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古代兄弟]但为卿狂-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从未看过孟临卿如此温顺的模样,或者说脆弱得需要依靠他样子。
  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很美妙,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分开。
  可是,宋之平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送来热水。
  展逸也不怕他看到,接过水盆后就毫不留情地赶人:“小鬼,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你屋里去,小孩子要早睡,知道吗?”
  “可是临卿哥哥……”
  “放心吧,你临卿哥哥有我,我会照顾好他的。”
  “真的没事吗?他以前很少喝酒的。”
  “嗯,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还不快去睡?嗯?”
  “好吧。”
  宋之平嘟着嘴不情不愿的回他的小房间去,展逸这才重新转头看他,目光充满怜惜宠溺。他将水盆里的布巾拧干,仔细地给他擦脸。
  朦胧中,孟临卿知道有个人在细心的照料自己,那个人对他很重要,总是能让他感到安心,便放松身体,把身体全部重量放在他身上。
  “临卿?”展逸试探的叫了他一句,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他觉得有些话必需要说清楚,此时孟临卿醉得迷迷糊糊的,没了往日的疏离冷漠,有什么说什么,倒是个绝佳的谈心机会。
  孟临卿长睫轻颤,被人耐着性子喊了几遍后,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临卿?”
  “嗯。”
  展逸温柔的轻笑,替他将散在颊边的长发拢到耳后,露出微微泛红的俊美脸庞。
  “知道我是谁吗?”
  “嗯。”
  孟临卿想也不用想,很快回答他的问题。不同于以前那种稍微冷淡的语气,他的表情竟是有些温柔的。狭长漂亮的眼近距离的看着他,好像蕴含了无限温柔,冉冉缠缠的,一点一点漫出来,编成网,将他罩住。
  就好像,是爱着他的。
  展逸心软得不行,神情恍惚的望着他,搭在他身上的手越收越紧,仿佛要将此人揉进身体里。
  “临卿,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的。”
  “嗯。”
  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展逸眨了眨渐渐模糊的双眼,笑得格外好看:“有多喜欢。”
  孟临卿的回答是沉默,似乎这个问题将他难倒了,半天没有说话,展逸也不急,继续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嗯?”
  孟临卿不说话,乌湛湛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好似这个问题很难,也很重要,要无比慎重的思考后才能回答。
  展逸静静地搂着他,唇边泛着温柔的笑,也不管孟临卿到底听不听得进,低声道:“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假装一点都不在意我?你可真狠心,说走就走,绝情起来比谁都冷酷,反过来还说我讨厌你,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了,像是讨厌的样子吗?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也不怕我难过。”
  孟临卿抬起手,想要抓住他的前襟,就在指尖堪堪要碰到时,忽得一阵剧痛传来,令他皱紧双眉,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伸出去的手无力地垂下。
  自始自终,展逸的视线就未曾离开过他,孟临卿哪怕是最细微的表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些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这时他才想起孟临卿的右手曾受过重伤的事,心里一阵疼惜,忙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道:“嘘,别乱动,我在这里。”
  孟临卿看看被握住的手,再看看他,目光如水般沉静。
  展逸轻叹一声,终究十分担心他的伤势,心想倒不如趁这个时候先看一看,否则今晚怕是要挂念得寝不成寐了。
  慢慢朝他俯下|身,欲伸手去解他的白色中衣。
  孟临卿呆呆的看他靠近,误以为他要亲吻自己,不由自主的闭上眼,淡色的唇微微张启,那完全就是邀吻的样子。
  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妙到让展逸当场忍不住轻笑出声。明明很想不管不顾的将他压在身下彻底占有,逼得他说不出话来,让那张总是冷淡沉静的脸露出混乱失控的表情,但他还是极力忍耐克制住了,手停在半空,没有任何动作。他就是要小小地恶作剧一下,一报当初的相思之苦。
  果然,想像中的亲吻迟迟没有落下来,孟临卿将狭长漂亮的眼缓缓睁开,露出几许疑惑,几许懵懂。
  “哥哥这是怎么了,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展逸故意装傻,笑得像只狡诈的狐。
  孟临卿醉得迷糊,要好一会儿才能明白他说的话,不禁懊恼,脸上的绯红漫悄悄延至耳根。垂下眼,把脸别开了,似乎有些失落。
  头顶飘来男人愉悦的轻笑,接着,下巴就被两根手指勾起。展逸稍微用了点力,迫使他不得不转过头来,视线不可避免地与他相触,落入一片深不见底的,却充满魔力的漩涡之中。
  展逸从心底里发出长长的喟叹,终于不再戏弄他,倾过身在他柔软温润的双唇留下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
  如此突然的举动似乎将孟临卿给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掉了,但没有推开他,只把眼睛睁得更大,两颗漆黑的眼珠似浸在水中的黑宝石,澄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竟比方才更亮了些。
  看着他茫然无所知的表情,展逸忍不住就想亲他,双手捧起他的脸,又一吻温柔的落在唇边。
  孟临卿脸上仍然平静无波,黑白冽然的眸痴痴凝视着,慢慢地,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竟是笑了。
  这一笑,简直直透心脏。微笑着,所有的浓烈的深情尽数化为炽热滚烫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眉,他的眼,他唇上。
  孟临卿由着他,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弯起,迷蒙的眼中只有展逸一人的倒影。
  被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依靠着,简直是世上再美好不过的事情。展逸亲够了,将他用力拥进怀里,笑得极轻,语气全然的温柔,叹息一般:“这样的你,这样的你教我如何不爱?我怎么可能会恨你,虽然你的确很伤我的心,但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永远都不会恨你,我的哥哥。”
  许久,孟临卿都没有回应,他把下鄂抵在对方温暖的肩窝,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好像找到了支撑点一样,就放心地把重量依附在他身上。温热地气息轻轻拂过耳后,展逸略略微惊讶,试探性的叫他的名字。
  没有得到回答。
  扭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竟然如此轻易就睡着,真的就这么放心他吗?
  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展逸笑得宠溺:“还是教主呢,毫无防备之心,要是我现在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还逃得掉吗?不过今晚就先放过你,等你完全清醒了,我再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回部讨回来。”
  他把孟临卿轻轻放回床上,本想留下来,但考虑到宋之平还在隔壁,中间的门只隔了一道珠帘,要是半夜起来被瞧见的话终究不太好,便想走开。
  哪知,孟临卿却靠过来抱着他的腰不放,展逸试着挣了挣,挣不开。
  “好吧,这回可是你自找的,明天醒来你可别对我发脾气。”展逸在他身旁躺下,指尖一弹,不远处的灯火自动熄灭,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寂然的黑暗中。
  孟临卿的体温依旧比他略低一点,似乎觉得冷,睡得很不安稳。
  展逸长臂一伸,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
  睡梦中的孟临卿似有所觉,钻进他怀中,终于沉沉睡去。

  ☆、誓言

  孟临卿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停,不过天气仍然阴沉,屋内的光线更幽暗,一时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时辰。
  他轻轻声吟一声,感觉头又沉又重,昨天睡得太沉,还一直做梦,梦里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虽然不至于让他不舒服,也挺温暖的,但那种被束缚住的感觉却让他有一点不安,等他扭头一看,猛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眼前!
  展逸倚睡在他旁边,一手支头,一手搂在他腰上,嘴角上翘,双眼笑得弯弯的,如含着一汪子水,正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
  孟临卿整个人都呆住了,视线自他脸上下移,至下巴,脖子,锁骨,再到裸|露的洁白胸膛。展逸松松套着最里面那层单薄的白衣,半敞不敞的,就这样亲密地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一瞬间,什么睡意统统跑得无影无踪,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你!”他面色一沉,猛得坐起身,才发现自己也是衣裳凌乱。顿时,各种乱糟糟的想法涌入脑海,他开始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一时也想不起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哥,你醒了?现在还早,我们再多睡一会儿吧。”展逸说着,倾身过来搂住他,渐渐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看似温柔,但其实根本不打算放开他。
  “你,放手。”孟临卿移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冷冷吐出几个字,试图抓开他的手。
  哪知面前这个人,听了这句话似乎有点生气,干脆手脚一起缠上来,抱得那么紧,生怕他会飞走一般,天知道他已经闷得快无法呼吸了。
  “不放。”展逸不但没有放开,惩罚似的在他肩上轻轻咬了一口,宽厚结实的胸膛霸道地将他整个人覆盖住,怒道:“哥哥真是好狠的心,明明昨天在床上对我那么热情,抱着我不肯松手,说最喜欢的人是我,要我一直留在你身边,没想到和我做了那般的事,一夜醒来就不认帐了,这是要始乱终弃啊。”
  “你,胡闹!我何曾,何曾与你……”孟临卿喘着粗气,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恼,脸色红得似抹了嫣红的胭脂,玉面泛红,混乱的不知如何反驳的样子。
  展逸偷偷闷笑了一会儿,把头埋进对方的肩窝,依旧不依不饶:“谁胡闹了,昨晚我们早已互许终身,山盟海誓说好永不变心。我不管你记不记得,反正我是不会忘记的,从今往后,哥哥就是我的人,休想再赶我走了。”
  孟临卿顿住,挣扎的动作凝滞下来。
  展逸趁机将他抱得更紧,满意的长叹一声:“嗯,这才乖,这样抱着你真舒服。”
  孟临卿身材修长,并肩站一起也只比他稍矮一点,但是他骨架不大,因此显得瘦削,腰身柔韧紧实,抱起来实在舒服极了。
  “别胡说。”孟临卿低声说了一句,想把他推开一点,一下子冷风都钻进被窝里了,就没再乱动。
  天冷地冻,窗外也是阴沉沉的,这样天气让人忍不住缩手缩脚的都不想动,况且他的怀抱真的很暖,孟临卿越挣扎他就抱得更紧,最后无法,只好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即使没有睡意,也渐渐觉得不想离开。
  展逸嘴角微弯,实在心满意足。
  两人相拥着在床上多睡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慢腾腾地起来。
  宋之平不在房里,孟临卿猜想他应该是像平常到楼下大堂里去了,也没大在意。他受伤的手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无法抬高也不能拿重物,一用力就会疼,所以连穿衣穿鞋这样平常的动作也比别人慢了不是一星半点。展逸梳洗整齐时他才打了水正要洗脸。
  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连拧个布巾都有些困难,可他的表情很平静,好像早已习以为常。
  展逸在一旁看着,心里满是疼惜,他无力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实,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双臂将他用力揽进怀里,好似这样就能把他收进羽翼之下,免他受伤受苦。
  他的手温暖有力,突然环住他的时候,把孟临卿吓了一跳,忙用手肘轻轻撞他一下,皱着眉道:“做什么,放手。”
  展逸早知道他的口是心非,根本不把这小小的警告放在眼里,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耍赖道:“就不放,哥哥是我最爱的人,我抱着自己的爱人有什么不对?”
  孟临卿脸色微红,身体僵硬,抿着唇试探着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展逸夸张的哎哟一声,他连忙顿住,脸色涨得通红,但也没再出声让他放开。
  没有想孟临卿竟如此大方,展逸得寸进尺,一手搂他的腰,一手不怀好意地往领口摸去,哄道:“临卿,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不知怎的,孟临卿对此反应特别大,话音未落,他出手如电,迅速按住他的手,冷冷地:“不必。”
  展逸愕然,愣了一会儿,又半真半假地埋怨道:“看看又怎么啦,昨天夜里,哥哥明明答应过我以后再不对我有任何隐瞒的,怎么现在就要反悔了不成。”
  闻言,按住他的手松了松。
  展逸赶紧再接再励,露出戏谑的微笑:“而且你全身上下我早就看透亦摸透了,现在才来害羞是不是太迟了。”
  话说得如此露骨,孟临卿却没有对他发火,只默默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拧干布巾,及腰的墨黑长发披散下来,从鬓边发丝间隙望去,隐约可见白玉般的脸庞渐渐转为绯红。
  展逸觉得他这个表现实在有趣极了,也不舍不得再为难他,就抱着他可劲儿的腻歪。把头凑上去,贴着他的耳朵低语道:“临卿,等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嘴唇若有似无的擦过那薄薄的耳垂。
  孟临卿的耳朵最敏感,被他一碰,控制不住的猛缩了下脖子,耳根迅速泛红。“何事?”他不想被人看出来,只好强装镇定,言简意赅。
  展逸轻笑,靠得更近了:“师父生前有一至交好友,姓阎,医术高明,妙手仁心,我有幸见过他一两回,若我请求他医治你身上的伤,相信他老人家也不会拒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孟临卿微微扭过头,在他怀中一动不动,默然不语。
  展逸就当他同意了,笑吟吟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一下我们就出发,阎大夫的住处离无崖山不远,脚程快些的话不出半日就到了。”
  用过午膳,与宋之平交待一声之后,两人便骑马上路。
  孟临卿与他共骑一骑,展逸从身后环抱着他,一路上都是他在说话,讲了许多趣闻。孟临卿静静聆听,间或点头或淡淡地嗯一声来做回应。
  虽然路途遥远,但有人相伴,也没有感到疲累或无聊,当展逸指着前方山林间隐约露出的木屋一角,说已经快到的时候,孟临卿居然恍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阎大夫已有六十高龄,几年前就隐退山林休身养性,不再替人看病了。所幸他还记得故人最看重的弟子,当看到展逸时很是高兴。
  两人寒暄一番,很快他就问起宋言的情况,显然他也不相信宋言真的会遭遇不测。展逸如实相告,阎大夫听后很是感伤了一会儿。
  展逸待他平复心情,终于说明来意,见他略有迟疑。立刻跪下来诚意十足的请求他,大有他不出手相助就长跪不起的样子,阎大夫也不好拒绝,当下只得同意医治孟临卿。
  孟临卿在他面前坐下,伸出手,手腕舒展,掌心向上,好让阎大夫替他切脉。
  手指自搭上他的脉博,阎大夫的眉头就越皱越紧,脸上渐渐露出凝重的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只字未提
  “阎大夫,他怎么样了?”展逸紧张地问道。
  阎大夫摇摇头,突然对孟临卿说道:“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展逸一下子瞪大双眼,狠狠捏紧双拳,一副想阻止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眼睁睁地看着孟临卿依言开始宽衣解带。
  衣裳一层层裉去,展逸胸口憋着一口气,差点急火攻心,忍得十分辛苦。
  孟临卿脸色平静,把最后一件上衣脱下,露出赤|裸的布满伤痕的上身。
  白皙的胸前,那一道被自己亲手一剑贯穿的伤疤犹为显眼,其他地方还有深浅不一的刀伤鞭伤,是十五年来被人残酷折磨的证明,是永远无法抹去的疤痕。
  展逸顿时顾不得吃醋生气,有的,只是深深的后悔与疼惜。
  阎大夫站起来绕到孟临卿身后,从这里看去,可以看到右边肩胛骨到胳膊的位置有一小片淡淡的疤痕。他用手轻轻按压,孟临卿顿时疼得浑身一颤,脸色更苍白了些。
  阎大夫沉声道:“曾遭某种重物撞击而伤?”
  “是。”发生爆炸的时候,他正怀抱着陷入昏迷的宋之平,迸裂崩塌的巨石肆虐横飞,砸向他们,为了不让宋之平受伤,孟临卿侧身去挡,结果被狠狠砸中肩膀。巨大爆破加上猛烈撞击使他跌撞出好远,当时只觉得半边身体都麻了,根本无法动弹。
  后来大夫说是肩部骨折,替他接了骨。刚开始几天,右手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伤至筋骨,筋脉受损,经络不通,这伤治起来,难。”
  “嗯。”孟临卿淡然点头,似乎早已接受这事实,并未露出困苦的神情,只默默穿好衣服。
  一旁的展逸看起来却比他还急,恳求道:“大夫可有办法?若能将他医治好,晚辈感激不尽。”
  阎大夫沉吟道:“老夫尽量吧,这种伤急不得,得慢慢调理方能看出成效。”
  “请您多费心了。”展逸拱手施礼,深深地鞠了一躬。
  阎大夫点点头,研墨挥毫给开了两副药方,一副内服,一副外用。他这里并无药材,要到别处去抓药,末了又仔细叮嘱二人如何将药敷在伤处,用绷带仔细包扎好,还有一些别的注意事项。
  展逸一一谨记在心,千恩万谢的谢过他,这才带孟临卿离开。
  回去时,天已完全黑了,夜空云层密布,无星无月,前方一片黑暗。
  展逸一改常态,阴沉着脸,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顿时让气氛十分尴尬沉闷。
  “怎么了?”不习惯他突然的安静,孟临卿犹豫许久,终于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展逸从后面将他搂紧,闷闷地道:“哥哥还是不肯说吗?”
  “说什么?”
  “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之平告诉我是你救了他,我猜就是那个时候所受的伤对吗?其实当时我已经到紫云巅了,可还是慢了一步,如果我能更快一点……”
  “与你无关。”孟临卿打断他:“教中有人心怀不轨,滋事作恶,自然该由我来做个了结。”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没有半点怨恨,半点不甘,便是身受重伤仿佛仍然是当初那个心狠手辣,不为任何事屈服的魔教教主。
  只有展逸知道,孟临卿现在的改变在哪里。
  过去的他,冷酷残忍,浑身戾气,眼里心里只有烈火燃烧的仇恨,就像一柄随时出鞘的利剑,森森泛着浸血的光。而如今,渐渐走出复仇阴影的他,淡然寡言,沉静的气质如同质地朴实的剑鞘,浑然天成的将他裹住,少了几分暴戾,多了十分稳重,不说话的时候只让人觉得温文如玉。
  展逸心疼他,只好顺他的意不再对此事多作纠缠,又换了个话题:“你之前瞒着我就算了,早上我想看看都不行,结果阎大夫让你脱衣服,你倒肯了,半点不犹豫。”
  孟临卿蹙起眉头:“他是要看我的伤处。”
  “那之前那个老缠着你的小白脸大夫呢,你也给他看了?!”展逸乱吃飞醋。
  孟临卿居然也由着他无理取闹,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下展逸都要炸了,伏在他耳边恨声道:“那家伙看你的眼神分明居心不良,你也不知道防着点?尽让人占了便宜!”
  孟临卿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是大夫。”
  “大夫也不行!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我让你给我看一眼就你推三阻四,有你这样区别对待的吗?”
  “你……你和他们不一样。”良久,孟临卿才说出这一句,大概是难以启齿,说得断断续续,声音轻得如果不是因为展逸靠得这么近,差点就错过。
  展逸呆了好一会儿,突然愉悦的大笑出声。直到怀里的人不高兴了,才止住笑声,低声说道:“是是是,我当然不一样,以后你的身体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能看!”
  一想到孟临卿没有穿衣服的样子被人看了去,他就恨不得杀人,把看到他的双眼挖去,把碰到他的手砍断,看谁还敢觊觎他的人!
  没想到孟临卿顿了一下,居然轻轻地,缓缓地点了点头:“嗯。”
  “什……什么。”展逸没想到孟临卿居然会答应他的无理要求,不不对,是孟临卿居然会对他一时的胡话作出郑重回应。他都以为对方会恼羞成怒呢,结果竟是答应了?!展逸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已,唯有更紧更牢地抱住他,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一阵阵暖意自相贴的地方传来,心里软似一滩水,万分得意:“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要牢牢记住。”
  他怎么不知道,孟临卿若是心底真的在意哪个人的话,原来是可以如此温柔的。
  他何其有幸,这辈子能拥有这么一个人,他抱着的,握着的,这一颗心,清澄透彻,至真至诚,是属于他的。

  ☆、纠缠

  天光微明。
  他靠在树旁,摸出水壶匆忙灌了好几口,眼睛再次牢牢盯住前方骑马的青年。
  已经是第三天了,凤凰嫇偷偷跟踪那个人居然已过去这么久。
  他看着他一人骑着马悠闲地去过不少小镇,可是并不是毫无目的的游玩,偶尔青年也会停下来买点东西,有时一买就是好几坛,竟都是酒。最后装满了两木箱,后来还装门雇了一个拉车的中年人来帮忙运货,他则慢悠悠的骑马在一旁带路。
  他则一路痴痴的看着。以青年的身手不可能没有发现自己,但这么多天了,他就像毫不知情一般,一次也没有来找过自己。
  凤凰嫇怕被发现,又怕他没有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