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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万朵-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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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颔首,“是,娘娘。”
勤政殿内,此刻已是灯火通明,朝臣云集。
为了给昭元帝庆贺五十大寿,赵权连同礼部尚书,宫里的尚宝监和御膳房,在瞒着昭元帝的情况下,命合宫上下为昭元帝备下了一场盛大的寿诞。
昭元帝是在四月初三这一日,才彻底知晓群臣举办寿诞,欲百官贺寿。昭元帝本不愿,在诸位的朝臣与赵德胜的劝说下,才答应出席这场盛宴。
酉时,百官齐聚。
昭元帝在赵德胜的搀扶下缓缓出现在勤政殿内,群臣双膝跪地行参拜之礼,齐声山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元帝在赵德胜的搀扶下行经大殿,在御案前落座后,方道,“众卿平身!入座!”
百官动作齐整起身,落座。
御座之下,皇子的席位只有容景一人独坐。大臣的席位上,原本属于严括的席位此刻由御史大夫管怀落座,与他相对而坐的,便是丞相赵权。
落座的同时,两人对视一眼,管怀迅速移开目光,赵权见此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不动声色的坐回原处。
与此同时,赵德胜高喊,“寿宴起!”
接着,司礼太监宣布,“布菜。”
未几,御膳房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将已备好的精致的晚膳逐一奉至群臣的案前。
这时,昭元帝左右环顾了一眼,才察觉温良宜竟未到场,侧身朝赵德胜问道,“贵妃为何不在?”
赵德胜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昭元帝身后左侧属于贵妃的席位空无一人,唯有右侧的晋妃在她的位置上安安稳稳的坐着。赵德胜正欲开口去寻温贵妃,晋妃忽然开了口,“陛下不必派人去请姐姐,姐姐方才来了信,今日身子不大舒服,不能过来为陛下贺寿了,还请陛下见谅!”
赵德胜闻言,用目光询问:是否还要去请贵妃娘娘?
昭元帝微微摇头,“不必了,她既身子不爽,还是留在宫中休息为好。”
赵德胜颔首,随即退到一旁不在多言。
这时,朝臣席位上,赵权眸光四扫,发现禁军统领瞿冉的座位竟是空的,眸光当即一沉,正欲开口唤人前来询问,大殿上忽然响起靡靡之音。伴随着奏乐声起,勤政殿大门处,身着彩衣身形翩然的歌姬们袅娜而来,同时身形微动,开始了精心准备的凤鸾舞。
此际,皇宫东门处。
管冲领着数名身穿盔甲的禁军朝宫门方向大步而来,行至宫门前时却被守门的禁军将士拦住。这名禁军将士识得管冲,当即拱手道,“属下参见管副统领!请管副统领见谅,统领下令,没有他的手令,副统领不得入内!”
管冲眼梢瞥了他一眼,伸手从怀中掏出禁军统领令牌展示在这人眼前,沉声道,“看清此乃何物?”
将士瞧见管冲手中的统领令牌后,微微一愣,“这是统领的……”
“统领有令:他有急事需立即去办,暂时不能入宫,宫里的一应守卫,皆听从本副统领指令,可听明白?”
将士登时微愣,“这……”
“怎么?”管冲冷眼瞥了他一眼,“还有异议?还是连统领的指令也不听了?”
将士连忙拱手,“属下不敢,管副统领请!”将士躬身恭敬地将管冲请进宫门。
管冲看了他一眼,不在多说什么,领着身后的数名禁军迈进宫门后,抬脚往勤政殿方向大步而去。
勤政殿内,靡靡之声游荡在偌大的宫殿之内,伴随着动人乐声的悠然浮动,大殿中央的歌姬们身形婉转,时而飘渺若仙,时而魅惑如妖。袅娜的身姿翩然起舞时,不动声色间吸引了不少大臣流连忘返的眸光。
良久,乐声止,歌舞停。
偌大的勤政殿安静下来的那一瞬,赵权环顾四周一眼,蓦然起身,端起酒盏朝昭元帝拱手道,“老臣恭贺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稍落,群臣起立,端起酒盏齐声恭贺,“恭祝陛下福寿绵延,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昭元帝的面上浮现一抹笑意,端起金盏朝众臣道,“众位爱卿有心了,朕心甚慰。”言罢,将金盏扬起一饮而尽。
众臣同饮,一时间恭贺声不绝于耳。
良久,当大殿的欢声笑语渐渐沉淀下来后,赵权眸光一扫,见禁军统领的席位依旧空着,面色微沉了沉。只是此刻却等不及了,沉吟片刻后,赵权唤来一名宫人,让其去将禁军统领瞿冉寻来,同时朝礼部尚书投去一道隐含深意的眸光。
礼部尚书瞧见后,几不可见的微微颔首,沉默了一瞬,忽然与席位上起身,朝昭元帝拱手道,“启禀陛下,今日是陛下的寿诞,此乃大喜,如此良辰美景,臣恳请陛下应允一事,让今夜喜上加喜?”
昭元帝未曾留意到身侧的晋妃与御案之下首座的赵权微微变幻的面色,面上的笑意还未散去,道,“何事?”
“臣恳请陛下,在这良辰之际,立三殿下为太子!”
一言出,偌大的勤政殿顷刻间鸦雀无声。
昭元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沉的目光在百官席位上扫过,扫见几位面色无丝毫波动的朝廷大臣后,他终于有所警觉,今夜这场所谓的寿宴,竟是他们有备而来?
昭元帝的目光又移至容景身上,强装出来的惊讶之色被他收入眼底后,昭元帝心中已是震怒,面上却不显波澜。
“陈卿?这是你之所意?”昭元帝睨了礼部尚书一眼,随即目光一扫,蓦然沉声道,“还有哪位大臣有此提议?”
偌大的勤政殿静默了一瞬,赵权忽然自席位间起身,拱手道,“启禀陛下,老臣也有此意,恭请陛下立三殿下为太子!”
赵权话音稍落,朝臣席位上顷刻间突然站起数道人影,齐齐朝昭元帝拱手道,“恭请陛下,立三殿下为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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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现身
“你们——你们——”昭元帝难以置信地望着此刻席间出列的数名大臣,面色已是极为难看。“你们——是想逼朕吗?!”
昭元帝冷喝一声,眸光随即扫向容景,道,“景儿,此事你可知情?你想当太子!是吗?!”
容景连忙从席位而出撩起衣摆双膝跪地,诚声道,“父皇,儿臣不敢,此事儿臣并不知情!”
“启禀陛下!”赵权蓦然出声,拱手道,“此事三殿下并不知情,只是臣等的主意,请陛下息怒,臣等提出的这个建议,是为国为民,为了江山社稷。众所周知边关有强敌虎视眈眈,而太子殿下早已不知所踪,朝局动荡,以陛下如今的身子不能太过劳心劳力,朝堂上就必须要有一人出来稳定朝局。”
“如今,朝中唯有三殿下,而三殿下英明果敢,擅专政事,实乃不二人选,此时又是一个绝好的时机,老臣恳请陛下,立三殿下为太子!老臣必定誓死效忠!”
赵权话声稍落,跟随他身后的数名大臣齐声拱手道,“恭请陛下,立三殿下为太子!”
此时此刻,偌大的勤政殿内雅雀无声,昭元帝面色难看的盯着带头请命易储的赵权,喉间忽而一热,一股炙热的液体急欲喷薄而出,却被他极力隐忍。勉强咽下后,他身形微微一颤,只能靠手掌撑着御案方能使自己不狼狈倒下。
沉默良久,身形微不可见的缓缓稳住后,昭元帝目光阴沉地等着赵权一众人等,沉声道,“丞相大人,若是朕不允呢?”
赵权面不改色,“老臣会与众臣一同在此请命,直到陛下答应为止!”
此际,与赵权席位相对的管怀正双目紧盯着赵权,眼见赵权身形不卑不亢,面无表情的与昭元帝对峙,管怀面色微沉。一丝略带焦急的目光环顾四下一眼,忽然瞥见勤政殿大门外立着的一名禁军的面容后,焦急的心绪瞬间定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收回眸光。
片刻后,管怀蓦然开口,“丞相大人,太子殿下虽然失踪,他的地位尚存,丞相大人这个时候提出让陛下易储,莫不是默认太子已不在人世,想要逼宫不成?”
话音落,群臣震惊,偌大的议政殿瞬间沉寂下来,无人敢言语。因为这是严括离京后,代表着朝廷最大的两大势力的最终对抗。无声的战争已然打响,而他们两人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是至对方于死地的绝命利器。
只是,丞相一党的势力已坚如磐石不可撼动,向来避世不出,从不涉入政党之争的御史大夫管怀怎会突然出声,对抗的还是根基早已根深蒂固的丞相赵权,还是在这连陛下都无法对抗的情况下,他这是要自找死路吗?
有的人看清局势不发一言,有的人看不清局势疑惑观望。
彼时,将管怀的话收入耳中,赵权面色陡沉。他侧头面色阴沉的盯着管怀,沉声道,“管大人!老夫从未说过太子殿下不在人世,你说出此言,是要诛心吗?”
“老夫提议立三殿下为储君,是为了朝堂,为了江山社稷,陛下年事已高,已容不得在劳心劳力,而太子殿下生死未明,如今强敌环伺在侧,如此情形,难道还要继续拖下去吗?为今之计,便是尽早立三殿下为太子,册立储君,稳定朝局,以安民心。”
“是老夫诛心?还是丞相大人你亏心?”管怀沉声道,“太子殿下当真生死未明吗?祁州城的军报,丞相大人扣押已久,是不是该取出来让众臣看看了?”
闻声,赵权蓦然色变,再次看向管怀时面上已是止不住的惊怒之色,“管大人,老夫敬你年迈,又是两朝元老不与你计较,你今日句句所言,尽是污蔑老夫!敢问管大人是否有证据?若是没有,老夫必然请陛下治管大人构陷朝廷大臣之罪!”
管怀眼见赵权面色骤变,最佳的打压时机之际,竟出乎意料的闭口不言。
赵权瞧见此幕,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之色,随即朝昭元帝拱手道,“陛下,您亲眼看到了,御史大夫管大人当着满朝文武污蔑老臣,老臣恳请陛下,治管大人构陷朝廷大臣之罪!”
昭元帝眼见赵权义正言辞的用仅仅口舌之争而引出的莫须有的罪名试图逼他治罪于管怀,面色难看抬手指着赵权,“你——”
如斯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然而满朝文武旁观此幕,竟无一人敢出面与赵权对抗,眼睁睁看着他用莫须有的罪名指控管怀!或许,管怀所言的,关于记载太子殿下消息的祁州城密报,的的确确是被赵权扣下了!
那他今日的举动,岂不就是逼宫!
昭元帝面色阴沉的盯着赵权,正欲开口时,赵权竟喧宾夺主率先开口,“陛下不开口,想必是默认了老夫所言!老夫身为一朝丞相,岂能让人随意污蔑?”言及此,赵权冷眼环顾四周一眼,大声道,“禁军何在,将管大人带下去!听候发落!”
一言出,满朝震惊而沉寂。
昭元帝还未反应过来,大殿内亦是鸦雀无声。
唯有管怀,不露声色的望着赵权,横纹密布的老脸没有因赵权所言而有丝毫波动。
半晌,本该入殿的禁军没有丝毫动静。昭元帝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满朝文武同样望着勤政殿大门方向,不约而同的感到不对劲。
见大殿外迟迟没有禁军的动静,赵权面色一沉,道,“禁军何在?禁军统领瞿冉何在?”
就在此际,一道身穿禁军服饰,身姿翩然如风,潇洒从容的身影大步迈入殿内,蓦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如笙鼓齐鸣,轰然入耳。“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父皇都还未开口,你倒是发号施令了!”
此刻,满朝大臣皆站起身,面露惊骇之色望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太子殿下容修,在望向同样目瞪口呆的赵权,随即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容修环顾众臣一眼,最后落在立于御案之下正满脸震惊之色望着他的赵权身上,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轻嘲,道,“怎么?见到本宫很意外?没有如你所愿死在边疆看来很是让丞相大人失望呢!”
赵权一时难以置信的望着容修,半晌,才指着容修艰难道,“你——”
禁军没有听从他的命令进入大殿内时,赵权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太子容修竟然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刻悄然回到了京城,并与今日出现在了皇宫之中,那么祁州城的密报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竟是这位太子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刻意演的一出戏?
此时此刻,赵权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旁观此幕的管怀,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从席间出列,转身朝缓步而来的容修俯身跪地行参拜之礼,大声道,“老臣管怀,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与此同时,不少会意过来的大臣慌忙从席间起身,一同出列行参拜大礼,“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子席位上,容景不敢置信地望着立在大殿中央受群臣大礼的太子容修,面色在一瞬间沉了下来。慌忙侧头与晋妃对视一眼,又极快的收回目光,面色冷然,却并未开口。
御案之上,昭元帝同样不可置信的望着出现在大殿中央的容修,半晌,才确定此刻站在大殿中央的正是他消失了许久,被传生死不明的太子容修。
震惊的同时,昭元帝面上露出喜色,颤声道,“修儿——竟然是你——你终于回来了——”说话间,喉间又是一热,却又被他强撑着咽了下去。然而望着容修的目光,却是慈爱与欣慰。
容修注意到了昭元帝憔悴许多的面庞,命群臣起身后,大步上前与御案之前双膝跪地,行叩拜大礼,沉声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礼之后,容修抬头,朝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的昭元帝道,“父皇,您辛苦了,儿臣不孝,回来得晚了。”
“好好好。不晚,不晚,快起来。”昭元帝欣慰的点点头,命容修起身后,又道,“修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祁州城传来军报说你失踪在外生死不明?你是何时回京的?还有……”此刻,在赵权一党的怔愣中,昭元帝终于恢复了君主的威势,眸光隐含威慑的扫了一眼赵权,沉声道,“你说丞相大人希望你死在边疆,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父皇,”容修侧头用意有所指的眸光扫了赵权一眼后,朝昭元帝拱手道,“儿臣之前在祁州城的确遭受伏击受了重伤,只不过这伏击并非敌军,而是来自身后。这幕后主使,便是赵权赵大人!”
第115章 终局
“儿臣被他人所救,知道有人想害儿臣,便不敢露面。一路避开人群悄然回到京城后,才听闻儿臣失踪在外的消息。”容修道,“儿臣有心想进宫面见父皇,未曾想回京后得到的便是禁军封城的消息。儿臣不得已之下投奔管大人,才能在今日入宫见到父皇。”
“父皇。”容修抬眸迎视昭元帝的眸光,道,“今日这场寿诞,是丞相大人早已设下的局。他暗中在外阻拦儿臣进京,内里暗中勾结禁军统领瞿冉,联合数位朝臣与今日父皇的寿诞之上逼迫父皇改立太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实则蓄谋已久,还请父皇明察此事。”
容修话音稍落,大殿之内一片沉寂。
与赵权一党或是暗中有牵连的臣子已是身形微颤,面色发白。而与之相对的,却是满脸痛快之色。
什么也比不上被赵权扣上失踪在外下落不明的太子殿下亲自出现在他面前而打他的脸了。太子殿下的现身,便是让方才赵权请求改立太子的理由变成了虚言,变成了笑谈。
此际,赵权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然而,未到惨败的时刻,他绝不会轻言放弃。他指着容修道,“太子殿下,没有证据您不能污蔑老臣。老臣知晓平日里支持三殿下而让太子殿下嫉恨在心,今日才会在满朝文武面前污蔑老臣,但是有关谋害太子殿下与联合朝臣逼宫一事,老臣的确没有做过,还请陛下明察,还老臣一个公道。”
“公道?”容修蓦然轻笑一声,侧头瞥了他一眼,“在丞相大人心中,还有公道二字?想要证据?看来丞相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顿了顿,容修道,“数日前,在丞相府中曾经召集某些朝臣一同议事一事,丞相大人可还记得?至于议事的内容,丞相大人是否想要本宫说出来让满朝文武听一听丞相大人蓄谋已久的狼子野心?”
赵权蓦然色变,“太子你——”能够让容修说出这番话,说明那一日在场的朝臣里,竟有人是内奸,而这个人,竟然还是容修的人,这怎能不叫他惊骇?
这位太子殿下,明明在他的掌控之下早已无翻身之地。他竟何时,比自己更早的埋下黑手,等待便是今日这最为重要的时机!
好个心思深沉的太子殿下!
在赵权惊骇的目光中,容修眸光一瞥,朝臣席位上,与赵权相隔两座的兵部尚书蓦然出列,就在兵部尚书出列的同时,那一日在赵权府中的大臣无一不面色骤变。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与他们结交在一处的人,竟是太子殿下安插在他们身边的人!
与此同时,无视众人聚集而来的或是讶异或是震惊的目光,兵部尚书朝昭元帝拱手道,“启禀陛下,数日前,丞相大人曾召集臣,礼部尚书,大理寺卿,禁军统领等人入相府商议,在今日的寿诞上逼迫陛下改立三殿下为太子一事,臣便是人证。但是,臣还有一事想告诉陛下!”
言及此,兵部尚书的目光忽而朝三殿下容景方向扫了一眼,在容景闪过一丝不妙的目光中,兵部尚书沉声道,“那一日,在丞相府中,成为座上宾,主动参与策划此事的,便是三殿下!”
容景面色瞬间微变,想要收敛时,已被目光扫过来的昭元帝收入眼中。瞧见此幕,昭元帝沉声道,“景儿!你还有何话说?”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容景面露焦急之色,解释道,“儿臣并没有做过此事,之前儿臣的确听闻二哥失踪在外的消息,但儿臣相信二哥尚在人世,又怎会对二哥的东宫之位有觊觎之心,定是兵部尚书有什么误解。”言及此,容景朝兵部尚书道,“尚书大人,容景自问不曾有过得罪你的地方,你何以说出此言陷害与我?”
“陷害你?”兵部尚书道,“还需要臣陷害三殿下吗?方才若非太子殿下出现,丞相大人与三殿下联合对陛下的压迫,或许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容景面色一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赵权眼见此幕,知道大势已去,正思索着托词时,容修的眸光再次朝他扫了过来,道,“本宫知晓丞相大人的玲珑心思,自以为掌控了禁军,便能高枕无忧的安排此事。丞相大人难道不奇怪,统领大人为何今日没有出现吗?”
赵权愣了一瞬,脑海里闪过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难道瞿冉也是太子的人?不可能!他与瞿冉相识多年,瞿冉更是因为他之故才能坐上统领之位,怎么会……?
容修看出赵权所想,忽而放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音轻声道,“丞相大人,瞿统领并没有背叛你,只可惜,你高估了瞿统领。瞿冉他身为禁军统领,实在是糟蹋了这个职位。”
言罢,在赵权青白不定的面色下,容修朝昭元帝拱手道,“父皇,事已至此,孰是孰非可见一斑,请父皇秉公办理,查明此事!”
昭元帝的目光落在赵权身上,方才被他用权势压迫的无奈以及这数日以来的隐忍这一刻瞬间爆发成怒火,“来人!”
管冲应声而入,“臣在!”
昭元帝见到身穿禁军副统领服饰的管冲出现在殿内,朝管怀投过一抹满意的神色后,厉声道,“将丞相赵权,礼部尚书陈文直,大理寺卿孙淼带下去看押待审!”
“是!”管冲应声,领着数名禁军大步入内,将赵权等人一一压制着往勤政殿大门而去。临出门时,赵权蓦然大声道,“陛下,老臣无罪,你们不能杀我——!”
容修眸光一冷,当即冷声道,“带下去!”
管冲会意,一道眸光示意压制赵权的禁军将赵权的嘴堵上后,便将其数人带离了大殿。
昭元帝随即又道,“禁军统领瞿冉何在?”
管冲拱手道,“回陛下,瞿统领现正在禁军卫所,已被属下的人看管住。”言及此,管冲忽然双膝跪地,叩首道,“启禀陛下,臣无旨擅自扣押统领大人,是臣之罪,臣愿领罪,请陛下责罚!”
“你很好!”昭元帝的视线落于管冲身上,道,“即日起,撤去瞿冉禁军统领一职,由副统领管冲担任,即刻执行!将瞿冉关入天牢,将与赵权勾结一事查清后,按律论罪!”
“是陛下!”管冲叩首道,“臣定不辱命!”
昭元帝微微颔首,下一刻,目光转移到皇子席位的容景身上。与此同时,昭元帝身侧,看到赵权等人皆被带走后,晋妃已彻底惊慌失措,“陛下……”
昭元帝听到晋妃的声色,侧头看了她一眼,眸光深沉道,“晋妃,你太让我失望了,景儿与赵权勾结一事,你是知情的吧!”
晋妃面色一白,正要出口反驳时,昭元帝已不在看她,而是望向了容景。容景见到昭元帝扫过来的目光,面露焦急与惶恐之色,“父皇……儿臣并未……”
话音未落,昭元帝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赵德胜!”
赵德胜连忙上前躬身道,“老奴在!”
“传旨,三皇子容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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