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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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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多有缘的一对人,最终能不能走在一起,关键不是看天,而是看人。就……就像他与谢青苏一般,明明眼中都有对方,却因百般顾虑,两人之间始终还差两步。离京之前,在洵江的画舫上,谢青苏已经踏出了一步,最后一步只能由他来走,只能是他。
徐西陆如梦初醒,他忽然有种冲动,他想马不停蹄地回到京城,回到谢青苏身边,告诉他,他会想他。
“徐西陆?!”宋衍卿不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究竟有没有听本王说话!”
“呃,”徐西陆抱歉地笑笑,“请王爷再说一次。”
被忽略的宋衍卿陆冷冷道:“不说。”
余戎北看不下去了,道:“王爷刚刚说,既然已千辛万苦地郡主嫁了出去,那我们差不多就该回京了。”
“好啊,”终于明白了自己心意的徐西陆归心似箭,“不如明日就回?”
“明日也太赶了。”余戎北道,“将士们需要时间休整,不如三天后?王爷?”
宋衍卿屈尊点了点头,“可。”
三天后,端亲王一行班师回朝。北安王与北安王妃亲自出城相送。成了人妻的惠阳更显娇媚,挽着顾承光的胳膊,对宋衍卿等人甜甜道:“谢谢你们大老远送我过来。小王爷,烦请你告诉我父王母妃,我在北疆很好,相公他也很好,我很喜欢相公!”
顾承光老脸一红,道:“皇叔一路顺风。”
宋衍卿道:“你擅自离封地一事,本王会向皇兄说明,请他宽宥些许。”
顾承光郑重道:“多谢。”
离京五十日后,徐西陆终于走上了回京的路。少了惠阳的轿撵,众人又念着回家过年,行军的速度比去时快了不少。只用了七日,便到了永安。如不出意外,再有五日就能抵达上京城。
永安的李大人再次接待了宋衍卿等人。这次他学老实了,别说是把女儿献给端亲王,就连在贵人面前伺候的婢女,都专门挑相貌平平的来。
当夜,几人正在李府用饭,玄墨快步走了进来,在宋衍卿耳边低语了几句,宋衍卿脸色骤变,问:“此事当真?”
玄墨点点头,“天机营的消息,不可能有错。”
余戎北好奇道:“小王爷,发生了何事?”
宋衍卿让无关人等退下,脸色凝重道:“谢稷,死了。”
徐西陆手上一抖,险些摔碎了茶盏,“谢稷?”
青苏的父亲?
“谢大人一月前还好好的,”余戎北错愕道,“怎么突然就……是得了急病吗?”
宋衍卿摇摇头,“听说,是死于非命。”
徐西陆霍地站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余戎北忙叫住他:“西陆,你去哪里?!”
徐西陆步伐一顿,头也不回道:“回京。”
他要回到上京城,回到谢青苏的身边,用最大的力气抱住他,走出那最后一步。
“你疯了?”宋衍卿厉声道,“这里是永安,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骑马。”
“你是白痴吗?!你根本不会骑马。”
徐西陆缓缓转过身,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学。”
第58章
余戎北发现自己真的看不透这位小舅子了。以前他其貌不扬; 没有丝毫存在感;后来摇身一变; 成了如今这明艳又不失潇洒的模样; 不仅如此,他性子也像换了个人似的,平日里大方豁达; 遇事不骄不躁,沉着冷静; 何时有过现在的不管不顾。谢稷的死; 的确让人猝不及防; 他之死会给整个前朝后宫,上京中所有的权贵世家带了什么; 无人可知。可余戎北知道,这天,要变了。
宋衍卿语气阴鹜道:“你敢走?你可以试试。”
徐西陆毫不畏惧地迎着宋衍卿的目光,冷静道:“请王爷成全。”
“如果本王不同意呢?”
徐西陆看着他; 又重复了一次,“求王爷成全。”
宋衍卿不语,暗沉的双眸牢牢地锁在徐西陆身上,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场面这般僵持下去; 实在不是个事; 关键时刻,余戎北还是潜意识地向着自家人。“王爷; 谢徐两家同根同枝,西陆和谢家两位公子一向交好; 更是认了谢氏为母,谢大人就是他的舅舅。舅舅猝死,他这个做外甥的,自然心急如焚,想着快些赶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余戎北说的不无道理,宋衍卿听后脸色好看了些,问:“你是因为这些才想回去的吗?”
徐西陆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宋衍卿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他走到徐西陆跟前,声音和目光都软了下来,“你说什么我都会信。所以,你不要骗我。”
这样温软的宋衍卿让徐西陆心中一阵愧疚,可眼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还请王爷赐我一匹快马。”
“呵,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骑马?”宋衍卿又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毫不客气道:“本王让玄墨送你回去。”
徐西陆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玄墨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他若走了,王爷的安危怎么办?”
“皇兄派了不少天机营的人来,你无须担心。”天机营乃是直接听令于天子的队伍,天机营的人不像别的兵,需要战场杀敌,他们一个个身负绝技,头脑和身手都是堪称顶尖,可在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大多数都在执行一些暗杀,暗卫的任务。见徐西陆还想再说,宋衍卿冷着一张脸道,“你再废话,休怪本王出尔反尔了。”说着,他转过身去,“快走罢。”
徐西陆不再多言,行礼道:“多谢王爷。”
余戎北道:“西陆,我送你出城。”
徐西陆草草地收拾了一些行礼,和玄墨一起在夜色之中出了城。他和玄墨同乘一匹马,除了吃饭和喝水,几乎不曾休息,跑死了两匹马,把原本五日的路程硬生生地缩短成了三天。当徐西陆再次看到上京城的城门时,刚好是腊月三十,除夕。
走在街道上,可以看到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窗花,店铺全部关了门,在家里享受和家人的团聚。玄墨问徐西陆:“徐二公子,我们是去徐府吗?”
“不,”徐西陆道,“去谢府。”
相比别家的喜气洋洋,一向门庭若市的谢府如今却显得萧条清冷。大门口白布高悬,遍地都是散落的金纸铜钱,屋檐下两盏白色的纸灯笼在凄凄寒风中飘扬。
徐西陆刚下马,一个眼尖的管事就瞧见了他,忙迎上前道:“徐二公子?!”
“里头……怎么样了?”
那管事沉痛道:“老爷昨日已经盖了棺,两日后就要出殡了。”
徐西陆点点头,对玄墨道:“玄墨,你在此等候。我进去看看。”
谢稷生前深受皇恩,门生众多,每日上门来拜访的人不计其数。可现在,谢府冷冷清清,来吊唁的只有寥寥数人。
“西陆?”
听见有人唤自己,徐西陆停下脚步,转身便瞧见一身孝服的谢青莘正朝自己疾步而来。谢青莘看上去很疲惫,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想必已是熬了几个通宵。“真的是你?”谢青莘惊讶道,“你不是还在北境么?何时回来的?”
“刚回来。你们……还好吗?”话刚问出口,徐西陆就后悔了。谢稷去世,谢家人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谢青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长叹一声:“叔父去得太突然了,说实话,我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更别说婶婶和青苏了。”
听到谢青苏的名字,徐西陆心中猛地一揪,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舅舅是……死于非命?”
谢青莘有些犹豫,“此事说来话长。”
“我明白。”徐西陆迅速道,“我先去给舅舅磕个头,回头再说。”
徐西陆来到停棺的大堂,上官氏趴在棺材上,失声痛哭;谢氏顾不上抹去自己的眼泪,哽咽地劝着她;谢青苏直直地跪在棺前,他没有和自己母亲一样失声痛哭,也没有同谢青莘一道忙活父亲的丧事。他笔直地跪着,两眼如看不见底的深潭,神情近乎麻木。直到谢氏惊呼了一声“西陆”,他才微微一动。
“西陆,你怎来了?”
徐西陆走上前握住谢氏的手,“我听闻噩耗,连夜赶了回来。”
谢氏含泪点头,“好、好,你是个好孩子,快去给你舅舅磕个头罢。”
徐西陆走到领灵堂前,双膝跪地,郑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起身对已经哭得失声的上官氏道:“舅母,节哀顺变。”
上官氏无力地点了点头。她闭着眼,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最后,徐西陆走到谢青苏跟前,后者也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徐西陆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落到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徐西陆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的景物有些陌生,但他猜想自己应该是在谢府里。徐西陆昏迷之前,已是几天几夜未曾合眼,水也没喝几口,喉咙里仿佛要烧着一般干痛,现在他感觉喉咙里湿润了不少,想是在他昏迷期间有人给他喂过水。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来:“徐二公子连日奔波,缺乏休憩,再加上饮水用食不足,才骤然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只要休养几日,吃些进补的食物汤药,即可痊愈。”
“有劳大夫。”这是谢氏的声音。接着徐西陆又听见一阵脚步声,他挣扎地坐起身,白色的孝服映入他的眼帘。
徐西陆哑声道:“青苏?”
谢青苏在他床边坐下,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眸中总算有了一丝星火。“睡吧。”
徐西陆想去握他的手,可身上却连动动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需要休息。”谢青苏又道。
徐西陆抵挡不住袭来的困意,只说了一句“我有话对你说”,就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徐西陆彻底苏醒时,已是次日一早。徐西陆感觉自己体力和精力都恢复了不少,掀开被子下了床,刚好碰见端着热水走进来的奴婢,便问她:“你家公子呢?”
那婢女回答:“公子在院子里。”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徐西陆听见远方传来一阵模糊不清的鞭炮声,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正是普天同庆的大年初一。
谢青苏静静地立在雪中,目光落在已经枯败的桃树上。徐西陆看着他,有种他马上也要化成雪的错觉。他走到他身后,唤道:“青苏。”
谢青苏摘下一枝桃枝,喃喃道:“谢府在蒲州有一别庄,满园桃花,盛开之时,乱落如红雨。我一直,想带你去看一看。”
徐西陆轻声道:“会有机会的。”
谢青苏松开手,任由那桃枝坠落在雪中。他转过身,注视着徐西陆良久,忽然凝眸,迫不及待道:“西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罢。”
徐西陆一时间有些错愕,“离开?你想去哪里?”
像是忍了很久终于破戒了一般,谢青苏道:“蒲州也好,沧州也好,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只要你一句话。”
第59章
在谢青苏灼灼目光下; 徐西陆终于明白了他所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是感动,又有些心酸。可是他也非常清楚; 在这种特殊时候,上官氏; 谢氏; 整个谢氏一族; 都要靠谢青苏支撑。若谢青苏也选择了逃避,谢家就真的倒了。
“好; 我们走。”
谢青苏眼眸一亮,“真的?”
“恩,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等谢家和徐家都好好的; 我们就走。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谢青苏的脸色迅速灰败下来,“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怎么会没有时间呢?”徐西陆热切道; “我们还年轻;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我们还有一辈子。”
谢青苏摇了摇头; 神情近乎是痛苦地说:“你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他煎熬了多久; 才说出那番话,徐西陆永远都不会知道。
徐西陆只当谢青苏是悲痛过度,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判断力,温声宽慰道:“青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静默良久后,谢青苏才轻轻地“恩”了一声。
徐西陆见谢青苏总算平静了下来,暗舒一口气。谢稷的死,让谢家深陷泥潭。可谢氏一族毕竟是百年世家,绝对不会轻易的被打倒,只有谢青苏还在,谢氏就还有复兴的希望。
只是,谢稷究竟是怎么死的?玄墨说他是死于非命……谢稷身为朝中重臣,深得今上赏识,附庸者众多。树大招风,想要他命的人肯定不少,问题是谁有那个胆子?
徐西陆正凝神深思,就听见谢青苏道:“不日,我要将父亲的灵柩带回蒲州老家。你愿我一道前往吗?”
徐西陆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谢青苏很想对徐西陆笑笑,可他怎么笑也笑不出来,这段日子,他好像已经忘记怎么笑了。“到时候,蒲州别庄的桃花也开了,我带你去看。”
“好,一言为定。”
这时,一个小厮来报:“五公子,上官大人来了。”
不等谢青苏开口,徐西陆就道:“你且去忙,我也得回家了。”
徐西陆一离家就是两月之久,好不容易回来,还是先去的谢府。若是让张氏知道,少不得就要责怪他不懂规矩。徐西陆特意挑在晌午众人都在午睡时,从侧面溜进了徐府。
九冬和杏浓见到他,震惊无比,徐西陆也来不及同他们解释,便换了身衣服去见徐泰和。
端亲王和余戎北未归,徐西陆倒先回来了,徐泰和自是少不得一番询问。徐西陆道:“瑞亲王在永安得知舅舅的噩耗,特意让我先行一步,回来为舅舅吊唁。”
徐泰和叹道:“瑞亲王的消息果然及时。就连为父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
徐西陆问:“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泰和道:“去年年底,谢兄奉圣上之命,前往淮南调查赈灾白银失踪一案。听闻,此案牵连甚广,只有谢兄和圣上知晓其中细节。谢兄在淮南呆了月余,本应在年前归来,不料却在归来途中,在一间客栈里,被人暗杀。”
“谢大人此行困难重重,难道没有人随行护卫?”
“怎会没有?”徐泰和的表情耐人寻味,“圣上专程派了天机营的好手一路护送,可最后还是留不住谢兄的命。也不知是凶手太过狡猾,还是……”
徐泰和的话戛然而止,徐西陆却心中一凛,“难不成,是圣上……?”
“切莫胡言。”徐泰和厉声喝止道。
徐西陆自觉失言,“是儿子疏忽了。”
见徐西陆知晓轻重,徐泰和颇感欣慰,“如今谢稷已死,沈家一家独大,等事态稳定后,沈国公定然会想方设法清除谢党在朝中的势力,徐氏和谢氏向来一脉相连,只怕今后我徐氏会首当其冲啊。西陆,为防引火上身,你近来还是少同谢家人接触为好。”
徐西陆一愣,随后笑了出来:“父亲,谢夫人是我母亲,青莘与我是莫逆之交,青苏也是我的……我的至交好友。您让我离谢氏远一点,恐怕不容易罢。”
徐泰和悔道:“早知如此,为父当日就不该轻易答应遥儿认子一事。”
徐西陆笑容微敛,淡淡道:“父亲,您和谢家舅舅相识多年,您称他一声‘谢兄’,这些年也受到谢家不少照拂。如今谢家遭难,您这么快就想撇清界限,父亲,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徐泰和脸涨得通红,粗声粗气道:“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保全徐家!”
“保全徐家?”徐西陆呵呵一笑,“这些年,徐谢两家同声同气,整个上京城都看在眼里。难不成父亲以为,现在抛下谢家,去讨好沈家,沈国公就会对徐家另眼相待?”
“你、你简直胡言乱语!为父何时曾说过要讨好沈家?”
“哦?”徐西陆扬眉道,“父亲所言,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如果不是,那是儿子误会了。儿子向父亲道歉。”
徐泰和已是气极,指着徐西陆道:“你、你这是拐弯抹角在说为父的不是了?如此目无尊长,大逆不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这就给我滚去祠堂,跪上一天一夜,静思已过!”
徐西陆神情淡漠,该有的礼数却一点不少,深鞠一躬,“儿子这就去。”
大年初一,回徐府的第一天,徐西陆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就得在祠堂过一夜。看着柳氏的牌位,徐西陆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把那枚玉佩送给谢青苏,不禁有些惋惜。好在来日方才,自己总会有机会赠他的。
徐西陆正望着玉佩出神,听见门扉轻响,回头一望,就见徐安宁一手捧着暖炉,一手拎着食盒,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那暖炉有些大,她单手捧着很是吃力,见到徐西陆,笑颜一展,“二哥哥。”
徐西陆也冲她笑了笑,走过去接过她的暖炉,触碰到温热的东西,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几乎快要冻僵了。“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徐安宁乖巧道:“我听说二哥哥一回家就被父亲关在祠堂里,就来给二哥哥送些东西。”
“我也在北境给你买了不少东西,我回来得匆忙,回头让大姐夫送来府上给你。”
“哇,”徐安宁惊呼一声,兴奋道:“谢谢二哥哥。”
两兄妹一起说了会儿家常话,徐西陆问她:“你身子如何了?家中最近可还好?”
徐安宁道:“我……我很好。家里之前都还好,就是昨日吃年夜饭的时候,谢大人的死讯传来,大家就瞬间乱了套。父亲连夜进宫面圣,谢夫人也去了谢府,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徐西陆想了想,又问:“那夫人和大少爷呢?”
“咦?他们……他们就和平常一样啊。”
“我知道了。”徐西陆摸摸徐安宁的脑袋,道:“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二哥哥再去看你。”
徐安宁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面上透露着担忧。“怎么了?”徐西陆问,“你还有话要对二哥哥说?”
徐安宁摇了摇头,走到门口又转身对他说:“二哥哥,你……万事小心。”
次日,徐西陆才从祠堂里出来,就听说谢氏昨夜深夜归府,和徐泰和大吵了一架,徐泰和将她禁足在浮曲阁,无事不得离府。大年初二乃走亲访友之日,谢氏遭难,徐府也跟着冷清了不少。一天之内,除了徐泰和的几个心腹门生,只有张家的魏氏上了门。
张氏把魏氏迎进了世安苑。如今谢氏失宠,她重获管家之权,徐泰和终日惶惶不安,下人也是战战兢兢的,她气色却好了不少。
魏氏喝了口茶,就得意洋洋道:“我先前说什么来着?这沈谢之争,肯定是沈家赢!你看看,我说对了吧?如今谢稷一死,谢党那是树倒猢狲散,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张氏先把下人都支开,才道:“嫂嫂说的是。我现在只担心玄英,那沈国公不会因为谢稷的事情,而找我玄英的麻烦罢?”
“所以当初我就让你未雨绸缪,先搭上姜家那条船呀。”
张氏苦笑:“当初什么情况,嫂嫂还不知道么?我有心和平阳夫人交好,可她偏偏不领情啊!”
魏氏翻了个白眼,“那还不是你把事情搞砸了!”
张氏探身问她:“那嫂嫂说,我如今该怎么办?”
魏氏转了转眼珠,道:“我听说,沈国公一向爱惜人才,对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格外看中。依我看,不如让玄英自己去搭国公府那条线,说不定比我们这些妇人在后头搞来搞去有用得多。”
张氏若有所思,“嫂嫂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她也看出来了,徐泰和如今对谢家也是避之不及,想来也不会反对徐玄英对沈家示好。
“还有一事,别怪嫂嫂没提点你。“魏氏又道,“这谢稷一死,你府上的那个贵妾就不足为惧,她认的儿子自然也会失了你家老爷的青眼。这不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么,你还在等什么?”
张氏怔愣道:“嫂嫂的意思是?”
魏氏朝皇宫的方向努了努嘴,“宫里那个徐元妃,不是站在我们这头的么?”
刘进忠走进殿内时,见陛下正一手支颐,一手揉着太阳穴,忙道:“皇上可是又头疼了?”
“无妨。”宋衍澈闭目道,“有何事?”
“皇上,那边传来消息——皇上果然猜得没错,徐二公子一回京,就回了谢府,还住了一宿,今日晌午才回了徐府。”
宋衍澈轻笑一声,“他对谢青苏倒算是真情实意,只可惜,天意弄人。”
“皇上,恕奴才多嘴,除了谢青苏,徐二公子似乎也同瑞亲王走得很近。那边的人说,去北疆的路上,王爷让徐二公子贴身伺候,两人甚至……甚至同塌而眠。”
宋衍澈眼神微暗,可是又极快恢复了方才的云淡风轻,“卿儿的事有太后操心着,朕是管不着了。让那些人继续盯着。”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皇上,谢青苏谢大人求见。”
“他来得倒比朕预想中的快,让他进来罢。”
谢青苏见到宋衍澈,正要下跪行礼,后者就道:“爱卿不必多礼。”
“谢陛下。”
宋衍澈关怀道:“你父亲的后事,处理得如何?”
“一切都好,七日后臣将动身回蒲州,将家父的灵柩送回。”谢青苏顿了一顿,又道:“此一去,臣不欲复返。”
宋衍澈轻一扬眉,“看来上次朕说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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