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画中仙-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吗?”
小砚台还来不及回答,他的身后就出来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属下乃太子身边的暗卫,太子殿下得到暗报,李威远正调动北营兵马及他近年培养的亲信向皇宫而来,太子让属下带了一个信物给您,让您马上去城外调集兵马,镇压李威远。”
安熙宁接过暗卫递来的盒子,代开一看时脸色就变了变,连开国皇帝的虎符都拿出来了,恐怕情况真的是危急了。他忙回房去换轻甲,子画此时也从床上下来,一见安熙宁的换衣也明了几分情况,替他口上铠甲上的扣子后,轻声道:“凡事小心,不可冲动。”
安熙宁整理铠甲的手顿了顿,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子画,若放在以前,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冲出去,但是现在不行,他有了此生最大的牵挂。
子画看出他的担心,将他的双手握在手心:“不必担心我,我有能力自保。”
安熙宁将唇贴在他的额头上:“子画,如今参商不在府中,你又身有不便,我实在放心不下,待会我会让桂嬷嬷他们来主院陪你,再调一队兵马前来保护,只要不出王府,安全应该无虞。”
“就按你说的办,再说李威远的目标在父皇与皇兄,想来也不会分神来宁王府,事不宜迟,你还是快动身吧,我会在府中安全等你回来。”
安熙宁深深地看他一眼,狠狠心跨出了房门,子画推开窗口目送他远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的风雪之中。
“皇上,李威远带兵去了天牢,劫走了二皇子。”
明德帝斜靠在龙椅之上,昏黄的烛光斜照过来,打在他讳莫如深的半边脸上,另一半隐没在黑暗中,愈发显得不可捉摸,福全沉默地站在他身后,不敢发一语。
皇后坐在他身边,身边站着太子与抱着皇太孙的太子妃,夜已深,嗜睡的皇太孙已沉沉睡去,只留下几个面色沉重的大人仍然守着这寒冷的冬夜。
过了许久,明德帝动了动:“他终于还是出手了,等了这么多年,朕都以为他要等朕归天后以后才会动手,看来朕还是高估他了,如今李威远到哪了?”
“回皇上,刚才有侍卫来报,李威远已带兵至北门外了,马上就要攻入宫中。”
“他倒是有本事,能够破得了我京中守卫,如今宫中禁军不足千人,怕是挡不住他的万人兵马,陈元帅,传朕旨意,宫中禁军不得与叛军正面交锋,保留实力,以暗箭削其实力。”
“是,末将得令。”
宫外厮杀震天,当殿门被踢开时明德帝抬头看去,就见二皇子带了一队兵马过来,将整个泰德殿团团围住。
“父皇,看到儿臣您是不是很惊讶,一个被你打入天牢等死的儿子竟然从里面出来了,还带兵包围了你,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逆子,你这是欺君犯上,难道你还想逼宫弑父不成?”
二皇子闻言哈哈大笑:“逼宫?弑父?父皇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儿臣又岂会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则以后儿臣当了皇帝,那些史学家会怎么评判儿臣?父皇,儿臣好心地提醒您一句,儿臣不是逼宫,而是清君侧,来护驾的。”
“你?护驾?”明德帝被气笑,“朕好好地坐在这龙椅之上,你护什么驾。”
“父皇你说错了,您在明德二十二年腊月二十八已经驾崩了,驾崩了您懂吗?太子!”二皇子一声暴喝,指向太子,“我的好皇兄,为了登上皇位,竟然下毒谋害了父皇,朕,为了清君侧,不得已带了李将军前来包围了皇宫,只为了替父皇您报仇啊,这样您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不是?”
“我呸,你这个孽障,若知如此,当初贤妃将你生下来时朕就该让人将你给赐死了。”明德帝青筋爆出被气得不轻,皇后伸手抚着他后背替他顺气。
“赐死我?”二皇子双目赤红,“原来这二十多年你都恨不得我死,父皇,你知道我有多恨吗?同样是您的儿子,为什么安熙铭跟安熙宁就可以得到您无尽的宠爱,而我,却只能站在一边看你们享受天伦之乐,难道我不是您的儿子吗?为什么您要这么对我?我不甘心,自懂事来,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安熙铭跟安熙宁,连做梦都想,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成功了,父皇,若您的两个宝贝儿子死在我手里,可别说是我杀的,记住是你,是你的不公杀了他们。”
“朕对你不公?朕将你养这么大,让你享受尽荣华富贵,朕还对你不公?你去问问你的好母妃,你的好舅舅,到底朕是对你不公还是对你仁至义尽。”
“陛下当然是对我们母子两仁至义尽了。”随着话音传来,贤妃从殿外徐徐走来。
“母妃,您在说什么。”
“哲儿,事到如今母妃也不用瞒你,这个坐在龙椅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的父皇,从今以后,这天下就不再是姓安的了,而是我姓李的。”
二皇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座上的明德帝一声冷哼:“贤妃,你终于承认了,你与李威远这么多年的私情,你当朕真的是傻的吗?”
“你就算以前知道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成为了我们的刀下鱼肉?”贤妃冷笑,“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委曲求全,等的也不过就是今天这一刻。”
“贤妃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皇后娘娘夸奖了,这么多年我看着你和陛下恩恩爱爱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吗?不过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这把凤椅你也该让出来了。”
“本宫让出了这把凤椅,你以为你就坐的久吗,你儿子注定断后,说什么你李家的江山,这不是可笑吗?”
“你胡说什么。”
“本宫怎么会胡说,早在你怀孕之时,本宫就让人在你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这常年累月下来总算是有了些效果,你看这二皇子,年轻力壮,后院的妃嫔侍妾也是不少,却没有一个能怀上孩子,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贤妃,还喜欢本宫多年来为你准备的礼物吗?”
“贱人!我要你命!”贤妃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冲上来就想去掉皇后,被太子一把擒住,二皇子刚要去救,就听殿外传来兵甲之声,回头看时,就见安熙宁捆着半死的李威远从外面进来。
“二皇兄,束手就擒吧,你带来的兵马已被我缴清,连你的好舅舅,啊不,连你的亲爹都在我手上,你还不投降?”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失败的,是你,每次都是安熙宁你坏的我好事,我要让你死!上,都给本皇子上,杀了安熙宁,本皇子封他为元帅。”
二皇子疯了似的要让人去杀安熙宁,但此时他的军队全被包围,个个弃械投降不敢再战了,哪还有人去理他,二皇子见得不到回应,自己抽出刀就向安熙宁砍去,这场景何其相似,只是立场却换了,安熙宁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从身边人那里接过弓箭,一连三发,皆中心脏,二皇子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鲜血从嘴角滑下,他握着胸前的箭羽似有些不可思议,反应半晌后才知自己的状况,体力在一点点流失,他却突然大笑起来:“安熙宁,你以为我输了吗?对,我输了,但是我即使死了,也有人替我做垫背。”
安熙宁心中涌上不好的念头:“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呵呵,安熙宁你给我听好,我早派人去了宁王府刺杀你那个捧在手心里的怪物,对,怪物,一个会怀孕的怪物,安熙宁,现在那怪物同那未出生的小怪物恐怕都死了,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哈,你满意吗?”
安熙宁睚眦俱裂,一剑挥向二皇子的喉咙,鲜血迸溅。
“子画,你说过会安全地等我回来的,子画,等我……”
安熙宁骑上踏炎,飞一般地向宁王府绝尘而去。
☆、第73章 降生
子画在安熙宁离开以后就没了睡意,他起身到桌边坐下,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这个特殊情况下,他也只能祈求是自己多虑了。
没过多久,小砚台便带着桂嬷嬷及曹女医过了来,因为是在夜里几人的神色都有些困倦,子画也不为难她们,直接让她们在房间里的卧椅上躺了。
今晚的时光似乎特别难捱,怎么都等不到天明,突然主院外有厮杀声传来,伴随着阵阵的惨叫,字画眉头一皱,心中不好的念头更加强烈。
“正君,外面该不会是二皇子的兵马吧?”小砚台颤声问道,“要不奴才出去看一下。”
还未等子画答应,门就被人给撞了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滚了进来,吓得桂嬷嬷和曹女医失声尖叫。子画定睛看去,那血人正是王府的侍卫,他伤的极重,满身的盔甲都被鲜血染红,见到子画时气息焉焉道:“正君,二皇子的兵马已包围了王府,他们人数众多,属下们无能,坚持不了多久,您快些逃吧……”
声音渐渐低下,最后一个字落时,那侍卫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子画不是没看到过死人,却是第一次对他造成如此大的冲击,正要带着小砚台他们出门时,就见主院的院门被人破开,一群抵抗的王府侍卫被叛军砍死在刀下,喷溅的鲜血将积在院中的白雪染上了红色,刺目异常。
呼啸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撕扯着子画的衣衫,带走了他心里仅剩的一丝温度。小砚台吓得两股战战,却仍旧张着手护在子画的身前,眼神惶恐却坚定,牢牢地盯着杀进来的叛军。
待人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北营的何守备何志远,当初在北营时他就不满安熙宁,如今有了机会让杀安熙宁心爱的人,他又怎么会放过。
子画从小砚台身后走出,冷冷地盯着面现疯狂之色的何志远:“何守备,你这是干什么,想血洗宁王府?你可知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你现在肯待人离去,我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何守备狞笑:“放我一条生路,正君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现在都要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还有什么资格说放我,再则本将可是奉皇命来捉拿叛军的,哪来的什么宁王府?”
“奉皇命,你奉的到底是哪门子的皇命。”
“当然是以前的二皇子,现在的当今圣上。”
“真是可笑,父皇未薨,太子尚在,哪里还会轮到你家的二皇子。”
“正君,你这每天关在王府里恐怕不知道吧,现在二皇子与李将军已经拿下了皇宫,明天一早宫里就会传出皇上驾崩的消息,至于太子和宁王,这两个弑君的乱臣贼子当然是人人得而诛之,本将只是提前替二皇子料理了宁王的家眷而已。”
小砚台在听完后脸色就“唰”地白了,抖着嘴唇道:“正君,王爷不会已经被他们……”
“不要胡说!”子画厉声打断他,“你家王爷一定会没事的。”
何守备大笑:“正君你可真会自欺欺人,我好心告诉你,你的夫君当今的宁王殿下,已经被二皇子斩于马下了,尸体还被马拖着跑了好几十里呢,啧啧,那惨的哟,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正君要是不信,我还可以发发善心将尸体带来给你看看,就怕你到时承受不住吓死了怎么办。我可听二皇子说你怀了身孕,这男子怀孕我可是头一遭听说,还在好奇怀的是不是怪物,正好你一尸两命,我也好剖开你肚子看看,到底里面怀的是不是个小怪物。”
他身边的士兵听得全笑了起来,小砚台怒不可遏,撸了袖子就要冲上去:“我艹你祖宗,咱家今日跟你拼了,让你狗嘴里再也吐不出半句话。”
“就你?一个太监还想艹我祖宗,怎么,我骂了你家主子,你这只狗就要咬人了?”
子画拉回小砚台,唇角拉出一丝嗜血的弧度:“你这只狗不也在为你的主人咬人?想当初熙宁杀了严参将时,就该将你也除了。”
他的一句话触了和何志远的逆鳞:“你不提严参将我还可以给你一条全尸,但你偏偏提了,那就休怪我无情,他曾救我一命,你与宁王却设计害了他,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何志远怒喝一声,挥起手中长刀就要向子画砍去,子画早就被他激怒,强行激起体内的法力就要去杀何志远,就在他的刀尖逼近面门时,旁边突然蹿出一匹灰狼,硬生生地将何志远扑倒在地上。
“小狼!”
子画又惊又喜,旁边的小砚台可出气了,一直左挥拳右挥拳地叫着:“咬他,咬他。”
小狼毕竟是成年的公狼,体型壮大魁梧有力,并且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将何志远牢牢地压在了身下,张开锋利的牙齿就往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咬去,周围的士兵有心要去解救,却忌惮着小狼而不敢上前,动刀子又怕伤到何志远,只能紧张地看着战况。
何志远实在是被吓到了,小狼锋利的牙齿就贴在他脆弱的脖子旁边,他甚至能感觉到尖牙碰到他皮肤上那冰冷的触感,耳边还回荡着小狼凶狠的威胁声,饶是他半生在战场上也吓了个半死。
一手紧紧掐着小狼的脖子不让狼牙更近一步,一手悄悄地探进怀中,从里面摸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何志远发出狞笑:“去死吧。”
随着一声暴喝,一道寒光向小狼腹部划去,但刚碰到皮毛,却被不知哪里射出的白光打中手背,生生偏离了方向,只在小狼的腹部划出一条血痕,小狼吃痛跑回子画身边,何志远摇摆着站起来,擦擦脖子变的血痕,眼神暴戾:“我要让你们和和这只畜生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子画收回手,刚刚他强行动用了压制在体内的法力,现在只感觉全身的血脉不停地在翻滚,尤其是肚子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胀痛难忍,但此时又岂能露出丁点的胆怯,因而他面色如常,语气冰冷道:“你找死。”
“谁找死不是一目了然?上,都给本将上,杀了这几个,我明天到圣上面前给你们记大功。”
围攻的一群人听闻立即红了眼,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子画推开护在他身前的小砚台,甩袖一挥,一道强劲的气流随之而出,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甩开了三丈之远,捂着胸口爬不起来。
何志远惊骇地看着这一幕,他从没想过这么一个文弱的男子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不,这已经超过了武功的定义,难道他真的是怪物?
就在何志远惊魂未定时,子画一双淡眸冷冷地瞟了过来,眼里的无情与厌恶简直要将人冻杀在当场,他两片薄唇轻启,带着毫无感情的冰冷,轻声道:“我说过你该死。”
何志远瞳孔紧缩,这一刻他是真的相信眼前的男人是想杀他,而且也有能力杀他,但此时求饶已来不及,还来不及惊呼,一枚散发着寒气冰片已牢牢地嵌入他的喉咙里,生生隔断了他的动脉,何志远脸上表情扭曲几下,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受了伤的叛军们被刚才的一幕吓得面色发白,眼角子画一步步向他们走来,就更是心惊肉跳。
“饶命,正君饶命啊,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正君饶命。”
底下人跪了一地,子画面色冷凝,全身傻气大开,犹如人间修罗,眼光扫过他们时犹似草芥,“都给本君滚!”
“是是是。”几人顾不得胸内翻滚的疼痛,从雪地里爬起来就走。雪还在细细密密地下着,沾到子画的睫毛上然后化成了水珠低下,但他却毫无感觉,直愣愣地站在天地之间,小砚台与桂嬷嬷几人担心他,忙完去将他拉近房里来,子画却根本毫无所动。
不知是心痛还是强行施展法力而带来的疼痛,子画只觉全身都痛了起来,眼前闪现的全是安熙宁的音容笑貌,他说过要同他生生世世,要陪他看明年的雪……
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似乎有什么要破体而出,子画不由瘫倒在雪地上,桂嬷嬷一见此情景,冷色立即就变了:“哎呀,正君怕是要临产了,砚台公公快去吩咐人潜水,喜妹快同我将正君扶进去。”
几人正要分开行动,却见子画身上白光大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子画此时也是陷入昏迷之中,他的身体似被人牵引,慢慢地飘到了半空之中,散发出的白光将落在身旁的白雪照的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安熙宁此时正带兵往王府赶,太子生怕他冲动,牢牢地跟在了他的身边。来到宁王府时,满地的鲜血与尸体让他的心狠狠地往下坠去,脑中闪过千万可能却都被他一一压下,他此刻的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子画,他的子画。
太子见他双目赤红,面有疯狂之色,顿感不妙,忙拉了他道:“五弟,你冷静点,子画会没事的。”
安熙宁挥开他的手,眼神混乱:“子画当然会没事,他说过会安全等我回来的,他说过!”他边说边往主院跑,刚穿过花园就见一队叛军跑出,各个身负重伤又极度惊恐的样子,安熙宁怒从心中起,长剑一指,恨声道:“给本王杀!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士兵接到命令,立即同叛军战到了一起,安熙宁冷眼瞟过,继续向主院飞奔而去。刚进院门,就见死在了地上的何志远及昏迷在地的小砚台和桂嬷嬷几人,正焦急寻找子画的踪影时就听小狼一直对着半空嚎叫。
安熙宁下意识抬头,就发现自己一直惦念着的人横躺在半空中,身上白光璀璨,衣袂飘然,宛如谪仙临世,连飘在他身边的白雪都失了颜色。
太子跟进来看到此场景时惊的目瞪口呆,好在他也算见过世面,马上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出去通知了外面的士兵在外等候不得进去主院,再回来禁闭了院门,防止有心人偷看,他其实对子画的身份早有怀疑,今日算是给了他证实。
安熙宁就这么痴痴地望着半空中的子画,突然他身子一动,似有一团白光从他体内挣扎而出,然后安熙宁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就在他失神之际,空中的白光就飘到了他的怀中,安熙宁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正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眼睛紧紧闭着,皮肤有些红,小身子小手都缩成一团,绕是如此也遮掩不住五官的精致。
许是父子天性,天生有血脉之间的感应,安熙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满足与欣喜,这就是睿儿,他与子画的睿儿!
安熙宁抱着婴儿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眼睛被泪水憋的通红,正要抬头去跟子画分享喜悦时,就见空中的子画因为失了白光的托庇而缓缓下落,墨发翻飞,美不胜收。安熙宁忙将怀中的婴儿往太子手上一塞,跑上前接住落下的子画,当空虚的怀抱终于又被填满,失而复得的喜悦简直快逼疯了他,怀中的子画美眸轻闭,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似感受到他的存在,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熙宁?”声音虚弱而彷徨。
安熙宁喜极而泣,不住点头道:“是我,子画我来了,你没事简直太好了。”
子画唇边渐渐拉出笑容,眼神却越来越空洞:“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双手无力垂下,子画将脸埋进安熙宁的胸前,一如以往的日日夜夜,他躺在安熙宁的怀中安睡,只是这次他的身体失去了温度,在寒风里慢慢地变冷。
安熙宁双腿一软,抱着子画跪倒在雪地里,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原以为上天让他重活一次是给他改过的机会,让他能与子画携手共度一生,却没想到此时才是最大的折磨,若能选择,他宁愿回到上一世,至少他还知道,子画在自己的世界里能够好好地活着,哪怕他再也见不到他。
☆、第74章 堕仙
参商与项临渊赶回来时宁王府一片死寂,此时天已微微亮,几日不见的太阳终于从厚重的云层下探出手来,温暖的光线洒向银装素裹的人间,雪,也已经停了。
王府的下人们都神情悲伤地忙碌着,时不时还可以听到抽泣声,有些人默默地抬走死去的侍卫,有些人坐在廊下为受伤的人包扎伤口,放眼望去,全是满目的哀伤。
参商快步地去了主院,一眼就看到围在卧房门口发愁的几个太医,心中大呼不好,立即向子画的房间跑去。
昨晚项临渊被太子派去镇守北宫门,以防叛军入侵,参商不放心他独自前去,因而就随他一起了,却没想到项临渊没事,王府却出事了。
房间里响着婴儿低低的哭声,不撕心裂肺,却让人听的心痛,桂嬷嬷将他抱在怀中轻声抚慰着,却仍旧不管用,床上的子画生死不明,脸色惨白如雪,更显得睫毛漆黑,参商从不知道黑与白竟然能呈现出如此惊人的对比。
床榻下靠坐着一脸颓然的安熙宁,他紧紧握着子画的手,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的体温过渡给他,让子画冰冷的双手能够重新温暖起来。仅仅半夜他就憔悴的不成样子了,下巴上冒出青痕,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只是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子画。
“怎么回事?”项临渊轻声问着太医。
郑太医叹了口气:“正君不知是何原因而生死不明,依在下等人看来分明是没了气息,但王爷……”他说着看一眼安熙宁,继续道,“王爷说他与正君有感应,正君分明是活着的,可这玄之又玄的东西,谁又说的准。”
几个太医齐齐叹气,那神情分明是在说安熙宁在自欺欺人,但项临渊也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换做是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怀中的事实。
参商靠过去,低头对安熙宁道:“熙宁哥哥,让我来给哥哥看下吧。”
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