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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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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对此不解,私下问过谢迢:“石鸿此举,不是把这个最宠爱的儿子推出去当靶子吗?再说……若是真的得宠,也该直接封他个太子当当,封个没什么实权的亲王算什么?”
谢迢回答:“石琼羽翼未丰,封他做太子,无异于让他死。未必只有得到太子的位子才叫得宠……他当这么个闲散亲王,在封地过得逍遥自在,还不用跟那群心机深沉的兄弟们勾心斗角,依臣看,石鸿倒是真心宠他这个儿子。”
赵容了然点头,踮脚亲谢迢的唇角,作为他回答问题的报酬。谢迢抱着他在御书房摆放奏折的几案上要了一次,弄得赵容那几天一看奏折就脸发烫。
石琼入殿觐见的时候,赵容坐在龙椅上困得直打瞌睡,毕竟昨日和谢迢在温泉池折腾了大半天,他强打起精神,努力睁开眼睛,让石琼免礼起身。
谢迁也在殿中,浑身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气息,身上的怨气传到赵容这里,惹得他一个激灵坐直身体,掩袖轻嗑了两声,暗中盘算一会要怎么避开谢迢耳目,把谢迁单独留下来,好好哄哄他的谢二哥哥。
谢迢听见他咳嗽,低声示意旁边的宫人去给陛下添个暖炉。谢迁不甘示弱,又悄悄嘱咐宫人送了件厚狐裘上去给陛下披上。
石琼不太懂江表的风俗,但见到这不似作伪的浓浓关切之情,心中默默感叹起晋室民风淳朴,朝廷君臣情深。不像他们羯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抢地盘,争利益。
主要他走那么大老远的路过来,也不是为了找茬,所以说话也挺客气,该议和议和,该谈判谈判。
谢迢挂着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礼节性微笑,有条不紊地跟石琼来回试探交锋,讨价还价。
赵容围炉拥衾,在旁边时不时点头应着。
没错。
是这样。
丞相说的对。
一番商讨后,等议和书呈上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赵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吩咐宫人先给丞相送过去。
平时谢迢虽然背地里欺负他很过分,但在外一向道貌岸然,处处维护他这个皇帝的尊严,给足他面子。于是递了个眼神,又让人把议和书呈了回来。
“请陛下先过目,臣不敢僭越。”
……你僭越得还少吗。
赵容暗中嘀咕,当然不敢说出来。
谢迢仔细又查看了一遍后,朝赵容点了下头,让他安心盖上玉玺。赵容松了口气,终于要尘埃落定。
石琼这时突然开口:“陛下,本王还有一事。”
他击了一下掌,侍从抬上来几十个装饰华丽的箱子。
“本王斗胆,愿求娶贵国公主。”
“这是聘礼。”
赵容猛地站起来,眼神阴冷至极。
身上披着的厚狐裘从肩头滑落,在寂静的大殿中发出沉闷刺耳的摩擦声。
他顾不上这些,盯着石琼,咬牙问道,“你要娶谁?”
石琼正色,“永安公主,赵珑。”
赵容慌乱地将眼神投向谢迢求助,却瞧见谢迢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半点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摸不透谢迢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猝不及防,抑或是……
早就知晓。
后一种可能让赵容脊背发凉,谢迢前些日子刚送来个公主伴读过来试探,现在石琼又在议和时提出求娶公主的要求。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容一字一句道:“永安今年六岁。”
“本王……”石琼顿了顿,“本王当然知道。”
“本王只是先来下聘礼,大可以等公主及笄后再成亲。况且,我朝民风如此,公主与本王不过是相差二十余岁,本王的父王和母妃差了可是三十岁有余……”
赵容只想让他滚。
立刻。马上。滚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这人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说起话来,脑子像是被门给夹过。
石琼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大大方方地吩咐随从将婚书呈了上去。
赵容面无表情地接到手里,出人意料地没有发作。
只是连看都没看,就忽然偏头转向旁边的内侍,说,“孤有点冷,把暖炉挪近些。”
谢迢瞬间察觉到蹊跷,却依旧来不及阻拦。他惊出一身冷汗,拳头紧握。
“陛下不可!”
赵容没说话,睨他一眼,当着石琼的面,将婚书丢进半敞着口的雕花暖炉。
赤红的火舌狰狞地卷起色泽同样浓烈的婚书,短短数息间悉数化为灰烬。纸灰粘结成块,散发出燃着后的刺鼻气味。
石琼整个人都懵了。他动动嘴唇,说不出话来:“这是……”
谢迢握紧手指,稳了稳心神,轻笑道:“陛下一时没抓稳,怕是要劳烦王爷再重新写一封。”
石琼匆忙点头,想赶紧顺着竿子爬下来。
“不必写了”,赵容扬着下巴,“孤不同意。”
整个大殿静得听不见一点声音。回应的唯有沉默,无尽的沉默。
“陛下身体不适,此事改日再议。”谢迁打破僵局,替赵容下令散朝。
石琼得意至极。军师的主意,效果居然比他想象的还好。
毕竟江表的皇帝,最在乎的是他的女儿,而江表的丞相,最讨厌的,是别人的忤逆。
即使那人是赵容。
谢迢总是在笑。有时是真笑,有时是假笑。薄唇抿起恰如其分的弧度,秋日的原野掠过晚风,他的笑容是晚风吹不走的云,温和而永恒。
当他不笑的时候,云就散了。
赵容深吸一口气,对上谢迢不笑的脸,声音抖得厉害:
“你答应过我,珑儿……”
“烧了石琼的婚书”,谢迢垂着眼睑,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摩挲,“陛下,我可没答应过你这个。”
“烧了石琼的婚书”,谢迢垂着眼睑,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摩挲,“陛下,我可没答应过你这个。”
“陛下的胆子,最近是越来越大了。”
赵容心道不好,谢迢生起气来谁都拦不住,他心一横,一把推开谢迢,缩着脖子往谢迁怀里钻,声音凄惨无比:
“阿迁救我!”
谢迁皱眉,侧身挡在谢迢和赵容中间。赵容闭着眼缩在谢迁怀里,低着头发抖,露出柔软的后颈。
“兄长。”
谢迢不置可否,看向赵容:“请陛下不要挑战臣的耐性。”
赵容有人撑腰,胆子肥得很,才不想理他,只装听不见,环着谢迁的脖子蹭来蹭去,腻腻歪歪地咬耳朵。
“孤好累,想回寝殿睡觉,二哥哥背我回去。孤赏你……赏你陪着孤睡。”
谢迁大笑着揉他的头发,“谢陛下赏赐。”
谢迢冷眼看他:“谢迁,他犯蠢,你也跟着犯蠢?”
“他今天一时任性烧了婚书,是在当面打石鸿的脸。若是石鸿为这个最宠爱的皇子恼羞成怒——江表内里乱到什么程度,跟羯人交战能有几分胜算,你自己心里有数。”
赵容不服,“孤没想打石鸿的脸,孤只是担心珑儿……”
“臣答应过你,没人能动的了公主。”
赵容沉默片刻,低声道:“孤不信你。”
“你刚才根本就没打算拒绝石琼……”
“臣没打算答应他”,谢迢无可奈何,“陛下,您不信臣,臣也没有办法。”
赵容讨厌看到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都自有他的道理。
“信你?孤知道,孤都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珑儿!”
“你巴不得——你巴不得珑儿嫁过去,孤身边父母散尽,兄弟死绝,独女远嫁,彻彻底底变成孤家寡人,事事只能依赖着你才好!”
“等孤死了,江表门阀利益彻底平衡,自是谢丞相一人说了算。”赵容冷笑,“都不用等到那时候,这朝庭,不早就是谢丞相的一言堂了吗。等哪天丞相起了兴致,想坐坐这张龙椅,孤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容不再看他,转身趴在谢迁肩膀上,“阿迁和我回寝殿,让谢丞相自己,去处理他的朝政大事吧。”
“既然陛下非要跟臣对着干”,谢迢深吸一口气,扭头朝殿外走去,“石琼离开建康之前,陛下就好好在寝殿呆着,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这是要软禁他。
赵容震怒,拉住他的袖子,“你敢!”
“臣到底敢不敢,陛下最清楚。”
谢迢拔出佩剑,斩断赵容握住的那截衣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殿外传来谢丞相清冷的声音,“来人,带陛下回寝殿。”
“阿迁……”赵容手里抓着半截衣袖,手足无措地看向谢迁。
谢迢: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赵容: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谁动我女鹅我跟谁拼命。
谢迁:容容说的都对,兄长你走吧我们不带你玩。
第十四章
谢迁素来看不上这个兄长。他当然知道赵容今日烧掉婚书的事情有多荒唐,但赵容做过的荒唐事又不是只这一件,南渡时的背叛、纵容刘巍驻进建康……他哪一回也没舍得跟赵容较真。
红着眼眶在他耳边软声细语地磨一会,气就全消了。
反正烂摊子有某个他瞧不上的人去收拾。
但敲打还是要敲打的。
谢迁敛了笑意,“陛下平日不是最听谢丞相的话了吗,怎么?”
“孤明明最听你的。”
赵容随机应变,反应敏捷,眼眶悬着泪花,泪汪汪地控诉,“孤不要被他软禁在寝殿里,阿迁帮帮我……”
赵容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想到他。
还故意摆出这样一幅欠肏的表情。
谢迁心中不爽,扶住他的后腰,低头咬牙切齿地啃他的嘴唇。
“那陛下打算怎么回报臣?”
“唔……都听你的……”
赵容不敢躲,微微张开牙齿,探出柔软的舌尖回应他,撬开谢迁的唇齿来回纠缠,熟练的动作仿佛演练过几百次。
谢迁越琢磨越不对劲,怒道,“陛下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头脑依旧没半点长进,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倒是学得比谁都快。
他甚至能想象到他远在江陵的时候,谢迢是如何在这间大殿,温柔而克制地同赵容接吻。或许抵在鎏金龙纹的柱子,或许压在高台之上的龙椅——
全都没有他的影子。
那是独属赵容和谢迢的回忆。
赵容僵住,他现在跟谢迁继续搂着亲是错,不亲也是错,只好装傻,声音含糊不清地回他,“没跟谁学。”
谢迁冷哼一声,单手把他抱起来扛在肩上。
“阿迁”,赵容吓了一跳,攀住谢迁的脖子,颇为紧张:“你要做什么?”
“到陛下寝殿。谢恩,领赏。”
赵容被剥光衣服丢上龙床的时候,心中是绝望的。谢迁不可怕,但吃醋的谢迁,能让他去掉半条命,赵容想着,打了个寒颤,又往床内侧缩了缩,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谢迁瞪他。
毫无骨气的赵容又重新爬了回来,跪坐在床上,抱住谢迁的腰,脸颊也凑过去,贴近他的胸膛。
“你上来陪孤一起睡……”
“大白天睡什么觉”,谢迁刮他的鼻尖,说道,“陛下看不出来吗,臣不想睡觉,臣想睡你。”
谢迢绝不会跟他说这种轻佻的话。
赵容突然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似乎现在才觉得谢迁真的回到他的身边了。不是在云川,不是在江陵,就这么切切实实的,在江表,在建康,在皇宫里,在他的身边,跨越一切横在两人之间的沟壑,做着亲昵的动作,跟他说,“容容我想睡你”。
冰封的河流与冻土,就这么在春日的清晨融化了。
他仰头去碰触融掉坚冰的光和热,那是他的谢迁。
仿佛他们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关对错的争吵,又重归于好的情人。
谢迁抱着他滚在床上,轻轻挠他的腰窝,赵容痒得发笑,蹬着小腿踹他,散乱的长发交缠在一起,浓墨似的晕染在玉白的后背。谢迁帮他理顺,又凑过来亲他的脖颈,手指沿着脊柱一路轻抚,朝着隐秘的那处探过去。
赵容绷紧脊背,哼唧两声,不肯让他进来,推搡着他去拿脂膏,嘴里也不闲着,跟谢迁埋怨他之前的暴行。
“上次在康乐坊,你跟我置气,连脂膏都不肯用就捅进来,你明知道我怕疼……”
赵容不跟他自称“孤”,谢迁觉察到他用词的变化,也不再跟他生疏地称“臣”。他摸索着床头的暗格,将脂膏拿出来,倒出来小半瓶,顺着股缝全都涂抹进去,“是没用脂膏,但是弄疼你了吗?”
赵容先用力点头,想了一会,又摇摇头,“一开始你特别凶,有一点点疼,后来习惯了,就不疼了,但你力气太大,我腰酸没劲,让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话。”
“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停下来……你在床上说的话,做不得数。”谢迁知道他的德行,受不得一点委屈,稍微弄疼了,或者多做一会,就要哭得直掉眼泪。不过有他纵着,拿捏着分寸,总归是伤不到他。
而谢迢却是不会纵着他的。他视若珍宝的小陛下,被人骗到床上吃干抹净,睡了又睡,被弄疼了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谢迁想,他要把赵容夺回来。用以后所有的时光,来弥补他被羁绊在江陵时,缺失的那一年。
尽管扩张做得充分,赵容身体被贯穿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哭腔,“疼……慢点……”
谢迁低头和他接吻,将呜咽堵在口中,挺腰缓缓埋进他的身体深处。
他抵着赵容的鼻尖轻蹭,眼睛里有亮光在闪,“容容,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
再也不会了。
赵容微张着嘴,小口地喘气,没工夫理他,只顾着扶住谢迁的肩膀,拼命直起腰身,想躲开身体里那个兴风作乱的玩意。
“混蛋……都说了别顶那里……嗯……你混蛋……怎么还顶……”
谢迁装听不见,搂着他的腰,又把他按回去,“乖,把腿打开一点,别乱动,当心伤到你。”
呸。
话说得好听,等上了床,一个比一个混蛋。
赵容暗戳戳骂他,结果又被新一轮攻势给肏弄地说不出话来,抱住谢迁的脖子不敢再乱动,勾着足尖在谢迁小腿上划拉,软糯的嗓音不停呻吟。
“太快了……唔……你慢点……”
“走开……不许欺负我……”
谢迁含着笑抱他,射在他的身体深处,舌尖舔舐他的耳垂,轻声道:“谢陛下赏赐。”
谢迢默默收拾皇帝留下的烂摊子。石琼借求婚遭拒之事狮子大开口,谢迢又坚持不肯让步,谈过来谈过去总是谈不妥,又谁也不打算先撕破脸,议和之事竟然拖了整整半月有余。
谢迢在皇帝被软禁的第七日进宫探视了一次。
那会赵容和谢迁屏退了宫人,正忙着白日宣淫,不亦乐乎,谁也没工夫理他。
赵容赤着脚跪坐在厚厚的绒毯上,亵裤被褪到脚踝,手掌抵着墙壁,谢迁从后面拥着他,一边肏弄一边吻他的后颈。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赵容刚被肏射了一次,懒懒地歪在谢迁怀里,跟他抱怨膝盖硌得难受,让他起来换个姿势。
谢迁怎敢不依他,托着他的腿根把他抱起来,揉揉他的膝盖,搁到软榻上接着肏。
正瞥见谢迢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
赵容不知道谢迢过来,只觉得谢迁撞击的力道比原先重了不少,不满地皱皱鼻子,拖着小鼻音胡乱喊着“相公轻点”“哥哥饶我”。
谢迢的声音清冷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陛下倒是比臣还忙。”
赵容一下子噤了声,又想起自己还赤裸着身体,觉得丢脸,爬起来扯过外衣披上,清清嗓子,道,“丞相怎么过来了。”
谢迢的手指抵住他的衣领,轻轻摩挲,解开他领口的扣子。
外衣顺着肩膀滑下,露出大半个玉白的肩头,脖颈处的肌肤尤其扎眼,细细密密地布满绯红色的吻痕。谢迢端详一会,说道:“不必如此。陛下身体的什么地方臣没见过。”
赵容被他噎住,弄不准自己现在身上这件衣服到底该脱还是该穿。
短短几个字,却全都在不显山不露水地挑衅,谢迁自是愠怒,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赵容身上。
“兄长,我的人,别乱碰。”
谢迢收回视线,笑了一声,“不过是我早就玩腻的东西,也值当你动这么大怒气。”
说他是玩腻的东西……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仿佛在审视冰冷的物件,赵容既生气又难堪,想站起来跟他理论,偏偏腿软得不行,又摔回在软榻上,侧腰半挺着身体,膝盖屈着,衣摆遮不住屁股,露出淌着大股白浊的腿根。
谢迢似乎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掸了掸衣袖,极为刻意地朝后退了一步,不肯再施舍给他一眼。
只在临走前同谢迁道:“我来是要提醒一句,谢大将军擅自离开江陵已近月余。江陵南北要塞,无人镇守。还望谢大将军分清楚,究竟孰轻孰重。”
赵容被他气得鼻头通红,抱着谢迁直掉眼泪,哭得肩膀也一抽一抽的,“睡够玩腻了……现在嫌我脏了……”
“……嗯……我就是你们玩腻的玩意……想用的时候拿过来用……用完了扔到一边,看都不看一眼……”
“等你也玩腻了我……也跟他一样……把我踹到一边……”
谢迁吩咐宫人盛了水送过来,蹲在地上帮他清理,“想等到我腻了你,得下辈子才行。”
好话谁不会说。
赵容也没当真,乖乖把腿张得更大,方便谢迁顺手多吃点豆腐。说好要帮他,结果这几天光忙着上床,肏得他腰快断了,许给他的事情却是一样还没办呢。
赵容慌了,“你什么时候回去……你要是走了,谢迢又欺负我怎么办?”
谢迁对上他的眼睛,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他的眼睛里是与当年作为云川王世子伴读时如出一辙的张扬,似乎笃定赵容会抓紧他的手。
无论去哪儿。
“我带你走。”
第十五章
小公主晚上做了噩梦,一大早起来就吵着要见父皇。
谢迢下了令不许赵容出来,倒是没阻止别人进去,但这些日子谢大将军时常过来,每次都要摒退宫人,不许任何人打扰。
宫人看见来的是小公主,虚虚拦了拦,说要先进去通报。赵珑不知道为什么心慌得厉害,又想起昨晚的噩梦,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推开阻拦的宫人,不管不顾冲进了进去。
他的父皇站在屏风后面。
小团子宽下心来,撒开脚丫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父皇!”
感受到的却不是他的父皇身上的熟悉味道。
那人转过身来。赵珑认清他的身份,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睁大眼睛,声音带上哭腔:
“谢不辰,你把我父皇弄到哪里去了……”
赵容此时正坐在驶离建康城的马车上,身上穿着谢不辰常穿的嚣张红衣,屏息凝神听着马车外面谢迁和看守城门的侍卫交谈。
“只是还要请马车中的人出来接受盘查,历来规矩如此,望大将军配合。”
“自然不能为我坏了规矩”,谢迁笑声爽朗,答应得也爽快:“不辰,出来。”
赵容摘了兜帽,撩开帘帐探出头来。红衣张扬耀眼,头发没用发冠,随意用束带绑住,乍一看竟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他歪着头,笑眼弯弯,打趣地看向谢迁,问道:“二叔叔,怎么了?”
江表谁人没听过云川谢氏的名声,那侍卫自是知道谢迁有这么个侄子,但不知确切的年岁,不过看着倒是大差不离。他又往马车里看了一眼,确保没有其他人,于是恭恭敬敬地给谢迁放行。
“谢大将军,谢小公子,得罪。”
偷梁换柱。
赵容捂着肚子,在马车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谢迁刮他的鼻子,他却还没玩够,抱着谢迁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二叔叔!”
谢迁只比他虚长两岁,逮着这么个机会享受得很,陪着他闹了一会,但赵容这身衣服他看来看去怎么都不满意,于是把赵容捞过来搁怀里抱着,哄着他脱掉衣服。
“不要”,赵容勾着脚尖踢他,不情不愿,“在马车上弄不舒服。”
谢迁低笑,替他解开衣带,“笨蛋,不碰你。只是不想让你穿别人的衣服。”
赵容不上当,捂紧领口,警惕道:“脱了它我穿什么?”谢迁这个混蛋怕是敢让他一路就这么裸着。
谢迁没这么打算。他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条轻薄的纱裙。
半遮半透,衣不蔽体。
还有叮叮当当的脚链和铃铛。
赵容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发脾气撕了衣服,掀开窗帘丢了出去。
“我不要穿这个。”
瞒过所有人暗自决定和他的旧情人离开建康城的皇帝,这时候还没想明白。
这场豪赌,会是他噩梦的开始。
“好”,谢迁低头吻他,“不喜欢就不穿。”
以后有的是时间。毕竟,他要将赵容锁在身边,一辈子。
江陵在建康城之北,遥望长江。马车驶过大片空旷的原野,在吱吱呀呀的车轮碾压声中,飘过草木初生的清香,赵容身上披着谢迁的大氅,侧身撩开车帘向外望去,细数原野上尚未消融的残雪。
“阿迁,珑儿现在一定在找我,她还那么小……”
车行得飞快,风也刮得急,赵容的碎发扬起,领子被吹得立起来,谢迁替他系紧衣带,“公主自会有人照看,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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