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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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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已合力将红狐封印在青城山下,青城山重归太平。而那枚玉佩,是佛祖开了光的,有引魂锁魄之效,姜之远只要随身佩戴,不久后便会神智清明,摆脱狐妖的纠缠。
  宋衍卿用词一本正经,言之凿凿,甚至还有几位高僧的证词,愣是把事情讲诉得和真的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哄得段氏这等对鬼神怀有敬意的妇人之流的相信。
  “什么女鬼不女鬼的,完全就是在凭空捏造!小王爷居然真的拿鬼神一说堵沈家和姜家的嘴,皇上竟也默许了!”沈修明盛怒之后冷静了下来,神情凝重道:“看来,太后说的没错,皇上和小王爷都有心偏颇谢家。近日,已有人提出要重组内阁,只怕内阁首辅之位,皇上是意指谢稷了。”
  段氏顿时慌了,“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沈修明静默良久,缓缓吐出四个字:“釜底抽薪。”


第47章 
  青城山闹鬼一事; 查了这许久; 竟是真的有鬼。大多数平头老百姓都接受了这个说法; 而朝中百官,都是人精,自然将其中的弯弯绕绕看得一清二楚。
  姜之远出事当晚; 谢青苏和徐泰和都在青城山,要是真的认真追究起来; 他们少不得得去衙门里喝上几天茶。此二人一个是谢稷的独子; 一个是谢党的中流砥柱; 同时被查,对谢党即是重创。如今所有的错都在狐妖身上; 今上一句“真的有鬼”就将此事轻飘飘地揭过,明眼人都能看出今上是有意维护谢党。
  沈家身后站的是沈太后,谢家则有皇上庇护,这两大家族的争斗; 归根到底,竟然成了太后和皇上之间的博弈。甚至有传言,皇上已同太后翻了脸,连每日的请安都不去了。只有在他们身边伺候的宫人知道; 皇上和太后还如同往常一样; 母慈子孝,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皇宫后花园内; 宋衍澈和宋衍卿对坐在亭中,二人中间摆着一棋盘; 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正凝神对弈。
  宋衍澈放下一枚棋子,忽感觉手背上一阵微凉,低头一看,竟是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他望着亭外,喃喃道:“今年的雪,来得这般早。”
  刘进忠朝外头一看,可不是已经下起了雪。“皇上,这里冷,不如先回宫?”
  “朕想在此处赏雪。”
  一到冬天,宋衍澈的身体就会比平日更加虚弱,稍有不慎就会咳嗽发热。每年冬天,他都不得不窝在暖炉旁,连出门都很少,更别说赏雪了。
  刘进忠拿来一件鹤麾披在他身上,又给两人重新换了杯热茶。宋衍澈裹着鹤麾,起身走到亭外,宋衍卿也放下棋子跟了过去。刘进忠忙要给他们两撑伞,宋衍澈摇了摇头,示意他退下。棉花般的雪落在他一根根纤长的眼睫上,将其染成了霜色,更衬着他面如冠玉,温润秀美。
  承宁六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雪花只有米粒大小,落在地上就消失了。
  “想来北境的雪,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了。”宋衍澈轻声道,“几日后便是惠阳出嫁之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宋衍卿点点头,“皇兄放心,臣弟定保惠阳一路平安。”
  宋衍澈望着和自己丝毫没有相似之处的弟弟,浅浅一笑,“惠阳的安全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的平安。”
  宋衍卿也淡淡一笑,“臣弟明白。”
  宋衍澈伸出手,让那软白的雪花落在自己掌心,“朕幼时曾在父皇那,看过一幅北境雪景图。千里冰封,雪窖冰天,天地之间,一片茫然。朕当时就想,有朝一日,能亲眼见到那幅景象,何其有幸。只可惜……”他自幼体弱多病,登基之前,连宫都没出过。以前他还和母后一起住在凤华宫里,每日睁眼闭眼都是那道红色的宫门。“朕一直很羡慕你,卿儿。父皇每次出巡,都带着你,甚至是几位公主,都跟着父皇下过江南,只有朕……”
  宋衍卿心里莫名地有些愧疚,“那个时候皇兄身子不好,父皇也是不得已才将你留下。现在皇兄龙体安康,自是想去哪都可以。”
  眼看雪有变大的趋势,刘进忠又劝了次,宋衍澈才答应回宫。“卿儿,你送朕回去罢。”
  回勤政殿的路上,宋衍澈突然道:“青城山女妖一事,你究竟查得如何了?”
  宋衍卿郝然,“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兄。”
  宋衍澈莞尔,不知是不是眼睫上的雪水融化的缘故,他的眸子显得比往日还要温柔,“你拿鬼怪之说来搪塞,想必是铁了心要护着真正的作案者?”
  “皇兄,他做此事并非是因为党争。”宋衍卿解释道,“姜之远意欲轻薄清白女子,逼人做妾,西……狐妖他也是想为民除害。”
  宋衍澈含笑道:“你说的那狐妖,可是徐泰和长子,徐玄英?”
  宋衍卿怔愣住。想来也是,他和徐玄英的这些年的情谊,皇兄都看在眼里,自是会怀疑他身上去。
  “不是他?”宋衍澈略微惊讶道,“那朕也猜不出来是谁了。”
  宋衍卿既不说是,也不说是不是,只道:“皇兄,此次能否放他一马?臣弟保证,日后一定好好看着他,不会让他再闯祸。”
  “到底是何人,能让你这般护着。”宋衍澈好奇道,“朕倒想见识见识。”
  宋衍卿神情似有些不自在,“有机会臣弟会带他来见皇兄的。”
  宋衍澈笑道:“如此,那朕便等着了。”
  两人回到勤政殿,雪已经有鹅毛般大小。宋衍澈脱下鹤麾,接过刘进忠递来的手炉,道:“今日的棋,还未下完。”
  宋衍卿笑了笑,“等臣弟从北疆回来,再同皇兄下完这盘棋。”
  宋衍卿告退后,宋衍澈又坐回到奏本前。他贵为一国之君,每日做的事情也不过都是那几样罢了。“进忠。”
  “老奴在。”
  “她……可有消息了?”
  刘进忠面色一僵,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回皇上,小余将军已将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曾找到那位姑娘。老奴想着,那姑娘很可能已经离京,已经加派人手出城去寻了。”
  宋衍澈低头一笑,“进忠,朕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刘进忠谨慎道:“可皇上,那玉钗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又或者,这世间上真的有狐妖,她就是其中一只。”
  “皇上……”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呢……”宋衍澈眼中一片阴鹜,双手紧紧抓着奏本,似在竭力隐忍什么。“在哪,在哪……到底在哪!”
  宋衍卿手上的奏本撕裂成两半,无辜地躺在地上。
  “皇上!”刘进忠知道他又要犯病,忙道:“快宣太医来!”
  “滚!”方才还温润如云的宋衍澈,现在却像是换了人,只见他双眼泛红,长睫微颤,胸口剧烈地起伏,“都给朕滚!”
  “皇上!”刘进忠虽见过数次他这样骇人的模样,如今却也慌了神,“老奴一定替皇上找到那位姑娘,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啊!”
  不知过了多久,勤政殿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宋衍卿的气息渐渐平复,眼中的红丝也慢慢褪去。“找到了,就把她锁起来。”他微微一笑,笑容如春光般美丽,“或者打断她的腿,让她哪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朕的身边。”
  凛冬已至。
  潮汐阁内,炭盆烧得正旺,杏浓在一旁打点徐西陆北上的行装。从京城去北疆路途遥远,一路顺利来回也需要两月,更别说每当冬日,官道经常因为大雪封路,行人倒是可以踏雪而过,可马车要过去,就不得不由人来铲雪通路,这一来二去,少不得又得耽误不少时间。
  徐西陆在禁军里挂了个参谋的名,吃住都要和禁军一起。饶是如此,杏浓还是给他准备了不少干粮,徐西陆道:“多带点瓜子什么的,好在路上打发时间。”
  九冬好奇道:“少爷,您不是要骑马吗?在马上怎么嗑瓜子啊?”
  “我要骑马吗?”徐西陆还没想到这一层,“可我不会骑马啊。”
  杏浓猜测:“参谋不是文职吗?二爷应该是可以坐马车的吧?”
  几人在正讨论着,院子里的一个小丫头道:“二爷,引嫣阁的纤纤来了。”
  纤纤是徐安宁的贴身侍女,不过十一二岁。从青城山回来后,徐安宁的精神头好了不少。只是变得不太爱见人,除非有事几乎不出自己的院子。她得知徐西陆要出发去北疆后,熬了几个晚上缝制了一副护膝,让纤纤送来潮汐阁。
  徐西陆让杏浓把护膝收到行李里,问纤纤:“三小姐可好些了?”
  纤纤脆生生道:“小姐身子都还好,就是夜里睡不好,经常做噩梦,醒来之后又睡不着,只能半宿半宿地熬着。”
  “你好生伺候三小姐,她若有任何不适,就去浮曲阁找潘大夫。”
  纤纤乖巧应道:“诶,奴婢记着了。”
  
  临行之前,徐西陆先去见了徐泰和。徐泰和对他所言无非是老生常谈,让他为端亲王尽心效力,切记要自严自律,不得让徐氏一族蒙羞。
  之后,他又去浮曲阁见了谢氏。谢氏叮嘱他万事以自身安全优先,一定要先顾好自己在顾其他。
  徐西陆一一应下,又道:“我这一走,少则两月,多则半年。有一人,我想请谢夫人替我看顾。”
  “你是说三小姐?”
  徐西陆点点头,“安宁她身子不好,心思又单纯。我不在的日子里,还望谢夫人对她照拂一二。”
  谢氏笑道:“安宁这孩子娴雅懂事,我一直很喜欢她。如今,她生母去了,姐姐又进了宫,她一个人在引嫣阁是孤单了些。你放心,我会时常找她来说话解闷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徐西陆道,“我听闻,近来有不少人家上徐府里替她说亲?”
  “确实,此事你父亲也留意着,安宁的婚事有他做主,夫人是插不了手的。”
  徐西陆轻轻一笑,“呵,但愿如此。”
  “除去老爷,我在京中也算有些人脉,若真有人品和家世俱佳的适龄公子,也会同老爷说。”
  徐西陆想了想,道:“最重要的,还是要安宁自己喜欢。”、
  临行前的最后一晚,谢青莘组了个小局,请了几个与徐谢两家交好的世家子弟,为徐西陆践行。
  初冬的晚上,洵江上的画舫比春夏时节少了很多。游人都在舫内不愿出去受冻,徐西陆等人也一样。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上头,上官忱拉着徐西陆,让他指天发誓会在明年三月之前回京,去上官府看他与姚小姐成亲;谢青莘一喝醉就爱抱着人哭的毛病还是没改,这次哭的是自己每天在外忙得累死累活,回家连个暖床的人都没。徐西陆被几人连番灌酒,再是酒量好,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等把几人给干趴下,他自己也只剩下两三分清醒。谢青苏一如既往地寡言,只是小酌了几杯,白皙的脸上又泛起了诱人的红潮。徐西陆看着他,胸口微微发烫,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谢青苏注意到他的目光,问:“你看我作甚?”
  徐西陆借着酒意道:“你好看啊。”
  “……”谢青苏张了张嘴,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的讷讷模样,煞是可爱。
  徐西陆越过已经醉得神志不清的上官忱和谢青莘,摇摇晃晃地走到谢青苏身边,“要不要出去醒醒酒?”
  甲板上,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徐西陆感觉酒意褪去了几分,谢青苏的脸却更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的。徐西陆下意识地用手捧住他的脸颊,嘟囔道:“这样还冷吗?”
  谢青苏身子一僵,抓住他的手腕,“西陆,你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徐西陆喃喃道,“我是自己想醉的。”
  谢青苏茫茫然瞪着眼,像一口看不到底的深潭,接着他喑哑着嗓子,问:“你此一去……会想我吗?”
  “恩?”徐西陆眯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更醉了,眼前的一切都像蒙着细碎的微光。他顺势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谢青苏颈边,如愿以偿地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我会赠礼与你,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气息却很灼热。
  谢青苏脱口而出:“玉……”
  徐西陆抬起头,焦点模糊的双眼看向谢青苏,“什么玉?”
  “你娘留给你的那枚玉。”谢青苏的声音吹散在寒风中,“可否,再赠我一次?”
  徐西陆愣了愣,“可你是谢青苏啊。”
  “我是。”
  徐西陆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迷迷糊糊地就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我不该、不该引诱仙君的。”
  如此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谢青苏居然听懂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轻声道,“你可知下一句是什么?”
  “恩?”
  “花不迷人人自迷。”


第48章 
  十一月的初十; 雪停。
  惠阳郡主远嫁北疆; 端亲王奉命送嫁。余戎北为护卫军临时大统领; 以护二位周全。而徐西陆则作为他的参谋,随军北上。
  端亲王与惠阳郡主离京当日,圣上亲临城门相送; 文武百官也悉数到场。如此大的阵仗,确实给足了端亲王和北安王面子。
  今日的端亲王; 比往日更显雍容华贵。只见他身穿靛色衮龙袍; 发束金冠; 眉目张扬,俊美无匹。余戎北站在他身后半步; 身穿铠甲,着黑色披风,腰带佩刀,英姿勃发; 威武雄壮。惠阳郡主端坐在轿撵上,凤冠霞帔,唇色朱樱一点,秀靥艳比花娇。
  他们三人是今日的主角。而作为配角的徐西陆; 只能站在乌压压的人群中; 远远地瞧着城墙上那道明黄色的身影——那人就是承宁帝,当今天下的主人。
  也不知站了多久; 徐西陆腿都要麻了,礼部的人终于高声道:“吉时到——送郡主出嫁——”与此同时; 鼓角齐鸣,震天动地。浩浩荡荡的送嫁军队朝着城墙上的承宁帝叩别,而后在余戎北的一声令下,向北疾行。
  谢青苏站在文官的队列中,目光来回逡巡,也不见到想见的人。可他知道,徐西陆就在其中。数月后,他们会再见。到那时候,他会给自己一个答案的。
  徐西陆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回头遥遥望去,恰好看见承宁帝转身的背影。
  天高海阔,云起龙骧。他终于,离开了上京城。
  惠阳郡主的送嫁队伍庞大,有余戎北率领的护卫军,还有举着扇翣仪仗队,以及装有嫁妆的几十辆马车。除去徐西陆这个挂着参谋名头的文官,几位礼部的官员也坐在马车上,他们将一路跟到北疆,为北安王和惠阳郡主主持大婚典礼。
  山高水长,路途遥远。若真的整日都在马车上,徐西陆定会闲得生出蛋来。好在他让杏浓准备了爪子和话本,他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话本,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约莫走了半天的时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跟着他听见余戎北的高喊声:“用饭——”
  徐西陆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余戎北看到他,驾马来到他身旁,笑道:“怎样啊西陆,坐马车爽不爽?”
  “还行,就是有点颠。”
  余戎北闻言哈哈大笑,“咱们可在官道上,你这都嫌颠,等到了北境,岂不是要被颠得连隔夜饭都出来了?”
  徐西陆有些郁闷:“姐夫吃饭时间,你能别说吐隔夜饭的事吗?”
  余戎北嘿嘿笑道:“走啊,姐夫带你去吃饭!”
  队伍中除了给大伙儿做饭的厨子,还有两名御膳房的御厨,专负责惠阳郡主和端亲王的膳食。出门在外,徐西陆也不讲究,有大锅饭吃就可以了。他跟着余戎北去领了饭菜,正准备同他那没有将军架子的姐夫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吃,就瞧见玄墨正朝他走来。
  “徐参谋,王爷让您去马车上陪他用膳。”
  话音刚落,四周的几位小将都向徐西陆投来微妙的目光。徐西陆假装没有察觉到,把碗筷塞到玄墨手中,“我这就去。”
  宋衍卿的马车比惠阳郡主的轿撵还宽敞,躺几人都没问题。里头除了随处可见的软垫,还放着书柜和桌案,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书房,还有炭盆取暖。徐西陆到的时候,桌案上已摆着七菜一汤,分量看着虽小,但装盘精致,丝毫不比徐西陆平日在徐府吃得差。
  宋衍卿看见他,干巴巴道:“坐。”
  徐西陆在宋衍卿对面坐下,也不动筷,就认真地打量着对面的人。宋衍卿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你作甚?”
  徐西陆摸着下巴,悠悠道:“小王爷是又生气了吧?”
  “……”
  “依下官看,小王爷这次只是小小的生气,还试图把这股怨气压下去?”徐西陆笑道,“小王爷大可不必,有什么气朝下官撒出来就好了,下官都习惯了。”
  宋衍卿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别废话,吃饭。”
  “哦!”徐西陆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刚给自己盛了碗汤,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到宋衍卿忍无可忍道:“你别忘了你是来给本王解闷,这都大半天了,你都不来找本王,还要本王三催四请的,你……简直欺人太甚!”
  徐西陆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
  宋衍卿咬牙切齿,“你还觉得这是小事?”现在回想起来,两人自从相识到现在,几乎都是他在主动找徐西陆,徐西陆难得的几次主动,也都是有求于他,这让他不禁有种自己在倒贴的错觉。
  徐西陆确实认为这是小事,可打死他都不敢实话实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面对爱炸毛的傲娇美人,只要顺毛摸就可万事大吉。“小王爷息怒,”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宋衍卿碗中,“都是下官的错,以后下官一定主动找王爷吃饭。”
  对上徐西陆的笑颜,宋衍卿堵了半天的心总算畅快了一些,甚至得了便宜还卖乖,“本王原本不欲说这些。但如今你主动说起,那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用完了饭,见徐西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宋衍卿心中暗喜。两人下了盘棋,宋衍卿发现徐西陆的棋艺实在太烂,每下一步都要皱着眉头思考半柱香的时间,等得他哈欠连连,徐西陆干脆放下了棋子,“王爷若是困了,不如先睡会儿?”
  “那你呢?”
  “我?”徐西陆笑道,“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王爷。”
  宋衍卿便心安理得地去榻上小憩。徐西陆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坐在旁边,宋衍卿只有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侧颜——他的心情更好了。
  ,马车走得还算稳当,宋衍卿一睡就睡了两个时辰。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车内已经点起了灯。徐西陆从左边的榻上挪去了右边的榻,翻到一半的书本倒扣在桌案上,他手里拿着一枚玉佩,正看得出神,连自己起来了都没发现。
  “咳嗯——”宋衍卿轻咳出声示意自己的存在,徐西陆闻声看过来,昏暗不明的光照在他脸上,有一种朦胧绮丽的美。宋衍卿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温柔,“你手上拿的是何物?”
  “王爷说这个?”徐西陆举起玉佩。
  宋衍卿点了点头,“这枚玉佩,本王见你戴过数次,可是什么特殊之物?”
  “算是吧。”徐西陆淡淡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
  这次宋衍卿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去世多年的娘亲。他静了一静,“那一定对你很重要。”
  徐西陆轻轻一笑,“对,我长姐告诉我,这是要留给我娘子的。”
  宋衍卿愣了愣,慢吞吞道:“那你……可有想送的人?”
  徐西陆望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玉佩,隐约间好像在上面看见了一张清冷隽秀的脸,不由地喃喃道:“或许……是有的。”
  宋衍卿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是何人?”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次,“是谁?”
  
  对上宋衍卿几乎称得上可怕的凌厉目光,徐西陆如梦初醒,将玉佩收入掌心,试图掩饰方才的失态,笑道:“小王爷睡了许久,要不要用些点心?”
  宋衍卿好似没有听见,他一步步向徐西陆逼近,徐西陆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宋衍卿的眼中似在酝酿一场风暴,浑身上下散发着暴戾之气,这和他往日生气的模样截然不同,徐西陆也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他被困在宋衍卿的怀中,背后是放满了书的书架,“王爷?”
  得不到答案的宋衍卿身上戾气更甚,他猛地抓住徐西陆的手腕,随后期身压过去,“说,你想送给谁?”
  
  徐西陆试图挣脱开宋衍卿的牵制,却觉得身上的人压得更紧了。他要是用尽全力反抗,未必不能推开宋衍卿。只是宋衍卿到底是身份尊贵的亲王,真的把他惹急了,自己的处境恐怕只会更加糟糕。他叹了口气,道:“王爷,你先放开我。”
  宋衍卿寒着一张脸,“不放。”
  徐西陆定了定神,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想着把这枚玉交与我母亲,等我的婚事定下来,再由她转交给我未来的娘子。”
  宋衍卿似乎不太相信,“就这样?”
  徐西陆果断点头,“就这样。”
  宋衍卿将信将疑地松了手。徐西陆舒了口气,轻轻揉着手腕,宋衍澈这才发现他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红印。想来是刚才自己力气太大,才不慎伤了他。
  “你别乱动,”宋衍卿别扭道,“我去宣太医。”
  徐西陆知道宋衍卿是真愧疚,不然也不会连自称都忘了。他安抚地笑笑,“我又不是女子,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太医就免了,就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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