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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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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眉目深沉,一言不发。
见李氏哭得花容失色,容修冰冷的眸光无丝毫波动,半晌,方缓缓道,“李氏,这是本宫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宣华殿不会放过你,瑾和宫保不住你,是死是活,你自己想清楚!”
容修话音稍落,李氏急声道,“妾身誓死……不在背叛殿下!”
“你并非背叛我。”容修冷冷道,“你从一开始,便不是本宫的人。记住,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付出代价。若想你的孩子平安出世,你知道该如何做!”
“是。”李氏俯身跪地,在容修面前轻轻磕首,缓缓道,“妾身知晓。只要殿下能护住妾身母子,妾身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
“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容修道,“再有下一次,本宫不会在饶恕你,退下罢。将你身边的这个婢女一同带走。”
“是。”李氏领命,起身行至彩墨身旁,将彩墨摇醒后,带着惊慌不定的彩墨,悄悄离开了正殿。
自此,东宫之内已风平浪静;宫外,却暗流不止,汹涌的波涛,卷着巨浪,正缓缓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好冷清啊,看文的亲变少了吗》o《





第57章 侧击
清晨,容修早早的去向昭元帝请了安,回到东宫后,竟意外发现来了不少客人。正殿前,子砚远远见容修回来后,当即小跑上前,小声道,“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与六皇子殿下来了,这会儿正候在殿内。”
容修道,“我知晓了,子涵退下,子砚进来服侍。”
“是。”子涵领命退下,子砚则上前跟在了容修身后。
容修慢步行至正殿大门前,听着里头传来的容瑄与容景的说笑声,面上不动声色,抬脚迈进了正殿。
殿内,容瑄与容景二人相邻而坐,正喝着热茶,侃侃而谈。容景坐在里间,目光所对的方向正好是正殿殿门,不经意间看见容修进来后,当即站起身朝容修道,“二哥回来了,三弟不请自来,没有给二哥添麻烦罢。”
闻言,容瑄跟着起身,转身瞧见容修,拱手道,“六弟给二哥请安!”
容修将身上厚重的棉氅解下交给子砚,朝容瑄抬手,道,“六弟不必多礼。二位弟弟难得来我东宫一趟,怎能说是麻烦,坐下说。”
闻言,容景与容瑄也不在寒暄,两人依次坐下。容景道,“昨日听说二哥回京,就想着过来看看二哥,毕竟我们兄弟许久也未见了,不过昨日二哥奔波一日,想必劳累,弟弟就不敢前来搅扰,今日进宫刚好遇上六弟,就与六弟商议着一起过来看看二哥。”
说着,容景的目光在容修的面容上停顿片刻,道,“看二哥的脸色似乎好转许多,看来行宫果然是好地方,二哥修养月余,脸色恢复差不多了。”
容修注意到容景盯着自己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劳三弟挂心了,行宫的确是个养病的好地方,只可惜荒郊野外,不甚安全。”
容瑄目光微动,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二位兄长的眼神,忽然道,“听闻,二哥昨日在回京的途中,遭遇了刺客?”
容景眼神眯了眯,抬手拾起热盏送入口中,漫不经心的的啜了一口,偏着头不动声色的留意着容修的表情。

容修看了容瑄一眼,沉默片刻,道,“确有此事,若不是金羽营的张冕将军尽心护卫,让本宫捡回了一条命,只怕本宫此刻还没有机会与二位弟弟在此闲谈了。”
“这么说来,张将军倒是十分尽职,二哥该禀明父皇,好好奖赏一番才是。”容景放下茶盏,又道,“只是,这些刺客竟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在二哥回京的途中设下埋伏袭击二哥,好在被人全部灭杀,不过弟弟有些疑问,不知二哥能否解惑?”
容修的目光落在容景的脸上,道,“三弟但讲无妨,本宫若是知晓,定然会为三弟解惑。”
“多谢二哥。”容景盯着容修的双眸,神色淡然,缓缓道,“这些刺客,金羽营众多将士,竟没有抓住一个活口?若是留下一些漏网之鱼,二哥也能知晓,究竟是何人竟设下埋伏想袭击二哥了。”
容瑄面色微微一变,被他极快地掩饰住,可依然没有逃脱容修与容景时刻留意着的的眼神之中。
容景眸光微动,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意。目光在容修与容瑄二人的面容上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片刻收敛,消失无踪。
容修将二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沉默了一瞬,道,“二弟是想知晓,本宫为何不曾留下一个活口?”
容景默然。
“那是因为,他们尽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容修道,“即便抓到了某个漏网之鱼,还不等本宫动手,他便立即咬破藏在牙间的剧毒,瞬息毙命。”
“其实本宫也想知道,本宫病弱之体躲在深宫之中,只想无声无息的活下去,却不知碍了何人的眼,竟找来这些死士来要本宫的命!三弟,二哥自认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竟有如此狠毒心思来谋害本宫?”
见容修隐隐有一丝气愤之意,容景面色不变,道,“三弟愚钝,猜不出会是何人,不过在这世上,总会有看不惯自己的人在背后放冷箭。何况二哥福大命大,定然不会被此等小人谋害。此事已经过去,二哥既然已回宫,就该放宽心思好好修养才是,毕竟二哥的身子最重要。”
容景站起身,道,“见到二哥身子无碍三弟便可安心了,搅扰许久,三弟就先行告退,六弟,你呢?”
容瑄看了容景一眼,跟着起身,朝容修道,“既如此,六弟也不叨扰了,二哥好好歇息,六弟和三哥一同离开。”
容修起身,朝容景与容瑄道,“那本宫便不多留了,二位弟弟慢走,子砚,送客。”
“是。”子砚颔首,立即行至殿门前,指向殿外颔首道,“二位殿下请!”
容景微微颔首,随即与容瑄一同转身,并肩离开。两人身后,容修静静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面色淡然无波,眸光翛然闪过一丝冷意。

出了东宫后,两人走了没多远,在一条岔路口前停下,容景侧头看了容瑄一眼,忽然道,“六弟从二哥那里出来后,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啊。”
容瑄骤然回神,将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收敛住,沉声道,“三哥看错了,我没有。”
容景淡淡一笑,不动声色道,“那么不知六弟可曾看出此次回来的二哥,与往常似乎不太一样?”
容瑄目光一震,“哪里不同?”
“缠绵病榻多年的身子,经历了昨日的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行动,竟分毫无损,面色如常?是二哥晦疾已久的身子突然见好,还是他一直以来深藏不露呢?”
容瑄蓦然一震,惊声道,“你说什么?!”
容景依旧面色无波,只道,“或许当真是我看走眼,不过六弟,二哥即便是一只纸老虎,但在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劫难后,他还会隐忍不发吗?此次派人刺杀他的幕后黑手,你说二哥会不会轻易放过?”
见容瑄眼中剧烈波动,容景点到即止。“其实这些只是三哥的猜想而已,六弟切莫想多了,时辰不早了,是时候该去向母妃请安了,三哥就先行一步了。”言毕,容景身形一转,往前方通完瑾和宫的小道方向前行而去。
容瑄盯着容景的背影,阴鹜的眼神之中惊疑不定,沉吟一瞬,他抬脚往宣华殿的方向大步而去。

与此同时,乾元殿前,文妃一袭华衣浅妆,身形袅娜,不同于平日里身后跟着的众多侍人,今日,只带了高宇一人,步履缓缓,翩然而来。
赵德胜恭候在门前,见到文妃慢步而来,已经迈过青石板砖走上殿前,当即躬身上前,单膝跪地垂首道,“老奴见过文妃娘娘,不知娘娘为何来此?”
“起来罢。”抬手示意赵德胜起身,文妃道,“本宫有些时日未曾来向陛下请安,听说陛下身子总是不得好,本宫想看一眼,请公公进去告诉陛下,就说本宫来给陛下请安。”
“是,还请娘娘稍等。”言毕,赵德胜起身转身便进了乾元殿。
文妃立在殿前百无聊赖便眸光四扫,无意瞥见恭候在殿前的一名小太监,眸光停留稍许。似乎是注意到文妃的目光,小太监抬起脸,朝文妃微不可查地微微颔首,目光却不敢有丝毫停留。
文妃这才露出满意之色,不露痕迹的移开了目光。
片刻后,赵德胜出来,朝文妃道,“文妃娘娘,陛下请娘娘进去。”
“有劳赵公公。”言毕,文妃示意高宇在门外候着,扶着衣裙抬脚进了正殿。

正殿内燃着熏香,暖意浮动,较之外头冰冷的宫墙要暖上许多。
文妃淡淡瞥了一眼,见御案前空无一人,便转身往内殿行去。绕过印着水墨山河的六扇雕栏屏风,一眼,瞧见此刻正依靠在床榻之上闭眼休憩的昭元帝,文妃当即俯身行跪拜之礼,轻声道,“妾身给陛下请安,愿陛下圣体康健,福寿万年。”
闻言,昭元帝睁开眼,浑浊的眼眸落在文妃淡妆轻抹的面容上,沉默片刻,缓缓道,“你来了,平身。”
“是。”文妃缓缓起身,往龙榻而来,清媚的目光落在昭元帝苍老而憔悴的面容之上,凝视片刻,柔声道,“陛下,您的身子,还是未曾见好?是妾身失职了,妾身本该日夜在陛下身旁服侍的。陛下,不如今后,就让妾身亲自照顾您,可好?”
望着文妃面露心疼之色的娇媚面容,昭元帝眸光微凝,缓缓道,“不必,朕的身子不是一时三刻便能好的。你还有后宫事务需要操劳,无需在此侍奉朕。”
似乎心力不殆,昭元帝面色有些疲累,他沉默稍许,忽然道,“今日你既来了,朕刚好有话想与你说。”
文妃道,“还请陛下明言。”
“朕知道,朕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昭元帝缓缓道,“朕的三个儿子,也早已成人,朕的这个位子,也该选定继承人了。只是,太子自幼便身子不大好,朕担心他的身子无法操劳国事,所以……”
文妃的心口忽然剧烈跳动起来,她平心静气,柔声道,“陛下龙体康健,怎可如此说……”
“朕并非妄语。”昭元帝打断了文妃的话,道,“你心中应该清楚,这个位置,朕属意的是哪一个儿子。”
“陛下……”文妃正欲开口,昭元帝又道,“你操劳后宫事务多年,也算是劳苦功高,此事,朕暂且与你通个风,你心中有数即可。朕知晓,朕的身子只怕是支撑不了多久,朕会尽快召群臣商议,过些时日,朕便会拟旨,宣召。不过在此之前,你切不可泄露丝毫风声,你可明白?”
文妃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片刻被敛入眼底,她当即垂首道,“妾身,谨遵陛下之命。”
闻言,昭元帝掀起略显沉重的眼皮,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文妃的面色,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片刻后道,“朕乏了,出去罢,无事不必来向朕请安了。”
“是,那陛下好生歇息,妾身先行告退。”向昭元帝行礼后,文妃婀娜的身形缓缓离了乾元殿。
须臾,赵德胜进入殿内,在龙榻前躬身道,“陛下,文妃娘娘已经走远了。”
昭元帝颔首,沉默稍许,道,“明日午时,召严括、赵权、管怀三人入宫,就说朕有要事商议。”
赵德胜目光一震,当即垂首道,“老奴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呜呜……





第58章 三公
与此同时,瑾和宫内,容景将今日所见以及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告之了晋妃。
晋妃娘娘听后,向来谦善慧敏,不显于色的面容闪过一瞬间的凝重,向与她相邻而坐的容景道,“景儿,你今日所言,母妃心中一直也有这种顾虑。”
晋妃凝眉道,“这些时日,不仅后宫,朝堂之上似乎暗中有一方势力在趁势而起,针对的便是文氏与支持她的一党。起初我以为是赵相暗中谋划,为我们行事。可他却未有丝毫消息递进宫来。若当真是他,他不会不与我们打招呼。”
“后宫之中,形势似乎也不大对劲。”晋妃目光凝重地望着容景,道,“如今形势,表面上看着依旧是文氏势大,可正如我所言,只是表面而已。文妃权倾后宫,后宫之中有不少是为她办事的人,可最近我瞧她行事,并不如往常那般顺手。”
“在宫里,明面上是我与她势如水火。可你知晓,母妃一直忍让着她,既然与她作对的不是我的人,那这一方势力又来自哪里?”晋妃面有思索之色,道,“太子即便是隐忍不发,深藏不露。但他的确是无权傍身,无势可靠,即便有那份心思,又有谁能够帮他?”
“此事儿子也想不明白。”容景道,“二哥一向是能忍的,我自小同他一块儿长大,他的心性我多少还是了解的。可今日的情形,二哥分明是想敲打容瑄,这一点,我绝不会看错。二哥平日是能忍的人物,怎么这遭反而忍不住了?”
“父皇病重,眼下的形势本就严峻。二哥今日的态度,不得不让我心生疑虑。”
闻言,晋妃蹙眉思索,忽而似想到什么,眸光微亮,道,“景儿,你可还记得,数日前,你父皇召见管大人之事?”
容景一怔,片刻后道,“母亲指的是管怀管大人?”
“不错。”晋妃道,“这位管大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他身为御史大夫,身后代表的,便是朝堂之上言官的势力。只是他一直深居家中,满朝文武皆以为他就此避世不出,不在治理朝政,未曾想,突然之间被陛下唤了出来。”
“在朝堂之上有如此影响之力,又有对付文妃一党的势力,非管怀莫属。莫非,容修的身后,便是他在助力?”

容景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从小便未曾被他放在眼中的东宫太子背后竟突然有了这等势力,可若非如此,太子不会有今日的态度。
沉默片刻,容景道,“若当真如此,便能解释二哥性子转变的原因。”
“只是不知管怀,怎会突然相助太子?一个文氏与严括的联盟本就极难对付,如今又有管怀与东宫太子……”思绪翻转间,晋妃忽而话音一顿,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容景,道,“若当真是管怀的势力在暗中对付文妃一党,或许我们可以……渔翁得利。”
容景会意,唇角扬起一丝浅笑,道,“母妃所言极是,其实今日我已经点醒过容瑄,经过昨日的那一场伏击,后面他们之间会是何种形势,我们不妨坐山观虎斗。”
“你不说我还忘了。”晋妃忽而轻笑,道,“也不知文妃突然起了什么心思,竟然出手谋害太子,若非她这一招,我们险些遗漏了管怀这位重要人物。”
想着,晋妃忽而面色一紧,道,“景儿,管怀之事事关重要,赵相或许有所察觉,但还是需要你将我们的猜想告诉他,无论事实究竟如何,多一重准备总是好的。”
容景颔首,“是,母妃,儿子知晓,儿子会告诉丞相大人的。”
晋妃点点头,撇过政事后,开始与容景闲话家常。

不同于瑾和宫的欢声笑语,气氛温煦。宣华殿内,气氛一时却是怪异。
自文妃回宫后,脸上一直笑容满面,容瑄不知自己的母妃为何如此开心,一张脸简直黑如锅底。
“母妃。”容瑄立在文妃身前,沉声道,“母妃可有听进我说的话?”
文妃轻抬眼皮,浑不在意道,“不就是一个东宫太子么?他知晓了又如何,他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下得手,所以你不必着急。”
“母妃,儿子并非担心此事。”容瑄想起容景方才在耳边提示的话,心口忽然打了个冷颤,道,“您难道不担心,若是太子一直是伪装的呢?他心思藏得如此深,定是有所图谋,我知晓母妃手段厉害,既然已经知晓他的心性,又已经对他动了手,便不可在留。”
“你怎知母妃不会安排计划?”文妃的嘴角始终扬起一抹弧度,淡淡道,“他自回宫起,母妃已有了安排。倒是你,瑄儿,你的心性,却还需锻炼一番,凡事需得沉稳淡定,波澜不惊,如此,你登上皇位后母妃才不会担心。”
“母妃,儿子知晓了,儿子会记住的。”被文妃说了一番,容瑄的心性似乎稳了许多,脸色也不如方才那般难看。
文妃见此,娇媚的面容满意一笑,道,“瑄儿,你放心,不止东宫太子,还有瑾和宫的晋妃,和她儿子容景,她们,都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且放心看着,过不了些许时日,你会知晓,这个天下,这个至尊之位,势必会是你我母子二人的。”
容瑄蹙眉,道,“当真?母妃为何如此笃定?”
想起方才在乾元殿内昭元帝亲口说出的话,文妃面上掠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道,“这些你不必管,你只需记着,好好听母妃的话便是。”
“是,母妃,只是……”容瑄犹疑片刻,道,“李氏她……”
文妃瞬间收了笑,坐直身子盯着容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沉声道,“瑄儿,你记住,李氏必须死!你若想坐上皇位,就不能有妇人之仁!这个女人决不能留,本宫不管她究竟有没有怀上子嗣,她都必须死!你可明白?”
容瑄微微一震,想到他的二哥极有可能一直都是伪装的,那么李氏……沉吟片刻,容瑄心神已定,缓缓道,“是,母妃,儿子明白,儿子不会在干涉母妃。”
文妃这才露出笑容,柔声道,“瑄儿,你记着,在这宫里头,你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母妃,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容瑄眸光微微颤动,片刻后道,“儿子记住了。”
容瑄离开后不久,高宇进入内殿,文妃瞥见他,道,“本宫吩咐你的事,如何了?”
高宇垂首道,“奴才今夜便去一趟,还有,秦川那小子一直在呆东宫内,不曾出来,奴才不想打草惊蛇,便未直接去见他。”
文妃道,“此事你心里有分寸即可,小心动手,不要让旁人察觉了。”
“是。”高宇颔首,“奴才会有分寸的。”

皇宫之内,伴随着汹涌而来的暗流,天公亦是作美的刮起了一阵阵凛冽的寒风。似是要吹散笼罩在皇城之上一层无形却网罗乾坤的阴霾,殊不知,却愈吹愈乱,亦愈吹愈烈。
午时,昭元帝的口谕由赵德胜亲自一一传入赵权,严括,管怀三人的府中。
与赵权与严括惊诧的反应相反,管怀却是气定神闲的将赵德胜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府外。
此刻,城东,太尉府。
书房中,严括将此事告之了左盛,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陛下怎会突然召见我等?要知道,陛下许久未上朝,更是许久未见我们三人?此次突然召见,说是有要事相商,莫非……?”
“议储。”左盛道,“三公朝议,定是大事,如今陛下龙体久病缠身,朝中政务又无甚大事,定是议储。”
严括脸色凝重,“不错,老夫所想亦是如此。”
“不过,大人不能当真以为只是议储。”左盛道,“明日的朝议,或许更是陛下试探之机。”
严括望着位于书案下首的左盛,道,“先生之意……”
“太子受刺客伏击一事尚在昨日,今日陛下便下旨召见三位大人,大人细想此间关系,便该明知。”左声道,“太子虽不受宠,可仍是储君,陛下并没有废储之意,所谓议储,难道不是借口?”
严括瞬间会意,道,“陛下是想以此,来试探我等?”
“不错,所以大人定要小心谨慎,不可让陛下察觉出你的心思。”左盛道,“大人位高权重,陛下心中忌惮是理所当然。所以大人若是表态支持哪位皇子,或是太子,以陛下的心思会如何想,大人大概能够猜到。反之,大人若是表示不会支持哪位皇子,陛下心中同样生疑,在此种情势下,大人便不能表露自己的心思,大人可明白?”
“先生是指,老夫不能表露支持太子之意?”
“不错。”左盛道,“只有旁人猜不到大人的心思,自然也无法判定大人接下来的行动,此举,不仅是对陛下,对赵相亦是如此。”
严括沉眉思量,片刻后忽而抚须一笑,道,“不错,赵权一直以为老夫支持的是文氏与六皇子,此番老夫不表态,他定然奇怪,反倒猜不出老夫真正的意图,还是先生高明。只是总是将老夫与文氏说成一党,老夫心底始终不痛快。”
“大人不必忧心。”左盛道,“大人可还记得在下之前对大人说过的话?”
严括不解地望着左盛,却听他道,“昨日对付太子的幕后黑手,大人心中应当明白,当然,不止我们,旁人亦是如此。若是在下所料不错,陛下对文氏已心生芥蒂,所以,无需大人亲自动手,文氏风光的时日,或许不多了。”
闻言,严括眉峰一沉,眸光冰冷森然,“她文氏一党,借老夫之势跋扈已久,也该收拾了。”







第59章 朝议
是夜,相国府。
赵权坐于书案前,想起今日从三皇子容瑄处听来之言,古井无波的老脸此刻有些凝重。
沈泽坐于下首处,见丞相大人面色凝重,便道,“大人可是忧虑明日的朝议?”
赵权看了沈泽一眼,微微摇头,“今日三殿下告诉老夫,太子的身后也有一方势力,他与晋妃娘娘怀疑,是管怀在背后相助。”
沈泽道,“那依大人之所见?”
赵权道,“不会是管怀,他们或许不知,老夫还是知道的。管怀身为御史大夫,身后所能拥有的势力,不过是那一群言官。言官的作用能有多大,老夫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那些言官也并非全心效力于管怀,他们当中,还有不少是我的人,所以所谓言官之势,不成气候。”
“大人是忧心,太子殿下身后的势力另有其人?”
“不错。”赵权道,“朝中布满老夫的耳目,朝中的形势自然逃不过老夫的眼。真正能够与老夫抗衡且还耐他不得的只有严括一人,何时竟突然冒出这一股势力老夫竟然毫不知情,怎能不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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