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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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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眼皮微顿,而后轻轻一掀,用一种似疑非疑的目光看着严括,道,“太尉大人为何突然关心起本宫的想法?而本宫,又该如何相信太尉大人?”
严括眸光微沉,道,“因为老臣,打算扶持太子殿下!”








第50章 诡局
容修脸色蓦然微变,道,“太尉大人此言,当真?”
“扶持太子殿下,本身就是扶持正统。老臣为何要诓你?”严括沉声道,“还是太子殿下,信不过老臣?”
“不是本宫信不过太尉大人,而是本宫压根就不敢相信大人。”容修面色不变,道,“试问大人,若您身在本宫的处境,多年以来偏居于皇宫一隅无人问津,突然有一天有人出来说要扶持您登上皇位,不知大人又该是什么心思?”
“本宫虽说算不上聪明,可脑袋也并不算愚笨,太尉大人,您说对否?”容修望着严括,直言道。
严括没想到太子会这么的不识好歹,眼中闪过一丝戾色,正欲发作时,忽而瞧见左盛投过来的带着深意的眸光,不着痕迹的微微摇头,当即将自己的性子收敛,沉默片刻,道,“这么说,太子殿下对皇位,没有那份心思?”
容修一直留意着严括的面容,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情隐有一丝不耐后,沉默了一瞬道,“大人想听本宫的实话?”
严括盯着容修,不发一言。
容修道,“身为皇子,若是说对皇位没有丝毫觊觎之心,那是骗人的,可本宫有自知之明。本宫病体缠身,又无权势傍身,身居东宫之位,本身就是旁人的眼中钉,所以即便本宫有那份心思,又能如何?”
“老臣今日找太子殿下来此,并不只是闲谈的。”严括道,“老臣方才说过,老臣愿意相助太子,登上皇位。只有太子有这份心思,有老臣助您,何愁大业不能成?”

容修面容微顿,瞬间闪过不可置信的喜色,又随即被他极力遮掩,但还是被严括收入眼中。严括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略过一丝极淡的嘲讽之色,一闪即逝。
“大人所言,果真?”容修似乎不敢相信,道,“可是本宫不明白,大人为何愿意相助本宫?”容修语气微顿,意有所指,道,“大人莫怪本宫不相信大人,只是本宫约莫记得,大人看中的,似乎是本宫的六弟。”
“那些都只是莫须有的传言,没有真凭实据,殿下如何能信?”严括道,“老臣从未看中文氏与六皇子,那些都是与老臣敌对之人重伤老臣的谣言。老臣既然说相助太子殿下,就一定会相助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一时若是无法信任老臣,也不打紧,筹谋皇位,本就是一件急不得的事,殿下尽管考虑一些时日,在那之前,老臣会送给殿下一份大礼,老臣相信,只要殿下亲眼见到了那份大礼,殿下一定会相信老臣的相助之心。”
“至于老夫为何选中太子殿下。”严括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道,“正是因为殿下的无权无势,如此,一旦殿下登上皇位,从龙之功便属老臣一人,而且,老臣相信,在殿下所治理的皇朝下,老臣定能一展自己的雄心壮志。”
似乎被严括说动,一想到自己有希望能登上大位的那一日,容修苍白的面色忽而泛起一丝红润之色,一时之间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连同容修身后的子砚,亦是满脸震惊之色,心中起了骇然之意,却因知晓此事的危险性不得不极力压制住。
容修踌躇半晌,道,“那本宫便静候大人的佳音了。”言毕,容修忽而站起身,朝严括拱手道,“若大人相助本宫的心意为真,本宫必然对大人感激不尽,以高位代之,世袭罔替。”
严括随即起身,拱手道,“太子殿下尽可拭目以待,老臣定不让殿下失望。”
二人相视一笑,落座于矮桌前。左盛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深意,片刻消弭与笑意之中。
这一番言谈,就此划上终点。
与来时一般,严括与左盛先行离开,容修与子砚则继续呆在禅房里,聆听着远处传来的仿似久远而贯穿古今的诵经声,闭目休憩,面上的表情平波无澜,嘴角却轻轻扬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一派从容淡定之态。

寺院后门处,严括与左盛并肩而行。留意上严括脸上淡淡的得意之色,左盛道,“恭喜大人心愿已成。”
严括看了他一眼,随即一笑,抚须道,“还得多亏先生准备的说辞,不过这位太子,倒真是一个毛头小子,仗着有点心思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三言两语又被老夫收服得妥妥帖帖,不成气候,看来老夫的担心是多余了。”
左盛颔首,道,“大人确定,太子殿下已经相信了大人?”
“他敢不信?”严括道,“无权无势又无心机的太子,若非老夫,还有谁愿意助他?怕是连施舍的目光都不会给他,他还算有一点自知之明,如今老夫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是他能够攀上那至尊之位的唯一机会,他怎会不极力抓住?所以,即便他心有怀疑又如何?他必须信老夫,也只能信老夫。”
左盛淡淡一笑,颔首道,“大人英明。”
两人言谈间,已至寺庙后门外停放的轿撵处。轿夫们见到严括后纷纷起身行礼,而后恭敬地的各归各位。
临上轿前,严括朝左盛看了一眼,道,“先生,老夫隐隐感觉到,我们的时代,即将到来。”
左盛笑道,“那在下就在此提前恭贺大人了。”说着便抬手向严括拱了拱。
“多谢先生,老夫必不会亏待与你。”严括朗声一笑,大步迈进了轿撵之中。
左盛听着严括声如洪钟的朗笑声,眼眸微敛,将一丝异色深埋眼底,抬脚进了轿撵之中。随后,轿夫们抬起轿撵,后面跟着太尉府的随侍,一行人,悄然无声的下了山。

禅房内,诵经声渐渐转小后,容修睁开眼眸,朝一直立在身旁的子砚轻声道,“是时候了,我们走罢。”
子砚的脸色却不如容修那般平静,反而有一种焦急之色,想到今日所闻,心底始终忐忑不定。见容修站起身,子砚沉吟片刻,小心翼翼道,“殿下,您……相信太尉大人之言吗?恕奴才目光短浅,奴才只知此事极为凶险,若稍有不慎,或稍稍踏错一步,都极有可能……”
“子砚,你虽聪明,可有时候,眼光需往长远处看。”容修侧身望着他,道,“我明白你的担忧,可我既身为太子,就必然要走上那一步。即便我自己不愿走,也会有人逼着我走,这注定是我的命运。”
“今日既带你来,就是要让你知晓。我们身处之地,一直都是危险的。从今往后,将更加险峻。夺嫡是我日后要走的路,你在我的身边侍奉,日后也只需尽心尽力为我办事。未来将会如何,我们无法预料,可凡事,不去做,又怎会知,结局不会偏向我们这一边。子砚,你日后要学的,还有许多。”
言毕,容修将背上的氅帽戴上,拢了拢身上的棉氅,朝子砚道,“我们走罢。”说着便领先出了禅房,子砚一怔之后,连忙追上容修的步伐。
在两人离去不久,角落处的一道黑影悄然出现,望着容修两人离去的方向,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就在这道黑影追上容修后,容修的眸光不着痕迹的往这处扫来,又似毫无察觉般移开了目光,与子砚一同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行宫。

入夜,夜色森寒,宣华殿内,亦是冷如凝霜。
文妃沉着脸盯着面前的一名黑影,眸光闪着冷厉之色,道,“你亲眼瞧见,严太尉与人密会?他密会何人你可曾看清?”
黑影躬身,面色恭敬道,“回娘娘,属下看清了,属下不认识此人,便尾随他离去,他最后所归之地,是落雁山上的皇家行宫,属下方才正是从那里赶回。”
“皇家行宫?”文妃眉头微蹙,心中疑窦丛生。她想不通,严括怎会与行宫里的人密会?究竟是何人?又是所为何事,竟能劳驾严括亲自前往?
黑影犹豫了一瞬,又道,“属下以防他们察觉,跟得不近,但隐约听到其中一人喊另一人为太子殿下。”
闻言,文妃蓦然色变,一瞬之间想通了许多事。难怪严括近日对她态度大变,难怪她三催四请却始终不能面见严括,原来,他竟背信弃义,想转而支持太子!
想到严括竟如此行事,文妃怒不可遏,道,“他竟想扶持那个病怏怏的太子,他脑子是被门给挤了吗?”
太子容修身子病弱是全天下都知晓的事,而就在她眼见即将成功的时刻,严括竟然背叛她,支持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太子。文妃想不通严括此行的用意,对他暗自破坏联盟的举动更是气愤不已。
严括竟如此藐视她,藐视文氏,说翻脸便翻脸,简直毫无诚信,不仁不义。
高宇见状,立即上前低声劝慰道,“娘娘莫要生气,为了此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文妃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什么,眸光一亮,道,“严括欺人太甚,可本宫也不是任由他欺负的。他以为扶持太子便可高枕无忧?若是太子没了,他依然只能选择我家瑄儿。”
想及此,文妃脸色一振,朝黑影道,“回去告诉父亲,让他寻找契机,让那位太子殿下无声无息的在这个世上消失。我倒要看看,太子死了,他严括还能有何歪心思?”
“是,”黑影领命,随即躬身退下。
殿外,寒风肃杀,冷若冰刀,这森寒的夜,才刚刚开始。





第51章 惊讯
此刻,文公伯府内的书房中,灯火通明。文昌皓与长子文长远接见了秘密进府的亲信,收到文妃的口信后,父子俩屏息凝神,商议如何行事。
文长安沉吟片刻,道,“父亲,我在金羽营中有亲信,此事交给我,我会寻人暗中解决此事,在行宫之中,将太子无声无息解决掉。”
文昌皓蹙眉,额间的纹路苍老而密集,思虑片刻,他缓缓点头,道,“此法可行,不过不算万无一失。行宫之中保卫太子之人诸多,所以需小心谨慎,若是成了,定要无声无息,若是不成,也不能让人察觉出是我们下的手。之后,我们在另寻契机。”
“是。”文长远道,“还是父亲考虑得周全。”

子时,苍白的弯月悬挂天际,月色清凉,夜色森寒。
行宫内,太子内殿一角,良阙躬身而立,将今日所见一一向容修禀告。
“属下一直跟在那人身后 ,那人亲眼瞧见殿下您进入行宫后方才离开。下山后一路往东,进城后直奔皇宫方向,属下亲眼见他进了皇宫后,便悄悄归来。”
容修坐在床沿,闻听此事,眉头微凝。“若是我没料错,此人应是文氏的人。看来,她果然起了疑心。”容修看了良阙一眼,道,“文氏行事向来心狠手辣,这行宫里或许一时要不得安宁了,你进出小心一些,莫要让任何人察觉。”
良阙颔首,“属下明白。”
容修点点头,道,“下去罢。”
良阙立即隐去身形。
片刻后,内殿之中一片沉寂,容修沉眉凝思,忽然眉峰一扬。若是把握得当,此事,或许将会是他的一个契机。

这一夜,注定有许多人不得安眠,这其中,就包括安寝在侧殿一间寝房内的子砚。
为了方便照顾太子,这间房是子砚,子涵,与沐青三人同住。每一夜,都会有人在正殿内随侍,其余两人,便在这间房里歇息。
今夜负责侍候太子的是子涵,于是房内,便只剩子砚与沐青二人同床而眠。
本已入睡的沐青,在子砚翻来覆去的躁动不安中生生给吵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朝睡在另一头的子砚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翻来覆去的做什么?”
子砚被沐青的声音一惊,吓了一大跳,脑子里全是今日里的所见所闻,因为太过惊骇,心底悬而不安,也不知该不该告诉旁人,思虑了一瞬,他猛地坐起身,望着黑夜里轮廓并不甚清晰的沐青,道,“秦川,你可知,太子殿下今日带我去见了何人?”
沐青被子砚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也坐起身来,沉默了一瞬道,“我怎会知?倒是你,怎么回来后魂不守舍的,出了何事?”
其实沐青心中对太子今日去见了何人心中隐约有一些猜想,不知容修没有明说,他也不会去问。至于猜想是否为真,也只是猜想。
子砚踌躇片刻,始终不敢将此事说出来,可想到若是真的,秦川本身算是自己人,日后总是要知道的,还不如早些知晓,身旁还有个可以商议的人。思虑片刻,子砚道,“秦川,你可曾听过太尉严大人?”
沐青点头,声音平稳如常,道,“听过。怎了?”
“今日太子殿下去见的,正是太尉大人。”子砚的声音起伏不定,似乎被今日所闻惊吓道,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太尉大人说,愿意帮助太子殿下,登上皇位。”
“子砚。”沐青当即出声,打断了子砚的话,“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张扬出去。要是让有心之人听到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晓,正是因为我知晓此事的重要性,今日听闻后才会如此心慌不定,忐忑不安。”子砚道,“我不敢将此事对旁人说,子涵是个大大咧咧,口角无边的,我更不敢告诉他,思来想去,我身边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只剩下你了,我憋着难受,所以只能对你说。”
沐青忽然觉得有些羞愧,却听子砚又道,“夺嫡之事多么凶险,太子殿下身子本就不好,如今竟还想着参与此事,我怎能不担心?而且我听闻,那些朝臣没一个心思简单的,太子殿下长居深宫,又怎能与那些人匹敌?”

沐青的愧疚之心瞬间消散了,想到容修的真面目,而跟在他身边侍奉多年的子砚竟毫不知情,忽然有些心疼子砚。
他真想对子砚直言,“这件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太子殿下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厉害多了。”可惜只能是想,他不敢,亦不会宣之于口。
“太子的身子本就只能静养,如今还要牵涉进那些事。我之前便听人提起,太尉大人位高权重,不是善茬,他突然与殿下见面说愿意相助殿下,可我记得太尉大人从未与殿下有过来往,怎么突然说出此话?此中定是有什么玄机,若殿下当真信了,日后与他为伍,定会为他所制,你说我怎能不担心?”
望着坐在眼前的子砚,沐青眼神微动。能够想到这些,子砚还算是聪明的,可在宫里头,光聪明是不行的。
沉默片刻,沐青忽然问,“今日你们所见的,除了太尉大人外,还有何人?”
子砚想起与严括同行的,那位面容消瘦,留着一屡山羊胡的老先生,道,“还有一位太尉大人的幕僚,叫左什么……”子砚回想片刻,道,“叫左盛。”
左盛?沐青陡然想起那日与容修一起所见的左先生,心神微凛,片刻间已想了通透,震撼的同时,心中另有一种复杂之感。
太子殿下和这位左先生,当真是玲珑心思,诡谲手段。一出手,便是非同凡响。
片刻后,沐青心有所定,劝慰道,“此事你也不必多想,无论你如何担心,这件事已成定局。夺嫡之事,太子殿下势必会涉入其中。因为,他的身份,首先是太子。”
“即使太子没有夺嫡之心,他身处东宫之位,便是储君,这个动机,他躲也躲不了,何况身后还有其他皇子虎视眈眈,你以为,太子殿下能避开吗?”沐青言辞铮铮道,“既躲不了,为何不主动出击?太子殿下不是一般人,他的心思,寻常人是猜不到的,所以,你与其担心太子殿下,不如担心自己,如何办好太子殿下吩咐的差事。”
“自古,皇位更替,周而复始,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我们身处皇宫之中,东宫之畔,你以为,你想躲便能躲开吗?”沐青道,“所以,不必庸人自扰,睡吧,至少眼下,我们还能睡个安稳觉。”说着,沐青便躺下,侧着身敛上双眸。
子砚怔了怔,似乎从未想到沐青会说出这一番话,可他说的这番话,又确在情理之中。想了片刻,心思却无方才那般忐忑了,于是,子砚也躺下身子,闭上眼睛。片刻后,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时日平淡而宁静,然而看似平淡的局面下,暗流涌动不止。
行宫内属于太子居住的正殿,几次机缘巧合之下抓住了几名试图对太子不轨的可疑人士,其中有一名更是金羽营的随行士兵。
此事曝出后,当即传遍整座行宫,金羽营将军张冕当即将此人严加看管,并将此事上报回京。然而三日之后,被严加看管的士兵竟离奇死亡,同样死亡的还有那几名可疑人士。金羽营将军知晓此事的严重性,当即加派人手保护太子,并将此事事无巨细,写入奏折之中,快马送入京城。
昭元帝听闻此事勃然大怒,严令彻查此事,然而人证物证皆已毁灭干净,无处可查,昭元帝便下旨让东宫太子返回宫中。但考虑到太子的身体原因,便让太子自行决定归期日程。
收到消息后,太子容修考虑了一番,最终定下了回宫的日子——腊月初八,比往年提前了半月有余。
上报之后,全朝皆晓。
就在东宫一行人准备回宫的前夕,腊月初六,行宫偏殿,李侧妃处派人传来喜讯,侧妃李氏,有喜了。
东宫正殿内,听到消息的容修当时怔住了,与他同样怔住的,还有立在一旁的沐青。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容修,想看清他面上的表情,却让他失望了。
容修面无表情,偶尔出现的震惊之色也是一闪即逝。他当即道,“传太医前来。”说着便起身,前往李氏所住的偏殿。

晌午时分,穿过中间那片枝繁叶茂的梅林,容修一行人来到侧妃李氏所住的偏殿。
此刻,太医刘筠,已然恭候在内殿,见到容修到来后,当即跪拜道,“恭喜太子殿下,侧妃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容修的脸上却并无喜色,他抬眼扫了一眼此刻正卧在榻上,锦衣淡妆,面露欣喜之色的侧妃李氏,淡然道,“何时发现的?”
刘筠道,“娘娘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让微臣前来诊脉,适才为侧妃娘娘诊脉,无意之中发现娘娘已有身孕,娘娘当即便派人去告诉殿下了。”
容修不在多言,眸光环顾一周,最后落在侧妃李氏身上。
太子殿下没有开口,旁人更是不敢多言一句,内殿之中寂然无声,却让人无端生出一丝心慌。
沐青看着这一幕,眸光落在侧妃李氏身上,眸光沉了沉。这时,容修开口了,“全部退下。”
须臾间,所有侍人包括太医刘筠,全部退离内殿。
顷刻间,殿内只剩容修与侧妃李氏,这时,容修直视李氏,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一丝闪躲后,眸光微沉,道,“何人的子嗣?”









第52章 抉择
李氏心神猛然一颤,身形微微一僵,惊声道,“殿下您在说什么?妾身所怀的,当然是您的子嗣啊!”
容修静静地望着李氏,平静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然而这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目光,却叫李氏心惊胆寒。
“你当真以为,本宫是任你愚弄的?李静禾,你好大的胆子!”
容修蓦然色变,道,“本宫从未碰过你,那一夜,你当真以为本宫喝醉了?其实真正醉酒的人,是你。既然本宫从未碰过你,那么你腹中孩儿,又是从何而来?李静禾,你与容瑄苟且之事,当真以为没有旁人知晓?!”
闻言,李静禾终于面色大变,瞬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怎会?她与容瑄之事,太子怎会知晓?而且那一夜,她分明记得自己灌醉了容修?怎么?怎么会?
李氏脸色惨白,望着容修,心中惶恐不安,喃喃道,“殿下……”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可从太子的话中,他分明是已经全然知晓,她辩无可辩。
容修望着李氏,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此时此刻,对于李氏的看法,他终于堂而皇之的表现出来,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恶心。
“太医刘筠,与你是何关系?”
李氏心神一震,张口欲解释,容修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道,“或者,本宫把他叫进来,当面质问,你们之间有何关系?”
李氏面色一惊,片刻后,似有妥协,缓缓道,“刘大人与家父,是好友。”
“果然好计谋。”容修忽而笑了,眼中却一片冰冷。“你与容瑄苟且,怀了身孕,不知该如何处理,便与刘筠合谋,那一夜灌醉本宫,之后谎言只有一月身孕,经太医确诊后确认为本宫的孩子,便可混淆皇家血脉,瞒天过海。李静禾,你好大的胆子,如此胆大包天的欺君之罪,你可知罪?!”
“殿下!”李氏争辩道,“妾身并未如此。”说着,李氏心神一转,心里隐约有了一个念头,当即道,“殿下,没有证据,您不能污蔑妾身,妾身所怀的,的确是您的骨肉,那一夜您喝醉了,不记得此事,可孩子确确实实是您的,您不能否认。”
容修冷眼瞧着李氏满口胡言的丑态,静默片刻,道,“你想要证据?你以为本宫只是在吓唬你?你可知,等本宫把证据拿出来,等待你的罪名,是诛九族!本宫方才遣退宫人,是想保全你的面子,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来人!”
“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容修话音未落,李氏立马急声求饶,忙不迭至榻上滚下,双膝跪地爬至容修身前,拽着他的衣摆大声求饶,声泪俱下。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太子并不是之前那位软弱无能,任人欺凌的太子。显然,他的城府比任何人都深。所知晓的事,也比任何人都多,只是平日里一言不发,待到时机成熟时,一击便可致命。
后知后觉的李氏,忽然觉得背后渗出一阵阵彻骨的凉意。

容修冷眼旁观,察觉李氏的心绪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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