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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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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蓦然神动。“不知大人如何打算?”
赵权道,“掌握乾元殿的动向为首当其冲,还请三殿下转告晋妃娘娘。至于宫外,老臣会时刻掌握动向,此事事关重大,具体的谋算容老夫回去细想,一一妥当后在告之三殿下,由三殿下转告晋妃娘娘。”
容景道,“我会告诉母妃的,一切就劳烦大人辛苦筹谋了。”
“为殿下与晋妃娘娘分忧,是老臣分内之事,殿下不必客气。”言罢,赵权将身前的金盏拾起一口饮尽,道,“果然是好茶。”
将茶盏放下,赵权起身,拱手道,“殿下容老臣先行告退。”
容景起身,道,“自然,丞相大人慢走。”
赵权颔首,从容离去。
回到相府后,赵权立即钻进书房,摊开宣纸,执笔写上一封书信。书信完毕后,赵权喊来管家,将书信交予他手上,道,“找个腿脚麻利的,将书信送往乾城守将宋远的手中。定是宋远本人手上,不可出丝毫差错。”
“是。”管家连忙应下,转身急匆匆离开书房。
未几,一匹快马从相府偏门出来,蹄声震震,风驰电掣,往城南方向疾行而去。
第39章 绸缪
赵权坐于书案前,想着方才的书信,闭目敛神,陷入沉思之中。不多时,书房门被打开,相府长史沈泽快步入内,道,“大人,殿下亲自相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权抬眸,见来人是沈泽后,抬手示意他坐下,道,“晋妃娘娘传来消息,陛下将不久于世。”
“当真?”沈泽微惊,“怎会如此突然?大人可还未做准备……”
“只是晋妃的猜测,还未有真凭实据。”赵权的眸光落于沈泽面上,深深看了一眼,道,“不过,此乃一个大好时机。”
沈泽望着那早已熟悉的,汇聚了无数阴谋诡计的浑浊的双目,瞬间会意,道,“大人是指……”
“我们这位陛下缠绵病榻已许久,也该退位了。无论晋妃猜测是否为真,陛下剩下的时日也不多了,与其等到事情发生那一刻我们在做打算,不如现在未雨绸缪。若是我料得不错,这个心思,文氏早就有了。陛下如今的身子,极有可能拜她所赐。”
沈泽道,“皇位只有一个,必然人人觊觎。不过大人,文氏一党树大根深,严括的羽翼,我们清除的不过十之一二,一旦仓促动手,胜算不大啊!”
赵权沉吟片刻,道,“无妨,我已有法子对付他,只要将他引出京城,届时,没有严括支持的文氏不过折翼苍鹰,轻易可取。”
“引出京城?”沈泽喃喃轻语,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惊骇的想法,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赵相,见他面色深沉,没敢多问,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道,“还有一个人大人不得不防?”
“何人?”
“东宫太子。”沈泽道,“他是个变数,一旦事情如大人所说,东宫还在,朝局将会动荡。”
“太子?”赵权道,“不必在意他,同陛下一样,一个将死之人,无需我们动手,文氏的人也不会让他长留于世。我唯一需要谨慎的,只有一人。”
沈泽意会,道,“左盛?”
午时,寒风习习,日头微黯。
容修与沐青自城西一路向东行进,在经过成片的官吏府宅后,绕至后方的一片寻常民宅处。在一间民宅的大门前停下脚步,容修缓缓敲响了宅院的大门,沐青在他身后,眼神四下环顾,最后停留在大门前,一动不动。
须臾,院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片刻后,大门从中被打开,一名身着朴素的老伯探出面容,看清门外站着的容修后,脸色一喜,匆匆忙忙便将门打开。
待两人进门后,老伯又匆匆将门关上,转身便向容修行下跪之礼,“公子,您终于来了,老奴见过公子。”
“文伯,我说过,您不必向我行礼。”容修上前搀扶住欲行跪拜之礼的老伯,温和一笑,道,“出门在外,不必计较这些礼数。先生可曾在此?”
“在,在。”文伯道,“先生早早便在此等候了。”
容修道,“烦请文伯领我们去见先生。”
“好,好。”文伯应声后,头前带路,领着两人穿过正院,回廊,进了一间烧着炭火,暖意升腾的厢房。
容修与沐青二人进了厢房后,文伯便在外头将房门关上。屋内,烧着炭火旁的木案前,左盛闭目休憩,听到声响后睁开双眸,看到伫立在门前的容修后,道,“殿下,您来了。”语毕,他从容起身,拱手向容修行礼,“老朽见过殿下。”
“先生不必多礼。”容修言罢,朝沐青道,“这位是左先生。”
沐青会意,躬身向左盛行礼,“沐青见过左先生。”
左盛的目光从容修转移至沐青身上,疑惑道,“这位是……”
“这是沐青,我的贴身侍从。”
闻言,左盛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深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沐青一眼。这是头一次,太子殿下带了另外一人来见他。这种行为的含义,左盛深明于心,也没有点破,伸手指向木案前,道,“殿下,这边坐。”
容修大步行至案前,屈膝坐下,沐青随后,屈膝落座于他身侧。
左盛落座,将木案上煮的茶水为两人各自倒了一盏,送至两人身前,缓缓开口,“今年的风向与往年似乎并无不同,殿下为何提前离宫?”
木案旁的炭火徐徐燃烧着,火光幽幽,不时炸出细微的声响。
容修将银盏拾起,轻啜一口,道,“风向的确没有变化,不过,我们的计划却有变化。先生可知——温贵妃?”
沐青神色翛然微变,片刻间被他敛入眼中,他低垂着头,视线落在木案旁的火盆上,屏息凝神的听着二人的交谈。
“温贵妃?”左盛蹙眉,思索片刻道,“多年前被陛下宠爱至深,名满天下的贵妃温氏?她不是有疯癫之状,被打入冷宫,早已销声匿迹?殿下为何提起她?”
“若是她并未疯癫?若是她愿意与我们联手,先生以为如何?”
望着容修清明而深远的目光,左盛眼角微动,片刻间脑海里千回百转,思绪纷然。他抬手抚了抚颌下的山羊须,道,“若是殿下所言当真,与我们而言,将是一个绝佳的助力,此乃一大幸事。”
容修道,“不错,温娘娘隐忍多年,在文氏一党权势遮天的形势下依然能安然无恙,且一冷宫之妇品衔却未被剥夺,这样的手段,若能为我们所用,我们的胜算便更多了几分。”
左盛道,“此事若成自然极好,但是殿下又如何能确定,温贵妃愿意与殿下联手?为殿下所用?”
“温娘娘当然愿意与我们联手。当年,她被人陷害,与父皇心生嫌隙,十一弟无辜枉死,为了在宫里活下来,她装疯卖傻,隐忍苟活。若不是我无意撞破,也未曾想过她竟是装疯。如今,这个时机到来了,她身负仇恨,我主动相邀,她怎会不答应?”
容修神色不变,从容而淡定,“我此番前来,就是告之先生,温娘娘已经与我达成联盟,宫里的计划,也已经开始。以她的能力,复宠不过是时日长短的问题。先生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左盛一怔之后,当即笑了。“殿下果然好手段,老夫佩服。”
容修笑道。“先生谬赞了,论心智,修不及先生万分之一。”
“殿下不必自谦,以殿下的心智,待大事成后,治理这座江山已经足矣。安阳皇后泉下有知想必也能瞑目,老朽也可安心了。”
“先生的情谊,修深明于心,修定不让先生失望。”容修颔首施礼,片刻后,道,“宫外,不知先生下一步如何打算?”
“文氏如此嚣张,依仗的不过是严太尉的权势。然而严太尉看似位高权重,野心勃勃,实则胸无韬略,眼界甚小。殿下放心,不出一月,老朽必让他们互生嫌隙。殿下只管静候佳音。”
容修拱手,“那就劳烦先生了。”
“为殿下尽责,是老朽分内之事。”左盛回礼,“殿下接下来,往何处去?”
容修道,“安阳国公府。”
左盛当即一笑,道,“那就请殿下替老朽为安阳国公带句话:一别多年,老朽甚是想念。”
容修颔首,“一定为先生带到。”
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后,容修与沐青起身出了厢房。容修在院内寻到正在喂马的文伯后,道,“文伯,近日外祖父可曾传过话来?”
文伯放下草料,道,“国公大人并不知公子提前出宫了,并未传出话来。公子可要老奴传信回去?”
“不必。”容修道,“我亲自去一趟淮安。”
文伯面露担忧之色,正想劝慰几句,却听容修道,“文伯不必担心,无人知晓我出宫,更无人知晓我的身份。我难得出宫一次,这一次,也是极为重要的一次,我必须亲自走一趟。”
文伯听罢,断了劝慰的心思。
容修又道,“文伯,帮我传信一封至邑阳,三日后子时,我必登门拜访。”
文伯应下,少顷,一只白色的信鸽迎空展翅,冒着凌冽的寒风飞向远在数百里外的邑阳城。而后,文伯又为容修二人准备了一份可口的午膳果腹,未时初刻,两人乘上快马,迎着肃杀的冷风,奔袭在了前往江南的官道上。
官道之上,疾驰的骏马蹄声如鼓,在肃杀的寒风之中轰然作响。玄色的长袍在寒风中勾勒出一道晖然洒斥的墨色,如一只苍鹰急欲翱翔于九天之上。
沐青坐于前方,被冰刀般的冷风割得面色如土,不停的后缩着身子,猛然想起身后坐得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后,又不得不舍弃那令人向往的丁点暖意,在蚀骨的寒风中高风亮节的瑟瑟发抖。
一面畏于太子之威,一面忌惮于太子的心机之深,沐青心中感叹:我这么伟大,这位心思细腻的太子殿下,是否可以记下我的功劳,少让我蹚进那道水深火热的浑水之中呢?
想到今日的所见所闻,沐青忽然后悔答应了太子殿下,可一想到一旦让太子知道反悔,他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这点悔意瞬间被冷风吹散,四下逃亡。
真的是太冷了!
注意到沐青细微的动作,抓着缰绳的容修用双臂将沐青裹入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察觉到沐青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容修的目光落在他的发髻上,道,“沐青。”
沐青一愣,连忙道,“在。”
“你既不是真正的秦川,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进宫的?进宫多久了?”
沐青沉默片刻,道,“我是被人陷害,卖进皇宫的,至今未过两月。”
容修看着沐青的后脑勺,眸光微动,道,“你是哪里人氏?”
沐青想了想,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道,“邑阳人氏。”
容修微怔,眸光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道,“你可知我们现在去的是何处?”
“不知。”
“我们现在要去的,便是江南邑阳。”容修道,“让我亲眼瞧瞧,你的家乡,所谓的江南名城,究竟是哪一般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几章讲的剧情,会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第40章 抛砖
虹藏不见、天气上升、闭塞成冬。
——小雪
冬月初一,深夜,大雪纷飞,漫天飘零,偌大的京城被笼罩在皑皑白雪中,天地同色,绵延万里。
城南的一座府邸,突然蹿出一道黑影,背负黑色包袱,身形利落而矫捷。在雪白的道路上留下一道深约两寸的足印,蔓延向远方。
随后,一群家丁打扮的人追了上来,见到足印后,立即追了上去,却在下一个路口追丢了黑影,面对寂静深远而又无迹可寻的黑夜,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第二日,一则消息在京城街头传开。户部尚书杨之助家中失窃银数万两,玉器珠宝十数件。而城西数百家境贫困户,门前皆有一锭银两,系不明人士所赠。
这则消息流传出后,一日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世人皆道:路有冻死骨 ,户部尚书家中有万金;平民百姓难活命,何不入他家去偷银?
于此同时,此则消息,随同朝堂上一些言官的奏折送进了皇宫。经历了几道波折后,终于送到了尚在病中的昭元帝手中。
昭元帝见到弹劾户部尚书杨之助的奏折不在少数,便下旨大理寺彻查户部尚书杨之助,无论查出什么,由刑部复审,一旦确认其犯了律法,交由刑部按律处置。
这则旨意当即由中书省下发,传入大理寺的同时,也由专人,分别传入太尉府与相国府。
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户部尚书杨之助脸色瞬变,当即派遣一名亲信前往太尉府,被太尉府前的门人拦下后,灵机一动,转了一个方向,前往位于城中东南角,大名鼎鼎的文公伯府。
此刻,太尉府内。
熏炉慢点,轻烟浮动。严括位于书房内的沉木书案前,看了一眼下首处闭目养神的左盛,目光炯亮,道,“先生为何要拦下杨之助的府人?杨之助是户部尚书,户部掌管财政,与我们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左盛缓缓睁开眼,长而削瘦的面颊上沉稳平静,波澜不惊。自从天冷后,他那把轻摇缓送的羽扇已被撤下,身上套了一件厚实的棉氅,在这暖意浮动的书房内,彻底抵御了严寒的侵蚀。
他眼皮轻抬,淡淡回视严括,道,“大人难道想断了咱们当前正好的局势吗?”
严括胡须微动,“先生何出此言?”
“大人应该知晓,杨之助手里并不干净。如今他的事既已被捅到皇上面前,皇上也已下旨要彻查此事,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一旦被查,以他所做之事与如今满京城皆知的名声,他必倒无疑。此时此刻,谁与之来往,所有的视线,均会被转移而来,即便大人您位高权重,难道敢堂而皇之地告诉皇上与全天下,您与杨之助有来往?”
“或者说?杨之助是您的人?那么他所行的贪污纳贿之事,大人也参与其中?”左盛直视严括,道,“大人,您可别忘了您身后还有一位一直对您虎视眈眈的丞相大人。上次河西大营他棋差一招未曾拿到河西主将之位,如今,他可是时刻盼着抓住您的把柄呐。”
严括虎目微沉。左盛所说他心中有底,只是户部实在重要,若是就此丢了,日后在想纳入手中又得花费诸多心思。另外,杨之助也并非随意可弃的棋子,他的背后,还有另一层重要关系。
左盛似看出了严括的忧虑,道,“大人若是忧心户部,其实也大可不必。”
“先生可是有良策?”严括道,“我知先生所言在理,只是杨之助此人不可轻易舍弃,他是文公伯亲自引荐与我,我们之间,还有文家的这层关系。”
“哦?”左盛略有所惊,“既如此,那便更不用大人忧心了,他既有难,自去找文公伯便是。文公伯有公爵之位,又是宠冠六宫的文妃之父,文家一门一公三候,实权虽不大,可名声鼎盛,旁人多少也是要顾及的。”
严括似乎对左盛的此番言论不以为然,甚至有些质疑。“先生。”他望着左盛,太尉的气势微不可察的缓缓显现。“你当真不明我心中之意?我与文妃为盟,杨之助是文公伯的门人,却为我所用,如今他出了事,我坐视不理?这是何道理?”
左盛缓缓抬眸,似乎并未在意严括的气势,他狭长的双眸回视严括,眸中的光芒犀利,刹那望来,仿佛可以直穿人心。“大人,可是不信在下?”
严括一怔,这才想起眼前这位他辛苦请来的先生心智超常,运筹帷幄,可与千里之外算计人心。他若想得天下,还得仰仗眼前这人的帮助,怎可轻易无礼,当下收敛身上的气势,朝左盛拱手道,“先生误会,我怎会不相信先生?”
左盛眸光微敛,“大人若信在下,便请听在下一言。”
严括颔首,“先生请讲。”
“大人应该知晓一个道理,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大人的权势是熊掌,杨之助便是这条鱼,或许,还算不上鱼。”
“大人,您眼下的权势天下都看在眼里,文氏同样看在眼里。即便大人不出手援助杨之助,文氏会以这个缘由与大人决裂吗?她能坐上如今的这个位置,我相信,她的眼界定不止于此。眼下朝堂之上,除了您,她还有第二个更好的合作人选吗?”
“至于杨之助,他身为户部尚书,尸位素餐,监守自盗,我想问大人,倘若有一天这个天下落入您的手中,如此为官之人,您可敢用?”
严括一怔,自从坐上太尉之位,他似乎从未想过这种问题。何况,他身居太尉,曾做过的事,与杨之助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怎会有这种想法?可是,倘若有一日,这个天下真的落入他的手中,他会让他的官员效仿他吗?
片刻后,他心中已有定论,答案是不会。
左盛眸光微扫,不经意扫过严括,看清他脸色后,似有所定,又道,“既然杨之助保不住,又不必保,为何不趁此时机撤掉他,换一位大人能够为之所用之人呢?”
闻言,严括看了一眼左盛,这一番话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左盛话中之意,就枉为身居高位多年的一国太尉了。
“看来,先生已有良策。不知先生心目中户部尚书的人选,是何人?”
左盛拢了拢身上的棉氅,发觉身上的暖意更足一些后,目光落在了堂间稍远的熏炉上,道,“户部侍郎梁德造。此人是治理财政的良将,因为杨之助之故不得施展其财,官衔不高,更易掌控,大人若将其提携起来,收归麾下,自然为大人所用。”
严括凝眉,思虑片刻,道,“依先生所言,不过这个梁德造我不曾有过印象,需查一查。”
“那便让徐管事去吧,他一向不是这方面的能手?”左盛神色淡然道,忽然想起一事,“大人,府上的三位公子,大人可安排妥当了?”
严括一时疑惑,不知左盛为何会关心此事,凝神一瞬,道,“长子与次子皆有所安排,幺子年幼,尚未及冠,还在家中读书。先生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左盛道,“大人心怀抱负,诸位公子必然也是人中龙凤,既是龙凤,当要有施展才能之地,不过以大人的能力,是在下多虑了。”
此时,文公伯府内,文公伯长子文长远接见了户部尚书杨之助派来的亲信,也得知了皇上下旨彻查户部尚书一事,安抚了亲信后,文长远拿着杨之助的书信进了文公伯的书房。
“父亲,杨伯父着人来书信了,皇上下旨要彻查杨伯父,我们该如何做?”
文公伯本名文昌皓,耳顺之年,两鬓微白,面容有些苍老,精神却极为矍铄。身为文妃之父,当朝国舅,即便手上的实权已不多,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掌权者的气势却不减当年,不过多年的经验,也让他多了一份谨慎于常人的内敛。
他接过文长远手中的书信,仔细阅过,将书信至于文案之上,道,“此事,严太尉处可曾传来消息?”
文长远道,“杨府亲信说他先去的太尉府,却被拦于府前不得而入,这才来了此处。父亲,杨大人是我们的人,可也为太尉大人办事,您说他这般态度是何意?”
文公伯沉吟片刻,“太尉大人终究是太尉大人,他的眼中,权势高于一切。眼下,杨之助出了事,而且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必定会严查。严括位高权重,可也功高震主,他当然不敢把皇上的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可是,若太尉大人不出手……”
文长远一开口,便被文公伯打断,道,“严括那边不必去管。杨之助是我重要门生,与你二弟也有过恩情,我们不得不管。”
文公伯思虑片刻,道,“既如此,就由我们亲自出面。长远,你夜里去一趟大理寺卿褚勤的府邸,告诉他你的意思。另外,告诉长安,让他去一趟宫里,探探你妹妹的口风。若是可行,让她在皇上面前软言相劝几句。此事不宜拖延,去罢。”
“是,父亲。”言毕,文长远立即出了书房,转而去寻找其弟文长安。
文长安从长兄处得知对自己有恩的杨之助有难后,当下便急了起来,丝毫不肯拖延,立马行至后院牵出自己的马,挥着马鞭旋风一般的飞快奔出了文公伯府。
第41章 引玉
朱雀大道是京城的主街道,也是最为宽敞庄严的一条街道,因为这条街道的正前方,直通坐落在京城中央肃穆庄严的皇宫。数里长的街道尾端则通向京城的各个主要干道,如一条最为重要的引线,将京城的街道交织在一成,星罗密布的织成一张执掌乾坤的庞然大网。
巳时初刻,一匹快马出现在了朱雀大道的尾端,以风驰电掣之势奔向街道尽头的皇宫东门。
就在快马经过一个主干道路口时,一辆马车从路口奔出,恰如其时的挡住了快马前进的步伐。而快马奔驰过快,眼见就要撞上马车时,马上的文长安当即猛地一拉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前蹄骤然腾空,半晌落下,堪堪止住了险些夺命的致命步伐。
文长安当即盛怒,挥着马鞭对着马车前沿吓得魂飞魄散的侍人道,“哪里冒出的贱奴,竟敢挡我去路,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侍人一时受惊,又被文长安骤然怒喝,唯唯诺诺半晌,准备开口时,马车里忽然传出一道隐含愠怒的男声,道,“不必让开。”
文长安武力傍身,耳力极强,听清马车之内传出的声音后,心中本就焦急,此刻更是怒不可遏,道,“车内是何许人也?竟敢拦我去路,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什么人?那你可知我是什么人?”马车的前帘被撩起,一名面色清俊,世家公子打扮的年轻男人露出面容。
文长安盯着他瞧了片刻,确认不是熟悉的人后,当即道,“我管你是什么人,胆敢拦本候的去路,还不赶紧退开,你找死吗?”
“本候?”年轻男子盯着文长安,面色阴郁,“你是哪位府上的侯爷?”
“我是哪位府上的,干你何事?”见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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