秋胡最在乎的无非是他的哥哥。兄长因他而死,自然兄长的孩子他必须保护好,可是,凌毁并不会放过一个孩子。
  天琊看着年少的自己颇受打击的模样,他捂住脸,终于忍不住那强烈的痛恨之感,如同风中落叶,飘落在地。
  环境一下子骤变,一片黑暗中,亮起无数灯光,却是像冬天结冰的湖面,被扔了一块大石头于是碎裂了一般支离破碎!
  店门口走来一名女子,她头戴面纱,身姿婀娜多姿,身后跟着两名侍女。
  “主人。”云裳出现在女子面前,她怀里抱着的正是昏迷的天琊。
  “云裳,做的不错。回去吧。”女子伸手接过了云裳怀里的人。而凌照则是被一名侍从带着。
  云裳眼神暗了暗,眼里红色的流光一闪而逝。
  天琊,这是个有趣的人类。
  女子抱着人走远,云裳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随即化作一股黑雾消失。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隐约有水流的声音,浑身都阴冷而僵硬,他是被冻醒的,牙齿都在打颤,他的身体发抖,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极力忍受这令人绝望的寒冷。
  石壁上的火把燃烧着,他多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然而他被束缚住的手脚让他无法移动一步。
  ……这是哪儿?
  他明明记得他跟大叔进入了幻境,而后,被唤醒了内心深处一直都埋葬的记忆,那些让他痛苦不堪的,让他崩溃的记忆。
  大叔呢?
  凌照睁开眼,水流声清晰可闻,就连他自己轻微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哐啷哐啷的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吼叫声撕心裂肺!凌照恐惧的挣扎,他害怕,陌生的环境,没有其他人,没有天琊,只有他自己!这是哪里?!
  谁来告诉他这是哪里?!
  “呵呵呵……真是可怜呢。”突兀的笑声让凌照心神一震,他认得这声音。
  锁住他的粗铁链被他弄的哐啷作响,他几乎是在歇斯底里,他拼命的想挣脱铁链的桎梏!“是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一团黑雾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看着云裳出现,眼睛瞪大,随即他的痛苦喊叫响彻整个水牢!浸在水里的双腿冰冷刺骨,因为他的动作而溅出冰冷的水花!
  他只能感受到寒冷,唯一活着的身体部分就只剩下了他的心脏,他的四肢都在麻木,在颤动!
  阵阵剧痛让他抖动的更厉害,他没想到云裳居然对他下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何?这种疼痛是不是很销魂?你看,你的脸在扭曲,你得双眼充满了爬虫一样的血丝,你的嘴唇泛白泛紫,就连你的心仿佛在冷却,在滴血。”云裳来到他跟前,纤纤素手挑起他的下颚,脸上带着迷惑人心的笑容,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黑色长指甲,指甲似是那锋利的剑刃,就要刺破他的脸颊,扣挖出他的牙齿和眼珠,给他带来致命的疼痛。
  “滚开!你这个贱人!”凌照痛苦的怒骂,他无法忍受如此强烈的疼痛,明明云裳没对他做任何肉*体上的伤害,他却觉得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他当然明白这是云裳使的术法,他无力反抗,他只能生生的承受!
  啪的一声,凌照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嘴里的铁锈味让他咬紧牙关,血红溢出嘴角。
  这是水牢,周围并不是太明亮,此刻他的脸色阴鸷非常,他不再出声,只是随着啪啪啪的声音,偶尔泄露一些痛苦的闷哼声。
  云裳,你到底是授了谁的意,竟然对他和大叔下手。
  大叔……
  一座庭院,一颗古榕,树下摆一张小桌,四张蒲团,一名男子盘腿坐下,拿起茶壶,他眼睛看着茶壶,并未看向朝他走来的女子。
  “父亲,他为何还不醒来?”千谕也坐下,她看着父亲为她斟茶,茶水澄澈,倒映出她焦急的面容。
  “不急,不急。”秋胡细细的品味这茶,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自是悠闲自得的一派淡然。
  千谕瞧着父亲,还是问出了疑问:“为何不杀了凌照?”
  “千儿,如果我们杀了凌照,天琊还会理我们么?你也看到了,那些江湖中有多少想杀凌照的,不都被天琊以一己之力全灭?天琊的心思,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一二。”那个孩子,毕竟是凌毁的孩子,即使他想斩草除根,现在也做不到了。
  如果天琊足够恨凌毁,凌照要是知道了,也许会对天琊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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