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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兄弟]但为卿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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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嫇本来就有失眠症,这一晚未能如愿接近顾凌遥更是让他百爪挠心,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此他才能及时发现有人从窗口潜进来偷袭暗杀。也幸好他随身带有□□暗器,在发现那人举刀向他砍来时,立刻出手反击。那人中了会使四肢瞬间无力的□□,不敢逗留,迅速跳窗而逃。
  “你仔细想想可能会是什么人。”
  “我曾经得罪过太多人……这……这一时也想不起来。”说到这里,凤凰嫇仍然觉得十分害怕,紧挨在顾凌遥身旁,瑟瑟发抖。
  顾凌遥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也不忍心再赶他出去,只好把门窗关好,道:“先睡吧,此事明日再议。”
  “嗯嗯!”凤凰嫇点头如捣葱,生怕顾凌遥反悔,连忙把包袱放到桌上,往里面走去。结果他还是太心急了,那包袱没有放好,一半悬在桌面,欲坠不坠。
  顾凌遥随手一捞,抓是抓住了,不过胡乱系好的结毕竟不怎么结实,这一扯竟从里面骨碌碌地滚落两锭白花花的银子。
  顾凌遥的脸色当声就变了。
  听到声响,凤凰嫇立即转身,刚好看到顾凌遥从地上捡起银子,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瞪他。
  证据确凿,无可反驳。
  “身上半文钱都没有?嗯?”
  凤凰嫇垂下头。
  说谎被当场揭穿,又让他在顾凌遥面前平白矮了一截。
  “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善于伪装。这话顾凌遥没有说出来,但脸上已表现出失望的神色。
  沉默许久,他解下外衣,往床上一躺,背对着他睡下,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愿施舍。
  凤凰嫇站在一旁,将涌上喉头的酸涩努力咽下,熄了灯火,也小心翼翼的上|床;不敢惊扰他。
  夜很沉很静,也很冷。
  凤凰嫇过了许多才适应这种幽微的浓暗。这张床本来也不大,顾凌遥虽然尽量睡往里面,中间留出的空地也才不过半尺来长。顾凌遥离得这样近,他们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棉被,可是却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不过能确定的是,那人仍将后背对着他,那样毫不掩饰的拒绝。
  凤凰嫇睁着眼睛久久没有入睡,寂静的夜里连对方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那样平稳,规律,估计他早已睡着了。
  “顾凌遥?”他小声叫他的名字,轻柔的,带着紧张和期盼。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顾凌遥?”他又低低地叫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希望他应还是不应,喉咙干哑,手心里紧张地出汗。
  过了很久,可能只是一会儿,凤凰嫇开始一点点朝他靠过去,凭着感觉小心谨慎的摸索着,当指尖碰到对方身上的衣角时,他无声一笑,连忙小心的揪住。
  仅仅是这么触碰对方,就能让自己感到无比安心,这世上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可是还不够,想要拥抱对方的渴望在体内疯长,无法竭止。趁着顾凌遥现在一无所知,便大着胆挪过身子,伸手揽住他的腰,从后面将他轻轻抱住。
  “够了。”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顾凌遥扣住他不安份的手,不让他碰到自己,冷道:“离我远点……你……”
  话没说声,凤凰嫇竟翻身而起,在顾凌遥还处于迷懵状态时迅速跨坐到他身上,直起上半身,两腿分开夹在他腰则,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狠狠压制住他。
  心跳得那么急那么快,怦怦如擂鼓。即使不用去看,也能猜到此刻他的脸上是怎样一副豁出去的决然表情。
  “你干什么?!”顾凌遥怒喝。
  凤凰嫇却不答话,默默地开始动手脱衣服,哪知他越急越解不开,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只觉得从指尖到身体都在发抖,咬着牙道:“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们明明曾经那样亲密过,你的身体我最清楚,对我还有没有感觉,只要试过就知道了……”说着,挺腰耸身起落,在男人身上最脆弱那处着实磨磳几下。
  顾凌遥倒抽一口冷气,双手紧紧掐住他,作势要将他自身上掀下去。
  凤凰嫇怎能让他如愿,连忙弯腰攀住他脖子,抓住了就不肯放,伏耳低语道:“顾凌遥!承认吧,你是喜欢我的。”
  顾凌遥嘲讽一笑:“我如何会喜欢一个城府深沉,擅于用计行骗之人。”
  这样冷酷无情,浑身带刺的人让凤凰嫇感到深深的无力和心酸,他努力让自已不那么难过,勉强笑着讨好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其实你也很想见到我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这一章就将副西皮搞定,结果接下的一段发不了,放存稿箱都要锁。只能分开发了,下章搞定他们,下下章搞定主西皮,就完结!多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真的很感谢

  ☆、归途

  “谁说我想见你?我们之间早已结束,你又何必……”
  “不,不是的。”凤凰嫇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用一种既迷乱又深情的语气说:“你说谎,你明明还爱着我,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
  “……一派胡言。”
  “顾凌遥,你承认吧,我求求你承认吧,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是爱我的……”
  他伏在他胸前,低声下气,近乎在哀求。
  顾凌遥难受的攥紧掌心,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他心里,确实没有一天忘记过他,可那又如何?宋言父子被他所累,无辜枉死,教他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与这个间接害死他的人在一起?
  他们是不同的,顾凌遥自小进宫接受训练,经历多少磨难千捶百练才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卫。对他来说唯一职责便是保护太子安危。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出过任何差错,然而却在最关键一事上铸成大错,给太子造成如此沉重的打击,他如何对得起太子的信任和器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想到此处,胸腔内猛然涌入一股酸涩,如冰似火地煎熬:“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我之间不可能了。”
  他推了身上那人一下,推不开,皱起眉头还想再骂,却在这时,一双柔软的唇压狠狠吻上他的。
  凤凰嫇突然凑上来堵住他不断开合的唇,阻止他说出更多伤人的话。
  他的吻是如此急切,如此蛮横,像是急着证明什么或者抓住什么。
  顾凌遥惊呆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才张口说出一个字就被堵住了,灵巧的软舌趁机闯了进来,攻城掠地,缠住他的不断躲闪的舌,在黑暗中不遗余力地亲吻着他,恨不得两人从此融为一体,再没有误会矛盾,也没有那些钻心噬骨的伤痛。
  顾凌遥无法,只得以手推却,却摸到一手紧致柔软。
  凤凰嫇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解开,一半挂在肩上,欲落不落,一半堆在腰腹间,其身光滑异人。顾凌遥的手刚好摸到他裸、露在外的胸前,心里一跳,动作顿时凝滞。
  黑夜中,他只模糊瞧出身上之人隐隐绰绰的轮廓,不好随便推搡,面颊燥热不已,怒道:“凤凰嫇,你尊重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凤凰嫇哪听他说,一手抱他,一手便去解裤道:“我当然知道。”压在他身上,腰肢款款而动。
  想要他为自己如痴如狂,想要他陷入情、欲时无法自拔,凤凰嫇离开他被噬咬得红肿艳泽的唇,沿着下颔重重地亲吻而下,含住项侧的敏感,见他又是一阵细微的战粟,就在那里时轻时重的吮吸,不断给予刺激。
  顾凌遥深吸一口气,混乱纠缠中,紧紧相贴的身体似蹿起一簇簇火苗,吞噬残存理智,如狂又烈,仿若最痛苦也最缠绵的折磨……
  凤凰嫇确实是最了解他的身体的,知道怎样能让他彻底失控,顾凌遥呼吸渐渐沉重,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想要将他压在下身下的渴望,冷道:“你,你给我住手!你真是疯了!”
  他忍了又忍,最后终于狠下心伸手欲将他推开。
  凤凰嫇按住他双手手腕,扣到身侧,疯狂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迹。
  顾凌遥眼里溢出痛苦的挣扎,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一咬牙,朝将凤凰嫇一掌推去。
  他心烦气燥,一时出手不知轻重,这一掌用了些内力,凤凰嫇毫无防备地被这大力一推,发出急促的一声惊呼,身体猛得向后倒去,咚一声狠狠摔至床沿,整个人险些跌下地板。
  别说是凤凰嫇,连顾凌遥也被吓到了。他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好半天,凤凰嫇才想起要起身,自己挣扎着狼狈的坐好,呆在一边,衣裳不整,神情呆滞,整个人傻了一般。
  眼前一片漆黑,因此也并没有看到那人充满绝望和哀伤的眼神。
  “顾凌遥,你真狠。”
  凤凰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轻笑,知道自己此刻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
  在床上都已经低声下气做到这份上了,却还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极其不堪,难以承受的打击。这个时候,就算凤凰嫇再怎么没脸没皮也终于感觉到羞耻和心寒。
  他抬不起头,眼泪无声地溢出眼眶,却不敢让人知道。
  方才的顾凌遥分明情难自禁,却能以理智控制自我,及时抽身,这种冷静,这种绝情,实在令人佩服。
  他声音冷清:“我已经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你又何必纠缠?”
  凤凰嫇仍是低着头,此时此刻,心力交瘁,万念俱灰,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许久才嘶哑着嗓音道:“不管在你心里我有多么不堪,但是至少,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要与你在一起的。”
  可他觉得,说再多也已经留不住这个人了。哪怕他一直在愧疚自责,死过一回,想尽办法弥补,顾凌遥还是不会原谅他,是他一直不肯认清事实,抱着这种卑微的,可怜的幻想罢了。
  这样胡搅蛮缠一厢情愿的自己真的太可笑。
  顾凌遥还是只有沉默,他如何看不出凤凰嫇的真心,但要他做出回应,却根本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彼此保持距离,从此以后,分道扬镳,永不再见。
  “凤凰嫇……”
  对方抬起头。
  “天亮,你就走吧。”
  凤凰嫇觉得有些冷,浑身僵硬,也不想说话。他把滑落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收紧领口。可全身仍然抖个不停,太冷了,他受不了,只好抱起双臂在床角蜷缩起来,身上的力气似乎也在慢慢流失,无法支撑,最后只好歪倒下去,侧身躺在床上,身体不敢让人发现的微微颤抖着。
  一夜无眠,一夜无话。
  顾凌遥也不确定最后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听到一道纤微的低泣声,有谁在耳畔压抑着声音小声地流泪哭泣,让他的心里感到一种悲凉的绝望,莫名疼痛。
  第二天,顾凌遥退了房间,收拾好行李,叫上之前帮忙运货的车夫,一起准备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朝身后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凤凰嫇竟然还背着包袱眼巴巴地站在一旁,不由面露惊诧。
  他以为经过昨晚,这人应该彻底死心离去才是,可他竟然还紧跟不舍。
  凤凰嫇接触到他不满的视线,立刻撇头避开,一只手紧张地拽着肩膀上的带子,将下唇咬得发白。
  顾凌遥朝他走过去,道:“凤凰嫇,该说的我早已说清,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请你勿再纠缠,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凤凰嫇脸色苍白,眼睛微微红肿,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你不就是气我害死了展逸的师父和师弟吗?我跟你一起走,我去找他,跟他下跪道歉,跟他磕头认错,要杀要剐全凭处置,只要他肯原谅我,你也就能消气是不是?”
  “谁允许你这样做了?!你妄想我会带你去见他!”顾凌遥听他语出惊人,面容瞬间冰冷,去拽他的衣襟。
  凤凰嫇却不慌不忙:“腿长在我身上,我若想去,你拦得了吗?除非你一刀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去?”
  “你以为我不敢?!”手上施了重力,目光凶恶。
  凤凰嫇挺起胸膛迎了上来,好像笃定他不会动手。但手指悄悄握紧,指尖陷进肉里抓出血,面上仍然强装镇定,不敢与人知。
  顾凌遥简直拿他无可奈何,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似乎有所松动。
  凤凰嫇连忙趁热打铁,讨好道:“我是说真的,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还没有好好跟展逸道过歉,你不要阻止我,让我去吧。”
  顾凌遥瞪着他,惊疑交加,如此这般纠结许久,最后只能颓然松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衣襟得救,凤凰嫇总算能够好好喘一口气,连忙擦掉头上的冷汗,慌不择路的追了出去。
  一路上,顾凌遥都对他视若无睹,再没有给他一分好脸色。
  雇来运货的那名中年人性格稳重,话也少,怕路途颠簸磕坏了酒坛,因此驾着马车不紧不慢的赶路。
  顾凌遥有所顾及,也放缓了速度,慢悠悠的在前面带路,偶尔回头与他交流几句,但目光都不曾扫过凤凰嫇身上。
  凤凰嫇落在后面独自一人骑着马,时而抬头远远地看他一眼,时而低下头去,掩去眼中深深的落寞。
  如此赶了几天的路,一行人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云水间。
  顾凌遥给车夫付了钱让他离开,自己去搬那两箱子酒。
  大门并没有关合,一眼望进去能看到院子里澹然雅致的景色。
  好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好一个白墙黛瓦人家。
  然而凤凰嫇根本无心欣赏,他脸色发白地站在门外,眼看顾凌遥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自己却迟迟不敢向前。
  虽然来时已经鼓足勇气作足准备,可真正要面对时,才发现是如此的胆怯和不安。
  万一展逸不肯原谅他,万一他要出手报复,那……那便认了吧,这样也许还能在顾凌遥心里留下一点好的印象,也不枉走这一遭了。
  想通此处,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走进去。
  越来越近,堂屋里隐隐传来模糊的交谈声,仔细听起来好像还挺热闹的。
  凤凰嫇盯着不远处顾凌遥的身影,看他把货物放到其中一间房子里,关好门之后朝自已投来淡漠的一眼,然后转头凝神望着堂屋的方向。
  显然他也听到了这些交谈声,微皱起眉,露出疑惑的神情。
  两人一起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一道略微耳熟的清脆声音道:“一定是凌遥大哥回来了,我去看看!”
  这下,凤凰嫇连同顾凌遥一起惊得微微睁大双眼。
  话落,果然见一道瘦小的身影飞快向他们跑来。
  越来越近,在看清他的样子时,凤凰嫇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似的,好半天才从发紧的喉咙发出一点声音:“宋……宋之平?”他猛得朝顾凌遥望去,而顾凌遥同样十分震惊,覆在脸上一向冷淡的面具瞬间裂了:“宋小公子?”
  来人正是宋之平。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凤凰嫇,尽管对方的装扮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人,在对方脱口喊出自己的名字时,宋之平立刻像被谁刺了一下,整个人都跳起来,大声叫道:“是你!凤凰嫇!你这个骗子!坏蛋!你还敢来,我要杀了你!”
  他喊完,左看右看,手上没有衬手的武器,最后一跺脚,冲回屋子里把孟临卿挂在墙上的栖凤剑拿上,回头冲着凤凰嫇举手就刺。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屋子里的两人。听到来者居然是凤凰嫇,孟临卿不着痕迹的看了身旁人一眼,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耐人寻味。
  展逸眉头抽了抽,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急忙起身跟出去。
  此时凤凰嫇这时已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闪身避开了宋之平的不由分说的攻击。
  连续几剑刺空,宋之平更怒,出招更快,一招一式誓要取他性命。
  凤凰嫇不敢还手,只能左躲右闪,尽量避开他的锋芒,边小声道:“宋之平,宋之平,别打了,我知道你很气,你先听我说,我今天过来,是想……”
  说到一半,却被宋之平一剑划伤腹部,凤凰嫇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用手捂住伤口,还没有缓过劲来,眼前一花,又见一剑向他刺来。
  凤凰嫇皱紧双眉,原以为这下绝对无法避免,却没想到被一旁的顾凌遥以剑格开,顾凌遥闪身挡在凤凰嫇面前,微微低下头,诚恳道:“小公子……请手下留情。”
  宋之平眼眶发红,举着剑的手不断发抖,恨声道:“凌遥大哥,你走开,我要杀了他给我爹报仇!”
  顾凌遥嘴唇轻颤,欲言又止,脚下似长了钉子,牢牢挡在凤凰嫇身前,半步也不肯退却。
  双方僵持不下,这时姗姗来迟的展逸也把眼前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站在阶上适时出声阻止:“之平,把剑放下。”
  宋之平扭头看他一眼,嘴一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咬牙道:“我不!”
  “听话。”展逸加重了语气。
  宋之平眼眶红红的,满脸不甘:“都是他!害我被坏人抓去,如果不是这样,我爹就不会为救我而死,如果不是这样,临卿哥哥的手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我那么信他,可是他却这样害我!我爹没了……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说着说着,宋之平开始放声大哭,就像要把所有不甘和委屈发泄出来,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可怜。
  那时,他一心相信顾凌遥,所以自然而然的觉得他带来的那个叫凤凰嫇的漂亮哥哥也是可信的,他一直真心实意的对待他。
  可哪知,在最后一次去找他时,凤凰嫇递给他的一杯水里竟放了迷药,喝下后马上就不醒人事了。等他醒来,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莫名其妙的落入别人手中成为人质,最后终于连累了最亲近的父亲。
  宋之平哭泣不止,与其说恨他,倒不如说是恨自己的无知和弱小。
  展逸来到他身旁,伸手轻轻按在他紧握剑柄的手背上。
  宋之平的手抓得那么用力,指骨泛白,被展逸温热的手一握,宋之平一时忘记哭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只见展逸冲他摇了摇头,眉目极温和,直白地望见他眼里:“之平,不必自责,此事错不在你。”
  “可是……”
  “没有人会怪你。身在江湖,本来就处处暗藏危险。你还小,又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身份如此特殊,会被有心人利用暗算也是正常,你要明白这一点,不可过度自责。”
  宋之平似懂非懂,但总算稍微平静一点,他不知不觉垂下手,用力抹了泪,神色复杂地盯着眼前这个受伤的仇人。
  凤凰嫇自知理亏,不敢与他对视,只把头埋得更低,苍白的脸上布满后悔与自责。
  顾凌遥心里难受,突然单膝跪下,沉声道:“当初是凌遥擅自作主将凤凰嫇带来无崖山下,才会铸成大祸,此事凌遥亦有责任,今日甘愿受罚!”
  他说完,猛得拔出长剑!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根本不给别人反应的时间,宋之平惊讶的瞪大双眼,张口欲喊。
  凤凰嫇同样魂飞魄散的从后面扑来:“顾凌遥!”
  然而,只见眼前一花,“铮”地一声脆响过后,长剑哐当落地。
  顾凌遥仍然保持着握剑的姿势,茫然无措的望着方才挥袖阻止他的人,喃喃道:“公子……”
  展逸面色微愠,显然动怒。
  幸好他刚才见顾凌遥神色有异,心中暗暗有了防备,否则这一剑下去,这人的左臂就要齐根削掉了。孟临卿伤了手,所以他要自断一臂来谢罪吗?!
  “好啊,好得很,你现在可真会为主分忧了。照你这么说,当初解救凤凰嫇的命令还是我下达的,要你好生照顾他也是我的命令,如此说来我又当如何谢罪?”
  “公子……”顾凌遥摇着头,惭愧地说不出话来。
  展逸看看他,再看看在一旁吓得面无血色的凤凰嫇,他无力的瘫软在一旁动也不能动,显得十分可怜无助。
  展逸心中不忍,终于轻叹一声道:“我说的并不是气话,一切因我而起,若要怪,便怪我好了。”他把目光落到宋之平身上,宋之平不自觉浑身一震,显然他也被顾凌遥的决绝吓到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但他也绝无怨恨展逸的意思。
  “严应容最终的目的是除掉我以及重创名剑山庄,你是他整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所以他绝对会想尽方法抓走你,至于来完成这件任务的人,不是凤凰嫇也会有别人。”他指向凤凰嫇,道:“他今天能不惧危险来到这里,说明是真心诚意想悔过的,你何不给他一个机会,试着去原谅?”
  宋之平还这么小,仇恨这种东西太沉重,太折磨人了,展逸不希望他小小年纪就背负这些,思绪被仇恨支使。
  他要教会他原谅,宽容。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应当胸怀无私,正气凛然,而不是纠住过往的恩怨不放,变得暴戾极端,这是宋言自小教育他的,也是展逸所希望的。
  “让我……原谅他?”宋之平怔怔的,无意识的反问道。他忍不住向前望去,只看到凤凰嫇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大片衣裳。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凤凰嫇像是突然被惊醒,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直愣愣地着朝他跪下,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出奇的平静:“是我用了卑鄙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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