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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兄弟]但为卿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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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凤凰嫇这人性格极端,行事不计后果,与他亲近了不是,疏远了也不是。
谁也无法体会他内心种种纠结与矛盾。
既然无法体会,更不会表现出来。
顾凌遥强打起精神与那活泼开朗的小孩简单交流过后便不再开口说话,绷着脸,皱着眉头,比起从前更加难以接近。
真要说起来,这么多人当中大概唯有婉秋荷对于宋之平的到来感到由衷地高兴了。看惯风月场所的虚情假意,此刻她十分怜爱这种只有孩子身上才有的天真浪漫。
“宋之平是吧,来,快告诉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我在庄里呆得无聊,就过来这里看看喽,想着说不定还能见到我大师兄,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宋之平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你大师兄是哪位?”
“对啊,我大师兄就是展……唔!”话说到一半,被顾凌遥抱过去一把捂住嘴巴。
宋之平在他手中胡乱踢腾,顾凌遥在他耳边小声警告道:“小鬼别乱说话,小心给你师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唔,唔,我知道啦。”宋之平也反应过来,在他手中口齿不清的作保证,顾凌遥确认他已经听见进去了,这才好心放过他。
一旁的凤凰嫇一直竖着耳朵暗中偷听,原本期待能从这小鬼身上打听到一些新的线索,结果竟被顾凌遥这混蛋给打断了,不由咬牙切齿的狠瞪了他一眼,越想越是气不过。
许是感应到对方强烈的怨气,顾凌遥打了个冷战。然后,他就震惊地看着凤凰嫇居然朝宋之平露出一个堪称漂亮可亲的笑容:“之平小朋友,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嗯?好啊。”回答他的,是一声毫不犹豫的,脆生生的回答。显然比起一身脂粉味的婉秋荷,他还是更喜欢凤凰嫇多一点。
凤凰嫇将他带到一边,笑眯眯地问:“你刚才说庄里?难不成是附近的名剑山庄?”
宋之平被顾凌遥警告之后,这次学乖了,不敢胡乱回答,偷偷去看顾凌遥。
凤凰嫇却不让:“你看他干什么,闷葫芦一个,只会凶人,我们别理他!”
动作野蛮的将他的脸扳回来,然后一个闪身插…入二人之间,挡住他们之间“脉脉含情”的目光。
宋之平扑哧一乐:“其实凌遥哥哥人很好啦,虽然有时候生起气来是很可怕,但平时都很温柔的啊。以前大师兄不肯带我出去玩的时候,都是凌遥哥哥陪我去的。”
“傻孩子,不是他想陪你去,是你大师兄让他去的,你大师兄是主人,他是属下,自然要服从他的命令。”凤凰嫇笑得很温和。
顾凌遥越听越不对,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下定决心要过来将那个口无遮拦的臭小鬼带走,却被凤凰嫇霸道地拦住。他昂着头,理直气状:“怎么,我现在不过跟一个孩子聊天你也要管吗?我告诉你,你不要太过份了,我不跟你计较并不是怕了你。早知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的话,我宁愿昨夜就不告而别!”
“你!”顾凌遥气结,忍了又忍,最终只得败下阵来,不再阻拦他们。
宋之平敏感地查觉到两人之间危险的火药味,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吵架了?别生气嘛,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生气会容易变老的。”
身后几声轻笑适时传来。
凤凰嫇倒抽一口冷气,把那些胆敢取笑他的人一个个瞪过去,最后停在宋之平身上,那眼神简直要吃人:“你说什么?你看清楚我是男的!男的!”
“男的?”宋之平半信半疑,摸着下巴故作老成地上下打量眼前这个所谓的男人。
因为身体受伤的缘故,凤凰嫇身着宽松的素白衣服,头发半挽起来松松绑在脑后,乍一眼看过去真的容易让人误会是女子。
凤凰嫇受不了地翻个白眼:“臭小鬼,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一下?”
宋之平还未发表意见,一旁的顾凌遥已经先一步发飙了:“凤凰嫇,你别闹!”
“开个玩笑嘛,你这么紧张干嘛,安心啦,我不会带坏小朋友的。”凤凰嫇无所谓的挥挥手。
宋之平显得很稀奇:“你真的没有骗我?你长得真好看,比我大哥哥还漂亮。”
他郑重其事的得出这个结论,凤凰嫇却听得眼睛一亮,诱哄道:“呵呵,是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大哥哥又是谁呀?”
“孟临……呃,我好像不能说。”
宋之平及时打住,不过已经太晚了,凤凰嫇用膝盖也猜得出那人是谁。他开始得意地笑起来,摸摸小孩的脑袋:“乖,不想说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呵呵呵。”
他几乎能确定顾凌遥就是展逸派来的,教主之前一定随他来过名剑山庄,否则不会和这小鬼如此熟稔。
只是他说展逸不在庄中,那么他们现在又去了哪里?
凤凰嫇兀自陷入沉思,顾凌遥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来到他身边提醒道:“不管你知道多少,都要在此好好休养,不可自作主张。”
“这个嘛……看我心情吧。”凤凰嫇嫣然一笑,答得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不理会顾凌遥阴沉的脸色,转过身,继续和宋之平玩闹去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直到傍晚的时候宋言亲自来寻找晚归的儿子。
之前宋言也算是这里的常客,只是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和闲云阁之间的恩怨,所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光临了。
正好顾凌遥有打算将林洪之事报信太子,见到宋言刚好可以向他询问闲云阁后续之事。
宋言面色凝重:“小柔虽死,不过杨全也在我庄被人诛灭。闲云阁表示此事他们并不知情,是杨全自己擅自行动才酿成此祸。闲云阁自知理亏,前几日,他们当中辈份最高的长老亲自登门致歉,我已命令名剑山庄所有弟子不得再追究此事,从今往后双方之间互不相相犯。你告诉展逸是非恩怨已了,让他无需挂怀。”
短短几句概括了所有事情,但事实上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叶小柔与同门师兄弟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她的死彻底激怒了众人。为了说服安抚他们,宋言也颇费了些功夫,好在结果差强人意。
顾凌遥点头应允,犹豫了一下便将林言君一事秉明宋言。
宋言也表示十分惊讶,对于牵扯到孟临卿安危之事,他丝毫不敢放松,立即随他一同去柴房审问林洪,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答案。
“此事确有蹊跷,我会暗中派人跟踪林言君,注意他平时都与些什么人来往,你也要尽快将消息传予太子。”
“凌遥正有此意。”
两人就此事又商量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渐黑,宋言这才带着宋之平起身离开。
宋之平这小鬼一走,屋子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顾凌遥想了想,随即修书一封,让驯化的飞鸟将信件送到太子的宫殿中。书中大意,是名剑山庄与闲云阁矛盾解除,以及欲派人暗中调查林言君之事。
忙完这一切,顾凌遥这才有空进屋休息会儿,不想婉秋荷又趁着这个时机来找他谈话了。
婉秋荷大概是方才精心打扮过,身穿牡丹翠绿罗衫,下着胭脂粉绉裙,外披白色纱衣。乌发高挽,斜插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肤白凝脂,淡扫峨眉,脸蛋娇媚俏丽,眼神顾盼生辉,确实花容月貌,妩媚迷人。
“公子,秋荷看您忙了一天,一定很累,我服侍您休息可好?”婉秋荷十指纤纤,轻轻按在顾凌遥肩上。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顾凌逍正好心想给弟弟倒一杯水,闻言,差点一个手抖将水壶给摔个粉碎。
而原本打定注意不跟他有半点交集的凤凰嫇也在第一时间立刻扭头看着他俩,那眼神,就仿佛属于自己的宝贝遭到别人不怀好意的觊觎,充满了警告和戒备。
顾凌遥吓了好大一跳,迅速起身拂开她的手森然道:“不必,秋荷姑娘,夜已深了,你请回房歇息吧。”
婉秋荷垂下眼帘,轻咬着红唇,泪凝于睫,黯然道:“公子,您对秋恩有大恩,秋荷无以为报,从今往后我愿跟随公子,无怨无悔。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公子不要嫌弃我。”
顾凌遥板下脸,冷冷道:“秋荷姑娘,你误会了,我救你不过是出于道义,并无所图。过两天等官府的人撤走之后我就会送你离开,你想去哪里都不成问题,顾某一定护你周全,在所不辞。”
婉秋荷却并不领情,见对方话中之意是想与她划清界线,不由哭得更伤心。
害怕被抛弃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得罪恩人的愧疚,她不想放弃最后一点希望,鼓足勇气前拉住他道:“秋荷早已无亲无故,您还让我去哪儿呢?”
顾凌遥只好又退了一步,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忍不住朝凤凰嫇所在位置看过去,这一看,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凤凰嫇仿佛被抽去魂魄般僵在那里,略显憔悴苍白的脸上早无昔日那般神气的模样。
他也在看着顾凌遥,深深蹙着眉,眼神说不出的失落和悲伤。
顾凌遥突然一阵揪心,不自觉加重了语气:“秋荷姑娘,请你打消这个念头,你若真的无处可去,顾某定会另作安排,想来今后你也不适合停留此处,或许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从新开始生活。”
婉秋荷不依不饶,她早已看清顾凌遥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知道自己再不抓紧就会错过了,楚楚可怜道:“当初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迫离开凝香馆。虽然在外人眼中那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风月场所,但好歹也是一个可以栖身的住处。事到如今,只剩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你怎能忍心丢下我不管呢?”
顾凌遥还没来及拒绝,倒是一旁的顾凌逍开口了:“咳咳,我看我还是先回避一下比较好,你们俩慢慢商量,慢慢解决问题,我先告辞啊。”
“哎!哥!”顾凌遥急了,更让他忧心如焚的是顾凌逍走的时候竟然也要把凤凰嫇带走。
“走吧,我们在这里不合适,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好好聊一聊。”
不合适?
凤凰嫇木然地看着他们,猛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瓜,偷偷地喜欢上人家,还妄图得到相等的爱,一厢情愿的样子一定很可笑。想着,就真的笑出声来,只是鼻间突然一股酸涩涌了上来,难受地连眼眶都涨红了。
想说点什么,想张口骂人,但是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阻止他。
顾凌遥真的很想他能拿出点像之前那样不可一世的张狂和自信来,哪怕是冷嘲热讽也好。
可是凤凰嫇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附和着朝顾凌遥点点头,便转身随他举步离去。
“你说得没错,他们站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我们不该在旁打扰。”凤凰嫇走的时候甚至还好心地带上门,站在台阶前,对顾凌逍发出这翻感慨。
月色清明,夜风严寒,他突然觉得有些冷,用手使劲搓了搓肩膀,可是还是觉得彻骨的冷。
顾凌逍不知怎的,觉得有些歉意:“这里风大,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凤凰嫇摇摇头,答非所问:“你说,如果我就这样离开了,他会怎样呢?”
顾凌逍语塞。
没有回答,而他也早已不知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顾凌遥当然没有答应婉秋荷,他费了半天的劲才说服这个固执的女子放弃跟随他的念头。
婉秋荷也有骨气,见他确实没有对自己动情,最后只得死心。也不要他任何补偿,只求他再过几日护送自己平安返乡。
第二天,当顾凌遥心急火燎地去找凤凰嫇解释时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凤凰嫇走了,走得静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走得这样干脆决绝,什么都没有带走。
顾凌遥呆在门口,整个人都傻了。
他想,他是真的爱过这个人的,不然为什么,一想到他是以什么心情离开的,就觉得心疼难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人就融为他生命的一部份,如今他一离开,就好像是从自己身体里生生分离出去的,刻骨的疼痛和悲伤从心底最深处涌出来,遍布身体每个角落,痛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是这么不了解凤凰嫇,他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和家人,如果他离开,还能去哪里。
整整两天,顾凌遥发疯一般地寻找凤凰嫇,可是一无所获。
在他后悔迷惘的时候,宋言让宋之平传来消息,说是林言君今夜在府中摆酒设宴,邀请了许多生意上的朋友,想来到时会十分热闹,说不定连那幕后主谋也会出现,或可趁此机会夜探林府。
此事关系重大,顾凌遥只得暂时放弃寻找凤凰嫇,转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换一身夜行衣去了林府。
☆、风流
是夜,月朗星疏,寒风阵阵。
林府却是一派热闹景象。院中早早就张灯结彩,仆人们来来往往,手脚麻利的搬桌挪椅,上下打点一切。
到了戌时,受邀的客人陆续上桌。
院子里越发热闹,没有人发现高墙上的某一处无声无息的隐藏着一个暗色身影。
顾凌遥暗中观察,只见里头足足摆了十来桌,那位坐在西首席上看起来三十多岁的高大男人应该就是林言君,其他人位列东西,围着他依次排开。
时辰到,便有容貌美丽,彩衣翩翩的女侍手拿托盘按照次序鱼贯而入,进酒添香。
不一会儿,就见案上列满了海错山珍,玉液琼浆。
香烟馥郁,烛影摇红,辉映着正前面一个新搭建的戏台。
台上的美人拨琵琶、吹笙管,秦一曲嘹亮仙乐。几名鸾裙翠袖,身材曼妙的女子伴随着声声婉转的歌声翩翩起舞。一个扭腰旋身,总算让底下的人看清面貌,皆是蛾眉螓首,千娇百媚,绰约多姿,一颦一笑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好女,好酒,好菜,这样好的氛围,客人们都放开了吃喝,席间欢声笑语渐多了起来。
林言君轻抿一口杯中的酒。轻扬着的嘴角浮起一抹云淡天高的微笑,貌似在听着旁边的人谈笑风声,实际上心思早已不在此处。
类似的宴会林府每年都会举办,次数多了,他便有些心生厌倦。
正漫不经心的轻摇着手中的杯盏,台上的歌伶舞妓不知何时已经退下,另换了一拨人登台唱戏。
林言君扫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是掩不住的惊诧和喜悦。
而不远处的顾凌遥也同样浑身一震,呼吸紊乱,险些因此暴露了行踪。
即使隔得这么远,他还是一眼就看清台上那个轻声吟唱的人正是凤凰嫇。
只见他身穿羽蓝色柔绢曳地长裙,三千青丝挽起,发间花钿珠翠流光溢彩。脸上画着精致浓艳的妆,眉毛又细又长,眉梢微微上挑,纤长入鬓,衬得一双雾气蒙蒙的眼乌黑幽深,一回首,一回眸,万种风情,勾魂摄魄。
他没有忘记凤凰嫇还有伤在身,但他却唱得那么认真,那么投入。
他的出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顾凌遥也不知他演得是谁,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天地间唯有他一人清晰地嵌入眉眼。
长长的薄绡水袖在眼前翩舞翻飞,划过一道又一道绮艳的流光。
凤凰嫇唇角微扬,恍惚是笑,只是那笑却凄微浅淡,他在唱,轻轻地吟唱,声音悲凉感伤:“丝竹声声寄风尘,雨幕潇潇叹离别。是谁相思似海深,浮生一诺死生相随。是谁情爱如纸薄,前尘往事只作笑谈。叹情缘难续,恨天命难违,回首刹那年华暮,天涯淡月照孤人。”
顾凌遥从来没想过,凤凰嫇会将戏唱得这么好,他往台上一站,便成另一个人。一举手一投足翩若惊鸿 ,冶丽丰姿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一曲终了。在众人还未回神的时候,他颔首作揖,淡然离场。
耳畔惊叹不止,大家纷纷交头接耳,打听这个面生的人是谁。
顾凌遥紧紧按住手中的剑柄,指骨泛白,手上青筋暴起,可见他已震怒到极点。
他分明看到林言君已经不复方才疲怠倦懒的样子,脸上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随后伸手招来一个侍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侍从点头离去,不一会儿,果然就见他将凤凰嫇引到林言君席边。
凤凰嫇已卸了妆,面上不施粉黛,眉清目秀,长发高高束起,在头顶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身深紫色长袍,收腰束腕,中和了身上的阴柔之气,显得英姿飒爽,一眼望去与方才判若两人。
林言君再次发出赞叹,在那人向他走近时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揽过他的腰,将他带入怀里。
凤凰嫇也不恼,反而朝他露出一个落落大方的笑容,顺势在他腿上坐下,完全不理会周围齐刷刷扫来的或艳羡或妒忌的视线。
之前林言君几杯酒下肚,就有些薄醺了,现在美人在怀,见了他的笑,更是醉得飘飘然:“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凤凰嫇一边替他斟酒,一边轻答道:“你叫我玉儿吧。”
“玉儿,玉儿,美人如玉,温润如玉,好名字,哈哈,真是好名字。”
说实话,林言君其实长得一表人材,身上有着成熟男人的儒雅气质,所以即使一言一行略显轻佻却也不会太让人反感。
“多谢林大人夸奖。”凤凰嫇哄着他喝下酒,转身又斟了一杯。
两人有说有笑,旁若无人。
如果不是考虑到太子殿下的吩咐,顾凌遥现在连血洗林府的念头都有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凤凰嫇偎在别人怀里,与他花前月下,传杯弄盏,而自己却毫无办法。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后悔愤怒过。
不知过了多久,宴席才结束,客人三三两两地散去。
林言君不知不觉喝得酩酊大醉,此刻正歪歪扭扭地倒在凤凰嫇身上。
平常伺候他的两名婢女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不敢多说什么,只乖巧地引领凤凰嫇朝主人的房间走去。
凤凰嫇也喝了不少,但好在还算清醒。折腾半天总算将他给弄到床上。
“请大人和公子好好休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奴婢先退下了。”
等到人自散去,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林言君一个翻身就将凤凰嫇压在身下,伸手去扯他的衣。
凤凰嫇忍着身上的疼,用力推拒着:“林大人,你可知我现在是谁的人,你今夜碰了我,明天就有大麻烦了。”
林言君略有些急躁,手上动作不停:“我管他是什么人,我就要定你了。”
“您是无所谓,可到时候被我家主人知道,却是苦了我,毕竟他可是朝庭命官,我们谁也得罪不起的。”
“什么朝庭命官,我……我会怕?”
“我知道,可您毕竟只是一个商人……”
“放心,有什么问题有林……林大人……”林言君醉得厉害,渐渐有些神志模糊,只是凭着本能
抱着他,手不断在他身上摸索,可是却怎么也解不开那该死的穿得那么严紧的衣服。
凤凰嫇循循善诱:“谁?你说的是谁?你一直在替他办事吗?”
林言君困得几乎睁不开,模模糊糊的回应道:“嗯……林章,我……我只听命于他……”
“呵呵,我知道了。”凤凰嫇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正想起身,一个黑影突然笼罩过来,他差点惊呼出声。
“顾凌遥?”他以为是喝醉了出现幻觉,不敢置信的低声问道。
顾凌遥脸色发青,眼里布满血丝,看起来格外的阴沉可怕:“哼,看来你还算清醒。”
凤凰嫇吓出了一身冷汗,顿时酒醒了大半:“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若不在这里,岂不错过一出好戏?”顾凌遥目眦欲裂,极力压低的嗓音透出刻骨的愤怒。他都不敢去想要是他今天没有过来接下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凤凰嫇害怕的浑身颤抖,不敢出声。尽管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怕成这样。
“我这便杀了他!”顾凌遥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恶狠狠的朝那个睡得一踏糊涂,一无所知的人刺下去,却在剑尖离他不足一寸时骤然停住。
无人知晓他的内心是如何纠结挣扎,想将这人碎尸万段的念头从刚才起就没有消停过,可是不能,他是奉太子旨意秘密行事的,之前为了凤凰嫇已经冲动过一回,做了不该做的事,现在要是再动手,打草惊蛇,坏了太子殿下的计划,那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顾凌遥……你……你别这样。”凤凰嫇小声劝他,忍不住拦在他面前,却不知这样只会让他更生气。
顾凌遥用了多大的决心最后才肯收手。
归剑入鞘后,他什么也没说,冷着脸一把将凤凰嫇抱住,然后趁着夜色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悄无声息的带出了林府。
凤凰嫇酒劲上来,开始觉得手脚发软,头昏昏沉沉地,不由将脸深深埋进他熟悉的怀抱中。
而出了林府,再走了一段路程后顾凌遥就毫不犹豫地将他放开了,双手抱臂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
夜深人静,风凛凛刮在脸上。
凤凰嫇打了个冷颤,借着一丝幽淡的月光无措的看着他。
“凤凰嫇,你真是越来越令我刮目相看了。你有这么多手段,还有什么人是你得不到的?”顾凌遥语气刻薄,看来他真的快气疯了。
凤凰嫇忍着刀绞般的心痛,这下酒是彻底醒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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