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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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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那这样吧,你们俩分头去。太子去泉州,晋王去越州。这样应该能更快的查清楚。此次微服出行,对你二人也是极好的历练,多多体察民情,才能更好的做一个上位者。”
两人都扣头称谢,退了出去。走出一段路后,太子对云墨说:“我们的父皇倒是好手段,这么点小事还把我们俩都派出去,摆明了是要我们俩相互竞争呢。”
云墨顿住脚步,看着太子:“我从未想过要和你竞争。但若是我自己和亲人受到威胁,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太子皱着眉头愤愤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告辞,大哥。”
云墨走出很远,太子耳边还回响着讽刺意味十足的“大哥”二字,太子跺了一下脚,低声说:“哼,反了你了!等着瞧!”
*
既是微服私访,云墨就打算只带一两个侍卫去的,准备了几日,离启程的日子也就只剩两天了。
这天早上,云殊忽然跑来了,一脸兴奋的找到他,叫着:“哥哥,哥哥,我听说你要微服私访?”
“谁告诉你的?这应该是很机密的事啊。”
“母妃说的。哥哥,能带我一起去吗?”
“这个问题……你有先问过母妃吗?”
云殊昂扬的小脸耷拉了下去:“问了。母妃说不行。”
“那你还来问我?”
“哎呀,万一哥哥愿意呢,我可以扮成你的侍从。”
云墨摸摸云殊的头,“我不是去玩的,也不能暴露身份,实在不方便带你。乖,等哥哥回来好不好?”
云殊只好委屈万分的点点头。云墨感慨道:“你长大了,懂事了,不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任性耍赖的小姑娘了。”
云殊抱住云墨,撒娇说:“我不要长大,长大一点都不好。”
“是啊,长大确实没什么好的。”
“哥哥,你走之前要不要去和白大哥道个别啊?”
“这个……不用了吧。”云墨有点犹豫。
“不去不好吧,礼数不周啊。走嘛,我陪你去。”
“明明是你自己想去,干吗拿我当借口?”虽然这么说着,云墨还是顺从的被她拉着去了。
到了白森家里,不出所料,又遇到了萧识。云殊高兴的很,一阵尖叫,和萧识两个人围着白森,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热火朝天。云墨在旁边看着,几次想开口,却根本插不进去话。
云墨越看越气,使劲咳了一声,三个人都莫名其妙的转头看着他。云墨干巴巴的说:“我有事要和白森说。白森,你过来一下。”
白森噙着笑走过来,朝他眨眨眼睛,“那我们去屋里聊。”
云墨颔首,对萧识和云殊说:“事关机密,你们俩在门口看着,不要让别人靠近。”说完就大步走进了屋,白森跟着进去,关上门,往椅子上一倒,哀叹一声:“你家这俩孩子太缠人了。”
云墨听了这话,心中一动,一个想法忽然冒了出来。
“我要出远门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雇你做我的保镖,护送我来回,价钱你随便开。”
白森听了这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云墨跟前,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身边那么多护卫,为什么还要雇我?”
云墨避开他的目光,说道:“这次我是隐藏身份办事,不能带很多人。你武艺高强,而且还有江湖经验……到底愿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啊,干吗不愿意,这么好玩的事情。再说了,你自己出远门,我还真不放心。”
云墨脸红了:“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你不懂江湖的险恶啊。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
“嗯,就这么定了。”
门口,两个人扒着门缝往里看。萧识不满的说:“到底在说什么?这么神秘?”云殊很得意:“我知道。我哥哥要去微服私访,他是来跟白大哥道别的。”
“微服私访?这么厉害!”
“嘘!小声点!这是朝廷机密。”
“噢,原来如此,所以要关起门来说。”
云墨打开门,萧识挡在了他面前:“我也去!”
云墨咬牙切齿的看向云殊:“你要是再跟第三个人说,我就让母妃把你禁足。”
云殊连忙捂住嘴:“我错了……但是萧识哥哥又不是外人。”
萧识说:“你要带白大哥去,也带我去吧!”
云墨惊到:“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听见了。你要白大哥给你做保镖。”
“嗯,你能做保镖吗?”
“能啊,我现在可厉害了。白大哥,你说是不是?”
白森说道:“我可没听说过哪个保镖是连雇主也打不过的。”
萧识顿时没了脾气,和云殊一样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瞪着他们俩看。
*
后日清晨,白森起来后正在收拾包裹,忽听得有人敲门。打开一看,一位少侠戴着斗笠,穿着行装,配着宝剑。白森后退一步:“这位少侠有何贵干?”
一只纤长的手掀起斗笠,露出一张俊逸出尘的脸。
“云墨?吓我一跳,我以为有仇家来寻仇呢。”
云墨翘了翘嘴角:“怎么?你有很多仇家吗?”
“没有。”白森左右看看,“你一个人?”
“嗯,本来准备带两个侍卫。但是有你就够了吧。”
“这么信任我呀?”白森心头一暖,“我只能保护你,可不会伺候你啊。你能行吗?”
“喂!别小看我,我才不需要人伺候。”
“好好好,等我一下,马上来。”
第14章 去路
两个人扮作侠客,一人一骑,开始赶路。
萧识第一次出京城,眼睛亮晶晶的到处看,再加上可以完全放下皇子的身份,表情都轻松了几分。白森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玩儿,没想到那个高傲拘谨的云墨还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
天黑的时候到了一个城镇,寻了最大的客栈去住店。云墨在柜台上放了一锭银子,“两间上房。”白森在后面偷偷的笑,云墨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明明是第一次住客栈。
小二点头哈腰道:“客官,真是太不巧了,今天就剩一间房了。”
云墨犹豫了一下就转身要走,小二忙说:“客官,虽然是一间房,但是有两张床,如果是您两位住完全没问题的。”
云墨看向白森,白森笑笑说:“嗯,那就住吧。小二,麻烦把门口的两匹马牵到马厩,再做几个好菜送到房间里。”
“好嘞!”
云墨补充道:“还有,帮我准备热水,浴桶,再去成衣铺买一身新衣服,里外都要。”
“好……嘞……”
白森扶额,怪不得那么有底气,什么都不带就跑出来,敢情只要有钱到哪都是大爷啊。
两人进了房间,白森往床上一躺,感叹一声:“房间真好啊!”云墨却很嫌弃的到处看看,“哪里好了?这么小,摆件很俗,墙上挂的画是假的。喂喂,你在外面跑了一天,怎么能直接躺在床上,好脏。”
白森哼唧着:“怎么?不洗澡还不让上床了?话说回来,你让小二拿浴桶来,是要在我面前洗澡吗?”
云墨愣住了,刚才竟然没想到这个问题,不洗澡绝对不行,可是在他面前洗?怎么可能!
白森看着他一脸崩溃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二端来了饭菜,云墨拿筷子戳着,明显食不知味,白森问他:“怎么了?不饿吗?”
“啊?哦,不饿。”
吃完饭,小二果然把浴桶抬了过来,在房间中央冒着热气。白森故意催他:“快洗吧,一会儿水都凉了。”
云墨尴尬的说:“你在这看着,我怎么洗啊?”
“嘿,都是男人,干吗那么怕我看?”
云墨转过脸去气哼哼的说:“不行。”
“好好,我不看你还不行吗?”白森躺倒在床上,把床上的帘子放下来,“我先睡了。”
云墨观察了一会儿,白森好像真的睡了,才小心翼翼地背过身去脱了衣服,解了头发,开始洗澡。
洗的差不多了,云墨准备起身,一转头却看见白森托着腮,靠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云墨吓了一跳,扑通一声坐回桶里,气的脸通红:“你干吗偷看我?”
“啧啧,这身材也太好了吧?皮肤这么白……”
云墨气的从桶里撩起水向白森泼去,这一下用上了十成内力,白森猝不及防,被淋成了落汤鸡,狼狈的爬起来,去楼下找小二要替换的衣服和被褥。
回来的时候,云墨已经穿好了衣服端坐在床上,脸上犹带着怒气,恨恨的瞪着他。不知为什么,被他这样一瞪,白森有点心软,有点愧疚。磨磨蹭蹭的坐到他身边,碰碰他的肩膀,“还在生气啊?”
云墨说:“你把我当女子调戏。”
白森想笑又不敢笑,拿起一边的毛巾放到云墨头发上轻轻的擦着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要是觉得被冒犯了,我向你道歉,以后不这样了。你觉得不解气的话,一会儿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偷看我好了。”
“谁要看你?不用你擦,我自己来。”
“我来吧,给你赔罪。”白森手上的动作很温柔。
云墨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很舒服。一滴水从发梢滴下来,落在脖颈,经过锁骨,没入了衣襟里,白森的目光追逐着那滴水珠,一不小心从微敞的领口里看到了一点若隐若现的粉红。白森喉头动了动,咽了一下口水。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吗的那一刻,白森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耳光,骂自己简直禽兽。
从那之后的一路上,白森说话算话,真的没有再故意逗他。两个人虽然一直赶路,但是住最好的店,品最好的美食,还因为花钱大手大脚引来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
在白森看来,这些小贼的行为跟送死没什么区别,简直懒得出手。云墨却每次都很开心的抓住他们送到官府,好像觉得这样才有点行侠仗义的感觉。真是让人搞不懂到底谁才是保镖。
不知不觉中,越州已经到了。
*
两人投了店,就出来逛。
白森感叹道:“越州真繁华啊,景色也美。”
“那是自然,吴越之地历史悠久,人杰地灵。”云墨正准备向他传授一点历史知识,就被白森拉了一下胳膊。
“你看你看,那几个姑娘都长的清秀可人,腰肢纤细,啊,说话的声音也好温柔呀。”
云墨递了一张手帕到他嘴边,“擦擦口水。”白森接过来擦了一下还给云墨,云墨转手就给扔了。白森深深的感到自己被嫌弃了。
两人寻了一家豪华酒楼,要了一个雅间。不一会儿小二端上来四个菜,一坛酒。小二殷勤的摆好酒碗,打开酒坛,一股馥郁的香气飘了出来,琥珀色的黄酒汩汩的倒在碗中。
“客官,这是十年陈酿的绍兴老酒,二位慢用。”
白森迫不及待的端起碗,一口喝干,品着嘴里的余味,十分享受的叹息一声:“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喝的酒,我现在就算死了也值了。”
云墨知道他一路上滴酒未沾,肚子里的馋虫早就憋不住了,此刻也不说他,任由他一碗接一碗的狂饮起来。云墨尝过之后也觉得这酒实在是醇厚芬芳,美味的很。
两人畅快淋漓的喝够了酒,白森便问道:“你准备怎么着手呢?”
“我在路上一直在想。我需要两个方面的证据,一是刺史收了贿赂的证据,二是盐商瞒报盐税的证据。收贿赂一事必然是秘密交易,不太可能留下什么物证。所以我只能去调查他的财产和收支,证明他的收入来源不明就可以了。至于盐商那边,应该是有两套账本,一真一假,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不能直接证明盐商向刺史行贿,但刑部可以发批捕文书,至于越州刺史怎么解释他的财产,就看刑部审问的本事了。”
云墨慢慢说完,看白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解的问:“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不是,你没看出来我这是崇拜的眼神吗?”
云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别取笑我了,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具体怎么做我还是一筹莫展呢。”
白森狡黠一笑:“如果问我的话,我可只会一些鸡鸣狗盗的勾当。”
云墨眼睛亮了起来,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那我带你来真是做对了。”
白森发觉,那笑容着实有点好看。
第15章 雷厉风行
于是两人商议好,从越州刺史府的账房先生身上下手。围绕着这位账房先生,暗中调查了几日。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账房先生出了刺史府回家的路上,一把长刀架在脖子上,背后传来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郭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头上蒙的口袋拿掉后,账房先生发现,面前坐了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气质高贵,表情严肃。他十分疑惑地问:“你是什么人?”
白森适时的踢了一下他的膝窝,令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时嚣张地大喝一声:“见了晋王殿下,还不下跪?”
云墨摆摆手,示意白森不要动粗,便拿出可以证明身份的玉牌来。账房先生小心翼翼的捧着看过,随即用力扣头:“晋王殿下恕罪,小的有眼无珠。”
“罢了。今天请你来是有事要问你。你在刺史大人家里做了有十年的账房了,刺史大人的家产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账房先生心里快速盘算着,实在不知是什么情况,便答应道:“确实,小的一直给刺史大人打理账目。可是有何不妥?”
“作为一州刺史,朝廷给的俸禄是每年二百三十两。那刺史大人每年花掉的钱,可不止这个数目吧?据本王所知,今年他购置了一处房产,在东大街上,只这房子的价钱就不下上百两。这个帐,你能解释一下吗?”
冷汗顺着头皮慢慢流了下来,账房先生说:“这这……除了俸禄以外,还有刺史夫人用嫁妆钱开了几个店铺,每年有一些进项。”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账目可否借本王一阅?”
“这……小的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偷拿刺史大人的账目……”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想的到,今天本王在这里是奉皇命而来。你觉得你那位刺史大人还能做几天?”
“晋王殿下,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刺史大人他清正廉洁,爱民如子……”
白森在一边已经听的不耐烦了,这老头真是油盐不进,滑头的很。
云墨依然是不徐不疾:“今年一月初,本地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位名叫郭岭的年轻人在妓院与人发生了争执,失手打死了名叫刘熙的青年。最终官府判决郭岭是正当防卫,赔偿二十两银子,ru入狱一个月。可有此事?”
听到“郭岭”两个字,老头开始两股战战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听云墨说完,他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云墨冷笑一声,继续说:“可是刘熙的家人却不认可这个判决,只苦于上诉无门。你说,要是本王令刑部重新审理此案,会怎样呢?”
账房先生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小的愚钝无知,一切但凭殿下吩咐,只求放过小儿。”
“本王要账目的副本还有你的口供,其他的我会自己去查。你就继续做你的账房先生,不要走漏风声。”
账房先生开了口,招认刺史大人每年的开支竟有千两之多,恐怕收的贿赂也不止盐商一人。
事情议定,白森好心的把人“送”了回去。
*
这次他们两人分别住两个房间,但是云墨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白森来敲他的门。
云墨打开门,白森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喝一杯?”
“大半夜的喝什么酒?”
“庆祝一下嘛。”
云墨把白森放了进来,白森发现他的头发已经放了下来,外套也只是随便披在身上。没有了刚才的凌厉,多了几分温柔可亲。
“今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白森说。
“什么认识?”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不怒自威的样子。”
“只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
“就算是仗势欺人,也还是很赏心悦目。”
这么热情的表扬让云墨招架不住,红着脸讷讷地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仗势欺人啊?”
“嗯。我常常想,要是我不是皇子就好了。”
“那你想做什么?”
“就像你这样自由自在的闲人,或者别的普通人。”
白森闻言笑了起来:“呵……不要羡慕我。你不能选择你的出身,我也不能啊。那个是我们必须背负的东西。”
云墨问道:“你也有不想背负的东西吗?”
“有的。自由的反面,不就是逃避吗?”
“是不是说你师父的事?”
“嗯……不光是师父的事。不想承担家庭的责任也算吧。”
“唉,你至少还有逃避的自由。还是让人羡慕。”
云墨泄气地往床上一躺,黑发倾泻在床上。白森想起那青丝柔滑的触感,就觉得手心痒痒的。使劲握了握拳,还是忍不住靠过去,手指拂过如云的发丝,把云墨的外套拿了下来。云墨吓了一跳,如临大敌的瞪着他。白森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笑着说:“睡吧,我回去了。”
“哦,谢……谢谢。”云墨转过身去,掩饰着自己忽然变快的心跳。
白森带上房门出去,觉得自己最近好像不太对劲。每次看到他紧张慌乱的眼神,就特别想欺负他,这是什么心理?烦躁的甩甩头,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恶劣。
第16章 放一把火
接下来,就是那个盐商了。名叫王进宝,掌握着越州临海唯一的晒盐场。两人打探了几次,发现这个人颇为谨慎,所有生意往来、账目开支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从不假人手。
白森便说:“这么费劲做什么?直接捉来,像上次那样逼他拿出来不就得了?”
云墨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就算逼他交出账目,也只有做假的那一本。真的那本你去哪里找来?”
白森挠挠头,“那……他自己总要拿出来记账吧。不如我们悄悄潜入他府里,偷窥一下,就知道他把账目藏在哪了。”
云墨沉吟着:“这倒是个法子。只是你把他的账目偷了,他必然知道事情暴露,我拿不准他会做什么反应,有点担心节外生枝。”
白森也跟着思索半晌:“我们可以伪装啊,偷完账目一把火将书房烧了,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云墨惊讶的看着他:“你倒是够坏的。”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就这么办。”
*
天黑之后,两人换了夜行衣,悄无声息的来到王进宝的院外。云墨先翻过墙头,确认无人,轻轻叩了叩墙,示意云墨进来。云墨平生第一次做这种事,虽有些紧张,也难掩兴奋之色。
两人贴着墙小心的摸到书房附近,在一棵大槐树后面掩好身型,等着王进宝过来。王进宝虽家大业大,但毕竟只是一介商人,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家丁也不少,只是武功都稀松平常,根本没有人发现二人的踪迹。
白森在那里等的无聊,走神的想着就这种防范,是怎么做到还没被偷光家产的?这时手臂被拽了一下,云墨低声说:“来了。”
果然,远远的,一个仆人提着灯笼,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慢悠悠的往这边走了过来。走近几步后,王进宝好像感觉到什么,朝槐树这边看了一眼。白森快速的拉着云墨往阴影里躲,两个人屏气吞声,不敢有丝毫动作。偏偏白森的手臂圈在云墨的腰上,细微的呼吸喷在云墨耳边。云墨的脸庞一点点灼烧起来,越想不去在意,越是感觉鲜明。
云墨的发间传来好闻的气味,他的肌肤近在咫尺,他的腰肢……白森极力克制着自己,呼吸却乱了起来。
终于,“吱呀”一声,书房的门打开了。王进宝独自进去,亮起了灯。
云墨推了推他的手臂,白森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这书房为了保密,只在高处留了一扇小窗。两人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方案,白森去屋顶上偷窥,云墨因为不擅长轻功,就在下面为他望风。
白森跃上屋顶,像猫儿一般没有任何声响。找了一个能看清屋内情形的位置,悄悄拿开瓦片,从缝隙中向下看。
看了一会儿,白森不由感叹。终于明白王进宝是怎么防盗的了。他在抽屉里放了一些银子,抽屉里面的暗格里有银票,墙上的暗格里也有一些金银,一般的小偷,能找到这些就以为已经得手了吧。
实际上呢,王进宝啃哧啃哧的挪开了书架,地面上的砖抠起来,里面一个大箱子,打开来金光闪闪。王进宝抚摸着这些金子,呵呵傻笑了一会儿,仍然原样放好。然后在书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一个账本来,开始磨墨记账。白森心道,幸好他没把账本也藏在地底下,要不然就算失火也烧不到。
等了半天,他终于记好了帐,拿算盘噼里啪啦拨弄了半天,满意的合上账本,放回那个隐蔽处。又从抽屉里取出另外一个账本,也依样记了起来。
白森心想,还真的被云墨猜中了。接下来也不用再看,白森把瓦片放回去,轻轻跃下屋顶与云墨会合,低声说了他看到的情形。
说来也巧,这时来了一个家丁,在书房门口焦急叫道:“老爷!老爷!”
王进宝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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