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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见到本座请绕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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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莫妄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如何解释。
“不知道……不知道……”司冀昀的声音渐渐变低。
正当莫妄以为他生气想要解释时，突然感觉耳边一阵湿热，原来司冀昀咬了他的耳朵，接着传来司冀昀的呢喃声。
“不知道好，冀昀也不知道，动心了，也就爱上了。”司冀昀放松的枕在他肩膀低语：“妄儿，冀昀真的没有故意瞒你，在我心里，这些都不是我们相爱或者不相爱的理由。”
第46章 齐家
“我信你。”莫妄心颤，他不愿司冀昀这般失落。
司冀昀轻忽口气，他怕的就是因为此事莫妄会不再信任他，他们之间如果没有信任，他们就永远没有走下去的可能。
莫妄推开司冀昀坐回石凳看着他挑选桌上的点心：“言归正传，宇文甾手里的兵权你有几分把握？”
说到这个司冀昀眉梢间尽是无奈：“不足三分。”
“不足三分？”莫妄微愣，他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京都局势都可以不在乎他还以为司冀昀对这部分兵权胜券在握。
“宇文甾这么干脆的交出兵符，一方面是对九龙山脉如今的复杂形势确实有心无力，另一方面也说明九龙山脉的兵权早就脱离了兵符控制。”
“精锐军被几股势力豢养成自己的私兵，这岂不等于九龙山脉这支精锐防线已经名存实亡，如今这道防线能依靠也只有它的天然地势。”
司冀昀脸色沉重点头：“距这段时间观察，宇文棠与宇文甾看似掌握最大的兵权，其实……”
他看了一眼莫妄继续道：“他们的人早已经被雷家军渗透，至于山上还有多少真正忠于朝廷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齐家如何？”
“齐家才是最令我奇怪之处。”司冀昀顿了顿组织语言道：“暗堂的人盯着齐彬几天，他既不特意交好冀崇，也不交好宇文棠，除了一些重大事情会与宇文棠一起，其他时间都是一人待在自己的住处。”
“宇文棠既然想冀崇联合十一郡王府牵制齐彬，也就是说在九龙山脉有一部分人是齐家的，而且这部分势力并不弱。”
莫妄沉思片刻道：“可有发现雷家军与齐家有联系？”
司冀昀一惊：“你依然怀疑雷家军与齐家有联系，暗堂不是说是并没有发现雷家军与齐家有联系？”
莫妄摇头：“并不确定。但是雷家军与武林并无瓜葛，他们一身的诡异功夫从何而来？又如何会进入武林，九龙山脉他们同时出现，这太巧了。”
“妄儿你对武林比较熟悉，武林中对齐彬这个人怎么看？”
“齐家不参与武林之事很多年，除了一直喜欢收藏玉器被人奇怪之外，只知道齐家嫡子齐彬资质不错，年纪轻轻功力已经超过其父，是最有可能继承齐宵□□钵的人。”
司冀昀蹙眉右手拿着一块点心要落不落：“据这几日观察齐彬这人的确没有什么值得怀疑，要说功力高深，也就比童方略胜两筹，但是就这么一个人有什么值得宇文棠这么费心思对付？”
“你不觉得一切疑点都在宇文棠身上？”莫妄环视一圈山洞内布置，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金丝楠木桌意有所指。
“这个宇文棠的确很奇怪。”司冀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这里的布置总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具体奇怪在何处又说不上来。”
他见莫妄欲开口询问摇头道：“暗堂的人来看过，并无暗格机关一类。”
“殿下……”童方突然掀开布帘走近，他向莫妄微微施了一礼放低声音：“天色已亮，宇文棠与齐彬已经起身。”
“你一夜未睡，稍稍调息，我走了。”莫妄已经听到周围轻微的脚步声，想不到两人就这样交谈了一夜，他起身欲走。
“妄儿……”
司冀昀声音婉转，听的莫妄头发几乎炸起，他面容扭曲了会转身看了一眼低头装什么都没听到的童方，努嘴无奈道：“今晚再谈。”
说完不等司冀昀开口，身形就这样消失在两人面前，而山洞外的人一个也没有发现有一个人从他们眼前离开。
司冀昀将剩余的糕点混着热茶悉数吞入肚中，说了一夜他的确有些饿了。
“玫瑰糕不错，今晚多备一些，妄儿挺喜欢的。”
童方神色平静：“是！”
“收拾干净。”司冀昀拍去身上的糕屑，挥开欲上前帮忙的童方兀自换了一身干净的外衫，自从与莫妄在一起，他便没有在让人近身伺候过。
莫妄离开司冀昀所住的山洞，并没有急着离开九龙山脉，而是来到了宇文棠住的地方。
司冀昀山洞的布置是宇文棠安排的，如此费心的安排令莫妄心中不喜，更何况这所有的疑点都与他有关。
他站在一颗高耸入云的树木上，正对着宇文棠所住的洞口，刚好能够看清山洞内的情况。
宇文棠似乎不喜人伺候，山洞内没有一个侍者，莫妄只看见一个小厮端了些水进去很快又出来，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入，一切洗漱整理都是宇文棠亲力亲为。
一会儿，只见宇文棠从洞口走出，莫妄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正是司冀昀所住的方向。
莫妄眼神微暗，悄无声息的进入山洞。宇文棠的住处并无特别之处，布置也没有司冀昀那般费了心思，只是简单的砍了些树墩充当桌椅，就连摆放笔墨书籍的桌子，也只不过是一个粗壮的树干从中间剖开简单磨平后横放于两个石墩上临时充当，这与司冀昀的金丝楠木桌相差甚大。
莫妄按下返回去劈碎桌子的冲动，蹙眉近了内室，宇文棠的内室极小只容得下一张床，这种极为不协调的布置，只能说明这内室中应该还有一间暗室。
时间有限，他已经听到宇文棠的脚步声，莫妄没有急着去找暗室的位置，再度扫了一眼内室记住这些布置，决定等到晚上前来一看。
莫妄出得内室，却不想宇文棠已经步入洞口，身后还跟着齐彬，他此时出去就算他有把握令宇文棠不发现自己，但是以他警惕的性格也会起疑心，未免打草惊蛇，他退回了内室。
宇文棠跨入随手选了一个树墩坐下，眉间竖痕加深更显其面容严肃不耐道：“齐宗主找本将军有何要事？”
齐彬依旧一身青色长袍，头上一根木簪束起，没有将宇文棠不耐烦放在心上好脾气的笑笑：“宇文将军，不知对齐某的提议考虑的如何？”
“开采玉矿事关重大，朝廷已经密切注意九龙山脉暂不宜动作。”宇文棠淡淡道。
齐彬笑笑不在提起而是满含深意的道：“将军似乎对太子殿下格外关心。”
宇文棠冷笑看向齐彬：“太子殿下未来储君本将军不应该重视吗？”
“未来储君那也要能坐上宝座，宇文家会让他坐上那个位子吗？”齐彬依旧一脸笑容：“王爷曾言宇文将军与王爷不在一心，以将军所为看来，王爷所言不假。”
“父子岂有隔夜仇，齐宗主多虑了。”宇文棠扯扯唇角，眉间尽是冷漠：“不过齐宗主有心担心我们父子，就不知齐宗主对欧阳家族与碧水宫可想出对策？”
他像是没有看到齐彬冷下来的脸继续道：“欧阳家族突然插手，再加上碧水宫莫妄，这两个势力不论在西俟还是在北阙都是庞然大物，据本将军了解，以齐宗主背后的宗们与你齐氏家族，想要对付他们也无疑痴人说梦。”
宇文棠的话说中齐彬一直逃避不愿面对的，他从小被家族寄予厚望，也算不负众望资质出众在江湖年轻一辈中也算佼佼者，但是要继承一族这样的功力明显相差甚大。
他面容扭曲了一阵，狠狠盯着宇文棠恢复一贯的笑容：“武林不能太过干涉朝廷，他们即便在强，无故也不得插手朝廷之事。”
宇文棠颔首，眉间竖纹微微消散：“齐宗主说的是，就是不知齐家与齐宗主投效朝廷何时通报天下，毕竟碧水宫宫主莫妄功力通玄本将军自问无力周旋。”
“你……”
饶是齐彬涵养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宇文棠挤兑也忍不住暴怒，他倏地站起怒道：“难道宇文将军并无诚心合作！”
宇文棠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难道不是齐宗主关心本将军的私事？”
“你……”齐彬深吸一口气按下怒气坐下：“宇文将军误会了，齐某只不过深怕出现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影响我们的合作而已，如果齐某有冒犯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不送！”
“齐某等将军的好消息，打扰！”齐彬笑着拱手，一出山洞他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回首看了一眼洞内冷哼一声离开。
宇文棠面色僵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有人前来禀报司冀崇有请，他才恢复正常。
莫妄从内室出来，眉间紧蹙，他没有想到齐彬背后还有一股势力，更没有想到武林中竟然不止齐家一家插手朝廷。
齐宗主？这个齐彬是哪一宗宗主？
开采玉矿？齐家一直收藏玉器难道另有用途？
另外，宇文棠刚才提及欧阳家族插手，难道认为朱叔叔等人的死是欧阳家族所为？
但是欧阳家族背下这件事应该只有西俟驻营少数人与雷家军知道，他们的消息是从西俟得到还是雷家那边得到？
一连串问题在他心中闪过，武林其他势力的介入他必须查清楚，莫妄一下九龙山脉只作简单洗漱就直接去见了司徒屏。
“妄儿？”司徒屏正与宇文菲菲两人享受难得的独处，见莫妄脸色冰冷向他们走来不由感到奇怪。
“师兄！”莫妄直言：“武林中可有奇怪之处？”
司徒屏不解：“奇怪之处？武林除了一些小门小派的争斗，几大宗们并没有什么动静，怎么了？”
“齐彬背后另有门派，武林中有人擅自插手朝廷之事。师兄，令暗堂的人出去查探，我要查清楚武林中还有谁敢罔顾盟约插手朝廷之事！”
第47章 再现
司徒屏犹疑：“自从西俟出兵，武林的目光就始终放在九龙山脉，加之你与司冀昀有交之事也在武林中传的沸沸扬扬，碍于碧水宫并没有人说什么，我们一旦动手清查插手朝廷的宗们，只怕会被他们倒打一耙。”
莫妄脸色更寒：“以我的名义给各大宗们去信，言明我与司冀昀之间纯属私人恩怨，与他相交不涉及碧水宫更与武林无关……”
“妄儿……”
“师兄听我说完，”他抬手阻止想要说话的司徒屏道：“再以碧水宫的名义言明齐彬之事，记得提醒各大宗们不可打草惊蛇。”
“若这些人就是各大宗们其中一个，我们这信一去岂非惊动他们？”
莫妄冷笑：“不会是各大宗们中的。齐家最大的依仗就是齐宵天的传承，各大宗们传承悠久，齐宵天刚崛起时都未曾眼红，更何况齐家如今这般落魄。以齐彬的功力能够坐上宗主之位，其背后势力要么功力不足，要么是想得到齐宵天的传承。”
“要不要提醒各大宗们？”司徒屏放下心来。
“他们会想到的。”莫妄摇头，各大宗们一些长老都是年老成精之辈，想到的只怕只会比他更多。
“我这就去安排。”说完拉着宇文菲菲出去了。
莫妄看了一样两人相握的手脸色不在冰冷，他现在已经能够平常心的对待宇文菲菲与宇文棠，将她与宇文甾的仇恨区别开。
“阿武呢？”
“沈副首领与姚首领在演武堂切磋。”一个暗堂高手突然出现回禀。
“本座有要事要他去做。”莫妄负手走了两步淡淡道。
“是！”
莫妄并没有等太久就见沈腾武匆匆而来，他甚至来不急换衣服只着一件被汗水浸湿的单衣，额头上还可见擦拭汗渍沾上的泥灰。
“宫主，你找我？”
莫妄扫了他一眼很久未见他练得这么狠了：“有事？”
沈腾武脸色一黑摇头，如果不是姚光奕心血来潮要求纯力量对抗，他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
“本座想让你去一趟西俟。”莫妄也不在意直接道。
“西俟？”
“那张锦布是西俟皇室之物，本座怀疑师父在西俟，是以想让你去。”
“老宫主……”
沈腾武表情非常复杂，他知道自己这身功力因何而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如果不是前段日子突然提起那张锦布，他都快忘记这个诺言。宫主功力又非常人所及，他也不相信有谁能够威胁他。
“生死有命，到时舍与不舍一切在你，这些年你为碧水宫做的本座都看在眼里，本座相信师父不会逼你。”
“宫主我……”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他沈腾武真舍得舍弃这一身功力？
沈腾武张嘴下意识的想要辩解，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一刻是心虚的。
“现在说这些言之尚早！”
莫妄阻止他解释：“你去收拾并带几个暗堂之人尽快前往西俟，线索便是那张锦布。锦布功法不全，想必师父应该会前往西俟皇宫。这些年没有师父的消息本座怕他有危险。”
“老宫主功力深不可测，西俟皇宫怎么可能拦得住他！”沈腾武吃惊不太相信无为老人会被区区一个西俟皇宫拦住。
莫妄从袖中取出一张陈旧的明黄色锦布神色凝重的盯着上面的字迹：“这张锦布上的功法极为高深，西俟皇族能有此功法必定与武林有着某种密切关联，师父毕竟只有一人防不胜防，你前去以探查消息为主不可妄动。”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即可启程。”沈腾武听莫妄如此说也知事情紧急当下应了声便快步离开。
莫妄低头看着手中的锦布不知想什么，少倾，他从另一个袖中取出一物，是一张与手中非常相似的锦布，锦布颜色比手中的稍暗，呈暗黄色也比它大很多。
在见到沈腾武手中那张锦布时，莫妄就发现竟然与阴阳录是同一材质，而阴阳录本就只是一半的功法，那沈腾武手中的这篇功法会不会是阴阳录的下半部分，这一切只有拿到其他的剩余部分才能知道。
莫妄喃喃自语：“阴阳录，阴阳互补，那这篇残篇会是什么？阴阳录……阴阳录……”
他想到交给司冀昀那张关于至阳之体的功法，脑海里不自觉的出现功法的运行路线，内力不自觉的开始运行，脸色开始浮现红云，眼角不自觉的带上几丝艳。色。
莫妄一惊急忙运功调息压□□内的异样稍有些不自在。
他在研究阴阳录时便发现这篇功法是以至阳之体为主导，两人合修时由阴助阳，再由阳反补阴，以实现阴阳互补，至阳之体有需要至阴之体是拒绝不了的。
也就是说日后只要司冀昀情。动，他根本拒绝不了他。
莫妄不自在的抿唇，两人之间发生关系是早晚之事，这阴阳合修最是适合，但是由他亲手将这份功法交给司冀昀在心理上总感觉不自在。
他将锦布收入袖中思绪再度回到宇文棠与齐彬的身上，这个宇文棠有些违和，
宇文棠……
莫妄皱眉，突然想起宇文棠的兵力布置图，从姚光奕记下的内容来看，宇文棠对兵事部署极为熟悉，看其处理伤口的姿势与速度绝对上过战场，但是最近的一次战役只有五年前也就宇文朗战死的那场战役。
他记得听司冀昀提过说是发现有大批不明人物摸进九龙山脉，当时是由宇文朗前去查探却发现这股人是西俟探子，其后是西俟近七万的兵力，宇文朗陷入包围力竭被杀。
自从那一战后，九龙山脉之上除了零星的几次散兵并无大规模作战，这宇文棠的能力是如何练就？
难道宇文棠资质惊人到仅凭几次与散兵作战成长成如今地步，甚至于逼的宇文甾不得不退出九龙山脉另寻他法？
宇文棠！
莫妄心有计较，目光看了一眼室外，不知不觉间已是快到正午。
他按下所有心思，略作调息又匆匆与司徒屏交代几句，向着九龙山脉而去。
宇文棠这个人疑点太多，他必须要查清楚，他的暗室或许会有线索。
九龙山脉外天色大亮，但是山中树木茂盛遮天蔽日，只看见阳光穿过重重叶幕落下的斑点，光线并不好，山洞内所在的住所更是一天烛火不息。
莫妄上山时特意前往司冀昀处，见宇文棠与齐彬两人都在，便悄声来到宇文棠的住所。
山洞口只有两个士兵，莫妄想要进入不被他们察觉很简单，但是司冀昀与宇文棠两人的住所隔的并不远，他不能确保自己在进入暗室后宇文棠不回来。
“需要我帮忙？”这时一道细若蚊吟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莫妄目光微冷：“欧阳玥！”
这九龙山脉能够发现他踪迹的人只有敌我不明的欧阳玥。
“莫宫主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欧阳玥没有现身声音有着感慨，还有淡淡的可惜。
莫妄反而不急着查宇文棠了，欧阳玥敌我不明的态度反到令他更为在意。
“朱叔叔死时我内息紊乱几乎走火入魔是你救的我，他的死也是你受意欧阳家族背下，为何？”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只要知道欧阳家族对你并没有害。”欧阳玥浅笑就这样出现在莫妄面前，灿若星辰的眸子盯着他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受人之托……”莫妄抿唇淡淡道：“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
前有沈腾武，此时再听到受人之托这四个字，莫妄还有什么不明白，能知道他这么多事，为他安排这么多的除了无为老人别无他人。
欧阳玥眸中可惜之色更浓：“莫宫主，如果老头子知道你能将碧水神功这么快练至第九重他一定会后悔所有的安排。”
“师父他可安全？”莫妄不在乎无为老人的安排，他在乎的是他的安危。
欧阳玥摇头：“放心，那老头子好得很。”
他说的咬牙切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只能说天机不可泄漏。这一切从你进入碧水宫甚至于从你出生就注定了，等时机到了一切自会明了。”
莫妄不再询问，目光又放到宇文棠的山洞口：“你与宇文甾？”
他知道自己起初的猜测大错特错，欧阳玥是竟然受师傅所托那他就不可能与宇文甾勾结，宇文甾或许是勾结西俟但是此人不是欧阳玥。
“宇文家不简单，至于有什么不简单由你自己发现。”
欧阳玥与来时一样就这样消失，但是莫妄知道他会拖住宇文棠，至于用何办法并不在他考虑之内，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他的话。
因为欧阳玥说的是宇文家不简单，不是宇文甾也不是宇文棠，是宇文家！
宇文棠……西俟皇族之物……宇文家……
莫妄神色暗沉一阵风似的进入宇文棠内室而洞口两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宇文棠的内室一目了然，莫妄的双手在四周轻轻敲击，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倏然——
莫妄发现在石床的最右侧有一小块地方与周围的触感不一样，触摸上去颇为光滑没有周围石壁的滞涩感，很明显这是经常被人触摸所致。
“嘎吱！”
他冷冷一笑，右手用力按下，只听轻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妄循声看去只见石床从中间向两边分开，一个约有一人宽的木质圆板露了出来。
他揭开圆板点点的烛光从洞口透露出来，一个狭窄的石阶一直向下延伸。
第48章 熟悉
莫妄沿着石阶而下，在他消失的瞬间石床瞬时恢复原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了床上凌乱的被褥一切与原来一样。
暗室不算大，稍稍比宇文棠的内室大一点，摆设也与内室的摆设相差不大，木桌木椅全部都是树干简单削制而成，只有一点不同就是木桌上搁着一套简易的沙盘，沙盘上插有红白蓝布条做的旗帜，布条上还有字迹，沙盘旁是一套笔墨不论样式材质竟然与司冀昀金丝楠木桌上放着的一模一样。
莫妄看到那套笔墨心有不喜，走上前扫了一眼挑起布条，想要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西境？东？南？东南指的难道是东铎南羌还是东南两境？
莫妄心惊不已气息顿时凛冽起来，不论宇文棠写这些有何意图，但是在一个沙盘上同时这几个字不得不让他警惕。
他仔细观察沙盘的布置，沙盘很平常简单的九龙山脉走向，任何一个知道北阙西境形式的将领都能模拟出这山脉走向图。
宇文棠是什么意思？
莫妄没有时间细想只能将这些疑问按下，又重新观察这间暗室，虽然发现沙盘的不同，但是不知为什么莫妄依然觉得这间暗室太简单了，简单的极为不寻常。
一个能够逼走宇文甾掌握九龙山脉，不着痕迹挑拨司冀崇与齐彬的满身秘密的宇文棠，真就如此简单明了？
莫妄不相信！
不知不觉莫妄将功力运转与双眼，顿时暗室中所有的细节都落入他眼中。
他一寸一寸地扫过，如此两三遍终于将目光停留在沙盘正对面的墙上，那里有一处极为细小的孔，如果不是莫妄功力高深，如果不是他将所有功力运与双眼，他不会发现这个孔。
圆孔很深只有银针粗细，一条指甲宽的横缝穿过圆孔。
莫妄眉宇一动，这是钥匙？难道这间暗室后还另有一间暗室？但是这钥匙是什么？
“司冀崇来了！”
欧阳玥的声音再度传来，莫妄顾不得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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