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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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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外的宫墙之间,容修止步,抬首望着东方天际缓缓升起的一抹朝阳,心境格外空明。这座初升的朝阳,将在不久的将来,势必会让温热的余光,照遍这片山河的每一寸土地。
初阳升,照山河。心存天地,乾坤自得。
就在一轮明日照破京城的萧索与森冷时。远在与西京相隔数百里的边城祁州,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午时,数百名衣衫褴褛的乱民组织而成的乱军手拿木棒与扁担之类的物事,冲开了祁州太守府外的守兵,冲进了太守府。
太守府施瑁在得到消息之际便已闻讯而逃,逃至祁州都尉楚长荣的府邸。然而消息来的并不算早,临跑之际的他只能携带不多的财物。而剩下的那些财物,他在此任职三年期间辛苦收刮来的财宝,被乱民们洗劫一空。
祁州都尉楚长荣带兵赶到太守府时,那数百乱民早已不知去向。接着,城门守兵来报,北门被突然冒出的乱民攻破,无数乱民自北城门而出,不知去向。
楚长荣大怒,当即领着祁州守将一千人自北城门而出,前往追捕逃出的乱民。却在城外三里处的祁连山下撞见一队由一千乱民组成的列队。
楚长荣对面前摆出迎战的乱民面露嘲讽,嗤之以鼻,当即命身后的守将上前拿住带头闹事之人。身后守将领命,驾马上前,就在此时,道路两旁忽然冒出诸多乱民,皆以石为器,投向了道路中央的祁州守将。
楚长荣身后的将士们顿时乱了套,被道路两旁的乱民以及正前方严阵以待的乱民彻底冲垮,一个时辰后,楚长荣见势不对,领着仅剩的数百名将士们驾马溃败而逃。
待祁州守将离去后,乱民之中,一身形挺拔如松的高大身影缓缓而出,他双目如炬,漆黑而澄亮。望着溃败逃离的楚长荣,沉声道,“他们,会卷土重来的!整装出发,退进祁连山!”
闻言,乱民们齐声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出场人物是谁,大家猜到了咩?
另:这篇文的书名作者君给改了,也不知好不好,大家给个建议吧,如果觉得不好就还用原来的书名。
第68章 舍人
回城后,楚长荣察觉此事不对劲。这些人看似乱民,却有人指挥,除却衣衫褴褛外,列队阵仗,计策,皆不逊色于他的手下将士们。
这些乱民若不是真正的将士乔装打扮,那就是他们当中,有一个极为擅长领兵作战的首领。前一个猜想显然是不合实际的,那么便只有最后一个可能。
乱民之中,有一个谋略与胆识集于一身的首领,而这个人,将带领这些乱民,成为一股对抗祁城,甚至有可能对抗朝廷的势力。想及此,楚长荣只觉得头大如斗。想到惹出此事的源头是祁州太守施瑁,楚长荣此刻杀了他的心都有。
只是施瑁与他之间的关系,此事的缘由不能透露出去,便也不能,将乱民叛出祁城一事上报朝廷。
沉思半晌,楚长荣心有所定。
看乱军人数不过两千人,且刚刚叛出祁州,尚未立足,根基不稳,此刻便要已秋风扫落叶之势尽快将他们歼灭。
想及此,楚长荣当即下令,祁州城守将五千人,留一千人看守祁州城,余下四千人与明日清晨出发,前往城外歼灭乱军。
翌日清晨,楚长荣率领四千将士,自北城门而出,一路奔袭至城外三里处的祁连山下,接连遭遇伏击,折损兵力两千余人,战马千匹,楚长荣再次率部下残兵溃逃。所遗战马与兵器,皆被乱民所拾。
惨败回城后,楚长荣与施瑁合计,必须尽快剿灭乱民。便将守城将士全部集齐,车马装备一应俱全,再次前往祁连山下。
此役,楚长荣再次遭受伏击,损兵折将,惨败而归,率领残余将士一千余人退回城内。而这时,乱民竟集合三千人,穿戴着从祁州城守将留下的盔甲与战马,杀回祁城。
楚长荣知晓乱民的厉害,不敢在损兵折将,便带着太守施瑁连夜逃离祁州城,自城东而出,前往与祁城相邻的邺安。同时,三封六百里加急军报,陆续自邺安太守府而出,往西京狂奔而去。
就在这匹快马奔向京城之际,祁州城外的乱民集结成军,进驻祁州城。并以此为驻地,利用祁州城现有物资,将当地对官府早有怨言的百姓收归麾下,同时招兵买马,补充军资,日夜操练士兵,并以反抗暴。政为由,宣布起义。
起义时,祁州城内已集军一万余人。这一万余人,正式命名:万历军。
首领将军,亦是万历军总指挥,即将名动天下的军事奇才:展鹏之。
当三封六百里加急军报传入京城时,岁首已过,满朝震惊。谁也不会想到,由祁州当地乱民生出的一股势力,竟崛起得如此之快,短短十数日,竟成为可以对抗朝廷的力量,简直让人匪夷所思。稍有耽搁,这股势力便会趁势而起,成为威胁到朝廷的可怕存在。
听闻这个消息,昭元帝大怒。当即下旨严括派将领集军前往祁州城,攻打起义军。
严括领旨,派京中将领,亦是自己麾下得力干将,威武大将军蒙毅及麾下所属两万精兵开拔前往邺安,并令邺安当地守将辅助,又从距离邺安城相隔数十里,亦是边城的常山抽调五千兵力,由常山都尉冯子山带领,开拔前往邺安,辅助蒙毅攻打起义军,一切军令听从蒙毅指挥。
至此,三万兵力集齐,开赴邺安,准备攻打正式宣布起义的万历军。
知晓此事的沐青,已于太常寺上任并点卯已十日有余,已经适应太常寺丞职位的他,一边看着各种宗庙礼仪的书,一边过着清闲得蛋疼的日子。然而却在过了几日的悠闲时光后,见到了一位意外来客,亦是一位贵客。
太常寺丞的掌事处,见到左盛那平淡无奇却遮不住眉宇间那若无似乎的睿智的面容,沐青心里一颤,知道面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当即恭恭敬敬上前,拱手轻声道,“沐青见过左先生,先生怎会来此?”
左盛面容淡笑,深邃内敛的目光落在沐青清秀的面庞上,仔仔细细打量片刻,缓缓道,“敝人来此,自然是见沐大人的。沐大人新官上任,不知可还习惯?”
这几日,沐青已经听惯了这个称呼,可突然从左盛嘴里听来,却觉得分外突兀。旁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左先生有着怎样的心智,虽然目前只是一位幕僚,却隐于幕后运筹帷幄,抬手之间便可翻云覆雨,自己与其相比犹如云泥之别,怎敢在他面前将自己摆在高位。
沐青当即表现出谦逊的姿态,道,“先生莫要折煞沐青了,先生年长,是沐青的前辈,先生若是不在意,可否直唤沐青名字,大人这个称谓,沐青实在担当不起。”
左盛忽而轻轻笑了,望着沐青的双目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满意之色。
如此年轻却可不骄不躁,谦虚聪慧,太子殿下的眼光果然独到。
左盛便也不在兜圈,直接开门见山道,“沐小兄弟如此谦逊,我便直言相告,还请沐小兄弟找个清静之地。”
“是。”沐青抬手指向掌事处的内间,朝左盛道,“里间供有休憩之所,先生请随我来。”
左盛颔首,跟着沐青进了掌事处的内间,在一张楠木椅前落座,沐青则提了一壶热茶过来,为二人各自倒上一杯,放在各自身前,而后与左盛相邻而坐,道,“先生此来,有何要事?”
左盛拾起热茶轻啜一口,道,“我是何人的幕僚?沐小兄弟可知?”
沐青点头,“先生是太尉府中幕僚。”
“不错。”左盛放下茶盏,道,“我为太尉筹谋,如今文氏已倒,暗中,太尉将与太子殿下联盟,可实际上,太尉大人并不放心太子殿下,沐小兄弟可明白我所言之意?”
沐青蹙了蹙眉,望着左盛故意不点破而淡定浅笑的神情,脑海一转,瞬间会意。“太尉大人若是不放心太子殿下,必定会找人暗中监视,”说着,沐青察觉不对,暗中监视可不算是一个好法子,更何况有左盛在严括身边,必然会想一个简单而让大家皆可安心的法子。
沉吟片刻,沐青已想通其中关键,道,“先生献计,安插一位眼线进入东宫监视太子,这位眼线表面上是为太尉办事,实监视太子之责,实际上却是太子殿下与先生的人,如此即可安心的留在身边,又可让太尉大人安心,以为密切掌握了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如此,便可一举两得。先生,沐青所言,对否?”
左盛目露赞赏之色,颔首道,“太子殿下的眼光果然不错。沐小兄弟,这个两相权宜最为合适的人选,便是你。”
说出刚才那一番话后,沐青已经猜到左盛来的用意。这个身份对他顺利呆在太子身边亦是绝佳,只是沐青有些犹疑。“先生之意沐青明白,只是这个职位沐青亦是刚上任不久,突然调动,是否会让旁人生疑?”
“这一点,你就不必担心了。”左盛道,“太常寺丞,六品官员,东宫中舍人,从五品,官职调动起伏不大,旁人不会在意,即便在意,由太尉大人授意之事,又有何人敢妄议?沐小兄弟不必多想,一切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
左盛从怀中掏出一封诏令,交给沐青,道,“这便是由吏部颁发的诏令,沐小兄弟,接诏令罢。”
闻言,沐青站起身,双手恭敬地接过诏令,打开细看:太常寺丞沐青,谦德自守,尽职尽忠,今擢升为东宫中舍人,即日起调入东宫,掌东宫文翰,行文事辅助之责,一切以尽心服侍东宫太子为主,不得有误。
沐青突然想起,那一日他询问太子殿下日后若不在他身边,该如何相助他,容修只是淡然一笑,不曾多说,原来他真正的用意在此。
沐青忽然有些唏嘘,他所跟的这位主子,有着悲天悯人之心,也有着深谋远虑之智。每行一步,都能想到之后的数步。如此心智,如此胸怀,这样的人,也势必会夺得这个天下。他跟了这样的主子,何尝不是他的幸运。
沐青将诏令收起,朝左盛拱手道,“先生之意,沐青明白。先生放心,沐青定做好分内之事,先生在太尉府中也尽管安心。”说着,沐青忽然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道,“请问先生,我若调入东宫,东宫之人皆是认识我的,我该如何解释?”
左盛道,“东宫中舍人,掌文翰之责,是在太子殿下处理政务时,负责在一旁辅助殿下,不必进入内宫。”
“处理政务?”沐青心生疑虑,他记得,因为太子一直表现得身子不好,皇上便未曾让太子处理政务。
似乎看出沐青的疑惑,左盛道,“太子早已成年,又是储君,也该处理政事了,你只管安心的静候佳音,过不了几日,太子殿下便会参政,届时,你便可随行太子身侧,行东宫中舍人之则。”
瞧见左盛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沐青心中微动,颔首道,“那沐青,便静候先生佳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万历:谐音万里。俗语: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故起名万历军。
另:决定了还是用原来的书名。
第69章 亲政
在夜色逐渐沉寂而苍凉森冷的皇宫内,昭元帝处理了一天的政事,身体只觉越发疲累,当偌大的乾元殿亮起数盏烛火时,昭元帝抬头看了一眼殿外,道,“是何时辰了?”
赵德胜连忙上前,小声道,“回陛下,已经戌时了。”
昭元帝颔首,沉默稍许,自御案前起身道,“摆驾永和宫。”
“是。”赵德胜躬身道,“陛下可是要奴才去备轿撵?”
“不必了。”昭元帝道,“朕想走一走。”
永和宫与乾元殿相距不远,步行也不过一刻钟,赵德胜见昭元帝处理了一天的政务,本就不曾大好的身子更显疲态,适当走走也是好的,当下也不在劝阻,而是上前小心侍奉着,一同步行前往永和宫。
约莫一刻钟后,昭元帝到了永和宫前。提前得到消息的温良宜恭候在殿前迎接昭元帝的到来,见昭元帝进来,行了礼便迎上前,见昭元帝面有倦色,便道,“陛下,看您面色,是否太过劳累?”
赵德胜见此,屏退身后侍人,自个儿也逐渐停下脚步,见陛下与贵妃娘娘二人情深意切的相携渐远,非常有眼里劲的止步不前。
昭元帝牵着温良宜的手,缓步踏入殿内,自软榻前坐下后,接过温良宜端过来的一碗羹汤,喝了一口后,道,“许久不曾如今日这般处理政务了,朝堂之上诸事繁多,边关又有乱民生事,实在烦心。”
温良宜接过昭元帝手里的白玉小碗,放在案几上,漫不经心道,“陛下身子未大好,一时不宜如此劳累。朝堂之事繁多,陛下不如分摊下去,让朝臣与皇子们一同忧心,岂不更好?”
“国家大事,朝臣们只是参考,真正做决定还是朕。”昭元帝说着,忽然留意道温良宜后面说的一句话。他的皇子们皆以成人,三皇子早已参与政事,处理得虽是小事,但政绩还行,只是太子身子一直较差,他便未曾让他经手政事,如今看来,也不宜再拖了。想及此,昭元帝便道,“温儿,太子可来向你请过安?”
“时常过来,”温良宜道,“太子是有孝心的,那一日陛下您的诏令颁发后,太子便来向臣妾请安了,还给臣妾带了孝礼,是补身的良药,妾身给收下了。”
昭元帝点点头,道,“太子自小丧母,朕对他亦少有关爱,他是个懂事的孩子,除却身子差了些,旁的倒未曾让朕操过心。”
温良宜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眼昭元帝的面色后,不经意道,“臣妾瞧着,自从文氏离宫后,太子的身子似乎好了许多,气色也渐好,陛下或可安心了。”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昭元帝心神微动。不错,当初文氏得宠,竟在他的汤药中暗中下毒,以致他缠绵病榻一载有余,而太子亦是时常犯病,咳血。可自从文氏离宫后,他的身子渐好,太子亦是不曾犯过病。
显然,他们父子二人的病源,尽皆来自文氏。想起除夕那一夜,文氏竟妄想毒害太子,昭元帝的面色忍不住沉了下来。
文氏那女人,当真是一个毒妇。
想及此,昭元帝忽而对太子生出一丝愧疚。他的长子,亦是嫡子,安阳皇后为他留下的血脉,他是十分在意的。
沉吟稍许,昭元帝召来赵德胜,道,“明日一早,让太子来朕的宫里一趟。”
“老奴遵命。”赵德胜收到旨意便转身退下。
内殿中明亮的烛光下,望着这一幕,温良宜面色淡然,烛光的残影照进她如水的双眸之中,浮光微动,秋水安然。
翌日清晨,在晨起的寒气中,容修一袭雪白裘氅,身形清雅如风的缓步迈进乾元殿中,朝御案前看折子的昭元帝行跪拜之礼,拱手道,“儿臣容修,给父皇请安,愿父皇龙体康健,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昭元帝的目光落在容修面色如常,因为严冬而带了一丝凉意的脸上,望着面前这张肖似安阳皇后的容颜,昭元帝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片刻又回神,注意到容修的面色与往夕相比气色确实已大好,心中稍安。
“修儿,这段时日朕一直忙于政事,忽略了你,你的身子调养得如何了?”
“谢父皇关心。”容修道,“修的身子与从前相比已好上许多,倒是父皇,大病初愈,朝政之事最是伤神,还请父皇小心照顾身子。”
“朕今日叫你来,说的正是此事。”昭元帝道,“你今年二十有三,本该成人之时便可理朝政之事,但朕想着你身子不大好,便未曾让你处理政事。如今你身子已好,也该入朝为父皇分忧解难了。”
容修拱手道,“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解难,儿臣一切听从父皇安排。”
昭元帝点点头,目露欣慰之色,道,“处理朝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是太子,更该以身作则。你的三弟,景儿已经初涉朝政,政绩尚佳,未曾让朕失望,你是朕的长子,亦是嫡子,可莫要让朕失望。”
“父皇。”容修忽然抬头,直视昭元帝,目光澄明,道,“儿臣答应父皇,一定尽心尽力完成父皇嘱托之事,朝政,亦是如此。”
昭元帝望着面露坚毅之色的容修,有一瞬间的怔愣,隐约觉得,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个儿子。沉吟稍许,昭元帝忽然道,“修儿,朝堂之上这段时日发生的一件大事,你可知晓?”
“父皇指的是祁州乱民作乱一事?”容修道,“这件事宫里也在传,儿臣知晓。”
“乱民作乱,本算不上大事。你可知朕为何忧心?”
“因为乱民崛起速度之快,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容修道,“父皇有没有想过,乱民为何突然生事,并且大获成功?边城居民本就不多,能够参战的乱民更是少数,可正是这少数乱民,却能攻退祁州城的五千守兵,将祁州城占为已有,成为反叛的据点?”
昭元帝对容修的这番话似乎听出了兴趣,道,“将你的见解讲来。”
“是,”容修道,“边境的百姓,向往的便是安定,所以让他们宁愿抛弃安定的生活起兵造反,有两种可能,一是迫于无奈,威胁到他的生存环境,不得不起兵。二是蓄谋已久,若是此种可能,蓄谋的人或是外邦,或是内贼,那么他定有后手,届时,不是外援,便是内乱。”
昭元帝的面色忽然沉了沉,容修对战事的见解超过他的预料,同时也提醒了他一件事。
祁州城是边城,亦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堡垒。
若是容修所说的第一种可能,他尚且需要几倍兵力才能将那些乱民歼灭。若是第二种,有人蓄谋,届时有外援到来,祁州城已经沦陷,面对西北方的中原大地,便毫无军事要塞可以阻挡,敌军如入无人之地,届时即便血战亦是损失惨重。
想及此,昭元帝面色凝重,再次看向容修时,目光中已有了重视。
沉默片刻,昭元帝道,“修儿,自今日起,你就在勤政殿的偏殿之中处理朝政之事,朕会让吏部安排人手相助你。朝政上若是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朕,也可以问那些辅政大臣。今日你所说的朕会记在心里,去罢。”
容修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昭元帝已经听了进去,便不在多言,拱手道,“是,父皇。儿臣告退。”
容许离开后,昭元帝唤来赵德胜,道,“传旨,召太尉严括进宫一趟。”
“是。”赵德胜躬身,领命退下。
未几,昭元帝命太子主政一事通报整个朝堂,百官皆晓。同时,沐青也收到吏部传来的消息:太子中舍人,即刻进宫,协理太子掌文翰之责。
当沐青由皇宫东门进入皇宫时,心绪有些复杂。几个月前,他还是邑阳城一个以混日子为生的小混混,有了上顿没下顿,因为四蛋的陷害被关进大牢,结果辗转被狱吏卖进皇宫里成了一名假太监。
过了胆战心惊,勾心斗角的几个月后,再次进入这皇宫里,他竟然成了一名官吏,人生的境遇,还真是曲折离奇,非同凡响啊。
半个时辰后,在管事的指引下,进了太子处理政事的勤政殿偏殿,见到容修坐在木案前的熟悉身影后,沐青目光微颤,当即大步入内,在木案前行跪拜之礼,缓声道,“微臣东宫中舍人沐青,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修的目光落在面前俯身跪拜的沐青身上,眸光微动,轻声道,“不必多礼。”
沐青遂站起身,抬眼望着容修,沉默稍许,忽然道,“殿下,您早已安排好了,是吗?”
容修望着沐青清秀而纯澈的面容,沉默稍许,嘴角忽而扬起一丝浅笑,“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沐青,你可知,你不是太监,与我而言,是一件极好的事。”容修道,“内侍,可以忠心服侍我,然而许多事却不方便让内侍去做。如今,你不在是内侍,这个身份便可光明正大的呆在我身边,相助于我,这岂不是一件好事?”
沐青沉默稍许,再次朝容修行跪拜之礼,拱手道,“沐青,多谢太子殿下。”
“你不该谢我。”容修自木案前起身,绕过木案行至沐青身前,将沐青扶起,轻声道,“你只需实践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诺言。沐青,眼下,只是我们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沐青抬眸,望见容修眸光之中的深意后,心中微颤,道,“殿下心怀天下,沐青一定忠心辅佐。”
容修颔首,望着沐青纯澈而坚定的面容,嘴角扬起一丝化不开的浅笑,如春风拂面,荡起心绪层层,漂泊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
撩啊撩啊撩啊撩啊撩……
第70章 初战
边城,邺安。
当由蒙毅亲自带领的两万精兵赶至邺安时,常山都尉冯子山带领的五千守将早已等候在城内。
蒙毅到后,下令邺安城五千守将原地待命,其余两万五千人与邺安城外西北方向三里处就地扎营。
午时,行军主帅帐内。
蒙毅召来祁州城原都尉楚长荣,询问祁州城内乱民的具体人数与首领之人。得到的消息是,祁州城内有乱民数千,最多不过五千以内。首领之人暂时不知,不过乱民行军有序,首领之人应有过战事经验,或许曾是行伍中人。
蒙毅闻言,接连发布三道军令:明日午时,着麾下左副将率三千精兵为左前锋,前往祁州城门下宣战。右副将率三千精兵隐于东城门下一侧,若敌军出门迎战,待大部队出城后,于一旁包抄,一举歼灭。他则率领五千精兵,后续赶到,若是乱军不肯出城,便强行攻城。
众将领命,立即着手准备明日的进攻。
就在军中将士们士气蓬勃地大刀阔斧准备明日的一战时,军营一旁起伏的山丘后,数道身影的目光在这片军营上来回扫动,心中有了大概的估算后,两名身影悄然起身至后方骑上快马直奔祁州城,剩下的身影继续留守此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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