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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画中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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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士兵三两成团,眼神忌惮,却都没有离开,几个把总抱拳向他见礼后退到了一边。
安熙宁见此有些不悦,淡淡道:“何守备,这些士兵是来观摩本殿与几个把总过招的,并非在此吵闹。”
“五殿下,”何志远拱手,“您虽贵为皇子,但既然来了这北营,就该守这北营的规矩,不能为了显示自己的武艺就耽误了将士们的操练,想必皇上也不愿看此情形吧。”
“何守备此言差矣,现本就是休息时间,何须额外操练?再则,观摩他人对练也是学习的一种,何守备可不能狭隘了操练的真意。”
“殿下果然巧舌如簧,既然如此,末将倒想领教领教殿下的高招,也好让这帮士兵学习学习。”
何志远曾受严参将大恩,因见安熙宁来了北营之后大削了严参将的威信,心中十分不爽,又见今日他在众兵将面前大出风头,心中不愤,就想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好好煞煞这五殿下的威风,因而才会出言挑衅。
“哼,”安熙宁随手挽一个剑花,哂然而笑,“你要战,那便战,何守备,请予赐教。”
“好,痛快,五殿下,你可要当心了。”
何志远接过随行小兵递过的长枪,叮的一声,与安熙宁的剑对在一起。
何志远能既然当上守备,手上功夫定是不差,他基本功扎实,临场经验又丰富,一开始便掌握了战斗节奏。
但安熙宁也不是个好相予的,他虽然对敌经验不如何志远,但胜在身形灵活,内力深厚,没过多久便夺回了主动权,打的对方节节败退。
没过多久,何志远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他不曾想在宫中养尊处优的皇子竟也有此功夫。
原先安熙宁大败三个把总时,他还以为是底下的几人顾及他的皇子身份而故意放水,但现在看来,这五殿下还真有几分真本事,不,或许比他想的还要厉害几分。
安熙宁趁何志远近身之际,故意卖了个破绽,那何志远果然上当,向他左侧攻来,安熙宁随即转身,一个偷空将他击倒在地,长剑一送,抵住了他的喉咙。
何志远脸色涨红,惊惧不定,一双虎目瞪的老大,不敢置信自己竟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皆不敢呼好。
安熙宁傲然挑眉:“何守备,现在你是服还是不服?”
“服,我服!”何志远咬牙切齿,本想起身再战,无奈场中观看者甚多,此时耍赖怕会名声扫地,只好恨声认输。
安熙宁利落收剑,心中不无得意,伸手去扶地上的何志远,却被他避过,自己爬了起来。
“五殿下,末将有事,先行告退。”
何志远心有不甘,也不等安熙宁同意便大步离去,留下身后的一片欢呼声。
日薄西山,安熙宁受完众兵将的追捧,心情愉悦地回了屋。
“告诉你小豆子,本殿下今日可威风了,打的那何志远满地找牙,那个舒爽。”
“殿下真厉害。”小豆子真心赞道,顺便为自家主子沏上一杯热茶。
“那可不就是。”安熙宁眉飞色舞,就差再次演示一遍,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就喝。
“殿下!”小豆子惊叫出声,要阻止时已来不及,就见自家殿下一口热茶喷出,脸已涨得通红,可不就是乐极生悲。
“殿下,您要不要紧,小豆子给您去请军医吧。”
“不,不用,给我拿杯冷水去。”
安熙宁口齿含糊,舌头上火辣辣地疼,待将小豆子拿来的冷水含住后才稍微缓解了点。
晚饭自然是吃的无滋无味,安熙宁基本是靠吞的,连柔软的米饭吃在嘴里都如沙砾般粗糙。
今日的兴奋早就没了,洗漱完后安熙宁便早早地去了床上躺着,如往常般将画卷打开,开始了每晚的唠叨。
“子画,我今日可强了,三个把总联手都没能赢过我,后来还打败了来挑衅的何志远,你都没看到,他输了时那难看的脸色,乐死我了。”
安熙宁自顾自地傻乐一会后又委屈兮兮地开口:“傍晚喝茶时把舌头给烫了,痛死我了,子画,我要求个亲亲当安慰。”
静默片刻,他又贼兮兮笑开:“子画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相公我可就不客气了,嘿嘿。”
噘着嘴一口亲在画中人的脸上,安熙宁心中美的冒泡,一把将画纸搂在胸前:“子画,你真好,今晚我也要陪你一起睡。”
夜色渐沉,屋内恢复了一片寂静。
挂在墙上的画无风自动,散发着幽幽的光。
黑墨勾勒的线条慢慢从纸上剥离,一缕缕地汇集到地面上,最后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俊逸男子。
那男子也不说话,静静地负手而立,一双美目冷冷地盯着床上熟睡的青年。
哼,无知的凡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本仙,今日不给你点教训,还当本仙好欺负。
心念已起,只见他指尖微动,一道白光向床上袭去。
白衣男子嘴角微挑,明日,可有好戏看了。
一阵风过,床前已空无一人,随之那画卷之上又重新出现了白衣男子的形象。
第二天一早,小砚台进屋准备伺候自家殿下洗漱。
床上未拉帘子,可以清楚的看到熟睡中的五皇子,他侧着身,面向着门的方向,一脸的舒展。
小豆子却肝胆俱裂,手中的脸盆随之掉到了地上,任水湿了他一身。
☆、第6章 回宫
安熙宁在梦中正与子画花前月下,却被自家小太监一嗓子嚎醒,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一大早就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小豆子战战兢兢,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殿,殿下,您的嘴……”
“本殿下的嘴怎么了?”
安熙宁不悦,这小奴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仗着平日里自己惯着他,现在都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
小豆子哪敢吱声,起身拿过案上的铜镜递给安熙宁:“殿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安熙宁狐疑地接过铜镜,嘴里嘀咕着这小奴才实在是不经吓,还神神叨叨的,真是惯不得,这以后可怎么当王府的总管。
一边腹诽一边向镜中望去,蓦地,他睁大了双眼,大惊之下差点摔了手中的铜镜。
目光呆滞地转头,安熙宁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小砚台,本殿下现在可还在梦中?”
“殿下,”小砚台哭丧着脸,“这是真的,你没做梦。”
安熙宁顿时心如死灰,难道他的一张俊脸就这么毁了?那他还有何面目去见他的子画,一定会被嫌弃的!
不死心地又拿起铜镜细看,只见镜中的青年上半张脸仍是一如平常,眉目有神,鼻梁俊挺,但这下半张脸……
安熙宁盖了镜子,他绝不承认那长着血盆大口的丑八怪会是他自己。
“殿下,”小砚台小心问道,“咱们今日要不就先回宫,让太医好好给您瞧瞧。”
也只能如此了,安熙宁有气无力:“小砚台,去给本殿下找块面纱来,我们即刻回宫。”
惠安宫中,皇后正拉着太子家常。
对这个长子,皇后是十二万分的放心,自小就老成持重,处事圆滑,从不让她和皇上操心。
但也因为如此,在两个儿子中,对太子就少了些关注,皇后也意识到过,只是太子极少会出纰漏,他们即使有心也是无力使。
犹豫再三,皇后还是开了口:“铭儿,这么多年,你可有怪过父皇和母后没有如对宁儿般关爱过你?”
太子看着皇后充满愧疚的神情,心中略为无奈,怎的又旧事重提。
“没有,母后,五弟生性跳脱,你们多关心点也是正常的,再则儿臣作为兄长,理应多照顾幼弟,又怎会有捻酸吃醋的念头。”
太子没说的是,若父皇与母后如管五弟般管着自己,他才会抑郁不平。
“但父皇和母后都觉得亏欠你良多,让你小小年纪便要周旋于大臣之间,每天都面对着阴谋诡计,人心叵测,有时母后也会想,这些是否就是你想要的,但平日里问你,你又不说,母后真的是……”
皇后说着便有泪光闪现,太子头痛,只好软言安慰:“母后不必如此介怀,父皇立儿臣为太子,必是抱予厚望,儿臣又怎能辜负。虽失去些东西,但也收获是良多,没有舍,又哪有得。”
“你这说了一堆,却都是避重就轻的话,当母后好糊弄?”皇后佯装生气。
“母后非我,焉知我未享这其中之乐?”太子含笑反问她。
“罢了,罢了,”皇后摆手,“都是儿大不由娘,你是如此,宁儿也是如此,你看他这一去北营,一个月了都不回来看看,想必心都野了。”
太子笑:“母后这可是冤枉五弟了,是父皇下令他无事不得回宫,您还想让他违抗皇命不成?”
皇后叹气:“你父皇也真是,宁儿在时嫌他闹的慌,这一不在又惦记着,令是他自己下的,结果昨儿个跟我讨人,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母后与父皇夫妻恩爱二十多载都不知道,儿臣又怎么知道?”
皇后嗔他一眼:“你呀,又开始打趣母后。”
正谈笑间,皇后的贴身宫女进了来,跪地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奴婢刚刚听说五殿下回宫了,还宣了太医去正阳殿。”
“什么?”皇后花容失色,匆忙站了起来,“宁儿刚回宫就宣了太医?不行,本宫要去看看,萍儿,你快去备轿。”
“是。”
萍儿离开后走至皇后身边扶她坐下:“母后不必如此担心,想来五弟也不会出什么事。”
他这句话既是说给皇后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一直备受他保护的弟弟突然出事,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皇后蹙着眉头,忧心忡忡道:“但愿如此,母后只是怕你弟弟生性莽撞,又在军营之中,若与那些将士发生口角打了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母后多虑,五弟毕竟是皇子,他们不敢以下犯上的。”
“话虽如此,但那北营毕竟被李威远所执掌,你又不是不知,母后与那容妃……”
皇后一句话未尽,被太子打断:“母后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皇后只得讪讪地闭了嘴。
一行人来到正阳殿时,太医正给安熙宁诊脉。
胡子花白的老太医看了这么多年的病都没探出是何病症,不由冒了冷汗。
见皇后驾到,正阳殿中沉默的一行人纷纷跪地见礼,一时之间,屋内只见黑压压的头顶。
皇后心急,早失了平日的从容,三两步地走到床前,焦急道:“宁儿这是怎的了?”
安熙宁在皇后刚进寝宫门时便拿了床上的纱巾捂了脸,此时见皇后问话,才瓮声瓮气道:“母后怎么来了,儿臣没事,只是上火罢了。”
皇后将信将疑,太子则从后面踱步而来,见自家弟弟一副焉焉的样子躺在床上,不由皱了眉:“若真只是上火,以你的性子会从北营回来,还劳师动众地请来太医?”
“皇兄,”安熙宁无奈,他这个兄长就是太通透,“我真的没事。”
皇后在一旁轻斥:“可不许骗你母后与皇兄,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以瞒着掩着的?”
“母后,你就别问了。”
安熙宁是真不想让皇后见他现在的模样,既不想丢脸,又不想让皇后担心。
“我可是你母后,怎能不问?”皇后大急,看着安熙宁问,“宁儿你为何总用帕子捂着嘴,莫不是……”
“娘娘,”小砚台跪倒在皇后面前,涕泪聚下:“都是奴才不好,昨日不该拿热茶给殿下,才让殿下不慎伤到。”
“你!”皇后被个小奴才抢白本就不悦,现听他如此说,不由就上了火,“陛下让你去照顾宁儿,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来人!”
“母后,”安熙宁急忙出口阻止,“小砚台并非故意,是儿臣自己粗心大意才伤到的,且儿臣也不认为是那热茶的缘故。”
安熙宁在小砚台出声时便向他使眼色,奈何这傻奴才平时看着挺伶俐,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块木头。
他对小砚台除了主仆情谊外,也感激于他前世在他危难之际未独自离去,因而平时里对他也多有照顾,现见他有难,就立即出声求情。
“宁儿你竟然还替这奴才说话,你可知……”皇后刚转头质问,一句话却被卡在了喉咙。
只因安熙宁刚才答的急,嘴上的纱巾被他扯去,露出肿胀通红的两片唇瓣,上唇几乎要抵到鼻尖,看起来异常惨烈。
皇后大惊失色,一颗心仿佛被狠狠地拽了一下:“宁儿,你怎会如此?”
安熙宁耷拉着脑袋:“儿臣也不知,早上醒来时便成了这样。”
太子也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软声安慰道:“母后别急,五弟看来只是伤了唇齿,还是先问问钱太医是何病症。”
钱太医见被点名,一头冷汗便下了来,只有出列道:“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刚微臣给五殿下号脉,并未诊出有什么不适。”
皇后一听便沉了脸:“那宁儿的嘴是怎么回事?”
钱太医叫苦不迭,这跟五皇子搭上边的,准没好事,眼一闭胡诌道:“回娘娘,五殿下恐是吃了什么东西,冲撞了身子,微臣先开几贴药,让五殿下试试,想来过几天也就好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若宁儿吃完你的药还不见好,那本宫就唯你是问。”
“是,是。”钱太医忙不迭地答应,跟着领路的小太监出去开药。
皇后与太子在正阳殿中又待了一会,直到确定安熙宁没事后才起身离去。
安熙宁当夜宿在了正阳殿,夜深时候,他的床前又幽幽地现出了一个白色身影,不是子画又会是谁。
看着床上狼狈模样的安熙宁,子画轻笑:“这次可得到了教训?若下次再敢轻薄本仙,本仙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自顾自地说着威胁的话,虽没人回应,但却乐在其中。
安熙宁的寝宫毫无皇室该有的奢华之气,子画好奇地在里面转了一圈,只见墙上挂的除了他容身的一幅画,其余皆是长剑,案上全无装饰之物,除了文房四宝,便只剩下兵法名著。
子画撇嘴:“真是无趣。”
他虽生性清冷淡泊,但极好风雅,所以才会寄身于画中,对刀兵剑戟最是无感,认为那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之流。
然而被心爱的子画归为莽夫之流的安熙宁却不自知,兀自在床上睡得香甜。
突然他翻了个身,双腿缠着被子,脸在枕头上蹭了蹭,一脸的甜蜜与荡漾,嘴里喃喃着:“子画你真好,求再亲我一口呗,子画,子画……”
子画呆立当场,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才恨声道:“安熙宁,你这个臭流氓!”
☆、第7章 发现
安熙宁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头昏脑涨,迷糊间就靠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拇指不断揉捏着太阳穴,连小砚台进来都没发现。
“殿下,您怎么了,可又有什么不舒服,要不小砚台给您去请钱太医过来。”
“不必,”安熙宁仍低着头,“就是昨晚一直噩梦连连,睡不安稳。”
他没告诉小砚台的是,昨晚刚开始时他一直做的是美梦,与子画一起泛舟湖上,天气晴好,春风送暖,身边还有心爱之人相伴,最后子画还主动亲了他。
柔软粉嫩的双唇贴在他的嘴上,带着点清幽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将之纳入口中不断品尝。
然而不知为何,画面一转,他便被丢到了冰天雪地之中,里面不但寒风刺骨,还有猛兽追逐撕咬,令他痛不欲生。
然而又不能醒来,如被梦魇住似的,更奇怪的是,当梦里的猛兽咬住他时,他竟能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以及血液从他体内流出后的酸麻感,如此的真实。
回忆起昨日的梦境,安熙宁冷不住打了个冷颤,一边的小砚台看的着急,建议道:“殿下,要不今晚给您在房中点些安神香吧,帮助睡眠。”
安熙宁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子画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香啊粉的,嫌弃那些味道惹了烟尘,俗。
久而久之安熙宁也就不碰那些东西了,反正他总跟那些浑身汗味的兵将们一起,也附庸不了这些风雅。
再则子画虽不用这些香料,但自身就有一股冷香,清清淡淡又悠远绵长,十分好闻,安熙宁闻惯了他身上的味道,对那些香料就更没兴趣了。
他也曾好奇问过子画为何他身上会有香气,但被他一句常年居住于花圃之中,许是沾染了花气这个理由给打发了回来。
后来他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但这不喜香料的习惯到底还是落下了,平时在其他宫中尚可忍受,但在自己殿中,他是绝不允许出现香料之类的。
从床上下来,安熙宁习惯性地张开双手:“小砚台,伺候本殿下更衣。”
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听小砚台应声,奇怪地转头去看,就见这小奴才一脸的喜形于色,张着嘴呆站在原地。
安熙宁无语,寻思着这小奴才许是昨日被他母后给吓坏了,这原先就笨,现在还变呆了,以后可怎么办?
想到此,安熙宁看小砚台的眼神就充满了同情。
小砚台当然不知他家殿下脑补了这么多,满眼激动地看向安熙宁:“殿,殿下,您的嘴巴好了!”
安熙宁叹息,笨就算了,现在连结巴的毛病都有了,这不更雪上加霜?
等等,安熙宁睁大了双眼,“你说本殿下的嘴巴好了?”
“嗯!”小砚台点头如捣蒜,随即从案上拿过铜镜递给安熙宁。
看着镜中恢复如初的俊脸,安熙宁不禁要仰天长啸,他终于又有脸去见他媳妇儿了,人生都立即充满了阳光。
小砚台也跟着乐:“没想到钱太医的医术这么高明,简直是药到病除,殿下可要好好地赏他。”
“赏!当然要赏!”安熙宁严肃点头,钱太医可是为他终身幸福做了大贡献的人,怎能不好好地赏?
沉思片刻,安熙宁道:“去将我库中的那对薄胎铜海纹底青瓷拿出来,你亲自送去太医院给钱太医。”
“是,奴才遵命。”
当天下午,安熙宁便请旨回了北营,皇后因信了钱太医的话,担心军营里食物有不干净,便派了她宫中专门司膳食的小太监与小砚台随行,一起照顾安熙宁。
这小太监既然能被皇后点中,那做菜的手段自然有一套,不但晚膳吃的安熙宁大呼过瘾,夜间还给他准备了一些点心。
夜半十分,子画照例出了来,眼含讥诮地瞟下安熙宁,便自个儿活动开来。
他常年寄居于画中,早就不问世事,上一次来到这凡间还是千年之前。
那时子画还未在画中,而在一处世外桃林里,那里与世隔绝,又被子画布了阵法,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后来无意中闯进一个青年,见到子画后惊为天人,不觉间便动了情念,奈何子画无心,无论青年怎么示爱讨好皆不为所动,青年只有遗憾离去。
回去之后,那青年仍是不能忘情,朝思暮想,相思入骨,于是就画了子画的画像挂在房中日日观看,以解相思之苦,最终弄的形销骨立,病入膏肓,死在了画像之前。
后来玉帝得知此事,虽知那青年之死怪不得子画,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青年毕竟是因子画而丢了性命,子画如何都逃不了责任。
为了斩断这因果孽缘,子画自请困于画中,若无真情之人日夜相念,则不得从画中出来。
然而他等了千年,却始终将他从画中脱困,除了……
子画看向床上的安熙宁,目露嫌弃,怎么就是他这个莽夫呢?
撩袍在桌前坐下,上面摆了一盘菱粉桂花糖糕,软软糯糯,看起来十分诱人。
子画虽已辟谷,但仍抗拒不了美食的诱惑,尤其是一些好吃的甜点。
手指碰到了糕点又缩了回来,拿而不说是为贼,子画在礼仪上有着长久的执念。
但是……他的眼神又溜回到盘子上,这点心真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子画实在纠结到不行,鱼与熊掌不可得兼,真是气煞人也。
连带着床上的安熙宁也被记恨上了,都是这个人,拿了点心又不吃,还放在这里诱惑他,简直卑鄙。
不过本仙大度,不跟你个凡人计较,就吃你几个点心当是你的赔罪好了。
子画为自己找到借口,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块糕点,慢条斯理地送进口中,优雅地如同品尝仙茗。
一个接着一个,盘中的点心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直到只剩下三个,子画才意犹未尽地住了手,转身返回画中。
清晨时分,小砚台进来服侍安熙宁起床,一错眼便看到桌上几乎快要空掉的点心盘子。
心中奇怪为何平时不喜甜食的殿下昨晚胃口竟会如此之好,但转念一想,或许是皇后派来的公公手艺太好,殿下才会如此喜欢。
将盘子送到外间,小砚台才返身去叫安熙宁起床。
一连几天,送去的点心都几乎被一扫而空,小砚台心喜之余又有些奇怪,自家殿下最近的口味变得也太奇怪了,不管以前爱吃的还是不爱吃的都来者不拒,难道那个小公公手艺真有这么好?
于是一日吃完晚饭,小砚台特意问了一句:“殿下今晚想吃什么点心,小砚台去吩咐王公公做。”
安熙宁漫不经心,他连平日有无点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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