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多时,陆陆续续有姑娘上台,都是些要参选花魁的红牌。这些姑娘之所以被追捧,除了有过人的姿色,也各有才艺。徐西陆坐在台下,吃着小食,看着她们或是弹琴,或是跳舞,倒也乐在其中。
花魁的遴选一直到天黑才结束。这时,徐玄英也摇摇晃晃地从楼上的雅间走了下来,他身边有一个芳菲妩媚的女子,想必就是姑娘们口中的繁楼了。徐西陆见状,起身告辞,惹得两位姑娘一阵惋惜,“公子这就走了?”
“不留下过夜么?”
徐西陆笑道:“不了,今日多谢两位姐姐相陪。”
夜色渐深,徐玄英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他此次愤然离府,只有一个随身携带的荷包,连辆马车都没有叫。好在红袖招离徐府不远,靠双腿走个小半时辰也就到了——但自己真的要回府上吗?母亲不在了,父亲大吼着让他滚出去,妻子……呵,那算什么妻子。
徐玄英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恶心,一个没忍住,扶着墙壁干呕起来。他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酒,呕了半天只吐出来一些酸水。呕完后,他正用衣袖擦着嘴,一条白净的帕子出现在他眼前。
徐玄英顺着帕子往上看,朦胧的月色下,那人的面容似乎出现了重影,可他还是认了出来,“二弟……”
徐西陆默然道:“大哥,徐府的马车就在前头,我带你过去。”
徐玄英看着他,面无血色,双肩颤抖,“徐西陆!”他猛地冲上前,揪住徐西陆的前襟,“是你!是你害得我娘沦落到那般地步……是你,抢走了小王爷!你还有脸叫我大哥!”
徐西陆被他推得连退几步,后背贴在墙上,皱起了眉,“大哥,我念在你喝醉了的份上,不欲与你计较。但你若再不适可而止,休怪我不念兄弟情义。”
“呵呵,兄弟情义?”徐玄英恨道,“在你心中,何时有把我当过你的大哥?你明知,明知我和王爷……”
徐西陆瞳仁一缩,倏地抓住徐玄英的手腕,反问:“当初是我逼你娶大嫂的吗?是我逼你放弃王爷的吗?!”
徐玄英痛苦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放弃王爷。”
“那你最好现在就放弃。”徐西陆轻蔑道,“因为,你不配。你既然已经娶了林氏,就该好好把心放在她身上,就算你做不到,也不该在教坊司里和里头的红牌鬼混在一起!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像个男人吗?”
徐玄英愕然,“你、你是如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哥,你好自为之吧。”
“徐西陆,你以为你能在他身边多久?”徐玄英嘶吼道,“他是天下唯一的亲王!他的王妃不可能是男人!你若执意同他在一起,太后和皇上定然容不下你,也容不下徐家!”
徐西陆哂笑,“这一点不需要大哥来提醒我。既然大哥不想坐马车,那就自己走回去罢,弟弟我就不陪你了。”徐西陆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开。
徐玄英注视着他的背影,不住地喘着气,眼中满是戾气和恨意,再也不见往日的温文尔雅。过了许久,他才试着挪动脚步,不料却被什么绊了一下。徐玄英回头一顾,只见地下躺着一枚用金链串着的小小印章。
勤政殿内,宋衍澈握着朱砂笔的手微微一顿,“红袖招?他果真去了那里?”
“是。”刘进忠战战兢兢道,“徐二公子今日从端亲王府出来后,就去了红袖招,待了约莫两个时辰,才回了徐府。”
宋衍澈放下朱砂笔,淡淡一笑,“他也太不乖了。”他的这个笑容,让刘进忠觉得一股凉意攀上心头,解释道:“徐二公子只是和两个姑娘喝了喝酒,聊了会儿天,没有旁的了。”
宋衍澈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忽然感觉到一阵胸闷,他秀眉蹙起,用拳抵着唇,连续咳了几声。刘进忠赶忙道:“皇上,要不要宣太医?”
宋衍澈的身子他自己是知道的。每次寒症来临之前,他也会有所预感,颔首道:“去吧。”
宋衍澈的病来势汹汹,好在这也不是第一次,太医和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有了经,应对起来不缓不急。
“陛下心思过重,又感染了风寒,这才导致寒症发作。”王院判替圣上把完脉后,对守在外头的刘进忠道,“臣给陛下开几味药,每日按时喝,几日后便可见好。只是,皇上若不放宽心,再多的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刘进忠何尝不知道陛下这病的根源所在,叹道:“皇上的性子,谁劝都没用啊。”
王院判妙手神医,能做的只是调养陛下的身子,心病难医,坐在那个位置上,任谁都不可能心宽似海。“老夫还要去凤华宫复命,先告辞了。对了公公,皇上静养期间,应锁住精元,养住精气,不可贪欢。”
刘进忠躬身道:“皇上向来甚少去后宫,这点院判可放心。”
头一天夜里,宋衍澈开始发起了高烧,沈太后和宋衍卿知道后,亲自来静心殿探望,沈太后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道:“你这两日好生养病,别再操心朝政了,那有众大臣和卿儿替你看着,不会有事的。”
宋衍澈点了点头,笑着宽慰沈太后,“母后,朕不过是小病,您也别操心了。”
沈太后拍拍宋衍澈的手,“这样,哀家让淑妃过来侍疾,那孩子心细,有她在哀家比较放心。”
宋衍澈可无可无道,“都听母后的。”他抬起眼眸看向站在床边的宋衍卿,“卿儿,淮水一案……”
“皇兄放心,臣弟心里有数。”
昏睡了一天一夜后,宋衍澈出了一身的汗,里衣几乎湿了个透,烧也退了下来。众人长舒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沈曼安端着药走进寝殿内,把药放在床边,就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自从解了禁足,复了妃位,她每每见到皇帝,就如见到了洪水猛兽,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话更是不敢多说一句。宋衍澈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淡淡道:“你很怕朕?”
沈曼安身子一僵,扑通一声跪下,“臣、臣妾不敢。”
宋衍澈自嘲地笑笑,“也对,只要知道了朕究竟是什么样一个人,谁会不怕朕呢。”不管谁怕他,他都不在乎,除了一人。
沈曼安身体抖若筛糠,颤声道:“皇上雄才大略,仁人志士,实乃、乃……”
“够了,”宋衍澈轻咳了几声,“你下去罢。”
沈曼安如临大赦,说了句“臣妾告退”,匆匆忙忙地就退了出去,刘进忠随后进来,小心翼翼道:“皇上,淑妃娘娘她……”
“无妨,随她去罢。”宋衍澈看着窗外,问:“青城山的杏花,开了吗?”
第83章
徐西陆睡前更衣时; 才惊觉宋衍卿送他的印章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他的心咯噔一下; 仿佛已经看见宋衍卿恶龙咆哮的模样; 忙吩咐下人在徐府里找。徐府里找不到,他大半夜又带着几个人去街上找,可惜还是一无所获。徐西陆此刻的心情; 就好像是新婚不久,丈夫就丢了结婚戒指; 心虚得要死; 还不敢让妻子知道。
九冬安慰他:“小王爷要什么没有; 只是一个印章,他肯定不会生气的。”
徐西陆捂着脸; 烦躁道:“你还是太天真了。”宋衍卿虽说是王爷,却是一身大小姐脾气,有的时候比女人还要难哄。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徐西陆不小心犯下的错,那枚印章; 刻着宋衍卿的名字,和端亲王手中的大印,是同一个工匠刻的,对他来说肯定是意义非凡; 宋衍卿将印章送给了自己; 自己却……
徐西陆几乎要被愧疚淹没了,他放下手; 沉声道:“继续找。等天亮了,再去街上问问人。”
连续找了几日; 徐西陆还是连印章的影子都没看到。他又不敢张贴寻物启事,万一被宋衍卿看到了,自己只会吃不了兜着走。找到后面,他也没了办法,只能被迫放弃,准备趁宋衍卿心情好的时候,亲自登门说明此事。
另一方面,徐西陆在兵部有了实职。天子将在年末阅兵,整个兵部都忙于此事,徐西陆也不例外。连日来,他归府的日子都极晚,好不容易等到休沐,又要陪谢氏去青城山一趟。
这日,谢氏收到了谢青莘从淮水寄来的家书。信上说,淮水的形势已稳定下来,谢青苏的伤跟着逐渐好转,现下已经可以下床行走。谢氏看了很是欣慰欢喜,刚好青城山修缮完毕,重新开山,就想着去山上祈福还愿。
“重新开山?”徐西陆神情一顿,“那些杏花,已经载好了?”
谢氏道:“听闻青城山的杏花,都是千里迢迢从盛产杏花的汴州运来的,每株都是上好的品种,运到上京来时还开着花呢。”
杏花盛开时,就是他与陆想容再见之时。徐西陆知道,他逃不了了。
谢氏见他面色不妥,以为他连日来忙于公务,劳心劳累,便道:“你难得休沐,还是在家里歇着,养养精神,不必陪我。”
徐西路强颜欢笑,“哪能让母亲一人去呢,刚好我也有事要去青城山一趟。”
谢氏闻言不再多说,昭华拿着一封信笺走过来,道:“二少爷,这是谢五公子给您的信。”
徐西陆愣了愣,接过信笺,看着上头的“西陆”二字,又想起了那一夜,谢青苏被自己推开时,委屈又无助的表情。
回到潮汐阁后,他打开了那封信,信中只写了两句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谢青苏的字矫若惊龙,飘若浮云,看着及让人赏心悦目。徐西陆盯着“相思”二字看了许久,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既是欣慰又是心酸。仙君会主动牵人小手,也会写情书了,可他却无福消受。
次日一早,徐西陆便陪同谢氏上了青城山。春风袭来,花瓣似雨,可絮絮飞扬的却不再是桃花。
谢氏看着开遍青城山的杏花,叹道:“这杏花白里透着粉红,倒是更显得娇媚,而且花香也比桃花要浓郁不少。”
昭华笑道:“桃花虽好,看久了也会腻。依奴婢看,这满山的杏花比以前的桃花可要美多了。”
徐西陆看着堆在树下,如香雪般的落花,只觉得那粉白的花瓣竟美得有几分妖冶刺眼。他正看得出神,就听见谢氏道:“西陆,我去前殿烧几柱香,你要同我一起吗?”
“不了,”徐西陆笑道,“母亲去罢,我想在这赏赏花。”
谢氏点点头,嘱咐道:“你莫要走得太远,中午咱们在这用斋饭。”
今日是青城山修缮后开放的第一日,游人络绎不绝,除了前来烧香拜佛的信徒,还有不少是前来赏花的文人雅客。徐西陆走往后园时,还听到几个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在讨论青城山桃花变杏花一事的原委。
“当年,先帝为了讨沈太后欢心,在青城山种满了桃花。今日,今上突然要改种杏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缘故。”
“听说今上是在梦中得了仙人指点,必须在青城山种满杏花,才能庇佑我朝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一个书生轻笑了一声,道:“这种话你们也信?不过是今上为了堵悠悠之口的托词罢了。”
“哦?那依赵兄看,今上何故要这么做?”
那位姓赵的公子摇着一把折扇,老神在在道:“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位褒姒倾城一笑;区区一山的桃花,若能让心上人展颜欢笑,拔了就拔了,对今上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徐西陆加快脚步,从几人身旁走过。后院都是潜心理佛的香客,安静了不少,徐西陆略微舒了一口气,却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道:“杏花无处避春愁,施主愁眉紧锁,心事重重,不知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徐西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和尚拿着扫帚正在扫花,他双眼微阖,面容淡漠沉静。徐西陆觉得这和尚有几分眼熟,问:“敢问长老,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
老和尚躬身颔首,“前年,贫僧前年遭遇大难,被迫沦落街头乞讨,曾为施主算了一挂,施主慷慨解囊,帮助贫僧度过难过。贫僧在此多谢施主救命之恩。”
徐西陆立刻想了起来,“你就当初说我命中所犯三朵桃花之人?”
“正是贫僧。”老和尚道,“不知施主的三朵桃花,盛开与否?”
曾经相信科学的徐西陆三观再次被颠覆,不由地叹道:“您真是料事如神的高僧啊!”
老和尚淡淡道:“施主过誉了。”
徐西陆急切道:“高僧,不知我这三朵桃花,可有解法?”
“这要看施主您了。是想采其中一朵,还是全部舍之?”
“我——”徐西陆顿住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三朵全采下是不可能的,只采一朵,其他两朵岂不是要闹翻天了?“若我想全部舍之呢?”他问。
老和尚摇摇头,“施主,当日在街头偶遇,贫僧曾嘱咐过您,您这三朵桃花都乃世间少有,只有尽早做决定,才能免除后患。现在,施主再想脱身,恐怕已是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徐西陆怔愣在原地,琢磨着老和尚的话,心乱如麻。他要怎么尽早做决定?事情的发展根本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当初,他明明已经决定和谢青苏执手相伴,两人又因种种变故不得不分开两地。而现在物是人非,就如老和尚所言,他已经没有了再做选择的权利。
徐西陆回过神,再想请教老和尚几句,对方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徐西陆不禁感叹,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那位长老,方才同你说了些什么?”
徐西陆一愣,缓缓回头,就见陆想容站在杏树下,双目盈盈地瞧着自己,和初见时一般的玉树临风,秀美似玉。
徐西陆收敛眉目,拨开衣摆,直直地朝他跪下叩首,“微臣徐西陆,拜见陛下。”
宋衍澈秀眉一挑,并不惊讶,反问莞尔一笑,“呀,被你发现了。”
徐西陆低头垂眸,“先前数次,微臣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陛下降罪。”
“起来罢。”宋衍澈温声道,“既然是在宫外,爱卿就不必多礼。像往常一样,唤朕‘陆公子’便可。”
“臣遵旨。”徐西陆站起身,看着面前温润的男子,实在是无法把他同一国之君联系在一起。一月未见,皇上似乎清瘦了一些,脸色也不太好看,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他身上还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陆公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衍澈点了点头,甚有耐心地同他解释:“前阵子寒症发作,昨日才刚见好。”
“那陆公子为何还……”
“还来赴约?”宋衍澈看着徐西陆,美眸含着水雾,“让你知道我身子不好,依旧来见你,你才会感动呀。”
徐西陆垂首低眉,“臣不敢。”
宋衍澈伸出手,摘下一小簇杏花,问:“我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徐西陆只恨自己当初嘴贱,“臣惶恐。”
宋衍澈走到徐西陆身旁,轻笑道:“我实现了你的愿望,你要拿什么来还愿呢,西陆?”
第84章
宋衍澈近在迟尺; 在一片杏花的芬芳中; 徐西陆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 他定了定神,道:“臣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哪有什么能拿的出手; 能入得了皇上青眼。”
宋衍澈轻笑一声,“你不说; 那我只能自己来取了。”他一步步朝徐西陆走近; 徐西陆下意识地连退了好几步; 直至背靠杏树,无路可退。“皇上?”他唤了一声; 接着手腕被握住,宋衍澈的脸在他眼前逐渐放大。
他的唇软如柔绢,还带着一丝汤药的苦味。徐西陆试图推开他,手却被抓得更紧。要是全力挣扎; 他未必不能挣脱,可面前的人毕竟是一国之君,天下是他的,天下之人也是他的;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的身后就是宋衍澈送他的杏花树; 花瓣如雨般落下,让人恍若置身仙境——明明他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地狱边境。
宋衍澈只在他的唇畔轻吮了片刻; 就放过了他。两人分开时,宋衍澈抵着他的额头; 道:“这次先拿这么多,下回再续。”
“皇上,”徐西陆垂着眼睛,隐忍道,“臣是一名男子。”
“那又如何?”宋衍澈漫不经心道。
“臣作为皇上的臣子,能为皇上做的只有鞠躬尽瘁,报效皇恩。其他之事,自有后宫三千为皇上去做,轮不到臣。”徐西陆抬起头,对上宋衍澈如水的眸子,“还请皇上,予臣一条生路。”
宋衍澈眼神微微暗了暗,可随后又被缱绻情谊所淹没,他将手中的杏花别在徐西陆耳后,只觉得徐西陆配上这白里透红的杏花,更显得明艳不俗。他又忍不住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低笑道:“听你的意思,倒成了朕在逼你了。”
“臣不敢。”
宋衍澈放开了他,“你要的东西,朕都给你了,你为何还不相信朕是真的心悦你?”
徐西陆不解道:“皇上,为何单单是我?去年的月元节,皇上可是在哪里见过我?”
“你不记得了?”宋衍澈含笑道,“无妨,朕会让你想起来的。”
徐西陆鼓起勇气,“那臣能拒绝吗?”
宋衍澈定定地瞧着他,淡笑道:“你可以试一试,不过朕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从古至今,天家的恩宠,再是不愿也只能受着。就算他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徐家,甚至要想想谢家。
“西陆,朕不欲逼你太紧,但是也别让朕等太久。”宋衍澈说完,又恢复到言笑晏晏的模样,“走吧,陪朕逛一逛,好好看一看朕送你的礼物。”
徐西陆陪着他在杏园中逛了半个时辰不到,他就略显疲惫,后又止不住地轻咳起来,跟在暗处的刘进忠走上前,劝道:“皇上,外头风大,时辰也差不多,再不回宫太后那边要问起来了。”
宋衍澈点点头,转向徐西陆,双目剪水,似有些害羞,“朕身子不好。”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但治一治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徐西陆:“……”
除了最开始的那个吻,宋衍澈没再对徐西陆做其他的事情。徐西陆一路将他送出山,看着他坐上软轿,“恭送皇上。”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宋衍澈说完,轿帘被放下,他的面容随即消失在徐西陆眼前。
徐西陆摘下耳后的杏花,满怀心事地回到山上,谢氏刚好烧完香,两人一道去后殿用斋饭,之后便打道回府。
接下来的几日,徐西陆随时都在担心宋衍澈会再次出现,不料却无意间听同僚说起皇上旧疾复发,卧病在床,接连几日连早朝都没有上,现下朝政由端亲王全权代理。徐西陆抽时间去了端亲王府几次,都未见到宋衍卿,据他府上的管家说,小王爷在宫内脱不开身,这些天连王府都未回来过。
三月底,谢青莘从淮水归来,徐西陆得知消息后,亲自在城门口等候迎接。谢青莘一路风尘仆仆,见到徐西陆很是高兴,同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我走的时候,青苏身体已好了大半,大夫说再过半月就可痊愈,你和姑母说声,让她莫要担心了——京城里头怎样?我听说,杜经纶的案子还没有定论?”
徐西陆道:“今上抱恙,这案子一拖再拖,朝堂上众臣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
谢青莘皱起眉,“今上究竟在等什么?”
“也许他在等一个能将奸臣狗官一网打尽的时机。”想到皇帝,徐西陆心情不免沉重起来。他不想谢青莘看出,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我以为你要待到青苏痊愈才回来。”
谢青莘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到的。可是上官兄不马上就要大婚了吗?我若不赶回来观礼,那谢家就可无人出席了。”
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徐西陆差点忘了这事,当初他也答应了上官忱会去上官府观礼。“行,到时候我们一起。”
在一个晴朗,微风习习的日子,上官忱与姚敏之女大婚,徐泰和与其二子受邀前往上官府观礼,谢氏和林如筠也一道前去。谢氏名分上虽是徐府的贵妾,在旁人眼中,已和正妻无异。再者,谢家和上官家本就是姻亲,她跟着徐泰和一起来也无人觉得不妥——除了徐玄英。一路上,徐玄英脸色白得可怕,面无表情,仿佛不是来参加婚席而是来参加丧席的。下了轿子,徐西陆扶着谢氏走在他前头,还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后刺背的目光。
上官府里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徐西陆没见到上官忱,想是去接亲了。他找到谢青莘,两人和其他几个素来交好的世家公子坐在一起,后来余戎北也加入了其中,众人说说笑笑,你来我往,极是热闹。
“说起来,上官兄和姚姑娘还真是让人艳羡的一对。”谢青莘道,“在他们还是垂髫稚子时,上官家和姚家就定下了这门亲,他们二人也是你侬我侬,情投意合,要不有沈子闲出来搅局,他们早就成亲了,哪还要等到现在。”
余戎北笑呵呵道:“有道是好事多磨,经此一事,上官公子还不得更疼媳妇?”
“论起疼媳妇来,谁能比过我们小余将军?”归德将军家的四公子道,“夫人让他向东,他绝不敢向西!”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笑,余戎北怕老婆怕的理直气壮:“你们知道什么,那是我在让着她!”
徐西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