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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_海鶄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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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要去陆老太太那边一趟,便不能跟着去。心里不放心又吩咐了谢松几句,这才催着两人快去快回。
  等谢松推着他到了地方的时候,这才发现这山庄中的各个门派都到了。
  满满坐了一堂人,都看着陆沉璧从门口进来。
  上位上只坐着混天宫的封正阳一人,陶庭并未出现,陶飞光只是站着并没有坐下。
  “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陆沉璧道了一句,让谢松推到给他留着的位置上去,挨着梅无双坐下。只是刚刚坐好,陆沉璧便发现这上位的帘子后面还坐着一个人。
  陶庭的那位新夫人带着一个孩子坐在后面,那孩子靠在她母亲的身上,像是已经睡着了。
  她眼神同陆沉璧交汇,马上就错开了去。陆沉璧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问:“不知各位聚集在这里所谓何事?”
  封正阳道:“自然是有些事情要问。”他面相本就生的严肃方正,如今又发生了这样让人烦心的事,加上好友陶庭还躺在床上修养,说话的神情格外严肃。
  一时整个大堂里都安静下来,一些窃窃私语的细碎声音也没有了。
  封正阳扫视了堂下众人一眼,缓缓道:“想必各位都知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了。”
  堂下没有一人接话,但封正阳也不在意,继续往下面说着:“官府的人来过了,所有的人也问过了。那么在下有一些问题想问诸位。”
  这时下面才又有了声响,一门派的长老样的人物出声问:“官府的人都来问过了,敢问封宫主还有什么想问的?”
  言外之意不过是,官府都要插手了,你这个江湖门派的掌门人又给自己添什么脸?
  “陶掌门乃在下好友,如今他出事我不能不管。”
  站在一旁的陶飞光立即道:“封师叔的恩情,飞光没齿难忘。”
  封正阳点点头,继续道:“云澜宫青楚门白凌派的人过几日便到,到时候必然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官府那边调查是一回事,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背后下手之人再次动手,目标极大可能便是在座的其中一位。”
  众人呼吸一屏,那三门人被人在无声无息间杀了个干净,连一点呼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最后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们皆是被一剑割断了脖子,只有点皮肉将头和身体连在一起,便是偶尔脑中想起那副样子都让人胆寒。
  这时灵相宫的灵云上人淡淡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还是早日解决比较好,以免再造杀孽。”
  “上人说的极是。”一名面色秀丽,身穿黛青颜色裙装的女子出声道。
  谢松闻声望去,只觉得这人眼生的很,想了一会,也没想出她师出何门。倒是听见身边坐着的陆沉璧轻笑了一声。
  但这一声笑的极轻,除了谢松和陆沉璧自己怕是没有第三个人听见。
  这女子又道:“这本就是江湖人之间的事情,若是让官府人来处理难免不妥。还是我们自己早日解决了好。”
  众人听了,吵吵闹闹说了一阵,这便有人开始附和:
  “文掌门说的对。”
  “我也觉得应当我们自己来解决。”
  “官府之人皆是庸碌之辈,怕是交给他们也只会糊弄两下来应付我们。”
  凤秀阁阁主文秀一双眼只望着灵云上人,她见灵云上人垂着眼缓声道:“文掌门所言不无道理。”
  那张脸上便立即绽出笑来,将那张本就容姿不凡的脸又添了几分颜色。她仍是望着灵云上人,笑声道:“看来上人也同我想到一起去了。”
  此时有人又道:“会不会同那天剑门的叛徒谢松有关?”
  原本热闹的大堂一下安静下来。谢松站在陆沉璧身边一下绷紧了身子,他努力让自己看不出什么奇怪了,可越是努力,越是觉得身体发冷僵硬。
  或许是环境太安静,谢松耳边只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方才那人的一句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整个大堂彻底沸腾了起来。
  “说来云澜宫青楚门还有白凌派,在前些日子都出了大力捕捉谢松那叛徒。说不得就是他来报复!”
  “谢松此人连同门手足都能出手残杀,更何况还是一直追杀他的人。这厮心狠手辣,想必定是他出手害人!”
  一直在珠帘后的陶夫人这时候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手上睡着的孩子也交到了一边的下人手上。她走到珠帘前道:“若是如各位所说,是这位谢松所为。那么我夫君陶庭从未派人追杀过谢松,那又为何连他也遭此祸?”
  一名大汉笑了一声。道:“夫人你可不知这江湖险恶,人若是杀红了眼,哪里还管别人有没有得罪自己。况且谢松从小在天剑门长大,他对天剑门都能下手,此人已经非人可语!”
  陆沉璧坐在一边笑了一声,这次笑声不大不小,只是让人听得格外刺耳。
  他笑完还不满意,直接道:“一群蠢人。”
  封正阳皱眉看着陆沉璧,道:“陆庄主这是何意?”
  “何意?无何意,只是觉得闲得厉害。”陆沉璧将手上的手炉递给谢松,自己端起茶杯来准备喝茶。
  他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而后抬眼看着众人道:“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封正阳的面色比先前更阴沉了几分,看上去更加凶神恶煞,他道:“陆庄主有话直说罢,我们不如陆庄主聪颖,猜不到你的意思。”
  “我倒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地方奇怪的很。”陆沉璧将手炉拿回手里摩挲了几下,继续道:“如今三个门派被屠,我们都不知是何人所为。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一时间杀掉这样多的人。夸一句武功高强也不算过分。”
  他顿了一下,笑说:“可你们都知道谢松屠戮同门,之前我听闻你们追杀他,好像他也不是什么武功高强之辈,不然你们哪里有这个胆子去?”
  那汉子道:“你是说这次不是谢松所为?你可有证据?”
  “没有。”陆沉璧冷笑一声,道:“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说就是谢松所为?”
  封正阳看着陆沉璧正欲言,却听他又笑道:“若是正如你们所说,此事是谢松所做。那今夜各位可小心些不要休息了,谢松少不得就躲在这里什么地方,正听着你们如何说他忘恩负义,不是东西。趁着诸位入睡之后,就一剑取了性命,连叫都叫不出来就……”
  他话未说完,只是带着笑意看了大堂中的人一圈,那张美人脸在众人眼中显得格外可恶。但偏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
  梅无双在一边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庆幸道:“还好我方才一句话也未曾说,看来今夜我可睡个好觉。”
  封正阳咳了一声,道:“诸位还是先冷静,虽然谢松罪大恶极,但也不能给他乱判罪行。”
  “说来我也奇怪。”陆沉璧这时又插了话,他将手上的杯子碰的叮哐响,道:“你们又没有人看见谢松杀人,怎么就这么肯定天剑门灭门是谢松干的?就凭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今日陆庄主倒是一直在为谢松说话。”文秀看着陆沉璧道。
  陆沉璧将杯子一下放在桌子上,一声清响倒是让众人都安静了。只听他道:“陆某只是说点事实而已,谢松是什么人?还轮不到我帮他说话。”
  谢松听着陆沉璧说的话,身体放松了下来,亦没有开始冷汗满背的感觉。心中安定下来,随之生出一股底气来。
  只要陆沉璧在,自己便无虞。
  他将手炉递到陆沉璧手边,但陆庄主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自己拿着放衣服里捂捂吧,我热得很,用不着了。”
  谢松应了一声,当真将那用夹棉锦布口袋包着的小手炉塞进了衣领里。出来了这么久,手炉只是带着点余温。
  但谢松依旧觉得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陆沉璧看他如此,突然笑了一声,摇着头无奈道:“不知说你什么才好……”
  “封宫主,离题了。”灵云上人出声道。
  文秀见灵云上人这样说,便也不再拿着谢松说事,而是道:“现如今我们没有一点头绪,若是查也不知从何查起。”
  陶飞光在一旁沉默许久,现在终于出声道:“先前官府来人时候,这庄子中每位宾客都被问过话,我一路陪同也听了个大概。”
  他顿了一顿,似乎在想接下来说的话合不合适。旁边有人催促了几句,陶飞光面色又是难办。这时候那位站在珠帘后的夫人道:“飞光,你直说便是。”
  “昨晚出事的时候,诸位身边都有别人可证明所在何处,或是所做何事。除……除了北刀侠沈恒同南扇侠楚飞两位。”


第13章 剑分两拨是何人
  陆沉璧一听楚飞和沈恒的名字,心里便沉了一下。
  他知晓这次沈恒和楚飞两人被派出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官家既然让两人在自己的面前露了个面,便是有了自己的帮衬的意思。
  他心里思忖着,便又听见陶飞光道:“这两位说是昨晚正在房中相谈,只是房中并无他人。院中的下人也正在休息,没有人能证明这两位说得话是真是假。”
  封正阳听了正色道:“不知这两位可有什么说的?”他说着眼睛便看着坐在不远地方的二人。
  沈恒眼睛边一道疤,背后还背着他那把大刀。
  “我两兄弟本就是结伴而行,深夜相谈自然是为了怎么才能在武林会上前进一步。说这样话的时候,难道还要让不相关的人在旁边吗?”他冷笑一声,道:“我楚兄弟喜静,做事不喜欢假手于人。这才让下人早些在房里休息,并没有别的意思。”
  此次也进了武林会前六的沧浪涯的余水道:“诸位稍安勿躁,即使沈兄和楚兄没有人可证明,但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位就是罪魁祸首。”
  “我同大哥行走江湖多年,不喜欢有下人跟在身边。”楚飞站起来走到沈恒的旁边,他轻摇着手上的钢扇,又笑道:“虽我二人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若是想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们兄弟身上,也是万万不可的。”
  陶飞光急忙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那又是如何意思?”沈恒哼了一声,瞥了一眼众人,怒道:“大丈夫行的端坐得正,诸位若是还有什么不满的,想问的只管问便是。”
  封正阳见沈恒如此,也正声道:“这位沈兄弟请放心,我们定会查明真相,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那么还请封宫主务必将事情查清。”楚飞笑了一声,又安抚了身边的沈恒几句。两人又坐回了椅子。
  “那么不是在座的诸位,便是外面的人所为。”一名长着山羊胡子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又道:“陶掌门和另外三派可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陶飞光道:“父亲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除了接任武林盟主以外,鲜少在江湖上露面。实在是不知他会同什么人结仇。”
  “那倘若谋害陶掌门和杀害三派同门的人是两群人呢?”文秀突然说道。众人闻言皆望着她,希望她再说些什么,但她却端着茶杯像是刚刚从未说过话的样子。
  封正阳见了一皱眉,给一边坐着的灵云上人使了个颜色。
  但可惜地是灵云上人垂着眼睛,根本没看见封正阳的暗示。
  这时有人道:“陶掌门是火场逃生,而另外三派同门则是被割喉夺命。看上去确实不像一人所为。”
  沧浪涯的人安静了许久,这时他们的掌门江汉道:“若是如此,便是分成两拨来查了。按照开始大家所说,这三派同门又是同结了什么仇家?”
  所有人的心里突然蹦出了两个字。
  谢松。
  这三个门派原先都是在对谢松的追杀上格外上心。虽然青楚三门算不得一流门派,可三门弟子人数相加也不是什么小数目。谢松那段时间被他们派出来的人追赶得东躲西藏,狼狈不堪。
  但是当下倒是无人敢将谢松这两个字直接说出来了。先前才被陆沉璧讽刺,这一说出口,少不得又要受这陆庄主冷嘲热讽几句。
  “同结的仇家,不就是谢松吗?”陆沉璧道。
  众人没料到陆沉璧会主动说是谢松,但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依旧安静着无人接话。
  “我有一事不清,想问问诸位。”陆沉璧顿一顿,做出好奇的语气,他道:“当初是谁先说谢松便是屠杀满门的凶手的?”
  大堂里依旧安静,过了一会,有人小声道:“是……是青楚门王掌门。”
  此言一出,众人陆陆续续开始说话,但说出来的名字却不统一。
  陆沉璧也不着急,等着他们最后说出一个名字来。
  梅无双见他这样,忍不住了问:“你今日是怎么了?怎得对谢松的事情这样上心?从前你们两个人也未见过,是不是……”他说着看了一眼封正阳,又压低了些声音道:“老太太知道什么?是不是她知道谢松在哪里?”
  陆沉璧看他一眼,心道谢松如今便站在我身边。嘴上却道:“老太太哪里知道什么,整日满天下到处乱走,家也不落一个。不过这次老太太知道这件事之后,倒是回家了一趟,又将自己关在祠堂里,对着祖父的灵位说了许多话……”
  说着叹息一声,陆沉璧摇摇头,只道:“若谢松真是凶手,想来祖母定不会饶他。”
  梅无双点点头,道:“这两日母亲同着老太太一起,也时常说起这件事。母亲也安慰了许多,你不要太担心。”
  陆沉璧点点头,道梅夫人费心了。
  两人说话之际,大堂中众人迟迟统一不了意见,一种说是青楚门的王掌门,一种说是云澜宫的方宫主,还有人说白凌派的洪掌门。
  但却也只有这三种说法。逃不开青楚门、云澜宫、白凌派。
  “如此说来便是这三门掌门所说,可他们又怎么知道凶手便是谢松?”江汉皱眉,想了一下又道:“这三派同天剑门相距甚远,是如何得知天剑门的事情?”
  陆沉璧闻言挑眉,看起来还有个脑子清楚的。
  但若是这三派的人,他又想起了那次手下人来回报时候,便说是有人给过这三门送过帖子。陆沉璧手摩挲着扶手,心里想着要大抵是要去那死人的地方去一趟。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又被他按了回去,这是谢松的事情,跟自己没关系。但是心里又有些在意,思来想去心下便有些急躁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也说不出个大概来。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孩提哭声,陆沉璧扭头望去,便见珠帘后被下人抱在手里的逍遥门小少爷突然哭了起来。
  陶夫人看了道:“快抱小少爷回房去。”
  陆沉璧皱了皱眉,转头同梅无双道:“这折腾了半晚上,我倒是困了。”
  他声音不小,离得近的人都听见了。
  封正阳看了他一眼,道:“今日不早了,诸位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议。”
  他这句话最后一个音才出口,谢松就推着陆沉璧离开。梅无双赶快跟上,同他一起离去。
  等着出了门,谢松便停下来,先蹲下给陆沉璧整理了下披风,又将自己胸口放着的那个手炉拿了出来塞在他手里。
  这手炉在谢松身上一直捂着,这下拿出来还有点热乎气。
  陆沉璧握着手炉,笑着看他道:“你身上倒是还热乎。”
  谢松应了一声,等梅无双同陆沉璧告别之后,便弯腰将他抱进了轿子里。
  一路上走得又快又急,陆沉璧坐在里面摇摇晃晃靠着轿子壁快要睡去。等着到了地方他已经是眼睛闭上了。
  谢松在轿子外唤了一声,没有回应。掀开帘子发现陆沉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便又小声道:“庄主,到了。”
  陆沉璧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准备自己撑起轿子站起来。谢松不知道他能走,见他动作只以为他是睡迷糊了,连忙伸手一下抱住。
  “小心摔了。”
  被谢松这样一抱陆沉璧这才回过神来,心里不免也是一跳。他手不由得攀住谢松的肩膀道:“一下睡迷糊了。”
  谢松没说话只是将人抱了出来放在轮椅上推回房去。
  秦霜早早在等着,见着回来了便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陆沉璧道:“困。”
  “洗了再睡,热水都备好了。开始我去梅夫人那送了老太太的衣服,她说这几天先住在那边,省的两头跑折腾。”秦霜见他困极了,便也不多说,推着陆沉璧回房去。
  谢松折腾了一天,又方才惊吓一番。也是疲惫不堪。他回房洗了个澡,因着头发还没干,便靠在床柱上坐着。
  人已经困极了,谢松的眼皮已经合上,撑在快睡不睡的边缘上挣扎。只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烛火突然摇晃了一下熄灭了,在外逃亡多日的谢松一下便警醒,那点子睡意立马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伸手将佩剑拿在手里,从床上站起来左右环顾一眼。房间里一切如常,什么动静也没有。谢松依旧没有放松,他将剑抽了出来,剑身泛着冷光。
  “什么人?”他问了一句。
  脑海里骤然想起了今日在大堂时,众人口中所说的青楚门等人的死状,心中一跳。他周身紧绷,又过了一会,发现实在是没有动静,这才走过去将桌子上的烛火重新点燃。
  谢松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发现确实什么也没有,这才心中定了一点。
  被这样一吓谢松一时也睡不着了,他直接提剑走了出去,在院子里提剑又练了两套。等着剑练完头发也快干了。谢松又在院中坐了一会,这才回房休息。
  等着房中的烛火熄灭,里面的人呼吸变得平稳。原本藏身在院中的人才显出身形,他站在院子里,冲着谢松的房间看了一会,也不靠近。
  不知站了多久,他才转身离去。脚步轻盈无声,只在地上留下一道影子,但又迅速消失。


第14章 
  “走水啦!”一声喊扯破了金秀山庄清晨的安静。
  庄主住的侧屋突然起了火,火势来得又急又猛。下人们正在屋里休息,发现这火的时候,整个侧屋都已近烧了起来。
  半个山庄里的下人都来救火,连带参加武林会的侠客也来帮忙。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陆沉璧,他住的院子本就是特意安排的,偏远又安静。
  此时他还睡着,全然不知外面乱成了一团。
  倒是谢松起得早,听见动静出去看了一眼,就被秦霜叫住拉了回来。
  “这么早就起了?”秦霜问。
  谢松点点头,他道:“今日还多睡了一个时辰。”
  秦霜笑着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赶着谢松去吃东西。
  “外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谢松抬起手点了点门,顿了一下还是问:“要去看看吗?”
  “不必了。”秦霜领着谢松往屋里走,一边道:“方才我吩咐了他们,这些日子里没有吩咐便不许出门。你也是一样,在院子里休息也好练剑也好,只不要出门了,省的出门一趟染得一身腥。”
  谢松在桌边坐下,问:“是有人……”
  “勿管有没有人,只是小心为上总是好的。”秦霜说罢,旁边的小丫头就端着早点上来,摆在谢松的手边。
  秦霜也在桌边坐下,伸手正了正自己头上的钗子,她道:“过两日能走了,我们便搬到自己的庄子里去。省的在这地方住着,你的东西也早些收拾起来。”
  谢松喝着粥应了一声,问道:“是在城里还是城外面?”
  秦霜道都有。
  “只是住哪里还是要看少爷的意思。城外的庄子本是老太太为了老太爷修的,少爷担心着老太太伤心,估摸着还是会住城里的院子。”
  谢松点点头,对于那位一怒为红颜的师叔祖他也是听说过的,但是也只是师兄弟之间悄悄提上两句,在师父们面前是不敢说的。
  那位师叔祖是天剑门上下众所周知的秘密。
  秦霜又坐了一会,同谢松絮叨了几句,便有小丫头来唤,说是庄主醒了正叫秦霜去。
  “小祖宗一起来就不让人安生。”秦霜虽然是抱怨,但脸上是却还是笑着。谢松瞧着觉得她今天心情很好,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专心看着自己面前的粥,慢慢喝着。
  陆沉璧靠在床柱上,人刚起,脑袋里还有点迷糊。
  秦霜进去的时候影三正在坐在房里的椅子上。他见秦霜进来了,便道:“霜姐。”
  “刚刚醒?”秦霜点了点头问。
  影三笑了一声道:“我刚进来,庄主就醒了。”陆沉璧闭着眼睛,听见这两人说话,便道:“一早过来,是有什么事?”
  “方才金秀山庄里走了水,外面吵着扑火呢。”秦霜走过去替陆沉璧将被子拉高了一点,又用枕头垫在了他的腰背后。
  陆沉璧眼皮掀开一点,懒懒问:“走个水也不算什么大事,影三你这边又是什么事?”
  “先前庄主叫我送给右相送的信已经送到了,相爷道并无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字面意思而已,叫庄主不必多想。有些事他也不清楚,还需平日留意,但有了发现定会告知。”
  影三说完一顿,他又道:“不过属下刚刚过来时候,听见这庄子里的下人说方才火里死了人,是陶掌门的那位新夫人。”
  “死了?”陆沉璧一下睁大了眼睛,他看着影三又问了一遍:“你可确定?”
  影三点头道确定。
  “好端端得怎么……”陆沉璧说着眉头一皱,便顿住了。
  秦霜见他如此表情,便道:“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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