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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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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知晓小姐的死讯后,已是怆地呼天,我怎敢再说出此事伤老爷夫人的心啊……”
祁氏止不住地掉眼泪:“淑儿……我的淑儿啊……要不是淑儿,徐泰和能有今天?!徐泰和当年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淑儿为妻,可中了探花后转眼就娶了京城高官的女儿,又纳了个贵妾,才想起我们淑儿来。若早知道他已经成了亲,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会让淑儿跟他去!”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柳致维沉痛道,“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害得淑儿。”
“这还用想么?”祁氏哑声道,“肯定是那张氏搞得鬼!不然这些年为什么不让我们联系赢儿和陆儿?她是徐府的主母,只有她有这个本事!”
柳季渊劝道:“母亲,凡事要找证据,您这无凭无据的,说出去也无人信你啊。”
“证据……”徐西陆想了想,道:“槐婶,当年我娘亲收到的信,后来在何处了?”
槐婶哽咽道:“我替小姐收拾遗物的时候把那封信和小姐其他的信件放在一个木盒里。小姐去后,徐家老爷就把她以前住过的院子封了起来。那些信,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余戎北沮丧道:“如果害人之人就在徐府,这些年她肯定会想办法毁掉那封信。”
徐西陆缓声道:“至少我们已经知道那封信的存在。槐婶,如果有一天我需要您去上京作证……”
“我一定去!”槐婶毫不犹豫道,“小姐生前对我恩重如山,只要我能为她做的,自然就没有推辞的道理!”
众人商量了许久,一起用饭时,祁氏等人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气质高贵的少年公子,“陆儿,这位公子是?”
徐西陆怕说出宋衍卿的身份吓着了二老,便道:“这位是我京中的好友,宋公子。”
宋衍卿僵硬地点了点头,“你们好。”
从京城来的,又是国姓,柳家人自不敢怠慢。吃过饭后,祁氏还想留他们去府上住上一晚,明日就要动身去北疆的徐西陆只能婉拒。祁氏也不强求,朝柳季渊努了努嘴,“渊儿,你送送他们。”
柳季渊把几人送出客栈,徐西陆道:“舅舅快请回罢,改日我专程来沧州探望您和外祖父外祖母。”
“你娘的事……”
“舅舅放心,我心中有数。”
柳季渊点了点头,把徐西陆拉到一边,道:“这些年客栈的生意不错,已在北境内开了几家分店,逐渐在往南边发展。别看你外祖父外祖母衣着简朴,咱们柳家,也算是沧州境内的富庶人家了。”
徐西陆笑道:“那是舅舅经营有方。”
柳季渊谦虚道:“运气好罢了。总之,柳家在北境除了三十二间客栈,还有不少良田农庄,光是宅子也有数十栋。你娘去世后,你外祖父外祖母一直念叨着你和赢儿,也早早地把部分财产分给了你们。我去年去京城,也是想把那些产业交给你。现下,你名下有五客栈,十农庄,还有一位于永安的宅子。”柳季渊惭愧道,“当然,这些比起徐家的产业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北境的十栋家宅也比不上京中的一栋。”
“舅舅快别这么说。”徐西陆忙道,“徐家的东西再好,也不会是我的。只是舅舅刚刚说的那些,乃是舅舅和外祖父祖母这么多年耗尽心血积累下来的,我远在上京,从未在外祖父祖母面前尽过孝,实在是受之有愧。”
柳季渊笑道:“不必推辞,你就当是替你娘受的。你身为庶子,又没了亲娘,在徐府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你放心,舅舅定不会让别人小瞧了你去!”
徐西陆失笑:“多谢舅舅。只是这些产业,还要劳烦舅舅替我打理了。”
“好说好说,你什么时候需要,和舅舅说一声便是。”
之后,三人和在客栈门口等候的玄墨汇合,一道回城外的营地。一路上,几人都有些沉默,就连一向话多的余戎北也没说几句话。临近分别,余戎北才道:“西陆,岳母一事,若有我能帮得上门的,尽管开口,不必和姐夫客气。”
徐西陆淡淡一笑,“此事还请姐夫先不要告诉姐姐。一来,我怕她伤心难过;二来,她一向是个急性子,一时冲动,恐打草惊蛇。”
余戎北点点头,“我明白。”
宋衍卿道:“今夜你不必来本王帐中伺候了,本王待会让人搬两个炭盆去你那。”
徐西陆一愣,没想到小王爷竟还有如此体贴的一面,笑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徐西陆一夜没睡好。次日一早,他醒来时,其他人已是整装待发。他忙穿好衣服,走出帐篷,恰好撞见正要进来的玄墨。徐西陆问他:“还有多久出发?”
“王爷有令,半个时候后启程。”
“还好,还来得及。”徐西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对了,你来找我有何事吗?”
“这个,给你。”玄墨递给徐西陆一个油纸包,里头不知道是什么,还发着热。徐西陆打开一看,原来是昨日他们在街上吃的油旋。想来是刚出锅没多久,油旋上还冒着热气,徐西陆咬了一口,嘴唇都酱牛肉的鲜香。“小余将军动作这么快,这就买来送给弟兄们了么?”
玄墨脸色微变,“是王爷命我买的。”
徐西陆静了一静,忍不住问,“那王爷自己吃了吗?”
玄墨点点头,“吃了,三个。”
……好吧。
半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各就各位,再次向北上。十日后,终临北疆。
第56章
端亲王和惠阳郡主到达北疆的当日; 北疆城外十里处; 北安王顾承光率北疆众臣等候迎接。顾承光一身武人装扮; 直立在寒风之中,暗红色的披风被吹得呼呼作响。
徐西陆从马车上下来,见宋衍卿和余戎北下了马; 正和北安王说些什么。随后,城门大开; 余戎北一个手势; 送嫁队伍依次进城。
惠阳郡主今日又换了上离京时候的装扮; 凤冠霞帔,端庄又不失娇媚。自从离开沧州; 性子活泼开朗的惠阳像是变了个人,整日神思恍惚,沉默寡言。众人只当她历经了一劫,终于变沉稳了些。
惠阳的轿撵被抬进城门; 北疆老百姓夹道迎接。北疆许久未有过这般盛大的喜事,大多数老百姓一辈子都未曾离开过北境,来了一个从上京嫁过来的郡主,人人都踮起脚; 伸长脖子; 想将未来的王妃看个清楚。可惜轿上挂着红色喜幔,他们眼睛再好也只能看见郡主穿的大红喜服。人们看够了; 便把目光移向队伍最前头骑着骏马的宋衍卿。几个跟在后头的北疆武官也忍不住交头接耳——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端亲王?居然如此年轻,就是个少年贵公子嘛!咱们王爷看上去就像是他叔叔一样!”
“可是按照辈分; 咱们王爷应该叫他一声皇叔吧?”
“按照辈分,王爷还该叫惠阳郡主姑姑呢!”
“不忍直视——不忍直视啊!”
穿越几条热闹的街道,就到了顾承光的北安王府。北安王府虽大,里头的陈设却很简单,完全看不到多余的东西,显得非常空阔。园子里虽然打扫得赶紧,却一花一树都没有,伺候的下人还都是些小厮和上了年纪的婆子,一看就是王府内无女主人多年,北安王又鲜少归府。好在该贴的喜字,该挂的红灯笼一样没少,可几位墨守成规的礼官见了还是不甚满意,拉着北安王喋喋不休,北安王倒是认真地把话听完,而后让王府的管家把被疏忽的地方全改正补齐。
进了王府会客的内厅,徐西陆才看清北安王的长相。北安王年近三十,又在恶寒之地多年,看上去有些老成。和宋衍卿坐在一处,倒像是他的长辈。只见他肃穆凛然,剑眉入鬓,犹如一把所向披靡,浸满鲜血的刀刃。
正式开宴后,顾承光端起酒殇,对着宋衍卿郑重道:“皇叔,一路辛苦。”
在一旁的余戎北一口酒喷得老远,徐西陆也被呛得连连咳嗽。宋衍卿给了二人一计眼刀后,端起酒杯向北安王致意,客气道:“请。”宋衍卿的一举一动大方得体,尽显皇家风范。徐西陆发现宋衍卿对着外人时身为亲王的气场倒是很足,和平日里爱与自己斗嘴的少年判若两人。
北安王是个武人,他的席宴也非常简单直接,连个舞姬歌女都没有,众人只能喝喝酒,聊聊天。偏偏北安王又是个不善言辞的,只见他和宋衍卿端坐在上位,两人除了刚刚那杯酒就再无互动。宋衍卿不说话,上京的官员是不敢出声;北疆重臣习惯了北安王的沉默,如今不轻易开口是怕自己说错了,让其他人笑话,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好像他们不是在喜宴上,而是在丧宴上。
最后徐西陆先受不了了,转向一位礼官道:“白大人,请问王爷和郡主的婚期,可有定下?”
那位白大人道:“腊月廿二,占门碓外东南,乃是个宜嫁宜娶的黄道吉日。”
“那还有三日,我看王府内已筹办得差不多,时间应该是够的。两位王爷怎么看?”
宋衍卿不以为意道:“可。”
北安王也点了点头,“行。”
场面再度陷入尴尬。
徐西陆不气馁,继续道:“不知前几日,圣上的手谕,王爷可有收到?”
说起正事,北安光总算话多了一些:“我前日刚收到,已派人在北境内四处寻找郡主的下落,不了几日后又传来消息,郡主已平安归来。”
“这还要多亏一名不留名的侠士。”徐西陆道,“是他救了郡主,并引我们前去接她,虽然侠士的方法有些奇怪,但无论如何,他都是郡主的救命恩人,郡主一直深感其恩,想寻得那位侠士当面致谢。”
北安王蓦地抓紧手上的酒杯,沉声道:“此事,我会替郡主多加留意。”
余戎北问他:“惠阳郡主被掳,我们一直怀疑是北凉人所为,北凉人你们最熟悉,不知你们如何看?”
北安王麾下的一名武官道:“近年来,北凉多次在边境滋事挑衅,都被我们王爷打了回去。数年前,北凉人还玩了个大的,搞了一个太子亲征,结果被王爷打得狗血淋头不说,太子也没了。他们对北安军心有余悸,不敢正面找事,经常玩些阴的。郡主是王爷未来的王妃,他们确实很可能找她下手。”
北安王颔首道:“此事我已有些眉目,定然会给皇叔郡主一个交代。”
酒终人散,上京一行人,文官被安排在北安王府暂住,武官则在北安军中休憩。徐西陆和礼部的几位官员一同住在一处安静的院子里。北安王和惠阳郡主大婚在即,礼部的人都闲不下来,在王府里四处找茬。徐西陆劝他们不要过于纠结细节,入乡随俗便可。白大人却大手一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北疆也不能坏了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被“孤立”的徐西陆干脆在王府里闲庭信步,赏月赏雪,无意中竟然走到了惠阳郡主住的院子里。他刚要转身,就瞧见院子对面的凉亭上,北安王正负手而立,一动不动地看着院中窗上的剪影。徐西陆有些奇怪,上前行礼道:“王爷。”
北安王一震,仿佛才回过神,“你是小余将军麾下的徐参谋?”
徐西陆笑道:“王爷记性真好。”
方才在宴席中,除去端亲王,几十个人之中就属徐西陆话最多,也是他长得最惹眼,北安王自然能记住他。
“王爷在此处,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北安王快速道,“我先行一步。”说完,不等徐西陆反应便大步离开,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后,生怕被抓包一样。
之后的几日,大家走在为北安王和惠阳郡主的婚事忙活,惠阳郡主本人却闹气了脾气。她成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据说北安王得知后,还特意让人送了些北境的特色小食给她品茶,她却看都没看一眼,宛瞳怎么劝都没用,只好去求助宋衍卿。宋衍卿满不在乎道:“让她饿着,饿了自然会吃。”
徐西陆一脸黑线,“小王爷,你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罢。”
宋衍卿冷冷道:“不是本王的香玉,本王为何要怜惜?”
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徐西陆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道:“不如让我去劝劝郡主?”
“你爱去便去。”
徐西陆只当宋衍卿是欣然答应,他跟着宛瞳来到惠阳的院子,随后就在外厅等候。没等多久,惠阳便走了出来,勉强笑了笑,“徐二哥哥。”
惠阳今日没有上妆,但她的皮肤极好,未施粉黛的脸也是白白净净的,只是显得有些憔悴,看着她这副模样,徐西陆想起了徐安宁,柔声道:“郡主何故这番折腾自己的身子?”
惠阳咬着自己的下唇,垂眸不语。
“郡主可是不想嫁给北安王?”
良久,惠阳点了点头。
“刚离开上京时,我看郡主心情雀跃,并非像是不情愿。自从郡主平安归来,便开始郁郁寡欢,连烤猪蹄都不吃了。郡主,你可是心里有了什么人?”
惠阳一向是个热情大方的小姑娘,她若是喜欢什么人,只会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如今徐西陆戳破了她的心事,她也不扭捏,“徐二哥哥,你好聪明。”
徐西陆叹了口气,“可是你和北安王的婚事,是圣上亲下的旨意。我们一路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才到了北疆。你此时若是不嫁……”
“我知道。”惠阳哽咽道,“我知道我是非嫁不可。那还不许我嫁之前伤心难过吃不下饭嘛……”
徐西陆安慰她:“依我看北安王此人,为人正派,相貌堂堂,颇有浩然之气。而且我也替你打听了,他不近女色,虽然年纪大了些,房中从未有过同房妾室……”
话还未说完,惠阳郡主就哇地哭了出来,“你都说他年纪大,他再老几岁都可以当我爹了!”
徐西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就戳到了惠阳郡主的痛处,连忙又是哄又是劝的,好不容易让惠阳郡主安静了下来。惠阳承认了心意,又哭了一场发泄,徐西陆见她郁结有所消退,又连哄带骗地让她吃了些东西,才施施然退下。精疲力尽的他不禁感慨,小王爷虽然脾气不好,但还是比惠阳郡主好哄多了。
三日后,北安王和惠阳郡主如期大婚。
北安王府一时间热闹非凡,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宋衍卿又穿上了徐西陆最爱看的绛红色为两人证婚。在礼部苛刻的要求下,大婚之礼都按照郡王的标准来。拜完堂后,惠阳郡主被送入新房,北安王则留下来招待客人。
北安军中的武将跟随北安王多年,一同出生入死多年,情谊非同一般。他们见自家王爷一把年纪了,王妃之位也空着,也难免为他担忧着急。现在北安王终于娶得娇妻,他们自是大喜过望,拉着北安王一顿海喝。北安王话不多说,只有有人来灌酒,都是来者不拒。徐西陆在一旁瞧着,道:“北安王倒像是真心高兴。”
“那肯定啊!”余戎北道,“谁成亲会不高兴啊!等你成亲时,只怕会被北安王还高兴!”
“呵,”宋衍卿一声冷笑,“庸俗。”
酒宴一直从下午持续到晚上,北安王已经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好在他酒量好,喝到现在虽然脚步有些虚浮,神志还算清明。眼看马上到了吉时,礼官忙把北安王从人群中拉出来,大声道:“王爷,您该入洞房了!”
北安军起哄道:“洞房!洞房!洞房!”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北安王一向无甚表情的脸变得酡红。他转向对众人抱拳,好似马上就要上战场一般,道:“诸位,我先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宛瞳从后院跑了出来,高喊道:“郡主……郡主不见了!”
第57章
此言一出; 原本嘈杂的人声瞬间安静了下来。北安王仅有的一两分酒意也没了; 脸黑的吓人; 不等宛瞳再说什么,就朝新房大步走去。
宋衍卿冷静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宛瞳慌慌张张道:“就刚才,郡主说想静一静; 把新房里伺候的人全都遣走,奴婢不放心; 就想着进去看看; 结果就看见窗户敞开着; 郡主早已不见了踪影!”
几个北疆的武将严肃道:“难不成又是北凉那些蛮子?”
“居然敢在王爷大婚的时候来王府搞事情,简直是找死!”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怒吼一声; “我刀呢?把老子刀拿来,我今日不把北凉蛮子杀得跪地求饶老子就不姓胡!”
“胡将军且慢,”徐西陆道,“依我看; 惠阳郡主未必是被人掳走的。”
那姓胡的将军道:“不是被掳走的,难道是她自己跑的不成?”
徐西陆与宋衍卿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想法。
“小余将军,你带人去府里搜一搜。”宋衍卿道; “惠阳一介女流; 跑不远的。”
新房里,红烛高烧; 桌案上摆着两杯未被人碰过的交杯酒,床上还残留着惠阳坐过的痕迹。
“王爷; 现在怎么办?”
“找,”北安王沉声道,“一定要将她找到。”
北疆和上京两队人马立刻投入到寻找惠阳郡主的行列中,惠阳郡主又是一个连墙都不会翻的姑娘,很快,徐西陆就在一间柴房里找到了缩在角落的惠阳。
徐西陆让人去通知两位王爷,自己则留在柴房里哄劝惠阳,“郡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惠阳郡主坐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喜服上满是灰尘,看着很是狼狈。她吸了吸鼻子,哭道:“我不要嫁给北安王!我不嫁不嫁不嫁!”
徐西陆无奈道:“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徐二哥哥!”惠阳抓住徐西陆的衣袖,红着眼眶道,“你带我走好不好,你带我去找大叔,我把我所有的嫁妆都送给你。”
“郡主……”徐西陆正发着愁,就听见一人喊道:“北安王来了!”
惠阳一听,哭得更凶了。众人纷纷给北安王让出一条路,惠阳捂住脸,声嘶力竭地喊:“我才不要嫁给你!”
顾承光大步走到惠阳跟前,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满是宠溺和无奈地唤了一声:“惠阳。”
低沉醇厚的声音让接近崩溃的惠阳一愣,她缓缓地抬起头,面前男人的模样在蒙着泪光的眼前逐渐清晰,她美目睁大,难以置信道:“大叔?!”
惠阳哭得妆都化了,可怜兮兮的,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花猫。顾承光冷硬多年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嗯。”
惠阳擦了擦眼睛,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接着她“嗷”地一声,扑到了顾承光怀里。
众人众脸懵逼,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死活不嫁的惠阳郡主窝在北安王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哭着控诉:“原来你就是北安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承光只觉得手上抱着的不是自己的娘子,而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轻声道:“我怕,你嫌弃我。”
惠阳又好气又好笑,“你长这么好看,我怎么会嫌弃你!”
顾承光憋了半天,脸色似有几分难看,“我怕,你会嫌弃我老。”
众人:……
惠阳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紧紧地抓住自家夫君的前衣,娇嗔道:“你一点儿都不老。”
徐西陆:惠阳郡主前几天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顾承光话没说几句,就把惠阳哄得服服帖帖。他让宛瞳先把惠阳送回新房,自己则留下向众人解释这一切。
原来,北安王不久前就查到北凉有一在北境活跃多年的细作,化成普通商人,潜伏在沧州一带。此人的势力盘根错杂,阴险狡猾,给他们惹来了不少麻烦。为了斩草除根,顾承光亲自率人来沧州,意欲擒杀敌国细作,没想到却在追查的过程中刚好救了自己的未婚妻。
顾承光本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向今上求取皇家贵女,不料求来了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郡主。他之所以一直隐藏身份,最后还略施小计把惠阳郡主送回,一来的确是自惭形秽;二来,封王不诏不得离开封地,他沧州一行,虽是为了铲除敌国细作,也确确实实是违了例。此事若是张扬出去,被今上追究,他恐怕会面临不少的麻烦。道理他都懂,可当面对哭得一塌糊涂的惠阳,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毫不犹豫地就自曝了身份。
“此事,我自会向今上上奏表明。”顾承光迟疑道,“无论今上如何论处我,我都认,只是……”
徐西陆笑道:“王爷放心,郡主既已和你拜了堂,她就是你的王妃。”
顾承光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多谢。”
“马上天就亮了,王妃想必还有很多话同王爷讲,王爷快去罢,别让王妃久等了。”
北安王走后,徐西陆不禁感慨:“郡主和北安王,真是姻缘天注定啊。”
余戎北赞同道:“是啊,这两口子也真是有缘。”
宋衍卿不屑道:“若当初没有皇兄指婚,今日嫁给顾承光的就不会是惠阳。说什么天注定,还不是人为的。”
余戎北看向徐西陆,想和往常一样,同他交换一个敢怒不敢言的目光,没想到后者却若有所思道:“小王爷说的有道理。”
再是多有缘的一对人,最终能不能走在一起,关键不是看天,而是看人。就……就像他与谢青苏一般,明明眼中都有对方,却因百般顾虑,两人之间始终还差两步。离京之前,在洵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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