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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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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
可是他话还未说出口,徐西陆就道:“王爷; 又下雪了。”
宋衍卿抬头望天; 果然,簌簌的雪花正从天而落。一时间; 两人的头发上都落满了雪花,好似在短短的片刻; 就一起白了头。
一直保持缄默的玄墨开口道:“王爷,雪有下大之势,只怕再过一两个时辰便会大雪封山,王爷还是早些回去罢。”
徐西陆也道:“泡得也差不多,王爷,我们走罢?”
宋衍卿点点头,避免与徐西陆对视,“嗯。”
两人走出温泉,趁着身上还有暖意,迅速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天暗了下来,冬雪纷纷扬扬,回去的路比来的时候还要难走。三人回到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吴不遇站在帐篷门口,不知等了多久,已成了个雪人,他看到宋衍卿等人,忙不迭地跑了过去,“王爷!杨炎有消息了!”
杨炎乃是沧州别庄的主人,在主动献上别庄后,整个人就杳无踪迹。人海茫茫,要找一个身份成谜的人何其困难,宋衍卿原本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现在居然被吴不遇寻得了线索。
“下官找画师将杨炎的长相画了下来,在城中四处张贴。今日下午,有人主动找到下官府上,说沧州城外五十里有一处破庙,曾在那里见过画上人。下官已派人快马加鞭赶过去,如不出意外,今夜就能有消息。”
宋衍卿精神一振,道:“小余将军,你派些得力的人前去支援。”
余戎北干劲满满,“是!”
徐西陆问:“那个自称见过杨炎的人呢?”
“呃……”吴不遇吞吞吐吐道,“说完话他就走了,下官也没留他。”
宋衍卿质疑道:“你究竟是怎么当上沧州刺史的?”
徐西陆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对余戎北道:“小余将军,为防有诈,你还是多带些人手罢。”
众人散去后,徐西陆和余戎北陪宋衍卿熬夜等消息,吴不遇也赖在帐篷里。大概是因下了大雪,路不好走,几人等了一宿也没见有人回来。余戎北急得在帐篷内来回踱步,徐西陆劝道:“姐夫,你就坐下等罢,现下这情况,你就算把鞋踏破,也于事无补。”
余戎北懊恼道:“我应该亲自前去的!”
“胡说,你去了,王爷的安危怎么办?”
余戎北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啪地一声打了下自己的嘴,又忍不住抱怨:“小王爷,北安王的人何时能来啊。”
宋衍卿道:“皇兄的旨意昨日刚从沧州传过去,少说也要五六日,等他再赶过来,应该要半月之后了。”
吴不遇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地求神拜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惠阳郡主一定要平安归来,菩萨保佑……我愿折寿五年换郡主平安无事……”
四人一直等到晨光乍破,仍旧没有消息传来。余戎北在榻上打起了呼噜,搞得正在看书的宋衍卿不厌其烦,正要一脚踢过去时,他却霍地自己坐起身,“有马蹄声!”
徐西陆和宋衍卿静下一听,并未听见任何声音,正要出口询问时,果然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逐渐清晰。几人快步走出帐篷,余戎北远远地瞧见一大群人马正朝他们赶来,自己的心腹在队伍的最前头,马背上除了他还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是郡主!郡主回来了!”余戎北高喊道,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宋衍卿也瞧见了马背上的惠阳,悬了半月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小王爷,小余将军,徐二哥哥!”惠阳郡主在马背上边喊边冲他们招手,“我回来了!”
“吁——”队伍在营地口停下,徐西陆大致数了数,未少一人,他们看上去精神奕奕,身上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打斗的痕迹。
宋衍卿走上前将身着普通农妇装的惠阳抱下了马。失踪了半月,惠阳除了小脸脏了一些,穿得寒酸了一些,其他的也没什么。徐西陆松了一口气,道:“郡主,你这半月究竟是去了哪里?”
原本还喜滋滋地看着徐西陆的惠阳突然撇了撇嘴,眼眶也红了起来,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脸色为何变得这么快。还没等他们出口询问,惠阳就扑到徐西陆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打湿了徐西陆的前襟,“徐二哥哥,大叔他,他不要惠阳了!呜呜呜呜……他就那样把惠阳丢下,无论惠阳怎么哭他都不回头……呜呜呜呜……”
徐西陆对爱哭的可爱女孩子一向没办法,可他顾忌着男女之防,只能举起双手不去碰她,温声道:“郡主,咱们就先不想那些了,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宋衍卿眼皮一跳,尽量温柔地把惠阳从徐西陆身上撕了下来,对听到消息赶来的宛瞳说:“带郡主回去休息。”
“是。”宛瞳走到惠阳身旁,搂住她的肩膀,“郡主,咱们先回去罢。”
惠阳揉着眼睛点了点头,不经意间还用鼻涕吹了个泡泡,这让她顿时涨红了脸,忙低下头跟着宛瞳走了。
宋衍卿问领头的护卫兵:“你们是如何找到的郡主的?”
“回王爷,末将赶到城外的破庙时,里头已是空无一人。末将率人在破庙及其四周搜寻,就在佛像后找到了惠阳郡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发现。”
“你找到惠阳郡主时,她是清醒的?”
护卫兵点了点头,“郡主被绑了起来,也被堵住了嘴,哭得眼睛都肿了,看见末将挣扎要跑,末将说明自己的身份,她才安静了下来。”
徐西陆边思考边道:“看来那人是故意设计让我们前去破庙救人的。所以,那人究竟是敌是友?若是他掳走了郡主,为何又如此大费周章引我们去救郡主?”
宋衍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看见徐西陆眼中布满了血丝,想到他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便道:“此事还是等惠阳缓过来再说,你们先退下休憩吧。”
“是!”
徐西陆正要走,听到宋衍卿叫他:“你去哪里?”
徐西陆不假思索道:“回去休息。”
“你就在本王这休息。”宋衍卿颐气指使道,“你那破帐篷哪是能睡人的。”
“那王爷赏我几个炭盆就……”瞧见宋衍卿的脸色,徐西陆赶忙改口,“多谢王爷。”
宋衍卿的帐篷内炭火很足,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徐西陆本想在坐榻上将就下,宋衍卿却道:“你上床睡罢。”
“这多不好意思。”
宋衍卿冷哼一声,“你还会觉得不好意思?本王记得,你以前不总是一口一个侍寝挂在嘴边么?”
徐西陆不由地失笑:“那是玩笑话,王爷怎能当真?”
“少废话,”宋衍卿坐在床边,冷着一张脸,“上来。”
“是,王爷。”徐西陆认命地脱下外衣,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来了困意,他打了个哈欠,轻声道:“王爷不睡么?”
宋衍卿的心扑通扑通一阵狂跳,不动声色道:“你先睡罢,本王再……”他突然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好,有些心虚地看向徐西陆,没想到后者已经睡了过去。
徐西陆一旦闭上那双桃花眼,面容就温顺雅丽了不少,不再美得那般惊心动魄。大概是太累了,徐西陆的脸略显苍白,眉头微皱,气息却很平稳。宋衍卿的目光再次落在令他困惑许久的嘴唇上,指尖刚刚触碰到,他就好似被烫到了一般,立刻缩回了手。熟悉的躁动感再次来袭,宋衍卿想起了在别庄的那个晚上,他是那么地渴望徐西陆的身体,徐西陆说,那是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是喜欢吗?
不可能!他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爱逗他,有事没事就和他顶嘴的人呢?错觉,绝对是错觉!
可是,他真的很想尝尝徐西陆的嘴唇,想知道它是不是和他想象中的那般温暖柔软。
毕竟此人整天有事没事地在他面前晃悠,还顶着那样一张脸,换谁都会忍不住的。
只是亲一口的话,不能说明什么吧?
只是亲一口,就一口。
宋衍卿成功地把自己说服了。他小心翼翼地弯腰,双手撑在床上,让徐西陆落入自己虚空的怀抱中。而后低下头,在徐西陆唇上轻轻一碰——
如愿以偿。
第54章
好吧; 终于亲了一口; 他也知道了徐西陆的嘴唇有些凉; 但是很柔软。
然后呢?他问自己,真的是喜欢吗?
呵呵。
宋衍卿不再纠结,自暴自弃地上了床; 躺在徐西陆身边,看着他的侧颜; 心痒难耐地再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二人一直睡到下午; 才悠悠转醒。听闻惠阳郡主也醒了,便一道过去看望她。
惠阳睡了个好觉; 又换上了松花色的襦裙,头戴步摇,清新可人。宋衍卿和徐西陆见到她时,她正抱着一个蹄膀在啃; 虽然啃得满嘴都是油,那动作却意外地优雅大方,不愧是当年清辉榜的头名。
惠阳鼓着腮帮子道:“小王爷,徐二哥哥; 你们来啦。”
“郡主慢慢吃; ”徐西陆笑道,“吃完再说。”
惠阳放下蹄膀; 接过宛瞳递来的帕子擦手,乖巧道:“我吃饱了; 小王爷和徐二哥哥有什么话就赶紧问吧。”
宋衍卿不和她客气,“这半月,你究竟在何处?又同谁在一起?”
惠阳慢条斯理道:“事情还要从我们在沧州别庄那夜说起。”
那日,惠阳泡完了温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回到房间里闻到里头的熏香,更是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她也没多想,直接上床睡觉。可谁知当她再次睁开眼,她就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里看上去像是一间密室,四处都不透风,没有窗户也没有门。我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嘴里还不知塞了个什么东西。周围围着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手上都举着火把,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宋衍卿抓住重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说的话,你听不懂?”
惠阳点点头,“对,我想他们说的应该是另外一种话。”
宋衍卿和徐西陆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果然是北凉人。”
“那郡主是如何从他们手上逃脱的呢?”徐西陆又问。
“一开始,他们走到哪里都要把我带到哪里。我被关在一辆马车上,马车跑了一天一夜,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到了哪。跑着跑着,马车不知道为何停了下来,我在里头听见一阵打斗声,那声音持续了大约半柱香的时候,然后就再也没了动静。”惠阳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再然后,马车门被打开,我就瞧见了……大叔。”
“大叔?”
“其实,其实他也不是很老!”惠阳忙补充道,“就是看上去比小王爷和徐二哥哥大上一些。”
徐西陆道:“所以,就是那位大叔救了你?”
“嗯,我一开始以为他不是好人,不肯告诉他我的身份,就说我要找哥哥,大叔也没多问,就带着我回沧州找你们。”说到这里,惠阳鼻子一酸,眼眶又红了起来,“昨天,我们在破庙里落脚,他告诉我,他找到我哥哥了,我正高兴着,他突然就把我绑了起来,我问他要做什么他也不告诉我,只让我别出声,可是我害怕嘛!我一直哭一直哭,他就把我的嘴堵上,要我乖乖地听话,最后他还……”惠阳巴掌大的小脸泛上红晕,小声道:“还抱了我一下,就……走了。再然后,我被护卫兵发现,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宛瞳见惠阳郡主差不多说完了,便给她递上一杯温好的羊乳,让她捧在手心暖暖身子。
“看来救惠阳的那位大叔和向吴不遇透露破庙位置的是同一批人。”宋衍道,“只是本王不明白,既然他救了惠阳,本王自当重重嘉奖,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隐藏身份?”
徐西陆道:“而且,他能找到吴不遇,说明他也知道郡主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她口中的那位‘哥哥’,是指王爷。这就意味着,他的身份,不想被王爷知道。”
宋衍卿问:“那位大叔,长什么样?”
惠阳想了想,脸上红晕更甚,缓缓道:“他皮肤有点黑,长得刚毅俊朗,剑眉星目,性子嘛……沉静内敛,平时话也不多。对了,他很高,我站在他跟前,只到他前胸那里。”
宋衍卿深思片刻,摇了摇头,“只有这些,本王也想不到能是谁。”
“小王爷,”惠阳抓住他的袖摆,撒娇道:“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呀,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好好说声谢谢呢。”
徐西陆建议:“吴大人那不是有画师么?王爷,不如就让画师按照郡主的描述,将那人的模样画下来,再派人拿着画像去找。”
惠阳眼睛一亮,兴奋道:“不用画师,我自己就能画!定能将大叔画得八分像!”
“本王会派人去找你的大叔。”宋衍卿道,“我们已在沧州耽误了大半月,再如何赶也赶不上在腊月初八之前到北疆。”腊月初八,正是礼部为惠阳郡主和北安王定下的大喜之日。“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立刻启程,尽早赶到北疆,之后让礼部重新定个日子,等你和北安王大婚完,本王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惠阳的眼中的光黯淡了下去。她差点忘了,她是有婚约的人,马上就要嫁给一把年纪,素未谋面的北安王。就算小王爷能替她找到大叔,她恐怕也再见不到他了。
徐西陆注意到惠阳神情不对,关切道:“郡主?”
惠阳垂头丧气道:“这些事小王爷决定就好,惠阳有些累了。”
“那我们就不叨扰郡主了。”
徐西陆和宋衍卿走出惠阳的帐篷,问:“小王爷打算何时启程?”
“明日。”
徐西陆点点头,“那我回去准备一下。”
“慢着,”宋衍卿叫住他,面无表情道,“还有一点时间,你要不要去你外祖父家看看?”
徐西陆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小王爷,你这别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宋衍卿不悦道:“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怎么不去。”徐西陆笑道,“只是不知,王爷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去,就当是去城里逛一逛?”
除去宋衍卿,徐西陆还把余戎北也叫上了。余戎北知道沧州乃是夫人生母的老家,也动了来探望柳家的念头。但他职责在身,不可擅离职守,现在既得端亲王首肯,自是满口答应。几人到沧州城内时,已是夕阳西落的黄昏。晚霞如同热烈一般,在积雪上跳跃。北境之地,地广人稀,除去北疆,就属沧州人最多,却也不及上京的十之一二。他们走在沧州城东最繁华的街道上,街道两边的商铺还未打样,街上也还算热闹。
宋衍卿边走边道:“北境的风土人情,果然和京城相差甚远。单看这建筑,就是上京二十年前才有的。”
徐西陆心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暗讽北境落后呗。“小王爷,除去建筑,南北两地的饮食习惯也相差甚远。比如除夕之夜,南方吃汤圆年糕,北方则吃饺子。北境也有很多小吃是南方和上京中没有的。”
“西陆说的对,”余戎北指着路边的一个的小摊道,“这个类似烧饼的东西,叫做‘油旋’,切开之后放牛肉进去,那是绝对的美味啊。王爷要不要尝尝?”
宋衍卿一脸嫌弃,“什么东西,本王才不要。”
“哦,玄墨你要吗?”还不等玄墨回答,余戎北掏出钱袋,走到小摊跟前,爽快道:“拿上三个!”
于是,徐西陆,余戎北和玄墨一手一个油旋,吃得正欢,宋衍卿臭着脸走在他们前面。
“西陆,这味道确实不错啊!”
徐西陆赞同道:“姐夫可以多买一些,回去分给军中的弟兄。”
余戎北竖起大拇指,“这个主意好!”
宋衍卿忍无可忍道:“柳家的客栈究竟在哪!”
“哦,我听夫人说过,柳家经营的客栈是叫‘云舒客栈’。”
徐西陆向路边的摊主打听了几句,很快就找到了云舒客栈。从外面看,云舒客栈有些陈旧,客栈匾额上的“客”还掉了一个点。三人走进客栈,一个小二忙迎了上来,见三人均是气度不凡,热情更甚,“三位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徐西陆道:“我是来找人的。”
“哟,不知公子要找何人啊?”
“柳致维。”
店小二吃了一惊:“这……您找的是我们家老爷啊。”
“对,我就是要找你们家老爷。”徐西陆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店小二,“劳烦把这个交给你们老爷,他就明白了。”
店小二不敢怠慢,恭敬道:“三位请上楼等候,小的这就去告诉老爷。”
四人在雅间里等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就被打开了,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在一名中年仆妇的搀扶下率先走了进来,她看到徐西陆,未语泪先流,“陆儿,你是陆儿吗?”
在她身后,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子扶着另一位老人,道:“这位公子和妹妹长得如此相似,定然是陆儿了。”
徐西陆点点头,“您……”
“我的陆儿啊!”老妇一把把徐西陆搂紧怀里,老泪纵横,“我可怜的女儿啊……”
徐西陆猜到了几人的身份,艰难地唤道:“外祖母。”
“母亲,您先放开陆儿。”徐西陆的舅舅柳季渊道,“陆儿他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徐西陆的外祖母祁氏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手,徐西陆舒了一口气,对另外两人道:“外祖父,舅舅。”
柳致微也红了眼睛,“好,好……”
徐西陆向几人介绍:“这是大姐的夫君,小余将军。另一位是……”徐西陆还未将宋衍卿的身份说出口,祁氏忙道:“赢儿的夫君?快,快让老身看看。”
宋衍卿完全被冷落,无语地看着又是哭又是笑的一家人。
第55章
待祁氏情绪稳定后; 徐西陆等人终于能一一坐定;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 说些家常话。被问及为何会突然来沧州,徐西陆只道自己和余戎北乃是要去北疆执行公务,途径沧州; 特地来探望。
“陆儿怎去了军中呢?”柳致维奇道,“你爹分明是文官啊。”
徐西陆笑笑; “我不太会念书; 武也不怎样; 只能靠姐夫多加提点了。”
宋衍卿嘴角抽了抽,你能进军中不是靠得本王么?!
祁氏握着徐西陆的手; 道:“要老身说,只要陆儿喜欢,管他什么文什么武的。陆儿啊,这些年你父亲和你嫡母对你好吗?”
徐西陆眼中的笑意浅了些; “还好。”
柳季渊道:“去年我南下,路过上京,还去了徐府一趟,不巧陆儿去了蒲州; 刚好错过了; 不然……”
说起蒲州,宋衍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蒲州谢氏; 警惕道:“你去蒲州作甚?”
徐西陆也是一脸困惑:“去年我未曾出过远门,舅舅何出此言?”
柳季渊极为震惊; “可,可张夫人就是如此同我说的呀。难道她是诓我的?”
徐西陆冷笑一声,“想必她是不想让舅舅见着我罢。”
“这张氏,好生奇怪。”祁氏狐疑道,“哪有不让舅舅见外甥的道理?”
“你这一说,老夫倒是想了起来。这些年咱们寄去上京的信,一直没有回音。”柳致维苦笑道,“我们以为赢儿陆儿已经忘记了我们。”
余戎北忙道:“这怎么会呢!夫人她一直念叨着二老,知道小婿要来北境,嘱咐我一定要来二老跟前尽一尽孝。”
祁氏摊摊手,“那,那些信……”
“只怕是被张氏拦下,销毁了。”
余戎北奇怪道:“她为何要那么做?”
一直站在祁氏身后的仆妇遽然瞪大了眼,“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祁氏转身看向她,“槐婶,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原来是槐婶,我听大姐提起过您。”
槐婶是柳氏陪嫁过去的丫鬟,在徐府待了七年,徐长赢就是被她一手带大的。柳氏生下徐西陆不足几个时辰就去了,槐婶本想继续留在徐府照看徐长赢和徐西陆,却被张氏以备好了人手打发回了沧州,从此后就再未回过京城。
槐婶冲徐西陆点了点头,道:“当年小姐生下长赢小姐后,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在怀西陆少爷时,更是虚弱,好几个大夫都说小姐恐会难产。徐家老爷也是个真心疼爱小姐的,对小姐百般呵护,小姐有惊无险地过了八月。可就在快要临盆的时候,接到从沧州老家寄来的信,说……”槐婶抹泪道,“说老爷夫人相继得了重病,将、将不久于人世。小姐看了信后,几近崩溃,去求徐家老爷说她要回沧州,徐家老爷自然不同意,小姐伤心欲绝,动了胎气,这才……”
柳致维怒道:“我和夫人身子骨一直健朗,何时染过重病?!”
祁氏指着槐婶道:“淑儿都去了快二十年,你怎么如今才说!”
槐婶哭着摇头:“当年小姐骤然离世,只留下襁褓中的西陆少爷,我成天以泪洗面,既要照顾大小姐和小少爷,又要准备小姐的后事。我曾将此事告知徐家老爷,可小姐去后,徐家老爷像丢了魂一样,整日关在房内不吃不喝,谁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后来,我被赶出了徐府,回到沧州见老爷夫人知晓小姐的死讯后,已是怆地呼天,我怎敢再说出此事伤老爷夫人的心啊……”
祁氏止不住地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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