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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_海鶄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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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这样也算是扯平了吧。
只是这两日陆沉璧也不怎么看自己,连带着拿东西也是自己伸手。谢松想着又是心中郁结,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他盯着被子上的皱褶瞧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五日中没有再发现别的孩子的尸体,但是不安依旧在京城中蔓延着。陆沉璧这两日的脾气也越来越差,房里的灯都是一亮一宿。而庄子里的下人最近都格外小心,害怕将庄主的火气引到自己的身上。
唯一一件能让陆沉璧轻松点的事情,便是秦霜的伤。内里没伤到,只是外面的刀口看着骇人。这两日也已经能下床走动一会。
而谢松这几日都在等着那白衣怪人再找过来。从陆沉璧那里回来,谢松总会在院中再练上快一个时辰的剑,希望着那怪人能出现在墙头,但每天日升西沉,终究还是没有再见到那人。
今日太后回宫,平时热闹的茶摊全部收了起来,谢松起床收拾好出了趟门,百姓们在路边站着,伸着脑袋想看清太后銮驾的样子。
谢松混在人群中,后面的人虽然有点挤,但是前面都是城巡军的士兵拿着长枪守着,也不敢用了力气,倒是便宜了谢松,被他们顶到了靠前的位置。
前面的仪仗过去,谢松瞧着那八人抬的明黄轿子从自己面前过去,微微低了低头。周遭全是赞叹的声音,谢松突得想,若是陆沉璧在这里,应当是会嗤笑一句,然后说上一句无聊。
还未等的他将脑袋里陆沉璧的样子塞回去,便听见了一声尖叫,面前的仪仗队伍突然乱了。然后便是身边百姓的尖叫声。
谢松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脚背也不知被谁胡乱踩了两下。他伸手随便抓了个东西来稳住身体,刚刚准备道谢,便发现自己的是一把抓住了一位大兄弟的头发,现在他正疼的龇牙咧嘴瞧着自己。
谢松忙松手,连连道歉。
但是前面的混乱还在继续,太后的八人抬轿晃了几下,后面的宫人一下惊呼起来,路边的士兵呵斥着后面的百姓不要往前面挤动。
谢松被挤到一边,他喘了口气,便看见空中有什么东西一晃,便落在了太后仪仗的中间。他一看去,竟看见一具男孩尸体躺在路中央。心中猛地一跳,顿时便被怒火席卷。
只是这次那孩童颈侧的刀口深了些,被从空中抛下这么一摔,头便是歪向了一边,露出发白的切口来。
谢松正看着,便见着又是一具女孩的尸体砸在了地上。
他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衣的人一下便没在了人海里。谢松向那方向赶去,只是路上的人实在太多,他只能死盯着那灰衣人背影,用尽了全身力气往前面去挤。
可那人动作灵活,穿的衣服也是那种不显眼的颜色,就算是谢松死盯着,也不免在拥挤中一下看花了眼,让那人一下从自己视线中消失。
太后銮驾受惊的消息一下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谢松见着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心想着不能给陆沉璧惹麻烦,便渐渐往街角挤,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便转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如何,他同一个正在翻墙的人眼神撞了个正着,不过与他方才盯着的那个灰衣人并不是同一个。
谢松的后背一下绷紧了,他看着面前的那个人,还未等他说什么,便听见那人憨厚的脸上一笑,摸了摸脑袋道:“我瞧着那边人太多绕不过去,就想着翻墙过来方便一下。”
“这样啊。”谢松瞧着他也是一笑,指了指身后道:“方才前面好像出了事,人一下乱起来,挤得很,你还是别过去了,吓人的厉害。”
那人点点头,从墙上翻下来还同谢松道了句谢。
谢松挠了挠头发正准备再多说上几句,便见墙头又跳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灰衣服,正是谢松方才死盯着抛尸的人。
“这是我表弟,今日太后娘娘回宫,我带他来看看热闹,没想到这么多人,走都走不通。”头一个下来的人打着哈哈笑了几声,同谢松告别,然后带着弟弟往巷子的另外一边走。
谢松站在原地,心中念头百转。他想要跟上去,却又想起了陆沉璧曾经说万事不可求急。但一想起陆沉璧,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才看见的男童女童尸体。
如若当时陆沉璧没有被救出来,是否现在也是骸骨一副?谢松想到这里,抿了抿嘴,拿定了主意,他叫了前面的两人一声,脚步快了几步道:“两位兄台,我请问一下?”
“何事?”那灰衣人停了下来,面色冷淡的问。
谢松笑了笑,努力让自己表情自然下来,他道:“不知道这条路出去是什么地方?我看前面的路是走不通了,想着从这边看能不能绕回去。”
“我们也不知道前面出去是哪里……”
“这样啊。”谢松打断他们的话点点头,正准备再说话,便听见后面一声唤,一个青衣暗卫从后面走出来,道:“木兄,原来你在这里,我方才在人群里找了你许久。还奇怪人怎么一下就挤不见了。”
谢松见是他,便立即笑了一声道:“外面的人挤得太厉害了,一下挤来挤去,我一时找不到你,就想着干脆先回去算了。”
青衣人摇摇头,像松了一口气道:“现在找到你了,我也放心。”
他走到谢松身边,看着旁边站着的两人道:“这两位是?”
“也是同我一样,被人群挤出来的。”谢松说完,便听见那灰衣人道:“两位慢聊,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只是他一转身,便看见一个白衣蒙面人背手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两位哪里去啊?”韩舟冷冷道。
第44章
灰衣人一见后路也被人堵住,手心一翻,便是两道寒光向韩舟面前射去,反手又是一掌打向谢松。另一人也同时攻向青衣暗卫。
谢松早上出门时候并未佩剑,此时退后一步向腰间摸去,便摸了一个空。他心中一落,匆忙后退拉开同灰衣人的距离。
这时便听见那蒙面人大声道:“接住!”长啸被他扔了过来,谢松一个闪身将剑抽出鞘,起手式起,攻向那灰衣汉子。
那两人袖子宽大,兴许是藏了许多暗器飞刀,一时手袖翻飞,寒芒便直向谢松面上而去。一边青衣人躲闪之际提醒道:“上面可能有毒,不要被碰到了。”
白衣蒙面人双手持峨眉刺,他突然停住了动作,挑眉道:“没时间同你们在这里浪费。”侧脸躲过一飞镖之后,他拿出一个口哨含在口中一吹。
还未等谢松反应过来,便听见两声闷响,那两人便一下软着身体倒了下去。四周的墙上跳下十几名黑衣人将两人架起。
青衣人见状手上持两短剑,下意识将谢松护在身后,盯着白衣蒙面人道:“这位是什么意思?见着有份,怎么两个人都要带走?”
谢松手握着长啸死死盯着他,只见那白衣人将峨眉刺又收进了袖子里,走向谢松道:“我的人不出手,你们连人也抓不住。他们身上都种了蛊,如若不在规定的时间里回去,蛊虫便会在他们身上乱钻,到时候七窍流血而死。”
他停下脚步,在谢松面前站定,冲着青衣暗卫笑了一笑,低声道:“难道你们剑霞山庄中,还有养蛊的高手?能够抑制他们身上的蛊虫发作?”
青衣暗卫听他提及剑霞山庄,眉头一皱,正要说话,便见面前白色一晃,接着便觉得自己被人一拉,等他再站定的时候,便看见谢松同那白衣蒙面人打在了一起。
“看起来这些日子你都在练习?”白衣人手上的峨眉刺在长啸的剑身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谢松不言,只是脑中回想着那三种剑法的一招一式,手上动作越发加快,竟是逼着那白衣蒙面人后退了两步。
“可惜还差了点火候。”蒙面人此话一落,谢松便觉得自己身后有一阵风来,他躲闪不及,只能背上硬生生受了两掌。
他一下双膝跪在地上,磕得生响。只听头顶上那人笑道:“年轻人,教你一个道理,寡不敌众该弯腰的时候还是要弯腰的。”
谢松被两个黑衣人按住了肩膀,连带着一边的青衣暗卫也被制住。他又一次眼看着长啸被人拿走,一双眼睛死盯着那蒙面人,厉声道:“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有人要找我家人麻烦,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一边将长啸收入鞘中,一边继续道:“早些回去吧,省的你的那个小朋友担心。”
陆沉璧今日起来的时候便觉得眼皮直跳,后面招着丫鬟拿了帕子敷了一会才好上一些。从秦霜处回来,陆沉璧正准备问谢松去了哪里,便听见外面一声鸟叫,他将手上的笔放下,叫了人进来。
“什么事?”陆沉璧问。
那青衣人咳了两声,将方才太后銮驾回宫路上发生的事重复了一边,陆沉璧听着手也握紧,他低声问:“可有抓住了?”
那青衣人摇了摇头,一下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与木言正欲抓住那两人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白衣蒙面人,后来他又招来许多手下,皆着黑衣蒙面,将那两人带走了。”
“你们两人可有受伤?”陆沉璧连忙问。
青衣人摇头,但又是一顿,他道:“不过木言被打中两掌……”
“他人呢?”陆沉璧一下站起,行到桌前问。
“属下见他行走之间并无妨碍,应当是……应当是无事的。”青衣人见陆沉璧皱着眉,想了想还是道:“不过那白衣人先前将手中长剑交给木言,后来又与他多说了几句话。属下觉得……他们两个可能是认识的。”
陆沉璧一听这话,强忍住了心中要去见谢松的想法,他坐回椅子上,问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话,你可还记得清楚?”
听着暗卫将对话重复了一遍,陆沉璧面色更加阴沉,他道:“你可看清了,他的手下都是黑衣蒙面?他们的身手如何?”
“方才匆忙中,他们并未如何出手,因而并不清楚他们的功夫高低。只是他们动作极轻,出手速度也极快,一时间很难反应过来。”
暗卫跪在地上,听见坐在那里的庄主嘴里喃喃念叨,不敢出声,等过了许久才听见让他出去的话。
“不许同别的人说。”陆沉璧吩咐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暗卫应了一句,退出去才关上门,便听见里面一声清脆的响。等了一会,接连着又是几声,门外的守着的丫鬟一下大气也不敢出。
陆沉璧将手边的茶杯陶瓷笔架全部砸在了地上,他手撑着桌面咳了几声,听见外面下人的问话也没有回答。
白衣蒙面人吹了一声口哨,身边便出现了许多黑衣侍卫。如若自己想的没错,这些人便是打伤霜姐的那些。陆沉璧想着,又思及谢松与那白衣人的对话。那扔给谢松的长剑一定便是长啸,夺走长啸的人又为什么要打伤霜姐?
就是因为一副画?那画里又是什么东西?
陆沉璧心烦意乱,今日太后回宫出了此等事,少不得又是一番追究。最迟明日,最早今晚,侯奕怕是又要见上自己一面。
垂着眼在椅子上坐了一会,陆沉璧叫了外面的丫鬟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片,又叫人推来了轮椅。
“推我去木言的院子。”陆沉璧道。
等他到的时候谢松正在换衣,应是洗了澡,头上的水还滴落着,身上赤裸着,后背上一左一右还有两处红手印。
听见门的动静,谢松一回头便看见陆沉璧被人推着进来,只是陆沉璧面色阴沉,谢松看了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
“都下去在外面候着。”陆沉璧说完,便自己滚着轮椅过来。
谢松匆忙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正欲说话,便听见陆沉璧厉声道:“穿什么衣服!”
他穿衣的动作一顿,身上才披好的衣服,便被陆沉璧一把扯了下来。谢松手臂被陆沉璧打了一下,只听他道:“转过去。”
谢松没动,伸手握住陆沉璧的手腕道:“别看了,我没事。”
陆沉璧不理他,只是挣动着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谢松害怕弄伤他,只能松了手,见陆沉璧一直盯着自己,他叹了口气,转了过来。
“他们手下并未用力,只是有些红而已。”谢松搬了一个凳子坐下,方便陆沉璧看。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谢松感觉到陆沉璧的手指在自己背上划过,他忍不住将身子绷紧了些。接着便感觉到陆沉璧整个手掌都贴了上来,在今日自己被打中的地方摩挲了几下。
“现在看是红的,等到晚些时候再看就青了。”陆沉璧低声道。
谢松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鼻间一下闻到了药味,他正准备回头看,便被陆沉璧按住了肩膀,听他喝了一声别动,谢松便也不敢动了。
药酒有些凉,揉在背上让谢松不由得缩了缩,他道:“你放在那里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陆沉璧没有说话。
谢松便又道:“你不喜欢药酒的味道,等下手上都是这个味道,小心洗也洗不去,要等着两天才能散。”
揉在背上的手一下停了,陆沉璧的声音轻轻道:“你再多说一句。”
见谢松识相得闭了嘴,陆沉璧的手才重新开始动,又揉了一会,才将手收了回来。
“把衣服穿上吧。”陆沉璧将药瓶放在桌子上,眼睛望向一边,等着谢松将衣服穿好才转眼过来看他。
“今天怎么想着追着人上去的?”陆沉璧道。
谢松系腰带的手一顿,默了一下才道:“看见了,就追上去了。”
“就没想过你自己?”陆沉璧看着他问。
“想过,但是如若让他就这样跑了,我也会后悔。”谢松站着将腰带系好,坐下来看着陆沉璧道:“我想帮你。”
陆沉璧一时没有说话,在他分辨谢松说的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他垂着眼,又问道:“遇见那个拿走长啸的人了?”
这场遇见究竟是你们刻意还是偶然?陆沉璧想直接问谢松,究竟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那人要打伤秦霜。
可是他就算问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满意会不会相信谢松回答的话。
“遇见了。”谢松道,他顿了顿又道:“但是长啸还是又被他拿走了。”
陆沉璧靠在轮椅上,低声道:“人也被他带走了。”
谢松听他如此说,便道:“他说那两人现在身上都中了蛊,如若不按时回去,蛊虫便会发作,两人都会死。”
“然后说他能抑制蛊虫?便将人带走了?”陆沉璧说罢冷笑一声,轻声道:“说不得他们本就是一路人,演了出戏给你们两人看而已。”
“不是的。”谢松否定道。
陆沉璧一听他如此斩钉截铁的否定,心中便是火起,他手撑着轮椅扶手,看着谢松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你跟他很熟吗?”
不等谢松回答,陆沉璧又质问道:“你明知道是他打伤秦霜,为何一直不告诉我?你私下又与他见了几次,你也从未同我说过,你……”
陆沉璧看着谢松的眼睛,接下来的话却说不下去了。他靠回轮椅上,闭上了眼睛,只听见谢松开口低声道:“我为什么要同你说呢?”
第45章
谢松站起来,看着陆沉璧愕然的脸,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淡淡道:“这些是我的事,何必要同你说呢?你知道也只会是和我生分而已,但我不想同你生分。”
陆沉璧看着他弯下腰,手撑着轮椅扶手,将自己禁锢在他身体和轮椅之间,而他的眼睛里映照着自己的脸。只听见他轻轻开口道:“我不想同你生分,你叫我该如何做呢?陆沉璧,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你告诉我,我……”
“你当真不会怀疑我同那人的关系吗?”谢松反问道。
陆沉璧看见他面上苦笑了一声,想说这样笑很难看,便又听见他道:“那你现在这幅样子追问我,又算什么呢?”
算什么呢?陆沉璧心头回荡着这四个字,他未曾说话,只是摇头,想要否认自己对谢松的疑惑。
但是谢松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低声道:“本就是我的事情,不想牵连到你,不想给剑霞山庄添乱。到最后还是让你生气,让你恼怒,是我不好。”
“不是的,我只是……”陆沉璧手一下捉住谢松的手腕,他牢牢抓住不让谢松抽走,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是你不要瞒着我,我不喜欢这样。”
谢松眼睛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垂着头笑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我也有事情瞒着你,我们两个扯平了。”
听见此言陆沉璧想要反驳,却抬头看见谢松的眼睛,心中一跳顿时翻江倒海,只回荡着他究竟知道了什么的问话。
“那两个被带走的人,如若我再遇见那个蒙面人,一定会问清。不管你相信与否,我的确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谢松看着他面上有些恍惚,便道:“你的事情我无心探查,如若你想告诉我的话……我随时有时间。”
陆沉璧的手被他拉下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谢松又伸手替他整理了下鬓边的头发,轻声道:“今日太后銮驾受惊,是因为突然有人抛掷孩童尸体在路上,侯奕那边少不得又要在追问你查到了些什么东西,今天……”
话说一半,陆沉璧突然伸手拉住谢松道:“我……”
一个字出口便戛然而止,房间里顿时沉默了下来,谢松安静着,等待着陆沉璧接下来的话。可是陆沉璧的嘴却又紧紧地抿住,没有了下文。
粘稠的冷和安静纠缠在一起,在日光渐暗的房间里发酵。谢松看他垂着头,嘴抿到发白的样子,不忍心再听下去。
他心想,也便是只有陆沉璧能让自己如此了。
“不想说,便不必说了,不急一时。”谢松说道,他见陆沉璧面上还不曾有放松的样子,便又重复了一遍。
等到陆沉璧再看着自己,谢松看着那双眼睛,只在心里同自己讲,今后便是不要太认真了才好,省得到头来两人之间都不舒服。
“我去见老太太,你……好好休息。”陆沉璧说罢,不等谢松说话,便将外面的丫鬟叫了进来。
原本是想要叫他陪自己一同去的,可是陆沉璧现在心里乱得很,若是再看谢松几眼,害怕自己告诉他一些本不应该他知道的事情。
他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风,等到了陆老太太处,才叹了一口气,叫丫鬟去敲门。
陆老太太才从秦霜处回来,见陆沉璧来了,便问了一句:“中午又未曾用饭?”
“用过了,只是有些事想问祖母,便过来了。”陆沉璧等到丫鬟们都出去,便撑着扶手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陆婉身边的圆凳上坐下。
“这两日`你又瘦了一些。”陆婉叹了口气,给陆沉璧倒了一杯茶,继续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霜被打伤我也是没有想到的,若我知道便不会让她去的。”
陆沉璧闻言立即道:“祖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孙儿并未有这意思!”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没有这种意思。但是正是因为不想你我祖孙之间生了嫌隙,祖母才更要告诉你。”陆老太太说着见陆沉璧又皱着眉,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幅画里是什么?”
陆沉璧点头,只道:“那人先是去莲花水坞闹了一场,又一路追赶霜姐将她打伤,最后将画抢走,这……孙儿的确想知道那画中是何物。”
陆婉点点头,缓缓道:“当年剑霞山庄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孙儿只知道剑霞山庄被人诬陷修炼害人的功法,后来被江湖人诛杀,连祖父也是为救祖母和族人而死……后来祖母功法大成,回来报仇。”
陆婉道:“倒也差不多是这样,只是那些人说的也不算全是诬陷。”她说着一顿,笑了一声继续道:“剑霞山庄陆家,确实有一部功法,只是那是先辈的友人暂存于此。剑霞山庄上下弟子,未曾有一人修炼过。后面弟子中出了一个叛徒,将此事说了出去。”
“那时候你祖父为救我而死,族人也死伤大半。那部功法在我父亲死前塞给了我,我四处多藏,藏身在一个山村里,因为地方偏远,所以一时那些人也未曾找到这里。”陆婉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叹气道:“我躲在一处山洞里,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生了个火堆,还坐了一个男人,而我原本藏在身上的功法也被他拿在手上,正在翻看。”
“那是何人?这件事我从未听您提起过。”陆沉璧问。
陆婉示意他不要着急,依旧道:“他见我醒了,便问我是不是姓陆,我点头他便将那本书还给了我,同我说:“好好修炼这部功法,足够你报仇了。”我当时害怕没有接话,他还冲我一笑,叫我不用害怕。”
“那副画卷便是当时他交给我的。”陆婉说着转头看着陆沉璧,面上也柔和了起来,她道:“那人说这是他发妻所绘的画像,希望我代为保管,却未说要取回的时间。”
“保管画像?那画中所画的是什么?”陆沉璧追问。
陆老太太慢慢道:“画像是画的他本人。”
“可是为何要祖母你来保管?”陆沉璧皱着眉问,嘴里又喃喃念叨:“可那人又为何要抢走那副画像?”
陆婉坐直了一些,抿了口茶水:“是因为那本他还给我的功法上,在难懂的地方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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