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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_海鶄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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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舟笑道:“那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当年先帝召见那些方士的时候,都屏退了旁人,只是有两个贴身的太监在而已。我不过也是从那两个太监收的干儿子嘴里问到的,才了解了一些。只可惜那个老太监年岁也大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再仔细的也问不出来了。”
  想了想那日黑兜帽祭祀的做派,现下就算旁人同谢松说那人不是苗疆遗族,他也不信了。他心中想着,便又问:“按你说,那个国师当年就伴随先帝左右,按理说年纪应该也不小,但昨日我看见那祭司的手,却是同年轻人一样。”
  谢松顿了顿,才道:“应当是之前那国师的徒弟之类的人,不然……”
  “你昨日究竟是在暗处听了些什么?那四人明明说自己是被祭司抚养长大的,他们亲口对着那个祭司所说,这还能有假?”韩舟站起,手背在背后走了两圈,然后转头看着谢松,冷道:“而且那人声音苍老,说不得就是找了什么邪门歪道来续命而已。”
  思及城内失踪的童男童女,谢松皱眉道:“那地道要如何才能再进一次,还有许多孩子困在里面,如若是迟上一日,便又多一个孩子死去,我……”
  “你什么都做不了。”韩舟冷声道。
  他说罢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见天已经擦黑,便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件衣服扔在谢松身上,道:“把衣服换了,准备回去了。”
  下午出去探查的人回来,依旧是没有消息。
  陆沉璧本想与侯奕递上一封口信,但是思及现下情况不明,便也只能将这个想法先搁置了下来。
  晚间时候秦霜来了一趟,见陆沉璧模样如常,心中原本定了定。但是同他说几句话,见他总是走神,连带着答话也是颠三倒四答非所问,胸膛里那颗心又提了起来。
  忍着没有追问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秦霜叫下人端了些饭食过来,耐着性子又劝着陆沉璧吃了两口,见他实在是没有胃口,也只能放下碗,叹气道:“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你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在谢松回来前自己又倒了,这些事情又要等谁来处理?”秦霜见陆沉璧眉头皱了皱,又道:“便是要等,也要有力气等。”
  “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便是如此样子,若是……”
  秦霜见陆沉璧看向自己,眼睛都红了起来,忙抿了抿嘴,一笑道:“怪我怪我,说了错话,定是不会有事的。”
  “霜姐,若是……”
  陆沉璧说着脑中便在想,若是谢松真出了事,自己又要如何。
  突得想起那日谢松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说着怕你不在。明明他心里万分担心,胸中愁绪万千,但却不敢回头看着自己说。而自己也是只字不言,任由他离开。
  想到这里,陆沉璧突然后悔了,后悔当日不曾抓住谢松问清楚,问他说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答案再离经叛道,再惊世骇俗,他也想听谢松亲口说上一遍。
  “霜姐,他要是真的回不来了要怎么办?”陆沉璧问着秦霜,也像是在问自己。如若他不回来,天剑门的仇要谁人去报?自己又要从茫茫人世之中再去哪里寻一个对自己同他一般好的谢松来?
  “不会的。”秦霜道。
  陆沉璧笑了一声,脸上的泪一下滑下来,他缓缓道:“当年爹娘也是这样说的,不会的,然后……”
  “你疯魔了。”秦霜打断他,用帕子将陆沉璧脸上的泪擦去。小声斥责道:“今日不许说些晦气的话,便是再难过,未看到结果的时候,你也要忍住。”
  见陆沉璧还是掉泪,秦霜只能叹气道:“谢松难道就喜欢你这幅样子?”
  “他又……”
  门突然被敲了两下,陆沉璧听见外面暗卫道:“庄主,木言回来了。”
  谢松是翻墙进的陆府,他因为脸上的面具没有了,一路上都掩着面。等快到陆沉璧的院子门口才松了口气,只是这时候又被门口的护院拦住。
  正准备解释的时候,便看见陆沉璧从里面出来,只是这次陆沉璧没有坐在轮椅上,而是跑了出来。
  谢松还未曾做出反应,便被他冲过来一下抱住。
  “你吓死我了。”他听见陆沉璧哽咽着说。


第51章 
  “你……”谢松抱着他站在门口,见周围的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只是秦霜站在院中点了点头。陆沉璧哭得伤心,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哽咽着道:“要是真出事要怎么办?”
  谢松安慰了几句,又担心后面有别的人来看见陆沉璧站着,便弯了弯将人一打横抱起来。低声哄着道:“是我不好,我们进去再说。”
  “那我先回去了。”秦霜皱着眉说完,她虽然不放心谢松同陆沉璧单独在一起,可如今谢松回来,陆沉璧定当是有些话要同他说的。自己虽然不愿意,但思及方才陆沉璧的样子,还是叹息了一声,又叮嘱了一句:“今日不许再闹了。”
  也不知她说的是谢松还是陆沉璧,但谢松还是同她道了句谢,这才抱着陆沉璧进了屋。屋里的丫鬟一时都退下,守在了门口。
  谢松抱着陆沉璧坐在自己腿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别哭了。”
  怀里的人脸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几下,将眼泪尽数都擦在了自己的身上。谢松只见他抬头,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自己,只是眼睛里盛着泪,连带着睫毛被润湿,一眨眼又有两滴泪流出来。
  那一刻谢松只觉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揉过,他一下慌乱起来,手捧着陆沉璧的脸将那些泪水都擦去,忙道:“不哭了,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但陆沉璧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任凭眼泪往下掉。这时候他才心中安定,只觉世上最幸运之事不过失而复得而已。
  过了一会,陆沉璧拉住谢松的手,他看着谢松缓声道:“你回来了,我很欢喜。”
  谢松瞧着他含着泪又笑了出来,终于忍不住,靠近他将陆沉璧面上滑落的泪珠一一吻去。一时房中平添几分温柔缱绻,只能听见一边灯花爆响的声音和两人交融的呼吸声。
  眼泪的咸味在舌尖荡开,谢松感觉到陆沉璧抓紧了自己的手腕,只听见他的声音极轻极小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谢松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未这么明白过,这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将陆沉璧又抱紧了些,将头埋在他的肩窝,点了点头。
  陆沉璧刚想说上一句胆小鬼,连心里的话也不敢说出来。就见谢松抬头,在自己唇边烙下一吻,同自己对视说着:“我喜欢你。”
  他见陆沉璧看着自己不说话,心里顿时又慌乱起来,他知晓自己不会说话,便又急忙道:“我……就算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等我报了仇,世上就没有谢松这个人了。我便日日守着你,一步也不离……再也,再也不会同今日这样,让你等着担心。”
  谢松说着,定定看着陆沉璧,认真道:“今后再也不会让你等了,我日日守着你。”
  陆沉璧忽然笑了一声,他从未觉得是自己在等谢松,而是谢松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等着自己过去。他这样想着,便也这样说了。
  “我没有等你。”
  谢松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而陆沉璧一下伸手抱住谢松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垂着眼道:“谢松,我好欢喜,这是今天我听见最开心的事情了。”
  两人鼻息交融,也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了一些,两人的唇瓣贴在了一起。但却谁也不敢动,只是简单的贴着,谢松便觉得心中万千满足。
  陆沉璧等着没了下文,面上一热,心中羞恼,一推谢松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
  谢松见他身形一晃,连忙伸手揽住,自己也是面上发红,低声说道:“我……我又未曾做过这种事。”
  房中安静了一会,陆沉璧那点羞意褪去,按着谢松肩膀站在了一边的地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又端着茶杯走到谢松旁边坐下,将茶杯举到他嘴边道:“喝一口,省得待会说话都不利索。”
  谢松看着他动作,见陆沉璧一点也不避讳,便在自己面前自己行走。抿了口茶,他终究还是问道:“你的腿?”
  “冬天能走。”陆沉璧靠着他,手在自己膝盖上抚了抚,轻声道:“里面有蛊虫,所以……”
  谢松嗯了一声,只道:“我都知道。”他顿了顿,缓缓说:“其实你能不能走,都没关系。”反正自己也愿意一直抱着他,直到没力气的那一天为止。
  “皇宫下面有地道,我跟着他们一路进去,然后看见他们在割孩子的脖子。他们一共九个人,有一个人被他们称作大祭司,穿着黑色兜帽。还有四个人像是被控制的,另外四个是大祭司收养的孩子。”谢松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继续说道:“我冲了出去,然后被大祭司打中了一掌,他虽然声音嘶哑苍老,但是他的手伸出来……”
  他说着皱了皱眉,想着那有黑指甲的手,道:“可是他的手看上去确实是个年轻人的。后面我被人救走了,躲在一处冷宫禁地,等到了晚上才逃了出来。”
  “你伤到哪里了?”陆沉璧一听他受了伤,立即伸手去扯他的腰带,想要看是哪里受了伤。谢松赶快按住他的手,忙道:“没事的,我已经上了药了。”
  陆沉璧见他按住自己的手,又看他面色如常,方才的行动举止皆无异常,这才稍稍放心了些:“那是谁救的你?可是……可是那个打伤秦霜的人?”
  谢松点了点头,又将韩舟所说画卷是他所有之物的事情告诉了陆沉璧。见他眉头皱了起来,便道;“现在想来,他应当就是那个山洞之中的赠画之人的后代,兴许那就是他父亲的画像。”
  “或许是如此吧,可是他又抢走长啸是为何,这次又救了你……”陆沉璧说着又顿了顿,看着谢松认真问道:“谢松,他究竟是什么人?此人行事乖张,我……我有些担心。”
  “除了打伤秦霜还有抢走长啸之事,他并未做过什么……”谢松说着一顿,想起武林会上韩舟犯下的杀孽。那日他去找陶飞光时候,陶飞光说过的话,现在想来心中又是沉默。
  韩舟不会是什么好人,这点毋庸置疑,可是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恶人吗?谢松自觉世间之事并非是非黑即白,韩舟兴许杀了许多人,但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可他为何又要救自己?
  这一笔账算下来,谢松脑中思绪混乱,连陆沉璧唤了几声也未曾作答。
  “谢松?你怎么了?”陆沉璧猛地拉了他一下,见他转头看自己,才心中安定了一些道:“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可是身上的伤难受了?还是……”
  “不,只是心里有些事情一下不能想明。”谢松见陆沉璧忧心忡忡的样子,又连忙说了几句自己没事。
  “万万不可有下次了,我现在看着你,挨着你,还是觉得不安。”陆沉璧皱着眉,轻声道:“总觉得我还是在做梦一样。”
  谢松握住他的手,稍稍用了用力:“不是做梦,我在这里。”
  “对了,你可还记得上次右相提过,宫中有一国师?”
  谢松见陆沉璧点了点头,便将从韩舟那里知道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见他仍是一脸疑惑,便道:“虽然你觉得难以置信,可是还是要查上一查。”
  “我知晓了,只是去查,那也是宫中的人。我不方便插手,还是要侯奕去才好。”陆沉璧说着叹了声气,看了谢松一眼,低声道:“也不知道你这次算不算因祸得福。”
  谢松见他如此,便笑了一声:“既然我人已经回来了,自然是好的。你也无须想太多,今日三十得开心才好。”
  “这句话你也有脸说。”陆沉璧呸了他一声,伸手又要去解他的腰带,嘴里说道:“如若那人当真是苗疆遗族,他的手上少不得带毒,你给我看看,才好给你找些药来。”
  谢松拗不过他,只好站起来将衣服解开,只将那留有黑色掌印的一边与他看。可陆沉璧哪里愿意,直接伸手去扯。谢松又害怕弄伤他,便随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让他看个完整。
  “这掌印都是黑色的,你还同我说没事?”陆沉璧见着那手印可怖,想要伸手碰一碰,又怕力气大弄疼了谢松。他说着皱着眉,手在黑掌印周围碰了碰,谢松却往旁边一缩。
  陆沉璧正准备问他躲什么躲,便听见谢松的声音有些委屈:“有点痒,你别挠。”
  “我哪里挠了?”陆沉璧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又轻声问:“现在碰着疼吗?”
  谢松摇头道:“不疼,那韩舟给了我一瓶药,说每日按时擦,过些日子这印子就没了。”
  还未等陆沉璧问韩舟是谁,便听见门一下从外面推开,陆老太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冷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第52章 
  陆老太太冷眼见着谢松将衣服穿好,这才看着陆沉璧出声道:“今日下午我同你说过的话,你是都当做耳旁风了吗?”
  “孙儿不曾。”陆沉璧回道。
  谢松看看陆老太太,又看看坐在身边的陆沉璧,一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正在这时陆婉抬手一指谢松,冷声道:“那你告诉我,为何他坐在这里,方才你们两人又在房中做了些什么?”
  “他受了伤,我替他看一看。”陆沉璧抬头看向陆老太太,定定道:“他若不在这里,那又该在哪里?”
  “我说过,就算谢松回来也不许进陆府的门。”陆婉怒道:“你当真是没有听见吗?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陆沉璧突然站起冲陆婉行了一礼,道:“祖母言重了,孙儿心中定是有祖母的。”
  “那你就……”
  “只是此事,恕难从命。”
  谢松见状连忙伸手拉了陆沉璧一下,正欲劝两句,只一个沉字刚出口,便被陆婉呵斥一声:“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秦霜听闻老太太去了陆沉璧的房间,连忙换了衣服赶过来,才到院门的时候便听到里面的争吵声,门口的下人都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她身体刚好,旁边扶着她的丫头连连劝了几句,叫大小姐不要着急。
  等到了门口,秦霜整了整衣服,这才推门进去。只见陆沉璧和谢松两人站着,而老太太坐在桌边,一脸阴沉。
  秦霜看看陆沉璧又看看老太太,面上挂起了笑走过去,温声道:“我看这里好热闹,原来是老太太也过来了。”
  房里一时无人应话,但秦霜也不在意,依旧是温声道:“老太太,马上便要新年了,您倒是笑一笑,这样黑着脸,待会九儿见着便要哭了。”
  老太太看她一眼,见秦霜脸上虽然扑上了点脂粉,但仍见苍白。即使心中有气,也不忍向着她口出恶言,便叹息了一声道:“如若都像你这么懂事便好了。”
  “这世上哪里会事事顺心,老太太是操劳太多,我见着都累。儿孙自有儿孙福,倒不如放手。过两年再看,说不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又不知是何景象了。”秦霜说着又看了陆沉璧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
  陆沉璧抿了抿嘴,执拗着不开口,倒是谢松往前走一步,同陆老太太行了一礼,弯着身子道:“谢松口齿愚钝,说不出好听的话。只望老太太知晓,我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陆婉不言,连看也不看他。
  秦霜见如此,又看了陆沉璧一眼皱了皱眉。只这次陆沉璧没有再沉默,他往前走了两步,行到老太太身前,蹲下‘身子抬头看着老太太道;“祖母,我真心喜欢他。”
  “胡闹,你年岁还小,哪里知道什么是真心?”陆婉摇头说罢,就站了起来,看着他两人道:“今日便算了,明日谢松便出府去,我陆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秦霜扶着老太太往外走,嘴里直说着安慰的话,等到房门被关上。谢松才上前将还蹲在地上的陆沉璧扶了起来。
  “明日……”
  陆沉璧用力抓着他的手腕认真道:“明日`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待在我这里,可看有谁敢动你。”
  “自然是没有人敢的,但是我也不愿瞧见你与老太太之间生分。”谢松说着,反握着陆沉璧的手在脸上蹭了蹭。陆沉璧皱了皱眉,将手抽出来,轻声道:“只是我现在让步了,老太太更会以为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但这场闹剧的作者也是她,不是当初老太太一封信,我现在怕是连剑霞山庄的门朝哪边也尚未可知。”
  陆沉璧瞧他一眼,脸上总算带上了点笑:“你倒是还反打一耙。”
  不过说到当初的事,陆沉璧问道:“你师门的事……现在可查出些什么了?”
  谢松见他问起此事,想了想,还是说道:“当初我去找陶飞光,他同我说那日杀死云澜宫三派的便是背后帮他的人,还给我一包药材,说是当初他下在他爹汤药中的那些。而当日陶庭发疯之际的样子,同我天剑门当日情景一模一样。”
  “那药是谁给他的?也是背后帮他那人的吗?”陆沉璧忙问。
  谢松点了点头,道:“那人叫做作韩舟。陶飞光说那药是韩舟掉下的,被他捡去用在了自家养的狗身上,知道了效果才用在了他父亲身上。”
  想起韩舟那日还拿他去莲花水坞的目的和那份药的来处交换,要自己将关于孩童失踪的线索告知与他。可后来就算自己将所知晓的线索告知他,这人也并未守诚信。
  但那药中所带的蛊虫又古怪,谢松冷道:“如若我天剑门当真是被蛊虫所害,那苗疆遗族便是第一值得怀疑的,第二便是韩舟。”
  陆沉璧见他如此,默了一会,才伸手揉了揉他眉间缓声道:“等过两日无双来了,你将你收着的那药与他看看。”见谢松望向自己,陆沉璧又清了清嗓子,平静说:“无双和他娘,是苗疆人。”
  思及韩舟曾经说过的苗疆中有两个祭司,谢松面上虽然做出吃惊的表情,内心却是想到时候定要问上梅无双一问,他们苗族内的人如今可都分散在哪里,那两位祭司中的一个可否就是打伤自己的头戴黑兜帽之人。
  纵使他心中有所猜测定论,但没有确实证据之前,谢松便不会开口提起此事。
  “虽然无双和他娘是苗疆人,但是他们同那些不一样,你……你别怪我之前不告诉你,只是我不知晓要同你如何说。”
  谢松见陆沉璧说话有些慌乱,连忙道;“我又不怪你,着急什么?”
  “当真不怪?”陆沉璧问。
  谢松点头。
  两人相视一会,突得又笑出声来,陆沉璧拍拍自己的脸,低声道:“也不知是为什么,先前还难过的厉害,现在倒是只想笑。”
  谢松垂眼看着他,附和道:“我也是,不过是见你高兴,我便也高兴。”
  屋外响了一阵炮仗声,京郊的放的礼花在城里也能看见。陆沉璧被谢松身上裹着披风,抱着坐在屋顶上瞧了一阵,等到夜空恢复安静,两人才回房中休息。
  临睡前陆沉璧看着睡在床前榻上的谢松,问了一句:“你身上还有伤,睡在那里不难受吗?”
  “不难受。”谢松应了一句,他见陆沉璧一直望着自己,奇怪问道:“方才不是说困了吗?现下怎么又精神了。”
  陆沉璧见这人如此不解风情,哼了一声:“睡了睡了,现在困了。”
  见他闭上了眼睛,谢松也走过去将蜡烛吹熄,躺在了榻上。他这两日担惊受怕,又受了伤,倒是比陆沉璧还先入睡。
  临了他还在想要明日早些醒,趁着陆老太太还没过来的时候就出府去,省的两祖孙又吵起来。


第53章 
  谢松早上刚走出陆沉璧的院子,就迎面遇见了陆老太太。她穿着一件带银色风毛的黑色棉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早就料到自己会走,才会故意等在这里。
  “老太太。”谢松行了一礼,心里正想着要不要说上一句告辞的话,但是他又不想让这位老太太觉得自己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心中正纠结着,便听见陆老太太出声问:“这便是要走了?”
  谢松摇了摇头,但却又点头。他道:“只是有些事情去办,等事情办完便回来。”
  陆老太太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缓声道:“去了便不要回来了,昨日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我陆婉也算是救你一命,现下你速速离去,就算是报了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
  “老太太救命之恩和庄主的收留之恩谢某没齿难忘,便是今生做牛做马这份恩情也报答不清。如今老太太叫在下速速离去,可不是要让谢某做了那万人不齿的忘恩负义之人?”
  “你?!”谢松平日里沉默寡言,陆婉听他如此诡辩,心中气急不知要如何回答。
  谢松见了陆婉双眉立起,一副怒容。心中又记挂着这是陆沉璧的长辈,便在心中一叹,又冲陆老太太行了一礼道:“谢松虽然无父无母,但从小受师父教诲,知道为人立于世间,须得讲究忠孝仁义,还请老太太谅解。”
  “你如此行为又算的是什么报答?他年岁小不懂事,难道你就同他一样不懂事吗?这等……这等……”陆婉瞧着他,见谢松定定望着自己,一时间恍然,面前人倒同埋在记忆深处的某个人重合了一下。
  但也是转瞬即逝,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这等事若是被他人所知,你与他少不得被世人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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