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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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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落雁山山脚下,容修换乘来时乘坐的太子驾撵,沐青与子砚子涵三人皆上去,坐在了驾撵前沿,金羽营将士则乘上快马,护在驾撵前后,保护着驾撵往回京方向行去。
队伍行进不久,驾撵内的容修忽然喊道,“秦川,进来。”
沐青一愣,子砚子砚与其对视一眼,子砚道,“殿下在唤你,还不快些进去。”
沐青登时反应过来,站起身转身打开轿撵的马车式的车门,躬身迈了进去。身后,车门对子砚二人关上,子涵与子砚对视一眼,小声咕隆道,“子砚,你觉不觉着,比起我们二人,殿下更为看中秦川啊。”
子砚眸光复杂,沉默片刻,道,“他有他的过人之处,殿下看中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不必多想,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即可。”
子涵点头,看出子砚与自己一样情绪不佳,便不在多言。

轿撵内,容修望着弯身进来的沐青,抬手指向一旁,道,“坐。”
这座轿撵内极为宽敞,木质的长凳用软丝包裹,做成软榻,除却门的一方,三面皆可落座。软榻角落处还摆着一张小型的沉木方桌,桌上摆放着茶水和吃食,此刻,容修坐于正中央,沐青看了他一眼,于他左手旁落座。
“殿下唤奴才进来,有何事?”
容修看着沐青,眸光落在了沐青左手的手臂内侧,那里有一道被划破的痕迹,隐约渗出了些许血迹。这是他方才上驾撵之前,无意中看到的。
容修看了片刻,从身侧的方桌上拿起一个小瓷瓶,倒出些许白色的药粉,而后一只手捏住沐青的左手手腕,翻出手臂内侧,低头将药粉小心翼翼地上在沐青的伤痕处。
“连自己受了伤都不知?”
沐青微微一僵,缩了缩手,道,“殿下,奴才自己来便好。”
“莫动。”容修抬眸瞥了他一眼,道,“怎么,还不允许本宫给你上个药?平日里不是挺心细的,怎么连自己受伤也不知?”
沐青垂着头,没有迎视容修的目光。之前情况紧急,跑的时候身后跟了一群人,有喊打喊杀的,也有拼命保护的,他确实也不记得自己受过伤,现在想想,应该是他奔跑时无意之中摔倒那次,将自己的手臂内侧给划破,因为情况紧急而事发突然,他一时记不得了。
见沐青不说话,容修的目光落在他微微颤动的眼睑上,停顿片刻,道,“我方才问了张冕你们那处的情形,你们表现得极好。沐青,你有胆识,且聪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沐青垂首道,“殿下谬赞了。”
容修望着沐青,忽而话锋一转,“你可知,我们此次回去,将会面对的形势与今日相比,将会更险峻,你怕不怕?”
沐青瞬间反应过来,抬起头回视容修,坦然道,“不怕。”
容修眼中掠过一丝满意之色,轻声道,“此次回京,我不再是缠绵病榻的东宫太子,宫里的一切已准备妥当,那些视宫规于无物,毁灭人性,坏我后宫安宁与朝纲法纪的乱臣奸妇,我势必会一一除掉。这场战役,或许会很艰难,或许不会成功,沐青,你可做好准备?”
沐青微怔,沉默了一瞬,道,“奴才,早已答应过太子殿下。这条路,奴才会陪您走下去!”
容修眸光微动,半晌,道,“好。此事,我只与你一人说起,入宫之后,一切小心谨慎。今后的东宫,将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安宁。”
沐青颔首,“是。”





第55章 密谋
傍晚时分,落霞西垂。
在愈见森冷的呼啸寒风之中,东宫的驾撵在紧赶慢赶之下,终于在日落之际自西城门前进了京。而后一路东进,在皇宫宵禁之前入了宫,进了东宫。
与此同时,安顿好东宫的金羽营将军张冕即刻前往乾元殿面见昭元帝,将今日太子殿下在落雁山中被黑衣人行刺一事事无巨细的全部禀报了昭元帝。同时,还献上一份今日牺牲的金羽营将士们的名单。
得知此事,昭元帝大怒,当即下旨京兆尹府彻查此事。京兆尹接到旨意,不敢有丝毫拖沓,立即派人四下查访此事,还派专人前往太子被刺客埋伏之地勘察。得知刺客有近百人,却全员被灭,死无对证,即便想查也无头绪可查。
同时,这个消息,也被传入京城。
东宫太子回京时受到刺客刺杀,刺客全员被灭,东宫安然回京。
收到消息的各宫与朝廷大臣的官员府邸,反应各不相同。

入夜,宣华殿内,气氛一片冷凝。
文妃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穿着厚重棉氅,包裹严实的文长远,道,“一百名悉心□□的死士前去刺杀一个病怏怏的太子,竟然被人全灭,无一人归来,连到底发生何事也丝毫不知,你办的什么事?”
“是长远对不住姐姐,没有办好这件事。”文长远脸色亦是难看,“只是,我也想不通,此次派去的死士全是府中悉心培养的好手,主事的也是我的得力属下,他武艺不凡,办事向来妥当,我嘱托他的事他从未失手过,怎知今日……连他竟也回不来?”
文妃看了一眼面有愧色与不甘的文长远,知道这个弟弟向来办事稳妥,今日的事故显然谁也料不到。这当中,究竟是哪里出了猜错?
“金羽营的将士虽也训练有素,但与我们的死士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此次怎会如此惨败?”文妃眉头微凝,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没一件是顺利的,她总觉得自己的权势已不如从前那般稳固,而且,似乎有一方莫须有的势力,在背后与她敌对,破坏她的权势,动摇她的计划。
之前,文妃并未察觉这个势力潜在何方,可最近她总有一种直觉,似乎来源与东宫。想及此,文妃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那个病了十几年的东宫太子,怎会?
又或者,不是东宫,但却是在保护着东宫?那么,这个势力的源头,来自哪里?
文妃蹙眉沉思,文长远忽然道,“姐姐,我们是否低估了金羽营的将士?小瞧了此次的计划。如今太子安然回宫,我们该如何行事?”
文妃蓦然看他,道,“确认所有的死士尽皆被灭口,所有的证据被毁灭干净,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文长远道,“姐姐尽管放心,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死士已死,无人开口,他们的身份亦无从可查,即使我的那个得力下属,也无人知晓他是为我办事,姐姐不必忧心。”
“如此便好。”文妃面容稍缓,道,“失手又如何?进了皇宫,就是本宫的地盘,他既拖着病重的身子多活了这些年,本宫怎还忍心让他继续受苦下去呢?”
文妃唇角扬起一丝浅笑,微扬的眼梢含着凉薄的冰冷之意,一丝杀机毫不遮掩的缓缓浮现。片刻后,她敛去杀机,朝文长远道,“此事我已知晓,宫里之事你不必担心,早些回去罢,莫要让旁人看到你私自进宫。”
“是,那弟弟就告退了。”言毕,文长远戴上氅帽,在高宇的引领下,悄悄自宣华殿后门出了内宫,而后又自南门出了皇宫。

高宇回来后,文妃正靠在内殿的软榻上,单手倚着雪白精致的下颌,眼眸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宇行至软榻旁,俯身道,“娘娘,长公子已送出宫了。”
文妃掀起眼皮,若有深意的眸光轻轻扫了他一眼,忽然道,“这些时日,乾清宫那边可有异动?陛下的身子,还是如从前一般吗?”
高宇颔首,“石林传来的消息,一切如常,每日汤药依旧,陛下的身子依然如此,每日大半的时辰都是躺在榻上。”
闻言,文妃眸中波光微转,道,“说起来,我也许久,未曾去向陛下请安了。我本该服侍夫君的本分,倒是未尽到啊。”
“不怪娘娘。”高宇道,“是陛下自己不愿让旁人服侍,娘娘的心意,已经到了。”
文妃抿唇一笑,“这么多年,也只有你最懂我。既然东宫回来了,这件事,便交给你了,我记得,我曾指派一个奴才进了东宫,叫秦……”
高宇道,“秦川。”
“不错,秦川。”文妃道,“过几日把他叫到宣华殿来,本宫想见见他。还有,太子回了,他的那位侧妃也该回了,这个女人你亲自动手,定要亲眼看着她消失。瑾和宫的棋子,也敢打瑄儿的主意,该死!”
高宇垂首道,“是,娘娘。”
“明日,我亲自去一躺乾元殿,见见陛下。”文妃道,“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只有亲自看一眼,才能安心。还有,明日让瑄儿进宫,去见见东宫太子,他们兄弟二人,也该叙叙兄弟之情了。另外,瑾和宫那边也看严实些,晋妃不是一般的女人,表面上看着安分,难保不会在背后生出事端。”
高宇颔首,“是,娘娘,奴才会办好的。”
殿外,暗月无光,夜幕深沉。

深夜,怒号的寒风停下张牙舞爪的气势,在森冷的夜色中偃旗息鼓,偌大的皇宫反而越发显得阴森孤寂。
子时,两道身影自东宫出来,一路悄无声息地行走在宫墙之间,最后停在了千禧殿大门前。
推开千禧殿的大门,迈上青石板台阶,无声无息入内,进入正殿,两道身影站立未定,须臾间,正殿亮起了一盏烛火。烛火之光发出荧荧之辉,微弱却柔和的暖意,将一旁的婉约身形勾勒出纤细而温婉的弧度。
温良宜立在那处,平静的眸光望着深夜前来的容修与沐青二人,清冷的面容恬静如玉,缓缓道,“你们来了。”
容修深夜之中亦黑白分明的眸光望着温良宜,道,“温娘娘,一别多日,一切可还安好?”
沐青请安道,“奴才见过贵妃娘娘。”
“如殿下所见,本宫一切安好。”温良宜的眸光在沐青身上停留片刻,说了声,“不必多礼。”而后悄然移开,指了指正殿之中依旧破败的木椅,道,“不必站着,坐下说罢。”
容修点头,与温良宜相邻而坐,沐青与他身后伫立着,垂首不语。
“温娘娘,修离开的这些时日,宫里形势如何?”
温良宜眸光淡然的望着容修,道,“殿下好心智,好计谋,一切如你所料。你离宫后不久,陛下已经知晓文氏下毒一事,且与我秘密相见,与我消除了隔阂,并明示我,他会暗中清查此事。月余前,陛下召见了御史大夫管怀,此事,我原先并不知晓,是赵德胜告诉我的。”
“管怀?”容修凝眉,片刻后道,“这位两朝元老许久不曾出面,却是心机高深,老谋深算的人物。我竟一时,将他忘了。他虽许久不露面,他的身后,却也有一股不小且非常厉害的势力,现在看来,他竟是父皇的人。”
温良宜道,“朝堂的事我不知晓,大臣们我也不会关注。不过,陛下曾传来消息,让我小心谨慎,保重自身。他会在暗中,派人保护我。”
闻言,容修眉峰沉了沉,“若是修料得不错,父皇应该是,准备动手了。不过,动手前,他还要试探试探某个人的反应。”
温良宜秀眉轻蹙,道,“谁?”
“太尉大人,严括。”容修道,“太尉大人与文氏的联盟,朝中上下皆知。其实,要想清除文氏,十分容易,父皇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因为忌惮严括,他手中掌握的军权,如同一把利刃,时刻悬在父皇的脖颈之上,有这道利刃悬着,父皇不得不小心谨慎。”
温良宜恬淡的面容骤然被打破,“此事你可未曾与我说过。若当真如此,有严括在,我们的计划岂不白费?那文氏何时才能被扳倒?你我又何时才能以真面目视人?”
“温娘娘莫急。”容修面容不变,语气平静而淡然。“父皇按兵不动,不过是顾忌严括是拥护文氏与容瑄的主力之故,若是父皇知晓严括不在拥护他们,文氏一党,父皇还会容忍他们继续为恶?”
温良宜微惊,道,“你方才不是说,太尉大人与文氏的联盟,朝中皆知?”
“不错,可那是明面上的。若是暗中,他们的关系已经断了呢?”见温良宜面色有疑,容修道,“温娘娘只管放心,此事事关重大,修定然不会妄语。”
见容修面色淡然,似有一种沉稳的自信,温良宜瞬间会意,道,“看来你出宫,另有所图,且已有成效,果然好手段。”
容修笑道,“好手段与否,届时娘娘亲眼见了,方能下定论。对了,那个奴才,娘娘安置在何处?”
温良宜看了他一眼,道,“你终于想起他了,随我来。”说着便起身往偏殿而行。
容修跟着起身,与沐青一起跟上温良宜的步伐,穿过正殿,进入偏殿一间堆满了许多物事的房中。绕过中间堆满的杂物,径自走到房内一角,这里放置一扇遮住了半边墙壁此刻却并无多少摆饰的书柜。
温良宜径自上前,转动书柜正中一个毫不起眼的一碗状墨色瓷器,应声间,书柜缓缓往一旁挪动,露出一扇小门,温良宜指着小门,道,“里面是间暗室,这个地方无人知晓,我便将那个奴才安置在此。”
容修颔首,忽而侧头朝沐青道,“进去罢,让我瞧瞧你的实力。”
沐青望了容修一眼,点头道,“是。”说着便推开足够容纳一身形高大之人进入的暗室的小门,抬脚迈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奴才,大家大概猜到了吧—3—





第56章 离间
暗室内,点着一盏烛火。微弱的火光将不大的暗室笼罩在幽暗的光晕之中,光影绰绰,昏黄而萧索。
暗室的里间隔了一排栅栏,围成一间简单的牢房。此刻,牢房的角落,一道瘦弱的身影蜷缩在一团,微弱起伏着,似乎听到脚步声传来,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如今却消瘦且脏污的脸颊,正是林信。
林信眯了眯眼,而后睁开眼仰望着沐青,半晌,看清沐青的脸后,方才认出此刻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他缓缓开口,似乎许久未曾说话,出声的嗓音干涉而沉闷,仿佛带着一丝腐朽的气息。
“你,究竟是谁?”
沐青面无表情地看着林信,“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林信,你想活下去吗?”
林信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微闪烁,却缄口不语。
“知道你为何会在此处吗?”沐青冷然的目光直直盯着林信,道,“若不是把你安置在此,你现下所面对的,应该是地府之中的阎王爷了。我所言之意,你该是清楚的吧!你即使真的疯了,那些人也不会相信,并且,绝不会放过你。”
“你,为何要救我?”林信忽然开口,望着沐青,眼神之中有一丝不甘。“难道不是你,将我害至此地吗?如今又假作好人,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图谋?我已依你所言,装疯卖傻,你还想怎样?”
“林信,莫要胡言。你今日的下场,可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己,那些事,难道不是你做的?那些人,难道不是你害的?所以,要怪,你只能怪你自己!或者,去怪你的主子?若非是他,你怎会有今日的下场?”
“还有,你装疯卖傻,是为了让你自己活下去。可显然,你的主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你。你心里清楚,你活着,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多大的威胁。”
沐青道,“我起初对付你,是因为你毒害的了我的好友,后来才知晓,原来,你是为你的主子办事。所以,你如今的下场,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你自己,怪你背后,有一个心狠手辣的主人!”
林信微微一愣,默然不语。

“我知道你想活下去,可你应该清楚,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须付出代价。”沐青道,“皇宫里生存的规则,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更知晓,他们的手段有多厉害!只要他们身在高位一日,你对他们的威胁就不会消除。他们不会放过你,你便无法在这个宫里继续存活下去。林信,我之所言,对否?”
林信明白了沐青话中的含义,沉默片刻,道,“你想对付文妃娘娘?可是,他们的势力有多么强大,你心里同样清楚。文妃娘娘不仅在宫里一手遮天,朝中也有支持的势力,岂是你想对付便能对付的?”
“如何对付他们,就不劳你操心了。”沐青道,“我只想知道,你还想不想活下去?或是就此当他们的替罪羊,在这个黑暗的角落无声无息的消失,更遂了他们的心思?”
“那你又是为何?一定要对付他们?”林信将自己的疑惑彻底表露出来,道,“我记得,文妃娘娘是看中你的,你又是为了什么背叛文妃娘娘?”林信似想到了什么,心中忽然一惊,惊诧道,“你的身后还有一方势力?是谁?是东宫太子?!”
沐青不动声色的盯着林信,丝毫不为林信的话而有所波动,冷声道,“文妃娘娘看中我?你心里清楚,文妃娘娘看中的,究竟是何人?连你这位心思伶俐的得力管事她亦可说弃便弃,文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知?听说,高宇这段时日,一直都在暗中派人查找你的消息,你说,他若是找到了你,你会是哪一种下场?”
闻言,林信身形一僵,心底翛然生出一丝寒意。
他与高宇,原先便势如水火,如今更是死敌。那日文妃下令用毒。药灌他时,高宇那冰冷的眼神,他至今记忆深刻。
林信心底明白,六皇子想要他的命,高宇想要他的命,而文妃娘娘,对他更不会有丝毫恩情。想要活下去,除非文氏一党在宫里失势。

沐青的目光一直盯紧林信的眼神,见他眼神微动,便道,“如何选择,你自己想清楚,我只告诉你,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说着,沐青转身,往暗室门处走去。
“且慢。”林信喊住了沐青,踌躇片刻,道,“我怎知我帮了你们之后,你们不会反悔?这宫中之人的心思有多难测,你我心里清楚。”
沐青回转身来,淡然的目光直直逼向林信。“你只能选择相信我们。林信,我们没有杀你的理由,我的仇人,是你背后的主人,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威胁不了我们,可他们不一样。”
沐青道,“文妃娘娘,六殿下,高宇,他们绝对不会让你继续苟活。而我,我的主子,至少不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之人。这是一个赌约,而你,只能赌自己相信我们。能不能活下去,全在你一念之间!” 
林信眼神犹疑不定,他知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妥协,他活下来的几率还有一半,可若是不妥协,他必死无疑。
思绪回转间,文妃,六皇子,高宇的面容在脑海之中一一闪过,那冰冷的,决绝的,视他如蝼蚁的眼神在眼前浮现,林信眸中冷光乍现,缓缓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沐青眼中掠过一丝深意,道, “放心,时机到了,会有人告之你。”语毕,他转身,不紧不慢地抬脚出了暗室。
暗室外,书柜缓缓合上。沐青与容修对视一眼,缓缓点头。容修眸光微动,片刻后淡然一笑,道,“夜深了,我们走罢。”

与此同时,东宫。
侧妃李氏所住的偏殿内,一间寝房的门缓缓被打开,彩墨缓步而出,探着身子左右张望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当即面露喜色,抬脚便往外走去。
忽然间,一道黑影骤然出现在她面前。彩墨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正要尖叫一声,便被眼前看不清脸的黑影打晕,往后一倒,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未几,容修前脚回到正殿,良阙的身影出现在正殿中间,单膝跪地,朝容修抱拳道,“殿下,属下适才发现这名侍女鬼鬼祟祟,想要出宫,便出手将他拦下了。”
在他身旁,彩墨昏迷不醒的睡着。容修看清彩墨的脸后,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眼中闪过冷意,道,“既如此,将她的主子也带过来吧。”
“是。”话音稍落,良阙已不见身影,片刻后,再次出现在殿内时,与他同来的,还有睡意尽失,面色惶恐不安的侧妃李氏。

被带过来时,李氏原先便有一丝不详之感,在亲眼见到此刻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彩墨与面前脸色阴沉的容修时。李氏已明白自己的行为暴露,知道眼前这位太子殿下真正的心思和手段后,李氏当即跪至容修身前,哭声道,“殿下……殿下请恕罪,妾身……妾身并无它意……”
“李静禾。”容修打断了李氏的声音,缓声道,“你深夜让彩墨离宫,是想让她去找你旧日的情郎……还是你背后的那位主子?!”
明明还是曾经那位病弱太子云淡风轻的嗓音,此刻在李氏听来,却如冬日惊雷,雷声震摄,令人骇然。
“殿下……您在说什么……妾身……妾身不知……”
“你不会是去找容瑄,因为文妃要想处死你,容瑄拦不住。那么,你该是想去找你身后的那位主子……”
容修冰冷的眸光落在李氏渐渐惨白的脸上,道,“晋妃娘娘,对否?你是想告诉她本宫之事,还是认为她能救你?若晋妃娘娘知晓你腹中怀有容瑄的骨肉,心思细密且深沉的晋妃娘娘,她是会救你一命?还是卖本宫的人情?!”
李氏脸色蓦然一变,脸色瞬间惨白。她怎么也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知晓她是晋妃娘娘的人。
“殿下……”李氏不可置信的仰头望着容修,道,“您竟……全然知晓?”
“礼部侍郎李怀安是晋妃娘娘的远亲,这层族谱关系,一查便知。”容修道,“你在本宫身边三年,自以为掩藏得极深,同时在暗中将本宫的一举一动告诉晋妃,成为她安插在东宫的棋子。这些,你当真以为本宫不知?”
“礼部侍郎,晋妃可以处置,本宫亦可。”容修道,“李静禾,当真以为本宫不会杀你吗?或者,本宫即刻向陛下禀明此事,让你李家满门抄斩!”
“殿下!”李氏当即哭声道,“是妾身愚笨,还请殿下饶恕妾身,饶恕妾身的族人!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容修眉目深沉,一言不发。
见李氏哭得花容失色,容修冰冷的眸光无丝毫波动,半晌,方缓缓道,“李氏,这是本宫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宣华殿不会放过你,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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