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见到本座请绕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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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我察觉情况不对，故意令小棠引开父王，而由我进入查看。”
　　宇文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向司冀昀：“父王与陛下的来往密函也在其中，我那时才知道所谓的功臣只不过是一群乱臣贼子！皇上封父王亲王位也不是因为他平乱有功，而是只有他知道皇上的皇位如何得来，这只不过是实现期初的诺言——共享天下！”
　　司冀昀目光垂下淡淡道：“只是父皇也没想到宇文家族一直是西俟潜入的探子，西俟也没有料到宇文甾野心膨胀妄图谋夺帝位。”
　　他捡起一枚石子用力，石子化成碎末从指缝间流下：“西俟想要宇文甾破坏九龙山脉防线一举入侵而父皇也想他手里十万余精锐镇守西境，然而包括宇文甾在内谁也不知道这十余万精锐经过十几年雷家旧部的渗透，战力早已经不足三成。”
　　“很可笑是吗？”宇文朗讽刺道：“他们都以为自己才是猎人算计了所有人，殊不知自己早就在他人的陷进当中，而这猎人还是当年的残将！孰赢孰输？”
　　司冀昀冷笑：“若不是宇文甾与西俟窜谋，父皇谎称东铎南羌有异动分去雷动绝大部分兵力；若不是先皇一意孤行听人怂恿带先太子御驾亲征，雷动不会被逼亲自救驾，雷家三百多口不会被人挟为人质，雷动最后更不会束手就擒！”


第55章　真相
　　“你什么时候察觉精锐军中有雷家旧部的人？”司冀昀转首问道。
　　“发现父王与皇上的密函知晓当年的原委后，我便开始怀疑父王为何短短时间就能够带兵进驻九龙山脉，于是我开始暗中留意。他们对九龙山脉太熟悉了，熟悉到令人恐惧，论及对九龙山脉这么熟悉的人除了雷家的战神之师还有谁？”想到当年雷家遭遇，宇文朗到如今依旧不能释怀。
　　“那他们又如何怀疑你？小棠又是怎么出事的？”司冀昀了解宇文朗，他不是冲动的人即便查到这些也不会轻举妄动。
　　“因为沈韶谦手里那张锦布！”提到宇文棠宇文朗双目可见的泛红：“因为那张锦布事关西俟帝国练兵的秘密！”
　　“练兵秘密！”司冀昀皱眉，他看过那张锦布是一篇极为高深的心法，如果以此心法练兵试问还有谁能挡住。
　　“父王要求西俟不停派乱兵偷袭九龙山脉，一方面是担心国无战事自身地位受损，另一方面正是有关这练兵秘密。”
　　他不等司冀昀询问继续道：“西俟皇族有一残篇功法极为高深，但是功法不全擅自习练极易走火入魔。西俟皇族一直想打造一支武林军，但是既怕动作太大引起欧阳家族怀疑又不愿自己士兵冒险，于是将这张锦布的一半交给了父王，企图通过十万精锐得到最佳的练兵方法。”
　　“该杀！”司冀昀眼中金光暴起杀意犹如实质向周围散开，压得宇文朗竟平地横移三尺其身后的大树也轰然倒地。
　　宇文朗大骇，他知道司冀昀功力不错却从没有想过会如此之高。
　　在他所见的高手中以齐彬为最，可是从现在来看司冀昀的功力比他还要高上不少。
　　司冀昀也发现现在的功力不是以往不得不收敛情绪，最近功力提升太快还不能很好的掌控。
　　他收敛情绪周身的气势不在魄人：“你怕宇文甾真的拿这些人练兵所以偷偷拿走了锦布并且交给沈韶谦令他们在原州等消息，一方面是你怀疑父皇夺位之事十一皇叔或许知道什么，另一方面原州离西境只有百里之遥，一旦有万一你能快速做出应对。”
　　宇文朗点头：“父王知道锦布被盗后就开始怀疑我，而这是西俟已经开始多次逼问父王练兵事宜，父王当时还不足以与西俟对抗，无法之下只能告知心法被盗。”
　　“宇文棠又如何牵扯进入？”司冀昀奇怪，这些事除了开始引开宇文甾，这些事一直都与宇文棠无关。
　　宇文朗落寞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道：“父王本就对我们三兄妹感情不深，甚至于从来分不清我与小棠。当时我与父王已经开始争夺，父王在怀疑我盗取心法时就与西俟商议好怎么除掉我。”
　　“乱兵偷袭！”司冀昀脸色阴沉，宇文朗对外以何名义牺牲整个北阙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由西俟出兵偷袭，父王派我出兵而他在中途设伏。可谁也不知道这个计划被寻找蛐蛐的小棠意外听到，他告诉我时已经出兵在即，他让我不要去而我以军令不可违拒绝。九龙山脉毕竟地势复杂即便父王中途设伏只要我遁入林中未必有事。”
　　“但是宇文棠不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你与菲菲，他不可能看着你去送死。”司冀昀已经猜到后面发生什么对宇文棠生出几分钦佩。
　　宇文棠目中泪光盈盈哽咽道：“我想不到小棠会打晕我穿上我的铠甲。他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就这样死在父王与西俟的阴谋中。”
　　他激动的握拳捶地：“若非我做事太张扬引起父王注意，小棠就不会这么无辜的死在九龙山脉。”
　　“所以你一直以宇文棠的身份呆在九龙山脉，而宇文甾从来分不清你们。因为‘宇文朗’已死他对就不会有戒备。”
　　“可惜倾尽全力还是功亏一篑，九龙山脉有了雷家才是北阙最强的防线。”
　　司冀昀沉默，雷家历代镇守九龙山脉，九龙山脉能有如今的地位雷家居功至伟。
　　他叹息一声：“如今雷家旧部几乎控制了这里，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宇文甾私造兵械私铸官银也是他们泄露出来，联合朝中势力为的就是引我前来。”
　　“他们早就与西俟结盟，否则我也不会真的动手杀人！”宇文朗对雷家旧部的感情很奇怪，他听着雷家军的传奇长大，又参与所谓的平叛，对雷家军是又敬又愧。
　　“亲征设伏这是要本殿布先太子后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奈何作为罪魁祸首的儿子，本殿生气的余地都没有。”司冀昀苦笑。
　　他突然想到莫妄提到齐彬后面的宗们不由问道：“齐彬又是怎么回事？齐彬后面可还有其他势力？”
　　宇文朗脸色变得沉重：“这正是我提醒你的，雷家不仅朝廷有人，武林中也有一定势力，齐彬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他们之间又存在某种矛盾，至于具体的关系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曾多次与一个神秘红衣女子会面，至于女子是谁查不到任何消息。不仅如此他背后的还有一个叫‘天合宗’的宗们，齐彬便是宗主。”
　　天合宗？或许妄儿知道些消息！
　　司冀昀将天合宗三个字记在心中又道：“那你暗室之中东南两字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雷家军已经插手了东南两境？”
　　“非也，是秦逸凡。”
　　“舅舅？”司冀昀更疑惑了：“舅舅一直支持的是冀勋，难道与九龙山脉还有联系不成？”
　　宇文朗点头：“文相一直与父王联系，他曾向父王透露过国库吃紧的问题，我猜测是东南两境的税收出了问题，却一直猜不透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吃下东南两境的税收还不露一点痕迹，不过从殿下刚才之言这人只怕是二皇子无疑了。”
　　司冀昀摇头苦笑不再说什么，两人最后干脆一起坐在地上仰望天幕，枝丫间已经有微光渗入，天色应该已经不早，但是两人谁也没有说离开。
　　这样平静的时光让他们都想到年幼的时候。司冀昀这时候恍惚间记得他幼时还不是太子时曾说过想要一个金丝楠木做的书桌，只因当时他一次参加国宴时不知谁在他面前炫耀。
　　怪不得自己洞府中会有一个这么大的金丝楠木桌，原来忘记的一直是自己。
　　司冀昀唏嘘眸中金光消散闪过愧意。
　　“朗大哥，对不起！”
　　宇文朗一愣随即笑道：“我或许应该开心还能听到你这声道歉，而我的‘对不起’却不知应该对何人去说。该离开了！”
　　说着他起身站起，这些年埋在心中的秘密道出，他看起来轻松很多，额间的竖纹也淡了很多。
　　司冀昀看着他略有蹒跚的步伐，直到他身影在视线中消失他才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他们刚才依靠的树梢上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竟然是原本应该熟睡的莫妄。
　　莫妄并没有睡着，他在司冀昀离开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他们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
　　齐彬！天合宗？
　　红衣女子？于姐姐吗？
　　莫妄看了两人离开的方向一眼脚尖用力，以比他们更快的速度返回洞府。
　　莫妄回到洞府时，司冀昀还没有到，他合上眼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不久，他便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接着身边一暖他被拥入熟悉的怀中。
　　“回来了？”莫妄双眼似阖非阖低声嘟囔。
　　司冀昀对他醒来一点也不意外，以莫妄的功力若没有发现自己离开才是奇事：“再睡一会儿，会有人处理好的。”
　　两人都感到疲惫异常相拥着沉沉睡去。
　　耳边沉稳的呼吸传来，莫妄睁开双眼盯着沉睡的司冀昀，手情不自禁的扶上他的面容。
　　这段时间经历过多，司冀昀的脸上添了几许初见时没有的威严，有了一国储君的气魄。
　　“冀昀，你我相爱是对还是错？”
　　脆弱仅仅在莫妄心中停留片刻脸上复又变得冰冷，他收敛心神放轻动作从石床起身，出得内室童方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有情况？”
　　童方犹豫想了片刻还是道：“暗堂的人传来消息，司徒副宫主说有消息了。”
　　“天合宗！”莫妄闻言目光微凝冷笑低语：“本座离开几日，冀昀问起你便说去见旧人。”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莫妄的身影已经消失，他没有耽搁直接去了碧水宫，这天合宗是个什么宗派与齐家又是什么关系，他不是很感兴趣，但是齐彬身后的红衣女人让他想到当年喜着红衣的于潇潇。
　　而这女人是不是于潇潇？如果是，那她与这天合宗以及齐家的关系才是他关心的。
　　莫妄脚还未跨入议事厅的门槛，司徒屏就急匆匆而来。
　　“妄儿，是天合宗！”
　　“师兄，天合宗是何宗派？”莫妄知道是天合宗，但是武林之事一直是司徒屏在处理，除了一些成名已久的大门派，像天合宗这样的宗们他几乎不会关注。
　　“天合宗专收女弟子，宗主原是因姿容闻名江湖的展羽婭，她功力并不高也就堪堪达到一流水准。三年前突然向齐彬示好。不仅如此我发现天合宗好多女弟子已经与其他门派有婚约，因为这些门派都是与天合宗相当，所以并没有引起武林注意。”
　　“婚约？这些婚约是展羽婭向齐彬示好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司徒屏眼前一亮随即皱眉道：“你是说这背后另有人！联姻目的利用这些门派？是……”
　　他想到什么脸色忽然大变犹豫道：“妄儿，是他吗？”
　　莫妄眉目低垂冷声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放弃的人。五年前实力大损，控制各大门派失败，转而将目光放在这些不引人注意的小门小派上。倘若我没有听见宇文……宇文棠对齐彬的称呼，恐怕直到整个底层势力被他控制也不会注意到。”
　　这时他从怀内取出血玉麒麟目露怀念之色淡淡道：“五年前是本座，如今也由本座来吧！师兄，我与他也该见面了。”
　　“妄儿！”
　　司徒屏不放心，雷动今非昔比，他为仇恨活了十八年，费尽心血的谋划了十八年，真的会因为莫妄而放下？
　　知道雷动做的越多司徒屏越没有信心。
　　“师兄放心，妄儿心里有数，此外令暗堂的人停下对齐彬的跟踪，我另有打算。”
　　莫妄从来没有想过劝雷动放手，他不会也不能！
　　“妄儿……”
　　“师兄，宇文菲菲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别错过。”莫妄打断他的话，冷漠的脸展开一抹真心的笑容。
　　这句话他由心而发，宇文朗因为宇文棠之死终日自责愧疚，他与司冀昀注定相爱不能相守，所以这一刻他真的希望司徒屏能够不留遗憾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第56章　故人
　　莫妄没有在碧水宫多做停留，简单与司徒屏交代了两句一连七日都跟在齐彬身后，待夜深人静时又悄悄的前往司冀昀洞府却不现身。
　　终于在第八天时，齐彬有了动静。
　　莫妄一路跟在他身后，约莫赶了有一个半时辰的路来到山脚下一个小镇。
　　只见齐彬警惕的左右查看见无人注意一个转身进入了一处低矮的民宅随后掩上木门。
　　莫妄等了片刻不见屋内动静这才现身，他跳上屋檐扫了一眼院子锁定齐彬的房间，人如轻烟的落在房门外。
　　他犹豫片刻还是皱眉在纸窗戳上一个洞，透过洞口可以清晰的看见屋内情况。
　　屋内只有四人，一人是刚进去的亲彬，还有三人女子姿容不俗，尤其中间黄衫女子明眸皓齿，眼光流转间自有一番风情，即纯真又妩媚。
　　齐彬对黄衫女子微微一笑：“羽婭都准备好了？”
　　黄衫女子也就是展羽婭面露难色目光带着怯色：“齐大哥真的要如此做吗？我们毕竟是她救下的。”
　　“羽婭我们不是要她死，只是想要暂时关住她脱离她的控制，等事情结束便能放她出来。”齐彬依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笑容：“陛下已经召见了爹，相信不久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擅自联系文相的事，到那时就晚了。”
　　“可……”
　　“羽婭！”齐彬揽过展羽婭：“你不为我们自己考虑，难道不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吗？你真忍心他一出生就受人控制？”
　　展羽婭摸摸肚子咬牙道：“听齐大哥的！子时她会来。”
　　听到这里莫妄皱眉盯着展羽婭看了几眼，自从休习阴阳录他发现自己对人的气机格外敏感。展羽婭气机充盈绝不是怀有身孕该有的。
　　也就是说齐彬做了手脚，令展羽婭相信自己怀孕，为了除去他们口中的“她”。
　　莫妄抬头看看天色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而齐彬几人也不可能在这里等到子时想必会有一番部署。
　　果然，不多久，四人起身准备走，莫妄快速的躲入角落远远的跟着他们。
　　四人一路疾驰，刚出小镇就闻刀剑相碰的声音隐约还夹杂几声惨呼。
　　四人相视一眼心中一惊他们也想不到她会提前到来，也不知道她怎么看出问题竟然还未等他们到来就已经动起手来，然而这时候他们在安排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四人只觉一阵风突然从身边吹过，四人大惊转首四顾却不见任何人的踪迹，不敢再耽搁加快速度向声音传出之地赶去。
　　那阵风正是莫妄经过四人身边时带起的空气流动，他在听到惨乎时瞬间运功来到事发处。
　　只见一红衣女子被十几名女子包围，地上还躺着几人，红衣女子年约四旬上下，面容艳丽微有些扭曲，一条长鞭将自己护得密不透风，还能抽冷子给人一鞭。
　　莫妄站在远处目光紧紧盯主女子，那个容貌他太熟悉了，那个逼着他叫姐姐的俏丽笑容恍若还在眼前。
　　“艳将军”于潇潇！
　　“于姐姐真的是你！”他右手虚握掌中顷刻间多了十几枚石子，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见十几道厉光带着淡淡的金芒射向围攻红衣女子的十几人。
　　“噗！噗！噗！”
　　十几声短促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刀剑落地的声音，十几人在不到一息的时间尽数身亡。
　　“谁？”于潇潇心一凛转首四顾却见疾驰而来的齐彬四人。
　　而齐彬四人抵达看到的就是自己安排的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情景，以为是于潇潇所为一时间与她相互戒备的对峙。
　　于潇潇面容一阵扭曲显得极为狰狞：“展羽婭你背叛我！”
　　展羽婭害怕的后退几步，右手下意识的护住腹部咬牙道：“我们想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而不是作为工具等着你的指派。”
　　“工具？如果不是我，你们就是做工具的命都没有，别忘了是谁将你们救下！一群恩将仇报的贱人！该杀！”
　　于潇潇像是受到什么刺激，长鞭竟然放弃保护自己要害，全力攻击展羽婭势要将她毙于鞭下的样子。
　　于潇潇毕竟经过刚才一番缠斗，又加之四人功力不俗，不到百招她已经落于下风，要看她就要伤在四人手上，四人突然向后急退一脸戒备的看着于潇潇身后。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于潇潇身后多出一人，将四人的攻势瞬间瓦解。
　　“你是谁？”齐彬一脸戒备。
　　莫妄出现武林还是五年前，而齐彬只是一直听说碧水宫主功力莫测却一直没有见过，他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会插手他们的事。
　　莫妄横跨一步将于潇潇挡在身后，目光扫过四人最终看向齐彬冷冷道：“本座替齐宵天感到悲哀。”
　　齐彬脸色一沉握紧手里的剑眼中闪过怒色道：“阁下既然知道我是谁，擅自插手是欺齐家无人不成？”
　　“欺你？”莫妄一个闪身出现在齐彬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柄剑正是刚才亲彬手里的剑。
　　他屈指弹了弹剑身冷声道：“欺你又如何？若非看在齐宵天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有机会与本座在这交谈？”
　　“你……”齐彬气结到底不敢与莫妄硬碰硬强压住内心的屈辱沉声道：“阁下何不留下姓名？”
　　“趁本座未改变注意……找死！”莫妄冷冷道，话到一半突然脸色骤变转身一掌向后拍去。
　　齐彬大惊失色以为他要动手拉着展羽婭向后急退，然而却未见莫妄追来，只听两声惨叫紧接着身体落地声传来，转首望去竟是跟在展羽婭身边的两个女子，她们躺在地上胸口凹陷显然凶多吉少。
　　原来刚才两人趁莫妄与齐彬交谈时想要趁机偷袭于潇潇，被莫妄当场毙于掌下。
　　莫妄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看向唯二站着的齐彬与展羽婭：“离开还是留下？”
　　齐彬气滞，但他不敢也没有那个能力与莫妄斗，只能狼狈的拉着展羽婭纵身离开，因为走的太急，他没有注意到展羽婭身体突然停顿了一下，也没有注意到她看向自己不敢置信的目光。
　　就在刚才展羽娅耳边传来一道细如蚊吟的声音：“你并未有孕。”
　　“你是谁为什么帮我？”于潇潇放下长鞭，这人想杀她的话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莫妄看着她眸中流转着斑驳的光影，脑海中尽是相处的点滴。
　　他手伸了伸最终又颓然放下，他忘不了朱星一的死与他最后的话，与雷动见面之前并不是与她相认的时机。
　　莫妄脸上的肌肉僵硬的抽动了几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依旧：“我……本座莫妄。”
　　“为什么救我？”于潇潇眉宇竖起加之脸上不曾淡去的怨愤显得有些尖刻。
　　“救了便是救了，本座行事何时需要与人解释。”
　　说着不顾她戒备的神情自顾自的为她梳理内息，而于潇潇以为要动手戒备的后退几步，却不想他会有此举动，当下僵硬的站在原地。
　　倘若不是知道自己的年岁在这里，她都要以为莫妄对她起了男女心思。
　　“不劳费心！”打又打不过，于潇潇对莫妄还是极为在意，五年前势力近半折算在谁的手里她一清二楚。
　　此次天合宗与齐彬反水事关其他各派情况，她没有时间与他耗在这里。
　　当下极欲摆脱莫妄转身欲走，见他并无追来的意思这才向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于姐姐，我是小潇白！”
　　莫妄冷漠的神情寸寸皲裂，脚步有些踉跄的跟上上几步最终还是停下，他没有去追于潇潇，因为他还要见一个人。
　　京都
　　阔别三月，离开时已近隆冬，如今再回来已是初春，因为适宜的温度京都在入夜时依旧那么热闹。
　　莫妄顺着记忆行至临北的大街，一座森严的府邸在很远处就能看见。
　　白府，新晋禁军统领白童威的府邸。
　　白童威有一个习惯，入夜后他就会一直待在书房直至临睡方才出来。
　　一同往常一般，入夜后他又将自己关入书房，今日他既无公事处理也无闲心看书，他横刀与桌面一只手轻轻的擦拭，神情专注动作轻柔。
　　“白统领心乱了？”
　　“谁？”
　　突兀的声音打断白童威的动作，他骤然一刀劈下右侧，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朱星一死了！”
　　声音从白童威身后传来，白童威豁然转身，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多了一个人，白衣墨发身材修长背对着他。
　　白童威横刀与胸喝道：“你是谁？以阁下功力应是武林人，擅闯朝廷命官府邸可要想好后果。”
　　“朱星一死了！”莫妄缓缓转身眼中情绪激荡：“白叔，朱叔叔死了！”
　　白童威放下刀，握刀的手剧烈颤抖，会叫朱星一朱叔叔叫他白叔的只有当年关系极为亲密的旧人。
　　可是任他如何思考都没有任何记忆与眼前的人有关，那一场阴谋与他们亲近的几乎被屠尽。
　　莫妄将血玉麒麟握在掌心：“白叔可还识得此物？”
　　“血玉麒麟！”
　　白童威惊呼失态的抓过血玉麒麟，不停的在手里翻转查看，想要确定是不是真实的。
　　“你……你怎么会有此物？”他不敢置信轻声询问似是声音重一点眼前的人与物就会消失。
　　“白叔，小潇白没有死！”
　　莫妄终究没有忍住，星眸泪光重重看的白童威都是模糊的，然而他舍不得眨眼。
　　小潇白！小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