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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兄弟]但为卿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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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保护哥哥,万一你又欺负他呢。”
  “臭小鬼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顺窗口丢出去。”
  两人闹了好一会儿,皆没有发现孟临卿垂下的眼,若有所思,脸上浮现一丝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迷惘,这样孩子气的神情似乎被蒙上一层薄纱,显得朦胧而不真切。
  直到宋言出现,屋子里才恢复了平静。
  宋言这几日为了孟临卿的伤情很是费神,布满红丝的眼和黯然的神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疲倦,他深深叹了口气,单刀直入:“临卿,你身上之寒毒并非药物所致,而是由于多年的自我谮心修练,使邪功的阴寒真气渐渐渗入本身的经脉血肉,最终成就至阴至寒的武功招数,不可逆转,已非寻常药物可控制了。”
  顿一顿,试探地问道:“或许你愿意讲讲当初所学的内功心法,好让我有个参考。”
  孟临卿的眼神刹时暗沉下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并不愿提及的样子。
  民逸见状,连替他答了:“此事师父不必担心,上回您不是让徒儿以内力替他接筋续脉么,后来徒儿依言照办,如此反复几次后,倒让我发现有一个特异疗伤心法能化解他身上的寒邪之毒,或可一试。”
  宋言来了兴趣,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如此甚好,是什么心法。”
  孟临卿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变,十分不善地瞪了展逸一眼,意在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展逸回了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他没有早点告诉师父就是担心孟临卿不肯让他帮忙“疗伤。”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有点希望呢。便接着道:“此方法进行起来比较……嗯……比较难为情,临卿不让我说,我便只好不说了。”
  宋言略有疑惑,却也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担忧道:“你们心中自有底数便好,为师也看出来此番临卿的气色要比之前更好一点,想来你所言之法确有奇效。不过若此法必需损耗你自身的武功修为和内力的话还是得注意点,依为师来看,最好另寻个稳妥的办法更好。”
  “不会不会。”展逸笑眯眯:“虽说是有一点损耗,但也不打紧。徒儿可是非常之,十分之乐意亲自替临卿疗伤的,师父您就放心吧。”说完,含情的眼殷殷地望着那边。
  孟临卿扭过头去,迅速避开他的目光,墨黑的发长长地垂下来,遮住他的脸。留下一道笔直冷清的侧影。
  宋言摇头失笑,这太子殿下分明是有事情瞒着他,而且看他样子是不打算如实相告的。
  罢了,只要临卿这孩子身体有望恢复,他也就能放心。将来老去,见了妻子,也能跟她交待了。
  宋言不再纠结,避过这个话题,又闲话了几句,这才带着宋之平散去。
  屋里顿时又仅剩两人。
  “在想什么。”正出神间,那人不知何时已来到身旁,呼出的气息热热地喷洒在耳边。
  四目相对,是他晶亮耀眼的眸,毫不避讳的深深望着他,似要望进他心里去。
  孟临卿略有些烦燥的推开他,只觉得胸膛被某种沉甸甸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起身向外走去,冷冷地落下一句:“不许跟来,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头也不回,自然没有看到身后那人黯然而失落的眼神。
  

  ☆、旖旎

  夜静更阑。
  天空是浓墨泼染,晚风是凛冽如刀,无声无息的深处是暗藏的莫名杀机。
  一道笔直身影于窗前静立不动,冷冷目光注视著前方;同样的静谧,隐身在廊柱后面的叶小柔正探头探脑地观察屋中那人的一举一动,等待对方若是有任何异动,她将第一时间出手阻止。
  月光轻泄在窗棂之际。
  孟临卿微眯起狭长双眼,骤然杀意汹涌。
  这个愚蠢的女人,从他第一天跨进这个屋子起就时时出现在附近徘徊,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实际一眼就教人看透,真真阴魂不散。
  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甚至连被杀的价值都没有,但过分的举动已经严重打扰到本人,让人无法再容忍下去。
  冷冽的双眼,紧紧盯住那道纤细身影,正在他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下那人性命时,隔壁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熟悉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来,紧握的手不自觉松开,凝神细听。
  “叶小柔,你准备还在这里欣赏月色到几时?”展逸双手抱胸,倚在门边闲闲地看着她。
  “师,师兄,怎么这么巧,你还没睡呢?”叶小柔想躲已是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和他打声招呼,神情相当不自在,好在乌漆抹黑的也看不太出来。
  想当初,叶小柔曾经给展逸投毒未遂的事情两人皆未忘怀,她自知尴尬,所以总是尽量避免与展逸碰面,就是远远见了都要绕开,真正见面也不过一二次。但她又舍不得就这样放弃,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看几眼,顺便一起观察那个魔教教主,但显然此次行踪已经败露。
  想到会再一次惹怒对方就让她觉得又懊恼又羞愧。
  “不巧,我是看你连续几晚都来此处吹冷风,怕你冻坏了身体,出来提个醒而已。”展逸一针见血。
  叶小柔也并觉得惊讶,仿佛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不错。”展逸施施然走至她面前,低头看她,目光锐利如鹰:“小师妹,师兄我办事一向喜欢直接了当,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个明白,你这样背地里偷偷跟踪别人不觉得很可笑吗?”
  “那么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随随便便就将一个如此危险之人带回庄里,还故意将其他师兄弟蒙在鼓里,看来兄师行为也并不如何磊落呀,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呢?”
  “说得我好像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样,你且说说,孟临卿自从来到名剑山庄之后可曾伤害过任何一人?”
  “师兄说得好轻松,岂不闻船到江心补漏迟?孟临卿若有害人之心,亦无人知觉。小柔既然知道此人不可信,必思一万全之策,暗中提防,免得将来蒙受灾祸却是后悔莫及。”
  民逸冷笑:“好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辞,如此看来,若我不认同你倒好似显得胸襟不够宽广了。”
  叶小柔也不难听出对方的讽刺之意,知他所指自己曾使用过不够光彩的手段,只能呐呐道:“一切都是为了名剑山庄。我知你现在待他如珠似宝,是听不得我劝的,只盼你日后能明白小柔的一番苦心,知道我都为你好就心满意足了。”
  “是吗,为我好就可以暗中加害我最重视之人,为我好就可以偷偷往我汤里下药,小师妹,你的好,师兄我可真是消受不起啊。”展逸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微笑,嘲讽的盯紧她。
  叶小柔刚才还振振有词,现在却直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展逸会当她的面直接将此事挑明,下药之事是她此生最大的污点,也是她此生做过的最后悔之事。就是这污点让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永远矮了一截。只怪她当时偷听到展逸与师傅的对话,知道他可能会回去娶妻成亲,心里头疯狂的嫉妒让她失去理智,这才豁出所有准备放手一搏,结果不但失败,还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反倒成全了那两人!
  不可饶恕,不可原谅!
  叶小柔神情哀切激愤,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她满腹怨气,说出来的话更显尖锐:“别说得你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心里对他抱有那种不可告人的感情,真当我看不出来?!你敢说那晚的事不是正中你下怀吗?你敢说你没有为此暗中窃喜吗?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展逸的脸隐在黑暗中,阴翳层层。声音透骨冰凉,重重的落在她心头:“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承认我对临卿早已动心,做梦都想得到他,但绝不是通过下药这种手段来占有他。对于我来说,能走进对方心灵深处,彼此情投意和,两情相悦才是幸福。我原本打算用行动表明,以真心换取他的真心,结果却因为你,使我们之间更添一笔难解的误会,让他误以我是那种为了得到他可以不择手段之人!”
  不知何时,叶小柔早已泪流满面,月色之下,一张小脸白得吓人。她呆呆地看着曾经一心一意真心爱过的男人,觉得他好陌生好遥远,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撕扯她的心,让她心如死灰:“什么两情相悦,情投……意和……呵呵……实在可笑,你们?呵呵,告诉你们永远都不可能!”
  她狠狠抬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娇小纤细的身体颤抖得好像随时会倒下,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看了展逸一眼,然后就像个失了魂的木偶,跌跌撞撞的走出他的视线。
  两人的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被浓暗掩没,廊下的人无声的叹气,而屋内的人此时却是惊得完全呆住。可以说这两人之间的对话无异于在孟临卿平静的心湖投入一颗巨石,瞬间激起无数波澜。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过往那一幕幕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孟临卿心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今晚,不知又有多少人,注定无眠。
  “顾公子,请,这边请。”李桦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低头哈腰的在牢房的狭小的通道里引路,生怕怠慢了这位太子跟前的红人。
  顾凌遥仿佛没有看到他笑得快僵掉的脸,目光沉静,不发一语。
  这牢房阴暗潮湿不说,还散发着一股股怪异的,腐朽的味道,让人多呆一刻都觉得绝望窒息。
  也难为这位大人肯半夜三更撇下美娇娘不抱,特意亲自陪他到这里找人。
  之前曾听太子殿下说起此人,说李桦虽然为官多年,但并没有多大才华,倒是惯会欺软怕硬,贪图安逸,且为人处世十分世故圆滑,善于敷衍。
  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李桦难得来一趟,那些囚犯一见到他,顿时像被黑白无常索命的冤魂一样,大叫着扑到门前,似要直接冲出来,把门拍得呯呯直响,嘴里大喊大叫:“放我出去!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小的没有杀人啊大人!”
  狼哭鬼嚎,不绝于耳。
  李桦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偷偷观查顾凌遥的脸色,却见他神色难辨,只好讪笑道:“公子不必理会,很快就要到了。”
  “嗯。”顾凌遥淡淡地应了一句,沉默着与他一起往阴暗深处走去,只是越往里走,心里越是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详的预感令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李桦落在他后面,走得气喘吁吁,却不敢有半句怨言,直到身后有人提醒他:“大人,到了。”
  李桦这才敢开口叫住顾凌遥,两人一起在其中一间牢房前面站定,李桦听到里面传来隐隐声响,喑道不妙,扭头语气不善地冲着旁边两名随侍的狱卒嚷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门打开。”
  不一会儿,那扇挡住他们大部份视线的木门终于被缓缓打开。
  从方才就不断在耳畔响起的微弱的,充满绝望不甘的哭声也随之变得愈加清楚明了。
  这哭声也不是很大,但听在顾凌遥耳边,简直如同战场上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李桦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满头冷汗涔涔而落,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却是站在一旁,不敢进去了。
  顾凌遥眼神如刀,狠狠剜了他一眼,脚下生风,闪身而入。
  阴暗的牢房里,几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丑陋男人正将一名瘦弱男子压在一个角里,一双双不安份的手在他身上不断摸索,揉捏,做着这世界上最丑恶,最不堪的事情!
  男子在不断挣扎,但他显然身受重伤,弱小的反抗犹如蚍蜉撼树,丝毫动弹不了,反而惹来更大声,更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那些人不断对他上下其手,他们甚至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满面怒容的人。
  顾凌遥直觉那人就是凤凰嫇。
  虽然此前他们素未谋面,甚至在今晚见面之前,他只将这人当成下一个自己要完成的任务,同时心里也会觉得既然是殿下看重的人,也就是自己人。
  可是现在,那个太子特意交待要照顾好的人就在自己眼前被人凌辱,践踏!
  他从如此暴怒过。
  此生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何况他们做的还是这种肮脏恶心,不堪之事。
  怒火如暴涨的洪水将他所有理智卷走,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一丝迟疑,几步冲到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面前,掌决一引,连击数掌!  
  他动作那样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毫无防被之下就听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口喷鲜血,高大的身体如破布一般飞出去,撞到一旁的墙壁,已是动弹不得,不知是死是活。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那些正在作恶的人吓懵了,他们的手还停留在那人身上,都忘了要逃跑。
  当然,顾凌遥也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几乎是捉眼一瞬,他便伸手拎起旁边另一个精瘦的男人,啪啪赏了他几巴掌,直把他打得嘴角鲜血直流,然后一脚踹在他腹部,将他踢出老远,重重摔倒在地,直接爬也爬不起来。
  “大,大侠饶命……”剩下的两三人已经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顾凌遥冷哼一声,目光无比冰冷,无比锐利。
  修长有力的腿一抬,“呯”一声,竟是灌注全力直接将跪在最前的人踩趴在地,那人惨叫不已,身体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惨叫,呻引,哀号,不断传来。
  他面容肃杀,恍若未闻。
  最后剩下的两人知道讨饶无用,立刻起身就要逃。
  顾凌遥掌心划出圆弧,杀气顿现,旋身瞬间拦去路,力达掌心,以拨千斤之力狠狠击中两人身体关节、穴位和要害部位的弱点。
  “啊!”数声惨叫响起,不用看,也知这两人同样被他干净利落地一气解决掉了。
  李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背靠着墙,良久才哆嗦着憋出一句话:“来……来人……快去,去请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顾凌遥沉着声音回了一句。
  他走到凤凰嫇面前蹲下,巨大的阴影随之笼罩底下的人。
  当顾凌遥看清他的脸时,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对他出手。
  他微微蹙着眉,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但语气还算温和:“你就是凤凰嫇?”
  凤凰嫇长发凌乱,脸上湿淋淋的,不知是汗还是泪,但即使如此,依旧丝毫不减美丽,反而更添一抹凄艳的憔悴。
  此时他的衣服尽数被撕破,几乎衣不蔽体,此刻浑身冷得不断颤抖,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极轻极慢的点了点头。
  顾凌遥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披在他身上,然后连同外衣一起将他打横抱起来。
  不得不说,凤凰嫇实在太轻太单薄了,一个男人抱起来几乎感觉不到吃力,这让顾凌遥心里浮现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
  哪知话音刚落,这个看似陷入半昏迷的男人却突然揪住他的手臂,那么用力,尖锐的恨意透过指尖刺进他心里,美得怨毒的眼里迸出带着血色的杀意,他嘴唇微动,轻轻地,沙哑地吐出一句话:“杀了!把他们都杀了!”
  目光执着得疯狂,好似已经毫无理智。
  顾凌遥看着身后东倒西歪的数人,知道他们不死也得残废,再看看怀里的人,呼吸急促,脸色如雪一般苍白,托在他后背的手能感到黏稠的湿意,显然是流了不少血,只得轻声道:“先治你的伤要紧。”
  “不!不!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要留!通通都杀了,杀了!”他发出尖锐的叫声,神情几近疯癫。
  一向冷静的顾凌遥有一瞬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那么愤怒,感觉快要神志不清。
  太浓烈了,好似对方绝望磅礴的恨意自己也能感同身受。他能理解凤凰嫇此刻想摧毁一切的心情,但理解却不代表纵容,只是板下脸,冷冷道:“你安静点。”
  这话果然有效,良久没有人回应,低头一看,原来是凤凰嫇精疲力尽,已经昏迷过去,而眼角犹带泪痕。
  顾凌遥没空搭理一旁忙着道歉,说都怪自己看管不力的李桦,警告的瞥他一眼,用最快的速度将凤凰嫇带回下榻的客栈。
  将门关上,所有丑恶的,吵闹的通通阻隔在外。
  凤凰嫇被他轻轻放到房里唯一的那张大床时就疼得醒过来了,只是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半是清醒,半是迷糊。
  他懵懵懂懂的看着屋里那人不断翻箱倒柜,找出伤药,纱布,然后盘腿坐到他旁边。
  “忍着点。”他说完,就将凤凰嫇轻轻扶起来,让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腿上。
  凤凰嫇疼得发出难受的呻引,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他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被人抓走的,那一夜,他刚受完刑没有多久就被关到监牢那种环境最差的地方,还要忍受别人的动手动脚,而那群该死的人甚至还在一旁商量等他身体好一点要如何将他玩…弄,心里的气和恨可想而知,可是又毫无反手之力,过度的反抗只会让伤情更重。
  当时的情景,真的是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
  可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转机,就在他恨不能死去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不但救了他,还要帮他治伤。
  凤凰嫇闭上眼,迷迷糊糊的想,也许是王爷派来的,还以为王爷已经把他当成弃子了,原来还是关心他的。
  这样想着,好像也没有那么痛了,但是那人一丁点细微的动作都会牵扯到他,让他不得不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熟悉的血腥味。
  “别咬。”顾凌遥摸了摸他的脸,待他听话的松开后,便往他嘴里塞入一条折好的方巾。“你伤得太重,必需马上止血,刚才抱你进来时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能再兴师动众去请大夫了,我略微懂点医术,你若信得过我,就放心交给我。”
  凤凰嫇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点了点头。
  顾凌遥没有发现自己也是汗湿重衣。
  他拿起一旁备好的剪刀剪去那已经不能算衣服的布条,露出最里面渗血的已经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纱布。
  无从下手。
  他想了想,没有多作迟疑,心绪起伏再大也只能屏住呼吸极其细心地避开他的皮肤,小心翼翼地将那纱布剪开。
  凤凰嫇原本白皙的背部如今是血肉模糊,顾凌遥连换了几条布巾才将那血和之前涂的药都清理掉。他打开包伏,为他换上从宫里带来的特制的金疮药,再让凤凰嫇靠在自己臂弯里,单手用纱布将伤口一圈圈的缠上,仔细包扎好。
  等到忙完这一切天都快亮了,顾凌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抬手一抹,发现手上全是汗水。
  真是,以前参加各种残酷的训练时也没这么累过。
  他看一眼趴在床上的凤凰嫇,发现他即使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依然睡得很不安,大概是失血过多觉得冷,弱小的身体一直在瑟瑟发抖。
  看着看着,让他无端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也难怪他会被冻成这样,日出前后,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
  况且为了不至于压到他的伤口,顾凌遥只给他盖了薄薄一层被子,现在已经被冻得脸上和嘴唇毫无血色了。
  “冷……好冷……”凤凰嫇不断在梦中呓语。
  顾凌遥站在床前,内心纠结不已。
  按他的性子,能做到这份上已是罕见,不可能再有别的了。可是想起太子殿下对他的嘱咐,只能长叹一声,认命的脱去上衣躺到床上,将那个过份瘦削的男子抱过来,搂进怀里。
  习武之人身体体温较之常人要略高一点,凤凰嫇趴在他身上,半梦半醒间抱住他宽厚的胸膛,只感觉抱住了一个手感极佳的大暖炉,全身被冻住的血液在一点点回暖,四肢终于渐渐有了知觉,他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把头埋进对方怀里,终于沉沉睡去。
  晚风轻吹,烛光如莹,在青年俊朗的脸上平添几分薄红。
  两人发丝相缠,呼吸相闻,正是说不尽温柔景象,旖旎风光。
  

  ☆、风波

  自那一夜后,叶小柔对展逸终于彻底死心。
  虽然也努力过,追寻过,到最后还是只能狼狈收场,可见世间爱恨,并非尽由人意。
  叶小柔情伤难解,内心深处仍暗藏一丝怨怼,一丝不甘,又不能与人诉说,终日神情恍惚,意志消沉。
  正在她满腔怨恨无处发泄之时,第二天的晚上轮到她负责守卫后花园时却让她碰到了之前与她因为搜查孟临卿之事针锋相对的闲云阁二当家,杨全。
  杨全也没想到他费尽心机混进名剑山庄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这个刁蛮女子,不由大呼倒霉,真是冤家路窄,到哪都躲不掉。
  “哈!竟然是你?杨全!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来我们名剑山庄!看我如何取你性命!”
  瞬光一划,冷锋流刹,是叶小柔喊完话就迅速抽出随身佩带的长剑,举剑就刺。
  杨全立刻拔剑相迎,剑与剑交锋,皆是火光四射,生死论定。
  叶小柔咬牙怒目而视,狂剑回旋,冷剑快杀,交织成最狂烈的剑网,密密麻麻地罩下来。
  杨全见她来势汹汹,心知对手难缠,不敢大意,遂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战。
  可是对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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